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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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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与碧真闻得后院中隐隐也有些异响,想是对方手段不止于此,也无暇再注意张十三与苦大师如何对付这只魇灵,连忙各施神通,向着后院飞去。
梅清这处客房,离史梦竹家人所居的后院并不甚远,才几息时便飞到了位置。梅清与碧真定睛一看,都不由心惊。只见史家后院,鬼影绰绰,刀光剑影,不知有多少神鬼兵将,正在空中往来穿棱,吓得院中诸人哭喊一片。
梅清见了,不由暗暗叫苦,神念扫过,已经发现史梦竹已经与家人都惊醒过来,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心念一转,便对碧真道:“真儿,你速去带着史先生及家人离开,我来对付一阵这些东西。”
碧真有些犹豫,显是不愿梅清独自面对这些东西。梅清笑道:“放心吧,就说打不过,我还能跑不是?不过史先生那边,你身上宝贝多,护起人来容易些,换我过去,却是没什么办法。”
碧真听了,只好点点头,轻轻说:“那你小心些,见势不好时,便及时退走了。”
说罢,碧真催动玉镯青光,投向史梦竹一家人所居的院落中去。
梅清放出神念,打探了一下四下形势,渐渐地将眼光,投向半空中,高高悬立的那几道人影之上。
“竟然是天溪玉女?”梅清喃喃地道,心中隐隐觉得,这些纸人纸马的来历,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五十三章 天溪玉女
所谓天溪玉女,也称天游十二溪女,与六丁六甲相似,同样是道门人以法术召唤的护法神灵。据说玉溪玉女住在芙蓉城巫山之虚,去地三千六百里,各领神兵,能大能小成云,合手成雨。
但天溪玉女与六丁六甲有一点不同,其法力不及丁甲神通,但长处在擅领战阵。因此修行中人,少有以十二溪女为护法神的。
因为曾见过碧真手中法印所召六丁六甲的厉害,梅清一直对这类法术颇为向往,更向张十三请教过。但张十三毫不客气的道,以梅清目前的修为,再去召什么六丁六甲,纯属鸡肋。
“那丫头身上的东西都是些硬货,一般弟子召出来的六丁六甲能有什么大用?”张十三当时评论道:“这类护法神在修行人初入道时,还能拿来糊弄糊弄,现在你也是炼气期的人物,也算得上是个小真人了,还玩那个做什么?一天只能召一次不说,麻烦得要死,费不少修行没什么真用。”
当然张十三也不光空口说话,也给梅清详细讲了召唤六丁六甲的修习之法,缺点所在,顺便也曾讲到过这天游十二溪女。
召唤六甲六丁和天游十二溪女的方法大同小异,都是需制作法印之类法器,焚香祭拜,再以一定的仪式,便可请出。之后若需神灵再现,只需以法印法诀相召即可,但仍需一定的祭品为祀。
据张十三而言,这类护法之神最大的缺点,一是召唤不易,手续烦琐。一般说来临场相斗。都是片刻间就决定胜负成败,哪有功夫让你嗦嗦地召神去?等神灵召来了,只怕你的小命也早就报销了。二是耗费颇巨,可用时间又不足。三来召唤来地神灵,也不见得便都法力无边。事实上这类护法之神,大多有自己的缺点与不足,在真正高明的修行人眼中,发挥不了太多的作用。
“这类召唤的法神,一般一天也就召一次,而且时间也太长不了。除了祭品,又要消耗召唤者的元气,怎么算都不合适。刚入门的修真什么也不会时候。看着还算不错,到了高深时。没有哪个修行的还研习这类法门的。若你要遇上这类神灵,若能打就打,要是看对方确有些棘手,便只一个拖字诀了事。”张十三在讲到如何对付时,颇为简单。就只说以“拖”为主便可,直到耗到对方力倦神疲。应付不了召唤所需,便可不战而胜。
这类召唤的神灵,毕竟只是原神地一个化身,其强大程度视召唤者修为而定,但无论如何,战斗力总是大打折扣。按张十三的说法,只要不是快到飞升的超级高手召出来地护法,梅清都大可无视。
此时眼前半空之中,同时悬空而飞的是两位天溪玉女。左首一位,身长五尺。头带乱花堆攒地金色冠带。身穿大绿珠衣,手掌中托着一只满饰咒符的银瓶;二首一位。身长五尺三坟,头上满饰鲜花,穿着一件淡黄色的仙裙,手中却执着一只洞箫。
梅清眉头一皱,按照形象,这两位天溪玉女,应该分别是第一溪女韩仁姬与第六溪女周琼姬。但这两位溪女身边雾影绰绰,无数刀兵人马来往穿插,却与其所知溪女的景象大不相同。
虽然说天溪玉女都是擅领战阵、各领神兵,但要想在召唤时达到溪女领兵而至的境界,天下怕也没有几人有这般地能为。因此召唤溪女,也只得召出数名主神,已经不易了。但今天这两名溪女,居然能带神兵同至,却不由梅清不心中打鼓。
梅清这里还未有所动作,那边溪女却不肯相容。只见左首的第一溪女韩仁姬手中银瓶一摇,一滴仙露便飘飞而出,化作一片雨露,洒在身边一片兵将身上,口中更发出娇斥道:“甘露琼将,阵斩玄阴,敕!”
随着雨露飞洒,只见原来隐隐绰绰于雾影中地刀兵人马渐渐凝实起来,伴着云翻雾涌,一队人马自天而降,当先一员战将手舞大刀,迎头便向梅清砍来。
那员战将身着绣色罗袍,头上两根雉鸡翎,身后八面护身旗,身下桃花马,掌中玉罗刀,居然是一员女将。再看这女将身后,又是数骑突飞而去,或执双剑,或舞流星,居然是清一色的红粉英雌。
梅清摸不清虚实,神念探处,只觉得这些兵将的气息甚是模糊,看不清端底。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成等着挨打。梅清心神动处,已经将一张小小纸符打了出来,双手掐诀,口中作咒道:“断碎金刚,降伏魔怨,!”
纸符一闪既燃,梅清双诀引处,只见一只巨大的金刚降魔杵,已经在半空中显现出来。
降魔杵本是佛家法器,用以破除魔怪,无坚不摧。近数百年,佛道间法术杂揉着比比皆是,这降魔杵也被一些道家高人引用,制以为符,用作对付阴邪之物,每有奇效。今次梅清见对方来头有些不正,便将此符打了出来,也是存了试探之意。
这道符已经算是中阶符,以梅清的修为来说,支持使用这样的符已然不在话下。只是虽然他天纵奇材,可根基毕竟还浅,因此对高一阶的符,接触得并不多。这道符已经算是他掌握的符中比较高的一种了。
只见这只巨大的金刚杵,两头各是一只人头骨骷髅,中间以骨棒相连。降魔杵才一现身,两只人头骨便同时张开黑漆漆地巨口,露出森森白齿,同时发出一声凄厉地巨吼来。
一道道音波环环从杵身向外沿伸出去,扰动得周边空气嗡嗡地回荡不定。伴着这等降魔音荡,巨大的杵身呼呼作响轮了起来,舞成一片旋风砸向了那一枝冲来地人马。
梅清这里降魔杵才一出手,便引得对面空中的天溪女的注意,再见降魔杵现身时一声降魔音啸,那第一天溪女的神情不由郑重了几分。
只见他双手一翻,各比诀形,口中不知念了什么咒语,便见先时来势汹汹的那一队人马,忽然阵形一变,五人各站位置,却成了一个五行圆阵之形。
此时降魔杵已经压到了五人头上,那领头的执刀女将手中玉罗刀一横,呈举火燎天之势,口中娇斥道:“金!”
其他四人也各执兵器,口诵五行,瞬间亮出一片五行元芒来,形成一个巨大的五行图阵,横腰向那降魔杵突刺而来。
梅清见了心中暗笑,若自己未习得法阵之时,遇上这一队人马的五行法阵,说不定会手忙脚乱。但有了张十三悉心指点,对阵法已然颇有些见识,这区区一个五行阵,如何难得住自己。
只见梅清双掌一合,却作不动如山之形,口中喝道:“嘛!”
随着梅清这一声呼喝,对面五员战将同时身体一滞,便如同身被线牵一般。而那只巨大的降魔杵,却在这时候一下子改变平平旋转的去势,杵身一下子立了起来,骷髅头向前,直直的捣在了五行阵的中心上。
五行阵以金木水火土五行成阵,土正居中央,乃是五行阵的阵眼所在。土性厚重无垠,本是防守最坚实的一方,但成阵之后,因其运转全阵,本身却得不到其他四方支持,因此就整体阵势而言,却是最为薄弱的一节。
梅清对法阵了解颇为清楚,因此一出手,便先以华严秘法,一声喝断,使五行运转出现一丝停滞。随即以降魔杵行力压泰山之势,毫无花巧地一记重击,正打在五行阵的阵眼之上。
只闻“砰”然一声大响,金光四溢,整个五行阵被这一杵打得摇摇晃晃,阵中五位战将的身形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正处在中央土位上的那个手执双锤的女将更被打得淡若轻烟,战马双锤都化作片片碎纸,如雪花般飞散无踪。
纸人?梅清心中一惊,这才忽然想起在长春宫中见到的那些纸人纸马,难道面前这些人马,居然是就是那时见的纸人不成?只是既然是纸人纸马,那是一些旁门左修撒豆成兵之类的法门,一般说来也就是应对一下世俗兵马,怎么地此处的纸人纸马,居然可以在溪女指挥之下,又能成阵出站,拥有这样的战力?
虽然心中疑惑,但梅清手下却是丝毫不停,一见纸片飞扬,降魔杵早已经再次扬起,作下击之势,其实手中,早已经又飞出一张符纸,不声不响地一闪而逝。
“贼子敢尔!”那边的第一天溪女见自己手下兵马被梅清一道降魔符打得摇摇欲坠,登时怒斥起来,尖锐的声音方才响起,手下早已经将银瓶扔起在了半空之中,数道寒光闪过,却是瓶中甘露化作道道雨箭,隐隐带着风雷之声,没头没脑地对着梅清与对抗兵将的方位飞了过来。
梅清嘿嘿一笑,本来作势打向五行法阵中战将的降魔杵忽然掉转头来,旋起一片金光,迎向雨箭。那降魔杵不过一张符纸所化,与对方五行阵一撞,所余法力已然无几,这一击在雨箭上,登时被撞得化作满天寒星,七零八落。而那雨箭吃这一撞,虽然没有被撞毁,却一下子偏开了梅清的方向,斜斜地不知划向何处去了。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五十四章 三才五行
雨箭已去,梅清心头大定。对面五行阵中战将本被降魔杵一击打得差一点便破了形,又见降魔杵作势又来,正勉力准备再抗时,却不成想那降魔杵一转扑向了雨箭,这一次迎击,却是出师无功。
梅清心中暗喜,刚才偷偷放出的纸符已经到位,心中暗念咒语,手掐法诀,断喝一声:“疾!”便见那一团明晃晃的火雨,刮杂杂地在五将身边烧将起来。
五将本来已受重创,刚才又被降魔杵晃了一下,这一下火雨及体,竟然没有及时做出反应,眼看着红艳艳的火苗在身上腾腾冒起,这才各各发出一声惊慌地叫声。可惜五将毕竟是纸人所化,虽然略有灵智,但也只能在溪女指挥下,方有各种应对。现在第一溪女银瓶未来及回援,一时应救不及,五将受伤之身,更兼身为纸质,竟然眨眼间就被梅清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五位佳人,瞬间化作片片飞灰,秋风起处,早已飘零散落,灰飞烟灭。
第一溪女见一时大意,手下五将居然被梅清一把火烧得净尽,登时大怒,手一招将银瓶擎在手中,身法连变,诀形如鲜花烂然而出,口咬银牙喝道:“甘露琼将,五地三才,敕!”
瓶中甘露,如不要钱般洒将出来,只见其娇躯周边,如风起云涌,刀鸣剑啸,战马奔腾,猎猎阴风起处,又有数团战阵,配着铁骑突出,将梅清困在中央。
梅清不敢大意,双眼急扫,神念到处,却见此次三队齐出,却是内合五行,外按三才,摆出了一道三才五行大阵。
这番比之上次更是不同,大阵中三才往复穿插。五行流转,变化多般,要想破除此阵,只怕需多花些功夫了。梅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心神安定,先将金刚符释于身外。却不断放出神念,窥探法阵转圜中阵眼各位何处,心中暗暗推算。
只是对方却不容他这般从容演算,金风起处,三才中天阵一将单突,手中长弓一振,三只黑漆雕翎已经成品字激飞而至。
梅清暗暗叹了一口气,只得打点精神,先求自保。闪躲腾挪间,再以余念暗中算计。
三才五行阵,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法阵。但这道法阵若仅是以法器布出来时,自然可以静观其变,步步推算。但今天遇上的这位第一天溪女,却是以纸人纸马布成阵势,全在其一人指挥之下,动静如一,进趋有度,更步步紧逼,全不给人喘息观察之机。比起那死板的法阵来,更是厉害上不止一筹,也让梅清对法阵的应用,有了些许新的认识。
虽然一时破不得阵,但好在梅清对阵理颇为了解,刚才又借初交锋时破过一个五行阵势,因此心中有些算计,不至于手忙脚乱,顾此失彼。
现在他一半神念用以控制“换影”不断地切换位置。一边悄悄地散出几张纸符。按着逆五行地方位排将下去。对方这道三才五行阵。转换间毫无滞碍。自己也再无可能如前时出其不意攻击得手。因此就只得以阵对阵。想办法扰乱对方阵势。乘机出手了。
眼见得自己阵势将成。对方还是一味地狂攻猛打。并未发现自己动地手脚。梅清心中暗喜。神念一动。将自己地位置移到阵眼所在。正想催动咒语。发动阵势时。却忽然没由来地心神大惊。当时不假思索。连忙全力发动“换影”一霎时身影三现。在九宫八卦方位中几度闪现。
虽然梅清反应够快。但还是略略慢上了一线。只闻得如同尖锐汽笛地声音在耳边乍然响起。随即数十朵大如海碗地各色鲜花灿然如霞地层层堆叠在四周。伴着那阵尖锐笛声。猛然同时爆裂开来。
花瓣如乱雨狂舞。击打在梅清护体金刚符上。回荡出圈圈圆晕。虽然梅清及时发动。总算躲开了随后最大规模地花朵齐爆。但挨地这几下也震荡得梅清体内真元狂暴不定。眼前发黑。几欲晕去。
梅清心中大惊。知道象自己这样初升至炼气期地修行。最怕就是金丹受到震荡。现在地金丹。其实已经初有化婴之态。极是脆弱。一旦受了伤。再想恢复便要大费周折。
来不及多想。梅清两手各结手印。内呈民相。外现坏相。华严四界俱足。口中喝道:“咄!”
只此一相,借着华严心法,不唯定下体内狂暴的真元,更以坏相,暂时压住三才五行阵地狂攻之势。好在刚才的第六溪女也只是一轮出击后,也没能借势再度攻击,梅清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暗提神念,将体内日月双华抚得安稳,定下金丹,调整真元。
刚才这一次,却是显出梅清争斗经验的不足来。
原来刚才梅清只顾与第一溪女争斗法阵,却忽略了旁边还有一个第六溪女虎视眈眈。这第一溪女显然是操控战阵,那第六溪女却是手执长箫,遍生花海,是一个直接以道法攻击的护法之神。见梅清在那三才五行阵中游刃有余,虽然看不出他在动什么手脚,显然也是在准备反击,便趁着梅清布完法阵,准备反击的一霎那露出的一丝缝隙,出手偷袭,果然击伤了梅清。
只是那第六溪女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梅清还能施法闪避,一时也没有能够及时追击,使梅清有了喘息之机。
但也只是一瞬,那第六溪女便知道自己刚才错过了良机,立时将长箫放置唇边,一声凄厉的箫声,立时便指向梅清而来。
而三才五行阵的几队人马,也再次刀枪并举,杀气腾腾地卷土重来。
梅清知道面前形势大是不妙,但若说便这般抽身而逃,未免又有些不甘心。心神一动,却又扬手,取出三张符来。
三张符飘飘悠悠地飞将出去,却是分别压向对方法阵中三才之位。
刚才梅清符之威,两位溪女都心有忌惮。现在见梅清出手就是三张符,心中都有些警惕,怕他是因适才受伤,生了拼命地心思,因此也不敢逼得太过,只是各显神通,想先将梅清困在阵中,再做计较。
但见这三张纸符一出手,便引得土灵之气狂向阵中汇集,带动浑茫风气,分向三才五行阵中阵眼之位压来。
这一下,两位溪女却都有些惊讶,那五行阵中阵眼,正是土位所在。梅清却以土灵符攻将过来,岂非是抱薪救火?莫不成是刚才被打了一下,结果失心疯了不成?
再看梅清,悬立空中,满面平淡从容之色,平平地将两只手伸了出来,一正一反,口中清朗之声阵阵传出:“天地阴阳,掌运五行……”
“掌心雷!”两位溪女同时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之声,本来清丽无俦的玉容上,也不由都现出几分惊容来。
刚才梅清所念地,正是在那残卷上见过的掌心雷的法诀。其实梅清所见的也不全,现在以此诀念将出来,不过是为着给后边的手段打个掩护罢了。
对面两位溪女可不敢这般想。梅清自从出手以来,无论心计道法,在在均是出乎意料之外,虽然看着似乎全无道理,但一击毁去五行法阵,之后又在第六溪女偷袭下安然全身以退,其中手段之奇、法术之新,都令人不敢轻视。
因此一听梅清居然诵出掌心雷的咒诀来,两位溪女都不由提起精神,小心观察,唯恐一个应对不当,着了梅清的道。
对面梅清的咒语却也作怪,念得两句,便声音越来越小,正当两位溪女全力催动法阵,步步为营逼至近前时,只闻得梅清大喝一声“遁!”便见他身影一晃,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位溪女都大吃一惊,全然没有想到梅清本来在口口声声地念动咒语催发掌心雷,怎么地忽然发出遁法来了?原来这家伙做神弄鬼,却是打了逃跑的主意?
正自恼怒时,两位溪女忽然察觉到身边地土灵之气,本来在梅清打出三道土灵符后,便开始疯狂汇集,再加上三才五行阵阵眼全力催动,更是浓郁欲凝。但梅清刚才这一土遁诀使将出来,居然一下子便将周边的土灵之气抽得干干净净。
随即,一阵令人心悸的狂大灵气波动便传了过来。
“逆五行?五行断土?不好!”两位溪女这才反应过来,一再小心,居然还是被梅清当面摆了一道,再想施展法术,却已经来不及了。
三才五行,本是极为稳固的阵形,防守有余,攻击不足,用来围困他人,最是合用,破解起来,也是极为困难。
但梅清这家伙却是全然不按套路出牌,见强攻为难,便巧用心思,设了个陷阱。先时他用三道土灵符试探,并非想打乱对方,反而是用来加强五行阵中的土灵之气。按说土气越是浓厚,法阵便越是稳固,因此两位溪女都没有想到梅清的后手,才吃了这个大亏。
前边梅清在阵中受困时,并非只一味的躲闪,他闪现的方位,都暗中留下手脚,早已经布下了一道逆五行阵。待得自己暗中念动遁诀时,全力发动,一下子将二女三才五行阵中的土灵气,抽得干干净净,这一下子他人跑了,但随后地逆五行法阵,却一下子疯狂了起来。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观音下世
五行阵之所以稳固,便在于五行生化,生生不息。梅清的那道逆五行阵,本是匆忙布下,又是以一敌三,原本是翻不出什么大的动作的。但他全力施展土遁之术,这一下子将阵中土灵之气全都抽得净尽,待得逆五行阵动作起来时,登时便热闹起来了。
若是没有逆五行逆向反克,那道三才五行阵也就是因少一行而停止一刻,待布阵之人发现补足,便又可继续运转。但逆五行阵偏偏在其未能补完的片刻突然运转,原来三才五行阵中的金木水火四行少了土性的支持,一下子便狂暴起来,四方压力同时压向中央,登时便将三个五行阵中阵眼大将压得粉碎。
三才五行阵,依然是以五行为基础搭建,这一次梅清动手,其实与上一次差不了多少,依然是看准阵眼动手。不过上一次,他是以强力硬攻中位,而这一次,却是由五行动手,抽光土灵,让其在逆五行引动的压力下自行崩溃。
五行链条这一断,立时便在逆五行的搅动下,混乱无比。三个五行阵中阵眼处土灵将化成飞灰,其他四周战将立时便疯狂起来,十几种各类兵器齐齐举起,伴着金、木、水、火的灵气沛然而起,不分彼此敌友,同时发作起来。
五行生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然而此时阵中无土,四方生克不稳,众将齐齐发难,便见刀光剑影来往交会,杀气冲天。金将双起处,木将腰断两截;火将口喷烈焰,金将体化融销。若是大阵完全,自然再生新体。但此刻一环断裂,无复再生,结果残肢断甲飞扬,大阵元气更是被搅得乱成一团。只支持得片刻,便已经气脉横流,四下激飞,剩余的数员战将连同大阵基体在一阵令人心悸地震动之后,一下子爆炸开来。
整个阵中到处是横飞的破碎刀枪与大道的各类元气脉流,拉扯得整个空间都变得是摇摇晃晃。声音禁绝,光色无影,便如同一张黑暗的大口,将大阵及周边的一切都一口气吸将进去。
“好个小贼!”,两位溪女被梅清这一下阴得不轻,均是煞气冲天,银牙咬得咯咯响。只是梅清刚才借了三才五行阵中土灵之气,这一遁不知逃到了何处,二位溪女虽然怒发冲冠。却是一肚子怒火没个发散处。
而随着三才五行阵的破灭,二位溪女在法阵蹋陷中也仅以身免。现在二人身形已经变得有些糊涂,显然召唤者的真元在应付了刚才的庞大支出后。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
听着耳边遥遥传来的咒语声,二位溪女对视一眼,随即相对长叹一声,道道光环团团环绕身体四周,随即身形渐淡渐轻,片刻之后,终于消失不见。史府之上,夜色沉静,似乎一切都只是梦中一叶。
“咦?”当两位天溪女地身影完全消失后不久。忽然在不远的地方,兀然现出了两个黑影来。
“老袁?不是说召了魇灵和天溪女过来打头阵么?唔……魇灵应该在,只是被人压制住了,却不知是什么人物?”一个胖大和尚面带苦笑说道,正是闻香教护法之一的笑弥勒。
被他称为老袁地。自然便是另一位袁护法。生得瘦小枯干。两只眼睛四下转动了半天才道:“此外似乎有天溪女以及纸人马地气息。难道……”
却说碧真。说是兵分两路。其实心中一直在暗暗留心梅清。直待见梅清雷霆一击。出手毁了对方一个五行阵。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对方天游溪女居然可以带兵而至。碧真未免有些心惊。但见梅清一击而中。对方兵马灰飞烟灭。不由碧真心中信心大增。安心留下梅清对付一应纸人纸马与天溪玉女。自己却急急赶去史府后宅。只见史梦竹一家人正在家人下护持下。在院中乱成一团。
刚才天溪玉女所领人马。并没有直接便杀下地来。而是在空中纵横穿插。搅得风雷阵阵。天溪玉女久经战阵。因此将这战势用得十足。利用凡人恐惧之心。不急着出手攻击。而是左右驱赶。让人自乱阵脚。然后趁乱而战。众人均是凡夫俗子。何曾见过这等阵杖?当时跪地磕头者有之。哭爹喊娘者有之。更多有吓得失魂落魄。寻个方便所在。早早逃得不见踪影了。
此时梅清与二位溪女开始纠缠开来。众多空中兵将也渐渐无暇顾及此处。只时不时有一两只阴鬼过来骚扰一番。碧真也不多言。看得亲切。急急将自己那戮灭簪祭起空中。念动咒语。喝一声“疾!”登时便见光华起处。如流星经空。一道虹迹划出长长地星芒。眨眼间便将两只在半空中大声喝叫地阴鬼击灭无影。
“史先生休要惊慌。些许牛鬼蛇神。无须在心。且请安抚家人。随碧真来。”碧真立身玉镯青蒙之上。朗声说道。
这时底下众家人方才注意到碧真。刚才见碧真口中作咒。手拿诀形。不知怎么地便发出一道长虹。将在天上发出吓人叫声地鬼怪一下子打得没了形。都不由又惊又喜。再听碧真空中开言。这才发现居然是前些天来住在庄上地小姑娘。
碧真初到庄上时,众家人谁也不知其来历。但史梦竹交游既广,府上人自然眼界也不同。虽然不知碧真姓名来历,但看她形容气质,便明白定是出身大富大贵人家,心中便有都一番敬重。
偏偏碧真为人单纯不过,全不觉得自己应该有什么不同。她自小除了修行,就是呆在京中宫里,根本也不了解俗世中事。这一回到了史府之上,也没有什么事可作,天天除了和梅清、张十三、苦大师谈论修行,便是满府上下乱转,见了什么都新鲜。
上一刻还在后院看着人闸草喂牲口,下一刻又跑到湾子里看人抓鱼捉虾。偶尔看着不过瘾,碧真大小姐免不了就要摞胳膊挽袖子的要亲自动手试上一试,直把陪同的阿三愁得眉头皱到了头顶上。
好在碧真虽然娇憨,却绝不任性胡来。一见自己玩得高兴,反倒弄得别人有些不自在,碧真也只得嘟了小嘴,把人家的渔网放下。过了片刻,见渔民打了大鱼上来,她又高兴得又叫又跳,全然忘了刚才不许她打鱼的不快。
港里地方民风纯朴,本来没有太多敬畏之心,见碧真心地善良,举止由心,渐渐便也都喜欢上了这位大小姐,尤其几个被碧真天天米糖添嘴的小孩,更是一有了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给碧真送来。
没想到今天夜中忽然做神做鬼,不知何处来的妖魔鬼怪在半天里显出身来,刀光剑影,鬼哭狼嚎,将梦中惊醒地诸人吓得魂飞天外。
正在乱成一团时,碧真忽然如天外仙子划空而至,出手降魔更是干净利落,此时脚踏青光,衣袂飘飘,面目清丽如神仙中人,那地下诸人见人,全都以为是神人下凡,仙佛现身,登时便见一群衣衫不整的下人婆子,扑通扑通跪倒在地,一个个大叫:“观音下世!”“菩萨保佑!”
碧真美目大睁,见平时相熟的众人,居然一个个跪地磕头,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她从来视修行为自然不过地事情,哪里想到过自己的表现,在众人眼中看来,根本就只有传说中的神仙才可行得,这一下子自然要把她顶礼膜拜起来。
只是碧真心中却暗暗郁闷,自己因为从外婆那里磨了件法衣过来,因此都不再穿道袍。结果这般苦打苦杀了半天,居然被人误成观世音,辛苦半晌,全给佛门做了嫁衣。碧真心中暗暗算计,下次出来,定然弄好道袍穿上,也好让人大叫“碧霞元君下世”才好。
底下诸人见碧真面色如水,似在想什么,一个个心中惑然。其中阿三也在其列,见到平时自己带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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