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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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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干什么?”
拿了那对戒指以后,萧缙回过身来,就想将其中那一枚女戒往她的右手无名指套上去,她连忙藏起了手,低叫。
“给你戴上。这里买不到戒指,这一对,具有纪念意义……挺好的,你不觉得呢……”
云沁瞪大眼:啥,这家伙,问题没交代,婚也没有求,就想用从别人身上淘来的东西来锁住她的下半辈子?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不行,萧缙,我们的事,还没完呢,现在,想都别想!”
萧缙挑了挑眉,听到杨固在那里吃吃在笑,他不觉摸了摸鼻子,也微了一笑,然后,看了看手上的指环:好像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他想了想,倾过头,在她耳边低低道:“也对,我还没求婚……现在时间地点不合时宜,一切等出去后再说……”
云沁狠狠瞪了一眼,什么话,那语气,就好像她是那种注重形式的人似的……哼哼,她才不是,但是,为难他一下是必须的,谁叫这个混蛋害他吃了那么多的苦……
她转开了眼,心里却是高兴的。
萧缙觉得她的小别扭,是那么的招人喜欢,没理会在边上看热闹的杨固,回过头,又静静的睇了一眼,才将寒棺才合上,而后,拧动机关,将他们沉到了地底下——
就让他们从此长眠,不要再受任何人的打扰,虽然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皮囊和一抹灰烬,但是,生前不能相守,死后长埋于一起,也是对他们的慰藉。
好在,这一世,他们总可以完成前世的恨事了。
“现在,时辰还尚早!”
云沁一直在默默的观察萧缙,以一种全新的目光,发现他对于这个地宫,真是熟悉的不得,就像他曾在这地宫内住过一般,对于里头的各种机关暗阀熟稔的如数家珍。
下一刻,也不见他如何摆弄,就从地底下“召唤”出一个沙漏出来,指着那个沙漏,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一顿后,又道:
“还有大半个时辰。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而后出去。到时,我们分兵两路,岳离,你负责带着八殿下、司靖、木紫琪,还有少夫人出去,通知外头的人,一切按原计划行事……杨固跟我去龙石洞那边。”
云沁楞了一下,一是因为木紫琪这三字,她还真没留心他们当中有这么一个人的,眼神瞟了一圈,哟,那位侧夫人,正以一种怨妇的眼神,哀怨的盯着她的身边之人。她眨了眨眼,“咦”了一声,这位,怎么在这里?
二是因为那“少夫人”三个字,好半会儿才会过意来,他指的是自己。
纳尼?
“我什么时候成为了你家少夫人?”
云沁斜眼睨着:关键在于这个称呼,有点不对头——怀王府的女主人应该称“王妃”才是啊!
“现在不是,以后会是。先把称呼冠上,好叫他们先熟悉起来。夫人,您说是不是!”
他眨眼,隐约笑了一个,故意占便宜。
呵,这个人啊,如今恨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娃娃囡囡。只要想到那个娃娃,他既歉疚,又浑身舒畅。嘿,他有闺女呢,一个聪明的一踏糊涂的小天使。
“你很无耻你知不知道!”
她表示了一下鄙夷,脸上则是含笑的。
某人不以为然:
“无耻的人,才能拐到老婆,要不然,老婆就得跑了!妞儿,比起我的终身性福着想,节操什么的都是浮云。”
云沁瞪眼,瞪着瞪着忽然就笑了,捂着肚子,低低笑。
萧缙瞟她,也微笑,一个眼神,柔情四射。
这一刻,云沁觉得自己完了,这个男人,正一点一点收住她的心。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么多年,这一次,好像是她第一次笑的这么的痛快。
因为这些话富有现代气息的用词,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就这么扑面而来。
是的,他与她才是一国的,有着共同的思想,远远先进于这个时代;有着共同的记忆,那些浪漫的寻常的点点滴滴,早已融入生命里;更有着相通的价值观,如今,那些感觉重新又回来了。
云沁原本对于萧缙就挺欣赏,那种欣赏,脱离了男女之情,相对比较客观的:那是一种就他个人的品性、成就,综合总结下来的一种感情,如今,这种感情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恋爱的苗子在悄悄的翘起头来。
萧缙很英俊神武的,现代文明里的龙奕,俊朗淡淡,浑身散发着一种正能量的自信,笑起来特别的迷人,彰显着一种贵族的优雅,那气质没得说。现在这个形象,以前觉得可怕,现在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并且越看越顺眼了。
唉,女人的心态,果然带着强烈的个人感***彩。情人眼里能出西施,再丑也能成为大帅哥,何况这家伙原本就出色的能叫天下女人一个个直冒星星眼,瞧瞧,边上就有一个:还是侧妻呢!
哼哼,这个事,出了这个见鬼的地坛,再一一和他算账!
“萧缙,你定了什么计划?是不是该跟我说一下……”
她直视着这个无比优秀的男人,想到了之前,他曾说过的那句话:进了地坛,信他,跟着他,想来,这一次,他原是有大动作的。
“这事儿。你就不必参予了。一切我已安排好,你呢,只要好好的顺顺当当的离开这里。然后,去把我们的宝贝女儿接回来就行了……”
萧缙摸摸她的头,看向杨固和岳离:
“你们可听明白了?”
岳离抱拳,应了一声:“明白!”
杨固挑眉一笑:“明白的明白的,太明白了,有人急着出去娶老婆……的确,这里真是不怎么方便……嘿嘿嘿……”
笑的那个邪恶。
尤其是那“不怎么方便”四个,是笑着说出来的,那味道怪死怪死,令云沁不得的脸红起来。
木紫琪则楞了,惊呆了:天,爷和司六都生了孩子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萧译以为听错:女儿,四哥什么时候生了女儿?
“别理他。这家伙没一刻是正经的!来,我们到那边坐一下……给我磨墨,我把这个地宫的结构图画给你看看。现在还有时间。”
他牵着就往回走,打算带她回那“璃山小筑”坐坐,脸不红气不喘的自众人面前走过,越过了跟在最后面的木紫琪。
这位侧妻,此刻,脸色极度惨白的盯着他们。
萧缙完全无视。
云沁有点汗滴滴。
“四哥!”
萧译跑了上来,步履显得有点匆匆,小脸上有担忧之色:
“接下去,你想怎么做?你和父皇当真要闹到绝裂么?你可是父皇最最疼爱的儿子……或许,你求他一求,就没事了。父皇不是有心想把皇位传给你么?”
这话显得有些天真了!萧缙和云沁对视了一眼,这是他们一致的认为。
他侧过头,看了一会儿,才放开云沁,过去扶了扶这个在紧要关头,选择信任他的少年:
“八弟,既然你站到了我这边,既然你选择无条件信任我,那你就别管以后事态是如何发展的。再说,现在这个局面,你为我们有选择的余地吗?”
“……”
“没有了!千古来,帝王家的皇权更替,很少有正常传承,多数都是在肉血里提炼出来的。”
萧译沉默了一下,眼神有点惊颤,渐渐明白萧缙接下去想做的事:
“会有很多人死,对吗?”
萧缙点头:“不是我们的人,就是他们的人。总有一方会有伤亡。”
“我不明白!”
他的眼底露出了迷惑之色:“刚刚父皇说了,只要你肯……”后面几个字没有说出来,他用眼神瞅了瞅云沁,继而又道:“他就立您为储君!四哥,她比你的江山还重要吗?”
这个问题,也正是云沁心头所疑惑的,更是木紫琪现在心头所纠结的。
当然,其他三个男人,也很好奇,年轻的怀王殿下,对于这个问题,到底持有的是怎么一个心态。
萧缙轻一笑,笑意里藏着奇怪的意味:
“小译,之前你问过我,江山和亲情,孰轻孰重……”
“是,我问过,可你没有正面回答!”
“现在我回答你:八弟,每个人生来都寂寞,能得一人相知,不容易。她与我而言,是爱人,是亲人,是一路可同行的伴侣。若没有她,权力再大,也有遗憾。外头的人都说我志比天高,其实你四哥我没什么大志向,得一知心人相守,用心悍卫自己的家,自己的国,自己的天下。天下很大,若没有一个家,心,就会迷失。四哥守一方安宁,不为别人,只为让自己的妻儿可有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不受强敌所欺,所以。无论是谁都不能伤了她。我与她,从此一体。伤她,便是伤我,谁敢伤我,我便敢倾了这天下……”
语气是淡淡的,也是强而有力的,如战鼓,狠狠敲击上每个人的心田上。
一股酸意,冒了上来。
云沁想,她一定被他感动了。
原来在他心里,是如此的重要,是爱人,是亲人,是伴侣,原来,他一直一直没说过“爱”这个字,今日,终于听到了,心,在澎湃。
一股寒意从脚心冒起,令木紫琪打了一个寒颤,她震惊的看向这个不起眼的假小子:
这个女人,就这么重要吗?
是爱人,是亲人,是伴侣……
那她算是什么?
“再说,你以为皇上让我把人给杀了,我就能登上储君之位吗?”
他冷一哼,笑,带着讥嘲之意。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若真把人杀了,东有淮侯,必领兵来犯境,南有秦逍,定将我恨入骨,憎入髓,你以为我能太平无事吗?只会陷入穷图末路。如果他是有心想让我坐上这个位置,这一次,他布下这个大局,就该事先与我说明。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让我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所在。他没有,而是将这一切瞒起,你说他为了什么?”
萧缙声音冷冷道,这样的语气,与刚刚和云沁的说话时那种调调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现在这个模样的萧缙,有着一种强大的煞气,叫人心存惊畏之色。
“为什么?”
他胆颤心惊的问。
“他在试探我!他想无声无息的把我除掉。要不然怎么会跟你说,我是宁太后的儿子,会对你说辰嫔一病不起,全是我与太后齐力所为,他故意让你对我生起恨意,挑拨离间,就是想在紧要关头,把你当作一把利剑,最后给我致命一击。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不论是我杀司六,还是不杀司六,我都逃难众矢的之的局境。”
萧恒的用心,够狠,够毒。
云沁呆了一下,因为那句“我是宁太后的儿子”,然后,恍然,终于明白宁太后对怀王的态度改变,到底所为何来!
萧译的脸色,因为这番话,而惨白,这些隐晦的丑陋的东西,那么的脏;而他这么年轻,有些承受不住这种肮脏。
“可是父皇,为什么要弄害你吗?四哥,你那么有才,是国之栋梁,在这个王朝,除了你,还有谁能胜任将来的帝王之位。父皇自己也说了,但凡能开启这一座乾坤坛的人,会成为将来的江山霸主。他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的害你?”
这里面的原因,他想不通。
一道幽幽的光在萧缙眼里一闪而过,分明的,他早已领悟了什么,可他没有说,轻描淡写了一句:
“谁知道!”
他拍拍他的肩:“别多想,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转身,看到木紫琪咬着唇走了上来,怯生生的道:
“爷,有件事,我得跟您说一下!”
“什么事?”
“我……我能单独与你说吗?”
这个女人,一脸全是魂不守色的震惊之色,这表情为何而来?
“不必单独。有话,你且直说!这里的人,一个个都不必避讳了去!”
木紫琪左右看了一圈,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才道:
“刚才,我在上面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萧缙挑了挑眉,静待后话。
“那萧远,摄政王,是别人假冒的。那个人叫阿群,是太上皇和岑皇贵妃的儿子,不是那个私生子,而是他们的长子。爷,你听得明白的是不是?我听他们说,那个叫阿群的人,才是真正的四皇子,你不是。二十一年前,有人把你们偷龙转凤调包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原子弹,云沁心头,砰的炸翻了,翻腾起一大朵蘑菇云,双眸瞪的驼铃还大。
天呐,她的阿群,竟是这么一个来历,居然成了楚帝和皇贵妃的孩儿,萧缙反倒不是了?
晕了晕了晕了!
她真的晕了。
这位扔出原子弹的妹纸,也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可见当初她听到这个秘密是何等的震惊。
从那表情来看,她并不像在说谎。你说什么?四哥不是岑贵妃所出?”
萧译的脸孔,突然为之一变,骇然的往后一退,以一种惊惧的眼神在木紫琪身上睇了几眼,在确定她并不在撒谎以后,神情极度复杂的看向萧缙,极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四哥,之前你跟我说过:你不是太后之子,如今,你的木侧妃又说你不是岑贵妃之子,那你到底是什么谁的儿子……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是我萧氏皇族中人,所以,父皇才要把你除掉……你,你想夺我萧氏江山……萧缙,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待续!
第七十七章,记住,我是你男人
突然之间,迸发出这样一声尖叫,极刺耳的房内响起,但很快,那尖叫声,嗄然而止,原本异常激动的萧译,整个人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点倒他的人是杨固,他在后面将少年给扶住。
同一时间,岳离来到木紫琪身后,长剑噌的出鞘,眨眼架到了她脖子之上,寒光闪动,照亮了她骇白的脸色,那是死神的光,只要那人轻轻一动,有人有得血溅五步,魂归地府。
一声尖叫响起:
“爷……榍”
扑通一声,木紫琪双腿发软的跪下地,声音直打哆嗦的,直叫:
“紫琪没有什么意思。紫琪既然嫁给了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人,爷,我们是夫妻啊……紫琪若不一心为您,紫琪就不会跳下来,紫琪只想生死追随。爷……”
她努力镇定,动之以情,努力让自己在这种危境内得到他的信任督。
一双水盈盈的美目底下下,有水气漫上来:同样是女人,同样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在她是他明正眼顺的侧妻的情况下,他的属下第一时间选择发难的对象是她木紫琪,而不是那个显示出微微错愕之情的“司六”。
“司六”是可以信任的的,而她这个侧妻,侧王妃,却不可信任。
她悲屈,这是什么道理——
太没有天理。
萧缙眉心蹙了一下,扬了扬手,岳离收剑,退了下去。
地上的女人虚软的瘫在那里,吐出一口气,楚楚可怜的仰视着,爬过来抱住了他的脚,紧紧的,嘴里直叫:
“爷……爷……紫琪对你没二心,紫琪对你是一心一意的……爷……”
她胡乱的说着,表示她的忠心。
如青松一般屹立的萧缙,弯下腰,扶上她的肩,将这个瑟瑟发抖的女人扶了起来,目光所到,仿佛能把人的衣裳剥光一般的凌利,带着一种压迫的气息:
“紫琪,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也谢谢对缙的错爱。放心,缙不会杀你。缙也知道你信得过……吓到你了吧……傻姑娘,没事你来凑这个热闹做什么……有些事,糊里糊涂,远远比清楚明白来的强……告诉我,这件事,你跟别人提过没有?”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安抚人温和。
木紫琪马上举手发誓:
“爷,您放心,这事,我没跟任何人提过。”
“很好!那告诉,知道这个事的,总共有几个人?”
萧缙诱哄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没几个人。岑贵妃,萧群,萧群身边的那个谋士,对了,皇上也是知道的,他是知道的——现在,他正在等一个机会把那个儿子认回去!”
木紫琪把这一切全盘托出,看到面前的男人目光闪了又闪,听到他轻轻“哦”了一句,又问:
“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还知道什么?还知道什么?哦,对了,对了,我还知道一件事:皇贵妃说要看让宁太后亲眼看到您死在她面前,要拔掉宁家……皇上和皇贵妃已经连成一气,今日祭坛,就是坟墓……”
的确,这个事,的确够令木紫琪震惊的。
当她知道萧缙不是萧缙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他的喜欢和着迷——这个时候,她把这件事全盘托出,就是想用自己的这一份真心真意得他怜惜。他从来不是一个无情无意的人。
“好,乖女孩,到边上定定魂去吧!你提供的消息很重要,缙不会白白要人的消息的。日后一定回敬你!”
他低低的承诺。
虽然说话的语气有些个怪,但木紫琪还是重重松了一口气,心里头又重新荫生了一种金光闪闪的希望,她抓住了他的手:
“爷,紫琪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紫琪只认你这个人。你是王,紫琪跟,你叫花子,紫琪也跟,你生,紫琪是你的人,你死,地府之下,紫琪侍奉左右……王爷……”
就像洪水决了口,她抓住这个机会,有力的表明着她的心迹和决心。
“别激动。不需你死。嗯,到边上歇着。”
这一番深情的表白,并没有得来萧缙的动容,他很冷静的拍了拍她的肩,拨开了她的手,往“司六”身边走了去。
木紫琪看着,心酸,他没有安慰她,神情是这么的淡淡,她心头明白了一件事,日后,萧缙身边,这个人将占最最重要的一席之地。
她必须以“司六”为尊,日后,她只能低眉顺眼的侍奉。
即便如此,她也愿意,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什么都愿意。
*
萧缙拉着云沁书案前走去,无视她惊疑的目光,今天,她经历了太多的事,一件件,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叫人有点缓不过神来。
“别用这样的眼瞅我——”
“那你想我用怎样的眼光来看你?这一路路的变戏法,喂,你到底什么路数?”
她歪着头,忍不住轻轻问,最叫她震惊的是阿群的身份转变,以及萧缙身份的一变再变,好生诡异——
她记得清楚,五年前查访屠村一案时,并没有查到此事和怀王有关。西楚国也没有传出怀王身受重伤一事,可见,这个事,当时是另有玄机的。这个男人,运用他的的势力,将这件事掩饰了起来,所以,她完全不知道怀王萧缙会和这桩屠村案会有那么大的牵扯。
如今,经萧译和木紫琪如此揭发,有一件事,终于浮出了水面:当时,他的身份不是怀王萧缙。
确切的来说,他有着另一重身份。而那重身份,绝对是不能公诸于众的。
她记得那时,他身边的侍卫,被他称之为龙影卫,而事实上,萧缙身边的心腹,被称为缙卫队。
“你只要知道我是龙奕,记住,我是你男人就行了!至于其他身份的转变,不重要,而且,三句两句也说不清楚,那就留着以后慢慢说吧!”
他微微一笑,和她一起坐到了那只偌大的红木椅子上,闲闲的靠在那边。
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她:他的确有另外一个神秘的身份——而且,极有可能,是另外一层身份,导致了五年前那么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她沉默了一下点头,压下心头的重重疑,转而露出似笑非笑之色,瞟了一眼那寂寂站在那边的木紫琪,那眼神时不时幽怨的往他们这边瞟过来,不断的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瞅着——那么的深情。
她扯了扯嘴角,说道:
“萧缙,你木侧妃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
兴致突发,她用上了一口地道美式的英语:一阵叽叽歪歪。
美好的嗓子说起英语来,特别的好听。虽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起过,上口时还是那么的流利。
他不觉挑了挑眉,笑了,来到这里以后,英文再也派不上用常,他已经很久没用,如今从她嘴里听到这样一种语言,特别的有味道,是那么的叫人怀念。
他唇一动,也以流畅的英语接了下去:
“这样就算一往情深,那秦逍年近三十,妻妾全无,对你的那份心,该怎么来形容——”
如此对话,很奇妙。特别特别的亲切,就像回到了以前。
她不觉轻笑了一个,用英语对道:
“不一样!”
“一样,那一朵朵桃花,真是碍眼……”
他撇撇嘴,将她勾进怀,让她靠着,低声说了一句:
“等出去了,你看着,一朵一朵,我都要掐掉了它……”
见他一脸吃味的表情,云沁突然挺想笑,这一份浓浓的醋意,居然比她还来的重,眼见得那张脸又想凑近,她忙捂住了他的嘴:
“现在是什么时候,别胡闹……不是说要画图吗?来吧,我来你磨墨……呀……”
这人抓起她的手,往她手心亲了一下,令她的脸,顿时酡红,他眉开眼笑,那么欢乐,这样的萧缙,真叫她有点吃不消。
“再闹,我可不理你了!”
她推开他,用西楚话吩咐道:
“大岳,取些水来!”
岳离应道了一声,将水取来,退下,眼里有好奇:这两人叽叽歪歪说的那些话,他和杨固都听不懂,真是邪门!
云沁站起,磨墨。
萧缙不再闹,执了架在笔架上的狼豪,从桌肚内拿出一卷空白的宣纸,用心画了起来,一边对她说:
“沁,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离开这里,如果,没有意外,会有一场政变——”
他抬头看她,见几根长长的发从发带中逃了出来,他放下了笔,扯掉了她的发带,将那一头流水似的秀发掬在手上理了理,再认真的替她绾起,然后又道:
“龙石放下,祭坛将是一个大坟墓,里面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去——”
莫名的,云沁打了一个寒颤,豁然抬头睇他:
“那得死多少人?”
萧缙执起笔,用心在宣纸上,淡淡道:
“西楚的朝堂,必须好好的肃清一下了。死一些人,是必须的!”
一句话,表明,这座地陵,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只是,现在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命运,也将被改写。
待续
没存稿了,又卡文,今天只有三千字,亲们,多包容,群抱!
第七十八章,地坛,爱情的坟墓
“怎么了?”
他看到她蹙起了眉,似乎被什么事给困扰住了。
“没什么!”
她不想说。
他眯眼看,想到了什么,问棼:
“祭天前,那家伙叫你去做什么了?”
木紫琪说这冒牌摄政王才是真正的岑贵妃之子,而他看得出:这个人对云沁的态度有些不一样,比如之前,他们曾私下见过面,那人好像还曾想救沁……
“你认得这个人!柜”
“嗯!”
她的眉心蹙的越发的紧:
“他是我的人!在我身边五年了。”
龙石一放,阿群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利益的倾轧,到头来,是要把自己曾经祸福同享的人,推上死亡线么?
她的心情是何等的繁复。
萧缙眯了一下眼,直接联想到了在小馆内遇上的那个少年,以及那种敌意。
据报,云沁身边一直有一个来历神秘的少年,名叫,阿群——显然,现在冒充摄政王的这位,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怀王四殿下”。
居然有这么一个人物,长年潜伏在云沁身侧,为何?
回想整个件事,实在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他功夫很不错,如果,他真是岑妃之子,那他留在你身边的目的,实在有点可怕。”
云沁咬唇,心,发颤:的确可怕。
他不再多说其他,静静看她,猛然间发现自己身边最最忠贞的人背叛了自己,任谁也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这个人,不能留!”
隔了一会儿,他吐出了这么六个字,怀里的身子紧缩了一下。
她抬头,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抿紧了唇,脑海里跳出了阿群那冷静而清亮的笑脸,以及阿群抱着囡囡时欢快的表情,那是一个受尽苦难的孩子,对她生着一份纯挚的感情,怎么会怀着那么一副心肠?
和萧缙的利益集团比起来,阿群似乎只有一死。
但是,她如何能等视阿群去死?
一个患难与共的伙伴,一个是生死相随的爱人……
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一刻,她只有沉默,思绪却若万马奔腾,乱。
最后,她打个了一个主意……
**
花表两头,各表一枝。
乾坤坛内,伴着皇帝一声怒斥,弓箭手上来,一支支长箭射出,但并没有射进那个深幽的暗道,那地面迅速就恢复原状,一阵丁丁当当,尽数被那钢板似的地面给拦了下来。
同一时间,一列侍卫,以豹一般的速度往玉门外退了出去。
紧跟着,那玉门,轰的一声,合上,将所有人都封在地坛内,那巨大的声音,深深的震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门。
萧恒迅速的回过神来,眯起眼,眼底有狠戾的光爆出来。
他知道这个地坛内,另有一个机关可以在室内关闭整个地坛,却没想到机关所在竟是在那一处布满危机的“璃山小筑”内——这个萧缙,初次进得这里,怎对地坛如此熟悉,真是好生古怪。
他哪能知道,萧缙乃是被关在这座地坛长达三百年之久的魂魄轮回转世,对于地坛的了解,自然比任何人都来的透彻。
“皇上,您疯了不成了——萧缙,萧缙是您的儿子……您为了杀一个还没有证实是不是妖孽的女人,连您最最信任的儿子也舍得杀?”
宁太后宁婉,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就这样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了去,脸色是极度惊恐的,不顾一切礼仪的直奔过来,怒叫。
那是她的儿子啊,她好不容易才认回来的儿子——
这一刻,她的儿子也不知掉到什么鬼地方了……
她急,急的抓心挠肺,急的歇斯底里的想大叫。
萧恒回过头来诡异一笑,眼神闪了又闪,淡淡反问:
“婉儿,平常时候,你不是最最讨厌四郎的吗?为何如今,如佌的紧张他?依朕看来,这个时候,与其紧张他,不如紧张我们自己。你瞅瞅吧,我们被困住了。这个孽子,比朕还清楚地坛的结构,你说,我的皇后,他想做什么?你可猜得到?听说,最近,皇后和这孩子走的那可是相当相当的近。也许,你是知道一些事的吧……”
是啊,这孩子想干什么?
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闹僵?
这也是太后心头困惑的,但她没有纠结这个事情,而是沉声不悦的反问了过去: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四郎是萧氏最出色的亲王,您不在,朝上又有个虎视眈眈的萧远,臣妾一个柔弱女子,译儿又年幼,为保我西楚江山,自当得放下个人恩怨,一起和怀王共同担起这个重担……”
“的确,婉儿在这个方面,一向做的很不错!要不然哪来宁家这般兴盛,你说是不是?”
宁氏外戚,如今已成为萧恒心头一个大患。
宁婉听着这句带刺的话,心头一窒,转过头,看到的是那一扇玉门已经完全闭合,心又一紧,转而疑狐的再度看向萧恒,避开了他的反问,极度沉静的质问:
“这是什么情况?”
“暗宫已经被开启,外三层玉门会锁住整个地坛。现在,萧缙他们在暗宫。一个时辰以后,只要他们离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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