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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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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父亲对母亲,总是淡寡,一副心思全叫这样一个卑贱的女人给吸引住,第一年进门,第一个月,就让这个女人怀上了娃娃,后来,还生下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据说,生下来的时候,的确漂亮,粉雕玉琢的。
那个时候,父亲对于这位燕娘的喜欢,对于这六小姐的喜欢,盛况空前。
若不是母亲后来想法设法的人往外找新人来引开父亲的注意力,只怕父亲还真能把人家捧上了天去。
所幸老天有眼,后来,燕娘做出了无耻之事,父亲对她极度失望,终将那份宠爱放投到了别人身上。
母亲原是想借这个机会把这个女人除了去了,偏恨秦家人多管闲事,派了四个奴婢过来,明着将她们保护了起来。于是,母亲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对碍眼的母女在自己的鼻息之下一日一日的过来。
所幸,她们一直循规蹈距,默默无闻的守着一隅之地,安份守己,没给云家堡添任何麻烦。
就算如此,那也是她们眼里的一根刺,秦五公子时不时造访,但为了这么一个庶出之女,这实在有些讽刺——
虽然,那时她还小,姐姐可正当豆蔻,花容月貌,在堡中独领风***,乃是南燕国内出了名的美人才女,姐姐早早对他留了心,偏生秦五看不到。
当青春年少的秦逍名动天下,一举跃龙门,前途变的不可限量以后,这位翩翩佳公子,自越发的吸引起母亲和六姐的眼光。
六姐及笄前一年,便有不少求亲的贴子陆续的递上门来,母亲一个个的问姐姐这家如何那家如何,姐姐都摇头,母亲急了,问她到底要如何的,姐姐依在母亲怀里,含羞带臊的道:
“此生只愿做秦家妇,甘为五郎洗手做羹汤。”
母亲对秦逍,自也是百般喜欢的,可这孩子,却是庶女之婿,着实叫人引以为憾。
但自从姐姐有了这份心思以后,母亲便有意的给秦逍和云馨制造独处机会:云沁从来是配不上秦逍的,只要秦逍对六姐有意,其他事情解决。
偏生那秦逍每番来,从来不会在别人身上花心思,一心一意的照顾他那个又丑又小的蠢材未婚妻,无论母亲和六姐如何暗示,他都视而不见。
不久,姐姐及笄以后,母亲忍捺不住,受不了秦五的冷眼,还让父亲在云沁跟前说话,让她去秦逍面前提二人共侍一夫的美事。
那时,母亲认为,这事,肯定成,还计划着,得和秦家商量,把六姐立为正妻。
毕竟六姐是云家嫡出,秦家与云家联下如此姻缘,无论是秦氏还是云氏,都有大利;云沁呢,是庶出,只可做庶妻,如此婚配,才配得上秦家那高人一等的地位,以及秦逍那名动天下的身份。
云沁有些蠢,有些憨,倒还真乐意去说,后来秦逍在父亲的书房内,用家规苛严无意另配为由,以巧妙的语气,极婉转的谢绝婚事,父亲语塞,无言以对,此事,无力还天。
当时,六姐和母亲就藏在书房的偏室内,气的差点昏厥。
这世上,越求之不得的东西,越叫人思之欲狂。
秦逍的无意,越发激发了姐姐那好胜之心,恁是认定了这样一个男人,打定了非他不嫁的坚定决心,任由年华流逝,痴痴等着。
六年前云沁闹出那么一出,虽然与云家堡名声有损,但那时,无论是母亲还是姐姐,或是大哥和二哥,都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楔机,六姐多年所愿,终可以成为现实。
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易女而嫁,将那个丑闻压下。
以嫡女替嫁庶女,既可挽回秦家的颜面,也可令云家堡维持表面上的风光,以这桩喜事来冲刷六小姐毁婚带来的负面影响。
然而,秦家宁可丢那个脸,也不肯接受这样一个结果。
父亲,母亲,还是大哥二哥,都曾几次赴秦家,商讨这个事,最终得到的回复是:
秦逍此生非云沁不娶。
姐姐因为这句话,气病在床足有一年之久,那秦逍丝毫不为姐姐的深情所动容,也着实有点可恶。
但,像秦逍这样的人,无论哪个女人见了都会欢喜的。
姐姐会为之痴迷,那也难免,便是她,也喜欢,只不过六年前,她还小,那种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如今呢,她情蔻初开,每番见到这个男子,总免得一些耳红心跳。
半年前,尤在想,若能得他垂青,必也会奋不顾身。
不过有姐姐这个前车之鉴摆在面前,她终究还是持着几分清醒理智,至少不会不顾一切的往里头陷进去,两姐妹自不能全毁在在同一个男人手上,所以,先前时候,母亲送来提亲的贴子给她看,她都会细细的看。
可,挑来拣去,整个西楚国,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与他一较高下的。
或许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越发的嫉恨起云沁:凭什么她都生了那么一个杂种,还能配绝世奇公子,她们这些嫡出的有着良好家教的黄花闺女,却只能配一些歪瓜劣枣?
好在,如今出了一个萧群,那长相,那风度,那才华,那智谋,那人品,绝对是万中挑一的人儿,人家更是一国之储君,将来是得做帝王的。
这位一个男子,对她似有意思,那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件受宠若惊的大喜事。
可偏偏昨儿夜里母亲提醒她说:
“殿下只怕对那只小狐狸精有意思。长的像故人?哼,她的娘,就因为生的像老爷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才被宠了那么些年。我们得小心些,万万不能让她和太子爷走近!那太子妃之位,绝不能再让这贱丫头给搅黄了。”
实在弄不明白,那只狐媚子,到底生着怎么一股魅力,能叫初次见面的太子爷也为她魂神颠倒,这事,真是叫她恨极。
今日,瞧见她们一副快活的模样,她越发的满肚不舒服。
她不舒服了,别人怎么可以舒舒服服过日子?
“姐,你怎么不说话,难道甘心忍下了这口恶气。难道你想让这六年白白虚渡了吗?难道你乐意最终想嫁别人做了填房不成么?姐,你年纪不小了,若嫁不成秦逍,你这辈子可就全毁了!你甘心么?我都替你恨成这样了,你却还像一个没事的人一般……”
云依冲过来扶住了姐姐的香肩,情绪比她还要激动——
云馨咬了咬唇,脑海里浮现的则是那一张张提亲贴。
的确,多半是去做填房的,一般的大户人家公子,十七八岁都该娶了妻,她呢,已经过了婚龄,很难再找一个身份和地位与她匹配且是未婚的世家公子。那些未曾娶过亲的提亲贴,多数是比她年小的,之所以愿意娶她这个大龄的姑娘,自是冲着她的身份来的。
凭着她是云家堡的嫡女身份,出嫁时,那嫁妆,那是绝对少不了,何况云家堡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靠山。
可这些个人,无论是鳏夫,还是未婚的,哪个能比得上秦五爷?
秦逍,多好的一个男子,房里至今未配姬妾,未有通房,这样的男人,得往哪里去找第二个。
“怎么阻止?
“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认为管用吗?
“父亲早让我死心,早劝我另嫁,是我不肯,父亲早对失望透顶,在他眼里,只怕我便是另一个笑话,我这个笑话,可能比七妹还要笑话。
“哼,七妹被人笑话,还有一个秦逍在护着她,只要她肯,她还有风风光光的时候,还能带我们云家带来天大的利得。
“而我呢,我算什么?
“父亲怕已将我看的一文不值。眼见得秦逍的官位越爬越高,他现在是一门心思想拉拢秦逍……”
云馨气极的叫了一番,拨开妹妹的手,步履不稳冲上窗前,一把拍开窗户,眼睛被阳光一照,眼泪簌簌而下,满心的苦水,将她淹没。
窗外,秋高气爽,一轮红日自东方冉冉升起,一层薄雾朦朦胧胧,园中菊花怒放,花枝摇曳生姿,良辰又美景,本该是闺中成双诗情画意,或是,一个在园中舞剑,一个弹琴,四目脉脉含情,享受这秋日清晨的别样温柔,可她却只能独对生恨。
她喜欢的人,从来不曾将她来喜欢。
“姐,拉拢秦逍,不见得就得那只破烂货。那婊~子,如何嫁进秦家,做了秦家五少夫人?那秦五哥,长的什么眼睛,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要,偏偏要一只破鞋。真想拿个棍子狠狠把人敲醒了去。”
这语气,实在是太不甘心,试问她们姐妹俩,哪一点比那丑女人差,才貌自是不消说了,重点是都对秦逍情有独衷,可恨的是,他就是看不到她们的好。
云馨心情被妹妹这番恼怒的抱怨声揉的越发的悲痛欲绝,她抚了抚自己那已逝去的青春娇颜,转而幽幽的瞟了妹妹那花容月貌一眼,年轻就是好,低低恨叫了一声:
“云沁早已声名狼藉,秦家依旧不肯来解除婚约,老天爷真是太厚待她了!”
云馨心痛自己怎就没有这样一份幸运。
云依冷笑,将另一扇窗户甩的砰砰作响,啐了一口,怒叫:
“这样的女人,婚前就与人苟合,未婚而生子,自不可能贞洁烈妇,你看看,她身上穿的那份穷酸样,一个女人带着一个杂种在外头怎会有好日子过,保不过为了过日子,能拿自己的身子去做生意。姐,如此昌妇嫁入秦家,那是污了秦家的门楣,我们必须让秦家人看明白这个事情的真相,让秦逍看清楚这个昌妇的本来面目,让秦逍明白一件事:谁才是他真正该娶的小姐。”
这话里带着话呢,云馨琢磨了一下,心思沉定了一下,疑惑的问这个鬼点子特别多的妹妹:
“你有主意?”
“有!”
云依点头,眼底露出不善的凶光:
“她的丑事已经罄竹难书,我们可以这么做……”
这个女子,断断不能留在世上,她不仅要她死,而且还要她死了还要遭万世唾弃。
虽说这般做,会有损云家堡的颜面,但,没关系,有她在,有姐姐在,云家堡的两位嫡小姐只要风光大嫁,一个体体面面做了秦家妇,一个顺顺当当站稳太子妃位,云沁丑闻所带来的难堪,会就此一扫而光。
待续!
第十五章,儿时守护者:三哥云崇
云沁今儿穿的衣裳,今儿个一大早,田管家亲自送了过去。整整一箱子。
田管家说,这是堡主让人连夜赶制的。
送来的时候,云沁才穿上清袖刚刚给改出来的衣裳,那是母亲今年的新衣,颜色和样式都一般般,料子中下等。
母亲从不在意这些,堡里管内务的还能记得每年给她这个失宠的妾室添置四季衣服,已经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她哪还会去挑三拣四,可这些料子,在以前母亲得宠的时候,却是拿来给近身奴婢们穿的。
光是从衣着上就可以看到,母亲如今是怎么一个待遇了檑。
所以啊,清袖将这衣裳送过来的时候,眼神是那样的——唉,这丫头,如今看惯了上等料子,上等做工,这些哪能入眼,嘴巴直撇,给她穿上时嘴里嘀咕:“堡主真抠门!”
就这时,春姑姑说田管家来了,云沁扶着母亲出来,田管家垂手站着,神情极恭敬的请了一个安,才道:
“暂时先赶制了这么一批,七小姐将就着穿,接下去,七小姐和小小姐的四季衣裳会一一赶出来。您先试穿一下,尺码什么的,若需要调整,及时和姑子说,好叫她们传话出去让她们改动一下。寺”
昨儿个是有人来替云沁量体,想不到今日这么快送来,云沁稀奇了一下,扶母亲坐下后,老实不客气的让青袖开箱查看。
一片亮闪闪,耀花了眼,衣裳和绣花鞋皆是最好的,珠宝头饰也不少,她不觉弯眉笑起来,说:
“父亲出手,该大方的时候,还是这么大方。居然全是云中阁云裳楼出品的,看来我的利用价值还是挺大……对了,既有我的份,我母亲该有的,麻烦遣个内务姑子过来,量一量,也去置办一套。”
顺便给母亲要福利,在古代,嫁了一个男人,就得吃男人的睡男人的用男人的穿男人的,有得搜刮就尽最大努力去搜刮,这叫不要白不要。
“不需要不需要。沁儿别胡闹……这些衣裳,好贵重的……”
燕娘连忙摇头,心疼钱财。
云沁笑着挑了两件罗裙,往身上比照了一番,研究哪件最好看,一边说:
“母亲,别给父亲省钱,云家堡从来不缺钱。就算您不花,也有的是人在替父亲花。田管家,便这么决定了!父亲大人从来不是那种吝啬的人是吧,好歹我娘是他曾经最最喜欢的女人。如今,她的女儿能给他带来天大的利得,不管怎样,他总也得好好关照一下生养他女儿的女人,你说是吧……”
田管家陪笑,嘴角抽了又抽。
以前的七小姐很容易侍候,每番田管家来燕楼,总见七小姐笑吟吟的依在燕夫人身边,什么都是耳听既从,哪像如今,话,挟枪带棒,语气,强势逼人。
他是看出来了,现在的七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六年时间在外历经跌打滚爬,能好好的活到如今,那脾性必是有所改变的,何况七小姐原就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小姐,六年前的事可见一斑。
最主要的是:堡主早有交代,好生伺侍,自然不是因为七小姐如何金贵,所有面子都冲着秦逍去的。
所以,他哪敢反对,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这事好办。堡主说了,只要小姐安心待嫁,其他事情,您爱怎么办便怎么办!”
啧,这可是天大的恩宠呢!
云沁失笑:也是,父亲对于那些对他有用的棋子,从来不会小家子气,总会将他们包装精美的呈现出来。
田管家临走时,冲她和囡囡看了又看,眼里闪过一些稀奇之色:
七小姐的眼光可不俗,一眼能看出这些衣裳出自云中阁。
而这娃娃呢,虽也过来瞅了瞅属于她的新衣裳,但并没有被这些花花绿绿的裙子勾去了眼神,几乎可以说,她对于这些完全是不屑一顾的。
一个五岁的孩子啊,终年穿惯了麻衣布裙,按理说,见得如此华美的衣裳,理应惊艳才是,可人家就是没半分欣喜之色。
田管家琢磨了一下,这当中的滋味,耐人寻味。
“弗儿,你看,你父亲对你还是挺上心的!”
穿戴好,燕娘微笑的看着她,挺满意的,六年前的女儿,珠圆玉润,六年后的女儿,骨感纤纤:
“就是有些瘦了!”
云沁细细看了看这些锦衣华服,嘴角弯弯,心里乐呵——这表情看在燕娘眼里,自是对这些衣裳的喜爱之情,实则不是。
她在算一笔经济账。
云佰万让人订制的这些衣裳皆价值千两,在云裳楼内,属于高端产品,做工极为的考究,一般订做,得十天拿货,急件加快,另加一半价钱。
也就是说,云中阁这番宰了一条大肥鱼——
哈哈,她挺乐,云家堡的银子,那就该去痛宰。
说来云家堡旗下也有属于自己的成衣店,但是云中阁的云裳系列衣裳,却是云沁亲自创立起来的品牌——
自打生了囡囡以后,她就特别爱打扮囡囡,喜欢设计新衣,做是不会做的,自有清袖她们缝制,她在边上监督。
后来清袖说小姐做的衣裳好看,为何不设计几件贵妇千金们穿的衣裳?
她觉得也是,闲着没事真设计了,让人挑了料子做出来往成衣店里那么一放,哇,疯抢,那场面:千金难求一件。
云沁听说大卖后,便有了主意,开始重金打造“云裳楼”,专门为各国各大家族量身打造限量版衣裳。其手工,其款式,年年有翻新,无人可以效仿,这六年来,不知不觉影响着衣饰潮流。
如今,名家士族,谁不知道云裳楼?
有些身份的,都爱去云裳楼定做衣裳。
这个名叫“云裳”的商号,如今,在各国各大城市都有分号,已形成一个品牌效应,深得贵人们的心,效果绝佳,反响强烈——
特别是今年,云裳楼的生意特别特别的红火。
云家堡如此卖云中阁面子,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云家堡想与云中阁合作,龚断这个市场,实现双赢。
年前时候,云家堡的高级管事人物曾多次向云中阁递拜贴,欲见阁主,以实现这样一个长远共利的计划,但她推了,没有答应。
原因是:她不喜欢做斩尽杀绝的事,整个市场,就应该百花齐放,一家独大,天底下的百姓就会落一个叫苦连天的下场。
经济发展需要良性竞争,她要营造的是和谐社会。
“娘,瘦有瘦的好处……瞧,这么穿着,骨感十足,才美!”
云沁穿的这件是淡杏色的,胸口处绣着粉嫩娇妍的芙蓉花,发式也变了变,身材自是阿娜多姿的,她在母亲面前转了一个圈,故意讨母亲欢心说:
“女孩子就该瘦些好看!”
自萧缙身死,这些日子以来,她何曾好好睡过觉,后来又加上云中阁闹分裂,她花了多少心血,才将这些事摆平,那些事,原来都有司靖和阿群分担的,这半年,她过的挺累。到如今,她才那阴影里走出来,心情已经平静。
燕娘怔怔的看着女儿那张脸,精致的五官,因为暗黑的肤色而大打折扣,她的美丽,又有几人能识,她的智慧,又有几个能知?
她才二十一岁,正是貌美的时候,自然是漂亮的,可她却已无心姻缘,看破红尘,这孩子,真是叫她打心眼里心疼。
都是她这个没用的娘埋没了她啊!
也是造化弄人。
秦逍多好,她就是接受不了,这个倔脾气的孩子呵!
膳后,云沁便去了焘园请安,祖母见她换了新衣裳,啧啧赞了几声,笑着说:
“瞧瞧,瞧瞧,我们家的七丫头,只要稍稍打扮一下,那绝对是绝色佳人呢!肤色差点就差点,瞧,脸上没斑没点,光溜溜的,就像剥了壳的鸡蛋,好多的皮肉啊……来来来,让祖母捏几下,哟哟哟,细细滑滑,真水灵真水灵……”
祖母笑的欢喜,焘园里一片热闹,令云沁感觉仿佛回到了以前,绕于祖母膝下。
囡囡借机叽叽喳喳的直叫唤,一蹦一跳,把祖母哄的那个开心。
祖母搂着囡囡问:“这孩子开蒙是吧!说话一套一套,这么聪明,好生教养着,将来保管有出息!在外头经历的多也是好事,行万里路远比读万卷书强。”
囡囡坐在老太太腿上,勾着老太太脖子,笑眯眯:
“太姥姥,太姥姥,云歌儿将来要做一个女强人。”
老太太好奇的问:“什么是女强人啊?”
这词,真新鲜。
“管一大堆男人的女人,那就是女强人!”
童言无忌,令老太太笑歪了嘴,戳她额头说:
“呗呗呗,这世上哪有女人管一大堆男人的,好不切实际……除非当一国之母,不过啊,等你长大,西楚国的皇后早有人占去了,你呀,以后能管住自己的小丈夫的就不错了……”
这个时候的老太太自不会知道,面前这小丫头,生来便是贵人的命,就连云沁也没料到最后云歌儿的归宿是那样的。
离开焘园时,云沁在门口处,看到六姐和九妹,在回廊处冷冷的的瞅着她们,那气色,看上去很糟糕,一个一个,就像是一宿没睡着,眉头是皱起的,唇角是耷拉的,神情是恼愠的。
她瞟了一眼,暗自一笑,自己的到来,可令她们不痛快了——
很不错,很不错,她们已经舒服十几二十年,风水轮流转,也该轮着她们憋闷憋闷了!
***
一路与囡囡叽叽歪歪说话,谈笑风声的,待来到燕楼园外,云歌儿眼尖的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在小径上桂花树下站着,睇着那蓝汪汪的天空,正出神,此人锦袍玉冠,英姿飒爽,好不俊美!
“咦,那是谁?”
云歌儿好奇的扯母亲衣裳,问。
园门口守着两个侍卫,那是父亲派下来看着她的,瞧,她们身后另有两位跟着,隔着好长一段距离,他们不敢离的近——嗯,父亲这是将她严密的看守起来了。
距门口十几米远,是一株桂花树,那树是云沁小的时候和三哥一起栽下去的,如今,已撑天;树下站着人,那是她的三哥云崇。
她不觉一笑,牵着云歌儿马上迎了上去,亲切的叫了一声:
“三哥,怎么来了不进去?”
那人转过了头来,英气的脸,有些冷,看到她们时,则泛起了笑:
“她们说你去了祖母那边,本想过去找你,又想想你已经去了有一会儿,便等在了这里。”
他并没有说他为何不进去,小的时候,他是常来燕楼的,如今,似乎有点见外。
云沁疑惑了一下,手边上的小人头往身上蹭了蹭,她低头看到囡囡大眼睛眨了眨,意思在说:娘,别把我忘了,介绍一下啊,这位帅哥是谁呢?——昨儿宴上,三哥有过来,不过,坐了一小会儿就有事走开,囡囡没见着。
她笑着拍拍娃娃的头:
“囡囡,这便是三舅!”
囡囡恍然,原来这位就是娘亲最惦记的舅舅啊,立即甜甜的叫起来,还行了一个礼:
“三舅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呵,你就是现在堡中人口相传的那只小小百灵鸟吧!”
云崇的目光跟着落到了囡囡脸上,加深了几分笑意。
囡囡嘻嘻一笑,回头对母亲挤了挤眼:“娘亲,我是百灵鸟?像不像?像不像?”
“我觉得像小麻雀,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云沁斜眼,故意损。
囡囡不生气,眯眯笑,甜的很:
“麻雀更好,麻雀可以变凤凰的!多神奇!舅舅您说是不是?”
这孩子的性子,多开朗,乐观,小脑袋转的多快。
云崇忍不住摸了摸囡囡的小脸,撸撸她的丝发,那脸是嫩嫩的,宛如可以掐出水来,那发是软软的,毛茸茸的,感觉有点新奇。
以前,他是从来不亲近孩子的。
云家堡上的孩子,他一个也不喜欢,觉得小小年纪,都做作的厉害,这孩子好,又甜又美,那笑容能射到人心里去。
“嗯,是,只要活的自由自在,做麻雀,远比被束缚在精丝笼里的凤凰来的强……”
这话,令云沁脸上的笑意,微微收了收,抬头瞥向她,却见三哥,神色有一些恍惚,轻轻一声叹,道:
“要是鸳儿还在,我们的孩子也这么大了……可惜……”
那浓浓无尽的遗憾,弥散开来,在这个巨大的城堡里,几乎没有人过的是如意的。
想到那早早香消玉殒的三嫂,云沁也有些黯然——三哥很爱三嫂的。
“鸳儿是谁?”
囡囡仰头,好奇的问起来。
云崇抱起她,那柔软的小身体,勾起了他心头的隐痛。
“那是你舅母!”
“哦,她怎么了?”
囡囡又问。
云崇顿了顿,却转了话题:“没怎么!嗯,你叫云歌儿是吧!”
“嗯!”
“待会儿,舅舅让人送个见面礼过来。囡囡告诉舅舅,你喜欢什么?”
云歌儿侧着头,笑眯眯:
“什么都是可以要吗?”
云崇学他歪着脑袋:
“只要三舅给得起的!”
对这孩子的喜爱之情,一点一点强烈起来——可六年前,他也曾反对云沁生下她过。
“那我想要三舅教我轻功,我听娘亲说,三舅的轻功独步武林。那是三舅母亲的绝学,传子不传媳。”
云崇一楞,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那个温温无害的三妹,露出了深思之色。
云沁回以无辜的一笑,以前,她和囡囡说过这事,说云家堡有个三舅,三舅的轻功最最好,她居然全记下了——这孩子啊,很少向人要东西,一旦开口要,要的绝对是稀罕物,这回三哥是算上了贼船了。
“好不好?好不好?”
一脸期待的云歌儿摇着云崇的手臂:
“三舅舅,君子重诺,你是君子,一诺千金重,不可以像囡囡一样耍赖哦!小孩子可以耍耍小赖皮,大人不可以的……那会很羞羞脸,很叫人瞧不起的。”
啧,好一付伶牙利齿呢!
居然给他戴起了高帽子,玩起了激将法!
云崇笑了起来,好奇的问:
“怎么,云歌儿学过功夫么?”
“嗯。”
“谁教的?”
“这个啊?”
云歌儿黑眼珠骨碌碌一转,嘻嘻笑:“你问娘亲啊……好不好……我想学轻功!”
把问题踢开之后,又撒起娇来。
这家伙啊,真是机灵,而且不怕生,听说已经将祖母收服了。
云崇不由一叹,冲浅浅笑的云沁瞅了瞅,意思是说你女儿啊,真能敲竹杠,头则二话没说的点了下去:
“好,有空,舅舅有教你!”
云歌儿以一声尖叫表示了欢喜,然后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吻:
“三舅真好三舅真好!娘样说的没错,三舅是是最好的。”
从没有被这么小的娃娃亲过,云崇这个大男人,脸上一阵发辣,然后是笑,眼里浮现出浓浓的怜惜之意。
边上,云沁看的明白,这孩子轻易就掳获了三哥的心,她微笑了一个,将囡囡抱过来放到地上:
“去玩吧……娘亲要和舅舅说话……”
“好嘞,我去打雀儿玩,刚刚我发现竹林里有好多雀儿!我去拿弹弓……”
一溜烟,跑没了影,清袖忙追过去。
没了孩子的吵闹,这被竹林包围着的园子显得有些冷清——照看孩子是一件累人的事,但一个孩子,能令生活增加不少色彩,光听听那明灿灿的笑声,便是一种幸福。
看着那云歌儿渐渐远去的身影,云崇嘘了一口气,回头说道:
“云歌儿真可爱,七妹要是真打算嫁去秦家,不如把云歌儿过继给我吧……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着……”
“……”
以为听错,回过头来对上三哥那认真的眼神,她才明白三哥还真动了那份心——她懂的,三哥这是故意维护她。
她的目光自身后那两个侍卫脸上一掠而过,笑着道:
“才不,三哥要是喜欢孩子的话,自己可以生一个出来玩玩吧,我的女儿,怎么可能让给别人去养?最艰苦的五年都这么熬过来了,还有什么是我面对不了的!”
“你不宜将云歌儿一起带去秦家……”
云崇提醒,眼神也有意无意的往侍卫脸上瞟了几眼。
在他看来,这番里,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父亲的铁令已经下了,虽然他曾反对过,可父亲一意孤行,他也是爱莫能助,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解决一些后顾之忧。
“三哥,我在哪,囡囡在哪,在她未成年之前,她是我的一切,我则是她的一切。今天,我让春姑姑把请你过来,可不是打算将囡囡过继给你,而是想叙叙旧,顺便有点事想请教一下,怎样,是进燕楼说话,还是去外头走走……”
说到这里一顿,对那两个侍卫不耐烦的叫起来:
“你们,都散了,云家堡的守卫,固若金汤的,我能跑得了么?再说,我若想跑,就不会回来。都下去,别扰了我与三公子兄妹叙旧……”
那两侍卫你看我我看你,被云沁身上那份威利之色所震摄,只好退下。
云崇定定的看了一眼,六年不见,面前的妹子不再是以前那个“弱小”的七妹,她变的非常有自己的主见,敢和大夫人对抗,敢喝令父亲的堡卫,这不是她已经长大了的原故吧,而是她不再装了?
对,以前,他总觉得她的那些“软弱”有点奇怪,明明不害怕任何事,有时,却常常示弱,寻找保护。
这便给了外人一种假相:七小姐是无害而可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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