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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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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诸人见碧真面色如水,似在想什么,一个个心中惑然。其中阿三也在其列,见到平时自己带着四处乱跑的大小姐,居然腾云驾雾地飞了起来,更是手发青光,斩妖除魔,听旁边人都道是观音下世,不由心中大大惊慌起来。再看旁边人都在祷告,连忙也双掌合十念道:“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前几天小的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变化,没让您打网抓鱼,还把二小儿送您老人家的虎头鱼自己炖着吃了,罪不可恕,罪不可恕,万望菩萨宽恕,宽恕……”
  碧真修为高深,将那阿三的祷告听得一清二楚,闻着这家伙一口一个“您老人家”,登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差一点就从半空栽下去。
  这时碧真才隐隐觉得,自己这般明目张胆地空中作法现身,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只是现下事态紧急,也容不得她多想,连忙收了法镯,落在史梦竹面前道:“史先生,师傅和阿清他们阻敌,咱们暂且避过一时,请先生收拢家人,且随我一起来。”
  史梦竹虽然见了碧真刚才的法术,也自心惊,但他毕竟见识不凡。四下一看,知道自己等人帮不上忙,倒是快些避过,反倒免得给张十三等人添麻烦,便点头道:“有劳姑娘了。”
  说罢,连连吩咐手下家人,携老扶幼,准备离开。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铁臂白猿
  正当碧真相帮史梦竹,收拢家人,准备离开之时,忽然感觉到半空中真元激荡得厉害,急忙回头看时,却见空中梅清身影消失无影无踪,那半空中残肢断甲四下飞散,元气搅得乱成一团……法阵徒然发出一阵可怖的光影声响,随即便爆裂开来,搅得天翻地覆一般。
  碧真大惊,不知梅清出了什么事。恰在此时,忽然神念一动,正是梅清传念过来,道是平安无事,要她多加小心。碧真这才放下心来,又见两位溪女已然无力再支持下去,渐渐被召回,更是心中大定。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闻得身后一个笑嘻嘻地声音道:“姑娘且慢行。”
  碧真心中一惊,自己刚才居然全未察觉到有人出现,显是来人修为不在自己之下。连忙转身看时,却见两个身影,由黑暗中慢慢行将出来,却是一胖一瘦。那胖子乃是个和尚,头顶光光,面如弥勒,笑容满面地道:“这位史先生,我等有意请至敝府一叙,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史梦竹只淡淡地抬头看了那和尚一眼,却是一言未发。碧真在一边喝道:“哪来的野和尚,不好好在庙里边念经,四下里猜跑什么?”
  胖和尚笑道:“这位姑娘,可不要冤枉了贫僧,咱可不是野和尚呢。说来在修真界里,也有些小小声望,唤作笑弥勒。今日因有些公务,需请史先生一行,还望姑娘行个方便。”
  “笑弥勒?”碧真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我却没有听说过。不过阿清告诉我,最要提防笑里藏刀的家伙。史先生不想去,你就不用再请了。”一边说着。却悄悄地在袖子中掐着法诀,将这家伙的名字传给了那边的师傅。
  笑弥勒听了。面露惋惜之色,摇着头道:“看姑娘也应该是名门中人,不知出身哪里?且莫伤了和气才好。”
  笑弥勒等并未见到碧真刚才出手,只是见他身边几件法器,一件件灵气逼人;形容气质,都不似寻常人物,想来定然是某大派中的正传弟子。或是某些高人地后生晚辈,倒也不想上来就得罪了她。因此上来便先以言语试探,想先摸摸底再说。
  偏偏碧真是个万事不挂心的,根本也没明白这个笑眯眯地大和尚的意思,只是看着他那笑容就生气。反正想来一会师傅就过来帮忙,干脆自己先教训教训这家伙也好。
  碧真向来想干就干。转身对史梦竹道:“史先生,你带着家人先走。这两家伙我来打发就是了。”
  史梦竹知道自己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反倒给碧真添乱,也不娇情,立时点头道:“姑娘小”连忙领着一众人便要退去。
  笑弥勒眉头一皱,还没说话,一边的袁护法却已经老大不耐,见史梦竹等想到离开。登时两只怪眼一翻,哼了一声,上前一步,就要说话。
  没想到他才张开口,想说的场面话还没出声,便见一道寒光闪过,却散作万点星芒,带着尖利的箫杀之气,没头没脑地向自己射了过来。
  碧真早就注意这白发老头,见他阴个脸就象谁欠他账的一般。本就不喜。再看他上前要拦史梦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时便将准备好的戮灭簪放了出来。
  这戮灭簪跟随她时间极久。使用最是熟练不过。前时她出京时,又有先辈专门替她再祭炼过,授了法诀,应用极为灵活。因此心念一动,登时便如暴风骤雨般打将出来。
  袁护法本名袁重真,以前有个道号唤作猿王,据说本是猎户出身,并不在任何门派之中,只是少年时得了本奇书,这才入道。
  这位猿王其本身地修为并不如何了得,但却有一门独有的法门,便是善于祭炼活物,以为己用。其修行深厚之后,机缘凑巧之下,擒获一只铁臂猿,炼为护法神兽,并以此挣下了好大的名头,故此修行界中均以“猿王”称之。
  这位猿重真本就没经过门派,对于修真界中的门道也不是十分清楚,只不过凭着一招法术,挣下的名头。因此见笑弥勒和碧真客套来客套去,早就有些不耐。只是看碧真不过一个小丫头,心中难免有些轻视。
  没想到碧真根本不管这一套,一言未发,居然出手便打。袁重真护体神猿此时也未召出,这一下出其不意,可就吃了点亏。
  只见碧真抖手发出的这一片星芒,大地如米粒般大小,小的如同河沙细尘,光芒闪动,映射着五彩光华,看来甚是美丽,立时便将袁重真连头带脑地盖在了里边。
  袁重真毕竟不是正派出来地弟子,眼界见识都有些限制,这东西他从来也没有见过,根本也想不到是何来路。只是他走南闯北,经验丰富反应又快,一见不好,立时心神一动,一只硕大的白猿便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这只白猿足有八尺上下,一身雪白的长毛,长长的两只臂膀上闪着奇异的金属光泽,才一露面,便双拳捶胸,发出了一声暴吼。
  随即,便见到了点点星芒已经急速逼近。白猿感受到主人的命令,再次长吼一声,随即双臂齐舞,两只面颊,更是鼓得如同充气一般,然后便见它张开血盆大口,一口青气直喷了出来。
  原来这只白猿,乃是昆吾异种,除了双臂如铁,力大无比,更善于引气导风。此时只见那白猿这一口青气喷薄而出,立时在面前生起了一阵狂岚。
  眨眼间,碧真发出的一片星芒,便与那白猿喷出地青气撞在了一起。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那点点星芒在于青气接触之后,居然就象雪花遇炉火一般的消失了,显露出来的,却是一根长不数寸的玉簪,铮的一声,直直地向那白猿左眼刺来!
  饶是白猿反应极快,连忙将一双长长的铁臂遮在了眼前,但没想到的是,碧真这只簪子看着不甚起眼,却是极为锐利。但听金铁交鸣之声,居然一下子穿透了白猿的两臂,一下子将其穿成一串,仍去势不止,簪尖离白猿脑袋,不过几分的距离。
  白猿与那袁重真同时大叫了一声,白猿更是痛得一跳老高。但碧真这只簪子却不止于此,贯穿着白猿双臂,居然立时再度化成数道长长地丝线一般,眼看就要将白猿给捆了起来。
  “贱婢敢尔!”袁重真一见白猿受此重创,当时气得几乎要疯了一般。这只白猿与他早已经炼到心神相通地境界,这一下子感同身受,如何不气怒欲狂。
  只见袁重真双掌一分,将一个圆滚滚的珠子合在手中,两掌同时扭动,口中喝道:“存禁守一,真身不灭,持!”随着袁重具地咒语,只见那只巨大的白猿,突然变得更加巨大起来。
  身上的长长白毛爆发出阵阵金色的光芒,白猿不断发出可怖的嘶吼声,震颤得地表也连连抖动不已。只见不多时,这只金色大猿便长至丈二高下,四只长长的獠牙从血盆大口中突了出来,两只铁臂更在那道道丝线的捆绑下被勒出道道深陷的沟痕,却也在不断扭动,试图突破碧真的束缚。
  碧真只觉得一股大力不断传来,眨眼间便已经隐隐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能力,这才知道这小老头果然有些本事,这大猴子也确实力气够大。见势不妙,碧真毫不犹豫,立时掐诀作咒,将那簪子收了回来。
  白猿正在努力挣扎,忽然一下子挣脱开来,得了自由,不由又是双拳捶胸,发出一声怒吼,随即上前一步,发出了一声闷响,巨大的脚掌落在地面,一下子入地数分,只震得四下尘土飞扬。
  白猿再发一声嘶吼,那如同门板般大小的手掌,一下子就向着碧真拍了过来。
  铁掌方才舞动,碧真已经觉得猎猎的狂风陡然刮了起来,直吹得面颊隐隐作痛。
  碧真才不会和这家伙硬拼,早在白猿挣脱之时,早就做了准备,一见白猿有所动作,早就将自己的镯子扔了出来,道道圆环般的真元束,一层层地向白猿套了过来。
  这只白猿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挥动两只铁臂,引动阵阵风声,一道道的硬生生将其打散。眼见得面前真元束环无穷无尽,碧真却远远地躲在后边,不由气得声声怒吼,暴跳如雷。
  笑弥勒见不是头,只得也上前一步,面带笑容地道:“小姑娘,还是快收了这些小玩意,老老实实不管这当子事了好不好?要还不听话,贫僧可要不客气了。”
  “哪位施主居然这般了得,要对老衲的弟子不客气了?”伴着一道平和淡然的声音,碧真身后又出现了一个身影。只见他头顶戒痕斑斑,一身杏黄僧衣,面色古井无波,正是苦大师赶到了。
  笑弥勒一向笑容满面,但当看清眼前来人时,脸色也不由一滞,随即轻声笑道:“便是贫僧,却又如何?”说罢,却暗中传递神念给袁重真道:“老袁,你挡一下这和尚,我抓了那姓史的咱们立时便走。”
  :……,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杀人恶果
  袁重真听了,一言不发,却是双手一开,便怪叫了一声。随着他这一番动作,只见那只巨大白猿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登时不再纠缠碧真发出的道道真元束环,双腿一纵,跳起有数丈之高,躲过了碧真的攻击,直直地伸开双臂,便向躲在镯子后边的碧真捞了过来。
  两团狂暴的罡风随着这一下子,隐隐风雷嘶吼,更增杀气。
  袁重真本人也没有闲着,在白猿攻向碧真的同时,自己却双手连翻,只见两条小小的黑蛇,忽然出现在他的双腕上。这两只黑蛇不过半尺多长,双双缠绕在他腕口,倒如同两只黑色手镯也似。
  他双掌相错,两只小蛇也互相交叉缠结,打了一个奇怪的花结一般,发出两声如尖细的长鸣。
  “你这小猴子,还想与老纳动手么?”苦大师面对着严阵以待的袁重真,并没有恼怒之色,反倒面色平静地说道。
  说罢,苦大师忽然双目一抬,看向袁重真身后,面上露出一份微嘲之色。
  袁重真刚才听了笑弥勒之言,毫不犹豫便出手相阻,此时见了苦大师的形容气质,不由一呆。只觉得眼前这和尚虽然面容平静,却令人如临深渊,比起笑弥勒那一脸假笑来,不知深邃了多少。再悄悄以神念相探,还未及体,已经如受重创,只觉得这和尚便如同万丈金光附体一般,容不得半点怀疑试探。不由大惊。
  这和尚是哪里跑出来的?居然还口口声声称那小姑娘是其弟子?看这情形,只怕不是自己能够对付地。
  袁重真这样想着,连忙放出神念。想到与笑弥勒商量一下对策时,竟然发现周边空空落落,那笑弥勒却已不见了踪影。
  袁重真一呆,过了片刻才想明白这笑弥勒居然是见势不好,骗自己上前充当炮灰。他却脚底抹油,临阵脱逃。跑了!
  “阿弥托佛,既然施主自寻死路,那也怪不得老纳了。”苦大师满面慈悲之色,深带惋惜的看着袁重真摇了摇头。
  一想刚才这和尚面露嘲讽之色,想来便是看透自己上了那笑弥勒的当了。袁重真心头来不及为着笑弥勒地背叛愤怒。忙在脸上勉强堆出几分笑容道:“且慢……”
  一边说着,一边将攻向碧真的白猿收了回来。欲向对面这和尚分说几句。
  哪想到抬头看时,却见那和尚一边面露慈悲,一边却将左手袍袖,轻轻向自己拂来。
  其他人看来,苦大师这一拂,不过是轻飘飘的甩了下袖子罢了,只是身处其中的袁重真,感觉却绝不是如此。
  苦大师的面容中地慈悲之容,似是牢牢地吸引住了袁重真的目光,似乎能让他感觉到苦大师心中似悲似怜。又有一分淡淡无奈地心情;而那迎面而来的一段袍袖。却毫无掩饰地带出无情杀戳的狠厉与决绝。
  这和尚真是个怪人。
  袁重真这样想,然后便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身体。在这一拂中化成了点点飞灰,却没有一点粘染在那一尘不染的黄色佛袍之上。
  碧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苦大师一直便是以一个得道高僧地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在他未曾开口时,目光中地清澈与慈悲可以让人毫不怀疑他的修养与品德。而当他破了闭口禅之后,说话也是轻声慢语,偶尔更有童心流露,大有“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的菩萨心肠,很难让人想象这位大和尚还会动手杀人。
  虽然在知道这位和尚的法号后,碧真便知道这位大师绝不象表面那般人畜无害,但刚才一幕还是有些让她难以接受。
  尤其看着他满面慈悲平静的表情和一言不发出手便取人性命灭人魂魄的无情,着实让人有些不寒而粟。
  “唉,罪过罪过,老纳却是又杀人了。”沉默了片刻,苦大师依然一脸慈悲,转过头对着碧真有些愁眉苦脸地道:“因果纠缠,这般杀人,总是不好。”
  “那个……师傅”,碧真有些小心翼翼地措词道:“杀这样的坏人,不会有什么恶果吧?”
  “罪过罪过”,苦大师今天大有孙不四的风范:“终是性命,终是性命啊。上次老纳一时除魔心切,灭了人家满门,结果修了好几年的闭口禅才揭过这段因果……”
  碧真张着口半天,结结巴巴地道:“那个……师傅……你灭人家门,用几年不说话就能了这因果了么?这这……有些太轻了吧?”
  “咱们佛门弟子,又是名门正派,这因果中总有些变通的……”
  “那这次杀了这家伙,师傅你准备修多久地闭口禅呢?”
  “刚才杀完,老纳不是已经沉默良久了么?”
  从入道就接受因果教育地碧真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杀一个人和沉默那眨几下眼的功夫,这因和果差距未免有些过于大了。
  好在想不明白地事,碧真就不再想。既然有和尚师傅这样敢杀敢沉默的师傅,绝对应该是好事才对。
  所以现在碧真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被苦大师抓在手中的白猿上来。
  “这白猴多好玩啊?我在京城中见好多耍猴的,不过象这个能喷气的还是第一次呢。”碧真盯着那只可怜兮兮的白猿,大感兴趣地道。如果袁重真地下有知,自己千辛万苦祭炼出的护法猿,被人比作街上耍的猴子,会不会气得再活过来大骂碧真有眼不识金镶玉。
  “真儿,这不是猴子,却是只昆吾异种白猿,说来也是难得之物。只可惜主人一死,人宠心神本自相连,这白猿也受创不浅呢……其实留着也是浪费,老纳听说新鲜猴脑甚补,老牛鼻子定然喜欢,这东西拿来和他换点别的好玩的倒也不错……”苦大师有些可惜地说道。
  碧真刚才与这白猿对阵时,看它一脸穷凶极恶的样子,当然是厌恶得很。但现在他它一脸委顿,身材也小了许多,连一身白毛都拉耷下来,又觉得它很可怜。再想想这家伙要被那贪嘴的老道师傅挖了猴脑去下酒,不由老大不忍。
  这白猿被袁重真祭炼多年,早已通灵。虽然今天受创极重,但也听得明白苦大师之言,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这白猿泪眼婆娑地打量了一眼苦大师与碧真,随即对着碧真连连作揖,吱吱地哀鸣了几声,又挤挤眼睛,立时便见两大滴眼泪从一双大眼睛中喷涌而出。
  “师傅啊,你看这小东西多可怜啊”,碧真一看这白猿的可怜样子,立时便将这家伙刚才呲牙咧嘴的恶形忘得干干净净:“不然便饶他一命吧,就送我当个伴儿好了!”苦大师摇头道:“要它做伴有什么用,你不是有梅清那小子陪着么?这东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现在那老头一死,它也修为大损,打个架什么的也派不上多大用场,还是费心费钱的养着,不如直接做了下酒菜来得实惠啊!”
  说罢,苦大师深情凝视着白猿,居然还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只吓得白猿直闭眼,然后连忙对着碧真点头哈腰,大表忠心。
  “我喜欢啊!”碧真抓着苦大师袖子摇道:“这小猴儿比梅清好玩多了!”
  “梅清虽然差了点——可怎么也比这白猿强吧——算了算了,不用摇了,我给你便是。”苦大师看再不许有被摇散架的危险,只得松口同意道。
  苦大师想了想,便寻了一个法门,传给了碧真。说来也算是相法的一种应用,却是直接以神念,在那白猿神智中印下一道神念之锁,使这白猿视碧真为主人,忠心不二,更可借此指挥其进攻或防守。
  只是这种神念指挥,并不如袁重真那般神念相连。虽然威力远逊,但胜在碧真不用再费丝毫功夫祭炼这白猿,只相当于养了个打手。
  师傅二人一个教,一个学,费了好半天时间,失败好多次,这才在白猿眼泪汪汪的配合、苦大师口干舌燥的无奈与碧真咯咯的开心笑声中成功了一次。
  刚才有碧真两个大的白猿现在已经缩小得只有巴掌大小,正蹲在碧真肩头给她拿捏肩膀,甚是卖力。
  碧真高兴得不行,玩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谢了苦大师。见苦大师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这才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想了半天,转移话题道:“对了,老道师傅呢?”
  一听此言,苦大师脸色大变:“坏了,老纳却是忘了——刚才收到真儿你的消息,老纳便急着过来解围,让那老道先顶一会那魇灵,说道是马上就回去替他……”
  正在此时,二人已经听到那厢里传来张十三那破锣般气急败坏的喊叫声:“老光头!臭秃驴,你不是说去去就回么?这都八顿饭的空儿了,也没见你回来,扔我在这硬顶……就知道和尚没好人,惯会临阵脱逃,找人顶缸……哎哟,臭骨头架子,咋就这么结实呢……”
  苦大师和碧真对视一眼,都是一脸坏笑,又赶快做出一幅没听见的表情。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五十八章 鹤舞溟海
  梅清静静地站着,眼中满是疑惑。
  四下里皆是涛声,放眼望去,翻涌的浪花映着点点星光,四望无垠。
  脚下是一片沙岛,秋深时节,草枯风劲,呜呜的啸响之声遥遥传来,令人闻之心惊。
  当梅清借遁术脱身后,眼前出现的就是这一幕。
  刚才情况颇为紧急,梅清只来得及暗中告之碧真,便急急遁走。现在看到这海岛,不由心中一呆,想到莫非是传得太远,跑到海中某上孤岛上了不成?
  这一片沙岛,似乎并不甚大,虽然梅清极力放出神念四下探察,却依然不见有陆地的影子。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深秋海上风寒刺骨,所幸梅清现在已经到了寒暑不侵之境,倒也不觉得难过。只是刚才争斗颇烈,难免有些心神疲乏。
  只是此地情况不明,并非是个可以容得休整的所在。梅清想了想,便掐着法诀,定了方位,之后手一抬,一只小小纸鹤便轻巧巧地出现在了眼前。
  “八风齐现,舞鹤游天,急急如律令!”那小小纸鹤随着梅清的法咒,瞬间变得身长近丈,拍打着双翅,舞起阵阵寒风。
  这灵鹤符乃是梅清早就在神霄残卷中学过的法术,也曾经带侯申施展过。只是当时手法尚不熟练,表现也大失水准。现在梅清早已不复当时吴下阿蒙,再次施展,果然大有不同。
  梅清甚是满意,点点头,私自跨上纸鹤。略施神念,便轻飘飘地飞了起来,按着方位,直向北方飞去。
  这灵鹤符说来不算是寻常符,大概介于符与役物之间,手法颇为奇妙。张十三听梅清说过,也啧啧称奇。只是用于争斗,因其不是完全系于神念,操控不是非常快捷,并不适用。但因它几乎不耗真元。又平稳得很,用来代足却是良法。
  梅清双腿盘坐纸鹤身上,双目微闭,略略休息。纸鹤虽然飞于夜空,但其背上似乎有一层气罩一般,寒风不入。头上星汉灿烂,身下万顷星光,若不是在这样的时候,乘鹤夜飞,或许倒也有些意趣。
  此时梅清却毫无心思观赏奇景,心中担心的却是史府中后事如何。今夜敌袭。对方显是有备而来,看来自己等人还是大意了。只希望有张十三和苦大师在,终能扭转危局,莫有损失才好。
  梅清一边想着心思,一边任纸鹤带着自己一路下北。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发现身下依然是波光粼粼时,这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他自己的遁术如何,自己也有些数,一遁数十里,估计也就是极限了。虽然今天施展遁术时。借了法阵中的土灵之气,但也只是当时一鼓作气,待得后边。还是要依靠自身真元来施法。
  何况他今天连番打斗,又受了些伤,又没有拼命一再遁去,离原地想来了不至这般遥远。这大半个时辰,怕已经飞了不有百里之遥,居然还没见一丝陆地地影子,莫非是自己飞错了方向?
  一念及此,梅清不由暗叫大意,连忙再取一道金刚符护了周身,又静心调意。沉下来欲以神念联系碧真等人。竟然是毫无音信。
  梅清一惊。他与碧真二人,可说心心相印。便是炼体期时。便能遥隔数十里仍意会神合。现在二人都有了炼气修为,心界更是大涨,如何反倒寻之不见?难道自己竟然一口气出来数百里不成?
  梅清深思片刻,又催动座下纸鹤,向前急行。这一次心中有事,速度更被他催得快了数倍,但行了又有半个时辰,算来行了怕不有二三百里,依然不见任何变化,不由心生焦燥,便想按下鹤来,到水面查探一下。
  只是水面却无丝毫异状,寒水悠悠,在秋风中洪波连绵,卷起涛声阵阵,四下回应,遥无际涯。
  梅清还不死心,又乘着纸鹤,一飞冲天,直到云霄再难行处,俯视下看时,依然是一片乌黑海水,四望无际。
  梅清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再四下乱动,轻轻将纸鹤落下,停在距海面数米的地方,四下静静观察起来。
  若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怕是中了人家暗算,落到另一处法阵中来了。
  既然自己飞来飞去,都飞不出这法阵,可见大至乃是一个困阵。只不过现在梅清需要弄清醒,四下景色,究竟是幻影,还是这法阵真的有这般巨大,以至于芥子沧海,竟然使自己无法飞越。
  梅清细细查探着,由远及近,一丝一毫也未曾放过。然而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搜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感觉不出丝毫的异状来。无论是眼前的景象,还是五行真气的流转,以及天地元气的波动,都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莫非只是自己的错误判断?梅清想了想,脑海中瞬间转过数个念头。究竟是再继续飞一段试试,还是干脆再用遁法,亦或直接用法术没头没脑地乱轰一气?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梅清手中已经出现了一张纸符。按张十三说地破阵之法,无论是以智推算、或是以巧破阵,现在都无法用得。自己连阵法虚实都看不透,由何推算,由何取巧?
  想来,怕是只有以力破阵这一途可取了。虽然按现在阵法的情况看,怕是已经超出自己能够攻破的范畴,但若在攻击中,能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出现,则自己也未必无机可乘。
  梅清心中闪现过手中这张沉雷的咒诀,他能够感觉得到符上流淌着的巨大地能量,只要自己轻轻的念出那几个音节,那么很快就可以看到剧烈的雷电交鸣的场景在这死气沉沉地海上展现出来。
  梅清几乎已经在开始默念法咒的开始的字音了,然而,忽然在心头没由来地一点惊悸阻止了他。
  有什么不对……是不对。
  梅清用力的想着自己脑海中一闪既逝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使自己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呢?
  他有些苦恼地四下打量着,依然是高高挂着的星空,四望无际的大海,和死气沉沉地水面。
  一点想法如同火光般忽然照亮了他的心神——不错,这里太宁静了,虽然有风在掠过,有浪花在汹涌,然而整个场景中,却没有一丝的生气。
  风中,没有一点异样的味道,就连大海潮湿的腥气也闻不到;海水中不仅没有一点鱼虾的气机,就连任何飘流地杂物都看不见。整个世界,就象一段动画一般地干净。
  梅清倏然抬起头来,仰望着无边无际的漫天星斗,嘴角忽然露出一丝顿悟般的笑容。
  自己在这星空上直飞了一个多时辰,这天上星辰,居然还是和自己初见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地位置变化!
  如此说来,这不过是一个幻阵。
  思虑及此,梅清心中稍定。既然是幻阵,说明不过是在虚象上动些手脚。自己前些时在那长春宫中,曾经在张十三的指点下,破过一个三光幻阵,也算略有心得。那么今天这幻阵,自然也是有迹可寻。
  虽然如此,但敌方能够使自己在遁离的一刻,便以此阵困住自己,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再想想自己初临时见到的那小小海岛,梅清心中一动,莫非那小岛,便是阵眼关键所在?
  一时间,他想到是不是需立时掉头,再回到那岛上去看一看。
  然而,理智马上就告诉他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既然是一个幻阵,眼前的一切都不敢说是真实的,就算自己现在回头,能不能找到那小岛,实在是很难说。
  何况一个幻阵能有多大?自己飞了这半天,根本是在阵中转来转去,说不定根本就没动一步。在这种情况下,还想原路返回,无疑是在异想天开。
  脑海中闪过关于幻阵的诸多知识,再细细回想在长春宫三光阵时的诸多细节,梅清的眼睛眯了起来,最后缓缓闭上,只是将神念,细细地铺开来,按照心中算计,一一对映着比较起来。
  这一心有所思,再察探时,果然便发现了蛛丝蚂迹。
  梅清忽然睁开双眼,抬头望处,七颗寒星,高悬夜空,正是北斗七星。
  梅清微微一笑,又呆呆地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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