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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未婚夫,快走开 作者:拈尘花(晋江2014.02.12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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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所有女子失踪案件都是采花贼做的。沈桑颖觉得有些可惜。她从话本子里看到许多采花贼轻功了得,飞檐走壁,一跃几十丈的种种传言,一直很好奇,本以为今晚能见到真人,却没想到反而从头到尾都是谣传。但转念一想,好像也不用见到,华琪风的轻功已经可以媲美了,离开的时候,点地,踏叶,自己竟全没感受到——师父还一直说他那轻功独步天下!这才一天,都让她碰上了一个。
夜空寥寥,沈桑颖踩着步子在树枝间飞掠,鼻翼又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正是那群人说的香料,也是暴漏自己所在的根本。沈桑颖一阵愤愤,决定明日就离开这客栈,然后烧了衣服!——至于傅芊芊,沈桑颖完全不担心她的能力。如果她都有危险,她去了也是白白送死。而且,万一碰到,八成自己这次出门游历也要被迫结束,她才不要。
沈桑颖脚步踩上和和楼房顶的砖瓦,落下的方向正朝向隔着街道的房子,二楼正对着的窗子一片漆黑,她却慕然想起,白日里感受到视线,转身时一瞥而过的白色身影,虽看不到脸,但那气度,还扇着折扇——不就是华琪风?!
沈桑颖反应过来,原来他一直在对面监视着!果然狡猾。
她心里不顺,踏过院落时,便拽了一把树枝,泄愤地揉碎了,才一个倒挂,踩着后窗进了房间。
小院里便又万籁俱静。
作者有话要说:
☆、古曰:不要得罪小女人
黄州地势靠江,居民多是打渔为业,水产的营生自古便流传,代代传下,便有了许多闻名吃食。黄州岳鱼楼的大钳蟹,便是一绝。
沈桑颖便是慕名而来,那日她出了和和楼,毁了一身衣饰,将发生在和和楼的事件也跟着衣服一并扔了,能者多劳,有“为了查清利用自己名义”的华琪风在,她连唯一的轻功都被比下去了,呆着也是无用 。便没出息地直奔着大钳蟹来了——丫完全忘了,出们游历游历,不是让你绕着世界跑一圈,吃遍美食就算游历了!
那大钳蟹做的金黄,漂漂亮亮地摆了一盘。光是闻着香气,便勾的人蠢蠢欲动。沈桑颖一边告诉自己注重仪态一边将蟹肉捋的干干净净。那日风和日暄,本该吃完了饭捧一壶茶,靠在大开的窗口,春风拂面,对茶吟诗,也是风雅。可是在她还没有解决完面前的大钳蟹前,通往二楼大厅的楼梯便先震荡了起来,那是老旧的木板楼梯经不起多人踩踏,发出的咯吱求救声。
接着一个熟悉的黑衣人首先露头,他也不言语,直接挥着手里的大刀就要往坐着啃蟹的沈桑颖劈去,刀法霸气,激起了厅里一些女子的叫声,而随着尖叫声一起落幕的是,四处飞散的螃蟹壳。
沈桑颖用手边的盘子低着那人手里的大刀,不让他前进一分。好言好语道:“我好心请你吃蟹,就算不愿意,也不要这样糟蹋这美味吧。”
那人就是那日的黑衣人头目,他露在面罩外的虎眼瞪得大大的,听了此言,像是受了侮辱,手下一个使力。沈桑颖果断丢了盘子转身,在盘子摔裂的同时,抓起放在一边的剑和包袱,绕过左边那桌人,跳上窗棂,对着一气之下劈了张桌子的黑衣人,以及他身后那群手下挥挥手,善意的提点:“记得把桌子钱付上。”
这一路她走了一个月,他们就跟了一个月,有没有个消停?她这一路被他们追杀,还总是在酒楼客栈这种毁了桌椅要赔银子的地方出现,再也这打下去,她没被杀死也会因为荷包不堪负荷饿死的!
捏捏空空的荷包,沈桑颖怏怏地跳下了窗户,那群黑衣人在愣神后也忙跟着一个个跳下。大厅里只余下那张被劈成两半的桌子以及周围的一片狼藉,刚刚那场闹剧,来得快去的也快。有个女子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嘴巴里尖叫的分贝依然不减。而距离意外发生地带最近的两人,目送着一群人从自己窗边鱼跃龙门似的跳下,坐姿却端是淡定无比。只是摇着羽毛扇的那人,对着满桌被毁了的菜色,苦着脸看向身边端着唯一还能喝的酒,细细品酌之人:“公瑾,你好歹也帮我护一份吧……”
被唤那人诧异地看过来:“我见你看的很欢乐,定然饱了,还吃这些五谷杂粮干嘛?”
再谪仙般的人,不吃五谷杂粮也是会饿死的。
为了自己的荷包可以撑久点,沈桑颖很是不辞劳苦地带着那群黑衣人绕圈子,企图绕过热闹的人群,集市,街道等等一切可能打完架就要赔银子的地方。最好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下黑手,逐个击破。
这是她最初的计划,所谓计划,便往往会生变。这个变化的开端便是沈桑颖在空中掠过时,隔着人群,脚步一点的空隙,看到的一张熟面孔。清冷白面,穿着一身丝帛质地的衣服,抱着臂,从身后的客栈走出,沈桑颖一个愣神的瞬间,便掩映在人群里了。
白面娃?
不是吧,沈桑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这么不远万里地,都能碰上熟人?
看来是老天也让她算一算那次的过节了。既然这样,她怎么也要把场子给找回来,刚好这身后还跟了一群人,直接送给他做“见面礼”。
沈桑颖看向他出来的客栈,竟然是她安置小红的地方,这是不是就是缘分?
将剑和行李放回房间。她果断地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用帕子捂着脸进了客栈,抽抽噎噎地问掌柜的:“掌柜的,我想问下刚刚那位……公子住在几号字房?”
掌柜的不明所以,却还是拒绝相告客人房号。
沈桑颖哭着道:“实不相瞒,那是我家夫君,他长年在外行走,竟不知看上哪个狐媚子,要把我当糟糠妻弃了,我奔赴千里只身来寻他,就是为了挽回……却没成想,他连我面都不见,我盘缠又已用尽,刚刚远远见到他,却怎么也追不上,只好到这里来,想在房中等他……和他好好说说……”
客栈里已有不少客人注意到这状况,同情她的遭遇,掌柜的表情也有些动容,沈桑颖见状,也怕被她的小伎俩拖不了太久的黑衣人过早赶来。脸上的表情更加悲苦,人也只抽抽噎噎,手上却不敢松懈的捂紧帕子——这帕子捂的也要相当有技巧,挡住脸的一部分,好让人看不出她的脸,却又要让露出来的那些给人以悲苦难捱的感觉——沈桑颖对着铜镜尝试了几个月,才练就了这番本领。
连沈桑颖自己都觉得苦情无比。
果然掌柜的开口了,沈桑颖偷偷勾勾嘴角。
“姑娘,你有些……面善。”
沈桑颖一僵,面善?她捂成这样,连她长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怎么看出面善的啊!
现在的问题是,她要怎么说?
掌柜的用“忧国忧民”的语调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夫妻相吧,也罢,这年头……小虎,你带这位……嫂子上去吧。”
嫂子?!
虽然过程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但结果一样就无伤大雅,即使她个少女被人叫了嫂子也无所谓。无、所、谓!
她道谢后一路低着头,总算没让人看到她的全脸,不然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终于进了白面娃的房间,谢别了小二后,她收起脸上表情,四目环顾了一番选择将自己藏在床下。不知道那个白面娃什么时候回来,沈桑颖只好从现在就警惕,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就在她感到趴的腰酸背痛,开始坚持不下去时,有人进来了,沈桑颖打起精神,就见一双靴子走到床边木桌坐下,靴子绣着腾云花纹,然后便是茶杯相扣的声音。
为了以防自己出现过早,给了萧钰反应时间,从而跟自己打起来,让那群黑衣人看到就白演了半天苦情戏了,沈桑颖只有继续忍。期间萧钰动动脚,站起来,在房间里拿放东西,每次一动,都惹的沈桑颖神经紧绷,害怕是他看出了什么。几次之后,沈桑颖精神终于极度紧张,整个心力憔悴。就在她要怀疑那群黑衣人跟踪自己一个月的专业素养时,房间几面窗户终于被人破窗而入,刀剑相撞的声音在沈桑颖听起来特别可爱,总算可以从床下爬出去。
房间里的情形相当混乱,萧钰空手和这群人相斗,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看起来有些措手不及。沈桑颖好心将他挂在床边的佩剑抛入战斗圈,外加一句幸灾乐祸的风凉话:“夫君,全交给你了,你可要拿出本领来。”
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今日掌柜的看着他的眼神是不明所以的奇怪,还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萧钰瞪向将剑抛过来,还给这群黑衣人打斗热情鼓动了一把的罪魁祸首,终于明白了什么。
古人曰:不要得罪女人与小人,简称,小女人。
沈桑颖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便迅速地从窗户撤离。那群黑衣人和萧钰互相牵制,也没人来追她,难得甩掉包袱,沈桑颖又迂回到客栈的马房,将小红连同自己的包袱一起顺了出来,见小红被困在马房神色有点恹恹,便牵着它沿着小巷子很是溜了一番,又牵到花香草嫩的地方,放开缰绳让它撒欢吃了一遭。
这一番折腾,天色已渐渐昏暗,像是黑兽压境而来,沈桑颖心情却依然很好,忆起白日里萧钰斜飞入鬓的样子,终究失了那冷清寡淡,看起来果真顺眼许多。远处黄州城内莹莹点点,绕着河畔围成一圈。应当是花灯点放,沈桑颖白日听人说了便有留意,如今看来,果然不枉走了这一遭。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男人一台戏
黄州城里的花灯盏盏,形态百千,沿着长长的堤岸边一字摆开。赫然形成一条花灯街,有小贩在街头讲着花灯来历,语调激昂,引了一群人围成圈听,沈桑颖听了一段,见是自己看过的故事,便挑了一盏纱灯,左右观望,见那粉嫩花饰中一点黄芯,透出的光层层包裹,便朦朦胧胧了,沈桑颖觉得可观把玩,便付了银子打算离开。
走了两步,却听人在唤,一小童指指身前小桌:“客人,这花灯是要写了愿望,拿到河里去放的。”
那小桌上放了小片宣纸,并几杆毛笔。沈桑颖冥思苦想,觉得一时天高任已飞,一时又想和父亲相处融洽些……想了许多便不由觉得,世间万事想要顺心的太多,便贪心的写了句,“诸事顺心。”
写完,便揽了花灯,小心翼翼地到岸边放了。 小灯船轻轻地落入水中,随着微微的涟漪,从岸边漂离,沈桑颖保持着微妙的祈祷表情目送着灯船。离那岸不远的地方浮着一艘灯红酒绿的游船,因此沈桑颖便顺利成章地看向那船,却吓了一跳。那船舷上站了一人,负着手,还穿着白日里的那件衣衫,神色不知落在哪里。
沈桑颖只看了一下,不敢再看,匆匆收了视线,那人竟然是白面娃,她本认为以后天大地大哪还碰得到,就算碰到也很久以后,连她长什么样都不会记得了,才肆无忌惮的整了人,但现在难道真的是现世报?整了人竟然当天就被逮到,沈桑颖不想再感慨自己底背,恐怕记性再差的人都不会不到一天就忘光光,如果她遇到这事,恐怕只会狠狠地报复回来,忙收脚回身就想落跑——
“娘子,放完灯便回船上来吧。”耳边突然想起一温润清晰的声音,沈桑颖咬牙切齿,竟然卑鄙地用内力,让大家都听见。周围一圈的人一时愣了一愣,正左顾右盼地寻找说得这是谁,沈桑颖见状便打算趁机溜走。谁知那声音就跟她算好了似的,她刚抬了一步,便又响起。
“莫不是要为夫亲自带你回来?”
于是,一圈人都将视线移向唯一挪动位置的沈桑颖身上,被热辣辣的视线注视着,沈桑颖羞红了老脸,抵不住违背群众的意思,只好回身微笑,满面荣幸,学着有些女子千娇百媚地唤了声:“夫君!”
就不信你不会膈应!
船上人踉跄一下。沈桑颖几个连点,人从水面掠过,一个旋身落上船,故意去踩萧钰的脚,却踩了个空。萧钰的笑脸在沈桑颖眼里就是得意贼笑,他不慌不忙地转身,背着手,姿态优雅,连话语都依然伪装的温润动听:“娘子,里面还有人等着,我们进去罢。对了,记住你夫君姓萧名钰。”他今日喝了些许酒,出来吹吹风醒酒,没想到刚站到船头,便见对着的岸边,有人蹲在那里放灯船,他本是一扫而过,却被那怪异的姿态给吸引,旁的人放了花灯便是。偏她只不停的用手指拨弄水波,好让灯船漂得更远,那手指不知怎地,在一片花灯烛光映照下,青葱白皙地惹人注目。
萧钰想,他果然喝的有点多了。正要移开盯得过久的目光,眼神匆匆从那娇俏面容上一扫,不由咬牙切齿——白日里恬不知耻地叫他“夫君”?还挖了个坑给他跳?他正还没决定要不要大度的放过她,竟见她拔腿便想溜,话语不知觉的便出了口。他告诉自己是要给她个教训。但见她憋着气面上却笑得谄媚,差点便要笑出声,只是自然不能如此便宜她。他话语中的柔和几分是吓她,几分是真却是有些糊涂了。
他背着手进了船舱,听身后那人不情不愿地拖着步子跟上来,脸上神情愉悦。
这一切沈桑颖自然不知,她跟着进了船舱,里面还坐了两个人,一人头戴纶巾,白衣大袖的儒士打扮,只是动作却跳脱多了,见了她,一下子从桌后跳出,手里的羽毛扇几乎戳到沈桑颖的面前:“我记得你,白日岳鱼楼被人追的那个——你陪我的大钳蟹。”
这话题相当跳脱,沈桑颖一时没能理解,却不忘先把快戳到自己的羽毛扇推开,又从脑袋里搜索这人啥时见过——另一人便开口了:“白日里我们就坐在你旁边,靠窗的那面。”沈桑颖了然,这话本意就是:白日你就是从我们桌上跳窗的。只是如此一说,便婉转多了。顺着话音看过去。那人坐在桌前,同样一袭白衫,穿着便是儒雅温润,风光霁月。他冲着沈桑颖微微颔首,又歉意道:“忘了相告,在下周瑜,那位是诸葛亮,他喜动,还望没有吓到姑娘。”
“喂喂——”一边传来不满的抗议。沈桑颖也礼貌的回礼,自报姓名。她也不喜被礼节拘着,便道江湖儿女,说话可以豪爽些。这话引来诸葛亮的双手赞成,也忘了她还欠着的大钳蟹,便要和她推杯换盏,几杯下来,诸葛亮便亮了眼睛,一副遇到知音的摸样,大为兴奋,手上要来跟沈桑颖勾肩搭背。哪知手腕刚刚抬起,空气突然“嗖——”地被割裂。
下一秒,诸葛亮的酒杯边,插了一只筷子,那是他本来放手的位置。
诸葛亮愤愤地拍桌,将愤怒的眼神瞪向筷子飞来的方向:“你干什么?!”如果不是他运气好,这只手不就要废了!独手军师,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号。以后他还怎么扇着羽毛扇潇洒自在!他瞪了半天,眼眶都累了,萧钰那厮却悠闲的把玩着酒杯:“你确定要把你那只手,放到我娘子肩上去?”
还有完没完!这下轮到沈桑颖用眼神射杀萧钰了。她企图用眼神传递自己“谁是你娘子张口闭口好没遮拦”的愤怒。萧钰那边却连个眼神都不跟她相接,还双手端起酒杯跟周瑜互相敬了敬,然后在大大衣袖的遮掩下一饮而尽。
姿态那叫一个高风亮节,沈桑颖咬牙,手指差点掰断了桌子角,斜瞟着萧钰用手指掩着嘴角的摸样,八成是在偷乐,而她只能泄愤地咬着盘子里的绿豆糕。沈桑颖将周瑜看过来的视线瞪回去,她打都打不过了!还不行吃点东西!
周瑜被人将好心的视线瞪回来,摸摸鼻子,视线顺势扫过目瞪口呆的诸葛亮,从衣袖里掏掏,掏出一块白手帕,递到他面前,继续扮好人:“亮,把嘴巴闭一闭。”
诸葛亮揣着淡定,好不容易收回频频打量萧钰的视线。他当然好奇同僚莫名就蹦出了个娘子是真是假,酒足饭饱,能八卦几把往事也好。
他打量了船舱里的两人——萧钰整个脸一如既往地散发着“别惹我”的冷气场,周瑜则是笑眯着眼睛,一副“我都知道”的高深表情。但就他所知,这只笑面虎摆出这种表情时心里想的往往就是“生活无趣制造点乐子”,问他真相只会被他越扯越远越搅越乱。便果断凑到埋头大吃的沈桑颖边,打算看看能不能挖出什么。
变故往往就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好似一声脆响,铺在舱内的花地毯中央迅速变湿,仿佛某个缺口被打破,水汩汩地冒出,很快便漫过鞋底。
船漏水了。
那漏水的地方刚好在诸葛亮脚下,他跳了两跳,哇哇叫着:“这次是冲谁来的?”不管是周瑜,萧钰还是他,玩政治的就绝对会有政敌经常砍你两刀。
只是他这次漏了个人。
几乎是刹那,三条人影弹射而出,沈桑颖一马当先地跃出,萧钰紧随其后,周瑜因为提着不会武的诸葛亮,落后几分。事后他无数次感慨这落后的几分很英明。因为沈桑颖刚一窜出二楼船舱,落脚点却是亮堂的刀光,而她落势已定,人又是在半空中,没有着力点根本无从变换身形。背后传来一股拉力,她顺势借力,翻身,身形拔高一些,反手将匕首扔出,正中其中一个黑衣人,他倒下的空隙恰好供那刚刚拉了她一把的人落脚。
而他落地,迅速捡起那倒下人手里的剑,横刀斩,起手式,将黑衣人匆匆围好的圆,冲击的溃不成军。黑衣人排成圆弧形,举着尖锐的剑锋,本打算借着他们下落收势不及而取胜,却不想沈桑颖和萧钰空中配合了一下,却反而让自己人因为距离过近而施展不开,忙改变队形。
黑衣人散开后,各自借着地形选取有利打斗方式。招式百出,连位置也防不慎防,又让沈桑颖有了“蚁多食大象”的难受感觉。
明明她一路走了这么远,这些黑衣人怎么反而越来越多?
下沉的小船一小边,诸葛亮和周瑜像是站在这个战圈之外,周身没有一个去偷袭的黑衣人,诸葛亮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我只是路过,不认识”。而周瑜,他是很想义气一下,但是想到和萧钰同属刘备揆下的诸葛亮都不急……他好似有点多管闲事?
而且那个黑衣人还很好心地告诉他们:“还请两位不要管闲事。”——他连个前因后果都不知道,是该谨慎点?而且觉得那两人不是问题的样子……配合的也还好。
诸葛亮这时又低声道:“我们进了局里反而不容易看清,公瑾你比我了解武术些,可看出是什么来路?”
“杂,乱,好似每人都有各自的章法。”不像是正规军人。这半句周瑜隐了没说,但诸葛亮懂了。
不是正规军——也就意味着私仇,反正不会影响到正事,就让他们活动活动嘛。
他慕然松了口气,弹弹身上不时被剑气带过来的水珠,玩笑道:“幸好这些人用的是水,要是火,我们可就有得受了。”
周瑜也笑笑,并不知道这一时的玩笑话,奠定了日后大战的胜利。
只将眼神顺着看向那故意用剑气将水珠抛过来的人,那身影时上时下,一跳一跳的,充满他已经没有的活力。沈桑颖不知自己被人注视,她这还是第一次见萧钰挥剑,干净利落,没有繁杂的招式,和他人一样冷冰冰的。
不知是她分心还是什么,再回神时一把剑锋已经接近后背心,就要没入。
远处一直看着场内两人招式的周瑜眉心一皱,扯断诸葛亮缨帽上的珠子,明知八成赶不上那把剑的速度,却还是注入内力发了出去。
刀靠近背后的凉意蔓延,沈桑颖有所察觉,却被过快逼近的寒意惹的无措,她到底才是一个实战没有几次的菜鸟,仗着初生牛犊的胆意,现如今却真心不知怎么应变,脑袋里好似挤满了方法,却争先恐后地涌向唯一的门,一时反而一个方法都没有。
手上突然被人拉了一把,那手暖暖的,似乎将随着寒意到来的无措慌乱都驱走了。萧钰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近前,不顾身后还有的敌人,伸出手拽了她一把。他的眸子依然清冷无波,却让沈桑颖镇定下来,就着他的力道身子下滑,将身后偷袭的人暴露在他的剑锋下,穿过他腋下的时候,向后弯腰,同时脚下使力,狠狠地踢中了他背后的敌人,在他一剑解决她身后的偷袭者时。
人往往下意识的反应才最真。
那一剑,沈桑颖背对着,没有看见。看见的只有一直关注着的的周瑜和诸葛亮,诸葛亮对武术的擅长偏于阵法,作战指挥。却因为本身不会,而不善于分辨武术的种类来源——他甚至连跟上这些眼花缭乱的招式都费力,只往往尘埃落定了才反应过来。
他看到这一幕也不哀叹自己的帽子了,高兴地又要找人说说,周瑜心里却迷了一层大雾,脱不去的那一头,是萧钰那最后一剑。
那招式……真的有些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更了这么多,你们忍心不留爪么,真的忍心么,看我纯洁的小眼神~
一会放下一更
☆、及时投降很重要
都说被一把刀砍过的兄弟才叫真兄弟。沈桑颖和萧钰虽没被同一把刀砍过,却也算背对背打过架的默契关系,因此越打越是得心应手,沈桑颖打左方,萧钰便攻右方。慢慢地,沈桑也颖将师父教授的剑招在打斗中运用的越发熟练,配合上快速的身形踩踏,越来越如鱼得水。
就在形势渐好时,船舷两边却又破水而出数十个黑衣人,加入到正在打斗的黑衣人一伙。
沈桑颖一看,干脆利落地放下剑,以表示自己的无害。她做这一举动,是因为这一个月来,确实发现这群追踪的人目的似乎只是把她带走,打斗中也基本不出杀招。
她师父说:“一个厉害的人,不会让自己面临两难选择,因为他能观瞻全局,情感上理智上他能兼顾两全。不过对于你,我的期许只是,在抉择来临时,你知道选对你最有利的,就行了。不要傻乎乎地选择不利的,你不能再蠢了。”
她现在面临的是,被抓,还是继续被追杀?
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哥哥显然在说,就算你今天跑了,也还是摆脱不掉每天被追杀的烦恼。
果然该来的早晚要来?都已经打了一个月了难道要一直这样打下去?以后去哪都不自在?还是快点解决好换个自在。想到这,她打算给萧钰一个歉意的眼神,说到底还是她惹的破事连累到人家身上。谁知这一回眸,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搞什么鬼?萧钰那白面娃怎么也把剑给扔了,虽然他手里那就是随便捡来的一破铜烂铁,可他恁是扔的忒气势。然后依然冷着面,唬得周边人一时没一个敢上前,就这样看他几步走到沈桑颖面前,越过她走向那个黑衣头头。沈桑颖听到他冷冰冰的语调:“一起,我也不想一直被麻烦缠着。”
沈桑颖心里之前还冒出的一咪咪愧疚在这自大的话中彻底消散。
她两袖轻轻,不欠人情不带愧疚地跟着黑衣人走了。
却把满船烂摊子扔给诸葛亮解决。诸葛亮在她扔剑的那一秒就知道要遭,接下来事情进展的比他想象的还要跳跃,连萧钰那小子也把剑给扔了。接着他们俩便被挨个点了穴,黑衣人扛着他们罩上麻包,纷纷消失在夜色中。他脸上愁苦的像要哭出来:“公瑾,我竟然把萧钰弄丢了,关公不提着三尺青龙找我算账才怪……”
周瑜想到关公对他这个干儿子的溺爱,面上也露出愁苦。却只有从实际出发:“他们人数多,在本地应该有大势力,调集人马应能搜出些一二,且萧钰不是莽撞的人,他……”说到这,他不知想到什么顿了顿,“沈姑娘也像是知道谁在追她,主动弃剑,应当不会有事。”
诸葛亮听他提到沈桑颖,醒悟过来,等到捡起被她扔下的佩剑,表情更加愁苦,他怎么能忘了随时可能出现的老头子……
周瑜拉着诸葛亮跃上岸,拍拍他肩:“你还记得白日在岳鱼楼发生的打斗?”
诸葛亮好不容易分出点注意力:“你说这是一伙的?白日里那么多人见到,虽蒙着面,但如若就居住在这一带,绝对会有人见过身形相向的人,再逐一排查……”
“我会找人配合你。”
诸葛亮一抹脸,扫去沮丧。方法虽然慢了一点,但总比干等着挨训的好。周瑜还打算提醒他是不是有些过于关注了,就听到他默默地碎碎念:“老头子可不管我这个师兄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他一向信奉师兄被砍光了才能让剑砍到师妹上,管你是根咸菜还是个萝卜,都要保护师妹……完,蛋,了,这次。”
被人惦记着就差供起来的沈桑颖此时却不太好受,她被点了穴,麻袋一罩,就扔到这不知是马车还是货车的车厢里,随着车子的颠簸,不时撞向车厢四壁,有时还会和一个活动物体相撞,又随着下一次颠簸滚开。几次之后,她大概知道那个活动物体是和她受到一样待遇的萧钰。
不知是不是人的恶劣心里作祟,一旦发现有人跟自己一样倒霉,连从胃部带来的不适也减轻了许多。想到自己之前的计划,沈桑颖清了清嗓子,提起耳朵探了探。
萧钰就好似能看到她的动作似的,道:“车厢内没人。”至于车厢外,她刚刚撞了那么多次车厢,外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便说明隔音不错。
沈桑颖问:“萧钰,你是不是身体很好……?”
那边没回应。沈桑颖顿了顿又道:“我有点……晕,本来打算记着线路……现在只能靠你了。”
终于萧钰的声音在这小空间里再次响起,一如既往地简洁风格:“嗯。”
然而就是这简单的一个字,却透着萧钰这个人的风格,冷冷的。不轻易许诺的人,总是更让人觉得可靠。沈桑颖安了心;嘴巴里开始弥漫了酸水,最终在自己快要忍不住吐出来前,对准方位,将脑袋一撞,自己敲晕了自己,以免吐在麻包里,臭死自己。
人后脑的位置,只要拿捏好力道,连清醒的时间都可以控制。
只是萧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眼睛罩在麻包里,看不见沈桑颖那边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她又像往常一样滚开,撞到车壁的声响。再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发出声响,她安静的时间过于长了,萧钰不由唤了两声。
那边却久久没有回应。这车厢突然就空下来了,死水一般死寂。萧钰的心无底洞般下沉,摸不着边的情绪刺激着体内真气加速冲撞穴位,一次次极限尝试,惹得他头上浸出了汗珠,麻包里他的表情终于不再是沈桑颖一直念叨的“死人脸”,却不知她还看不看得到。他记得她说这话时皱着鼻子不屑的表情,却又拿眼角偷偷飘来,一旦被发现,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果你装作没发现,她便继续大大咧咧的隐藏……罢了。
他觉察他自己有些不够冷静,没能冲破穴道的真气变得暴躁。默念了几遍静心咒才去除那感觉,当整个人静下来后。他竟然听到了车厢内,从沈桑颖所在的小角落,传来让他抚平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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