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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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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阴教主先是一怔,继而恍然而悟,忖道:“这丫头伤心失怠,有点痴迷了。”心头在想,口中笑道:“你知道华天虹和准睡在一起?”
  白君仪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幽怨之色,道:“我当然知道。他和秦碗风成亲了。”
  九阴教主道:“是啊!他们成双成对,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华天虹暗暗咒道:“混帐东西,这个时候,你还忍心去刺激她。”
  但听白君仪淡淡地说道:“那九毒仙姬和秦百川对他家有恩,他是重义气的人,又是孝子,母命难违,自然要与秦碗风成亲,他根本不爱秦碗凤。”
  九阴教主咽然道:“谁说的、是华天虹亲口对你讲的?”
  白君仪淡然道:“当然不是他亲口讲的,不过我知道,那是绝对不错的。”
  九阴教主脸上露出讥晒之色,道:“为什么?人心不同,犹如其面,你怎能一口咬定华天虹不爱秦碗凤?”
  白君仪断然道:“我知道他的心。”
  这短短的六个字,说得是那么肯定,那坚逾金石的信念,好似虽海枯石烂,她也深信不疑,这信念绝下会动摇。
  九阴教主冷冷一哼,“一厢情愿”四字冲到口边,但与白君仪那坚定不移,凛然不屈的目光一触,话到口边,终于咽了回去。
  白君仪似是根本不知面前这人即是新近崛起江湖,以九阴一教,取代往日“江湖三大”的魔头,那清冷的目光转了一转,沉声道:“你爱夜到来,为了何事?”
  九阴教主双眉耸动,道:“嘿嘿!你是在跟我讲话?”
  白君仪淡然道:“当然是跟你讲话,你黑夜到此,是想暗算他么?”
  九阴教主暗暗忖道:“这丫头情迷而痴,看她惜瘠懂懂,似已不知厉害,不知生死了。”
  心念一转,不怒反笑,道:“方今天下,能与老身放手一搏的。不过两三人而已,若是武功、谋略、党羽、气势宠统算上,能与老身抗衡之人,那就只有华天虹一个……”
  白君仪似是心花怒放,粟然一笑,截口说道:“你知道就好,快点离去,莫要扰了他的清梦,从今以后,不要与他作对了。”
  九阴教主啼笑皆非,突然狞声说道:“丫头!老身有一个办法,教你知道,华天虹爱不爱你?”
  白君仪蟑首一摇,道:“我不要听你的办法,我自己知道,他是爱我的。”
  九阴教主冷然道:“你怕真相拆穿,证实华天虹的心目之中,根本没有你这个人!”
  白君仪玉靥之上,泛起一阵怒色,顿了一顿,倏地双手掩耳,道:“我不要听你的鬼话,我走啦!”转身跃去。
  九阴教主冷笑道:“你敢离去,老身立即杀死华天虹!”
  白君仪娇躯一震,转面道:“他的本领大,谁都杀不了他。”
  九阴教主诡笑道:“老身已经准备一个厉害无比的手段,取华天虹的性命易如反掌,嘿嘿!这隐患一除,九阴教立即大开山门,广收门徒,普天之下,唯我独尊。”
  白君仪心神一颤,飘身跃回原处,道:“你且说说,你准备了什么厉害手段,能够害他的性命?”
  九阴教主冷冷一笑,道:“法不传六耳,你附耳过来。”
  白君仪似已毫无心机,闻言之下,顿时跃了过去。
  华天虹隐身暗处,睹状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只怕那九阴教主施展什么毒辣的手段伤害自君仪,正想出身拦阻,忽又心头一动,忖道:“她若有心伤害君仪,原是举手之劳,用不着使弄狡侩,我若出面,说不定她反而变计,以伤害君仪来挟制我。”
  忖念中,见那九阴教主在白君仪耳畔低语了一阵,白君仪突然花容失色,迭连退了数步,娇躯颤抖,震得屋瓦沙沙作响。
  第六十四章 郎心非铁
  九阴教主狞笑一声,道:“怎么样?你如今该已相信,我取华天虹的性命易如反掌吧?”
  但听白君仪颤声道:“哼!天下事岂能尽如人意,人算不如天算,他总能逢凶化吉的。”
  华天虹暗暗忖道:这九阴教主阴险狠辣,盖过已往那批敌人,但不知她有何毒辣的手段,居然有把握取我的性命?
  只见那九阴教主将手一挥,道:“你既然相信他会逢凶化吉,那就去吧!”
  白君仪蟀首一摇,道:“我不走啦!”
  九阴教主诡笑道:“不走也好,你容颜绝世,我还未曾见过与你一样美的姑娘,唉!可惜华天虹那小子有眼无珠……”
  白君仪怒声道:“不许你骂他!”
  九阴教主道:“好吧,你既执迷不悟,我就以事实证明。让你知道,华天虹对你毫无爱意。”
  白君仪闻言一呆,愣了一愣,颤声道:“你用什么办法,证明他……他不爱我?”
  九阴教主诡笑道:“这办法简单明晾,从今以后,你投入我九阴教下,算是被我擒住,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且看华天虹救不救你?”
  白君仪脸上泛起迷惘之色,道:“为什么?”
  九阴教主道:“我问你,如果我擒住了华天虹,你是不是拼了性命,也要救他脱险?”
  白君仪冷冷道:“哼!他的本领比你大,你擒不住他。”
  九阴教主干笑一声,道:“且不管谁的本领大,假定是我擒住了他,你是不是要搭救呢?”
  白君仪道:“我当然要搭救,哼!你若伤害了他,我与你势不两立,只要我一息尚存,就与你周旋到底。”
  九阴教主狞笑道:“对啊!因为你爱华天虹,所以下许旁人伤他,那华天虹若是爱你,自然也不许旁人伤你,你投入我九阴教下,华天虹如果救你,那就表示他对你有情,他若置之不理,不管你的死活,那就表示他的心目之中,根本没有你这个人。”
  华天虹隐在暗处,心中想道:这女人舌底翻莲,引诱君仪入教,不知用心何在?
  但见白君仪蜂首一摇,断然道:“我下考验他。”
  九阴教主微微一怔,诧异道:“为什么?”
  白君仪冷冷说道:“我知道他的心,我相信他,那就够了,哼!爱就是信任,不许考验,这道理你不懂。”
  九阴教主阴笑道:“似你这般痴情,正是片面相思,到头来白君仪不待她将话讲完,怒道:”我高兴,只要我爱他,不管他爱不爱我,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九阴教主那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片煞气,但只一瞬,重又消褪,诡笑道:“你去吧,否则老身立刻取你的性命,看那华天虹替不替你报仇?”
  白君仪冷冷一哼,道:“你想设计害他,我偏不走。”
  九阴教主狞声道:“那是嫌命太长,自寻死路。”闪身上前,伸手抓去。
  白君仪猛然跃开,一撩衣摆,抖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软剑。
  九阴教主先是一晒,突然心动,道:“你也使软剑,是你母亲教的么?”
  白君仪冷冷道:“你管不着。”
  九阴教主不怒反笑道:“老身虽然息影已久,但江湖上梢有名气的人物,其身世来历,武功门路,老身全都了若指掌。”语音微顿,接道:“老身知道,你何以突然用起剑来。”
  白君仪微微一怔,冷笑道:“我会的武功多啦!高兴用什么兵刃,就用什么兵刃。”
  九阴教主诡笑道:“话是不错,只是软剑难学难精,你原本来曾练好,从来不用这种兵器对敌,可是最近……”
  白君仪傲然道:“最近怎样?”
  九阴教主笑道:“你父亲读过《剑经补遗》的全文,想是他将那篇文字教给你了,因而你转攻剑法,改用软剑作兵器,嘿嘿!老身猜得一点不错吧?”
  白君仪怒声道:“错了!”
  九阴教主双眉一轩,意似不信地道:“错在哪里?”
  白君仪面靥之上,露出一片飘忽的笑容,朱唇一抿,道:“不是我爹爹教的,是天虹教给我的。”
  华天虹暗暗忖道:啊!我几时教她《剑经补遗》了?
  但听九阴教主狞声笑道:“不管是谁教你的,今日老身将你擒下,看看是谁来救你?”身形电闪,一指点去。
  她既决心擒人,白君仪哪里逃遁得了,华天虹隐在一侧,眼看若不出面,白君仪势必落到九阴教主手中,只得挺身而出,沉声说道:“教主手下留情,华天虹这厢有礼了。”
  九阴教主涂然一惊,身形急晃,闪电般地退回了原处。
  一阵羞怒,泛起胸头,那苍白得不带丝毫血色的脸上,涌起了两片红云,口中却是冷然道:“我以为你永远避着老身,原来也有躲不住的时候。”
  华天虹暗暗忖道:此人虽然阴险,却有羞耻之心,知道欺负小辈是丢人之事,比起往日那批魔头,是要高一等了。
  心念一转,不禁朗声一笑,拱手道:“听说教主落在北门高升栈内,在下正要登门求教。”
  九阴教主暗晴一惊,想不出华天虹怎会知道自己的行踪,当下还礼道:“求教之言,老身是不敢当,你新婚燕尔,老身未曾致贺,这里请罪了。”
  华天虹淡然笑道:“教主客气了。”目光一转,朝白君仪望去。
  白君仪热泪盈眶,痴望着华天虹一瞬不瞬,那玉靥之上,流露着一片凄凉的笑意,口齿启动,欲言又停。
  她朝思暮想,只望见春心上人一面,这时,梦中人就在眼前,她却心碎肠断,痛如刀割。
  天地间凄惨之事,莫过于此,她魂牵梦紊,念念难忘之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扑身过去,投入意中人的怀抱,刻骨相思,不能倾吐,万缕情丝,不敢发抒,那满腹辛酸,实非常人所能忍受。
  默然半晌,白君仪挣扎出一个笑容。朱唇轻启,呀嚎啼喘地唤道:“天…虹。”两行清泪夺目而出、滚滚下落。
  华天虹心头一痛,忖道:她一往情深,背着我时;将我认作与她两心相悦、相爱无间之人,如今当着九阴教主面前,我若对她过于疏远,教她颜面何在,情何以堪?
  他乃是重情尚义之人,只因不忍亏待一个女子,情不自禁之下,将手一抬,朝着白君仪遥遥伸去。
  他的意思,乃是教白君仪过来,站在自己身畔,但他哪里知道,这简单之极的动作,在一个深陷情网,不克自拔的少女眼中,却代表了天大的意义。
  白君仪先是一怔,继而娇躯一颤,突然哭道:“啊……纵身一扑,投入了华天虹怀内。
  她惊喜交迸,浑忘了一切、但觉悲从中来,亟欲一哭,这时紧紧抱着华天虹,伏在他的怀中,哀哀而哭,片刻间,泪水已湿透华天虹的衣衫。
  华天虹双目之中,泪光浮动,手抚着白君仪的秀发,柔声说道:“别哭了,快站在一边,我与九阴教主……”
  言犹未了,客栈那面,倏地传来轰然之声,这声音甚为隐约,但是,一声尖厉刺耳的长啸随即响起。
  华天虹大吃一惊,抬眼一望,一条人影,胁下挟着一人,自客栈后院冲天射起,带着那尖厉刺耳的怪啸,流矢划空一般,直投南方而去。
  此人身法之快,决卞在华天虹和九阴教主之下,厉啸之声划破静夜,犹未歇止,那黑影已一现而隐,脱出了华天虹的视线。
  同时间,九阴教主行动如风,一言未发,闪电般地追了下去,转眼之间,越过客栈,消失不见。
  华天虹心惊胆战,朝白君仪急声说道:“赶快回家,不许到处乱跑。”
  说罢之后,飞身跃下,两个起落,人已赶回客栈,跃入后院,冲到了所居的房外。
  只见两扇房门被震成了十余块,散落一地,墙壁倒塌了三四尺宽,碎裂的木块砖土俱都撒在房内,连睡榻上也有,房中尘土飞扬,犹未落下,华夫人、赵三姑、秦碗风和小五儿,四人都在房外,除了华夫人沉凝镇定,脸色依旧之外,其余三人都是脸色大变,余悸犹存。
  华大虹一瞧众人平安,心头落了一块巨石,走到母亲身侧,道:“娘受惊了吧?”
  华夫人微微一笑,道:“你把我看成一个乡下老太婆了。”
  秦碗凤忽然说道:“虹哥,‘九毒瘴’收不回来了,咱们得赶紧焚化掉,免得被风吹散,伤着无辜的人。”
  华天虹道:“如何才能焚比?”
  秦碗凤道:“焚化倒是容易,就怕烧着房屋,引起火灾。”
  华天虹道:“不要紧,你焚化毒瘴,我防着就是。”
  此时栈中的人已由睡梦中惊醒,纷纷赶了过来,秦碗风借了一人手中的蜡烛,扣指一弹,一节烛心带着火苗飞出,射入房中那飞扬的尘土中。
  只听膨然一声,房中火光一闪,华天虹左手一挥,一掌虚拍过去。
  呼的一阵锐啸,那火光为四面八方的掌力所束,挤成了一个圆球,悬空一滚,闪得一闪,随即熄灭。
  小五儿叫道:“哟!这是什么武功?”
  赵三姑笑道:“好小子,掌法不比剑法差嘛!”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这是周一狂的‘困兽之斗’,唉!可惜此人不走正路,算将起来,咱们还欠他的人情。”
  小五儿向华天虹脸上一指,讶然道:“华大哥,你刚哭过。”“华天虹强笑道:”乱讲什么。“转脸朝一旁望去。栈中的人挤在丈许之外。华天虹脸上泪痕未干,被小五一嚷,急急转过脸面,目光一瞥,发觉人丛后一颗乌云闪亮的蜂首,匆匆躲了开去。
  他不须细看,已知是白君仪,不禁暗暗发愁,忖道,她这般痴情,只怕会跟到山西,此事如何才能了结?
  忽见那掌柜的躬身道:“爷,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华天虹急忙收摄心神,道:“适才闹贼,这房间已不能再住,另外可有房间?”
  秦碗凤接口道:“这里的损失,咱们如数赔偿,明日算给你。”
  那掌柜的连声道:“不必赔偿,不必赔偿……”奔了过去,朝一个商贾模样之人低声讲了数语。
  那商贾模样之入似是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敬仰之色,说道:“当然让!理该让!俺去收拾行李。”转身奔去。
  华天虹耳力过人,听得那掌柜的提起自己的姓名,请那商贾模样之人迁移房间,心头过意不去,又知白君仪尚未离去,怕她被人发觉,心虚胆怯,暗暗捏着一把冷汗。
  须臾,那掌柜的过来,请众人入房,瞧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华天虹偷偷一瞥,白君仪业已不在,不禁吁了一口长气,搀扶母亲进入房内。
  这是一间套房,内外均有睡榻,华天虹朝门外张望一用良,心中暗暗祈涛道:傻丫头,赶快回家,千万不可流连在外,更不可守在街头,祈祷完毕,拴上了房门。
  华夫人倚在枕上,道:“星儿,你可曾遇上敌人,怎么如此快就赶回来了?”
  华天虹道:“孩儿就在对街屋上,与九阴教主讲话,并未动手,闻得响动,九阴教主去追那偷袭之人,孩儿就赶回来了。”
  小五儿闻言,乌溜溜的眼珠一转,朝华大虹胸上盯了一眼,暗暗做了一个鬼脸。
  华大虹目光一垂,衣衫胸前,赫然一片潮湿,瞧那部位,正是一个女于伏在胸前哭泣时所留的泪渍,不禁心慌意乱,匆匆移到背光之处立定。
  他赶回客栈时,脸上泪痕未于,众人都已见到,只是以为他悬念母亲的安危,急得泪下,因而连越三姑也未追问,小五儿却是心眼特多,偏偏找出了漏洞。
  华天虹做贼心虚,唯恐小五儿嚷了出来,当下满脸堆笑,道:“我见那遁走之人臂中挟着一人,以为咱们有人被他掳去,因之万分着急,小五儿想必也受惊了。”
  小五儿嘻嘻一笑,道:“嫂嫂对我好,给我买了新衣、新裤、新靴,又替我梳头,我的心就偏向她,因之一直耽心,深怕大哥遇上了厉害角色,被人俘掳去了。”
  华天虹听他话中有话,急忙干笑一声,掩饰过去,道:“到底是谁来侵袭、怎么连墙壁也击垮,娘讲给咱们听听。”
  华夫人笑道:“小五儿功劳最大,让他讲吧!”
  华天虹道:“对!小五儿的口才最好……”
  小五儿摇手不迭,道:“有话好商量,大哥别捧我。”轻轻咳嗽一声,接道:“今日全仗嫂嫂的神通,我可不敢居功,嫂嫂说给大哥听,也好替大哥压惊。”
  秦碗风为人敦厚,哪里知道他两人在闹鬼,转脸一望婆婆,道:“娘若要安歇,咱们就到外间去讲。”
  华夫人道:“天快亮了,闲聊一阵,就可进食登程,我明日在车中睡眠。”
  秦碗凤温顺地点了点头,转向丈夫说:“你走之后,我就安排毒瘴,小五儿说最好来个十面埋伏,教那侵袭之人一蹈陷阶,插翅难飞,我就依他的主意,在门外另安了两处埋伏。”
  华天虹暗运功力,逼得一股热气烘烤衣衫上的泪渍,一面含笑道:“怎样埋伏法?”
  秦碗凤道:“咱们请娘测度形势,假定那侵袭之人是一流高手,推开房门,警觉有毒,必然退到何处,那么……”
  小五儿见她讲得慢吞吞的,忍不住接口说道:“咱们在梁上放了一盆洗脚水,用一根丝线牵在门上,房门一开,那盆洗脚水就倾泼下来,那人一退,刚好淋在那人的头上。”
  华天虹笑道:“干嘛用洗脚水?”
  小五儿道:“是伯母讲,若是丙灵子之流,那盆水一定淋他不着,若用药物,糟踏了可惜。为了此事,三婆婆还特地洗了一次脚。”
  赵三姑叱道:“放屁!老婆子哪一晚不曾洗脚,什么特地不特地?”
  小五儿急声道:“是!是!三婆天天洗脚……”语音微顿,接道:“伯母说那人警觉头顶有变,若是丙灵子或九阴教主,必须是向有侧方闪躲。若是魔教中人,就会往左后方跳,咱们在那行侧方埋什了一点和九毒瘴同样厉害的毒药。人闪过去。劲风一撞,那毒药立即飞散开来,若是丙灵子或丸阴教主到来,非教他躺卜不可。”
  华人虹想了一想,道:“魔教的‘幻形遁法’是反太极旋转,正该朝左后方跃退,那面安置的又是什么?”
  小五儿道:“嘻…是神仙水。”
  华天虹道:“神仙水?”
  赵三姑叫道:“是这小子撒的一泡尿,”
  华天虹脱口笑道:“尿也能敌么,两处埋伏轻重有别,那义是何道理?”
  小五儿咧嘴一笑,反问道:“大哥刚刚回屋时,可曾闻着骚味?”
  华天虹笑道:“怎么?来犯的是魔教中人?”
  小五儿道:“一点不错,小魔患子中了九毒瘴,当堂栽倒,老魔头心里一慌,一脚踢翻了我的尿罐子,骇得他鬼哭狼嚎,抱头鼠窜而去。”
  华天虹笑道:“你说清楚一点、小五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是嫂嫂说,九毒瘴不太多,只能设在门后,那‘迷魂散’是药粉,与九毒瘴有异曲……嫂嫂,异曲什么?“
  秦碗凤道:“异曲同工。”
  小五儿一拍脑门,道:“对!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也是数垦不多,只够一处之用。”顿了一顿,接道:“我就想啦,金剑在丙灵子手内,抓住了他,既可除掉一个对头。又可夺回金剑,那不是一举两得么?魔教那家伙,若是他们教中最厉害的人物,咱们将他抓住,一刀杀了,他的徒子徒孙纵然要来报仇,咱们也不在乎。但那家伙若是魔教中的二流角色,咱们杀他一人,招来更厉害的,此时此地呀,那可不太划算。”
  华天虹拇指一竖,道:“兄弟有计较。”
  小五儿朝华大虹胸上一望,见那潮湿之外已干,笑道:“大哥现在可以不捧我啦!”
  华大虹笑斥道:“少胡扯,说正经的。”
  小五儿接道:“所以么,咱们就将‘迷魂散’安在右边,用来对付丙灵子或是九阴教主,我那神仙水就安在左边,用来款待魔教中的客人,嘿嘿!也不过刚忙完,那话儿就来啦!”
  华天虹道:“大伙儿都在房中么?”
  小五儿道:“可不是,我是真想留在外面瞧瞧,只怪我武艺不佳,谁部下肯答应。”
  华天虹笑道:“后来怎样?”
  小五儿道:“后来呀,那可妙了,未曾听得一点声息,那门栓突然齐中断了,两扇房门一开,门外就扑进一个穿黄衫的家伙,那家伙一只脚刚跨进房,脑袋就向下栽,门边站着一个黄衫老怪,那老怪的手脚也真快,不知他怎么一捞,一把就抓住了小怪的脚,将他拖出了房外,果然不出我……不!不出伯母所料。”
  华天虹笑道:“嗯,怎样?”
  小五儿道:“怎样?那黄衫老怪一个虎跳,刚好退到梁下,那一盆洗脚水倾下,差一点淋在老怪头上,黄衫老怪一抬头,使一招‘推窗望月’,一股劈空学力,将那洗脚水震得踪影不见,只听得哗啦一声,尿罐子就踢飞了,再听他杀猪般一叫,人可就不见啦!”
  华天虹失笑道:“你喜欢听说评书么?”
  小五儿双眉一扬,道:“说评书,嘿!洛阳城有五个茶楼里说评书,孙二麻子的《封神榜》说得最好,我是座上常客,风雨无阻。”
  赵三姑撇嘴道:“只怕不是座上,而是桌下。”
  小五儿双眼一翻,叫道:“啊!三婆婆!好汉不怕出身低,没有钱嘛。座上桌下,不是一样听么?”
  赵三姑怒声道:“臭小子!你瞪眼,我赏你老大一个耳刮子。”
  小五儿叫道:“我不怕,道理作得讲明不可。”
  华夫人笑不可抑,坐起身来。道:“小五儿别吵,我未教你练武。苦不用功。那可真得挨三婆的耳刮子了。”
  第六十五章 警讯频传
  蹄声得得,车声鳞磷,夕阳残照中,华夫人一行,进入洛阳城内。
  车过城时,一个小乞儿攀到辕上,在小五儿耳畔说了一句话,小五儿高踞座上,将头一点,道:“知道了。”
  华天虹问道:“是你高大哥的消息么?”
  小五儿摇头道:“是阿不都勒,他说有事,暂时不见大哥。”转面朝那赶车的道:“伙计,向左拐。”
  那赶车的驱车向左,须臾来至一家客栈门外。
  落栈之后,三个妇女忙着沐浴更衣,小五儿将华天虹拉到一角,悄声道:“吃过夜饭,咱们到街上溜一趟,找到了对头,给他来个先发制人,教他措手不及,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华天虹道:“你指谁而言?”
  小五儿道:“管他是谁,教主也好,老道也好,魔息子也好,只要他落在城内,我一查就得。”
  华天虹摇头道:“这办法不成,九毒瘴已经用掉,我不能离开母亲。”
  小五儿一拍胸脯,低声道:“放心,洛阳地面上,我是坐地马,包在我身上,绝对不出岔子。”
  华天虹摇头道:“不成,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还是以下变应万变的好。”
  小五儿愣了一愣,悄声道:“东都洛阳,是文物会脆……”
  华天虹纠正道:“文物荟萃。”
  小五儿急声道:“对!是文物荟萃之地,洛阳桥边的夜市。热闹得不得了,吃什么东西,我都可以赊帐。”
  华天虹暗暗忖道:原来他是贪玩,我倒几乎被他游说动了,心念一转,摇头道:“我是不出门的,你也不能出外,等到将来有暇时,咱们遍游天下,你高兴到那里玩,我都陪你。”
  小五儿愁眉苦脸道:“我不是想玩,那阿下都勒傻里傻气,又不懂中原的风俗人情,撞上了丙灵子,那是非得送命不可!”
  华天虹皱眉道:“此事例是可虑。”
  小五儿接口道:“所以我说,咱们非得找着他不可,而且他躲在暗中,必定是有缘故,咱们也得问他一问。”
  忽听房门声响,赵三姑探首出来,叫道:“小五儿,鬼鬼祟祟,又出什么主意?”
  小五儿急忙跳了过去,满脸堆笑道:“没什么,大哥与我谈武艺,三婆洗过脚了?那洗脚水可别倒啦!”
  赵三姑哼了一声,拧住小五儿的耳朵,将他拖进了房内。
  过了片刻,酒饭齐备,几人围坐一桌进食,华天虹从不在母亲窗前饮酒,秦碗凤更是恪守妇道,绝不稍有逾越,小五儿可要饮酒,只是限制数量,仅得一杯。
  酒饮之后,小五儿眼珠乱转,不住地朝华天虹使眼色,华天虹装作未见,始终不理,华夫人突然笑道:“小五儿,你想出去玩?”
  小五儿脑袋直摇,道:“不想!不想!我是洛阳人士,这地方早玩腻了,再说也没什么好玩的去处。”
  顿了一顿,接道:“刚才有人找我去玩,我就一口回绝了。”
  华天虹奇道:“谁找你去玩,怎么我没看见?”
  小五儿道:“他们躲在暗处,大哥未曾留意,虽然是老朋友,去不去没有关系。”
  秦碗凤道:“那就不去吧,免得耽误了功课。”
  小五儿连连点头,道:“嫂嫂说的对。”
  突然哭丧着脸,接道:“他们怕还等在外边,我去回绝了。”
  华夫人失笑道:“算了吧!你出去玩一忽,明日你就离开洛阳,老朋友叙叙旧,道道别,也是应尽的礼数。”
  小五儿道:“是嘛!都是打赤脚的朋友,如今我穿上了鞋,要不应酬一下,人家还道我势利。”
  秦碗凤道:“咱们还有点银子,你有多少朋友,咱们每人赠送一双鞋。”
  小五儿连连摇头道:“不是这意思,打赤脚是说落泊,穿上鞋的意思,就是说发迹了,有办法啦!这是江湖切口,不是真的要鞋穿。”
  华夫人微微一笑,道:“好吧,你去应酬一下,可是须得留意,男子汉,大大夫,有胆量乱闯,就得机警善变,被人抓去了,那可不太光彩。”
  小五儿急道:“这个伯母放心,有华大哥在一起,诸神回避,绝无可虞。”
  华天虹笑道:“我懒得走动,你一人去玩吧!”
  小五儿讶声道:“大哥不是要找阿不都勒和高大哥么?”
  华天虹含笑道:“阿不都勒躲在暗中比较安全,我倒是想见见你那高大哥。”
  小五儿接口道:“那好,咱们就走,高大哥也想拜见大哥,咱们快去。”
  华天虹笑道:“忙不在于一时,今日我看家,改日再拜访你高大哥就是。”
  小五儿叹了一口长气,道:“好吧,那我只好一人去了。”
  秦碗凤道:“你带点银子在身边吧,早去早回。”取了一锭银两递去。
  小五儿眼望着秦碗凤手中的银子,道:“嘻嘻……都是穷朋友,带点银子也好,我也还有点旧帐,明日一去,不知几时回来,拖久了也不好意思,不过,这锭银子大多啦,有一二两就好。”
  赵三姑道:“拿过来。”接过银子,只见她右手食中二指骄直如剪,一夹一夹,那锭十两纹银顿时被剪成了十块,形状各各不一。“
  秦碗风取了两块碎银给小五儿,道:“今日不可再饮酒,不要与人打架,早点回来练功夫。”
  小五儿点了点头,瞪目望着手中的碎银,捏了一捏,确是硬绷绷的,不禁咋舌道:“啧啧喷!这是什么功夫?看这样儿,比龙爪功厉害一百倍!”
  赵三姑冷冷说道:“拿到店内去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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