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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歌 by:木原音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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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快要放弃,在编辑部嘟囔“谁也没有体育方面的关系的熟人吗”时被小松听到,“体育不知道,娱乐方面倒并不是没有。”电视上热门的拳击手,在娱乐圈一般都有朋友。
“那么娱乐圈有关系的人,小松君认识吗?”小菅问。
小松的手指,指向了田头主编。
“咦,主编和娱乐圈有关系?”
“田头以前搞过乐团,而且很有偶像味道呢,因为那张脸,当时还在电视剧里跑过龙套。”
“头一次听说……”
小松眯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人嘛,都是有过不少经历的。”
等到和主编单独相处的时候,小菅直接提出“我想见工藤由纪夫,能通过和他熟的人介绍一下吗?”主编表情看上去很为难,但是在小菅几番低头恳求后,他还是叹了口气:“你不要太期待哦。”
说不要太期待,小菅以为大概行不通。但是第二天,他被叫到了数据室,主编告诉他:“后天,工藤会去山千。”令小菅惊讶不已。
“我们的出版社苏阳社也做体育杂志的,你应该知道,他们有认识工藤的记者。后天预定采访后做接待工作,虽然时间还不确定,小日向……山千的老板我已经交代了。”
“谢谢您了!”
小菅回到坐位上,拿出这几天一直随身携带的录音带,紧紧握住。
7月第一个星期二,结束了一天室外摄影工作筋疲力尽回到家的小菅,第一件事就是从拿出冰镇啤酒,*在屋外的栏杆上一口气喝掉一半。
外面湿度很高,不过还是比白天凉快多了。小菅懒散地向下望去,有人正向这边跑来,他认为是久保山,结果果然不错。跑步的人一会就拐了弯,上了楼梯。
一口气跑到屋里的久保山开口第一句就是:“你这是干什么?”然后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起来。小菅问他什么事,小菅跑过来一把抓住久保山的胸襟:“我问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说主语我怎么……”
话还没说完一记拳头打过来,小菅没有摔倒,但是也后退几步。
“今天……事务所委托我做工藤由纪夫比赛电视直播的主题歌。说是他本人很喜欢所以主动提出的,但是我一点也不知道,后来经纪人告诉我说。是你要用我的曲子的。”
比起脸上的疼痛,巨大的喜悦令小菅更加在意,他眉开眼笑,交给工藤磁带是在10天前,如果顺利的话久保山就应该这方面的反应了,这之前他一直在想是工藤没有听磁带,还是他不喜欢,几乎已经放弃,但是结果还是最好的,怎么可能不开心。
“是你自己说是工藤的主题曲,录制下来,那我就给他了。”
“多……多管闲事。”紧握的久保山的双手,轻微的抖着。
“一开始听我就觉得不错,工藤肯收下我是很高兴,但是也没有抱太高期望,我也没想到他这人这么直率,直接找你们了。”
“你凭什么把我的歌随便给人!”
抓住他预备开打的两手,小菅直视他满是杀气的眼睛。
“随便给人是我不好,但是这么做很对啊!不管是输是赢,它作为主题音乐都会在电视上一直播送。这可比杂志广告效果好多了。”
彷佛被小菅的气势压倒,久保山瘫了下来。
“但是,我讨厌这样,好像是利用工藤的名声似的……”
“那不是你以工藤为形像创作的吗?他听了都说好那不就好了吗,别老想着利用是种很卑鄙的事情,这样做才是使用这首歌的最好途径。”
自己做的绝对没错,有了这种自信小菅毫不犹豫。
“九月合同就到期了,这次要是能成功,不就有续约的机会了?”
至少,让久保山再多一点机会唱歌,这才是小菅真正的想法。
主题音乐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工藤由纪夫的决赛定在8月20号,主题单曲的发售定在这一天的前一星期,8月13号。到了11月将发售久违两年的专辑,久保山忙成一团。
一直懒懒散散的久保山现在的日程表被彩排与录音埋得出不了头,连去小菅家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就算来了,也没有多说话的力气,马上在沙发上团成一堆,看来是累得够呛。
编辑部里也因为SCUA的歌被工藤由纪夫用作主题音乐而气氛高涨。一个人为这件事东奔西跑走的小菅,受到主编的大加赞美,还怪他不说明理由,要不他会更卖力气帮忙。
“工藤的比赛用SCUA的音乐,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吗?光想到那天就热血沸腾啊。”
小松虽然兴奋异常,但是想的和主编一样,CD能不能畅销还是个未知数,《move》十月号的封面和卷头都定好使用SCUA,仁科说:“这次是SCUA的单独采访,让我来写好吗?”甚至引起一首歌全编辑里都写稿子的异常事态了。
编辑部里的兴奋状态在7月末达到高潮,但之后却没有任何前兆地突然结束了。
那是星期五的早上,主编打来电话,说是上午十点召开紧急会议。小菅告诉他自己和负责的歌手约好采访,被要求马上推迟,总之一定要参加,令小菅十分不安。
十点钟编辑和临时工都到达编辑部,全员到齐的时候,主编宣布8月23号发行的9月号《move》将是停刊号。
“这是昨天苏阳社社内会议决定的。认为《move》继续发行在利润上也不会有突破,社里将接管一切,另外和我们的雇用关系也将停止。”
谁也没说话,《move》的销量低但是一直很稳定,小菅进这家杂志的时候就听过停刊的传闻,但是一直都还继续着,也就漠然地没有当回事。
“已经决定了吗?”
仁科僵硬着面孔问了一句。
“没有向上面抗议吗?”
“我们是以后期制作的形式包工的,不算是正式职工,所以抗议也没有用。”
仁科忍无可忍地“哇”地哭出来。
“本来……总算盼到SCUA能做卷头特集了的,我真是不甘心。”
“最难过的还是主编,别哭了。”
小松抱着那瘦瘦的肩膀,听了主编的话他眉头也没有动一下,或许是因为早就听说了的缘故。
“是我能力不够,对不起。”主编深深地低下头,“小菅和仁科还关系到生活问题,我尽可能帮你们再就职。*我的朋友应该可以找到编辑的工作,但是和音乐有关就不太可能了。”
离最后一期《move》截稿还有一定时间,主编让大家写自己喜欢的文章,整个会议用了一个小时。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小菅感到一阵迷茫,九月号的《move》自己负责的部分很少,几乎没什么可干的。
就算宣告《move》停刊,小菅也没有什么动摇,他只可惜这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但是已成定局,就算不满也无可奈何。
虽说没什么动摇,少了定期收入还是很棘手,主编答应帮他找工作,但很显然已经和音乐杂志编辑不太可能再接上轨。如果局限于音乐作个自由撰稿人,就不会有稳定的收入。
越想越忧虑,为了缓和情绪开始校对九月号的访谈。大家都静静地工作着,四个人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
回到公寓是晚上7点半,天色还有些亮,久保山没有来。小菅先去洗澡,然后边吃便利店买的便当边看电视。就在这时,外面“咚”的一声巨响,西边的天空被光照亮了,是烟花。玄关有动静,回头一看,是一周没见的人。
想到没有准备久保山的食物,小菅准备出去买,看出他意图的久保山马上阻止他:“我在工作室吃过了。”
“录制总算结束了。”久保山看上去开朗了很多,“我一直都是自行制作,这次请了音乐制作人,真的很不适应,不过反过来也学了不少东西。”
小菅从冰箱里拿出啤酒递给久保山,听他的话,进展是很顺利的。注意到小菅看视线一直追着自己,久保山问道:“我现在有母带,你要听吗?”
“不,不用了。”
久保山哼了一声,看上去很没精神,因为自己说过“不喜欢SCUA” ,所以就算他擅自弹吉他,也不会硬说着“希望你听听”弹自己做的曲子。这么想来他也不是那种听不进别人话的人,不然唱片录制就不会这么顺利进行了。即使如此,现在的小菅还是无法关心他的歌好到什么地步。
“什么啊,你不是说这首歌不错的吗?”久保山使劲挠着后脑勺,对小菅的拒绝很在意。
“我告诉过系你要出专辑了吧?上次出专辑已经是前年冬天了,攒了很多歌,很难决定用哪一首,虽然单曲CD已经决定了……”
打过去几个球,都没有得到小菅的响应,久保山不高兴地说:“你对我的歌根本没兴趣”就拉下了脸。
虽不至于打架,但紧张的气氛还是让人受不了,小菅早早地上了床。久保山在音响前面乱翻,不停换着磁带。
如果这次SCUA的CD能畅销,那么和他们的关系大概就要变化了,小菅想着。久保山不再来不也很好么?自己能帮助久保山实现梦想已经很好了,小菅这样告诉自己。
开始走上坡路的乐队和杂志停刊的编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差距渐大,已经到了伸手不及的地方。是久保山变了,还是小菅自己的问题呢。
小菅当然希望SCUA能红起来,这样久保山就会笑得自信。至于合同……绝对不能中止,为了确保做音乐的环境,久保山拼命地在努力。比起相信SCUA的歌曲来,还是更被久保山这个人所打动。为了这一天不到来,小菅才大胆地向工藤由纪夫推荐,因为喜欢,所以不想看久保山消沉的样子。
在停刊的灰暗气氛中工作的编辑部,得到了唯一的喜报,仁科和摄影师柴田决定结婚。小菅倍感意外,不知道他们在交往的只有自己。
没有结婚式,只入了籍,并在山千举行了一个内部庆祝会。在宴席上喝醉的仁科,在柴田面前告白:“我喜欢的是小菅。”登时场内一片寂静……被苦笑的柴田在头上打了一拳。
他们一直喝到末班车开走,大家只能打车回去。剩下来的主编、小松和小菅在山千的角落里窝着睡了。到了中午小松的电话吵醒了大家,另一边传来的他太太的怒吼让小松飞奔回家。留下小菅和主编去附近的咖啡厅补迟了的午餐。
“小菅找到新的工作了吗?”
因为肚子并不饿,所以小菅边慢慢嚼着三明治边听主编的问题。
“还没有……”
“我有个朋友在女性月刊杂志作编辑,这次他们计划做半年的各方面歌手的唱片报导,第四次连载预订作流行乐,要找这方面比较熟悉的写手,你要去试试吗?”
昨天停刊号刚刚截稿,接下来该做什么工作小菅的脑子里完全没有概念,在他犹豫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主编叹了口气。
“女性杂志和音乐杂志的读者不一样,不过从很多同行的角度来看,你的观点应该是很冷静的。所以我认为你可能适合这样客观观点的工作。好了,你认真考虑,下周之前告诉我。”
或许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来连回乡下去这个打算小菅都有了……但是回去了,就和久保山不能再联络了,小菅不太敢做这个决定。
“主编你打算怎么办?”
对三明治套餐的咖啡评论“太淡了” ,苦笑着喝下去的主编,轻轻耸了耸肩膀,“收拾好编辑部的东西,想把《move》卖给别的出版社,不过多半不成……”
“小松呢?”
“他决定作自由撰稿人,那家伙关系很广,所以不愁吃穿,我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他可比我生龙活虎。”
上个月还自然而然聚在一起的一群人,现在就作鸟兽散。使得熟悉和喜欢的地方留下一抹空虚。
“如果别的出版社愿意继续出版《move》,请叫上我……就算薪水很少也无所谓。”
主编轻轻地挠着头,笑了。
“等到钱真的少了又要哭了吧,真是一群不知道教训的家伙。”然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小松和仁科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在书店前小松和主编分开,向车站走去。天色似乎不好,小菅正在想是否要变天,结果就下起雨来。这时候已经离车站不远了,小菅想跑两步,但是红绿灯偏偏这个时候亮了,他跑到商店的遮阳罩下,等待绿灯。
就在这个时候,车站正面的大厦街头电视,突然打出紧急新闻的滚动条“职业拳击手工藤由纪夫(21岁),因视网膜剥离问题宣布引退。”
红绿灯变绿了,小菅也没有动,这条新闻打出三次后,就没有再播。
这天傍晚,来他家的久保山,看着小菅的脸只有苦笑。虽然这个节骨眼上不应该问,但是小菅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什么……”
他当然知道,还这么回答。
“没辙了。”久保山自我嘲讽似的说,“工藤决定引退的时候,单曲也因为没用了而终止出售,而且很明白地告诉我们不会再续约了。”
唱片封面都拍摄完了,但是公司还是作出“停止”的决定,大概是决定根本不给这张CD打预算了吧。
“见鬼。”久保山不顺心地踢着沙发,“真是一团乱。”
小菅没有说话,提出做工藤主题曲的是自己,他以为这样能起到起死回生的效果,却没想到结局是这样。他只希望CD能卖出去,却是令人沮丧的下场。要是早点知道这样,还不如坐着待合同到期痛快。
“对不起,都是我多事。”
“你道什么歉啊!”
久保山咬牙切齿地说。
“和你没关系,工藤引退,出不了CD都不是你的错。混蛋,就算工藤引退,我的歌可没变啊。那是好的,是最捧的,为什么不给出版?”久保山大声地怒吼着,声音刺痛了耳朵。
“喂,我就真的不行吗?”他出其不意地认真问着,让小菅说不出话。
“啊?真的不行吗?你不是也不喜欢我的歌吗?我就这么没有才能吗?只不过在电视上播的时间不超过2小时,这样就可以全部否定了吗?”
久保山的嘴唇抖着,他看到现实,却无可奈何。
“一定,是不过如此的程度。”
他突然间气势全无,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蜷曲着身体反复骂着:“混蛋、混蛋……”令人看着就很心痛,但是又不能不管他走开。
“是不是我成不了大器?”
久保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喂,你倒是说话啊!”
“没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是什么?我怎么样你无所谓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小菅在久保山面前弯下膝盖。
“先说好不打我,如果是说什么都行,那么就不必为那种家伙不买你的帐而伤心。”
“你根本不听我的歌,又为什么那么作,同情我的合同要完了吗?”
“不,不是这么回事……”
久保山笑了一声,“我是一事无成,一直都在写歌,唱歌,没了这些,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好。我一直是个傻瓜,只是没被贴上标答而已。我觉得自己怎么都无所谓,也不是一定非执着在音乐上,认真做事也没关系,反正听我歌的人都是傻瓜。”
久保山的话说得又很又大声,他嘴上说不执着在音乐上,实际上比别人要执着一倍,这才是久保山明人。
“是大家错了,还是我错了,真不明白。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捧的……怎么办啊?”
他头脑混乱地自言自语着,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话,小菅耐心地听着,过了一个小时久保山终于累了。
“有什么意思的事吗?”
“怎么突然……”
“我说累了,所以你来说会儿,让我开开心。”
想也想不出什么意思的笑话,小菅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知道了吧,《move》下个月就停刊了。”
久保山一脸惊讶地盯着小菅。
“你这是想让我笑吗?”
小菅陷入沉默,那乌黑的头垂了下去。
“和你在一起,总觉得没了力气。”久保山寂寞地低语,“在一起很快乐,不用像和女人相处那样小心翼翼,不用谈音乐的事,也听不到,所以开心。从出道以来,我周围都是这样的家伙,你也是音乐方面的关系,但是却不喜欢也不听我的歌,所以你觉得我不做音乐也没什么。做音乐的我是我自己,不做的话也是我自己,所以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对说出心里话的久保山,小菅不由心生爱意。这完全就像告白。如果他呆着舒服的话,那自己一直提供这个场所也没问题,只用沙发和少量食物就可以圈养合同到期的音乐人。
但是,这样就可以满足自己了吗?在他身边,光看着就满足了吗?小菅现在就想吻他,拥抱他……小菅一阵眩晕,他害怕这种把他们卷进去陷得越来越深的环境,却又奇怪为什么只有这个属于他们的空间没有变化。
“对不起,请你不要来了。”
久保山听了后,皱起眉头。
“你干什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这样,请你不要再来了。”
“我不明白。”
“我以前就很明白地告诉过你,你给我添了麻烦。”
久保山面无表情地沉默着,然后站起身来,径自走了出去。小菅抓住他的手臂,他拼命地挥开。
“干什么?是你不让我再来的。”
“我话还没说完。”
“连你也要否定我吗?”
久保山露出威吓对手的狗一样的表情。
“我喜欢你。”话说出来了,同性恋的身份说出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久保山应该知道。
“所以总和毫不知情的你在一起,太痛苦了。”
久保山盯着小菅的脸,露出讽刺的笑容,“话是这么说,但是看你的脸看不出来。”
他哼笑着,冲着小菅的胫骨踢了一脚就出去了……这下一个人了,小菅抱着疼痛的小腿,想到演变成这种局面,无奈地笑了。
小菅在八月下旬搬了家,并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为了改变一下气氛。考虑到收入会不稳定,他找了比以前小的便宜公寓,因为没地方放沙发扔了。吉他犹豫了半天,还是留了下来。
剪了头发的那一天,小菅回到好久没去的编辑部。《move》的停刊号已经完稿了,他只是来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编辑部还有一星期就要被收回了,现在处理事务的只有主编一个人,虽然想帮忙,但是被他赶出来让去小菅忙自己的就职工作。今天小菅来的目的,是拿最后一期《move》。
拿到手的杂志相当重,这是因为页数比往常多的缘故。卷头是小松负责的歌手的特集,接着是SCUA的特集。专辑和单曲都没有发行,下个月合同到期的乐团的特集,前所未闻。
“SCUA出道的时候,我说过“到死也要撑着他们” ,没想到会一同倒下。”主编苦笑着,瞅着照片上久保山直视过来的很勉强的笑容。
“久保山的怎么办?你交给他?”
“还是像平时那样邮寄好了,最近没有太见面,我也搬家了。”
“是吗……”主编没有问没有见面的原因,但是似乎也猜到了。
“碰钉子了?”主编一边悠叨一边转过头,“告诉过你别被他迷住。”
“你那是开玩笑。”小菅犹豫着,然后笑了,“我说喜欢他被他踹了。”
没有响应对方的话,完全是在自言自语。这之后两个人没有说话,周围安静得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这时候,主编说话了。
“从前,得知久保山泡在你家的时候,我跟他说过,小菅这个人对人很冷淡。但是他却说,你虽然冷淡,但是很善良。”
小菅一震,疼痛的感觉蔓延全身。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希望这股疼痛早点过去。
拿着新的《move》,小菅来到新宿的女性杂志编辑部。这本杂志已经决定了选用哪些歌手做特集,小菅接受了相关的短篇评论工作。
乘坐和以前方向相反的电车,走陌生的路回公寓。小菅在门前发现了一个烟蒂,他想也没想就环顾四周。没有人。小菅在玄关站了很久,直到后面经过这里的住户探头,他才进屋里去。
晚上,小菅在CD堆里翻着挑选的时候,他注意到音响中有盘磁带。是他没见过的磁带,应该是久保山的东西。无视心中那个喊停的声音,小菅按动开始键。序曲部分是吉他独奏的感觉,把别人的失恋随便写成歌,这就是SCUA的最后一首单曲。
小菅听着听着就不禁流下了眼泪,这令他慌乱地关掉了音乐。可是想听的欲望又再次令他打开,接着又关掉,就这样反反复覆的时候,玄关的门铃响了,他急忙拨下电源去玄关开门。
门外是住在隔壁的大学生,他在分发给所有住户“注意事项” ,让大家小心最近楼下经常发生自行车丢失事件……这事情和小菅没有什么关系。小菅回到屋里,刚坐下来门铃就又响了。小菅以为是刚才的人忘了东西,也没有回答就去开门,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停止了呼吸。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已经两个星期没见过面了。
“不知道你的地址,只好去问主编。不过,你这么做也许是对的…”
非常高兴,为了找他特地到处去问,小菅高兴得几乎要颤抖,但是小菅说不出话来。他平静的神情,让他面前那个罪之男充满了过度的警戒。
“嗯,后来我想了很多,虽然想了,但是还是不明白。”
到最后他也没说自己到或干什么来了,就这样转移了话题。
“……虽然吵了很多架,但是CD还是出版了。这个月末发售单曲,你或许听说了,给你。”
递过来的CD封面上是工藤感觉的拳击比赛擂台,令人莫名感伤。
想到特意跑来的久保山的目的,真不希望他只是来说这个。但如果不是的话……小菅不认为久保山这是在表示接受自己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为了见自己才找来的。
“进去坐会儿好吗?”
屋里已没有久保山的指定席了。
“想进屋吗?”
听了这个问题,久保山皱起眉。
“别这么小气,不就喝你点啤酒吗?搬到这么奇怪的地方,也不考虑考虑找来的人多么辛苦……”
“我只让恋人进屋可以吗?”
在久保山回答之前小菅就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进屋里关上门,紧紧抱住。就算久保山突然出拳反抗,但是他消瘦的身体也拗不过小菅。
“我不清楚,我是喜欢你,但绝对和你想得不一样,所以……”
“我说了只让恋人进来的。”
“什么,是你擅自拽我进……”
“所以你得听我的话。”
没有说不要的久保山眼神凶恶。虽然眼神凶恶,却没有别的抱怨。
睁开眼睛,最珍视的东西就在自己的臂弯中,这令小菅安心下来,松了口气。害怕一松手他就会回去,所以抓着他,手指交缠了一晚上。
他的脸埋在床单中,看到那白皙的耳垂小菅忍无可忍,将它含在了嘴里。这使得对方醒来,手臂下的身体开始发飙,“别再碰我了,够了没有!”
小菅押着他的身体,继续着爱抚。他亲吻着久保山的额头,贪得无厌的自己,就好像压抑不住的野兽一样。吻着他的脖颈,他弓起来的后背,一次次地抚摸着他的头。
“为什么沙发没了?”久保山嘟囔着说。
“因为放不进房间。”
“睡在床上的话,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柔软过头了……对了,你把安全套放在什么地方了啊?”
小菅面红耳赤,这是为了在气氛合适时“使用方便” ,所以他一直塞在烟灰缸旁边放香烟的金属盒里。
“你就别管了。”
“你涂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现在下边那么难受。”
“……不涂的话会疼的。”
“涂就不疼了?白痴。”
就算被骂了白痴小菅也没有还嘴。久保山还是像久保山最好……小菅只想更多地吻他,拥抱他,沉浸在这种氛围中。
啰唆完,久保山又睡了。昨天夜里……当然是做了,而且比想象的还要激烈。一想到久保山会怎么想男人之间的性行为他就会很不安,好在久保山不是那种很有耐心的人,但醒了之后还留在他的床上,或许第二次就不会那么抗拒了吧,小菅寄予厚望。
小菅抚摸着他的头发,久保山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但是又马上闭上。睡着睡着,嘴被堵住了,他忽地睁大眼睛跳起来,但途中就按着腰失声“好疼”地趴下去,恨恨地盯着小菅。
“把吉他给我。”
见对方不理睬自己的话,久保山满脸怒色地自力更生,向着吉他的方向过去,小菅连忙慌张地阻止住他。
“你放手。”久保山挣扎着,但是都被小菅用一倍以上的力气制住了,久保山只好作罢。
“现在只许你想着我。”
“又不是没想着你,啊,啊,好舒服,好像头在飘啊……”
就这样地变成了歌词,在这种状态下,率直的久保山会创作出什么样的歌呢?想着想着小菅的脸就红了。
“你怎么了,脸红什么?”
阻止他真是做对了,要是让他在眼前唱出来,大概小菅会羞死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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