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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der之标的]不只是朋友 by 千川_派派小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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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一挑眉,说出那个横在两人中间的那个人:“陈以生。”

万玲玲很聪明,
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连耸肩的动作都做的这么优雅:
“这道菜做的不错,呆会儿小费多给点。”

飞龙不置可否,
俩人又沉默的吃了一会儿,
他终于开口说:“陈说你是他的初恋情人。”

“不错。”万玲玲显然不愿意多说。

而飛龍却突然有了兴趣:“他说你抛弃了他。”

万玲玲终于停下刀叉,
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唇,
面容仍然那么精致,
她说:“不错,他说得都是事实。”

她停顿了一会儿,突然说:
“一个良好的隐蔽点的作用就是可以不让敌人发现,
以在必要的时候击毙敌人。这个前提就是不暴露自己。”

飛龍轻笑,说:“和你谈话很有意思。”

“我却有点后悔了。”

“哦,我让你后悔了?”

“是的,”
万玲玲站起身,
拎起皮包,
以她的身份难得做出如此不礼貌的行为,
而面对这个让她一直以来都心存愤恨的男人,
那些礼貌显然没有任何期待性,
在离开的最后一刻,
她说:“我真后悔,为何白白让他等了你七年。”

在万玲玲转身抛下他之后,
飛龍仍旧以优雅的姿态吃完这顿难得让他显得高兴一点的饭。

回到‘白蛇’总部之后,
飛龍说的第一句话:“去查陈以生现在在哪里!”



24

出乎飛龍意料之外的是,
在‘白蛇’倾尽全力的调查之下,
正如飛龍之前带着伤感调时想的那样,
陈以生这个人真的仿佛蒸发了一样。

他的调查令被一纸一纸的‘查无此人’阻止掉,
他突然觉得这是不是陈对他的嘲笑?

许多事情有一个奇怪规律,
当它还属于你的时候,
你手里握着它,
脚边放着它,
它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
然而当它有一天突然消失了,
不管出于有用没用,你只想尽早看见它、摸到它、感受它。
一切焦虑的原因都似乎出自于这个曾经属于你的东西消失了,
然后所有它曾经的好处就变得像钻石一样善良,
于是更加迫不及待的想找回它。

飛龍不知道自己究竟属于哪种,
在等待消息的这些天,
他曾经想过见到陈以生第一句他会说什么,
他是以什么理由去见他。
他想他其实想对他说声谢谢,
尽管陈不动声色的成为这场港澳日三方最终的出奇制胜者,
但他却将那个被众人争夺的授权书给了他。
他其实将这件事哽着,
他想当面对陈说一声谢谢,
我不介意你曾经的欺骗了。

但事实总是与他的想法相悖,
就好像这个世间的事情总不会让人那么顺心。
寻找陈以生的下落毫无进展,
所有的搜查快逼近陈以生的时候,
总以‘机密’为由被截头,
越是这样,
想见他——不管以什么理由为借口见他这种心情就越急切。

*

在陈以生离开后的三个月,
飛龍焦虑的寻找了他一个多月之后,
在一个大雾的清晨,
‘白蛇’总部飛龍的私人电话就被一个带着哭腔的陌生声音震响。

飛龍好不容易才睡着,
接电话自然不爽,
但他还没开口,
那边只说了一句:“头儿说想见你一面……”
也没等飛龍说什么,电话就挂了。

紧接着飛龍从追踪到的电话信号里知道是从某军区的野战部医院里打过来的时候,
心徒然颤了颤,
兀自指挥自己镇定,
然后即刻搭乘‘白蛇’的私人飞机前往目标地。

人未到,心却早就飞过云层了。

在飞机上的时候他想过千种万种陈以生联合他的副官耍他玩的可能性,
禁止自己去触碰那个不好的可能。
可事实摆在他眼前的时候,
一切都变得无力。

陈以生脸色苍白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飛龍隔着玻璃看着他,
手指无力的印上去,
恨不得抓紧昏迷中的陈以生将他狠狠摇醒。

至于身边因为他出色的外边就一直跟在身边的小护士说着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什么病人昨天晚上刚从加护病房转出来,
才度过危险期,
昏迷间只醒了一次等等等等。

飛龍只觉得好像,
他还在飞机上,
在云朵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否则这种失重的感觉从哪里来的呢?

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陈以生,
许久许久,
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是怎么受伤的?”

小护士:
“听说是在藏地为救同伴被伪装成了普通民众的葬徒偷袭了,
那一刀正卡在肋骨缝之间,非常险,
他身上除了那一刀之外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伤……”

之后小护士又絮絮叨叨讲了藏地的军人是多么不容易,
像这种特种部队队长的人物也都着了道之类。

飛龍心又跟着恍惚,
小护士突然想起了什么,
眼睛放光,笑得非常想往说:
“你知道么?你这位朋友真是个痴情的人,他的情人一定非常幸福。”

“哦?”飛龍觉得嗓子干涩非常。

“他昏迷了两天,
医生说到48小时他还没苏醒过来就宣布无救,
没想到他到最后醒过来,
只说了一句:‘我想见他……’就又昏迷过去了!”

小护士接着夸了一大堆,
什么多么美好的爱情啊作他的情人真幸福啊有这么好的老公真好啊。

飛龍怔怔的看着陈以生,
突然觉得自己的坚持和理由都很可笑,
如果这个人都死了,
他跟谁坚持去?

 


25

他就一直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陈以生,

中间林来过,对他怒目相视:
“要不是因为你,头儿也不会被发配到西藏去!”
接着他眼圈就开始红,瞪着眼睛:
“要不是头一醒过来就说想见你,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飞龙淡淡的看着林,说了声:“谢谢你。”

林却更生气,看都不看他:
“不用,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头儿,其实我更希望你永远都不出现!”

飞龙看着玻璃窗里被隔绝的陈以生,
脸色苍白、连呼吸都要靠管子,
想起他平常油贫耍滑的样子,
心里又是一阵紧缩。
对于林的言语觉得他到底是为陈着想的,也不介意什么。

待陈以生醒过来,
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按理说他才脱离危险期是不能探病的,
可是医生护士们皆有感于他站在病房前守了两天,
老医生抬着眼镜问他:“你是病人的亲戚吧?”

“不是。”飞龙想了想说,
“我是一个迷失的寻找者。”

老医生没再说话,
陈以生睁开眼皮,看见缓缓走进来的飞龙,
笑了:“你来了。”
声音是世纪般的沙哑。

飞龙拿起一边的医用棉花沾着水轻轻的擦拭着陈以生的嘴唇,
看着他说:“不要说话。”

陈咧嘴笑,
像无数次他对飞龙的那种从心底的笑容,他说:
“我昏迷前就想,我要死了,可是我还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能活下来,第一个就要对你说出来,省的自己后悔。”

飞龙沾着棉花的手一抖,
棉花就掉在了地上,
他长长的发因为他的倾身而滑落下肩膀,
发尾沾着阳光的碎屑,有荧荧的光辉在上面,
飞龙想,
已经没有任何理由让他逃避他,
听见陈以生亲口对他说,
他觉得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倾身、轻轻的如蝶一样吻上了陈以生的唇。

陈以生一愣,
轻轻笑开,没接受没拒绝。

*

飞龙从来没有觉得他自己的所有出击都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

那天只有短短的十分钟见面时间,
但他听见陈以生对他说的时候,
他觉得那一刻有一辈子那么长,
所有的流光都在他身边跑过,
他只看见陈以生。

当天晚上再站医院的打算被起夜的陈以生阻止了,
小护士有感于俩人的‘兄弟情深’,
一起将这个有史以来出现在本医院的最美丽的男人拥出院门,
末了有个小护士就开口说:“明儿再来啊。”
说出了众女的心声。

飞龙两天两宿没合眼,
知道陈以生无事再加上陈以生的倾情告白,
他觉得世界无比美好,
原本就潇洒美丽兼备,
现在更是穿着一身精工刺绣的唐装,
走路都带着仙姿,
走到哪就是一片惊艳之声。

结果第二天就起得晚了,
出酒店的时候把手下训斥一顿,
就赶紧拎着清淡的早餐来看陈。

结果就在门外看见穿着一身迷彩的林窝在陈以生怀里偷偷掉眼泪,
陈以生拥那只没扎针头的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口中道:
“没事没事,你这孩子,我们不都平安了么?”

林抬起兔子眼,
对着陈以生就显得有了撒娇的气息,
起码在门外的飞龙是这么觉得:
“头儿,是我害了你,我要不是可怜那个妇女,也不能让她偷袭了……”

“本来分清藏徒和普通藏族百姓就很难,你呀还这么爱哭,都是中尉了。”

飞龙想:我相信陈,也相信自己。

这时却见林扬着带着眼泪的小脸,
对着陈以生就笑,
陈以生看他笑了也跟着笑,
飞龙才不爽,
就见林一使劲,
就用还带着泪水的唇吻上了陈以生的唇!

“头儿,你早就知道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陈以生顺着他的头发摸摸他的头:
“你还太小,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多么痛苦,所以赶紧走出去吧。”

林一起身,
还含泪的眼睛闪着坚定的光:
“感情的事不分大小,从我进入中队开始,就喜欢你了!”

陈以生想想:
“唔,那也又两年了吧。”

林显得很骄傲:“对!”

陈以生却看着林,
眼睛一直望进他的眼里,
眼神之中有些平和又有些沉重,但不失坚定:
“林,我不喜欢你,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林忍着泪水,
指着门口站着没进来的飞龙说:
“就是因为他吗?就是因为他是不是!”

陈摇头:“不,只因为不喜欢。”

林等着陈以生,
却让泪含在眼里,
似乎在一瞬间就有些东西绷断了,
然而成长就是在无数的打碎和重建之中前行的。

飞龙看着林平静的走出去:“我不会放弃的。”后,他才拎着早餐走进去。

对于刚才的事什么都没提,
从来不伺候人的他将食盒分了出来,
粥舀在碗里,
拿着匙准备喂他的架势。

陈以生就笑:“你确定?”

飞龙一挑眉:
“难道你还想让可爱的护士小姐们喂你吗?”

说完匙就伸到陈嘴前,
陈笑着张了嘴,一口吞进去:
“还不错。”
不知是说粥不错还是说飞龙亲手喂他吃饭这件事不错。
但不管怎样,
飞龙有一丝小小的高兴。

俩人你喂我吃的将这顿早餐吃完,
收拾食盒的时候,
飞龙不经意的说:“以后就要一直这样。”

陈以生轻轻的笑,
飞龙想他的笑容里一定很幸福,
但他听见陈以生突然说:
“我其实很喜欢林,从他进队里开始,是兄弟的那种喜欢。
你知道我为什么拒得那么狠吗?
因为既然不能给他未来,就不要给他希望。”

 

26

在那次对话之后,
俩人没有再涉及性的谈到希望与感情的问题。
陈以生不提,
安静的养病,
偶尔看着护士小姐贫两句,
对飞龙也仿佛仍是那个没有出现在‘苍鹭’号并且一枪爆掉了500米外的一颗人头的陈以生,
笑嘻嘻偶尔贫上两句,睡觉的时候很安静。

但飞龙也发现陈以生入睡极浅,
即使是养伤在床也会因为放轻的脚步声醒来。
于是,
关于陈以生怎么会习惯身边睡着一个人还能熟睡,
飞龙默默于心,
有些东西已经破土而出,
再回头的时候,
他发现他错过了很多风景。

他自诩目下无尘,
却看不见身边的美丽景色,
他曾经以为麻见隆一是他最终的结果,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
不管结果如何,
过程才是最美好的。

然而当他错过了美丽的风景,
美丽的风景可会为他驻足?

飞龙仍然是那个飞龙,
美丽、骄傲、决策非凡、香港黑道的最高制裁者,
也许他曾经迷路,
但是他仍旧可以坚定的找回回去的路。

也许一年不可以,
但一辈子总是可以的。
也许七年间没有抬头注意陈以生是一个让人惋惜的蒙蔽,
但七年后,
沉久弥香的感情开封了,
飞龙想他会更珍视的对待这分感情。

只是,
陈以生仍是那个笑眯眯的陈以生,
陈以生也是那个抬手间不眨眼用M21狙击枪爆掉敌方脑袋的特种兵上校,
曾经某军区最年轻的中校、上校。
更是那个在澳门海将伤口摁在心里负身而去的失心之人。

于是,
寻找迷失风景的刘飞龙和失心不想寻回的陈以生,
这是一场早早决定了输赢的战争。

*

飞龙放轻了脚步推门进来的瞬间,
陈以生就醒了。
飞龙几乎感叹着走了进去。
想起之前在‘白蛇’总部,陈以生总喜欢将他搂在颈窝处大睡的样子,
几乎是他自己做梦。
如果不是他还能记起他颈窝间的气息和温度甚至是他心跳的声音,
他会觉得陈以生从来没有这个小习惯。

七窍玲珑肝的他瞬间就想明白了,
原来因为他将心捧在手里给他,
所以可以忍着不习惯,
直到不习惯变成习惯。

那么,现在呢?
陈以生,你将心放在哪里了?

习惯性的拎着早餐进去,
陈以生揉揉眼睛,
发丝因睡眠而凌乱,
仍旧是那么的孩子气,
而立的男人了仍带着令人舒爽的孩子气,干净、阳光、温暖。
他身上穿着飞龙给他预备的唐装风格的睡衣,
系着腰间的带子大概已经散开,
衣襟也就大敞着,
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迎着朝阳的光泽,
像新出炉的面包一样可口。

飞龙当然还记得它的感觉,
触感、味道和韧度,
和情欲袭上时沁出的色泽。

“来啦……”初醒时的沙哑带着性感,
然后他拢上衣服,慢腾腾的去洗漱。
对此,
飞龙曾提议由他帮忙,
被陈四两拨千斤的拒绝了。

陈以生式的痞笑,咧着嘴:
“我身已经残了,可也不能让自己太舒服了不是吗?
太舒服啊就会堕落。”

飞龙说:“堕落没什么不好。”

陈以生摇着手指:
“不好,堕落很不好。
因为堕落就看不见前方,甚至是前方的光。”

飞龙想说难道前方只有光么?
我难道不能拉着你么?
可是他知道,
他现在是一个在寻找的人,
陈以生是他这一途中让他流连甚至驻扎的风景。
尽管被陈以生如此拒绝,
但随之而来更坚定了决心。

陈以生从洗漱间里出来,
飞龙手里拿着一套待换的衣服递给他。
陈以生无奈道:
“我看我现在这样挺好,光着,还挺方便的。”

飞龙:
“不知道军区医院里的护士们会不会以暴露狂的罪名起诉你?”

陈以生苦恼道:
“暴露狂可不是一项罪名。
再说我身材如此标准,堪比大卫,护士小姐们该争相来观赏才是,
我大仁大义得没收费已经是很慷慨了好不好!”

陈以生说着不顾身上的伤摆了几个自以为健美的姿态,
果然扯动了伤口,
嗤牙咧嘴疼了好一会儿,
才接过飞龙递给他的衣服。

抖开一看,
竟是一件盘扣缠枝的锦缎唐装,
当下就耷拉着眼睛:
“我要不是认识你这么多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为难我?”
就他现在伸腿儿抬胳膊都费劲,还穿盘扣的衣服……

飞龙接过衣服:
“很好,你还记得认识我很多年。”

伸手就脱掉了陈以生的睡袍,
好在里面还穿了最后一件贴身的内衣。
但视觉冲击感和曾经的记忆一下袭击了飞龙,
陈以生腰腹间缠满了绷带,
下面穿着黑色贴身的内衣,
这些天因病又瘦了不少,
一种冲动想将他压在床上去抚摸和撕扯。

穿衣服的手不时的碰到他,
也许是飞龙的指间带着冰凉的触感,
激起陈以生泛起片片小疙瘩,
状似不在意得说:“你没完呐?手好凉。”

飞龙想着手下那寸寸的温度,
险些失了神,
好容易开始扣扣子,
陈以生微仰头,
飞龙冰玉一样的手指认真的扣着扣子,
而他整个人靠得很近,
陈以生一圈手就能将他紧紧锁在怀里那么近。

他的气息喷在陈的耳翼,
有着微微的红度,
颈一侧散发着强烈的陈以生的气息,
那种干净、清爽、带着温度的阳光气息,
飞龙几日来仍旧有着轻微失眠,
靠近陈以生,
陈以生的热度就席卷着他,
仿佛任何时候,
都是飞龙可以安心休憩之处。

直到飞龙真正的靠进去,
陈以生僵硬的站着,
既没拒绝也没接受,
脖子仍轻仰着,
仿佛在等待飞龙的离开,
眼睛看着天花板,
很认真的在看着什么的样子,
只是在等待一切结束。

飞龙突然生起一种气愤,
狠狠的楸着他的衣襟,
狠咬一样吻上陈以生的嘴唇,
将舌探入了那个极热之地。
陈以生回应着他的吻,
眼睛看着他,
有阳光的亮度,既清亮又黑沉,永远如星子一样。

飞龙离开他的嘴唇,
近乎膜拜的吻上他的眼,
湿湿的吻有着飞龙一向淡淡的气息,
陈以生闭上了眼睛,
似乎在享受又似乎在回忆。

然而当飞龙的手指袭上才被他扣上的衣襟时,
陈以生猛的睁开双眼,
推拒着推开一步,
不顾肋骨下的伤口缓慢的扣上了扣子。

飞龙看着他扣上扣子,
陈半垂着眼,很仔细的扣上了扣子。

飞龙站在原地,
在将嗓子里的一丝喑哑抽走无力的情况下,
他看着陈以生终于说:“为什么?”

陈以生笑笑,仍旧痞味十足:“大早上的太激动不好啊。”

飞龙仍旧看着他,看进他的眼里:
“为什么?”

陈以生不解:“什么为什么?”

飞龙:“你知道我指什么?”

陈以生很平静的说:
“记得我拒绝林的时候说过的么?不让随便给人希望,微弱的而不坚定的光很容易让一个失而复得的人陷入绝境。”

他坐在餐桌边,
试图将食盒打开,
眼睛看着前方,
也带着平静。

他已经学会了平静。

飞龙说:
“不论你说什么,这一次,我不会走开。”

陈以生想了想:
“游戏规则不能永远只有你一个人说了算。”

飞龙:
“不管怎样,都无法阻止我。”

陈以生掰开筷子,
指间因还有被称之为‘兵茧’的厚皮,
但他拿着筷子有一种无措的感觉,
然后他说:“你知道么,比干被妲己挖了心却还能活的原因是因为他不回头。”

飞龙心头一抖,
陈以生接着缓缓的说:“我的心被我自己剜掉,扔在那片海洋里了。”



27

然后,
两周之后,
在一个阴天的早晨,
飞龙来的时候,
陈以生已经再一次离开了。

有一种鸟,
它被一个金丝笼子关了很久,
主人以为它已经丧失了飞翔的能力,
而且也已经丧失了飞向天空的渴望,
所以笼子一直没上锁。
可是当有一天笼子空了,
才发现那只鸟已经飞向了蓝天。

这种鸟永远的关不住,
当它飞向天空的时候,
你才发现,
它的翅膀最适合的颜色就被太阳镀上一层金色。

然后,
主人才后悔,
他曾经得到了多么珍贵的一只鸟,
然而更珍贵的是,
那只鸟原来一直在画地为牢,
束缚它的不是笼子,
是他。

陈以生离开之后三天,
飞龙站在了陈以生的房子里。

房间里除了行军床上那个可笑的豆腐块军被之外,
其余的东西全是乱的,
所以杂乱之间的唯一整齐的被子就显得可笑。
然后飞龙就帮助它的可笑成为一个历史。

*

在枯坐了许久之后,
飞龙躺在了陈以生那张略显得简陋的行军床上,
也许是陈以生许久不住了,
床褥之间有些冰冷,
但又有着陈以生的气息,
被飞龙打乱的被子上跳跃着阳光,
棉花被晒出了阳光的味道了。

飞龙拥着他的被,
躺在床上,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如此,也好。
最后的时候,飞龙这么觉得。

醒过来已经是半夜了,
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
他坐起身,
摸出烟,
在黑暗里用他那只银色的打火机点燃,
窗外街灯如流火,
室内不时被外面的霓虹灯闪透一片模糊的色彩,
烟头的微弱火光随着飞龙的动作忽明忽暗。

当身上所有的烟都献给了地面,
飞龙再一次睡倒在陈以生的行军床上,
好像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觉那样,
深深的睡了。

*

三天之后,
飞龙独自一人将陈以生的房间按计划的收拾了三天,
期间咒骂无数,
所有陈以生没洗的衣服全让他当垃圾堆一边,
指挥着手下给撇了。

收拾干净之后,
飞龙就开始处理这些天‘白蛇’堆积的文件,
于是一段时间内,
‘白蛇’的临时总部就搬到了某军区年轻的上校陈以生的部队外的房子里。

而此时的陈以生在某个不知名的湿热森林里,
卧倒在泥浆之中等待被伏击的敌人,
他现在只想用枪和累麻痹自己。
等一段时间之后,
他就会恢复的,
陈以生一直这么打算着。

所以当他在半个月之后回到自己家看见自己床上躺着的裸着上半身睡觉的飞龙,不能不说是非常惊讶。

还没反应过来,
飞龙就一个擒拿手将他摁倒在地上,
膝盖顶着他的腰脊,
手反钳着他的胳膊,
飞龙的长发滑落,发端搔痒着陈以生的脸颊,
他听见飞龙斗志昂扬的说:“你还知道回来?”

陈以生道:
“在我家吃好喝好啊,明显胖了不少,我得向你要伙食费和住宿费啊。”

飞龙弯下腰,气息贴着陈以生的耳朵:
“那你要怎么支付‘白蛇’的首领给你打扫房间这项VIP服务?”

敏感处被热气扫过,
陈以生一哆嗦,
听见飞龙满意的轻哼,他说:
“那好吧,你住在我家,给我打扫了房间,那就两不相欠呗。”
满不在乎的要起身。

飞龙却又狠狠加了劲,
一只手钳着他另一只手搂上他的腰际,
伸进军装里就开始乱摸。

陈以生身子一僵:
“这项服务恕本店概不负责,有需要我可以为你代拨电话,保证环肥燕瘦任君选择。”

飞龙闷声轻笑,
声音荡进陈以生的耳里,
漆黑的夜里有着低沉的性感。

“这恐怕很难。”

“哦?”

“因为……我只想要你……”

*

下一刻,
陈以生后腿狠扫,
飞龙惊愕间不得不放开钳住陈以生的手,
陈以生回身兜面就是一拳,
拳风虎虎。
飞龙侧身躲开,
劈掌砍向陈一身的右肩。
陈以生一缩肩,
躲开几寸,
横腿就踢过去,
带着十足的力道,毫不留情。

飞龙有些气愤,
撩腿就要扫过去,
这时陈以生从臂间出其不意探出另一只手袭向他的面门,
飞龙自顾不暇侧身待退。
这时陈以生一扭身,
另一只手锢住飞龙的左肩,
瞬间就卸了飞龙的力道,
飞龙一吃痛,
陈以生片刻不缓,
反手就将飞龙另一只迎上来的手别到了背后,
膝盖顶着飞龙的尾椎,
用力一按,
飞龙就以陈以生刚才被压倒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不等飞龙说什么,
陈以生就压了上去,
一回头,
正好被陈以生吻了上去。

当陈以生的吻炙热的席卷飞龙的时候,
他也不记得反抗和被压制,
陈以生不知何时也松开了手,
将他搂在怀里,
等飛龍反应过来的时候,
陈以生已经将他压在了床上,
身子半跪在飛龍的腿间,
霓虹灯暧昧的照到正在解衣服的陈以生身上,
剪出暧昧的红色影子,
那一瞬间,
陈以生如一只红色的恶狼扑了上去,
用特种兵配备的绞绳将飞龙的双手绑在床头上。

然后目光一寸一寸的梭巡着他的领土,
像一个国王那样。

飞龙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陈以生,
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攻击欲望,
他脑海里想起的竟是在‘苍鹭’号的甲板上,
陈以生端起狙击步枪瞬间爆掉两颗500米外的头颅的样子。

陈以生开始慢丝条理的脱衣服,
迷彩服下是军绿色的背心,
似乎不耐烦一样,
撕扯开,
然后用碎布的条子蒙上飞龙的眼,
说:“你不该这么看我……”
唇带着温暖的温度吻上隔着布条的飛龍的眼。


28

当陈以生的唇带着干燥的温度隔着布条吻上飞龙的眼皮,
飞龙感觉到一点点的温暖在自己眼球上炸开,
他还记得陈以生嘴唇的触感,
一点干燥和一点坚定,
带着陈以生特有的味道。

他甚至还想起了麻见隆一吻上他眼皮的瞬间,
让他在他手里释放了的欲望。

似乎不管任何时候,
陈以生对他的吻总是那样,
最后的最后都是温柔和珍惜的。

尽管以这样暴虐姿态的开始了这场欲望的旅程,
他被蒙面绑手颇具SM风格的压在陈以生的身下,
可是当陈以生带着炙热的温度撕扯他的唇角之后,
轻柔的吻就一点一点如羽毛一样的落下。

从被撕扯得红肿的唇角,到被蒙住的眼。

飞龙有些难耐,
蹭着身子想渴求更多,
他想通过陈以生、陈以生施虐在他身上的痕迹,
证明他们,
证明他们不只是朋友!

陈以生仿佛知道他的渴望,
终于将身子覆在飞龙身上,
他小麦色的肌肤上那些新增的伤痕蹭着飞龙的肌肤,
在细致之外一种磨砺的粗糙感,
更重要的是这是属于陈以生的伤痕,
贴着他的身体。

他的手掌扯着飞龙的长发,
如丝绣一样揉在他的手里,
吻轻轻的落上,
手指带着适中的力度扯着他的头皮,
陈以生跨坐在飞龙的欲望之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
磨蹭着彼此逐渐高昂的欲望,
让被蒙眼的飞龙将全身的感受汇聚在每一寸肌肤上,
更加敏感。

随着陈以生另一只手掌沿着飞龙的腰线揉捏,
他的舌滑向飞龙的耳,
如嗜咬美食一样啃咬着他的耳垂,
舌湿乎乎的热气喷在敏感的嫩肉上,
飞龙难耐的叹息,
肌肤蹭着行军床上的床单,
一切变得炙热、敏感、情色、甚至有出格的施虐倾向。

舌尖探进小小的耳窝,舔遍每一寸嫩肉,
又在小洞口伸伸进进,搅得飞龙胸口擂鼓一样,
终于哑着声音呼唤着:
“陈……”

一贯清亮、性感的声音此刻带着情欲的沙哑,
在淫靡的夜里被蒙上了一层轻纱一样,
刘飞龙身上无一处不是骄傲、清亮、时刻立于万人之上的优越。

陈以生摇着腰杆让彼此的欲望更贴近,
吐着炙热的气息在飞龙的耳边缓缓又低沉,
像连续抽了几天几宿烟那么低沉、沙哑,
探进飞龙的心里如蜿蜒的蛇。

“别急……”
然后手从捏软的飞龙的腰际伸进臀背之间,
隔着绸裤蹂躏着飞龙的臀肉,
手掌所到之处尽是细致弹性的触感。

“乖……”他的口腔包裹着飞龙的整个耳:“我会让你下不了床的……”

接着两只手掌从背后太高飞龙的臀,
大掌极尽所能蹂躏着飞龙的臀肉,
一捏一个掌印,
飞龙在吃痛之间逐渐升起了一种虚妄又刺激的感觉。

他的唇舔出一道湿濡的水渍,
在胸口的两片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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