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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莫离+3番外 作者:叶笙暮(晋江2015-02-06正文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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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一鹤使出来的“刀剑双杀”太过高深莫罹看的一知半解,反而是苏少英此时所使出来的不娴熟的“刀剑双杀”就是正适合莫罹感悟。
  “少英这是舍己之长,他峨眉剑法使得不错,但久战不下就心浮气躁了,忍不住用刀剑双杀。人英单使一路剑法,以拙破巧,他若是能沉得住气,等到少英自乱阵脚,不必打也胜了。”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子,独孤一鹤对其了如指掌,他一边观战,一边对着身边峨眉四秀道。
  莫罹忽然道:“独孤掌门,我冒昧请教你一件事。”
  独孤一鹤微笑道:“你尽管问。”
  莫罹道:“刀剑双杀,是左刀右剑更能将其发挥,还是刀就是剑,剑就是刀?”
  独孤一鹤反问,“你怎么看刀和剑?”
  莫罹道:“刀如猛虎,剑似飞凤,刀是兵中霸主,剑是兵中君子。自古及今,大抵刀总是不如剑,轩辕夏禹剑与鸣鸿刀同出一源,却为轩辕夏禹剑所克制,苗刀之祖曾为蚩尤佩刀,亦败于轩辕夏禹剑之下。”
  独孤一鹤显然不满意莫罹有些敷衍的答案,沉声道:“若是生死之间,你还有时间顾虑自己手中拿的是刀是剑?唯保命尔。”
  莫罹看了眼叶孤城,他本以为叶孤城应该会不认同这样的说法,却见叶孤城并没有露出别的神色。
  “手里的是刀是剑,不重要,是刀法还是剑招也不重要。”莫罹喃喃道:“克敌制胜,才是最重要的……那么单习一门武功也罢,精通百家也罢,其实都无甚差别。武道至极,殊途同归。”
  独孤一鹤诧异了一下,赞许道:“正是这八个字,武道至极,殊途同归。”
  莫罹想通之后,再去看苏少英和严人英交手,就兴趣缺缺。直到他昏昏欲睡,两眼朦胧的时候,苏少英和严人英还未打出个结果,但此时二人气力皆耗尽,从武功招式的比拼变成了毅力比拼。
  “百里姐姐,”石秀云见莫罹昏昏欲睡,凑在百里夙跟前道:“昨晚闷葫芦抄家训抄到很晚吗?”
  百里夙一愣,才明白过来“闷葫芦”说的是莫罹,她掩唇轻笑,“二少爷那是看的无聊了。你怎么叫他闷葫芦,二少爷话也不算少啊。”
  “反正他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石秀云道:“百里姐姐,闷葫芦坐不住了,我苏师兄和严师兄两个抬一抬胳膊都困难,看他们我也觉得闷。咱们去峨眉山顶看雪吧,你一定没看过峨眉山顶那么漂亮的雪。”
  百里夙颇为心动,推了推莫罹,“二少爷,我们去峨眉山顶上看雪,你去不去?”
  莫罹斟酌着对比要么在这里看已经无趣的打架,要么陪着两个小姑娘去山顶看雪,两害相权,他还是决定陪着两个小姑娘上山顶看雪。
  峨眉山一山之中有四季,越往山上走,寒意越重。石秀云久居峨眉早已不畏山顶寒冷,莫罹寒毒虽去但也耐寒的很,独百里夙却是久居洛阳,在无欢阁养尊处优,还未到山顶就已经冷的瑟瑟发抖。
  石秀云戳戳莫罹,“闷葫芦,百里姐姐那么冷,你把你的外衣给她披着啊。”
  莫罹一顿,将外衣给百里夙披上,道:“既然怕冷,还去看什么雪?”
  百里夙冷的俏脸惨白,勉强笑道:“洛阳城可没有峨眉山。”
  石秀云忽然道:“闷葫芦,我刚想起来,师父还叫我有事,通往山顶的路就这么一条,闷葫芦你自己带着百里姐姐走吧。我先下山了。”说完,不等莫罹和百里夙说什么,一溜烟跑回去了。
  百里夙想要笑一笑,半晌,只弯出个浅浅的弧度,“石姑娘她……啊”
  莫罹扶住脚下一滑的百里夙,“往山上走的路不好走,别分心。”
  待百里夙站稳之后,莫罹就要撤手,百里夙一咬牙,紧紧抓住莫罹的胳膊不松手,“二少爷,你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有看过雪?”
  莫罹道:“我这是第一次离开白云城,白云城是没有雪的。”
  百里夙道:“其实单单看下雪也没什么趣,以往在洛阳城的时候一下雪,我都是躲在屋子里不出去的,洛阳城的冬天真的太冷了。但是峨眉山不一样,这里的雪虽然也冷,可是却不寒。”她与莫罹走着,天上渐渐飘起了雪花。
  莫罹觉得脸上凉凉的,他伸出手去,偏偏细碎的雪花落在他掌心。
  百里夙莫名的觉得心慌,哪怕她此时紧紧地握着莫罹的胳膊,仍然觉得莫罹将要随风雪而去。
  “莫罹,我明明抓着你,却好像永远的都抓不住你。”百里夙喃喃自语。
  “什么?”莫罹没有听清百里夙在说什么。
  百里夙摇摇头,眼见到了山顶,便道:“没,没什么,二少爷,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
  莫罹颔首,带着百里夙找了个避风之地坐下。
  雪花片片飘落。
  百里夙靠在莫罹身上,与他说着闲话,“二少爷,你查出来那块玉佩没有?”
  莫罹道:“应当适合大金鹏王朝脱不了干系。”
  百里夙笑道:“以二少爷的性子,我以为二少爷不会对这些事好奇呢。”
  莫罹随口道:“我跟城主打了赌,若是我能查得出玉佩为何到了极乐楼之中,那城主就许我一诺。”虽然事后莫罹想清楚,其实这一诺无所谓轻重,但他既然答应了,也就不能消极怠慢——叶孤城和他打赌,却并不曾限定时间。
  百里夙好奇的道:“二少爷有什么事想要城主答应你么?”
  莫罹摇头道:“没什么事。”
  百里夙真是有些无奈,一时心中又有些郁郁,自己到底是怎么什么鬼迷了心窍,就看上这么根木头。转念一想,也难怪石秀云喜欢叫莫罹“闷葫芦”,莫罹的话虽然不少,但是人却真的闷闷的,十分无趣。
  百里夙忽然站起身,对莫罹道:“二少爷,我舞剑给你看,如何?”
  莫罹无可无不可,提醒道:“当心着凉。”
  百里夙脱下莫罹的外衣,从腰带中抽出软剑,迎风一抖。
  轻薄透亮的剑身,映着冰雪,衬着少女的一袭粉色罗裙,宛如冰雪之中走出的仙子。百里夙长剑轻舞,点闪腾挪之间,虽不是什么极为高深的武艺,但却姿态秀雅,一招一式武出来,更似是舞出来一般,衣袂飘飘之间,颠倒众生。
  蓦然,百里夙抖了个剑花,刺向莫罹。莫罹身形不动,看着剑尖从自己身侧划过,剑尖扬起一捧冰雪。她回剑旋身,又挽出一个剑花,纤细的腰身翩舞在风雪之中。
  一套剑法舞完,百里夙俏脸通红,期待的看着莫罹。
  莫罹把外衣递给她,“披上吧。”
  百里夙披上衣服,仍旧期待的看着他。
  莫罹顿了半晌,道:“很好看。”
  百里夙粲然一笑道:“本来就很好看。”她收剑,蜷缩在莫罹身边看雪。
  雪花越下越大,渐渐地,两人身上都落了不少的积雪。
  百里夙冷的瑟瑟发抖,愈发往莫罹身上靠,“峨眉山的雪花是这样的,不知道燕山的雪花又是怎么样的,相传‘燕山雪花大如席’,看完了峨眉山顶的雪,若是日后有机会……不,今年冬天我就去燕山看雪。”
  莫罹想到叶卿雪,她也曾絮絮叨叨说过想要看雪,“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欢雪?”
  百里夙嫣然一笑,“不一定啊,我喜欢雪,可我也怕冷,大抵就如同叶公好龙吧。”
  风雪愈大,连莫罹都感觉到三分寒意,他从地上抓起一把雪花,雪花融化,被他以内力凝结成冰。莫罹将冰雕成个晶莹的小娃娃,以往在天界的时候,陆溧最喜欢的就是缠着他让他雕冰娃娃,虽然雕好的冰娃娃在陆溧手中往往都活不过一时三刻。
  百里夙看着莫罹十指翻飞,渐渐地生出几分倦意,她眼皮闭合,伏在莫罹膝上。
  莫罹雕出来一排冰娃娃,垂目看时,百里夙已经靠在他膝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年

  回到南海白云城,莫罹终于过上了他最喜欢的闲散生活,虽然每日要多练三个时辰的功夫,但除了练功和在叶孤城书房中整理文书,再没有别的事情。每日吃饭睡觉,等到年关将近,莫罹因为中毒受伤而瘦下来身体在这些时日也渐渐恢复旧日身形。
  昨夜一场细雨,莫罹醒的时候,天色还是微暗。
  他趴在窗户上看着潺潺雨丝,恍惚想起了那一日从峨眉山上下来时的情景。
  莫罹本以为又会看到百里夙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却意外的只看见百里夙笑着道别,“二少爷,我得回无欢阁了,你什么时候再来洛阳,我请你见识见识无欢阁的第五绝。”
  莫罹微微颔首,“好,我若再去洛阳,一定见识。”
  百里夙笑道:“山长水远,城主和二少爷一路保重。”
  少女策马而去,背影格外寂寥。
  莫罹看着百里夙的背影,许久摇头叹了口气,“百里姑娘何苦呢?”他并非真的不懂百里夙未言的情义,只是不明白百里夙到底为何倾心于自己。他自问文武皆是一般,对女孩子的心思也不懂,可为何百里夙却对他倾心。
  哪怕此时回忆起来,莫罹仍然想叹气,但雨丝渐止,他想了想还是回到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一阵鞭炮声吵醒了莫罹。
  莫罹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再次推开窗户,就看见几个侍女在院子里放鞭炮。侍女看到他打开窗户,捂着唇笑道:“二少爷,快起来放鞭炮。”莫罹比叶孤城不知道好接近多少倍,因此,府中的侍女在莫罹跟前最言笑无忌。
  莫罹问道:“今日是腊月多少?”他一回到白云城,便再没有刻意记过时间。
  侍女笑嘻嘻的道:“二少爷,你是睡糊涂了?今天是腊月二十八啊。”
  莫罹一愣,低声道:“原来已经腊月二十八了……”他洗漱过后走出去,雨后的白云城带着淡淡的水木香气,他走在街道上,看着往来行人面上都带着喜色,渐渐地心中多少也被众人感染,开始期待着一年一度的除夕夜。
  在街上走了一圈,莫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差点儿想折身出去——雪肤乌发的白衣少女坐在院中喝茶。
  “二哥哥,你比我上次看见你的时候身体好多了。”叶卿雪起身,笑着在莫罹跟前转了个圈,道:“二哥哥看我长高了没有?我以前只到了二哥哥肩膀,现在都到了二哥哥的耳垂了。对了,在洛阳城的事情我都交给百里姑娘了,她从峨眉山回来就怪怪的,跟人说话的时候一会儿突然就笑了,一会儿又突然不开心,跟她说话也不理我。还好无欢阁掌事的不止她一个,不然的话,我真担心无欢阁的生意。说起来,在无欢阁的时候,二哥哥让我查那块玉佩是怎么到极乐楼的,我虽然查到了上官丹凤,但当时二哥哥没有要我再多查,我也没有去查一查上官丹凤这个人……”
  莫罹打断她的自说自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卿雪道:“我回来啊,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吧,先是从无欢阁回家去看我爹爹,跟他说我今年要在白云城过年,然后才来白云城。本来我可以再早一点儿到白云城的,可惜昨夜一场雨下的,本来今天出海的船就少,我又等了大半个时辰,才坐上船。”
  莫罹揉揉额角,道:“你方才说玉佩和上官丹凤。”
  比起听叶卿雪说无意义的废话,莫罹更愿意听她说正事。
  叶卿雪道:“我没有特意去查过上官丹凤,但上官并不是个大姓。据我所知,复姓上官,还和我们叶家有牵连的,只有一个大金鹏王朝的后代。可这玉佩怎么到了他们手中,我就不得而知了。这玉佩在我爹爹手上,他知道这玉佩的重要性,轻易不可能把这玉佩弄丢……我想起来了。”她猛地一拍额头,“难怪,难怪我觉得回到家跟爹爹提起这块玉佩的时候,他闪烁其词,莫非,是我爹爹和大金鹏王朝有什么约定?”
  莫罹摇头,道:“二伯父淡薄名利,不会和大金鹏王朝有约定。”
  叶卿雪静默了半晌,笑着问道:“二哥哥真的这样认为?”
  莫罹一顿,他这话说得确实违心——他也猜测过,二伯父会和大金鹏王朝暗中有什么交易。
  叶卿雪笑道:“二哥哥,我已经不是那个总喜欢追着你和城主哥哥的小孩子了,我长大了,就算武功上不及你和城主哥哥,别的事情我未必不及你们。”她一片片捡起桌上鞭炮炸落的残渣,“我爹爹的玉佩为什么会到大金鹏王朝的人手中,我总会查清楚的,如果真的是爹爹做错了,我也不会原谅爹爹。但是如果爹爹没有这么做,我也不能冤枉了爹爹。二哥哥,这件事情,你不要跟城主哥哥说好么?”
  莫罹问道:“你以为城主不知道?”
  叶卿雪托着腮叹道:“城主哥哥当然知道了,可是你不说,他不会放在心上啊。”
  莫罹道:“查清玉佩的来历,是我和城主的约定。”
  叶卿雪咬着唇角,道:“那就我查我的,你查你的,谁查着了算谁的。”她狠狠地瞪了眼莫罹,却又扬起下颌,“二哥哥,不如你我也定个约如何?就看看,是你先查到还是我先查到了。如果是你先查到了,我就输给你一个承诺,但如果二哥哥输了,那你也输给我一个承诺。”
  莫罹斟酌了一下,摇头道:“不赌。”
  他就算之前不太明白叶孤城为什么让他抄家训,这会儿也明白了,凡是犯叶氏的家规的事情都不能做。
  叶卿雪道:“二哥哥,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日日夜夜的烦你,总要烦的你答应我为止。”
  到底是听叶卿雪不停地废话,还是抄家规——莫罹为难,揉揉额角,忽然趁着叶卿雪一个不注意,返身掠出墙外。
  叶卿雪不想莫罹如此无赖,气的坐在石桌上大喊道:“二哥哥,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就在你这里守着,你要是有能耐,你就等到今晚上也别回来屋子里睡觉,那我就服你了。”
  莫罹并未走远,听到叶卿雪的话,觉得额上青筋乱跳。
  整个府上,到处都是年关将近的喜庆,大抵只有叶孤城的书房处才能寻得几分清净,莫罹只好躲去叶孤城的书房找清净。
  叶孤城不在书房,莫罹想起叶孤城说书架上有关于大金鹏王朝的记载,他将其翻出,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一看便是数个时辰,等到天色渐暗,书房内也昏沉起来,莫罹已躺着睡着了。
  叶孤城练功沐浴之后,回到书房之后,意外的看到莫罹在靠窗的软榻上睡觉。
  察觉有人进来,莫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只看到一片白色虚影,“城主?”
  叶孤城点亮烛火,见莫罹手里还攥着本翻开的书,道:“怎么不带回房间去看?”
  莫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卿雪堵在我房中,非要缠着我和她……订约。”莫罹接替叶孤城,将书房中所有的灯点起来,又懒洋洋的的躺回软榻上,“我预备今晚暂住在城主的书房里。”
  叶孤城道:“避一时,避不了一世。”
  莫罹道:“那城主就让卿雪回家过年去。”
  叶孤城道:“你去说。”
  莫罹被噎的说不出话,半晌才道:“过年,族中大宴小宴应该是不断的,往年里我记得一直到正月结束,这些大宴小宴都不一定能结束。”他把手里的书翻得哗啦啦响,“城主他们是不敢来烦的,我往年躲不过去,今年可以让卿雪去。”
  叶孤城对此不在意,年年大小宴会,族中的人也早已习惯了他的缺席。
  莫罹正色肃容道:“我此次被人重伤,心中着实过不去,必定要闭关练功,好出这口恶气。”
  叶孤城淡淡的瞥了眼莫罹,径自从书架上取出来本书,看书。
  莫罹打了个哈欠,也继续看自己未看完的关于大金鹏王朝的记载,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中格外清晰。
  莫罹忽然想起一事,将书合上,问道:“城主,独孤一鹤那日在清音阁中,和你说了什么?”大抵是真的日子过得闲散而舒适,莫罹直到今日叶卿雪提及上官丹凤和大金鹏王朝,他才想起来,峨眉掌门独孤一鹤也是那大金鹏王朝的故臣之一。
  叶孤城看着自己的书,淡声道:“他中了毒。”
  莫罹微讶,“我看他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没有半点儿中毒的样子啊。”
  叶孤城道:“此毒,于他内力无损,只会日日消磨他的神智,不出一年,必死。”
  莫罹道:“那他就该请杏林高手,请城主去峨眉和他交手,难道他的毒就能解了?”如是疑惑,莫罹暗道:自己估计是没什么天分成为江湖中人了,他对江湖中人所坚持的一些东西没有办法认同,比如独孤一鹤中了毒不想着解毒,只想着打架。
  叶孤城不答,只道:“此毒,需下在茶水中,连服数月,才会毒发。”
  下在茶水中……那必定是独孤一鹤完全不曾防备之人,然独孤一鹤身为江湖中人,警觉若是不够高的话,早死的尸骨全无也轮不到他做什么峨眉掌门了。偌大的峨眉山,独孤一鹤若是完全不曾防备的,只有他从小养到大的——莫罹迟疑道:“三英四秀,应该是四秀之一。”端茶倒水,到底还是女子心细。
  叶孤城颔首。
  莫罹对叶孤城这种,明明他什么都知道却不肯好好跟你说的习惯十分无奈,还是继续猜测道:“我能想到的,独孤一鹤也能想到,而他既然能想到,也必定也能查的出来到底是谁给自己下毒,为了什么给自己下毒。”
  但这些事情,独孤一鹤不会告诉叶孤城——家丑不可外扬——独孤一鹤所中的剧毒一定有蹊跷,否则以他内力之深厚,早将毒逼了出来,更不会有什么邀叶孤城赴峨眉山品评“纯钧剑”之事。他既然逼不出毒,还是首要解毒,而传到莫罹手上的消息没有一丝一毫提及峨眉掌门中毒。除非独孤一鹤当真没有请过任何一个姓林高手看过,否则绝难逃过江湖人的眼睛。
  “城主,知道独孤一鹤中的是什么毒?”莫罹问道。
  叶孤城道:“独孤一鹤自己知道。”
  莫罹道:“是大金鹏王朝的毒。”唯有大金鹏王朝的毒,他虽然能知道,但却无法解毒。
  可是独孤一鹤的弟子又和大金鹏王朝有什么干系?
  莫罹越来越觉得,劳心和劳力的事情都不适合他,“独孤一鹤的弟子有人背叛了他,与大金鹏王朝有牵扯。独孤一鹤虽然是大金鹏王朝的故臣,但当了这么多年的峨眉掌门,他未必还想再听从一个徒有其表的大金鹏王的命令。我想,独孤一鹤也罢,霍休也罢,闫铁栅也罢,在过惯了翻手为云覆手雨的生活之后,是不可能再甘心臣服于故主的。”
  试问,谁想放着自己现在富贵尊崇的地位不要,却去替别人冒着杀头灭族的危险复国?
  莫罹不再用看《韩非子》的速度看书,改为一目十行的浏览,片刻将书翻完,道:“江湖上不少的高手都被大金鹏王收揽了,复国是其一,其二怕是也有像独孤一鹤等人讨回大金鹏王国的重宝。不过招揽这么多高手凭的不是金玉财帛,而是区区一个女子——这位丹凤公主想必不仅仅是个绝色佳人。”尤其,上官丹凤还与那块玉佩以及二伯父之间,有着尚未被人堪破的联系。
  他感慨的话音未落,窗外忽然各色流光绽放。
  每到年关将至,只要天色一暗淡下来,白云城里就满是绽放的烟花,将这个素淡的城变得五光十色。                    
作者有话要说:  

  ☆、到访

  最终,莫罹还是败在叶卿雪缠人的功夫之下,答应“玉佩的事情由叶卿雪来查,但无论查到的结果如何,玉佩都要给叶卿雪。”
  之后,莫罹开始闭关。
  对于莫罹而言,今年和去年最大的差别就是今年他需要“闭关”,而“闭关”之于莫罹,就是不必被叶卿雪烦着,也不需要每日练三个时辰的武功,只要闲闲的呆在后山石洞中看书打坐足以。因此,一月闭关之期满,莫罹还多在石洞里住了几日。
  直到夏日炎炎,连拂面的微风都带着灼人的温度时,莫罹听到府中的侍女说“卿雪小姐在江湖上创出了一番事业”等语,细问之下才知道,他这里懒懒散散过了大半年,叶卿雪早已经将玉佩之事查清——玉佩是被大金鹏王朝的人盗走,目的是为了嫁祸叶家,而上官丹凤生性骄纵,在极乐楼赌急了,将玉佩输了出去。其后因百里夙大肆掠夺极乐楼中所藏财务,而到了莫罹手中。
  数日后,顾珏递贴拜访。
  莫罹翻来覆去的将顾珏的拜帖看了数遍,还是想不明白,“顾珏来白云城做什么?”他和顾珏还有比武之约,虽然此时莫罹早已经想不起来当时为何订约,但顾珏来次也不是为了比武,拜帖上写得清楚,“久仰叶二少爷,特来拜访。”
  叶孤城见了那帖子,“你和顾珏交情不错。”声音淡漠,也不只是问句还是陈述。
  莫罹摇摇头,把顾珏的帖子单独放在一边,回答道:“我可一点儿都不想和顾珏有什么交情。”和顾珏有交情,就意味着一大堆不可预知的麻烦,莫罹对任何打搅他闲散生活的人或事情都敬谢不敏。
  收拾完书房,莫罹去沙滩上等着顾珏。
  一叶扁舟停在沙滩上,舟上被一大片粉白的荷花覆盖。
  听到脚踩在沙地上的声音,顾珏从一片荷花之中探出头,一手托着片荷叶卷成的酒杯,一手那这个酒壶,自斟自饮喝的十分怡然。他笑着对莫罹道:“莫兄,来尝尝南王府的好酒,我好不容易才从我们那位世子爷手里要来的。”
  莫罹摇头,他可还记着为“打赌”之事前后抄的那三十遍家规,此后有犯叶氏家规的事情绝不去做。
  “我不喝酒,顾兄自便。”
  顾珏失望的摇摇头,一仰头将酒喝完,笑道:“你猜猜,我这是哪里摘得这么多的荷花?”
  莫罹踢踢小舟,“下来,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废话,我们比武过后,你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顾珏跳下小舟,“我还不能跟你比武。”他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还得先给叶城主送信呢,万一我要是伤在莫兄手中,伤了别处还好,若是伤了头我一个不小心把正事给忘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莫罹,“误了正事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莫罹瞥了一眼顾珏,“算你的。”
  他本不是这样不客气的人,但对着顾珏,莫罹因为着实没必要和他客气,也就句句不让。
  顾珏伸了个懒腰,摇头笑道:“你这个人,是在有趣啊。”
  莫罹道:“你到底来白云城什么事?送信还是比武?”
  顾珏笑道:“送信。”
  莫罹伸手,道:“信拿来。”
  顾珏飘飘退步,笑道:“这封信,我还非得亲手交到叶城主手中不可,莫兄见谅。”他丢开荷叶,一口将酒壶中的喝完,忽然抢身上步,一掌劈向莫罹肩胛,就如同那日酒楼莫罹所出的一掌。所差别的是莫罹当日那一掌内力虚无,顾珏这一掌势大力沉。
  莫罹神色不变,举掌相迎,双掌刚一接触,就觉得顾珏看起来势大力沉,但其中半分内力也没有。莫罹蹙眉,强行收回掌力,连退三步才将自己回撤的掌力化解。
  “你要是自己想找死,也别往我掌力上撞。”莫罹捂着胸口,微微皱眉。
  顾珏看着莫罹半晌,笑道:“你能在江湖上活到现在,全仗着久居白云城。”为了自己这样一个敌友难以定论的人都愿意回撤掌力,宁可自伤而不伤人,若是方才自己趁莫罹回撤掌力之际,偷袭一掌,莫罹不死也要重伤。
  莫罹咳了两声吐出淤血,他今时不同往日,当日在洛阳城外他为保南离璋不惜自收十成掌力,后被顾珏带人重伤,但论起原因,内伤一半是自己无法化解回撤掌力,另一半才是顾珏等人所伤。而今日,他再于千钧一发之际回撤掌力,不过连退三步,淤积了几口淤血而已。
  “我本来就不是江湖中人。”淤血吐掉,莫罹暗自运转内息,并无大碍。
  顾珏笑道:“白云城本就在江湖之中,你以为你自己能躲得掉?”
  莫罹微微一顿,“躲不掉的时候,我自然就成了江湖中人,那也没什么。”他固然喜欢十年如一日闲散平淡的日子,当如果真的没什么宁日可以过,那莫罹也不会躲避。他本就是历练红尘诸世,非要在江湖之中,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历练。
  顾珏盯着莫罹看了许久,忽然又是一掌劈向莫罹。
  莫罹有前车之鉴在,足尖一点,飘身向后退去。顾珏不依不饶,双掌交错劈出,每一掌击空,沙滩上出现一个掌印,显然是极厉害的外家功夫。莫罹连躲数十掌,终于确定顾珏不是如方才那般故意耍无赖,袖中琴弦飞出,如层层散开的花瓣,看似美轮美奂,但却是以琴弦之利伤人,让顾珏也不敢轻易近身。顾珏一边与莫罹交手,一边暗自心惊,莫罹武功本和自己不相上下,谁知近一年未见,武功长进如此之快。
  如果说去年中秋前,莫罹和顾珏交手,还是胜负各半,那么此时,顾珏只敢说自己有三分胜算,那还是因为莫罹不肯伤人性命的缘故。
  顾珏忽然收招,任凭莫罹琴弦缠在他咽喉。
  莫罹手腕一翻,收回琴弦,“顾珏,你说我不是江湖中人,难道你就是么?就你这样和人比试,随意收招,在江湖上早就死的渣也不剩了。”
  顾珏扬眉笑道:“我自然算准了你不会杀我,否则我也不会收手。”
  莫罹冷眼看着他,淡声道:“顾兄,海上风浪无情,沙滩上潮水更无情,还是请到府中一坐。”说吧,也不管顾珏还有什么想说的,径自往城主府走去。
  路上遇到侍女,嬉笑着问莫罹,“二少爷,你今日午饭在哪里吃?是奴婢们将饭菜送到你院子里,还是和城主一起用午饭?”
  莫罹还未答话,顾珏已经笑嘻嘻的接口道:“午饭就送到你们二少爷院子里,记得多送过来点儿,我要和你们二少爷好好叙旧呢。”他面目俊朗,笑起来温柔又可亲,直把几个侍女看的脸红,又道:“有劳姑娘,多送几壶酒过来。”
  侍女正要答话,莫罹道:“不必送酒。”
  侍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如何应对。
  莫罹摆了摆手,“你们退下吧。”顿了顿,还是道:“拿几壶酒性浅薄些的酒吧。”
  侍女应是,退下。
  顾珏笑道:“莫罹,你真有趣。”
  莫罹对顾珏不时说出来的无赖话已经听若枉闻,带着顾珏去了叶孤城的书房。
  叶孤城练剑沐浴之后,一身水气未干,正在书房临帖——就如同独孤一鹤所说,“武道至极,殊途同归”,其实诸道至极,也有其共同之处。他剑法已然到了一个瓶颈时期,到了此时,每日重复练剑那是他多少年来持之以恒的习惯,与突破瓶颈无甚助益,而一味的闭关也已无用。
  他此时写的是草书,落笔连绵不绝,一气呵成,如疾风骤雨,比之颜体端方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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