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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男的大学生活by 米迦勒之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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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客客气气地把体育组那孙子请到沙发上还倒了杯冰水,只说系里老师还都没回来上班,回头他再跟老师说。最后还特殷勤地把那人送到门口。
我恶~~~~~~~~~~~
他转回来,伸手把我的头往后一扳。
“够本事的呀你,两个人就敢跟人动手,还在学校里。”
我拨拉开他的手,满腹委屈,心想干我P事,又不是我惹了人家。再说,PK的地方也不是我选的啊,不然谁那么没脑子好死不死的在学校老师眼皮子底下动手?
卫燃依然倔驴一般,把头扭向窗外,固执地一语不发。真是让我来气啊啊啊啊!
装一船把窗户关好东西收好,“校医也还没上班呢。你们去医院看看吧,正好我这儿也完事了,我捎你们过去。”
听听!一听就是没打过架的主儿!又不是打仗送什么医院?没见过小混混互殴啊?
而且我还没对他恢复兴趣呢,虽然他那张脸真是让我一个同人男的热血沸腾啊……
卫燃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走,我又不由自主地追出去了。(00:……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白白挨了一顿打不得问问原因啊!舞:XDDDD)
我强忍着想揍他一顿的冲动,忍气吞声地追上卫燃一把拉住他。
“你也甭说什么你又没求着我帮你之类的话!没错是我上赶着往你那破事儿里头搅和!我反正搅和都搅和了,你好歹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事儿吧?”
我是没指望这番自我作践的话能让他感动得涕泪横流良心发现说声哥哥我错了,但是我要个真相不过份吧?
他站住。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我火冒三丈简直想胖揍他一顿!我又没让你感恩戴德说什么感谢我的话,给我个理由你会死啊!
真他妈像个娘们儿!
我点头。
“行,行。你爱说不说!我真他妈闲得没事干了……”
他突然伸出手把我拉住。
我刚扭头想骂回去,意外地看到了卫燃脸上的表情。
他那种示弱的样子突然就让我怒火全消。
……算了,我跟这种孩子计较个什么劲儿啊。
抬起手给他后背一巴掌:“……你当我什么也没说吧,就当是我今天手痒痒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鲜红的马6停在我们身边。
装一船摇下车窗,一张华丽丽的脸探出来。
“凌陵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你这是跟大舅子说话的口气么?不过既然有顺风车当然蹭,何况又是美人的顺风车。再者,我打完一架也着实没什么力气挤公共汽车了。
我上车,招呼卫燃也来蹭个车。我觉得他刚刚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而卫燃只是安静地走掉。
~~捌~~
§
“这车你买的?”
“不算是,跟家里拿了点儿,慢慢还呗。”
我不无艳羡地看他一眼。瞧瞧人家的生活方式,等我有这么一辆还算像样的车不知道得哪年了。
车在六里桥堵住。
他从倒后镜里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啊。”
车流稍有松动,他把车子发动起来,紧跟前车。
“我还等你说呢。明天系里肯定得问我怎么回事,你先跟我交代一下吧。”
交代?我还等着谁给我个交代呢!
“你问卫燃去吧,谁知道他怎么惹了人家。我也是正好在那儿不能不帮忙,不然我有病啊大十一的趟这混水!”
他漂亮的眉毛一跳:“哈?不是你惹的事啊!”
我咧!我脸上写着不良少年呢么?“你凭什么觉得是我?就算是我好了,我找谁帮忙不好我找卫燃,我真是吃饱撑的了!”
他笑了:“怎么这么说人家。”我撇嘴。
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像我爸,第一次见他我就这么觉得了。
车子又停住了。
半晌没动静。我探过身子把广播打开。97。4兆赫在放一首歌,有点熟悉,可我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想起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正在我费脑子的时候,装一船忽然把手伸过来抬起我的下巴。我受惊,下意识躲开。
“你干嘛!”
他不满地眯起眼睛:“你躲什么躲?我看看你的脸。你那伤口的血怎么不凝固?”
我抬起手不甚在意地随便蹭蹭,有血沾在手背上。
“我一直都这样,等会儿就好了。”
他不死心:“你没去医院看看?可能是凝血机制有点问题。”
我心里一动。
他好像一定要等到我一个答复,我不说话他就不走。
后面的车开始摁喇叭。
我说:“行了你甭操心了,该干嘛干嘛吧。”
我知道他人随和,可也不是那么容易跟人亲近的人。
§
星期三的时候我又在系里碰到装一船。那时候我和卫燃刚因为前几天打架的事被老师教育了一下。大概是装一船说得比较轻描淡写,处分什么的全免,就被系主任口头警告两句完事。
我被装一船叫住的时候看到卫燃被他妈也叫到楼梯口去了。
“你妹妹今天来电话说她这两天有点头疼。”
头疼?凌肥肥?没搞错吧?我昨天刚被迫和她吃了三千里,她那副德性怎么看也不像有病的样儿啊!哦,对了,大概是再强悍的女生也得偶尔装得弱一点。我懒得拆穿她,可是姓庄的你居然真的看不出来么?
“我跟她约好周末去宣武医院看看。”
去就去喽,这也要跟我报备?我正这么想着,然后关键的来了——
“你周六别安排事,跟我们一起去采个血。”
我当时差点破口大骂。我想说你丫闲的吧!操这么多闲心图什么啊!你惦记我妹妹你就直接约她,没听说跟女朋友约会还带上大舅子的!
可是我当时心里惦记着卫燃——刚才跟她妈走一对脸儿,她妈一脸丧样,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教育儿子呢——就随口应了他。咳,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不去就成了。
一上午没得着工夫跟卫燃说上一句话,一直到午饭才又逮着机会。
下午没课,沈阳回家了——这小子自打正式开始上课以来基本跑读,每天有事没事就往家折腾,他家那私家车买得可真划算。管臣杰跑去北航陪他女朋友上课。宿舍就剩我一个人,我想补个觉,连食堂也没去,跟学校楼下随便买了点凉皮带回宿舍吃。
我刚把一次性筷子掰开卫燃就回来了。我递过去一双筷子。
“你怎么才回来?吃饭了么?一块儿吃点吧。管臣杰刚才电话里说他晚上带麦当劳回来,让咱们跟宿舍里等着。”
他“啊”了一声,接过筷子。
我张牙舞爪地吃开了,一边吃一边忙里偷闲问:“你妈怎么说你?”
他“啪”地掰开筷子,挑起一根凉皮含住,吃相跟个小姑娘似的。他那种无比文雅的吃法让我自惭形秽,不觉减缓了速度。
“说话啊,问你话呢!”受不了他磨磨唧唧的性子,有时候我真想撬开他的嘴把他的回答挖出来。
“说什么呀,她没说什么。我跟人打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我的兴趣上来了:“哟!行啊你!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儿历史!哎,那帮人到底干嘛找上你啊?”
他安静地吃着凉皮,一口也要嚼上二十分钟。我是下定了决心跟他杠上了,摆开阵势拿出装一船的看家本领——直勾勾地瞪着他。
卫燃总算嚼完一根,擦擦嘴,淡淡道:“我跟原来的高中同学分手了,那帮人是来帮那个人揍我的。”
喔~~~~~~~~~~~~~~~塞!!!
我血液里的八卦因子一个一个冒上来。这个卫燃真是大有可Y!
我凑上去搭上他肩膀:“你女朋友够可以的啊,分手就分手居然还专门找人上门寻仇。你不会是把人家怎么着了吧。”
他推开我,缓慢地把锥子一样的下巴抬高——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看上去高傲又不可一世。我于是无论有怎样的龌龊想法都不敢在他面前说了。
扔掉饭盒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卫燃已经先爬上床了。
我轻手轻脚也上了床。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有好一会儿酝酿不出困意。我觉得刚刚卫燃好像没跟我说实话。不是对方寻仇的理由……是什么来着?刚刚让我有一瞬间别扭的感觉……
静谧的宿舍里忽然有微弱的音乐声。是卫燃的mp3。原来他也没睡。
那个旋律何其熟悉。
我终于想起前几天在庄传一车里听到的广播是什么歌。
是那个叫chara的日本女歌手唱的《my way》。
§
星期五晚上我计划得好好的,星期六一早就出门,免得让装一船找上门来躲都没地方躲。可是世事总是难以预料,躲得开姓庄的没躲开姓凌的,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七点凌肥肥就上我们家来踢馆了。
我给手机上的闹钟七点整的时候震动着在桌子上转圈,我一下子就乱了爪儿了。
“我操!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大礼拜六的这么老早八早就上人家来堵被窝儿来!真是吃饱撑的没事闲的……”
然后我的出逃计划在凌肥肥的干扰下没有成功,七点半我被迫穿戴整齐跟凌肥肥一起坐在我家客厅里等着装一船来拉我们去医院。
我托着下巴鄙视地看着凌肥肥:装病你也装得有点职业道德嘛,这么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哪里像是头疼得要去看大夫的样子。
八点半了装一船还没有信儿,凌肥肥坐不住了,不断地给装一船的手机打电话,对方总是“暂时无法接听,请您稍后再拨”。我幸灾乐祸地一边抱着笔记本玩“是男人就下100层”一边对她抱以讥讽的笑。
又过了十分钟,凌肥肥已经往外跑了五六趟。
“是不是路上堵车了啊?那也不应该打不通电话啊,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她那后半句话让我有短暂的不适。
“你那乌鸦嘴就不能念点好咒儿?……”
九点的时候装一船终于出现——居然是跑着来的。
他接过凌肥肥的书包,眼睛却看向我。
“对不起刚才在公主坟跟人追了,车给交通队扣了。我怕你们等着急,留了一手机号给那孙子哪天再去定损。走吧咱们打车走。”
原来真的是出了事。
凌肥肥一溜烟钻出去。
庄美人伸手过来胡撸了一下我的头发。
“犯什么傻呢,快走啊。”
他的手腕上有一种我很熟悉的香水的味道。是我喜欢的Coolwater。
~~玖~~
§
打的去医院的路上凌肥肥不知道脑子长了什么东西,不仅主动要求坐在后排跟我挤一个座儿,并且一路上快乐无比,跟吃了蜜蜂儿屎似的。我终于忍无可忍扒到副驾上。
“哎,她平时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也这么闹腾?”
庄美人回头微微一笑,没说什么。他那几十年如一日的优雅作风和伪君子嘴脸让我看了就来气。我今天是图什么来了!
到医院挂号的时候装一船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说今天有个老专家坐堂,建议凌肥肥挂一专家号。我气~~~~~敢情他那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就为一个装病的女人挂一100多的专家号,这不是有病么!
算了,反正钱也不是我出,我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排队挂号的时候我幸灾乐祸地对凌肥肥说:“查吧,好好查查,最好让老中医给你开个颅,脏东西都拾掇拾掇!”
她冲我做鬼脸,不甚在意。跟她比起来我倒像一个幼稚的女人。
老中医帮凌肥肥号脉的时候我忍不住四处溜达——看个病而已,用得着打狼似的来一大家子么?况且她和我根本一点事也没有,这姓庄的真是脑子进水了。
我一个人出了医院去到车站,打算随便坐个车先离开这片,具体今天怎么过上了车再跟管臣杰和沈阳他们电话联系。
我正在车站四处寻摸合适的车,结果好死不死的又被装一船给逮到了。
我百般无奈地坐上出租车。
他伸过手来帮我扣上安全带。他这种殷勤的态度让我非常非常的……不自在。
我说:“大哥~~~~你跟我妹妹约会去成么?你甭管我成么?”你他妈的找个女人装孙子去成么?
当然最后一句话我没敢说。
他把墨镜摘下来。
“凌陵,你对我哪儿来那么大意见?”
哎~~~~~~~~~~~~???
我脱口惨叫出来:“谁对你有意见!我就是不明白你干嘛老跟我过不去!凌肥肥……哎?她人呢?”
车都开出二里地了我才突然发现车上少一个人——不是吧?那女人死哪儿去了?庄传一不会为了把我蒿回去,把凌肥肥一个人扔医院了吧?!
我操!虽然我不待见她,好歹她也是我妹妹啊!
庄传一平静地指挥着出租车往市中心走:“凌菲菲让她男朋友给接走了。”
“哦……啊?!你说谁?谁把她接走了?”
得亏他给我系上安全带,我差点从窗户蹿出去。
男朋友?我不是幻听了吧?凌肥肥不是在跟他谈朋友吗?
他一脸哭笑不得。
“她就跟我说你一直怀疑我跟她好,她怎么解释你都不信。她刚交了一男朋友啊,她没跟你说吗?”
她有男朋友?不可能!她上中学三年都没谈过恋爱,为此还一直被我鄙视。就这么两天她上哪儿弄个男朋友出来!
“就是你军训那两天,她原来一个姐妹带她到化工大去看那个姐妹的男朋友的足球比赛,之后认识了一个跟她那个姐妹的男朋友在一个队踢球的高中小男生,出去玩了几次,刚刚才好上。”
……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记得军训之后我跟凌肥肥开玩笑,问她怎么没把自己发展出去,小丫头笑得巨暧昧说已经有下家儿了……原来另有其人!
我一脸的乌黑铁青——都怨这个姓庄的!你跟她没一腿,干嘛处处表现得那么嚣张?害我谁也没看见,净看见你丫跟那儿上蹿下跳了!
“凌陵?”
我回神,直接对上他一张绝顶美型的脸。
“吓!……我操!你丫滚!别他妈吓人啊!”
他笑笑:“你跟你妹妹可真像。”
跟凌肥肥那个满脑子不洁思想的腐女像?反了吧?
虽然无论是我像她还是她像我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是……
我看见车窗上倒映出来的我的脸,不自觉地心情大好。
——哼,至少老子长得比她好!
§
那之后我的情绪一直处在很high的状态,装一船建议去新世界楼下打保龄球,我也好脾气地答应了。
路过西单的时候他说先去吃个饭吧。我要他请客——那是应该的吧,他是学长,而且已经挣钱了——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好像一直很纵容我们兄妹俩的无理要求。
我们在GINO找地方坐。领位小姐说非吸烟区已经没有位置了,可不可以坐吸烟区。我们都无所谓,就往那半扇走。
我屁股刚落座,就听见惊天动地的一阵摔杯子摔碗的声音,动静之大简直是故意要吸引大家视线。我很捧场地扭过头去看,到底谁在公共场所干这么农民的事。
一看不要紧……竟然是熟人!
说什么我也想不到这次灾难的当事人居然是管臣杰——对面掀桌的女生估计就是他那个传说中在北航的女朋友。
我没见过他女朋友,这是第一次。长得倒是一般,五官基本属于不功不过,说起来还没有凌肥肥好看。不过相当会倒饰,化妆和衣服都挺像样子,所以一下子就把凌肥肥那种还没长开的笨蛋女生比下去了。
她的眉毛修得很细,那让她看起来更凶。我是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事吵架,但是管臣杰看起来也很火大,我注意到他握紧的拳头神经质地发抖,几次几乎抡圆了给那女人一巴掌。
如果是我我就动手——既然她一个女人家都不要里子,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要什么面子!
可是管臣杰没动手。他酝了半天气,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丫滚蛋!”
我怜悯地看着他——男人窝囊是最让我受不了的。
而那女人居然完全不懂得收敛,反而更张牙舞爪起来。我看不得她再那么来劲下去,站起来要过去捍卫地球正义。
庄传一从后面扯住我。
他一只手攥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绕过我的肩膀蒙上我的眼睛。
“别过去。别让人家为难。”
他的声音近在耳边,那种理智安静的声线让我无法忽视他说的话。
我转身就走。
§
那件事之后我就坐下病了。我看见管臣杰就想数落他,可是装一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哪把壶不开专提哪把壶。我也清楚,还打算继续做哥们儿,就不能提人家的伤心事。
可是我体内的八卦因子不断地变成气泡浮上来,破裂……又浮上来,又破裂……我郁闷啊啊啊~~~~我想找个人发泄啊啊啊~~~
沈阳是肯定不行的。他嘴巴巨大无比,跟他说了基本上就等于全校通报了。
卫燃也不行,跟他没有共鸣。他一向与世无争,这个年龄的男生应该有的性格他一样儿不占,跟他说这种八卦一定会被他鄙视。
偏巧这两天装一船在忙活迎新晚会的事,拨不出工夫跟我见一小面。
于是那一个星期我都如便秘一般,过得极其不爽。
坚持了没两天,管臣杰居然自己扛不住了。
那天他自己跑出去待到很晚,喝高了才回来。
他进门的时候我跟卫燃都已经准备洗洗睡了,他一身酒气摇晃着进来。我大惊,经过上次一起出去喝酒我算知道,管臣杰的酒量那是相当惊人,而且两瓶燕京下肚,既不上脸也不走肾,脸不变色心不跳,更不用提撒酒疯说梦话什么的,酒品可谓大大的好。今天能喝成这样,还不得喝了一斤小二?
我想扶他躺到他自己的床上,他只冲我摇摇头,我只好放他在地上。
他在地上坐了半天,然后闭着眼只说了一句话。
“你们失恋过么?”
卫燃一向讨厌酒味,我以为他会摔门走人。
可是他听了管臣杰的话,怔了一下,然后默不作声地出门,投了一块手巾回来递给管臣杰。
管臣杰把脸埋在手巾里。
我跟卫燃就那么陪着他坐在地上。
~~拾~~
§
那天夜里管臣杰把一肚子的苦水都倒给我跟卫燃了,简直让我瞠目结舌——谁能想到一个这么阳光健气的大老爷们儿失个恋居然变得话这么多。到后来我基本已经困得处于半死亡状态,他说了啥我半个字也没听进去。啧,反正他也只是想说出来图个痛快。
我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卫燃,他居然坐得笔杆条直,一副洗耳恭听状,搞得我也不好意思说睡觉。可是拜托!都几点了还不让人睡?这不擎等着我明天犯错误呢么!我早睡早起老农民作息的时候下午都得在课上再迷瞪一会儿呢!
失恋对一个人竟然能有这么大影响?真难以想象。
三点的时候管臣杰终于大赦我跟卫燃上床睡觉。我流着宽宽的眼泪爬上床死死抱住枕头,开始羡慕起那个好命的沈阳。55555555……这回谁再让我离开床我跟谁急!
就在我迷迷糊糊马上就要上演三秒入睡的绝活儿的时候,忽然觉得床架晃动。我大惊心想难道地震了?一只眼睁开一条小缝就看到卫燃尖尖的脸跟个女鬼一样挂在我床头,把我吓得连滚带爬缩到床根儿。
“卫卫卫卫卫燃!你丫不睡觉瞪着我干嘛?”操!吓得我都精神了!
在一片乌漆抹黑中我看到他对着我嫣然一笑——我当时脖子后头的毛都立起来了,差点跳床逃生。
他爬上来,把我往贴着墙的一半挤:“往里点,给我点地儿。”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我骂骂咧咧地往里面给他腾地儿,心想这都什么毛病,动不动就爬人家床。我要有个小攻的身子板儿早吃他一百多回了!
(舞:爷原来您对自己有正确认识啊^^00:好久没教育你你丫皮又痒了是吧?!)
我脸朝墙继续酝酿困意。卫燃在我背后不期然出声。
“凌陵你谈过恋爱么?”
我没出声,连大气也不敢出,困意倒是一点没了,耳朵立起来——我早就等着他哪天跟我爆一回猛料了,活活活~~~
他没等到我的反应,默默地叹一口气。我忽然觉得身体里什么地方揪了一下。
他说:“我谈过。”
我知道。你不仅谈过,还差点让人家找来的人暴揍一顿。
可是我没敢吱声,继续面壁假寐。
“你没喜欢过什么人吧?所以你根本就不能体会管臣杰有多难受。”
我从鼻子里出气。哼,你倒是知道,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了解他?知心姐姐。
他动了动,我感觉他的脸都快要贴上我的后背了。
“凌陵……我跟你的家庭环境不一样,所以我才——”
他在说什么??
他有点发抖的吐息忽然就切近到我的后颈,我几乎以为他要哭了。
我感觉到他拼命地克制住将将要崩溃的情绪。我懵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这么激动,激动得让我以为他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他花了好长时间冷静,深深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翻个身,不再有动静。
他成功地又让我站了一宿岗。
§
第二天起来卫燃好像一下子没事了,他又恢复那副骄傲伶俐又有点小冷漠的女王受样。只是不知怎的,我反而开始替他揪心。
他说他的家庭环境和我的不一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管臣杰赶在沈阳回来之前也把情绪调试回出厂值,并严加威胁我们绝对不许把昨天的事泄露出去半个字,否则——死拉死拉的!
切!我若想说早说了,轮得到你来警告我么?
我对他质疑我高尚人格的行为表示出极大的不爽。
午饭的时候我跟卫燃一起到食堂吃饭,在小炒窗口要了两个菜。
刚端了菜盘找一个安静地方坐下,沈阳就出现了。他那200多斤的健美身材仿佛从天而降般准时出现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并且非常厚脸皮地从卫燃的麻辣鸡块里夹走一块大的。
“你丫倒是贼不走空。”我无比鄙视他的此等恼人行径,卫燃倒是一反常态地没有说什么。于是沈阳得寸进尺从我盘子里夹走一块牛肉,并得意洋洋地说:“你看人家卫燃多大方,瞧你丫那抠门儿样儿!”
我立刻蹿起来勾住他脖子猛勒,连踢带打直到他大叫好汉饶命。
卫燃看罢我俩的笑话,刚拿起筷子,就“啊”了一声。
“怎么了?”我和沈阳一齐探头过去。
他从盘子里扒拉出一块莫名其妙的东西,一时间还真是难以辨认那是个什么东西,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属于人类可食用的范围。我也拿起筷子鼓捣鼓捣,突然就怒火中烧。
——居然是一块创可贴!还他妈是用过的!!!
我抄起盘子站起来就要走,卫燃吓一跳,赶紧拽住我胳膊。
“凌陵!凌陵你干嘛去!”
我甩开他的手:“干嘛去?!找那炒菜的去!这他妈是人吃的东西么!我非让丫把这盘东西给我吃下去!!!”
卫燃白了脸,也许我的样子真的是很凶。我最恨学校拿人钱不干人事,入学的时候都说得好好的,诓进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你妈的!凌家的家训就是绝对不吃这哑巴亏!
我像要杀人一样大步奔到小炒窗口,卫燃一直在后面追着我,沈阳则一直拉着卫燃,以免他卷入群架纷争再缺个胳膊少个腿儿什么的。
我把菜盘子伸到炒菜那师傅眼皮子底下。
“劳驾您费神给我瞅一眼这是什么东西!”
那傻X三角眼一瞥,还一脸穷横样:“这怎么了这个?”
我拼命压着火,拿筷子把那块恶心玩意儿夹到浮头上:“你丫瞪大眼睛看看,这他妈是给人吃的吗?啊?!”
那孙子居然拿筷子把那块创可贴往外一拨拉:“这不就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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