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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宋青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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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点原因,却是防“饱暖思淫欲”之于未然。凡事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些未经战阵的士兵若知晓有着吃不完的粮食,哪里还会认认真真的去训练?领个军饷吃喝玩乐,岂不快哉?故而依青书算计,这口粮之事,原是防范未然,以免远水难救近火,但却须得瞒着众军卒士兵。若是光明正大的运进城来,闹得人尽皆知,岂非不美?
解决了口粮问题,青书便着手于第二个步骤:训练。
如何去训练,翻过数遍《武穆遗书》,他默想着自己零零碎碎知晓的后世练兵方法,半日时光忽忽而过,他颇为无奈的发现,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他实在是少的可怜。
轻叹一声,他站起身来。初冬的阳光柔和异常,微微枯黄着泛霜的竹叶上,晶莹一片。青书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往日不同今时,后世地方法,于现在的形势未必有用。我还是静下心来,钻研《武穆遗书》的好。”
而后苦读《武穆遗书》数日,忽有所感,悟出一套精奥至极地枪法来,却是岳飞当年纵横天下的沥泉枪法,录完一册枪谱,赠与杨汐晴后,余兴未消。故撷古今简易刀兵之法,觉军中酷烈杀伐之气,新创一拳,凡三招七式,观之即会,一目了然。
三招者,大鹏扶摇,疾风板荡,直捣黄龙。简简单单,却又蕴了武穆枪法奥义于其中。可说暗藏精妙。
七式者,扎马式,骑龙式,下勾式,开空式,中平式,退步式,横扫式。却是仿太极十三势所创:扎马者,顾名思义,稳固下盘之用;骑龙者。由武当拳术“倒骑龙”化出,亦含“回马枪”的意蕴,凌厉酷烈;至于下勾、开空二者,招架之术。俯身下勾,开辟空当,以为格挡;而中平者,中正平和,堂堂正正,直直击出,取自太祖长拳之韵;退步者,大步退后。避其锋芒。觑机反击;横扫者,横抡兵刃。荡尽贼寇也。这一式实乃同归于尽之法,威力甚大,非绝境不得妄动,以免伤着同伴。
将这七式传下去,亦颁布了一系列令喻。诸如“一击鼓而起,三击鼓而集,五击鼓而齐”“不得滋扰百姓,闲时须助以生计”“酗酒者斩,扰民者斩,强奸者斩,投敌者吾生取其头颅!”
令喻一下,军风顿时一肃,此为威也。一月期至,银钱发放,士兵眉开眼笑,此为恩也。恩威并施,如何不让三军既敬且畏,努力训练?
而于此同时,罗贯中依《武穆遗书》所载,练阵七日,终成“玄天二十四阵”,端的是犀利无双。而后出兵龙城,两日之内,连克苏州、无锡、嘉兴、杭州四地,数战皆捷,战至如今,伤亡却不过两百之数,一时间兵锋大盛,绝无第二。
若要罗贯中堂堂正正的去打,虽也能胜,但只怕这四千“嵩阳铁骑”,此时已然折了个干干净净。说到这里,便不得不提,这位罗仁兄的鬼蜮伎俩。
还得感谢那位三品达鲁花赤衔、四品信武将军的常州骑都尉达非将军,他乃是汝阳王的羽翼,苏杭一地虽也有丞相将谕,但实际做主地,仍是那达非将军。罗贯中自他身上取了虎符令旗,每每攻城之时,先于两道伏下水火二营神弓手,再以令旗虎符赚开城门,一涌而入,肆虐而定。
苏州城中商贾内应最多,城门也不难开,又有内应,那员守将便被生擒,罗贯中便定计,料定消息传递不快,便托秦明代为安抚百姓,留了两百土营武士于城中,以火炭毁了那员守将的声带,神速奔袭。
无锡城也是这般赚开,屁股还没坐热,罗贯中又留了两百水营武士,托方从大都赶回的秦俊代为安抚。而后嘉兴、杭州两地,都是依法施为,两日之内,连克这四郡之地,不可谓之不利,不可谓之不快。
兵贵神速,盖如此耳。
若非士兵疲惫,数城皆无人守,罗贯中还能一鼓作气,一路南下,绍兴、宁波都给拿下了。
事到如今,青书也发现了一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无人可用。== ==各城之中,虽不乏在蒙军中的汉人将领,但都无甚主见,贪生怕死,说倒戈便倒戈。蒙古将领又个个刚烈,每每发现事不可为,竟是自杀了事。
打下五座城池,也是时候休养生息了。打着“奉天伐元”的旗号,却是无人知道后边的那只大手属于何人。
青书有感贤才虽多,经营商贾尚可,行军打仗,却有所不能,故而令刘基手书招贤令,广而告之。
从贴出招贤令到如今,已经七八日的时光了。
常州城中的内衙之中,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古玩玉剑,流苏展开,青书屈指敲着扶手,颇为烦恼。
刘伯温大步而入,脸有喜色,哈哈笑道:“公子,喜讯,喜讯!”
青书眉头一舒,强笑道:“伯温,是何喜事?”刘伯温一挥羽扇。笑道:“何谦……他回来了!”
青书身子一震,站起身来,脸上满是喜意。
这何谦原本是一名乞丐。五年前被青书所救,却发现此人乃是破落地书香子弟,被蒙古贵族害得家破人亡。然则此人身有大才,胸怀甲兵,迫不得已,又不愿为蒙人所用,方才行乞街头。
青书瞧他无家可归,又不会武功。只先出资养着他,将自身武学传授于他,何谦虽然天资颖悟,根骨却是稍差,练了两三年,一套武当最基础的内功心法都没练成,青书也就放弃教授他武学了。
或许是感到吃了两三年白饭,何谦颇有些过意不去,遂以石子排兵列阵,或攻或守。与青书看了。青书却不大懂,只笑着不置可否。何谦叹一口气,问道:“何某能为者何?”
青书随口一句笑道:“不若通货有无,商贾东西!”何谦眼睛一亮,点头应了,而后以不足三百两的白银,购置商品,远赴西域,而后数月,载了满满一车黄金回来。让青书大为惊奇。
适时刘基远来,归于青书帐下,亦掘白绢中所载密室,得各方书籍。珠宝若干箱,黄金千两。何谦这一归来,更为青书带来了极大地利益。
何谦与刘基一见,便引为知交,两人谈文论武,阴阳变化,兵法谋策无所不至。但究竟刘基年纪大了何谦许多,步步为营。谋出老辣。算计精深,堪称是破无可破。然则何谦调度用兵之能。却显然远在刘基之上。
而何谦有一套理念,青书颇不以为然。他以兵护商,青书并无异议,但却强买强卖,这般作为,又与强抢何异?几度和颜悦色的与他说到这个问题,何谦总是不置可否,而后照旧。
这般过了两年,终有一日,青书冲击玄关失败,心中郁郁,一股无名火气无处发泄,怨念大盛,想及此事,便要大骂何谦一顿。但寻遍庄园,都未见他踪影,方知何谦三日前已领商队,再赴西域。
他那时心中郁闷,无所事事,刘伯温遂同他一路追上,终在第五日上赶到玉门关处,听人说到这样一支商队刚刚出关。
关外漠漠黄沙,刘伯温瞧天色已晚,便拉青书一块在玉门关休息。半夜忽闻肆虐怪声传来,仿佛怪兽狂吼,蛟龙腾空。宋、刘二人都是大惊,几下跃出城外,却见天边雷电闪烁,仿佛有一条黑色大龙不住盘旋,阵阵黄沙卷起,让人睁不开眼来。
遇上龙卷风了。
顾不得大自然雄威如何,青书和刘伯温二人仗着武艺高强,各自带了三大壶水、若干干粮,然后深入广漠,遍寻商队踪迹,却只发现残车断木,以及被黄沙掩盖着的尸体。正是商队的护卫。
在沙漠中搜索了五日五夜,仍是不见何谦踪迹,此时水已不足半日之用,无奈之下,两人只得退出沙漠。
原以为何谦已是无幸,谁又能料到,他又在今日重新站在青书面前?
见这昔日属下风尘仆仆的一身奇装异服,面庞虽依旧如两年前一般的清癯,两鬓却已多出斑白。青书不由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一番,抬了抬手,又自落下,只一拍他手臂,嘴唇开阖着道:“回来就好!”
何谦单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劳公子忧心,谦之罪也。”而后又咧嘴一笑:“不意两年不见,公子竟打下这份基业。”
青书伸手扶起他,笑道:“我若真于两年前决意如此,何至如今这般寒酸?早是拥兵十万,霸主一方了。”
何谦哈哈一笑道:“此时情景,虽无十万甲兵,但亦不远矣!”青书叹道:“惜无可用之人耳。”何谦笑道:“公子休来激将与我。何某自负领兵之能,不下当朝汝阳王。自然是韩信带兵,多多益善,你只管招兵买马,剩下的事儿,我来做便是。”
青书喜道:“甚好,甚好。”吩咐了人准备香汤让何谦沐浴,又道:“你且先洗漱沐浴,再来详细讲讲,你这两年都去了什么地方。”何谦点头应了。
却说何谦自去沐浴,青书却皱眉暗道:“不知徐达、常遇春等悍将,可否为我所用。唉,这招贤令也贴出这许久了,怎地来地尽是招摇撞骗之徒,却是一位贤人都没招着?”
正当此时,门下仆人却来报道:“秉主公,门外有人慕招贤令而来。”青书叹一口气,想到又是一群骗吃骗喝之辈,便要挥手令仆人赶走他们,但转念一想,又是一叹,道:“领他们进来吧。”
不半刻,堂外走入两人,一人三十来岁年纪,宽布长袍,颔下三缕长须,颇有出尘之致;另一人却是龙行虎步,姿态雄伟,双目炯炯有神。
两人见着青书,不慌不忙地俯身施礼。
青书目光一亮,问道:“两位姓甚名谁?”
那长袍书生一笑道:“这位兄弟姓傅名友德,安徽宿州人士,有经天纬地之才。”青书听得傅友德三字,并不觉得多么响亮,他于明史不甚熟悉,故而也没听过傅友德的鼎鼎大名,但听书生说的厉害,不由道:“这位傅兄弟虽说龙虎之姿,本事如何,却要显过才知,我有良将一员,两位何妨切磋切磋?”
傅友德却是颇为傲气地哼了一声道:“我且看看,何人能称良将!”
只此反应,青书心道:“此人心高气傲,只怕难以驾驭,还需让他心服。”
瞧着书生颇为面熟,青书问道:“敢问先生姓名?”
书生一敛长袍,笑道:“鄙人姓李,双名善长,表字百室,安徽定远人士。幼时读过两年书,也算半个读书人。先生之名,却是不敢当了。”
青书默念“李善长”三字,想了许久,蓦地灵光一闪,想到昔年黄河水灾,那河工中衣衫破烂的青年,心中不由道:“原来是他!”
再想了片刻,他又不由一惊,明初六公之一,首当其冲的,似乎便是这位李善长!
这人有何能耐,竟还在徐达、常遇春之前?
第两百一十章 … 逐北
大海茫茫,涛声阵阵,一轮烈阳高高挂起,道道金蛇散射开来,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风一吹,登时荡起涟漪。
少女眉清目秀,巧笑嫣然。她手挥折扇,低下头去,望着水面上遗下的点点残木,杯盘、骨头以及泡沫,喃喃自语着:“昨儿的风向是西北,唔,那他们一定是往那边去了。”
细想了片刻,回头吩咐了舵手调转方向。她轻叹一声,在这茫茫海上漂泊,也有一个多月了,该玩的也玩了,但若要这时候回去……唉,却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耳旁忽然响起一声长啸,显然发啸之人功力非浅。少女回头望去,但见扁舟一叶,在一起一伏的浪潮上晃晃悠悠,舟上一名男子,身着葛色短衫,合着淡灰色的裤腿,显得高大而清朗。
只是,瞧不见他长什么样呢。
少女百无聊赖,颇为好奇。
“阿二,你去把那人抓来。”想是无聊极了,少女哼哼着道。一个胖大的秃头和尚恭声应命。早有水手为他备好小艇,和尚眉头一皱,跳将下去,“千斤坠”的功夫使开,小艇登时沉如山岳。
伸手抄过一柄木浆,阿二划起来浑不费力,只是脸色却渐渐白了起来。
那葛衫男子瞧见和尚划桨过来,朗声道:“前面的和尚朋友,有何贵干?”
阿二沉声道:“我家主人叫我抓你回去。”
男子先是讶然。继而哑然,摇头笑笑道:“咱们又不同路,算了吧。”阿二摇了摇头。十分沉重地道:“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抓你去?”
葛衫男子俊脸上划过无奈的笑意,道:“多谢贵主人盛情,在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阿二脸色发青,放下木桨,站起身来,小艇一动不动。吃水显然颇深,一个浪潮涌起,阿二慌忙加力,方才稳当下来。他定了定神,阴恻恻的道:“既然阁下不愿……”话未说完,已然高高跃起,与此同时,右手发出一掌,而落脚处,显然便是葛衫男子扁舟之上。
便听得“砰”地一声大响。阿二在半空中一个翻转,而后“咚”的一声闷响,落下水去。
看着水中扑腾扑腾着的和尚,葛衫男子长叹一声,伸出手去。
一把提起阿二,葛衫男子道:“和尚朋友,我自个儿是不愿多耽搁时日,自愿是谈不上了;而你要抓我,又打不过我。所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去你主人那儿了。代我问声好吧。再会。”他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抬手一推,阿二身不由己,退回小艇。小艇吃不住重。晃荡两下,阿二慌忙又使“千斤坠”功夫。
大船上的少女目睹了整个过程,瞧着阿二灰溜溜的划船归来,心中颇不是滋味,又见葛衫男子对她友好的笑笑,更是莫名的怒火中烧,又唤过一名抱剑男子,冷道:“阿大。你去斩他两条手臂下来。”
阿大岿然不动。半晌方道:“主人,这人武功很高。属下在水上……”话未说完,少女已然倒竖柳眉,嗔道:“快去!”阿大无奈应道:“是!”
葛衫男子似乎没料到自己捅了马蜂窝,只令渔夫划船逐北。不多时便越过这条大船,却见一个高瘦男子跳将下来,双手抱剑,神情间极是冷冽。
三招两式一过,那高瘦的抱剑男子下盘不稳,被葛衫男子一勾一挑,又落下水去,做了第二只落汤鸡。
少女瞧地直跺脚,看着阿大被那男子伸手拉起,然后一掌送回大船上,不由大骂道:“废物!废物!”
葛衫男子扬声道:“姑娘此话却是有失偏颇,两位朋友显然不识水性,多有水土不服,故而非是两位不济,而是在下占了地利。====”顿了一顿,又道:“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在下自有要事,姑娘又何必令这两位大哥前赴后继的拦截于我?
少女哼的一声,一字一句的大声道:“本姑娘愿意如此,你管得着么?神箭八雄何在?”
八个劲装短袖的负弓男子站将出来,齐齐道:“听主人令!”少女指着葛衫男子,喝道:“射他,射他!”
八人齐齐搭弓上矢,刷刷刷八支铁箭射来,单听劲风便极为刺耳,箭上的劲力,委实可想而知了。葛衫男子脸上怒气一闪,气凝丹田,大喝一声,双掌舞了个风雨不透,以巧破拙,将八支箭都挡了个干干净净。
那船家瞧事不对,也不褪去衣衫,“咚”的一下便跃到水里。
神箭八雄射箭之速何等之快?葛衫男子舞的双臂生疼,心道这般下去,何时是个头?
当即一声雷霆大喝,蕴上无俦内力,众人都是耳膜一痛。神箭八雄手上的箭,也就慢了一分。
便趁这空当,葛衫男子足尖一点,凌空五转,跃上大船甲板,一张俊脸凛然生威,大声道:“张某自问并未得罪姑娘,何苦咄咄相逼?”
少女瞧他上跃姿势,又看他眉目俊朗,自称张某,神色一动,喝令神箭八雄住手,一字一句的道:“你是谁?”
葛衫男子原想胡诹个名字,但转念一想:“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必畏畏缩缩?”当即拱手道:“在下姓张,双名无忌。”
少女心头一震:“果然是他!”大大方方地道:“我叫赵敏。”阳光颇有些刺眼,张无忌眯了眯眼,笑道:“赵姑娘,你好。”这一瞬间,仿佛习惯了对方宽容笑意的赵敏,绽颜一笑。
茫茫大海,高船甲板之上,他们相视片刻,脸上都划过笑意。然而,习惯横行的蟹,却不是循规蹈矩的鱼所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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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书一身银色甲胄,是上好的精钢混合寒铁锻造而成,带着鎏金手腕的右手紧握长剑,剑首垂下流苏一抹,缀着一方光洁无暇的玉坠,坠上苍纹刀工古拙,居中拥着“龙庭”两个小字,高贵而具侠气。他虎视台下呼喝操练的士兵,在高台之上缓缓踱着步子。
这柄剑却并非张三丰赐予他的武当弟子长剑,而是他着巧匠锻造的一柄铁木剑。因何曰为铁木?却是今年有商人在密林中掘极硬杉木一株,几度焚烧锻炼,提取出碗大块状地硬物,再混合寒铁、赤铜、精金锻造而成,铁木兼备,因而曰为铁木。
铁木剑缀着的玉坠上镌写的龙庭二字,却是这支彪兵称谓。龙庭府兵,明眼人一听便知。常州城古称龙城,青书将内衙改作龙庭,也不算太过。只是这般一来,意义又大不相同。
试了试铁木剑锋芒,青书不由大喜,自问此剑之利,殊不弱于当年独孤利剑,但望剑而思虑,又不由疑惑起来:能斩断倚天剑者,当真只有屠龙
似杨逍等人,对于倚天剑根本不屑一顾。否则灭绝也不会安然掌管倚天十数年,而无明教高手抢夺了。
休要说灭绝师太武功高强这等话。她武功再高,也不过和金毛狮王五五之数,为何众人都去抢屠龙刀,却无人去取倚天剑?
这真的有问题……有问题……
但任他如何有问题,现在在青书看来,都不是重要地事。练兵,决战,然后逐北大都,才是最重要的。
算了算日子,还有一月,便要与那灰衣人决战了。他纵然无所畏惧,只是在想,如何才能一举击杀于他。
虽说灰衣神秘人于他有救命之德,但这人委实太过危险,以武当和古墓相挟,逼他定下约定。天晓得他还定了多少这样的约定?
深吸一口气,青书一举长剑,喝道:“中平式!”
台下众士卒齐齐大喝一声,原本高举的长枪平平落下,居中停顿一下,而后直直刺出,气势一往无前。
拍手声响起,何谦洗漱一新,风流俊逸,嘴角挂着笑容,和傅友德并肩走来。
青书笑道:“何谦,你们斗得如何了?”傅友德哈哈大笑:“何兄弟兵锋诡谲,友德难及多矣!”何谦却是摇头道:“兵法之道在于正奇相生,何某胸襟不够,用不出堂堂之兵,傅大哥才是帅才!”
傅友德谦逊两句,便也不多说了,何谦更是站在他身后半步之处,以示自家不及。青书看得讶异,心道:“何谦本事,刘伯温都赞不绝口。傅友德竟还要胜之!看来是捡到宝了。”当即笑道:“两位具有经天纬地之才,得二位将军,青书之幸也!”何谦连称不敢,傅友德却坦然受了,只道:“经天纬地四字,傅某安敢自居?李兄长才是真正的大才,望主公惜之。”
青书心道:“敢情此人傲归傲矣,但同本事一般的人,却是平辈相看。看来要花一番功夫挫挫他锐气。”表面上却深深一揖,道:“友德所荐,青书敢不从善如流?”
三人相视片刻,蓦地齐齐大笑。
第两百一十一章 … 上路
两位当世名将看着台下的一众士卒,俱是微微颔首。
精、气、神俱足,不出经年,便是一支纵横天下的彪军。又训练了许久,至申时处,青书方下令解散。期间与何谦、傅友德交流带兵经验,端的是受益匪浅。
走入大堂,三人分头坐下,宋青书在内堂将甲胄卸去,不无得意的道:“此甲坚而轻盈,穿戴身上浑若无物,好,好!”
何谦笑道:“此甲可有名头?”
青书一怔,摇了摇头。
“我观此甲脉络通透,双臂甲胄与头盔成汉隶几字,状若黄河,不若就叫真武九曲甲吧!”李善长嘴角含笑,持了一柄雏羽扇,轻轻摇动,缓缓踱步而出。
青书听了,不由一喜,傅友德、何谦两人大是称善。
“好,好,就依先生所言!”青书点头笑道。
此语方毕,却听一人道:“我看此名不妥。”刘基羽扇纶巾,缓缓而入,名士风流一显无余。
青书敏锐的捕捉到,李善长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鸷。心中不由忖道:“适才这两人莫非话不投机?”
却听他续道:“黄河之水天上来,固然气势奔腾,但九曲而入海,未免太过麻烦。无毒不丈夫,杀伐果断,方乃英雄……依基之见,此甲分头盔、护臂、护膝、护心镜、前后甲胄凡七部。便唤作七煞真龙甲!公子以为如何?”
刘伯温说完,李善长只微微一笑道:“煞气太重,不好。不好。”两人对视一眼,仿佛电光擦过。听到此处,青书不由微微头疼,不过区区一副甲胄,两人已然相争不下,今后若有决策,岂不闹腾不休?
敷衍了几句,也就散了。青书一把拉过何谦。和他细细谈起来。
何谦将近些年地经历都一一说出,当年遭遇风沙之后,却是为马贼所救,在广漠之中的某一处小小绿洲之中,为一群土匪做奴隶,干着世上最脏最累的活
但随着时间流逝,他由起先地处心积虑想要逃跑,变成了后来慢慢得到马贼头子的倚重,成为土匪窝里边名副其实的军师级人物。
这一片广漠中,有四家马贼。占据几处绿洲,争抢过路商队的财物。而何谦以七路奇兵,不到六百的兵力,助那马贼头子一统这片大漠,声势一时无两。
然后便设计,策动除大头领之外,最具权势的三头领诱奸了压寨夫人,一番火并,两败俱伤,何谦仗着青书传授他的皮毛内功拳脚。||号召了一批人众,轻松解决两人,成为马贼之首。
再然后,便是光明正大的从马贼窝里走出来。耗时两月,终于赶回。
青书听他说地轻描淡写,却知道这位属下委实是九死一生,好言安慰了一番,何谦却豪兴大发,笑道:“公子,这些年在大漠之中,我深觉马贼肆虐。虽说杀鸡取卵。却是大大壮大实力之举。故而谦欲领兵一支,闲来无事时。到敌方境内抢些物事也好,哈哈。”
青书听得皱眉,沉声道:“何谦,此事还是莫要想了。”何谦不由一怔,却听青书续道:“我等并非是争这尺寸之地,而是天下。民心有失,以何争天下?你若得罪了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何来民心?此事断然不可。”
何谦皱眉思索片刻,又道:“我自不让他们知晓,这是我等所做。”
青书叹道:“百姓何辜?”
何谦听得这四字,忍不住心河翻腾,神色数变,沉默半晌,蓦地翻身跪下,叩头道:“公子仁慈,谦拜服!”
青书笑道:“我们又不怎么缺钱花,又干嘛要去滋扰百姓?须知百姓非一地之百姓,而是天下之百姓。”他本非过分仁慈之辈,只是相对于何谦等杀人如麻的将军来说,仁心却是高的太多。想了想,又道:“何谦,你这两年兵法想必又有进益,我便着你自领一军,驻守苏州,待我决战归来,我要看到一支精锐之师何谦哈哈一笑,大声道:“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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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过一身长衫,青书还是觉得轻便许多,毕竟寒铁较之布料,不知沉了几许。
挽好发髻,腰悬铁木剑,素装出行。
走之前,他好生交代了罗贯中、傅友德、何谦三人,更将军中大事悉数托付于刘伯温,而城内政务,则交付李善长。如今占了五城之地,可须得好生打理。
想到离开前瞧见罗、傅、何三人在沙盘上大战一番,不由暗自好笑,看着罗贯中由自信满满到神色郁郁,这中间巨大的反差的确引人发笑。
也该,免得罗贯中打了两场胜战就飞到天上了,挫挫他锐气也好。
而傅友德被罗、何二人联手打得也极是郁闷,小觑群雄之心大敛。何谦自然是不骄不躁,但却好走偏锋,自是难能取胜。故而三人之中,先是罗、何联手对敌,而后罗贯中覆没,何谦与傅友德决战林中,两人俱是连连用计,终是打了个平手。
三人一战虚拟打过,都是长出一口气,相视哈哈大笑。
三员悍将各自都收敛一些,也进步一些,让青书颇是欣慰。
只是,刘伯温和李善长似乎极是看不对眼。两人一见面便是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各不退让,虽没吵架,但瞧那架势,你绝不会以为他们是好好的促膝谈心。
好歹安抚两人,分而治之,一个管军务,一个管政务,更将两月的粮草调度权利,都尽数付与刘伯温。
让两人尽少的接触,麻烦也会少很多吧。
但让青书颇为疑虑的是,李善长怎么会选到自己的?该不该如此信任他呢?依刘伯温见,此人虽面目可憎(刘原话),但仍算是忠义之徒,抑且之前并未投靠任何人,可以信任。
也罢,留刘基牵制于他。
一振衣袖,飘然而去。
福州,决战。
第两百一十二章 … 前夕
自苏杭而下福建,不算多远的路上,青书细细思索。如今虽说钱粮广聚,但不过十万大军数月之用。当然,如今总共兵马也不过三万而已,但总不可能就以这三万兵马平定天下吧?累也累死了。
故而以后的策略,还是得如李善长所建议的那般…………打持久战。
江浙鱼米之乡,物阜粮丰,只待秋收之日,便是大举招兵之时。而这一年,要打下多少地方,却需好生斟酌。这自然不是越多越好,毕竟兵力要和属地匹配,不然今日才打下来,明天又给别人夺了去,平白损兵折将不说,还落个兴兵害民的罪名。
建康军机要地,石头城自古坚牢,此番以迅雷之势夺取数地,应天却是未能攻下。而朝廷,也因此知晓了这一方,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正悄然崛起,壮大到一个各方势力都不愿看到的地步。
恩,建康…………南京,第一个目标。
然后呢,是北上,还是西进,抑或南下?平心而论,南下定福州,扫平江西、湖南,席卷而上,似乎更容易一些。然则这样一来,还没打到一半,只怕老巢都给人端了。汝阳王、王保保固然不是吃素的,还有个张士诚虎视眈眈,更有朱元璋悄然壮大。**想到这里,青书又是头大。
不过,还不急,目前他计策生效,张士诚被脱脱丞相围着打。徐寿辉、刘福通和韩山童三人也忙着相互牵制,郭子兴是更没那胆量来打,三月之内。自个儿地地盘还是没人敢动的。
回去,要好生拟定一番了。青书在路上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十余日步行的光景,已然到了福州城外。
屈指一数,还有十二日。
十一月初十,深夜子时,福州北门。城隍庙内。
青书随便找了家客栈,翻身睡下。
这一晚夜凉如水,风声呜呜,吹起沙沙地树浪,固然赏心悦目,也悦耳之至。循着大自然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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