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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歌 by:木原音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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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家门口吸烟,随便乱闯入人家的生活,制造麻烦事端。明明是他不好,这一下为什么还那么让他心疼,小菅想不出理由。
这次算是和SCUA完全没关系了,自己是不会再去他们的演唱会。久保山不再来的话,关于井上的一切也不会再出现在小菅的眼前。对,自己只是为了想要与井上的接点才利用这个人,代价是沙发和一点食物。
小菅浑身懒散,和衣倒在床上。这时候嘴里还有血的味道,右脸颊依旧生痛。脸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呢?但是看了镜子只会更生气吧。
闭上眼睛,想起昨天演唱会后井上那畏缩的样子,应该是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后的反应。所以自己在场的时候,气氛就变成那样。想到这里,小菅发觉当时发火的久保山显然也是知道了这件事,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恋。
对让自己出去的井上发出怒吼的是久保山,然后夜里又像以往一样跑来过夜,他并示觉得嫌弃吧。睡在同性恋的屋里,却不觉得讨厌,怎么想也猜不出他的心思。想象毕竟是想象,无法变成现实。
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自己乘坐的那班电车已经是末班了,久保山的公寓从这里坐车还要半小时,而从年初穷到年尾的久保山应该是不会坐出租车的。
他说很冷,身体明明不好自己还那么刻薄对待他。小菅低声骂了一句“可恶” ,就从沙发里站起来,拿起上衣和钥匙跑到外面。
午夜时分,久保山不会去井上和竹下那。贫穷的久保山在早上的始班车发车前能呆的地方……小菅开始寻找附近的超市和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哪都没有找到他,最后连公园的长椅和厕所都看了,无计可施地回去时,抱着一丝希望去了地铁站口,他在那里。当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百也门前的换票口边,久保山团成一团睡着了。小菅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伤心,他瘦小的身体因为发抖而显得更脆弱了。
“久保山君。”
听到声音,团成一团的久保山睁开眼,但是只瞥了一眼就又闭上了。
“对不起,我说得太过分了。”
没什么……他响应的声音沙哑得很厉害,接着就咳了起来。
“来我家好了。”
“呆一辈子啊?”
像执拗的孩子一样的拒绝,小菅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他在这个缩成一团的人面前蹲下,恳求道:“呆在这种地方,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就算冻死也和你没关系,放心吧,我不会恨你的。”
无论小菅多么蹩脚地道着歉,得到的回答都是“吵死了” 、“闪开” 、“混蛋”这样的骂人话,后来连理他都不愿意了。小菅觉悟到需要持久战,就坐到久保山的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只穿了一件T恤的久保山身上,但是马上就被对方扔开了。就这样扔了三次后,第四次再扔的时候小菅没有拾回来。没有外套,立即就感受到夜晚的寒意。在这么寒冷的环境中,久保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才会这样做的,一想到这个小菅就觉得胸口很疼。过了三十分钟后,躺在小菅旁边的久保山忽然站了起来,从裤兜里掏出香烟,点着了火。
“你打开始就很没用。”他冒然说了这么一句,“一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傻呵呵地笑。”
“嗯……是啊。”
“让人火大。”
“对不起。”
道歉之后,时间就在烟雾中度过,小菅下定了决心。他抓住手腕,那瘦小的身体没有任何震动和不安。
“能和你说件事吗?”
“什么?你是同性恋的事吗?”
直接了当的说辞让小菅咽下了自己的话。
“你反正也不喜欢我,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
总算说出口了,小菅又想到自己对井上已说过谎。
“我听说是有人告诉你们的,但是,我……真的不是同性恋。”
“呵。”
久保山不感兴趣,也无所谓地回答。真的无所谓吗?小菅虽然很想问,但是并没有问出口。
“我讨厌陪笑和说谎的人。”
“有的时候说谎也是没办法,人际关系的需要么……”
“那种东西去吃屎好了。”
小菅俯下身体,和这个人说话,他觉得一切问题都变得很傻。
“但是不说谎事情会变糟。”
“说谎才会变糟,你知道的。”
真的是这样吗?小菅开口道。
“我是真的讨厌SCUA……”
久保山的身体抖了一下。
“被一部分人推崇为领袖的主唱,我却感不到有什么才能。音乐和歌词也没有意思,演唱会也是一个人在那里闹……”
“你找打啊?”
“不是你说的不能说谎吗?”
久保山好像很不甘心地咬着牙。
“怎么样?有些东西是不是不该说出来。”
“烦死你了,混蛋。”
“那你还往我这里跑?”
他生气了吗?黑亮的头向后仰去,久保山挠着发。
“刚被女人甩了,没地方去,你的地方呆着很舒服,而且你也从来没说过嫌弃的话……我也不知道啦。”
因为舒服就泡在里面,因为没有被说什么就随便胡来。知道对方是同性恋也没有改变态度,对什么都无所谓。这个人,大概是迟钝兼没头脑吧。也有这样的男人在啊……
“这里真冷。”
“是你把我赶出来的,傻瓜。”
久保山点着第二根烟。
“跟我回去吧!”
“你说的不许我再去。”
“对不起。”
久保山擤了下鼻子,慢悠悠地站起来,捡起脚边小菅的衣服。
“没法子了。”
久保山的态度虽然强势,但不知怎么看来是在掩饰自己的害羞。走在微寒而且没有一辆车子的街道上,小菅注意到自己脸上的伤痛和井上都完全忘记了。
“你呀……”久保山的右手弹了弹烟灰,“讨厌就直接说讨厌。”
“啊,嗯……”
“尤其是要在末班车走之前!”
小菅走着走着胸口一滞,不知怎地就哭了。自己身边的男人,明明比自己矮,却显得那么高大。听到他的抽泣声,久保山转过头,被吓了一跳。
“哭什么?”
“因为,我是同性恋。”
“那又怎么样?”
“我一直觉得井上先生很好。”
久保山张大了嘴呆掉似的“啊?”了一声,烟也啪嗒掉到地上。
“那家伙,已经结婚了呀。”
“我知道,所以我骗他我不是同性恋。”
“是吗……”
“因为有你在,让我觉得有机会接近井上先生所以……所以……”
久保山挠着头,他啧了一声伸出右手“给我根烟” 。小菅将上衣口袋里的烟盒递给他,久保山只抽出一根又还给了他。两个人再度往前走,小菅看到自己前面这个男子就像蒸气火车头一样喷着烟。
他没有说自己考虑不够,只是沉默地进了屋,躺在沙发上盖上毛毯。为什么当时说出那么直率到愚蠢的话,后悔自己冲动行为的小菅倒在床上,一直到天明也没有睡着,久保山在沙发上也一直辗转反侧。
中午时公司打来的电话吵醒了小菅,他发现久保山已经不在了,或许他再也不会来了,小菅想着。
黄金周最后一天,小菅去自己负责的歌手仙台演唱会取材,在没有脱离兴奋状态的情况下乘坐夜间长途汽车早上六点到达东京车站,然后直接去公司上班。为了赶上白天截稿时间而拼命苦写,10点出勤的仁科同情地说“变成熊猫了哦” ,然后递给他一罐咖啡。稿子完成后拿到印刷厂,再回到编辑部是下午一点,小菅在数据室的沙发上沉没了。
他被摇醒是下午5点,已经暴睡了4个小时。
“你辛苦了。”
主编笑着,这次对负责歌手的全国8场巡回演唱会全面报导的企划案是他自己做的,但是没想到真的将全部日程都进行完了。
“文章写得不错,看来演唱会不错么。”
“我是趁着这股子劲头做事花,了我很大精力呢。”
“和平时不一样,充满紧迫感,这不是很好吗?”
说着,主编在他眼前哗啦啦地摇着一盒录音带。
“这是我昨天从SCUA那里借来的他们的新曲,听吗?”
“哦,好的。”
小菅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应该听听,久保山说,这是用你的吉他创作的。”
“是吗?”小菅接过磁带。
“明明跟他说不让在家弹……”
小菅的自言自语引来主编的好奇。
“电吉他声很大的,邻居们很有意见,所以我让他别在屋里弹……”
“你跟久保山说别弹吉他?”
“啊?是啊……”
主编叹了口气,嘟囔着什么“说不定你还真是个大人物……”
“照我个人的意见,这首新曲很不错,无论是抒情的曲风还是歌词,都是那家伙难得一见的温柔……说起来我去拿磁带的时候,井上还问候你呢,最近你们没见面吗?”
小菅那间动摇了一下,但是马上恢复平静。
“最近很忙,没有去演唱会。”
因为知道了他是同性恋,所以不能再去看演唱会了,也不能再见井上。他说谎不承认是同性恋,井上也相信了……但是虚假的影子挥之不去。虽然喜欢他,但是小菅现在不想见他。小菅想起主编说过的话,人分是茶碟和不是茶碟的两种。有了“偏见”这一习性,井上就不是能接受小菅的茶碟了。
虽然没再见井上,但是和久保山的接触还是很频繁。他一星期来两三回小菅家,不是说“我肚子饿了”讨饭吃,就是睡在沙发上,和以前不一样的,就是他不会再晚上十点以后再来造访,还有小菅给了他备用钥匙。
虽然小菅告诉他别再弹吉他以免惹来邻居的批评,但也许在白天里他还是不时地碰碰吧。最近吉他似乎还换了新弦,让小菅好生奇怪,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奇怪了。
想到新曲的磁带,是在坐回程电车的时候。SCUA的演唱会版和录音版效果差别十分大,演唱会的效果要好得多。小菅没什么期待地打开随身听,随着节奏的开始小菅闭上眼睛。节奏似乎听过,好像久保山嘴里哼过。没有低音炮一样轰鸣的嘶叫,这次歌声是用正常的语言唱出来的。
柔和印像的歌声吸引了小菅的兴趣,途中开始害羞起来。这首抒情的歌到底在唱谁,如果久保山就在眼前,他一定掐着他的脖子问个明白。
小菅清楚地回忆起了那一夜。悲哀、寒冷、漫长的一夜。温热的液体滚落下自己的脸颊,小菅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哭了。然后他泪流满脸,泪水从遮住脸的手指缝隙中落下。
想忘掉自己对井上的迷恋,让被否定的事实消失得干干净净。不过,忘不了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否定自己的感觉、对他的爱慕也没有什么,这首歌彷佛在这么说。
在山手线的高峰时间段,小菅哭了,一辈子的眼泪都在这次抹在了袖子上。虽然很丢人,但是哭了出来就觉得很痛快。学生时代和交往的男友分手的时候都没有哭过,当时装做很酷地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实际上很想追上去说不要分开。但是现在,过往的一切彷佛都成了云烟,那么遥远。
下电车的时候,眼睛因为哭过头而刺痛。小菅就这样抹着眼睛,擤着鼻子地回到公寓,在门口又听到吉他声,开门的同时喜他声也停了下来。
久保山躺在沙发上,吉他放在脚边。听到小菅说“我回来了” ,他装作刚醒的样子,但是演技也太差了些。
小菅马上洗了脸,吃饭时久保山问他为什么脸红红的,他说是坐长途汽车太累了,对方马上就相信了。
对吃完饭早早上床睡觉的小菅,久保山没有打搅他的意思,他一个人戴着耳机,听着音乐。看他摇头晃脑的样子,那首音乐的前奏又开始在他的脑子里回荡,小菅的眼睛又热了。
歌词的用语温柔动人,绝对不像是一个从不知道“谢”字怎么写的男人能写的出来的。不过,小菅已经知道了,久保山的这一部分只不过是不会用语言表达出来而已。
把自己的感觉毫无润色地直率表达在歌词上,这或许也是他的一种才能……想着,小菅的眼睛离不开自己早已看惯的消瘦背影。
……喜欢这种感觉,和时间,距离没有关系。只要有这种深刻的感觉,在那时就已经了然了。
SCUA的新曲在编辑部内大受好评,但是销售却达到最差记录,比上次还要糟糕。
编辑部会议的话题也是关于SCUA的,针对仁科“明明是非常好的歌,为什么不畅销呢?”的问题,主编叹息着说:“因为那是情歌……”
“情歌就不行吗?”
仁科不接受这样的解释。
“至今为止SCUA的音乐都是反社会色彩的,比较招硬派的歌迷喜欢。像这次的情歌,和他们理想中的SCUA的歌“不一样”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SCUA会有唱情歌的这一天。这不吸引老的歌迷,新的歌迷也不会增加……结果就是这个数字了。”
“唱片公司的宣传不够么。”
小松啧了一声。
“电视台和电台要是帮着宣传宣传就好了,这点工作都不做……这样下去这帮家伙不是越来越糟吗?”
“越来越糟是什么意思?”
对小菅的问题,小松回答说“合同啊,续约”主编只是苦笑。
“今年九月合同到期,好像没有续签的意思。”
“现在是6月……那么,只剩3个月了。”仁科掰着手指头算,小松耸着肩膀叹“果然啊……” 。
“我能理解他们事务所的为难,六年了都没有出成果……是啊,能不能卖才是正理……就是乐队要再出发,换了我是事务所的人也不会再来一次。不管我自己有多喜欢他们,商业就是商业。”
合同结束后,就成了平凡的人……和事务所解除合同这种事,小菅经常听说,因为这样而消失的歌手他也见得多了,这就是淘汰,只留下有才能和运气的人。久保山也将成为那些消失的人中的一个……
下一个月的封面质特集决定用小松负责的女歌手后,沉郁的会议结束。小菅拿着行李离开编辑部,久保山已经在他那泡了两天,正在想他是不是还在,就看到他还睡在沙发上。久保山也没有在意小菅是否回来,一天天的,真的像猫一样只知道睡觉。
小菅站在沙发旁,看着夕阳浓郁的阴影留在他脸上。想拥抱他,想亲吻他就在离开自己这么近的距离却不能实现。小菅就是无法抑止自己的情欲。但是对他表白的话,他一定不会再来了。就算没偏见也不代表能接受,知道了自己的感觉后,因为怀疑自己的居心而不再来也是有可能的。
他至今都和什么样的女性交往呢?很明显久保山是喜欢那种小个大胸女人的普通男人,自己没指望的。
不知道看了多久,在沙发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的久保山,慢慢睁开了眼睛。想到自己这么盯着也不是回事,小菅赶紧回过神来,轻轻吸了口气。他打开电视,听到身后传来欢呼声。
没有看放在桌子上的炒饭,久保山专注地坐在电视机前。四角的擂台上,两个戴着拳击手套的男人正在挥汗如雨地互相争斗着。小菅对这种事情毫无兴趣,但是久保山却是兴致满满,只要有直播一定要看。
“饭凉了。”
就算告诉他,他也是胡乱答应下来就没有了动作。久保山已经废寝忘食了,他现在只看得到职业拳击手工藤由纪夫,那个据说拿到轻量级世界冠军也是不梦想的男人。
“上!出拳!”
自己喜欢的男人,现在正在电视机前迷别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这一点也不好玩。小菅很想把电视的电源线给拔了,但是看到久保山双拳紧握,状态兴奋,感受到了切身的危险,于是只得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吃娣饭。
小菅吃完饭,拳击比赛还没有结束,久保山也没有吃饭。小菅收拾了自己的餐具,然后去洗澡了。在浴室里小菅尝试俭拳击手那样摆好姿势,轻握双拳,结果没有一点人家的气势,只得作摆。擦干头发回到屋里,比赛终于结束,工藤在满天的飞纸屑中扬起右手,是胜利的凯旋。
“工藤赢了!”久保山难以冷却自己的兴奋,双眼闪亮不已。
“太好了。”
小菅没有语气没有感情的回答,让久保山很不乐意。
“这么冷淡,你都不感动吗?”
“我不喜欢拳击。”
久保山嘟囔着“没意思的家伙” ,就又去弹吉他。他用鼻子哼着“工藤,胜利之歌” ,这是久保山从来没有过的轻快的歌。
“唱得很有意思么。”
直接说出自己的感想,久保山露出开心的表情,又弹了一遍。这次他变换了节奏,显得更加流畅,像电影的主题曲一样,给人很漂亮的感觉。
“献给工藤的。”久保山笑了,“就叫做“胜利胜利,工藤”吧。”
实在是很烂的命名,小菅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太直白了吗?”
“怎么了?像职业棒球队的加油歌一样,不是很好吗?”
趁着没有忘,久保山把自己的演奏录在磁带上,接着又即兴创作了“工藤,战斗主题” ,“工藤 复活主题” ,让小菅也笑了起来。到了12点,为了不吵到周围的邻居,久保山停止了弹吉他。
关上了灯,小菅发现躺在沙发上的久保山一直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是开心的一晚。或许是问他的最好时机,小菅想知道。
“喂,”从沙发那里传来声音。
“干什么?”
“我听说九月你们的合同就到期了。”
过了一会。
“嗯。”
“到时你们再找别的事务所吗?”
“不知道。”他一副听天由命的口吻。
“那怎么行,必须认真考虑。”
“烦死了。”
虽然是生气的口吻,但是久保山并没有为此特意站起来打小菅一顿。
“如果找不到代理,那么也不再唱歌了么?”
“别傻了,唱歌什么情况下都可以啊。”
的确如此,但是没有合同就出不了唱片,光*事务所开的薪水是过不了生活的。
“别拼命地想别人的事好不好?”
“好。”
见久保山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小菅就不再说什么。气氛开始有点紧张,从他翻身的频率就听得出来。
“你也要怪我吗?”
久保山突然怒吼起来。
“作词作曲都是我……所以全部都是我的错对吗?”
“谁也没这么说吧。”
一阵乒乓的骚动让小菅慌张地打开了灯,只见CD架上的CD半数凌乱撒在了地上。
“可是唱片都卖不动不是吗?”
被久保山踩着的CD盒子发出劈啪的碎裂声。
“别这么兴奋,是我不好……”
“我没说是你,你不用道歉。”
小菅跑到他的跟前,从背后抓住他让他停止乱来,他没有自信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受伤。
“放开我,混蛋!”
就算他比自己个子小,但是要压住这个拼命挣扎的家伙也是件吃力的事情。小菅压上全身体重卡住他的双臂,等待他筋疲力尽。然后,他嗅着久保山头发里的烟草味,抚摸着他黑亮的头发。彷佛听到他的请求了一样,胸前的野兽终于平静了下来。
“是我不好。”他低声说。
“我明白,但我不知道怎么办。”
小菅松开手,久保山就在床上把身体团成团。
“出道前,我什么都不会,连工都没打过,井上和竹内是大学生,还已经找好工作。井上还考了两次才上的大学,他双亲非常反对他很为难……是我希望三个人能够组团的。”
久保山抱着头,“我以为我们一定能红……但是事务所说得对,总是有些偏差,不和谐的感觉很强,这样是不行的。但我们什么也不在乎,不管周围怎么说就是做自己的事情。从去年……就开始着急只剩一年合同,我总想着必须做点什么,连半夜醒来都想着这件事,觉得不应该睡,就算醒着也做不了什么,所以不想回家……我讨厌一个人时总胡思乱想。”
久保山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他挠了挠头发,“以前让他们跟着我,自信绝对会有所作为,但是,现在我只觉得对不起他们……”
又碰了碰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久保山叹息着轻声说:“真的累了。”
第二天下起了雨,半夜一吐心事的久保山,等到早上小菅醒过来时已经不见人影,大概是不好意思让小菅看到自己沮丧的样子吧。
编辑部的成员除了外出采访的主编,很难的地全部都在。为了赶上傍晚的截稿,小菅一直在写采访稿,虽然不是卷首,但是采访分为4段6页,还配有10张照片,他负责的歌手是今年最红的。
出道第二年,第四首单曲成了广告选歌,结果一炮而红,单曲唱片买了30万张,原本音乐就不错,由此更开始光明的前途发展。广告的歌曲是很顺耳适合大众接受的那种,但是并没有因此有损他的乐队感觉。小菅不禁想着,要是久保山也能走这条路线,或许很有帮助。
写完稿子,选好要刊登的十张照片。选择的时候当然应该选照得好的,小菅不喜欢作出来的表情,他更喜欢一瞬间的捕捉,结果被主编说“太土” 。
“这张照片很好啊。”
从后面探头的小松嗫嗫的说。
“是柴田照的?”
“你怎么知道?”
“他喜欢斜下方的角度,不过红的明星就是不一样么,脸上充满了自信的风采。”
小菅想起那个说着“真的累了”倒在自己床上的男人,虽然不愿意,但是必须承认真是鲜明的对比。
“说起来,昨天你看了工藤由纪夫的比赛没有?真捧啊。”
听到工藤这个名字小菅苦笑一声,含糊地回答:“嗯,看了。”
“我也看了,虽然血肉模糊却很帅,但脸肿成那样可不怎么漂亮。”
说满脸是血的男人漂亮这个问题,让小松对仁科不免有些指摘。
“这不是脸的问题,是真刀真枪决输赢的精彩。”
“视觉上的满足也很重要啊。”
无视小松和仁科呆头呆脑的交谈,小菅举起照片打量。
“下次轻量级拳王争霸战决赛,绝不能错过!”小松紧握双拳说道。
“但是日子不是还没决定吗?”
仁科上半身向前倾。
“绝对是这两天,工藤那么引人注目,肯定要趁热打铁。”
稍微一走神,小菅的眼前就浮现出拳击手工藤的脸,因为对拳击没有兴趣,所以谁是世界冠军小菅一点也不关心,也对他非常伟大没有什么充分的认识。不过节目既然是在黄金时段播出,那么就应该算是受欢迎的吧。电视直播……受欢迎……脚边咔哒一声,让小菅回过神来,他捡起掉到地上的书,没想到自己会走神走得这么厉害。
“工藤很厉害吗?”
小松随口回答:“那当然了。”
“那么决赛,电视会转播吧?”
“应该吧。”
关于工藤的话题就到此为止,但是挑选照片的小菅脑子里却一直在想这件事。不行啊……他对自己说。SCUA没什么成绩,自己也没有这方面的人际关系,不过……他无法抛弃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顺利的话……久保山也会像这个人一样,在照片上展现充满自信的笑容吧?只要自己能做到就一定要做,小菅对自己说。
一开始是去和SCUA的经纪人商量,本来负责的就不是自己,加上主编也说太勉强了,让小菅也没了自信。所以他决定,先打探一下经纪人的意思,再深入去说。小菅埋伏在事务所门口捉到他,强拉着他去喝酒,告诉他久保山为工藤写了首歌,并说出自己希望:“很不错的歌,如果能在比赛的时候做背景歌曲一定很不错。”但是经纪人只是响应一声,就再也没有说别的,看样子也绝不会说“我去和高层谈谈”这样的话。
还有三个月就合同到期的乐队,事务所方面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想到这一点的小菅不由得有些后悔。他也生气对方对自己的轻视,你们不干,我自己来。看着醉倒在居酒屋柜台上的经纪人,小菅暗下决心。
工作的空隙里,小菅查到工藤所属拳击馆的地址,并上门递上自己的名片,希望见工藤由纪夫。他的经纪人一脸诧异地说:“音乐杂志找我们能有什么事?”小菅告诉他自己作音乐的朋友以工藤为形象创作了首歌,希望对方务必听一听,如果喜欢的话希望在下次比赛的时候使用。“他们是专业人士吧?那为什么事务所不管这事?”以此为理由,没有接受。
被拒绝的第三天,小菅再次登门拜访。开始只是觉得麻烦的经纪人也受不了小菅的固执,怒吼着要他回去,把他赶了出来。明白正规手法行不通的小菅,决定找工藤本人,只有让他亲自听了。
亲手交给他必须有途径,不然莫名其妙拿到这种东西谁也不会当回事情。最好能找到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来帮忙,但是这条路小菅并没有。
就在他快要放弃,在编辑部嘟囔“谁也没有体育方面的关系的熟人吗”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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