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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宋青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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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七伤拳。
  如此这般,简捷连发十三记七伤拳,却皆打在空处,每打空一次,胸口便胀满一分。待得第十三拳打出,他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哇的吐出,萎顿在地。崆峒五老面色铁青,忙喝令弟子将简捷抬回。却见青书一摆左手,伸出右手按住简捷腰间肾俞穴,将一股纯阳内力输入,简捷只觉浑身一震,有无尽的舒爽之意自肾脏扩散到全身,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关能见得意弟子叫出声来,不由喝道:“宋青书,你做什么!”他哪里料得到青书连七伤拳都能安然无恙的接下,一时间也乱了方寸。青书手上不停,口中答道:“一练七伤,七者皆伤。但非内力高深如五位前辈者不能练,这位简捷师兄虽然天资卓越,但内力却不甚深,练这七伤拳已是伤了脏腑,今日更是强行轰出一十三拳,已经是重伤在身。好在他修习七伤拳未久,只须将积郁在胸中的浊气泄了,再由肾脏生出精气滋养全身,好生休息数月,内伤也就痊愈了。”他此话一出,武当五侠都是暗自点头,崆峒本身与武当并无间隙,这一场三派的比斗,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鲜于通挑拨崆峒派与武当作对,此刻施恩崆峒,定然令崆峒一派大是感激。
  崆峒五老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惊色,关能等四人都是暗自惭愧:“这少年…竟然也知晓内力不高者不得修习七伤拳!唉…我们这般咄咄相逼,武当弟子却仍顾全我等颜面,真是……”又想道:“他只是说简捷内力不高。我们的内力又能高到何处?落下这一身病根,却是有苦说不出!”只有五老中以智谋出众的宗维侠暗道:“武当派渊深似海,说不定早就知道七伤拳的疗伤方法!可惜这次把他们得罪的不轻,否则真要好好的询问一番不可。”
  过了大致一炷香左右,青书头顶渐渐冒出白气,显然是内力消耗甚多,良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撤了真气,向崆峒派抱拳道:“五、五位前辈…简师兄的伤已无大碍,烦劳派遣两位师兄…将他领回。”
  关能忙指派两名弟子上前,将受纯阳内力疗伤而昏迷不醒的简捷抬回。宗维侠对着宋青书一抱拳,说道:“宋少侠宅心仁厚,以德报怨,崆峒一派承情了!”青书汗湿衣襟,脸色苍白,听得这话,强笑道:“哪里,举手之劳而已,宗前辈言重了。”
  青书以手抚额,莫声谷见他内力似是消耗极大,正欲起身下场助他行功恢复,却听鲜于通淡淡道:“白观,你下场去领教宋贤侄高招。”
  第九章 … 散场
  武当、崆峒两派人士听得这话,心里都是大骂鲜于通无耻。但同为正道,明面上也不好出言斥责这位神机子先生。毕竟这些年来,和魔教的几番拚斗之中,此人一肚子的诡计着实让正道取得不小的成果。但武当、崆峒两派中,莫声谷、唐文亮和常敬之却是火爆性子,听到这话,虽不好说话,但也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看向华山派的眼光,业已变得大不相同。宗维侠更是低头沉思,若有所悟;张松溪则定定望着鲜于通,眼神闪烁不定。
  而那华山弟子白观听得鲜于通这般吩咐,一时间极为犹豫,只觉十分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下场比试,则是趁人之危;若驻步不前,则是不尊长辈号令。他张了张口,嗫嚅道:“师叔…我…”
  鲜于通神色平静,仍是淡淡道:“白观,还不下场?”
  白观低声道:“宋世兄为简捷师兄疗伤,内力损耗颇大。不如让他休息一会吧?”鲜于通冷冷道:“武当弟子内功修为向来高明,宋贤侄更是个中翘楚,何劳你来操心。”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高高的捧了武当派一番,但听来却又说不出的阴森意味。
  见白观仍在犹豫,鲜于通似有不耐,正欲呵斥,却见宋青书挥袖拭去额头汗渍,淡淡道:”白师兄,咱们这便切磋一番,勿要教令师难做。”这话说的辛辣,鲜于通倒是真的“难做”了一把,老脸一红,咳嗽道:“白观,好好比试,勿要丢了你爹的颜面!”
  白观一听这话,身躯一震,眼神陡然清亮起来,将折扇插在腰间,昂首挺胸,大步走进圈内。一抱拳道:“宋师兄,得罪了。”鲜于通看得皱眉,高矮老者却是眼睛一亮,仿佛间看到了昔年那人并不高大,却仿佛山岳一般的身影。
  白观脚踏奇步,掌指相间,招式精妙绝伦,正是华山九功之一的“轩辕七式”中的“苍松迎客”。青书眼前一亮,便知这人无论招式内力,都远非之前几人可比,简捷若不用七伤拳,十有八九会败在此人手上。尤为难得的是,此人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却风度翩翩,礼数周到,第一招先表敬意,再行比斗,先礼后兵,委实君子之风。
  当即起了好胜之心,也不取剑,决意在拳脚上压过此人。脚步一错,九宫八卦步踏开,一套“金顶云手”使出,飘飘柔柔,如浮云漫天连绵不断,两人这一番比斗,却是纯粹的招式上的切磋。那白观有君子之风,见青书内力消耗极大,也将自己内力压低五分,青书也不逞强,也不使足力,趁此机会回气,望向白观的目光满含笑意。
  两人越打越快,招式却潇洒俊美无比,一个白袍,一个青衫,迎着山风猎猎飘动,恍若天外仙人。约莫过了一刻钟光景,一声轻响,白观一掌轻飘飘的印在青书右肩之上,青书一怔,便知此人拳脚招数上的造诣要高过自己。当即一笑道:“白师兄功夫高明,佩服佩服。”白观也是微微笑道:“宋世兄,你也未输。咱们再行比过。”
  青书一瞥他腰间折扇,再看了看白观清俊面庞,直直盯着他眸子,见他眼神清澈,当即笑道:“此战,却是青书输了。”
  此言一出,全场大哗,武当派除了身有残疾的俞岱岩,不在派中的俞莲舟,其余四侠俱是霍的站起身来,定定望着青书,莫声谷大声道:“青书侄儿,你并未出此***。哪里输了?!”
  青书微微一笑:“输了便是输了,我认输。”缓步前行,却听白观脸色铁青,沉声道:“宋世兄!你功夫高明,我是极为佩服的。但这般如同施舍一般的胜利,白观却不接受!”
  青书定定看了他一眼,蓦地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白师兄,我相信你明白的。”白观身子一震,望着青书的目光似乎多了些什么,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话。青书往前走了几步,踏出***之后,又回头笑道:“此刻你是擂主,但我武当还有八位师兄,白师兄小心了。”白观定定望他背影,蓦地哈哈一笑,将腰间折扇猛地扯下,狠狠的掷在地上。鲜于通目光一寒,望了望场外的青书,又望了望场中的白观,一双眸子里透出浓浓杀机。
  崆峒五老则是瞪大双眼,浑不明白青书为何就此认输,要知道胜者可得三派绝技,对于武人这都是一个极强的诱惑。
  张松溪的大弟子田奇踏上一步,便上场与白观相斗。青书缓步踱回宋远桥等五人身后,低低道声:“爹爹,四位师叔,青书让你们失望了。”
  莫声谷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越发出息了!”青书笑吟吟的道:“七叔无须动气,这白观武功虽然不弱,但秦添师兄几人武功俱在其上,我武当此战必胜。”莫声谷还待再说,却被宋远桥挥手拦住,只听宋远桥道:“青书被人家击中肩头,却是技不如人。输了便输了。无须再争。”
  张松溪呵呵一笑道:“这白观可没有青书侄儿以寡敌众的本事。咱们还是胜了。”他是觑见场中田奇施展一套“震天铁掌”,掌风霍霍,将白观压住,心头喜悦,暗道自家弟子纵然不及青书侄儿,但好歹较之其他门派的翘楚要胜上许多。
  青书看着场中的白观,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父亲,这白观不是鲜于掌门的弟子么?”
  宋远桥道:“怎地如此问?这个我也不知。”青书道:“我听他称鲜于掌门师叔,故有此问。”张松溪对武林各家掌故如数家珍,当即接口道:“这白观是十几年前死在明教之手的的‘断水剑’白垣之子。唉,这白观的父亲倒是正直之辈,全不似这鲜于通狡诈。若他还活着,此刻的华山掌门绝非这位‘神机子’。”说着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鲜于通,满脸不屑。
  青书目光闪烁,张松溪见他神色有异,不由问道:“青书,你怎么了?”青书一怔,忙答道:“四叔,适才想一事入神了。无事,无事…”张松溪拍拍他肩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多加挂怀。年轻人当学着心胸宽阔。”青书见他误会,也只得苦笑着点头,心中却暗自盘算。
  望向场上时,却见田奇一套掌法使的虎虎生威,迫的白观不住后退,眼见便要出了***。白观蓦地招式一变,奇步一转,左手连挥三下挡住田奇掌势,右手食中二指骈起,左膝一屈,嗖的一声向上点出。
  田奇不料他突出奇招,却是措手不及,右掌一横挡住白观手指,左掌护住胸腹,却不料双膝之间的“跳环穴”一麻,登时一个倒栽摔倒在地。白观纵身上前,在他胸前补了两指,喘气道:“田师兄,承让了。”
  鲜于通见他胜了,非但不喜,面色变得更为阴沉。矮老者在一旁叹道:“有其父必有其子。白观这一指,有‘断水剑’当年风范了。”
  却原来白观这一指是化自当年白垣自创的一套剑法“断水剑”,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这套武学,原在“行云流水”四字之上,并无固定招式,只在神明清澈,意态从容。白观使出这招,步法是一奇,而制胜则是模仿青书对阵简捷之时,不发一招而败敌,那份适意所致,老神在在的神韵,本意在解围,却不料得胜而归。但也被逼得神思大耗,内力不济。
  张松溪见徒儿败北,一时间也有些尴尬,但他武当大侠,光风霁月,也不大看重胜负之数,便唤了两个弟子将田奇抬回。
  白观并无青书那般浑厚内力,此刻体力、内力消耗俱是极大,但也强撑着说道:“武当派哪位师兄赐教?”
  秦添听得大是别扭,便道:“你且歇息好了,我便来领教。”白观见秦添眼中并无丝毫做作讽刺之意,心中不由暗叹:“武当一派上下,皆君子也。”也不顾不雅,盘膝调息起来。
  大致过了半炷香左右,白观站起身来,对秦添说道:“我歇息好了。是这位师兄上来指教么?”
  秦添大步踏进圈中,抱拳道:“武当秦添,领教白师兄高明。”也不废话,使一套“伏虎神拳”,声威凛凛,攻向白观。白观见来势凶猛,不由暗道:“不料武当派也有这等刚猛拳法。”退后一步,一牵一引,以“混元掌”迎敌。
  但毕竟秦添随宋远桥十余年,功力已是颇为高深,内力上虽不如青书,但也高过白观;一身武当武学之精,更胜青书。交手不过十数招,白观便已渐露败象。
  只听得场上一声轻喝,秦添一招“焚符破玺”,右手自左肘下突出,出其不意,击中白观左肩“肩井穴”。白观蹭蹭蹭后退三步,恰恰退出圈外,他苦笑一声,抱拳道:“秦兄技高一筹,在下佩服。”秦添也是拱手道:“承让。”白观还待再客套一番,却见鲜于通脸色阴沉,喝道:“白观,回来!”只得退回本派一方。
  关能捋须咳嗽道:“这一场比斗……是武当的秦贤侄胜了。遵照约定,秦贤侄可得我三派绝技。”说着便要将案几之上的三本绝学交予秦添。
  却见秦添微微一笑,拱手道:“关老前辈,这三本绝技,晚辈想…还是不学的好。”崆峒五老和鲜于通俱是一愣,关能怔了一怔,奇道:“这三本绝技俱是武林瑰宝。你不想学么?”秦添摇头道:“我武当武学浩如烟海,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学尽,君子贵乎专一,武当武学尚未练好,晚辈又何须耗费时间在别派武学之上?”
  崆峒五老俱是一惊,都是暗自惭愧道:“我门下弟子多言武当弟子嚣张跋扈,仗势欺人;而鲜于通又言道武当一派良莠不齐,武学虽然深湛,却不用在正道,因而定了这么一条计谋来夺一门武当绝技。他神机子的智谋高深,我等贪欲作祟,竟也答应了他!当真是混帐之极!这位秦小兄说的在理,自家武学未必不如人,当年木灵子祖师一套‘七伤拳’打遍天下无敌手,我等不能发扬光大,却觊觎别派武学,委实不孝极了!”关能更是出了一身冷汗,鲜于通与他合谋篡改了秘籍中的多处要诀,其他四老俱都不知。那“鹰蛇生死博”倒也罢了,不过拳脚架势;而“七伤拳”与人五脏相关,若有人修炼拳经上所载,定会走火入魔,五脏受损,经脉大乱而死。
  鲜于通呵呵一笑道:“武当弟子光风霁月,果然令人佩服,如此,便却之不恭了。”将案上那册“鹰蛇生死博”轻轻放入怀中,宋远桥对弟子此番做法也十分满意,客套了两句,也收起那册“神门十三剑”要诀。关能见他二人都如此做,面皮发烫,暗自惭愧,也将那册篡改过的“七伤拳”收入囊中。
  三派首脑各自客套几句,宋远桥便道:“今日演武,想必小辈们都受益良多,何妨让他们早些回去,梳理一番经验?”
  鲜于通和崆峒五老俱都应了。鲜于通道:“七日里打扰良多,在下却是过意不去了。区区身为掌门,却是不便在外耽搁太久,明日便要告辞啦!在此却是谢过武当诸位大侠款待。”崆峒五老也道:“离山日久,恐事务繁多,是时候告辞了。这七日里却是多谢武当诸侠招待了。”
  宋远桥又挽留了两句,见两派都去意甚坚,也就随他们去了。
  青书见父亲和几位师叔和两派掌门聊的正欢,而三代弟子们都已退去,目光一闪,也悄然退去。
  第十章 … 江湖
  林间微风,依然轻轻吹动,吹过树梢,吹过绿叶,吹过静静流淌的小溪,泛起轻轻涟漪,最后,吹在白袍少年略显瘦弱的躯干之上。少年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手指轻轻摩挲着扇骨,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手指蓦地一用力,按在扇柄向上一寸凸起处,一簇黑芒闪过,没入黄土地之中。
  啪啪两道拍手声响起,白袍少年一惊,回头望去,但见青书一袭青衫磊落,嘴角含笑道:“白师兄光明磊落,佩服佩服。”白观苦笑一声道:“你都看见了?”青书笑道:“扇子里藏了暗器么?”白观颓然道:“是一蓬钢针,淬了‘蚀脉腐气散’。中者初时无恙,一年半载之后也无甚大异。直至三年后方才发作。发作之时,内力尽数化作乌有,经脉酥软,形同废人。”青书呵呵笑道:“白兄,咱们比斗之时,你始终未曾用此折扇呢!”白观苦笑道:“你便不觉后怕么?比斗之时射出,你势必难防。”说罢抬起头来,两人对视片刻,青书笑道:“你怎地知道我难防住?呵呵,若你用出,只会自作自受而已。白兄,你是位君子。说句实在话,鲜于通这等人品……却是华山不幸。”
  白观原觉此人乃生平难遇之知己,但听得这话,神色一寒,冷道:“宋少侠,你若是来此行挑拨之事,恕不奉陪了!”青书忙道:“白兄勿要误会。在下绝无此意,只是想问白兄,令尊当年真是死于明教之手么?”白观见他提到此事,不由义愤填膺,恨恨道:“除却明教教徒这等江湖败类,还有谁能使出这等卑鄙无耻的技俩暗害我爹!”
  青书奇道:“哦?令尊当年的死因是……?”白观想到此事,目光渐渐沉重,强行忍住悲愤,沉声道:“家父当年被明教中人下蛊,足足痛了七天七夜方才毙命。明教中人行事残忍狠毒之至,我定诛之!”说到后来,握紧双拳,神情激动。
  青书道:“是白兄你亲眼所见么?”白观看了他一眼,疑惑道:“宋兄,你怎地问这等话?当年是鲜于师叔将家父的遗…遗体带回。”说到后来,神色间尽是悲愤之色。
  青书叹道:“白兄,这话…我也不知当不当说,总之…你回山之后,对鲜于掌门,多提防一二。”
  白观霍的站起,寒声道:“掌门对在下有养育教导之恩,望阁下慎言。”青书摇头一叹:“总之,你小心便是。有些话我说出来你也未必会信。”说罢一转身,缓步离开。白观见他背影,神色一时间极为复杂,见青书越行越远,忍不住快步上前,高声道:“宋兄,若有难言之隐,何妨说出?”
  青书脚步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头淡淡道:“家父已手书一封与昆仑铁琴先生,着小弟前往拜访,白兄有意同行乎?”
  白观走到青书身前三尺,见青书神色淡定,一双眸子清澈见底,也不知怎地就应道:“携剑江湖,固所愿耳。”两人对视片刻,蓦地哈哈大笑,方才些许不快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一场比斗在青书看来纵然毫无缘由,但因此结识一位君子之交,却是承天之幸。
  白观道:“宋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拜为兄弟如何?”青书笑道:“何必如此俗套,心中是兄弟,我们便是兄弟。”白观一怔,哈哈大笑。
  两人又说了会话,越来越投机。白观大是佩服青书武学修为,青书却对白观的儒学修养十分敬佩,一时间倒也颇为欢洽。却听白观道:“宋兄,时辰不早,我且回去请掌门手书一封,也好与你一同拜见铁琴先生。”青书笑道:“还要烦劳鲜于掌门手迹,当真令我过意不去呢。不过…你最好别让他知道你我结伴同行。”白观皱眉道:“宋兄或许对掌门有所成见。掌门为人虽然有些…有些阴沉,但却是真心为我六大派考虑的。”
  青书打个哈哈,也不多说,两人各自一笑。分开之后,青书的目光渐渐深远,似是在谋划什么,也似是在思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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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灯如豆,被晚风轻柔的吹得一晃一晃。鲜于通在灯下奋笔疾书,蓦地低低叹口气,笔下一顿,一滴墨迹便留在纸张上。他苦笑一声,又取了一张信笺,一笔一画小心翼翼的写下。窗外一个淡淡青色影子低头沉吟:“可惜看不清楚具体所书。只不知收信的是何等人,竟令华山掌门恭恭敬敬,不敢留一滴墨污于纸上?”
  鲜于通正书写中,门外响起敲门声,他猝然而惊,下笔一歪,拉出老长一段墨迹。却听白观恭恭敬敬的道:“掌门师叔,白观求见。”
  鲜于通神色阴沉,将桌上两团纸一揉,塞入行囊之中。而后起身开门,又换了一副脸色,微笑道:“白观啊,寻师叔有事么?”白观恭敬道:“白观自觉历练不足,欲孤身仗剑,行走江湖。”鲜于通神色一变,打量了白观良久,方才笑道:“这是好事啊,呵呵,师叔准你便是。”
  白观犹豫道:“掌门师叔,白观还欲请您手书一封给昆仑掌门铁琴先生。”鲜于通奇道:“哦?你要去昆仑么?”白观道:“闻明教教众在昆仑山附近肆虐。白观不才,正欲倚剑诛之!”鲜于通淡淡看了他良久,却看不出丝毫破绽,只道:“你爹若听到此话,势必含笑九泉。好,此事我允了。明日我手书一封,与你便是。”
  白观道:“多谢掌门,弟子告退了。”鲜于通含笑道:“今天辛苦你了。呵呵,回去好好休息。”白观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鲜于通卧室。
  鲜于通又取出一张空白笺纸,认认真真的将这一封书信写完,走到窗前,将书信绑在信鸽腿上,目送着鸽子飞远,华山掌门喃喃道:“武当池飞真龙,六大派兴旺在即,须尽快除去他啊…”那淡淡青影微微一震,蓦地身影一动,消失无踪。
  第二日,华山、崆峒两派向宋远桥告辞,待得他们下山之后。青书持父亲手书,一身轻快的也下山了。山下茶棚之中,那铁剑门的胡辛仍在等候着,青书见他仍在此处,不由的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行礼道:“胡大哥,这几日是武当山怠慢了。我已与七叔说过此事,你此刻上山,定无人阻你。”
  胡辛大喜道:“多谢宋公子!”携着两个家仆,一溜小跑的上山了。
  却听得一声朗笑传来:“宋兄!白观来也!”青书闻声一喜,见白观一身白袍,站在不远处,笑吟吟的看着他。青书走上前去,笑道:“白兄!咱们这便启程吧!”
  两人结伴同行,经汉水北上,渐向西行入川,一路上偶有风波,倒也做了不少行侠仗义之事。青书此刻武功修为较之一流高手也不遑多让,一路览山川秀丽,江河日下,无不与道藏相合,因而内力也有所精进。白观修为远弱于青书,但他修炼的“混元功”也是一门了不得的内功心法,青书时常指点他修炼内力的要诀。有一日助他行功,不意间竟令其内力大进,较之武当山比武之时,要强了一倍有余。
  而白观的拳脚剑术也俱是极佳,剑术上青书得独孤法意,白观较他远弱,但拳脚一道,却是他为达者。青书将“倚天屠龙功”以拳脚使出,颇有不顺,但白观看来,却能衔接自如。
  两人交流武学,互补不足,一路行侠仗义,倒也颇为相得。青书、白观两人初次行走江湖,都是无甚经验,一次被人麻翻在一家深山老店里,差点做了人肉包子,好在青书内力高强,及时清醒,将绳索挣脱,方才无虞,两人想到在这家老店里吃得荤食都有可能是人肉时,一时间都是大感反胃,继而杀意大盛,将这一店上下杀了个干干净净。自此之后,青书、白观两人都十分后怕,自带干粮在身,再不进野店宿食。两人更是感慨:“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别人未必看你和他无仇无怨便不加害于你。这么看来,江湖真的无处不在。”
  青书轻功得自张三丰真传,极是了得,而华山派“上天梯”的轻功也是武林上乘,自入川之后,多为山林之间,两人又不敢入野店休息,唯有露宿在外,这般在山林之间,约莫走了半个月,终于抵达昆仑山脚。白观一脸胡渣,一身白袍也变成了灰色;青书虽内功深湛,但也满面风尘。
  青书见白观满身尘土,哪有寻常风度翩翩的模样?而白观却见这面目俊秀的宋兄弟目光浑浊,满脸茫然,也是不觉好笑。两人仔细打量着对方,蓦地齐齐大笑,只把眼泪都给笑了出来。
  青书好容易止住笑:“白兄,我们须得上山,寻铁琴先生好好安顿下来,洗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才是!”白观捂着肚子笑道:“你看你那张脸,都成什么模样了!哈哈,好,咱们这就上山。”
  两人当即施展轻功,顺着道路一阵风也似的奔上。忽听得一声凄厉犬吠,紧接着一个娇脆的声音喝道:“右将军,快回来!”
  宋青书听得这声音,心头一震,暗道:“莫不是她?”脚步不经意间缓了下来。
  第十一章 … 朱武
  白观见青书脚步渐缓,不由得也是放慢速度。青书蓦地驻足,定睛望去,却见一条半人多高的凶猛獒犬远远的向自己二人这边奔来,口吐白沫,目放凶光。白观在江湖历练了一月有余,已沾上些江湖人习性,“嘿”的一声冷笑道:“这畜生不是想吃了咱们吧?”
  青书双手抱胸,意态悠然的道:“它若想吃,也得有那本事。”眼睛却是不自觉的望向了獒犬身后的那一大队人马。
  却见那獒犬后腿猛地一蹬,跳出老远,再一蹬,张牙舞爪的向青书扑去。青书不慌不忙的掸了掸袖子,将宝剑连鞘解下,缓缓往前方一刺,那獒犬雪白的腹部便自然而然的撞在剑尖之处。“嗷”的一声惨呼,躺在地上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青书好整以暇,将剑别回腰间,白观却惊叫道:“天哪,竟然有这么多条狗!”青书呵呵笑道:“见怪不怪,白兄,似乎你还怕了这一群畜生。”
  白观斜他一眼道:“我连你都不怕,还怕他们么?”青书被话呛的一噎,暗叹遇人不淑,谁料得到这谦谦君子一般的华山少侠,此刻也竟学会了绕着弯骂人呢?
  两人这一路虽是切磋武学为多,倒也时常斗口,初时尚且各逞辩才,引经据典,一个说道,一个说儒,可到得后来,竟是黔驴技穷,两人也较之初时熟稔很多,话语间渐渐放开,学了些市井言语,江湖大话,加之青书来自后世,新奇思想层出不穷,两人闲暇时斗起口来,倒也颇具趣味。
  青书瞪他一眼,道:”后面那位红衣小姐,想必是这一群畜生的主人了。”白观定睛望去,便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北地佳人款款而来,容颜娇媚,又白又腻,约莫在十三四岁年纪,一时间只觉耳边嗡嗡作响,眼神顿时呆滞,如被雷击,青书见他这般,不由的张大嘴巴,定定望着白观,暗道:“这小子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那红衣女子在一群黑衣仆人的簇拥之间,缓缓走来,仿佛不胜娇怯,袅袅娜娜好似仙子一般。她望了望被群犬围住的两人,微微皱眉,低声啐道:“哪里来的粗野汉子!”目光流转,看到躺在地上的獒犬,不由得伸手掩口,惊呼道:“右将军!”快步上前,屈身将那獒犬抱起,触手僵硬,一片冰凉,不由恨声道:“谁那么狠心,竟杀了你!”抬起头来,定眼狠狠盯着青书二人道:“是你们么?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我朱九真的右将军!”
  白观慌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宋兄一剑将你的狗刺死的。”又望了望宋青书,又道:“呃,是姑娘的狗儿忽然扑向宋兄,宋兄方才不得已将他刺死的。”宋青书先是大汗,听得后来这句方暗道算你有些良心,呵呵一笑道:“朱姑娘是么?贵犬无缘无故袭击在下,在下不得已还手将其击倒,其间缘由,却非在下之过吧?”朱九真冷笑道:“我右将军要咬你,你让它咬便是,何来如此多废话。”又哽咽道:“可惜,可惜它死了…”
  白观看得心头大痛,忙道:“姑娘莫哭。这狗儿死了便死了,在下再去买过一条赔你便是,何须如此伤心呢?”朱九真霍的抬起头来,大声道:“我才不要你给我买!右将军从来都只有一个…”说着又抱着獒犬嘤嘤哭了起来,白观叹道:“姑娘有情有义,委实令人敬佩……”话未说完,却听朱九真道:“你们杀了右将军,我也杀了你们给他报仇!”说着喝令群犬围攻两人。
  白观纵高俯低,一时间大是惊骇,委实摸不清这女子如何想的,瞪了一眼宋青书,似是在埋怨他为何杀了佳人爱犬。青书运掌如风,一掌一掌将纵上的獒犬打的屁滚尿流,却未下重手,见白观如此神色,一个白眼翻过去,没好气道:“敢情这狗儿向你扑去,你便伸出脖子让它咬?”白观被噎的说不出话,边逃边道:“这群不过无知畜生,何必与它们一般见识。它们扑上来了,我们逃了就是,何必还手呢?”青书听得一个趔趄,险些被一只纵上的獒犬咬中,只听他怒声道:”竖子不足与谋!白观,你还不出手我便拔剑了!”
  白观忙叫道:“好,好,我出手就是,你千万别拔剑多作杀伤。”当即使出“轩辕七式”,掌指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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