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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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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宁太后还是以她高超的手腕,用了几个善于舞文弄墨的近臣,将这样一个突然之举,天花乱坠的吹弹了一番,将祭天之利,吹上了天,又把新帝歌功颂德了一番,总而言之,就是要令天下人认为,此番祭天,虽然突然,但是,绝对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祭天,在西楚国,原是一件大事,通常会提前半年,定日子,祭天前,天子得戒色戒荦戒嗔戒怒,以一种平和纯净之心,方可入祭塔叩拜枳。

说起来,这样一个神圣的典礼,在这块土地上由来已久,虽然已经改朝换代,然而,那风俗,并没有皇族的更改而有所变化——可见,这样一个仪式,在西楚,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在百姓心目中,占着多么重的份量。

想当年,建制之初,正值三年一度祭年,楚帝几番与臣子商议要不要废除这一条;臣子们纷纷上表:不可废——废得乱民心,会造成京城二次动荡,动摇了江山根基,实为大不妥。

为收服人心,楚帝萧恒不得不将这个仪式传承下去,令其成为西楚国中一个重要的传统,而延至如今殖。

这一番,太后违背常礼,令礼部,在三天内准备出一个祭天仪式,自会叫天下人哗然:这显得有些不遵重祭天大礼。

在民众心里,祭天大礼若有闪失,灾难就会降临。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金氏皇族,在一次祭天大典时,悲摧的遇上了血光之灾,于是,整个皇朝就此四分五裂,九洲成为散沙,就此割地自立,从此战火不断。

有了这样一个前车之鉴,国人对于祭天之礼,格外的看重,每一次仪式,都会经过一个漫长的准备过程,以确保祭天会给天下万人带来福泽,而不是灾难。

如此匆匆行祭天之礼,那还真是破开荒的第一次。

会引来质疑,也是再所难免的。

不管,外头的民众,反应如何,反正准备工作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展起来。

太后为了令自己这份懿旨显得更为的迫切性,另外将太上皇的病也加以利用了一下:祭天之举,也是为了替太上皇祈福祈寿。

如此这般的传下开,百姓们的不满,才没有闹起来,也渐渐期待起这一次的祭天大礼。

这样一种异样的举措背后,藏着怎样一个利益联盟,云沁不知道,也没有去追问萧缙,更没有让人去细细的调查。

这两天,她一直安份守己的待在怀王府,原是想去和秦逍碰个头,和囡囡见个面的,但是,她一直找不到机会——明着是不能去的,太显眼,萧缙又一直忙着;至于暗地里去,又有点难!

罗成说:“最近怀王府外头盯着的人,有点多……”

连他都不敢冒冒然夜潜出去——他的轻功多好,都有顾忌呢,何况是她?

而萧缙一直在忙碌,晚上回来的很晚,一回来就进木紫琪房,她想见也见不着。

再说那宁以春,在昏迷一天一夜之后,终于醒过来,不过,还在养身子,再加上茶姑姑一直没找到,她自然没办法再拿囡囡说事,理亏的她,正好借着养身子的机会,躲着,哪敢出来蹦达作怪,当然,现在这情况,自然也不能再侍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男人往对边的楼里宿下。

萧缙没有去看过一回,可把那宁以春气坏了——据说,气的伤心的直哭,委屈死了。

府里的这里事,云沁冷眼看着,心下有点奇怪,这个男人,在明确了她的身份以后,怎么就这样息事宁人了?

没作追究,也没来烦人,她的日子突然清静之极。

静的令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总觉得,有点不太正常。

尤其是今儿早上看到了木紫琪早起陪着萧缙练剑那一幕以后,心头的滋味,怪的要死——酸溜溜的冒起来——

至于为何而酸,她还真是不太明白。

坦白说,她很明确自己对他没感觉,她的心,不会对任何男人所动,可偏偏呢,那样一种感觉,就是从记忆深处冒了起来,那么刻骨的令她酸到了骨子里,连牙齿都酸了起来。

好像很多很多年以前,她也曾见过这个人,曾和其他女子走的很近很近,她看在眼里,心上就很憋火,古怪的酸味直冒。

真是古怪呀!

哪有这种事。

那一刻,她看着,眼睛里就像进了沙子似的,极不舒服,没上去打招呼,走开了。后来,再去找,他已经不在府里,离府,进宫——祭天一事上,太后对萧缙的倚重甚大,这二人,有联盟的痕迹。

如果,这两人真联盟,那么接下去,摄政王将被挤出政治舞台,只是,这两个人,怎么会联合到一块儿去了呢?

他们的利益基点在哪里?

她搞不懂。

好在,她也不想搞懂。

现在,她唯一最想做的是出府见见囡囡——

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就必须依靠萧缙。

吃过晚饭,天色还尚早,罗成过来回报说:

“王爷已经回府,没去西边,现已回去堇园。晚膳,管家已经令人端进房去。”

她点头,领着青袖往外去。

青袖怕路黑,叫人备了引路灯,那彩姬没跟去。

彩姬原是想跟去的,被云沁冷冷一睇,缩了回去——

这两天,主子的脾气超不痛快,很喜欢为难人,再说去了,也是拦在外头的份儿。她只要忍下,省得遭骂受罪——这主子,想折腾人的时候,不会手软一下。今早就把摄政王指派来的两个奴婢给收拾了,据说是因为打翻碟子,她一怒,就把人赶了。

现在的她,就像一根易燃的木柴,一点就着,还是少惹为祸——狠起来,根本不顾摄政王的面子。堇园。

夜色里,两个侍卫守在门口,里面呢,凭云沁暗中观察,少说就布防二十个暗卫以上,都隐遁于暗处林荫丛下,一个个皆是精武之士,一可敌十。

守园人,借着月色,看到是王妃来了,连忙行礼,恭恭敬敬唤了一声:

“王妃!”

云沁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看到眼前之人,便是先头她第一次暗闯堇园时遇上的两位,一个叫阿鸿,一个叫阿满,不觉一笑,忽就起了逗弄之心,问道:

“这回,本王妃能不能进去?”

那阿鸿一怔,以为这王妃想要翻旧账,心头惊了一下,想到之前,自己曾拦了人家路,把王妃给赶了,还差点动武。以上犯下,实乃大忌,但天生的傲气,又令他不肯悔当之行,便抱拳,冷静的于理据争:

“如今王爷有令,王妃可自行出入!您请!但当日,属下所作所为,并无过错。”

这是一个有自己原则的侍卫,对萧缙极忠贞。

云沁点头,对此,表示满意,萧缙身边的人,并不惯阿臾奉迎,这是好事——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部属,说来,这是百姓之幸,也是值得夸赞的。

她微以一笑:“你之前,做的挺好!作为王爷的贴身侍卫,合该做到如此。好好干——如此忠心耿耿,将来必有大用……”

阿鸿又一怔,没料到会得到夸赞,但觉面前人影一动,王妃进去了,那个小小的婢女青袖自觉的守在边上,往里头张望,恨不能跟进去。

“哎哟喂,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王妃要治我们罪来了呢……”

阿满捧了捧心,招来青袖一记横眼:“我家小姐,才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呢……你以为人人都是西边那位,动不动就治人罪……”

阿鸿微微一笑:嗯,这位王妃的确是不一样的,王爷这么看重的人,必然异于普通女子。

*

再说云沁,一路熟门熟路的寻去,如她所料,很快,岳离迎了上来,看到她时,他微微一怔。

“王爷呢?”

她淡淡问,往里探看,东边是书房。

“爷在书房。”

“若需要通传,便去通传,我有事要见他!”

“是!”

他先去禀,她在园子小径上转了转,看到书房里有人影动,他似乎有客。

很快,岳离出来相请:

“王爷请您进去!”

云沁点点头,转身,进去,看到萧缙正在书案前,翻着几本书,哪有其他人,看样子,刚刚那些人已经散了。

萧缙见到她,放下来书册,看了看,挑眉问:

“有事?”

“嗯!”

“说!”

萧缙靠在太师椅内。

云沁没有转弯抹角,直视道:

“借密道一用!我要去见女儿……有点事,我得去和她当面去问问明白……”

以萧缙的狡诈,王府内不可能没有密道。哪怕这王府是皇帝设计的。

如果没有密道,刚刚那些人,怎么可能一下全没了踪迹。

萧缙勾出了一抹笑,眼底泛起一层诡异的柔光。

“好!我带你出去!不过,得换一身行头。这个打扮不行。如绢,去,把我叫你准备的衣裳给取来……”

他低声吩咐着。

在走廊侍着的如绢“哎”了一声,没一会儿,就走了进来,手上托着一袭墨色的袍子,笑吟吟道:

“王妃,您随如绢来,如绢服侍您更衣束发……”

云沁张了张嘴,有点惊讶,原以为会大废一番唇舌才能说服他,却不知这个人是哪里搭错了经,不光准了,而且还让人给她送来了一身墨色的男装——看样子,他是料定她会来这一趟的。

这个人,真是狡猾。

“嗯,那就有劳!”

她随如绢往里间而去,衣裳裁剪刚刚好,穿在身上,顿时变成了一位玉树临风的帅小伙子。

出来时,萧缙转头一瞟,唇角勾出一抹笑,对她说:

“这一身穿着不错。”

“怀王的眼光哪会有错。”

他挑眉,这是在讥,还是真心话,没仔细研究,直道:

“要是想出去,就先做一做我的侍卫,如绢,去,另外弄上一张脸皮给王妃整上,可不能叫外头人的知道,你是我萧缙的王妃……”

不得不说,他想的是极为周到的,她正想表示感谢,这男人,眼神一转,又不怀好意起来,凑近过来好奇的问:

“对了,你这张脸孔是易过容的,什么时候你愿意把这道伪装卸下,我们可以坦诚相见——听说云家的七小姐,生的寻寻常常,貌不出众,但是,我瞧着你女儿生的那么伶俐可爱,想必那传言是有误的。”

云沁听着,急忙护起自己的脸,直皱眉,瞧见边上的如绢因为这话而微微怔了一下,忙道:

“丑的很,没啥好看的!”

转身再度跟着如绢进里间。

萧缙笑,显然是不信的,不过,很君子,没有再逼迫,以后,总有机会看到的——并且,会心甘情愿。

没一会儿,如绢领着云沁出来,微笑的对主子道:

“爷,您看,这样合适吗?”

此刻,云沁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少年郎,年轻俊美,英姿飒飒。

萧缙也已经易了容,那张脸,是一年前,阿刘那张脸,阳光,明亮,笑吟吟,穿的是同色系锦墨袍,而不是当日那种杏袍,没了那样一种飘逸纯朴之气,多了几分神秘莫测,只是那笑容,将这份神秘化掉了几分,化身为一股子邪邪痞子气——实在有点与众不同。

云沁见得,微微一呆。

“不错。扮假小子,挺俊俏的。嗯,走吧!”

萧缙对她的行头表示满意,引头在前,她紧跟在后,忽他又顿下,回头,但笑不笑的问了一句:

“知不知道秦逍在洛京城买的宅子取的宅名是什么?”

这个,她自然是不知道的,摇头。

“叫什么?”

“沁园!”

他回答道,目光深深发亮,唇角轻轻扬:

“云沁,你说,你到底是怎么一个人,能叫位高权重的秦逍五年来不娶不纳,连买个宅子,还以为你之名命名……”

云沁又皱眉,想到的秦逍对自己的那份心,以及那一纸婚约,以及那个约定。“他娶你的心还在,并没有因为五年前你的逃婚而背弃了。云七,你真是了不起!”

能把秦逍的心收住,这本事,真是大的来……

同时也代表,他的麻烦,大的来……

幸好,越是麻烦的事,他越爱去挑战。

云沁闭嘴不语。

他似觉得无趣,没再说话,一径在前面走,先回了他的寝房。

机关阀门就设在萧缙寝房内那把乌金剑的台架下。

他拧动那机关,床榻移位,露出一暗道。沿着那条暗道,在地下一番兜兜转转,一刻钟后来到了一座小小四合院,通过四合院,是一座人来人往的客栈。他们早早套上帷帽,上了一辆马车。易过容的岳离驾起马车,往东市而去。

*

萧缙跟来,是为了囡囡。

他喜欢这个美的精灵似的娃娃,除此之外,他还在心里大胆的揣测一件事:

这会不会是他的女儿?

当然,想要确定这个数,首先得确定她娘亲的身份——

她,会是琉璃吗?

待续!

第五十六章,惊乍,萧缙的娶妻大计

这样一个设想,真的是很荒唐,很滑稽。

可他竟然疯了似的希望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并将成为现实。

然后,他却不敢去试探,不敢马上去揭出最终的答案,甚至于宁可忍受漫长的等待过程,而让杨固查实,愿意在等待里承受那样一种一边是水一边是火的折磨——

是的,他不敢试探,太怕得到一个茫然的眼神,覆灭了他所有的期待,以及已经泛滥成灾的思念。

其实,她若不是,才是正常的。她的言行,没有特别超现代的表现,除了拥有一个无人可及的脑袋瓜子,那些独一无二的思想以外,那些现代语言,本身就流行在这个时代,不足为怪楫。

这个时代虽与现代文明相差了那么几千年距离,但他相信,古人也有古人的聪明才智,总有那么一个两个,不同于这个世俗,不无论是心胸还是眼界。虽然很稀少。也许那些人的各方面,不可能完全的与这个时代的封建文化脱离关系,但总是会有那样几个奇葩,领先于世界潮流。

也许她就是那么一个异于寻常的存在。

可,她若不是,他却被吸引了目光,那意味了什么——只能证明他在暗暗移情别恋谘?

她若不是,他该如何面对心头那份异样的蠢蠢欲动!

她若不是,他就得将她狠狠的从心头拔了去——那一时的诱惑,不能把持了他的人生。是的,必须得拔掉的。如果她不是,那他就不能动这个心。

她若不是,他会遗憾,会莫名的失落,会不痛快。

他竟那么那么的的希望:她是。

只要她是,他便师出有名。

只要她是,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吻她,要她。

只要她是,他便是父亲,便会有一个这世间最最美好的妻子,一个全天下独一无二的掌上明珠。

只要她是,便是老天对他最大的厚爱。

可是,即便她是,也是可怕的——

这五年的错过,这背后的文章,这样一种诡异的阴差阳错,绝不是偶然,而是阴谋,不是小谋,而是大谋——

能布下这么一个阴谋,将她骗了,将他瞒了,叫他无迹可寻,令他只能在漫长的等待中忍受再忍受,想想,就叫人,毛骨悚然。

这两天,他一直远离她,一直的在冷静的想着这个问题,也是沉定自己的思绪——

希望自己可以从那样一种疯狂里拨离出来。

希望自己不要被某种欣赏,冲昏了头脑。

希望自己反过身来,审视自己的行为,从而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也是一种理智的等待。

他忙碌着,来抵消等待带来的煎熬。

他在忍耐。

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过。

他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怕自己深陷下去——

于是干脆远离,来一个冷处理:

若她不是,他能就此淡离。

若她是,那种强烈的渴望,一旦反扑,会更加的澎湃激烈。。

她会来找,在他算计之中。现在,怀王府外,有太多的人,在虎视眈眈的暗中盯视,她不会在这个结骨眼上跑出去见囡囡的,因为她实在在意这个孩子的安危,她怕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还想着了结怀王府的事,回去过她的未婚妈妈的简单日子。

为了将来着想,她不能轻举妄动。

可她又会忍不住,会来“求”他的。

这一切,没有意外的发生。

哼哼,他熬受煎熬的同时,她也在小小的煎熬吧……有人陪他一起煎熬,他的感觉会好受一些。

唉!

瞧吧!

他就是这样中的毒。

马车内,萧缙勾了勾唇角,靠着车壁,在笑,女人,就坐在附近,虽然她在排斥他,坐的远远的,但她的气息,就在空气里流转,淡幽幽的,沁入他的鼻息;淡幽幽的,令他宁静。

他闭眼,没说任何话,只听着上车轮滚动发生的轱辘声,心跳是沉稳的。

他等着结果,一时的煎熬不算煎熬——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偎入他的怀。

唉!

好吧!

他入魔了。

想的全是她是,渴望的全是她,想象的是五年前的秦山关之遇——

唉!

要是五年前,他没有失明该有多好,只要扯掉她脸上的人皮,就能第一时间辨真伪——

哦,也不能吧!

这丫头这么贼溜,跑出云家堡时,怎么可能没有戴人皮?

五年前,有关于云七小姐的各种小道消息,可不多。

如果她是,她十五六岁以前的人生,怎么可能显得如此的平静?

想要他相信她不曾整装易容出来鬼混,想要相信她会是一个貌不惊人、行不惊世的乖宝宝,他就把萧缙两字倒着写。

唉!

如今,唯一的遗憾,五年前,没有稳稳的将她抓在手上,聚的太匆匆,散的太匆匆,便若一场春梦,消失了无痕,只有薄薄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可那记忆,居然还是没有形象的。

剩下的只有感觉。

那吻起来的感觉,那抱起来的感觉,那是肢体上悸动的感觉。

五年前,那一场混乱,乱了他们本该交集的命运。

希望,她是。

那便是他此生最美的重逢。

*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到秦逍的在京的私邸附近,东市长安区,这里多树丛,多私家宅院。一条马路直达,离东市热闹市有点远。

“到了!这地方清幽,估计我们一进入秦逍势力百米之内,他们就能知道。现在,下车吧!”

他先下车,很绅士的替她撩起车帷,看着这个女人曲着背,紧跟而下,两个人站在一处树荫下,尽量往阴影下藏身——如今,盯着“秦府”的细作,也不会少。

云沁扶起帽帷,环视,果然看到百米远处,那静静的矗于黑黢黢绿树荫里的园邸,或者是夜色尚早,门口处,还有侍卫守立着。站着笔直,很有秦氏风骨。

“要不,我陪你进去?你家小妞太可爱,见了第一面,就想见第二面,你说怎么办?”

他满怀期待的说,抱着娃娃的感觉太好了,他想再抱抱。

想极想极。只要想到她有可能是自己的宝贝,那血液里的亢奋分子越发的强烈,恨不得就这样冲了进去,把小骗子抱起来狠狠亲上一亲。

唔,管她是不是,先亲了再说。

云沁转过了头,见他也扶着帽帷,淡淡的月色底下,这人顶着那张有点熟悉的脸孔,笑着,笑的邪里歪气,也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觉眉心皱了皱:

“你别去!”

肯定式的,禁令式的语气。

“为什么我不能去?”

她防他还真是防的厉害。

“我去见我女儿,你去干什么?”

她往前迈去,哼了一声,这人,最近,怎么这么无赖。

但听得身后之人扯出一个隐约的笑,答的天经地义道:

“你是我的王妃。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去见见,也是应该的。联络联络感情,为将来打基础很有必要!”

“……”

云沁差点趔倒,这什么无耻理论——她的心,不自觉的沉了沉,不管这是玩笑,还是认真,都不是一件有趣有的事。

而且,很糟糕。

她转头不给面子的冷眼一瞪:

“靠边站了去,你想做这个现成的爹,我还不想囡囡认你这个现成的爹呢!在外头待着。别来打搅我们母女见面!听到没有!”

语气是凶巴巴的。

萧缙含笑,被人吼的滋味,也不赖。

在这个时代,敢吼他的,没几位长辈,其他人谁敢来吼——

他不仅仅是怀王,平常时候,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谁敢吼?

就算他真错了,也没有人敢来吼!

何况,他是天才少年,从小,没犯过原则性错误。

边上侍着的岳离也差点栽倒,嘴巴张成大“O”,眼珠子瞪的核桃似的:

啥呀?

啥呀?

啥呀?

这是怎么一个状况?

那小囡囡还真是王妃的私生女啊?

这慕容瑶是冒牌的?

爷非但没生气,还乐颠乐颠想当现成爹?

这这这这也太诡道了!

岳离不晓得啊:更诡异的事,还在后头。

*

云沁不想再理会萧缙了,打了一记口哨,虽然离开了五年,可是当年,秦逍所教的和他以及他的人联系的暗号,没有忘记了一下——自指间吹奏出来的莺啼,很清亮的在夜空里响起来。

不一会儿,一道人影,从苍茫的夜色里飞纵过来,速度极快,是段仁。

在看到他们时,他的步子缓了一下,目光在萧缙和岳离身上顿了一下,而后才落到了云沁身上,却没有叫,直勾勾看着。

“小段,是我。你家爷呢!”

段仁心头微微惊了一下,他自然知道是七小姐来了:五爷身边的人,都有自己一个特有的暗号——这夜莺叫,是七小姐所特有……

他们这些下属,都觉得七小姐学的夜莺叫,特别的好听,也特别的好认。

他刚刚一听,就知道是七小姐来了。

可是怀王怎么跟了来?

他莫名的心惊肉跳,又往萧缙身上瞄了瞄,哪怕人家戴了人皮,他也认得,这张脸孔,他一年前见过的。

这一望过去,他才发现人家也在探望,两个人的目光照了一个面,他连忙别过头,回答道:

“爷陪着小小姐!”

“哦!我想见见囡囡……她睡了吗?”

提到那孩子,嗓音就本能的柔软下来——可见她是如何如何在在意那娃娃了。

“还没!爷在教小小姐读者。小段这就带你过去!只是这两位……”

“这是怀王爷,送我过来的。他不进去!”

云沁可不想将这个人带进去,她不愿意云歌儿和这人有深入的接触——

段仁听得,心就扑扑的往下沉去,怀王爷已经知道慕容瑶为七小姐假扮的了?

完了!

以后麻烦大了。

他们的秦五爷最忌的就是这个事。

“是,您请……”

*

萧缙站在原地,终于没有跟上去,看着这个装成男人模样的大骗子冲秦逍的心腹走去——

那个叫段仁的暗卫,据说是秦逍身边一等一好高手。

在外,认得这人的,都称他为段爷。

据考证,此人乃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其身后,有一个庞大的家族——

这样一个人物,怎甘为秦逍走卒?

啧,秦逍啊秦逍,你是怎么一个人儿?

他直觉,不久的将来,此人必会成他生平第一劲敌。

尤其是他还是云沁的未婚夫。

这身份,实在不讨喜。

叫人让厌。

秦逍五年前就该娶云七的,结果没有娶成,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按理说,这么一闹,秦家与云家应该誓不两立,云佰万为此,觉得无言立足于南燕,而举家迁来了西楚,但听说,秦逍有时还是会去云家的,似乎并没有打算和云家就此断绝了关系,这事,有点古怪。

如今,五年过去了,秦逍始终没有娶妻,其目的显而易见。

看看那天,这个男人一听说囡囡出事,叫人带来了怀王府,他马上现身来索讨,这人,不光知道云沁在外头生了一个私生女,而且好像还和囡囡的处的相当不错——此人的目的,很明显。

他抿了抿嘴。

这个秦逍,实在叫人参不透:

“大岳,把马车停到隐蔽点的地方去!”

“是!”

岳离答应,驾车转开。

他往暗处走去。

不一会儿,看到岳离围了上来,月色照亮了他眼里的疑惑。

“爷,王妃,是什么来历?”

唉,请原谅他的八卦,岳离觉得自己这是实在忍不下去了,要是再这么憋下去,会憋死——只好逾越一次。

“嗯?她?身份可多了,你想听哪个?”

倚着树,对着月,抱着胸,斑驳的树影落在萧缙身上,他的心情甚好的反问,看着自己的心腹瞪直眼,惊到的样子。

这小子跟他久了,学会了遇事不惊这样一种本事。

不像岳阳那般,是毛躁的!

他更多时候是属于冷静的。

很少逾越本份来问那些不该问的问题。

一旦问了,就表明,他实在是好奇死了——

可是他还是想逗弄他一下。

心情好嘛!

“她——有好多身份么?”

他吃惊的差点又咬到自己的嘴。

“嗯!”“……”

还没说,已经惊到。

“司六,你是见过的,对不对……她便是司六!”

他低声先扔出一个重量级炸弹。

岳离的下巴差点脱落,嘴巴大张了:

啥?

啥?

哈?

司六先生居然是个女人啊?

他怎么没发现啊?

太惊骇世人了。

“云七小姐的威名,相信你也不会陌生吧……她便是云沁!”

他轻笑再度扔出一个原子弹。

岳离差点晕倒了——

啥?

啥?

啥啊这是?

这位女菩萨,就是传说中的败坏妇德、未婚生子的云家堡七小姐啊——传说中的淫娃荡妇——为世上女人所不耻——

这威名——

还真是如雷贯耳。

咳!

咳咳!

咳咳咳!

他的小心肝抖起来了。

最最叫他颤抖的是王爷的态度:

他家主子,并没有因为人家那不容于世的名声而生了厌弃之心,相反,反而越发生了兴趣,这是怎么一种情况啊!

“我,挺中意——正在筹划把她弄来当老婆——我说,大岳,你觉得,我和秦逍比起来,谁更有胜算一点……”

萧缙问的一本正经,异常严肃。

岳离要惊趴下了:以主子这本事,娶个“残花败柳”,怎么能在老主公和老夫人面前过得了关?

何况,主子您还有一个才名艳名天下惊的未婚妻呢……

您要是想让这位做“老婆”,那位怎么办啊?

“爷……”

岳离直咽口水,半天,才接上话:

“您,您……这是在开……开玩笑吧!”

结巴。

语气一惊一乍的。

月当空,风轻送,空气不错的很,萧缙心情也不错,闲闲一笑,明亮的脸孔,笑的多好看:

“难道不配?呵呵,我觉得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配!唉,我喜欢死了……”

某人捧心肝,受不了了……

这是绝配吗?

是吗?

是吗?

是吗?

“爷,您不是认真的吧……主公和老夫人会被活活气死的……”

萧缙笑的灿烂,比旭日还要耀眼,却又比月光还要温柔,他并把这层担忧放心上:

“放心,他们的接受能力比你强多了……也许,他们会求之不得……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孙女儿来玩玩,多有意思,以后可以含怡弄孙了,你说是不?先头,他们一直催着娶啊生的,这下不是很好,一举两得!”

岳离被主子这句话,秒杀了:

啊?难不成爷还想让那位小小丫头骗子,冠上他的姓?

岳离当然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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