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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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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
“暗宫已经被开启,外三层玉门会锁住整个地坛。现在,萧缙他们在暗宫。一个时辰以后,只要他们离开暗宫,这三道地门才能被重新启动。这座地祭,在机关设计上,相当相当的精巧,那几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萧恒撇撇嘴,冷笑起来:“哼,为了一个女人,敢做如此冒天下大不韪的事,这孽子,真是够出息的……”
一声咒骂,令宁婉又一番心惊肉跳。
她一时有点嚼不透;这个丈夫,平常时候,对于萧缙,是那等的重视,如今,说翻脸就翻脸,似乎,还想借这个机会,剪了他的羽翼似的。
“皇上想怎么对付怀王?”
“这个,不需要你来操心。如此忤逆子,若他死不悔改,执迷不悟,哼,朕定不会轻饶……”
萧恒目光沉沉,没有说出他打算如何处置萧缙,一甩龙袖,绕过了她,直直的走向萧远,不,应该说是萧群,他和岑翡的儿子。
此刻,萧群的脸色,铁青铁青,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背脊挺的笔直。
萧恒睇过去的眼神,带了几丝疑狐之色,站在那里,久久的打量,而“萧远”即没行礼,也没吱声。他不由得皱起那威利的眉问:
“你这是做什么?”
萧群将唇抿紧,看了他一眼,拳头捏的紧紧的。
“朕问你话呢!说话!”
萧群深吸了一口气,撇过了头:就是不搭理。
萧恒有点无奈了,对于这个儿子,他亏欠的太多,也知道他的脾性,是孤僻而冷漠的,性子极为的古里古怪,不肯说话的时候,打死也逼不出一句话,虽有不满,但也忍下了,转而指向不远处刚刚突然从石壁里跳出来的沙漏,道:
“看到沙漏了没有,一个时辰后,你第一时间赶往龙石洞,龙石洞那边,有两块龙石,要赶在他们之前,将那块地龙石给放下,从此以后,这世上就再无怀王萧缙。这是你立功的最佳机会!群儿,别让父皇失望……”
最后一句令阿群浑身一震。
对极了,他的师父说,他是西楚帝和岑皇贵妃的儿子,那事关二十一年前一桩丑事。
他怎么也没料想到,最终得到的结果,竟是这样的:不仅父母都健在,而且来头还是这么的大——母亲身上更是藏着一份天大的委屈,正需要他出头,将这份委屈给洗刷了去。
这时,有一些大臣围了过来,议论纷纷的,问这门关了如何是好?
萧群面无表情的退开,来到云沁刚刚掉下去的地方默立,几十支箭,扭曲着箭头呈现在面前,师父的声音又在耳边传了过来:
“去龙石洞,杀萧缙,秘密带走云沁,从此以后,你便是西楚国至尊至贵的四殿下……你的前程不可限量!”
他的心,乱跳如鼓。
说起来,这一层身份,的确很诱惑人,可是前程,若是要用云沁的命来换,他要来何用?
他抿紧了唇,目光沉沉。
此时此刻,他没有半点快乐,只觉得这个崭新的显得有点可笑的身份,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想到的是刚刚云沁投递过的那种冷冷的眼光。
他知道:她这是误会他了。
事实上,他是想救她的,可是,刚刚,他动弹不得,两枚银针,从暗处射来,扎进了他的经脉内,他说不得话,也动不得。
那是他的师父的杰作。
他不懂,师父到底想干什么?
***
这是一个危机的时刻,关乎生死,关乎成败,关乎萧缙这些年奋斗的结果。
无论是现代,还是在九洲大陆,他都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
沙漏在静静的漏着沙,时间在沙沙沙的逝去,他们迎接的将是怎么一个命运?
没有人能知道。
画完图以后,萧缙让杨固和岳离以及司靖一起过来围观,跟他们讲了讲整个地宫大致的布局,如何走,是捷径;如何开动机关,才能保命;哪些地方是碰不得的;哪些三岔路要留神,走错走不回来了……
讨论独独没有木紫琪的份,这女子站在那里独自流泪。
云沁可不这这些,她的记忆力超群,看一眼,都记明白了,萧缙觉得那三个男人站在他们面前碍眼,把人支使到边上去看。
杨固拿着图纸走开时,挤眉弄眼,眼神有点暧昧。
萧缙脸皮厚的很,云沁脸色酡红了一样,但没有阻止。
两个人独处一隅,静静的说了一会儿话,说的皆是当前的形势:外头的哪些人可用,哪些人必须死,如何对付,比较容易,一一讨论了一下——
这一刻,他靠在扶手椅上思量。
她抬起了头,不说话,细细的打量。
眼前的男人,是龙奕,又不是。
时光流转,他们都已不是当时的他们,改变了模样,改变了身份,只有那颗心依然,只是以这样的方式,重新相见,那种感觉,多多少少还不能马上适应——
“萧缙!”
她轻唤。
“嗯!”
他低头看,眼神亮晶晶。在别人面前,他深不可测,在她面前,很清亮。
“皇帝从来不好当!”
她蹙眉,讨厌这个身份——它隐含着太多叫人喜欢的东西。
他扯了扯嘴角,点头:
“的确!”
“得累死累活,得操心天下!”
“好像是!”
“你确定你想做?”
“你觉得呢?”
他把这个问题反踢了回来。
云沁思考起来,很认真很认真。
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与皇权之争扯上这种撇不干净的问题,一直觉得自己该选一条平平常常的人生路去走,做点小生意,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自给自足的度日,她规划里,只有她和囡囡。
但现在,有一样,一旦这萧缙成了龙奕,这代表了她以后再也不能和权利划清界线。
除非自己不要这个男人。
但是,她不可能不要。
既然放不下他,她好像只能慢慢的接受有关他的一切——包括这些麻烦。
权力能给人带来了泼天的富贵,同时也能带来极至的灾难。
古来多少王侯将相,都在权利中不得好死,难得善终。
古来皇权之争,多少人会被底下黑暗和丑陋给害死。
权者,生活的刀尖之上,那是玩命的事。
“嗯,我们可以换个方式去思考:你是希望自己被杀的那个,还是杀人的那个……”
云沁叹了一口气:
“与其被杀,不如杀人。嗯,我懂的。这一次上了贼船!”
萧缙不觉一笑,揉她头发:
“以后,我是贼公,你就是贼婆。”
他的大掌抚在她的头上,令她感觉怪怪,不觉咕哝了一句:“皇宫里,最不缺的是婆娘……”
“嗯?”
萧缙起初听得不明白,但后来恍过神来,不觉眼神一转,笑了起来,还挑了挑眉:
“不需要很多,一个就够我折腾了……难道你别自信?还是对我没有信心?”
云沁不觉也一笑,才觉得语气有点酸。这种时候,怎么竟想一些不着边的事。
“时候差不多了!”
沙子快漏没了。
“是!”
他瞄了一眼:“过来!机关在那边!”
轻轻拉上他,两个人,一起来到了那副珍珑局前,指指那棋道:
“会不会下棋?”
云沁瞄了瞄:
“学过一点!”
“以后有空较量一下……”
“嗯哼,奉陪。”
她露齿笑,眨眨眼:“我的棋艺是秦逍教的。已经青出于得蓝了。”
脸孔被捏了一下:“故意气我是不是?”
一提秦逍,他心里就别扭。
“你猜是不是故意?”
他未置一言,而是低下头往那珍珑局上随意移动了,几个位置,最后形成一个九天连珠的格局,棋桌正对面的石壁,神奇的缩了进去,显出了一道石门,门上刻着一个立体太极图,显然是开门的机关所在,若不熟悉机关阵法,当真只能顿死在这里了。
“走了!分工进行。女人,记住了,带着紫琪,小译,司靖先出去,会有人在外头接应,保护好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等我出来……”
他一再叮嘱。
云沁点头,伸手抱了抱他,这绝对是第一次主动,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抱一个男人:
“小心点!”
萧缙一怔,有点飘飘然,笑了笑,转头没意外的看到杨固在冲他们笑,不理他,来到木紫琪面前,她神情幽幽的,因为他的注意而目光一亮:
“跟他们出去。外头可能有点不太平,所以,别乱走,等我出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句话最后那个词,令木紫琪感觉极度不安。
他已经转过了身,到了司靖面前:“还能走吗?”
“应该可以!”
“那就好!”
他看向云沁:“岳离抱着小译,云沁,紫琪,你们扶上司靖,以最快的迅速出去……”
说着,他自怀里拿出了一个令符,走去交给了云沁:
“大致的情况,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这里有个令符,可以调动三千人马。在我没出来之前,你全全替我号发司令!”
杨固不觉轻叹,微笑,以令符相托,以怀王集团所有人的性命相托,这样一份深情,也算倾国倾城了。
对于权者,女人如衣服,对于怀王,看重的女人,能和他一起扛起这天下。
而这天下女人,似乎也只有她可配为他妻了。纵然那个凤小姐,才倾天下,可这小子的心,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他认定了她,真心祝福他们。
***
萧缙跟他们说过这个地宫的结构,总体结构是极其复杂的,归根结底的说,只要控制整个地宫的龙石不落下,地宫内的机关,没什么杀伤力。一旦龙石落下,整个地宫,九九八十一道机关悉数被启动。
一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能活着出去。
三百年前,真正知道龙石有这种可怕力量的人,不会超过五个,后来,口口相传能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一个:继位的帝位;除此之外,另一个人清楚这里的一切,那就是被镇在地坛内的那缕魂魄。
萧缙猜想,萧恒是极有可能知道龙石所在位置的。
暗宫和乾坤坛这两个地方抵达龙石洞的路程是差不多,所以,谁能将谁困在里头,最后,凭的是速度。
一行人在曲曲绕绕的地下暗道穿梭着,里面岔道很多,但是萧缙很精准的分得清哪一条是正确的能通向外面世界的路,走的还是路线最短的那条。
唉,也不知他这个本事,是从哪学来的,真是叫她惊叹不已。
她扶着司靖一直一直跟在他身后,目光时不时往这个男人身上瞟。然后,司靖曾偷窥她,但笑不笑的,令她觉得脸红——以前的那份欣赏,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前世的喜爱,今生的欣赏,糅合成一种异样的情愫,那便是爱了。
是的,她忽然就有了一种爱的感觉……
它来的那么快,快到令她手足无措——
哼,她才不爱呢,若他日后的交代,不能令她满意,她就……
就怎么样?
没再想。
反正,她知道自己再次动了心。
爱上一个人,便是这么的简单。
她又要觉得脸红,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在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她收回那些层层生出涟漪的心思,认真的观察起四周神秘的地理环境,暗道内不是很黑,萧缙手上提着一个小小的油灯,发出朦胧的光,照亮着他们不算明媚的前程。
此时,她并不知道,她的爱情,会被再度扼杀……
这座地坛,是爱情的坟场。
待续!
第七十九章,劫,在劫难逃
来到三岔路口时,萧缙停了下来,转头看她,将手中的灯笼交给她:那是在暗宫,他从一个储藏窗内找出来的,另外,他还拿了不少东西,比如几颗夜明珠,几瓶灵丹妙药……
“自己当心!”
他揉揉她的秀发,指尖在她脸上一拂而过。
“嗯!你也是。”
“我会!榛”
他点了点头,转向一个与他们相反的方向。
云沁没有多停顿,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脑子里回想的全是萧缙之前的交代——第三道玉门已经封死,乾坤坛内的人想离开,就得从另一处密道出来,会绕很多琐路,另两道玉门也已放下。如何开启,他已经告诉了她。重点:他们出去以后,得把那些异己,铲除。
“走吧!噎”
她回头跟身后的人说,看到木紫琪真痴痴的望着那萧缙远去的地方。
这种痴迷的眼神,实在是叫人感觉有点不舒服。
木紫琪感觉到她在看她,低下了头,心头却是苦笑:明明自己是他的侧妻,眼前这个人什么也不是,闹到现在,自己反成为那不要脸的女人似的。
凭什么啊?
她心头酸,豁然抬起头,用一种微颤的声音悍卫自己的尊严:
“我是他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进王府的女人!”
云沁一愣,怎么突然提这事?
她只好又瞄了一眼,顺着语气往下问:
“所以呢……”
“不管你以后会不会成为他的女人,我希望我们可以和睦相处。他的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他是萧缙,要成就惊天伟业的男人……”
木紫琪说的话,总是这么的不轻不重,声音柔柔的,没有半点气急败坏。
但她心里是急的,眼前的人,不是慕容瑶,不是对萧缙不生什么兴趣的人。
以一个女人的角度,她可以看出这个叫“司六”的女人对萧缙怀着一种很深的情愫,萧缙对她也生着一种深深不见底的感情。
他们之间的关系,深密的几乎令旁人插不下足。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绝对不是。
古来的男人,成就伟业,哪个不需要女人来笼络群臣。
她这么说,只是希望她明白她们做女人的,万万不能防碍了男人的前程,女人能做的事,就是辅佐,何况萧缙是一个那么了不得的男人。
若说开启乾坤坛的人,是国之妖孽,那她果然是。
云沁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个:
“我的男人,这辈子,只可能有我一个女人。共用的男人,太脏,送我都不要。木侧妃,你喜欢上公共厕所,不见得别人也会有这种嗜好。还有,你的那些话,别跟我说,跟他说去。”
“那是不可能的事!”
有些话,她听不明白,比如“公共厕所”,但大致意思,她懂,她拒绝共侍一夫。
她被震惊,脱口直叫:
“他是王,说不定,以后还是帝王……”
云沁挑眉,在这女人眼里,帝王就必须有三千佳丽?
真是可笑。
“那又如何?谁规定帝王就非纳娶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前朝的皇室就有特例——
“亲爱的木小姐,这世上,人都可以像鸟一样空中自由的飞,也可运用一根电线,千里传音,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人是动物界最最高等的动物,有着极其复杂的智慧。那些智慧,只要代代用于体制的革新,若干年以后,国,再无帝后。一夫一妻,将成为这个社会的主导体制。
“我告诉你,女人完全是可以平衡男人的世界的,女人可以顶天立地的撑起半边天,记住,男女生来是平等的——男人可以求女人从一而终,女人也可以,男尊女卑的思想,最终必定会遭到淘汰。
“这样一个前景,也许不是我们这代人可以改变的。但将来的某一天,一定能成为现实。
“我们女人总有一天翻身把歌——
“不做男人附属品,女人必须觉醒。”
说完,她扶着深深睇着她们的司靖往前走。
木紫琪惊呆,咬唇呆立:难道她想重新推行前朝曾经一度存在过的平等制吗?
“历史的教训已经告诉后人:这是不可能的……”
她辩驳。
“那是因为愚蠢的后人,没有坚持不懈的将这种体制推行下去……封建王朝注定会被民~主制度所代替……你可以拭目以待……”
“我不管什么封建,什么民~主,我只知道我是他的女人。我不会放弃的!”
她大叫,其实已经在心虚。
云沁不再答,这种事,没什么好争的。
断后的岳离起初听的有点发呆,而后则皱起了眉:
木紫琪,明明是个七巧玲珑的女子,一遇上感情这个事儿,就看不清问题了——爷对她没那份心,她怎么就没看明白,还在那里一厢情愿。还有,这云沁,怎么有着和爷一样的观点……这两个人所说的体制,真会存在吗?
云沁步子稳稳的往前,心里想:如果龙奕真是那种俗男人,为了权利,登上高位,就会将帝王的本色发挥到淋漓尽致,那他就不是她想要的男人——那种花心男人,纵然她再如何如何曾经爱过,今生若是遇上,必弃若敝履。
木紫琪原是一个不错的女子,可惜她是男尊女卑传统下教养出来的女子,再如何有见识,有眼光,那种甘为男人附属的本质内涵深深的扎根在她的骨子里,她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这样的产物是一种悲哀。
而她不是。
她的龙奕也不是。
所以,注定她会在一条悲哀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到那位方真大师给木紫琪占卜时说过的话:
若能放下心中执意,便能得来一个似锦前程,以及一段美满的姻缘。若是放不下,前程自毁,性命堪忧。
如今看来,这个卦面,说的还真是很有道理的。
木紫琪喜欢的是一个她不该喜欢的男人,若是执迷,不能从那牛角尖内兜回来,这一生,她注定会被毁掉。
一个人的爱恋是悲剧,三个人的婚姻是闹剧,爱情的世界里,只能一对一。
这个时代的女人,不会懂,也不敢那么想吧!
**
萧缙画的地坛结构图很好用,她凭着地图,往上走,丝毫不差。
萧缙说过的,第二重和第三重门之间的人,估计全是他的人了,而第一重门和第二重门中间的人,多数是太后和摄政王的人,想要通向外界,还需要她去肃清和控制。
开启了那道通向入坛大道的石门,一股血腥就迎面扑过来,非常浓烈,令云沁的心,不由自主的沉了沉,整个人立即进入了备战状态——开启的那一刻,有一阵疾快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是将这洞口给团团围住了……
紧接着,几张陌生的脸孔出现在眼前,在看到她,紧绷的脸线,微微松了一下,带头的那个,乃是奉职在兵部的权臣薛赞,见到他们,立即露出喜色:
“是司六先生,太好了,怀王殿下出来了……”
这些是萧缙的手下,她认得的,萧缙跟她说过一些。
她点点头,也松了一口气,走出来,看到遍地是死尸,细细辨认了那些人的衣饰,就知是太后和摄政王的人……
那些跟随萧缙入坛的缙卫,已经控制住了这里,占了先机——
事到如此,她不得不打心眼里表示赞叹:
由这些布局,就可以看出,萧缙从一开始,就有预谋。可能,他一早估计了楚帝在这里会现身,所以,他在之前,已经在暗地里秘密策动了这样一场政变,欲将萧氏皇族人集合在这里,来一个大合葬……
如果成功,那些跟进地坛的人,包括,楚帝萧恒,楚后宁婉,各路亲王,各个大臣,一个也逃不掉——
这些人,多数是皇帝的党系,或是太后的,或是摄政王的,独独没有他的。
萧缙的人,大多是军营里的人,在朝中交好的人,明着没几个,这一次入坛,跟进来的也只有一两个,比如眼前这位薛赞就是其中一位。
但同时,他又都有了安排,所以,在第三道玉门关上前,知道整个计划的薛赞,便找准机会,带了那三十侍卫退了出来,避免了一起被陷在里面的情况。
“咦,殿下没有还没出来吗?”
薛赞疑惑的问了一句。
眼前的情况有点怪:萧缙没有现身,小皇帝萧译昏睡在岳离背上,诡异的是,木紫琪也在,薛赞眯起的眼神越发的繁复——
他知道王爷和八殿下关系好,所以,才在那种情况下,把八殿下挟制,只是为了保他性命,但现在这种情况,又是怎么一个状况?
“爷还没出来!”
岳离回答。
“杨先生呢!”
“他们都去了龙石洞,爷,有令,这里的一切,交与司六先生全全负责……”
岳离瞄了瞄地上那些尸首,将肩上的小皇帝放下来,动了动筋骨,看向司六,等待指示。
薛赞的目光也跟着转了过去,这个被楚帝称之为祸国妖孽的女子,怀王对她竟如此的信任,不可思议:虽然司六有些名堂,可是,怀王为她连储君之位都舍下,这人的份量,没法估量了。
云沁眯了一眯双眼,扫射了一圈,满地鲜血淋淋的,一个个皆是爹娘生的,能够跟进地坛的人,都是混的不错的儿郎。
以现代人的价值观来看,他们都是高级公务员,一个个都有着一个锦绣光鲜的前程,若是放在平常,他们这一生,衣食无忧,偏偏遇上了这种争伐,于是,一个个都成了权利的牺牲品。
她有点不忍,同时,也清楚,这是必须的——
两派之争,总有流血,总有伤亡,这只是一个开始。
“将尸首藏到那边的角落,开门,控制第一道门……岳离,岳阳在外头一道门是不是?”
“是!”
云沁想了想,看向那个对她的实力存在疑异的薛赞,人家是朝中大佬,司六之名,没怀王那么响亮有威慑力,又如此的年轻,又是国之妖孽,人家难免会置疑她的能力:
“岳离,你带人连合岳阳将那这些人干掉,马上控制住第一道大门!”
“是!”
“薛大人,出去之后,烦你把宁家那位宁督统缠住,到时岳离和岳阳会辅佐你一起过去,必要时把宁督统就地正法,而后协助蔡将军控制住整个祭庄。怀王的成败,便是你们的成败。大家要是希望我们的西楚王朝能够走进一个崭新纪元,那就一起干到底。有怀王殿下在,西楚国从此会有一个真正的繁华盛世。”
充满激情而昂扬的语气,非常有感染能力,完全没有女子柔弱之姿,有的是完全不输于男子的不凡气概,铿锵有力,可令所有人憧憬起来。
薛赞没有倚老卖老,领命。
岳离带着人,清理尸体完毕,云沁扶着司靖往边上坐好,让紫琪待在边上帮忙照看,而后吩咐两个侍卫看护:现在还不知道外头怎个情况,她得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安置妥,她亲自开启第二道玉门——
*
门的那一边,一共有三拨人,岳阳带的着人,太后跟前凤卫令长的人,还有摄政王麾下潭方的人,机关一动,这些人都被困在两门之间,这一刻,听得玉门洞开,齐集围了过来,除了岳阳,谁也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他们曾四下研究,想打开机关,一个个地方都细细的查过,一处处也都试过,就是不知要如何开启。
在情况未明之下,他们这三拨人马,互不侵犯。
而这一刻,大门被开启,他们又本能的各自围成一个阵营,皆以一种警戒的眼神审视对方。
当司六出现时,潭方和凤卫令长眯起了眼,岳阳在看岳离时终于松了一口气:今日若从里面出现的是别人,那么下一刻,他的人头必落地。
“里头发生什么事了?皇上他们人呢?”
潭方眼神疑惑的往里头瞟了一眼,有股血腥味冲了出来,他不觉拧眉,眼神高度戒备,问的有点厉。
云沁稍稍让开一点位置,让他们看到拐弯处坐着休息的司靖:他的脚放直,满是鲜血,地上还有几个血色印,其他的血渍,她已让人擦干,独独司靖的脚印,她没让擦,而且,还故意印出了几个,来此来混淆视听。
云沁指了指司靖,镇定自若的作出受惊状,回答道:
“不怎么清楚,刚刚家兄破阵的时候受了伤,皇上体恤,特令我等先一步出来就医……谁知才出来,玉门就自动合上。还好我兄长懂一些机关,好不容易把门打开……但那边的门,我们怎么也打不开,潭大人,要不要过去查看查看……”
潭方很清楚的看到了司靖,也看到了那些血水,他想绕进来,想去查个究竟,怎么不见他们的人?
这时,凤卫令神情大变的大叫起来:
“不好,里面血腥冲天,只见怀王的人,必是出事了……”
萧缙曾提过一句,这凤卫令是杀手令出身,如今看来,他的灵敏度果然比这潭方厉害。
比他的话更快的是云沁的剑,唰的出手,一剑穿胸过,而后利落拔剑,鲜血溅了一身,潭方倒地前一脸的痛苦是她最后看到的表情。
那一刻,她的心微颤——
不是没杀过人,在这样一个时代,不知道如何杀人,就等着被人杀,但是,她总还是持着慈悲的心理,能不杀就不杀,现代人的平等理念支配着她,杀人总归是可怕的。
此刻,这些人,却不得不杀——权利之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岳阳很有默契的带着人也出了手,一忽儿功夫,该死的人,都倒在血泊里,空气里的血腥味越发的浓烈,呛得人直作呕。
云沁不愿多看那些尸骨,去启动机关,大门,缓缓往上缩了回去,不出众人所料,祭阁的大殿内,聚集了不少侍卫,所幸的是,萧缙告诉她,这些人,全是他安排下的,此刻,天色已暗下,殿门外的守将乃是御林军统领程禾——
这个男人正带着人无比紧张的盯着这里,门开,浓烈的血腥味令他眉心直皱,那鹰也似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岳离最先跳了出去:
“程大人,附近可曾封锁?”
程禾见到这两兄弟,脸色这才稍稍有所好转:
“封锁了,没有人能靠近过来——但是天色已晚,留在外头的文武百官有点***动,宁督统来过几次,好在这门,已经落下,否则,他一定会带人闯进去。保不定,他马上又想来巡查了!”
“嗯,你继续留在这里看着……那家伙,我们去解决!”
程禾抱拳:“行!”目光一瞄:“王爷呢!”
“还没出来!估计快了!”
岳离转头看向面色沉沉的云沁:“六先生,你和大先生去北营那边。那边全是我们的人,比较安全……”
“不,我不去。大岳,你派人把大先生和木小姐他们送过去。我不走。在这里等怀王出来。”
“但是爷说过……”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迂腐。”
岳离挑了挑眉,他家未来的少夫人,绝对是一个阳奉阴违极度难缠的人,他想再劝一句。
她瞪眼了,很不耐烦:
“还不快去办你的事。他在里头,我能走吗?要是你老婆在里头,你会怎么样?”
简单的一句话,关切之意,意于言表。
“是!”
岳离没有再废话,正打算往里头去,让薛赞抱上“皇帝”,和自己的几个心腹,护送着离开,才走了几步,里面传来几声惨叫。
“不好了不好了,有内奸,八殿下醒了,他们胁持了司大先生外一个侍卫,往……暗道里折回去了……”
一个缙卫叫了起来。
云沁的脸色陡然一沉。
她急步奔到第二道石门后往下看,那原本安置在玉阶上坐着的司靖,以及倚石壁沉睡的小皇帝果然不见了踪迹,几个侍卫凌乱的站着,有几个追了去,有几人手足无措的杵在原地,还有两三个惨死在地上,守着第二道门的薛赞正要追进去。
“薛大人,不能进。你不知道里面的情形,进去死路一条。我进。”
云沁大叫一声,从侍卫手中抓了一把兵器,指了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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