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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der之标的]不只是朋友 by 千川_派派小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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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嗤之以鼻,环抱着胸口,任海风吹拂发丝:
“他的问题我以后会和他算!所以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下!
至于你……现在,我该称呼你什么?
我的朋友陈以生,还是某高级卧底军官陈以生?”

陈以生淡淡的,别过头,
摸出一根烟夹在两指间,似乎在玩弄又似乎接着烟转移什么: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你就叫我什么。”

“哦?但我信赖的朋友陈以生却是一个在我身边有图谋的卧底人士。
哈,真像前几年那部可笑的黑帮警察片!”讽刺之极!
“只怕是,七年前你接近我都是刻意的吧!”

陈点起一根烟,火苗被风吹得忽动,他用手挡着风,叼在嘴边:
“飞龙,游戏规则是你定的,我是等着被判刑的人。”

有一个恒久的真理屡试不爽,
谁先爱上,谁就先输了。
陈以生想,
身为一个特种兵他已经不及格了,
因为他已经将伤害他的尖刀交到了别人手里,
并且毫无反抗之力。

被陈淡漠的口气激起得怒气却又因为一种隐隐的不安而取代,
陈的神色里一种深深的疲倦涌上来,
让飞龙觉得,
在这一个混乱的夜晚,
有什么会终于有一个结论。

“哼,我可不是真理。
现在看来,隐藏得最深的就笑到了最后,
只怕秋仁也是你的人抓走的吧?”

“我说不是你信么?”陈反问道。

“你让我凭什么相信!”

“这不就是了么,我说了你也不信。”
陈看着幽幽的海面,银色的冷月光随着海浪而波动,
总有什么是随着潮汐升起的,
也总有什么随着海浪消失了。

他说:
“我刚才说了,你太不公平。
从七年前接纳我开始,只怕你就一直怀着一丝不信任。
我、只是你一个暂时寄放安稳的地方而已,
当你得到了那个你一直想得到的人,我就变得可有可无了不是吗?
只怕,当我走出来站在麻见隆一面前的时候,
你大概会有一种‘终于如此,我猜就是这样’的那种感觉,像……松了一口气? 所以,当我出现了一点风吹草动,
你可以毫不考虑我,那些所谓的信任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陈幽幽的抽着烟,
他没有去看飞龙此刻的脸色,
到了最后,
他有权利让自己可疑潇洒一点。

“从游戏开始,
不,是我进入游戏就已经被你这个游戏制定者决定了最终的出局,
真是可笑,我有时候长想,
上天让我比麻见隆一晚遇见你,是不是对我的作弄?”

自此刻,
那些一直知道而又刻意回避的东西被陈以生赤裸裸的撕开,
流出了什么只有陈以生自己知道。

他又深深得吸了一口烟,
听见身边的飛龍安静的,
呼吸声也很沉稳。
长发被风扬起,
有他身上惯有的气息。


20

这分沉重的沉默直到陈的烟烫了他的手指也没有结束,
然而就在陈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
林的声音却打断了这种将他灭顶的等待。
七年换来的等待就在这个混乱又充斥着烟火味的静谧中结束了。

陈将烟蒂弹进海里,
海风将它扬出一个夸张的大弧,
微弱的红光滑出的轨迹还没有结束就被风吹灭了。

不一会儿,
就从林的手里接过了麦筒,
接通了替麻见开火的军用潜艇。

这个潜艇的指挥是一个中尉,
中尉接到命令就是帮助麻见安全离开,
虽然这命令有点不明不白的疑惑,
可是身为军人,服从高于一切。

但是当中尉反应出不对劲儿的时候,
麻见手下占领的内舱就按下了导弹的发射按钮,
舰内军人过半,
当下就击毙了两个,
最后以两个阵亡、三个损伤的结局抓住了麻见在潜艇里接应的一部分手下,
另一小部分趁乱逃走了。

在抓住麻见的手下之后,
中尉立刻要求和对方的总指挥通话,
在意料之中竟然真的接通了军用通话频道,
他在和陈以生通话前,
就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当陈以生向他冷峻的说出:
“你该知道,你刚才的行为足以以叛国罪罪名成立!”

中尉好歹还有些硬骨气,
当局政治动荡,
他因为不谙政事成为了可怜的牺牲品:
“首长,身为一名军人,我只请求一切罪状由我一人承担!
不关别人任何事情,他们也都不知情……”

陈以生叹气,
在参军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身处着枪杆这么一个悲壮的位置,
执枪人决定他们的生死,
而眼前就发生了这一件最不该在军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他重重的说:“我会将事实的真相以报告形式呈向上级,希望能帮你。”

“谢谢你,首长。”

谈话就是在陈以生怔怔之中结束。

没等陈以生再感叹,
完全忙碌在一堆电子仪器前的林以振奋的声音报告:
“头儿,7点方向发现敌人一名!距离‘苍鹭’号目测距离600米!”

陈以生扛起M21,
从瞄准镜里看见红外被红外光点瞄准的敌人明显发现了稳固在自己额间的恐惧,
一个哆嗦正要闪躲,
而下一刻,
他爆开的头颅溅飞的血肉喷在又浮上来的同伴脸上,
那人连恐惧都没来得及就又被陈以生一枪爆了头。

接着,
水面上又漂起了被C组成员用匕首抹脖子干掉的敌人,
等C组四人浮出水面的时候,
水面上已经飘起了五具尸体,
正符合了中尉报告的逃跑人数。

就在飞龙站在甲板上几乎感慨的回味着陈以生从未展露过的神乎其技的枪法时,林欢快的声音响起了:“头儿,抓住麻见隆一了!”

*

麻见被提上来的时候,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海水泡白了,
盐水加深了疼痛的深度,
但这还不能令他呻吟出声。

腹部被陈的手下打了几拳,
虽然水减弱了他们的力量,
可还是令他不太乐观的伤口雪上加霜。

上了甲板,
冷风仿佛附在了他的湿衣服上,
但他仍然保持着平日里一贯的姿态,
尽管每一步都让他冷汗直流。

直到走到陈以生面前,陈说:
“我后悔了,刚才没说的话,现在我对你说‘你该为你自己造成的后果负责任!’”

然后陈以生用了七分力量一脚拦腰踢向麻见,
麻见瞬间弯腰想卸掉一部分力量,
然而就算如此,
他整个人也被踢出几肘远的距离,
他也弓身倒在地上。

被狙击枪从后背射中的伤口因陈的再一次冲击而冒出了血,
麻见脸上滴出大颗的汗珠,
喘着粗气,
对于落入敌人手里,
他已经无话可说。
成王败寇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陈以生从林手里结果一把‘柯尔特M1911’型号手枪,
拉开险栓慢慢的举起枪。
仿佛在延长麻见的痛苦,
他将枪口顶在他自己制造出的那个枪伤处,
狠狠一捅,
麻见唔一声又咬住了舌头将痛楚咽了下去。

在甲板上的人都知道,
在这个动荡时刻,
杀了这个日本黑道头子,
不会被追究任何责任,
更别提在麻见的手下已经全部死光的情况下。

陈恶劣的看看枪口的血,“好吧,我不会虐待战俘的。”

起身,将枪递给飞龙:“你说过,将由你亲自结束他的性命。”

飞龙看着陈以生的脸,
从他手里接过枪。
却突然拉过陈以生,
以一个只有双方能听见的声音说:“把他交给我!”
竟要留活口?!

陈惊讶的看着他,
飞龙面上有点不自在,
又说不出别的话了。
知道他的请求是多么的不合规矩,可是……

陈以生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
原来人家俩人的恩怨追逐爱情戏里,
他连个小配角都不算,
他其实是在另一部电视剧里,
跟他们俩根本就没有交集!

于是他笑了,摆摆手,
又从飞龙手里拿回自己的枪:“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拒绝你。”

飞龙心头一颤,
想再伸手抓住什么,陈却已经缩回手了,
将枪别进枪套里,没再去看飞龙。

众特种兵虽然对陈的决定感到不妥,
但多年的跟随也知道陈这人在公事上滴水不露的风格,
又慑服在陈一贯的威严里,
众人都没说反对。
而最亲近的林也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什么。

陈蹲下身,看着麻见隐忍的眼,说:“但你可得付出一些代价了,不是吗?”

麻见从陈瞬间转变的态度里看出端倪,
用余光飘向一旁表情不定的飞龙,
对情况瞬息间摸透了七七八八,
竟没想到会是他当年特意留情的飞龙最后救了他一命!

已经没有反抗的权利的麻见,
缓缓的坐起身,
尽管扯动伤口让他越加虚弱,
可是麻见隆一绝对不是一个躺着示弱的人!

没等他站起身子,
陈却瞬间从林腰侧抽出一把制式的M18型攻击匕首,
抬手就插进了麻见扶着地面的手掌!

“啊!”
纵然是麻见也终于叫了出声,冷汗混合着血留下。

飞龙虽然惊,但也没再阻止了。

陈拔出一侧刃锋是锯齿型的匕首,让疼痛加剧数倍,
他轻声的说:
“这是报飞机的仇!
那是我们队上的老伙计了,你也该为此付出一点代价不是么?
更别提我们一个队员因此而付出了他的双耳。”

麻见抬起头,
双眼漆黑点墨,
巨大的恨意如波涛一样汹涌,
陈也知道,
如若麻见活着,
以后绝对不会放了自己。

“呃,很好,很好的眼神。继续保持啊……”
话没说完,
抬手又将匕首插进了麻见另一只手掌!

“这是你给了人希望又残忍的打伤他的后果!”
飞龙听见,身子颤了一下,沉默着。

麻见的唇角留下一丝隐忍的血,
双眼含恨,这两刀一枪他日必当加倍奉还!
他用撕裂般的声音说:“我能知道你到底是谁么?”

陈边拔出匕首边说:
“陈以生,军衔上校,再多就是违规了啊!”

扯下长褂的下摆,
慢慢的将匕首上的血擦拭干净之后,
没再看飞龙和麻见中的任何一个,
对队友说:“收拾,准备撤退。”

六点钟方向,军方巡航舰破浪驶来。

然而麻见微弱却仍旧带着坚定的声音唤住了他的脚步:
“你……知道秋仁的下落吧……”

陈回身,
先去看飞龙变得很精彩的表情,
然后有一种快乐的感觉,
自己已经无望,
看着那个令他无望的人痛苦似乎变成了一件快乐的事。
突然又不那么讨厌麻见隆一了,
于是走回去,
伏在麻见身边说了一句只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
看着麻见表情微变之后,
满意的离开。

就在与飞龙错身而过的一瞬间,
飞龙扬着淡淡香气的发丝被海风吹拂在他的脸上,
飞龙也抓住了陈的胳膊,
他看着陈,
一种矛盾的心情也同时表露在他的脸上。
陈一寸一寸的看着他的脸,
像不想忘记什么似的,看得很仔细。

飞龙许久终于说:“陈……”也只唤出了他的名字。

陈突然一把将飞龙搂进怀里,
只一下,
仿佛只是需要将怀里沾满他的味道一样,
淡得飞龙都没来得及感受到陈怀抱中那种特有的温暖和安心。

陈贴在他耳边,
吐出了飞龙最想听的话,
握着的手里同时递给他一把精致的钥匙,
说:“别再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陶那个小鬼了……”

飞龙惊讶得无以复加,
他已经知道了授权书被叶从陶那里骗走给了麻见,
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可以手眼通天到将它又从麻见的手里偷出来!

“你……为什么……”

陈以生笑了,
眉眼舒展开,
银色的月光折进他的眼里,飘荡着一层流转的光,
那是飞龙在以后数年里最难忘的笑容,
他听见陈以生用他一贯带着磁性的声音说:
“再见,飞龙,再见。”

这一次,真的离开了。

陈以生不知道他舍弃了什么、撕开了什么、流出了什么,
但他知道他将什么丢在了海里。

一个真理是先爱的人先输,
拯救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对自己更狠,
剜出心,扔了。

陈以生没回头,走上了等在一边的巡逻舰。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看如果以这个做结局也挺拉风滴~



21

陈以生离开之后,
飛龍有时候常能想起在船上,
陈以生笑着对他说:“再见,飛龍,再见。”

往往这个时候,
都是他失眠最严重的时候。
他很平静,
吃了床边准备好的助眠药,
喝一口水之后,
昏沉沉的睡了。

飛龍想,
这个世界上,
没有一个人非得需要另一个人的颈窝才能睡着觉,
也没有一个人离开了另一个人就活不下去!

习惯之所以成为习惯是因为长时间的养成,
当它不再是习惯,
也是长时间的再养成。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不再提起陈以生,
这个人仿佛从来没出现在他的世界一样。
人一走,
连影子和气息都消失了。

有一天夜里,
他独自一人走到过那件房间。
曾经关着陈的那件套房。

被女侍收拾得很干净,
那人的痕迹连个褶子都找不到了。

点开床头灯,
飛龍穿着丝质的白色睡袍坐在床边,
腰带的长带子顺着滑下脚面。

他却在床头柜上看见了陈来不及拿走的PSP。
很难得的,
上船的时候忘了拿走,
为此陈还郁闷了好几天。

飛龍静静的拿起PSP,
用手掂量掂量,
好像在称它的重量一样,
然后,
飛龍又将它放回了原处。

第二天,它就消失了。

飛龍第二次进这个房间也是因为失眠,
那个被陈不离手又被他落在了这里的PSP已经消失了,
飛龍愣了愣。

从此就没有进过这间房间了,
至于那个PSP,
大概是被谁拿走了,
又或者被细心的手下因不想让飛龍大人想起不愉快的事情拿走了。

陈以生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麻见隆一被飛龍带回‘白蛇’总部后一个多星期,
他的伤以惊人的恢复能里在显示了麻见强悍的身体素质,
尽管他现在仅仅能稍微下床走两步,
而他走动的范围也仍然是在一个囚禁他的房间里。

对于这次行动,
麻见隆一损失的代价很重。
在养伤期间,
被飛龍以强硬手段要走一亿美元养伤费的时候,
麻见也仅仅是愣了一下,
然后以一种只有麻见隆一能甩出的潇洒姿态签了一张支票。

他已经知道,
在那艘船上不受控制的这种感觉慢慢从他身边消退,
他的一生之中还没有这么大的惨重,
但人飞太高不好、飞得太顺利也不好,
每一次惊蛰都是为了下次更好的起飞,不是吗?

然而面对飛龍,
敏锐如麻见,
也隐隐的发现了一些变化。
一些飛龍自己不去承认也不去想的变化,
好像在沉淀一些东西,
每一次见面,飛龍的神情就淡一些。

所以,
在那个夜里,
飛龍穿着一件系腰带的睡袍走进来的时候,
灯光黄晕照在他玉质的脸上,表情很淡又有一种隐隐的决心。

对于这种事情,
尽管知道被飛龍抓回来之后很难避免,
飛龍大概不会放过他,
但没想到,
飛龍的表情会是这么……平淡。

飛龍站在床边,看着腰腹上缠满了绷带的麻见说:
“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了?”

麻见:“很荣幸在‘白蛇’做客还被主人顾虑到我的生理问题。”

“嘁!”
飛龍挑起形状姣好的眉,用手指拢过额前的长发后,
一把扯开睡袍,露出俊美的身体,走上了麻见了床。
他说:“我说过,该有一个了结。”
掀开麻见的被,两下就扯掉了麻见的裤子。

麻见任晕黄的灯光给他罩上了一层难得的柔和之色:
“我以为我们不会有了结。”

飛龍跨坐在麻见身上,手摸上麻见的炙热,说:
“以为的事情太多,太理所当然了。”

忽然擦到一个刻意避及的话题,
飛龍专心对付手下的勃起。

而麻见显然不愿放过这个审视的机会:
“很有感触的样子,怎么?”

飛龍心一疼,
太理所当然的以为他安全、以为他会站在他身边,
以为他会永远将这种暧昧的擦边进行下去,
因为这种难言之欲而以他特有的方式宠溺着他、跟随着他。

突然想不起来,
那人曾经说“如果你相信我、需要我,可是随把把后背叫给我。”时的样子了。

这句陈以生唯一说过带有重量的话的前提是相信和需要,
偏巧、这个前提对他们而言不具有,
于是这个陈以生眼里含着暖光说出来的承诺无效。

飛龍抬头,
在麻见眼里露出一种带着回忆的笑容,
一种风情万种的笑,
既带着飛龍身为‘白蛇’首领那种强悍的领袖气质又带着飛龍本人独特的美丽风情。

麻见伸胳膊搂下飛龍的脖子,
抬身吻了上去。

飛龍长长的发落下,
似一道小瀑,
发丝尾端轻轻擦着麻见的胸口,
轻轻痒痒的,
有一种难耐的搔痒在抓着他似的。

如果高羽秋仁是一只小猫的话,
那么飛龍就是一只骄傲又美丽的凤鸟,
驯养它的主人需要耐心和魄力,
而这些,他都不缺,不是吗?

麻见隆一轻缓的笑,
带着一贯的掌握全局的姿态,
不顾伤口反身将飛龍压在身下:“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我相信。”

低头,又带着侵略的吻了上去。


22

就好像渴望多年的东西终于得到那种感觉,
飛龍的欲望被很快调动起来。
麻见调情的手法老道,
手掌有张有弛的在飛龍的腰间流连,
或揉或捏或用指尖滑出一道道令人寒颤的轨迹,
敏感处被牢牢死控住。

之后手掌将领地向下侵入,
那一寸一寸的臀肉的质感,
因飛龍常年习武的原因,
既有着无与伦比的弹性又有着丝绒一样的触感,
一种凌虐的感觉瞬间就燃烧起来。

麻见的唇也从飛龍的唇间流连的向下移动,
从精致的锁骨到胸前两朵粉淡的云朵,
牙齿轻轻的咬噬,
扯动着,
令小小的珠粒变得更敏感颤栗。

飛龍觉得有一种空虚的快感从胸口慢慢涌出来,
麻见一向整齐有型的发随着他的动作刺着他的胸口,
痒痒的微刺,
因为欲望升腾而变得敏感的身体因为这针一样细微的刺激汇聚成一片,
麻见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移到了前面,
握着飛龍的欲望上上下下的抽动。

飛龍向后仰着头,
露出纤长优美的脖颈,
那一道优美的弧度和身后扬散的黑发是最好的催情剂,
薄汗沁在他的皮肤上,像一层蜜。

麻见隆一突然再一次明确了一件事情:
对飛龍有欲望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然而能有机会在这具精致的身体上释放自己欲望的人——只有他!

谁也没说鱼和熊掌兼得,
但调弄一只小猫和牵记着一直高傲的凤凰鸟,
这种手段他还是可以的。

一种收成的愉快充斥着他。

舌尖一次次在乳珠上打圈得到满意的轻颤之后,
再一次向下进攻,
舌如腻蛇一样,
挑逗式的舔着飛龍的肌肤,
从胸口到腰腹微凹的曲线到那个下陷的小洞,
无一不被他的舌沾上一层亮晶晶的湿泽。

然后,
手指抓着那一丛浓密的黑丛,
用指尖抓拢着、一点一点的撩拨。

飛龍:“哦……”
在欲望中心的地方那一点点的刺激被扩大的许多倍,
难耐的欲望让他的炽热抬头。

麻见满意的看见效果,
坏心的俯下身子,
用舌尖舔着他的勃起。

接触的一瞬间,
飛龍忍不住轻叹出声,
似乎很满意又似乎是呓叹。

“受不了了?”

麻见带上掌控性的轻笑,
看见这个骄傲的男人在他身下难耐的呻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和荣耀。
当一个雄性在床上征服了另一个和他比肩站着的男人时,
那种征服的快感是任何胜利都无法带来的。

甜点吃多了突然吃正餐,
又无法像往日里挑逗秋仁那样慢腾腾的等待飛龍在他身下一点点绽开。

飛龍抬眼看他,
似瞪似嗔,
欲望在他的眼里浮上一层轻纱,
那迷蒙看着麻见的样子,
让麻见心头痒痒的,
不顾身上的身搂过飛龍的头就狠狠的吻上去。

飛龍沉浸在麻见制造的欲望之中,
任自己被这种熟悉的、有计划和步骤的欲望放逐,
他只觉得心中越来越空虚,
他需要被什么炙热的东西填满。
像岩浆那样炙热,
然后,
让他在欲望释放的白光里将陈以生这个人完完全全的忘记,
忘记陈以生在欲望巅峰之刻那一点一点难耐的呻吟声,
接纳他的炙热时那隐忍和难耐的神色,
和那一寸一寸仿佛吸人手指一样的肌肤,
甚至是端起狙击枪时那种撕掉了温柔外衣的冷酷……

麻见捏着飛龍欲望的手突然紧缩,不紧不慢的语调带着微愠:
“在我的床上不专心,该惩罚。”

飛龍却故意激怒他:“是你自己的手段不行吧。”

“哦?”

下一刻,
麻见压住他的身子,
俩人的身体深陷床榻之间,
飛龍带着烟草气息的唇又一次掠夺了他的言语甚至呼吸,
两人勃起的欲望贴在一起,
麻见的手将两人的欲望靠在一起,
不断揉搓着。

贴合的那种热度
——从麻见变得越来越粗壮的勃起传来的热度贴在他的小腹处,
火从小腹开始燃烧,
飛龍的指尖刮过下面的囊带,
一阵阵的哆嗦。

难耐的热从小腹窜遍全身,
飛龍闭上眼睛,
沉浸在麻见制造的欲望里。

麻见却:“睁开你的眼睛。”

他的唇带着一点干燥吻上他的眼皮,
那一瞬间,
飛龍突然哆嗦了一下,
像被针扎了一下那种,
麻见只觉得手下突然变得胀满,
一瞬间,
飛龍的欲望就释放在麻见的手中。

23

飛龍不记得他是怎么从麻见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甚至怎么从麻见的身下起身也忘了,
大概是弄开了麻见的伤口,
然后留下欲望正浓的麻见,
披上睡袍就离开了。

他不想去细想为什么麻见吻上他的眼皮,
仅仅是眼皮他就一瞬间欲望泄顶,
但现在,
一种更加空虚的感觉袭击了他的全身。
他将自己抛却在床上的时候,
他想,
这种空虚是因为欲望释放之后出现的一种短暂现象。

所以他需要在弄干净自己全身之后,
抽一根烟,睡觉。

然而在他抽完了一盒烟,
让自己置身在一个火灾现场的烟气缭绕之中,
在他的柔软的大床上,
闭着眼睛,
想着那人亲他眼皮时那一点一点如羽毛一样的轻度和温柔,
这个时候,
刘飛龍终于发现了一个从来被他刻意隐藏和不去正视的事实,
他无法忘记陈以生。

这个一直被他压抑和困扰的问题通过一个可笑的事实证明,
他突然又想笑,
然而又笑不出来。
但起码他得出了一个具有重量的事实,
这仿佛能让惯性失眠的他安心不少,
唤进仆人打开换气系统之后,
在一片寂静和黑暗之中沉沉的跌进了梦乡。

*

然而即使知道了这个事实,
也不足以改变‘白蛇’的首领任何实质的问题。

他早就说过,
没有一个人离开了另一个人就活不下去,
也没有一个人非得依靠着另一个人才能走下去。
这两样他都不需要。

所以,
刘飛龍还是刘飛龍,
香港最大的黑帮‘白蛇’的首领,
他美丽、骄傲、优雅、淡定,
他喜欢阳光好的时候在那扇落地窗前看装帧精美的古书,
喜欢吃耗油炒的食物,
喜欢穿精美的丝绣唐装……

只是会在百无聊赖又或者说寂静无人的深夜里偷偷的想着那个人,
想着那个人睡觉一定要搂着东西的睡姿,
想着因为这个睡姿带给他的安心,
想着他在这个怀抱里听到的沉稳的心跳声和带着阳光、青草与淡烟的气息。

他以为一切仅此而已。

所以一个星期之后,
仍然在一个难眠的夜晚出现在了麻见隆一的床头。

麻见微挑眉:
“怎么,还想再试试?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离开了。”

飛龍却径直躺上床,
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
在麻见隆一没有压上他的时候说:
“如果你知道你压上来的后果就是取缔你的自由和秋仁的性命,你觉得如何?”

麻见一愣,
转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然后用一只手支着头,
带着打量的目光看着飛龍,
话里尽是嘲讽:“我曾经说过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飛龍瞬间被激怒,
一拳打上他初愈的伤口:
“不要试图在这个时候激怒我,这是愚蠢者的行为。”

麻见捂着伤口,又丝毫不在意:“事实证明了我的话,不是吗?”

“哼,不要太自大、麻见隆一,你还不是预言家。”
抬手关了床头灯,将两人置进紧密的黑暗里。

麻见似乎仍在黑暗里打量着他,
目光灼灼,黑暗里都闪着光。

许久,
久到飛龍的呼吸声渐渐有规律了,
麻见说:“这么说你就是来找我治疗你的失眠?”

“不,能治疗我失眠的人永远是我自己。”

麻见在黑暗里闷声的笑:“真可笑啊飛龍。”

飛龍没再理他,
翻了个身,
单纯的在夜里寻找这具曾经期待的身体入眠罢了。
麻见平躺之后,
放松自己,
也渐渐入睡了。

睡到半夜,
突然觉得身边的床一轻,那人却又离开了。

麻见抬眼看着黑漆漆的门,
有什么从他的手掌里脱离的掌控,
但此刻他又没有心思去将这只他美丽的金丝鸟捕捉回来,
他相信这只被他关在笼子里已久的美丽凤鸟,
已经丧失了飞到别人笼子里的飞行能力了。

麻见隆一的人生里有太多相信,
而且他也有这个资格。
但是感情一事本就是天下最难懂和最难掌控的事情,
很多自信和自以为是都不能按常规进行下去。

所以,
在许久之后麻见隆一想,
如果当初就知道,
他会不会先挽留这只凤鸟呢?
然而事实不会给他答案。

第二天,
没有再见面,麻见隆一就离开了。

*

在陈以生消失之后的一个半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约了飛龍。

习惯性的没有让女士等待,提前到的飛龍却看见已经入座的万玲玲。

初见万玲玲和照片上的感觉又有点不一样,
没有了看着陈以生时带着温柔的眼神,
现在坐在飛龍对面的万玲玲才是那个从小在当权者身边长大的天之娇女,
眼光里带着难掩的骄傲,
尽管她已经将它们掩饰得很好了。

万玲玲开门见山:“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样,仅此而已。”

“哦,没有让你失望?”

“毫不掩饰的说,很失望。”

“然后?”

“然后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
也发现了这条道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走。”

飛龍姿态优雅喝了一口餐前酒:“不介意透露你的决心?”

而从小就将礼仪培养到骨子里的万玲玲更是举手间尽是优雅,
丝毫不比飛龍逊色,
这俩人在外人看来倒真是一对优雅美丽的情侣,
然而万玲玲口里的话却透着那么一丝不善:
“介意。”

飛龍打趣:“既然介意,为何又挑起我的兴趣?”

“在我为我自己感到高兴的同时又有点气愤,打抱不平而已。”

飛龍一挑眉,说出那个横在两人中间的那个人:“陈以生。”

万玲玲很聪明,
却没有在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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