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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同人)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 作者:糯米水晶糕(晋江银推vip15-03-09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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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淑清摘了一篮子的树莓,小何氏是个好吃的,怎么都停不下嘴。
    焦母看着,咳嗽一声:“虽然没听说有身子不能多吃野果子,可是吃多了积食或者万一怎地了……老大家的,你还是候着分寸吧。”
    小何氏一想,也对,野果子万一吃坏了肚子,可怎么是好,便开口道:“娘,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肚里总是空空,想吃东西。”
    焦母皱了皱眉:“老二家的在做饭,你等一会儿都等不得了?”
    淑清下午在外面就吃了个过瘾,这会儿给焦母端过去:“娘,你也尝尝。”
    焦母笑眯眯地摸了摸淑清的头:“娘年纪大了,吃这些倒牙,淑娘自己吃罢。”
    淑清一派天真地说:“我给二嫂留一些。”
    焦母本想说什么,又住了口:自己再怎么看不顺眼刘氏,刘氏教淑娘箜篌也确实是尽心尽力的,不过是几个果子罢了,淑娘摘的,爱给谁吃给谁吃。
    哺食过后,焦母就回屋了。
    小何氏也腆着肚子去歇下,最近大哥有些喜悦过了头,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大嫂肚子瞧,自然是也回了屋。
    焦淑清端着果子去灶下找刘兰芝。
    “二嫂,这是我今天摘的果子,给你尝尝。”
    刘兰芝看着红红的果子,想到自己小时候,大哥也经常摘了回来给自己吃,倒是抿嘴笑了。
    吃了几个果子,刘兰芝说到:“淑娘,六月里日头已经毒辣起来了,可不能总是往日头下跑。”
    “多谢嫂嫂关心,我都挑着树荫的哩。”
    刘兰芝吃了几个,就把盘子推让了:“淑娘剩下的留着自己吃罢。”
    “我今天吃了可多了,再吃怕是会倒牙。留到明日指定要坏了,这可怎地是好?要不,咱们用饴糖腌一腌,做酱(2)吃?”淑清说到。
    刘兰芝在姑娘家的时候也常常做些桂花糖、菊花糖的,觉得小姑主意不错,刚想点头,却又犹豫道:“娘该不同意吧?会不会怪我们糟蹋东西?”
    淑清心道:恩,知道做事征求婆母意见,可见是有了一丁点的长进了,不过在年纪小的小姑面前也不知道说的委婉一点,万一自己是个没心计的,随口把这话告诉焦母,在焦母印象里,刘兰芝又得落下不好。
    淑清笑笑说:“娘怎么会怪我们,我们取用一点点的饴糖,也不是糟蹋,做好了存放两日,就是二哥回来的日子。到时候给他泡点果子酱解暑解乏;又有,大嫂不是爱吃这个吗?存着待到浆果子过了季节,大嫂还能吃到,可不是两全其美?”
    刘兰芝听小姑这么一说,觉得做一点果子酱也是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焦淑清接着说:“我娘虽然脾气急,可是心不坏,二嫂你是刚来家里,没摸准她的脾气罢了,你看大嫂,哪回不是把娘哄高兴了的?”
    对于后面这番话,刘兰芝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反正两日后,二哥焦仲卿休沐归家,是喝上了酸甜的果子酱冲的水。
    …………………………
    建安八年末,小何氏给焦家添了长孙。
    焦伯卿翻遍了楚辞(1),要给儿子取个好名字。
    慎之又慎取名“焦修能”( 《离骚》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焦淑清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娇羞人?
    幸好现在孩子还小,取着小名喊着就是了。
    小名是焦母取的,在淑清看来,比大哥取的顺耳多了,叫“虎子”。
    看,多么朴素,具有浓浓的长辈的寄望:既像老虎一样霸气、又要虎头虎脑很健康。
    新的生命来到焦家,给焦家带了欢乐。
    小虎子的满月,焦母准备好好办一办。
    于是刘兰芝被焦母指挥的团团转,连淑清有时候也会被叫去参详。
    半年来,淑清在焦母和刘兰芝之间充当着润/滑/剂的作用,焦母看在女儿实在喜欢刘氏、刘氏也算是真心待女儿的份上,总算不再常常挑刺了。
    …………………………
    虎子的满月宴,焦母让焦大哥去请了一众乡亲。
    本是说好掌勺的是焦母的族妹,结果不巧,她前几日扭了脚。再要临时去找人,却是不那么容易的。
    刘兰芝想要说自己掌勺,又怕惹了焦母的厌,就踟蹰着没有开口——这半年来,刘兰芝从当初的情商低到如今的做事瞻前顾后,淑清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矫枉过正了。
    于是淑清开口:“娘,不如让二嫂来吧?”
    招待宾客的宴席掌勺是有讲究的,一般这种时候,婆母能让小儿媳露脸,说明对儿媳妇持家能力是满意的。
    因此,刘兰芝有些跃跃欲试。
    焦母一时拿不定注意。
    焦淑清笑着摇了摇焦母的胳膊:“阿娘你就放心吧,二嫂的手艺咱们都吃了一年了,真真不错。再说了,堂姨母就算是脚扭了,也会在旁边照看的,不会出岔子。”
    焦母看着女儿换好了牙齿,笑靥如花,被摇一摇胳膊,心都要化了,便答应了:“老二家的,去准备起来吧。”
    …………………………
    焦淑卿帮着二嫂在焦母已经拟好的菜单子上又稍作了增减,拿着新的单子去给焦母念着听:“娘,这是我和二嫂改过之后的菜单子。您听着:原先有一道脍鱼生,因为二嫂刀工不如姨母,不如改成了鱼羊汤?冬日里有锅热汤,想必大家都会喜欢。”
    焦母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见此,刘兰芝也壮着胆子说:“娘,今年淑娘做了几坛子的糖渍浆果,您之前尝了也说味道不错,不若做一道糯米蒸糕,甜甜嘴?”
    刘兰芝把糖渍浆果的功劳都归在了淑清身上。
    淑清礼尚往来夸到:“这多亏了二嫂帮忙,二嫂的手艺真的没话说。上回二哥带去一小坛子,据说被主簿先生闻到了味儿,几个人分一分,吃完了还夸好!”
    焦母是最喜欢听小辈夸自己家的东西体面,二儿子带去的零嘴得了主簿的欢喜,也是很不错的谈资。
    淑清又道:“二嫂还说,把秋日里收集的桂花和菊花晾一晾,做的糖渍菊花、糖渍桂花,比一般的桂花糖、菊花糖更有风味。娘你不是说最近眼神不好?二嫂说了,菊花清热明目,吃了对眼睛好。”
    其实刘兰芝只是在和小姑闲聊的时候,提起过在家里做了菊花糖,但是现在小姑一番捧自己的好意,刘兰芝是能看懂了,便跟着小姑的话,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人家嘛,总是喜欢自己被重视的,听女儿这么一说,焦母心里也算是舒心了:“先不忙捯饬那个,做好眼下的是正经。”
    焦淑清对刘兰芝抬眼一笑。
    两人出了焦母的屋子。
    刘兰芝福了福身:“还是得谢过淑娘的好意。”
    “二嫂客气了,咱们是一家人,我自然是希望大家能和和睦睦的。”焦淑清并没有故作不知二嫂谢的是啥,只是侧了侧身没有受了全礼。
    刘兰芝目送焦淑清回房,看着比自己矮了大半截身子的小姑步态从容地行走在月下,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小姑生在小户人家,却是可惜了。
    …………………………
    虎子的满月宴果然办得很风光。
    不只是焦母满意,刚出月子的小何氏也非常满足:这可是给自己儿子做脸,不等于婆母给自己做脸?
    不只是乡邻吃喝得开心,和淑清平日里玩得很好的陈大妞也很开心:晚上这一道浆果糖渍糯米糕实在是太好吃了,淑娘答应明年摘了果子教自己做!想到酸甜的浆果,陈大妞就觉得嘴里泛起口水。
    唯一不满意的大概就是里正女儿吴思思了。
    她焦淑娘会写字,自己也会;她会箜篌,自己也学;结果今天听得宾客称赞,才知道她还会下厨!
    糖渍糯米糕而已,有什么难的!
    …………………………
    陈大福舔了舔嘴唇:“真的?姐你明年也做糖渍糯米糕?”
    “还不止呢,淑娘说糖渍的浆果能做好多好吃的玩意儿。就是有些费饴糖。大福我跟你说啊,下回娘给你零花钱,你可得收好了,别乱花了啊,咱们得买饴糖。”陈大妞说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动手了一样。
    “姐,这话该对你自己说,次次看见货郎挑着担子来,就要去买头绳的也不知是谁。”
    “买头绳怎么啦?”
    “没怎么,没怎么,姐,松手,疼、疼、疼。”
    …………………………
    次日,学堂。
    “大贤,难怪前几天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都说了别喊我大贤。”吴思贤扶额。
    “哦,思贤,你说,我姐怎么就这么爱揪我耳朵?还是你姐姐好,笑也不露牙齿的,看着就温柔。”陈大福觉着自家姐姐太凶残。
    笑不露齿?
    温柔?
    吴思贤想着今早上的糯米糕,觉得胃里一阵泛酸:比起吃那个口味奇特的糯米糕,自己还是宁可被姐姐揪耳朵。

  ☆、第七章

建安九年。
    焦家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焦仲卿原先是庐江府小吏,说是隶属庐江府,其实不过是庐江下的县城罢了。
    因一直兢兢业业,被县令、主簿看好,推荐填补了正职。
    其实说白了,工作地点没变化,但是身上担子更重了,休沐日常常不能赶回来。
    焦母眼见大儿子有后了,开始替二儿子着急。
    每回每回焦仲卿离家之后,都盯着刘兰芝的肚子看。
    就算焦淑清现在名义上才九岁,也完全能看懂焦母灼热的眼神里包含的迫切之意。
    刘兰芝被婆母看得也心里发慌:大嫂是婆母的堂侄女,四年才有了动静倒是不妨事,自己也嫁进焦家一整年了,怎么没个音讯呢?
    现在的刘兰芝在小何氏无意中说漏嘴之后,知道了焦母从一开始就对自己不甚满意。如果肚子再不争气,自己在焦家可就更尴尬了。
    在焦淑清看来,刘兰芝的着急根本就是不必要的。
    自己二哥现在每个月回来不过两三次,还得排除了二嫂的小日子不能房事,要想怀孕,哪能那么快;再说了,两人都还年轻,尤其刘兰芝也不过是十八岁,着急什么?
    无奈焦淑清不适合去劝解这些,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的身躯,只能利用起前两世的经验,尽量想一些有助于改变酸碱体质、有利于怀孕的菜式。
    想到了,也不能直接说给家人听,隔三差五说自己想给母亲尽孝,练练厨艺,方能去厨房。
    幸好焦淑清厨艺不错,家里人吃了几次之后都夸赞。
    若不是碍于淑娘年纪小,小何氏都想顿顿吃小姑做的菜!
    …………………………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淑清和两个嫂子一起在院子里种了两畦韭菜(1),这玩意儿很好养活,完全不需要操心。
    又偶尔拿着年前腌的糖渍桂花去和陈大妞的弟弟陈大福换小鱼小虾——糖渍菊花,则被刘兰芝和焦淑清装好送去了焦母的屋里,焦母很是开心,见人就夸自己女儿懂事、儿媳孝顺,当然,夸刘氏那是顺带的,重点是淑娘的懂事能干。
    …………………………
    陈大福挽起裤脚,脱下鞋子,小心下水:“你爹不是不让你疯玩么?要是晓得你来河边,肯定得生气吧?”
    白净小少年站在岸上,皱着眉头:“焦家的桂花糖真那么好吃?”
    说到吃的,陈家两姐弟是一个德行。
    陈大福吸了吸口水:“不是桂花糖,是糖渍桂花!拌豆饭吃或者冲水喝都好,香甜的滋味比浆果子酱又更好一些!”
    白净小少年捻起身边的小石头,扑通一下丢到陈大福身边。
    “哎哎哎,轻点儿,把鱼都吓跑了。”陈大福着急嚷嚷。
    吴思贤努努嘴:“你捉的鱼虾,算我一份。”
    “干啥?你让我帮你抓?”
    “干不干?”
    “干!不过你得把夫子留的课业借给我看看。”陈大福果断答应。
    “一言为定。快、那里有条鱼!”
    “哪儿啊?哪儿?”
    …………………………
    当晚,焦家的哺食里有一锅河鲜汤。
    本来这种小鱼小虾最好是油炸(2),酥酥脆脆,连刺都不用吐。
    但是这个没有植物油的年代,荤油也是无比金贵的东西,拿它炸食物,别说焦母疼爱淑清,那也会责骂她败家的。于是这些小河鲜就用来放汤,加了山上采的春笋,别有一番滋味。
    小何氏生了儿子之后,在焦家地位见长,吃饭的时候也敢说笑了:“弟妹做菜的手艺见长啊,这汤可真不错。可惜了,每次只有二弟回来,我们才吃得上。”
    言下之意是刘兰芝平日里做菜敷衍。
    刘兰芝被说的臊红了脸,想要开口。
    焦淑清却接了话茬:“大嫂,真的觉得汤不错?你可夸错人了,这是我做的,娘不是说最近上火吗?我想着是冬日里饮食燥热,河鲜和笋子都是凉性的,最适合娘吃了。来,娘,我帮您再盛一碗,大嫂都说好喝呢。”
    焦母被女儿哄得心花怒放:“淑娘自小就是有孝心的,丁点儿小的时候就知道帮娘喂鸡喂鸭,现在更是见天给娘做好吃的。淑娘,灶下少去,烟着呢。”
    “娘放心,我知道啦。”
    一顿饭和谐地吃完。
    小何氏抱着儿子回屋喂奶:“大郎,这淑娘是一直在帮弟妹说话吧?”
    焦大郎看着儿子有力地吸着奶/水心不在焉地说:“你想岔了吧?”
    “我肯定没看错。”小何氏把虎子颠了一颠,换了一边继续喂,“我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虎子考虑啊。”
    “考虑什么啊?”
    “分家啊,这淑娘都已经九岁了,快的话再两三年也就定下人家了。到时候她嫁出去,娘肯定是跟着咱们过的,现在家里主要的出息都是二房那边的,一旦要是分了家,咱们可就得过苦日子了啊。”
    焦大郎叹气:“你这婆娘整天在想着些啥?分家不分家是你说的算的?我看你是生了儿子就开始抖了。”
    “我怎么抖了?”小何氏发现自嗓门大了些,儿子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又轻轻哄好儿子,压低嗓门,“我这是为了咱们家好。不然以后分了家,光靠你种地,上有老下有小的,咱们虎子以后上学堂、娶妻生子的钱哪里来?”
    焦大郎不想再听婆娘唠叨,转身出门:“我去烧点热水。”
    “回来,我还没说完……你这个榆木脑袋!”小何氏看着焦大郎走出屋子也不敢高声,生怕动静太大惊扰了婆母。
    …………………………
    小何氏的盘算暂且不说。
    另一边的屋里。
    刘兰芝在替焦仲卿打点明日离家需带上的衣物:“今儿匆匆来了,明儿又匆匆走,都不能多留几日。”
    焦仲卿正欣赏着灯下的美人儿,开口笑道:“怎地?想了?”
    “去,你个不正经的。”刘兰芝羞红了脸,啐了焦仲卿一口。
    焦仲卿左手支起自己脑袋:“果真不想?哪回我归家,你不是要了一回都不够的?”
    “我、我不跟你说了。”刘兰芝一摔衣服,就打算出屋子。
    焦仲卿一把拉过她的手:“说笑呢。我晓得,你是看大嫂都生下孩子了,心里着急,是也不是?”
    刘兰芝拍打了一下自己夫君的胸口:“就知道取笑人家。”
    “别急,咱们还成亲多久啊,孩子总会有的。”
    刘兰芝皱眉:“可是你总是要忙差事,咱们见面的日子少的很啊。”
    “要不我去和娘说,咱们两在县城典一个屋子住?”
    “这,怕是不太好吧?”刘兰芝有些意动,可是理智却阻止她赞同这个提议。
    焦仲卿说道:“明日里我去说。娘指定会答应的。兰芝,夜深了,咱们歇息吧……”
    咳咳,正可谓“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婚”,两人是合法夫妻,胡天胡地折腾了大半宿,焦仲卿恨不得把积攒多日的公粮全部“上交”。
    …………………………
    谁说焦母会同意的?
    “这是刘氏的主意?”焦母大怒。
    焦仲卿连忙解释:“不,这是孩儿的意思。”
    焦母却不相信:“定是那刘氏觉得在家里做事多了,想躲懒!哪家的媳妇儿不是在家里伺候婆母的?偏她金贵!把她喊来!”
    焦仲卿悄悄与娘亲商量未果,还把刘兰芝拉下了水。
    焦伯卿下地劳作去了。
    焦淑清在练字。
    小何氏抱着儿子在院子里支着耳朵听声响。
    听到喧哗,淑清倒是有意去周旋一二,可是焦母大门紧闭,自己贸然敲门进去反而不美。会令焦母觉得自己来替二嫂救场子,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因此,焦淑清打算事后再替刘兰芝挽回。
    对于现在焦母屋里的情况,焦淑卿是一知半解。
    小何氏倒是听了个大概,悄声嘁了一声:“刘氏想要搬去县城里?想得真美!”
    屋内。
    焦母对着刘兰芝大骂:“说,是不是你的主意?甩开一大家子去城里典屋子住?你是金枝玉叶还是仙女下凡?哪家的媳妇不在家里帮着婆母操持的,偏你这么离不得汉子?”
    最后这句话有些重了,传到外面,刘兰芝必定会落下“淫/妇”之名。
    刘兰芝听后大惊,连忙跪下乞求婆母消气。
    这时候多说多错,干脆跪下认错也是罢了。
    可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刘兰芝被焦淑卿言传身教、细细指导了一年,大致了解了婆母的脾气——婆母她越是在火头上,自己越不能去辩解。
    焦仲卿却是个粗心的,还觉得娘亲是小题大做了,想要拉起刘兰芝。
    焦母看着儿子先顾着媳妇,拍着桌子怒极而笑:“好!好!好!真是好啊!”

  ☆、第八章 倒v

最后;焦仲卿是灰溜溜地回了庐江府,焦母对二儿媳刘兰芝又恢复成早先那不冷不热的态度。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刘兰芝哀哀凄凄不敢多言。
    焦淑清也看出娘亲正在气头上,便只好容后再做盘算。
    …………………………
    “阿弟;快尝尝,这是我做的糖渍桃花,肯定比焦淑娘的好吃。她春日里不是和陈家大妞去采桃花了吗?那都是我摘剩下的;最好看的、最鲜艳的桃花都被我摘了。”吴思思敲开弟弟的书房门说道。
    吴思贤放下手里的毛笔;上下打量了自己刚完成的课业;漫不经心地说:“若不是看在阿爹的面子,你摘了那许多要留着结果子的桃花,必定是要受罚的。”
    “谁说的。那焦淑娘不照样也摘?”
    “她摘的;都是枝桠上繁冗的花朵;和你一样?”
    “哼,你又没亲眼见着她摘;你怎么知道。别说这个了;快尝尝;糖渍桃花……怎么样?”
    “唔,还行吧。”
    “还行是怎么样?”
    …………………………
    “桃花肉质本就不厚,不像桂花、菊花有嚼头,不管是做桃花酱或者糖渍,都需要极多的原料。咱们拾不到那许多,所以才去向秦大伯娘家讨要了些酒曲,我大哥二哥都是好酒的,大妞你爹爹也爱喝酒,但是现下粮食紧缺,官府不许私人酿酒,米酒价格也是连年高,咱们小小酿几坛桃花酿(1),既风雅、又解了他们的酒馋……”焦淑清一边说,一边轻轻拍了拍小坛子上的泥封,酒坛子仅成年人两个拳头大小。
    陈大妞眼睛也不眨地看着焦淑清雪白的小手轻轻拍碎泥封,用坛口的布兜住了:“这就成了?”
    “对啊,咱们三月三酿下的,已经过了三十日,该是成了。”桃花酿还是跟着黛玉时学会做的,那时候宝玉黛玉刚成亲,蜜里调油,最爱做些风雅之事,淑清闻了闻酒香,觉得应该是成功了,“有小碗吗,得尝一尝。”
    “我去拿。”陈大妞一溜烟跑去灶下。
    因为陈家地方大人口少,酒坛子就存在陈家菜窖里。
    陈大妞拿来小碗,后面还跟着小尾巴。
    淑清冲大福微微笑了笑,大福憨厚地挠挠头:“我姐把这几个坛子看得可牢哩,我想看看是啥她也不答应。”
    陈大妞瞪了弟弟一眼:“淑娘说了,没到三十日不能打开,打开了就变味儿了。”
    最后三人尝了一些,度数不高,很适口。
    淑清觉得若是加一些蜂蜜、青梅会更好些,不过出于成本控制,目前的口感也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陈大福眼馋这一小坛已经开封的桃花酿:“淑姐姐,这一坛子,能不能送给我啊?”
    “你拿着就是了,不过喝完了坛子得给我保存好,下一批梨花醉我还得用上它呢。”陈大妞帮自己一起摘桃花、洗桃花、晾桃花……花了不少心力,本就打算分一半给大妞家里的。
    陈大妞来不及说什么,大福就小心捧过小坛子:“放心吧,淑姐姐,必定把坛子囫囵地还给你。对啦,你得把剩下的拿回家?我帮你!”
    “那就先谢过大福弟弟了,当初大妞也帮我很多忙,还凑了一份的饴糖给我,这里留一半给她,我带走四坛就尽够了。”
    陈大福找了箩筐,铺了干草,把四个小坛子放进去,出门前,还对姐姐说:“姐,那坛子喝过的是我的啊,别弄混了。”
    “放心吧,你这个护食崽子。”
    …………………………
    淑清对家里人说,桃花酿是闹着玩儿的,没曾想真的酿成了,不过做得不多,就得了这一些,送给焦母、大哥、二哥各一坛,自己留了一坛。
    焦家人对焦淑清的动手天赋是很有体会:无论打络子、刺绣都精巧;灶上的手艺也很妙;最最让人佩服的还写了一笔的好字、弹得一手好箜篌。
    焦母和焦大哥夫妇是不懂字啊、琴啊的,耐不住每回每回老二夫妇的夸赞。
    如今,不止二货夫妇觉得焦淑清是天生大才,连焦母也觉得自己生出的闺女确实聪敏过人,焦大和小何氏恨不得小虎子能有他亲姑姑的天赋。
    …………………………
    “你猜我姐和淑姐姐用桃花做了啥?”陈大福见到吴思贤就忍不住显摆。
    “淑姐姐?”
    “就是焦家的姑娘,总和我姐一块儿的那个。嘿嘿,猜不着了吧?她们酿了酒,桃花酿。我是说不出那个滋味,天上神仙喝的,也不过如此了吧?”
    “桃花酿?”
    “看在你平日对我多有照顾的份上,我给你留了一些,下学后去我家?”
    下学后。
    吴思贤跟着陈大福一起走。
    拿起小坛子,白净少年第一眼注意到的是贴在坛身的红笺,上书“桃花酿”三个大字,角落写着:建安九年三月三日(2)。
    “这笺子上的字是谁写的?”
    陈大福并未目睹姐姐酿酒,不确定地道:“该是淑姐姐吧?大贤,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这字真好看,和你比也不相上下了吧?”
    吴思贤没注意大福又喊自己“大贤”,把坛子举在手里端详了许久,终于是小心翼翼地揭下红笺,折好放进衣襟里。
    陈大福说道:“你怎么把笺子撕了?我还得把坛子还给淑姐姐,她说下一回酿新的,好像叫梨花醉。”
    “字体不错,我拿去揣摩一二。你就说洗刷坛子的时候冲走了,就是了。不是说让我尝尝吗?”吴思贤面色如常地说。
    陈大福不疑有他:“哦,快,闻道那股桃花香味没有?”
    吴思贤是个嘴刁的,里正平日里也那筷子沽起酒水给他尝过,并笑言“男儿不识酒,枉称男儿。”
    吴思贤轻啜一口之后说到:“可惜了,若是换成上好的酒曲,味道肯定更佳。”
    “你怎么和我爹说得一样?我娘和我姐姐就说这已经很好了,我也觉得很好啊,从来没喝到过这么好喝的酒,既不涩也不酸。”陈大福摇头晃脑。
    吴思贤嗤笑:“你才几岁,就说得自己好像阅尽千杯似的。”
    “你不就比我大两岁么,大贤,你也才十岁!”陈大福愤愤不平。
    “都说了,别喊我大贤……”
    ……
    回到家后的吴思贤准备去书房温书,看见姐姐吴思思在缠着娘亲撒娇,不知道是又看中了什么。
    小少年摸了摸怀里的红笺,踱步离开。
    …………………………
    经过了焦淑清大半个月的周旋,焦母对刘兰芝总算不在吹胡子瞪眼了。
    这期间,焦淑清从二嫂嘴里打探出焦母发怒的原委,又细细给二嫂分析:“二嫂,娘一直是为整个家操心,这许多年了,扒拉着我们三兄妹,不容易。老人家总是想要享享儿孙福的,你们说要搬去县里典屋子住,且不提开销。二嫂,我知道你嫁妆丰厚,但是焦家也没有用媳妇嫁妆过日子的道理。再别怪我多嘴,你们一提搬出去,娘和大嫂指定以为你们想分家。”
    这番话其实从一个年仅九岁的女娃嘴里说出来,是有些过于老成了,但是焦淑清一年多来显示出的能力,很难让刘兰芝把她当成普通小女娃。
    刘兰芝甚至已经开始把小姑当做自己的同龄人:“难怪娘这么生气,这可怎么是好?我与你二哥都没有这个意思呀。”
    “二嫂不如趁这几日给二哥去封书信,让二哥下次回来,当着大家的面儿时,啥也别提,就当这事没法生过。然后私下找机会和娘表明心迹,就说是求子心切,才想了这法子。”最后这一句,焦淑清斟酌着说出来,想着自己这么说,也只是有些露锋芒而已,并不算是“多智近妖”。
    刘兰芝倒是被小姑最后四个字说的面红耳赤,想着:自己和夫君的心思难道这么容易被看穿?连小姑都知道了……哎呀,真真是羞煞人也。
    饶是如此,刘兰芝也没忘记悄悄劝小姑:“淑娘这些话对着我也就罢了,千万不能再对别人说。”
    看来情商虽然不是很高的刘兰芝,心地还是真不错的。
    是以,焦仲卿再次休沐浴回来,住了一夜后,母子冰释前嫌。
    小何氏是一时弄不清楚老二夫妇给婆母灌了什么*汤,但是只要现在不分家,她就安心了。
    这回焦仲卿走时带上了那一小坛的桃花酿,引出另一番机缘。此处暂且不表。
    …………………………
    吴思思终究是知道了焦家淑娘采了桃花是酿酒的,分量不多,有陈大妞爹爹吹嘘口感绝佳,事实上也没几个人真正尝到。不过乡里乡亲倒是传开焦家淑娘有一双巧手。
    吴思思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自己以为终于有一回能够占上风了,结果自己眼里的对手却又出其不意地甩了自己一条街。难道自己真的是样样不如焦淑娘?
    作者有话要说:1:桃花(农历三月初三日采集)及上等白酒各适量。将桃花倒入酒坛中,加上一些白酒,以酒浸没桃花为度,加盖密封,浸泡30日之后启封,每次取药酒5~10毫升饮用,早晚各1次。将桃花瓣放回酒坛,加适量白酒再浸45日,作为第二次药酒,每次服10~20毫升,早晚各1次。可以美白祛斑,丰肌美颜呢。不过月经量多者忌服。(实际上只有酒曲是不够哒)。
    2:东汉风气没那么封建,不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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