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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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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费了。”
说到这里,又有些不放心地补充道:“梅清,今日与你讲这些东西,便是要你明白,炼器一途,实是艰难,又要求极高。纵你是天资奇才,又有门派支撑,也难炼出什么名堂来。为师传你炼器,不过使你对法器有些了解,能自行炼制些东西来防身之用,且不可沉迷此道,舍本逐末。”
梅清听了,也只得唯唯,开始听张十三一一讲述炼器之道。炼器与符最大一点不同,便是符以朱砂施于符纸,而炼器则是以火符印于器胎。
“炼器材料,称为器胎,最常见便是木、土、金三类,而水、火器胎极为罕见。木类最是常用,如桃木、雷惊枣、沉香木等便是;土类如各种玉石,金类如各种金属,都可用来炼器。但最根本有两点要求,一是灵气充足,二是便于炼制。”张十三顺手拿出几件材料来,一一为梅清讲解。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四十七章 炼器蠢才
梅清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两掌之间的一点真灵心火,在面前那块令牌形桃木上一点点地刻出器符之形来。
张十三讲解之后,梅清反复推想,对于最基本的炼器手法,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与画符不同,炼器之法的咒、诀都并不甚难,最不容易掌握的,其实在于对材料的炼化与器胎的炼制。
无论是木、土还是石类材料,并不是拿来便可以用过器胎炼器的。尤其是一些品质一般的材料,其中杂质众多,灵气混乱,需得以心火粹炼之后,方可为用。
器胎炼制,不外成形与印符。梅清颇为苦恼,此二者若同步进行,难度颇大。请教张十三时,却又挨了张十三一下子道:“你这傻小子,成形难你找把刀子削削不就成了么。就算那器符,你要有耐心,直接拿刀刻上也一样,只要你手法到、真元又布得上。”
张十三虽然有些说得过于简单,其实道理本是如此。炼器高低,关键在于结果如何。虽然以此手法做出来的法器肯定不如心火粹炼为佳,但入门时练手,好象也没必要这般讲究。
现在梅清炼的第一件作品,乃是张十三要他完成的一件称为换影的东西。这件法器的特点,在于可以让人在不同的位置间来回的瞬时移动切换结果光提纯这一步,梅清便直接炼坏了十来块,不是火大就是火小,总之是控制不好,弄得梅清极为郁闷,心中也略有怀疑,是不是果然张十三说得有道理,炼器这口饭,确实不适合自己来吃。
好容易有一两块安全炼化提纯完毕的,一到炼制时。更是手忙脚乱,才一迟疑,登时一块桃木便在“哧”的一声中化作一阵青烟,尸骨无存。
难道真要象张十三说的,找把刀来削划成形?梅清心中郁闷,一时发起呆来。
“阿清。怎么了?”碧真从外边进来,就发现梅清神态不太对,连忙跑过来柔声问道。
碧真这些天在史府中,颇为自在。梅清被两位师傅轮流操练,几乎连一点闲暇也没有,碧真除了练练自家功法,便由史府家人陪了到外边转了转。只是她是个好玩却没耐心的人,转了一圈就不想再去了,便天天来陪着梅清。后来见梅清炼器有些意思。也就跑去找张十三和苦大师,口口声声要学炼器。
她这一学炼器不要紧。弄得两个记名师傅鸡飞狗跳。几天下来。碧真炼器没学成。身家却又厚了不少。弄得现在张十三和苦大师见了这位姑奶奶。都要绕着走。
原来碧真炼器学不好。就只好缠着师傅给炼。学一样。拿一样。她也不说直接要。只是摇着师傅胳膊。眼巴巴地盯着师傅手中法器。一幅眼馋又不好意思说地神情。结果搞了张、苦二人每每心一软、手一挥。东西就归了碧真。事情过去后。又往往后悔不迭。
梅清听到之后。都大为感慨。自己苦求不得。碧真口都不张就直接拿来。这其中差距。着实不是一个层次上地。
“哼哼。谁让他们不让我和你在一起了……”碧真却气呼呼地说道。之后又觉得不妥。面色微红。
原来到了史府后。张十三怕梅清和碧真耽于情好。特地嘱咐二人。这一段初进炼气之阶。尚未稳固。双修之法。却需暂停一段方好。弄得两个年轻人又有些面薄。又有些郁闷。原来碧真大肆搜刮师尊。还抱了这般出气地念头。
梅清见碧真面色带羞。明艳无伦。一时有些心动。便扔了手上东西。转身抱了碧真道:“真儿。咱们都好几天没……”
“哎呀,作死!”碧真大羞,面红过耳,一边挣扎一边向外看道:“这青天白日的,小心人看见。”
梅清一边嘻嘻坏笑,一边在碧真身上揩点油,这才放了开她。二人厮闹间,却见碧真腕上又新多了一小串念珠,色作纯黑,映着她雪白的肌肤,煞是好看。“这念珠不错啊,是苦师帮你炼地么?”梅清问道。
“是啊,刚才我从老道师傅那要了点青琅石,找和尚师傅学炼器时顺便让他帮着炼的。”碧真将那串珠子在梅清眼前晃着道:“好看不?”
“好看”,梅清点头,却暗暗察探了一番其中手法,不由惊道:“原来苦师也精于炼器手法?这串珠子应该是件防御的法器吧?其中似乎又各蓄诸相,对敌之时,心志稍差的怕就着了道。”
“反正和尚师傅说是用来蒙人的东西,不过样子确实很好看呢”,碧真似乎对功用不太在意,倒是很喜欢这念珠的样式:“看他炼时可容易了,眼睛一看,笑了一笑,这东西就成了。他还说他这不是炼器,是功法。”
“哦?”梅清一听有些意动,对碧真道:“真儿,你这串念珠借我看看成不?”
碧真吃吃笑道:“假么三道地,借什么,你喜欢就给你了。”说着,便将那串念珠褪了下来,交给梅清。
梅清摇摇头,这一段碧真得了什么好东西,都要跑来给梅清看,各有几件不错的想要送梅清,却被梅清一一拒绝。自己炼不出来,指着老婆要了给自己,那还混个什么劲,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这次梅清被碧真说的苦大师炼器的思路打动,心中似有所得,这才将那串念珠要了来,想好好研究一下其中的手法。
苦大师这串念珠,炼制手法大大有别于张十三传授的方法,简单地说,苦大师是简单的将青琅石凝成十数个圆珠后,在每一个珠子中强行封入了一个幻相。
之后将这一串珠子连结起来,为碧真的意念设置一个入口,这样就可以在碧真需要时,以意念激发幻相出来,扰乱敌方神念与视线,以保护自己。
其中没有一个器符,也没有一道刻划,但其实妙处,却似远在张十三传授的炼器法门之上。
梅清心中一动,其实若说苦大师地炼器手法高于张十三,并不客观。大概苦大师炼给碧真这件东西,给自己的真正启示,在于使自己能够找到一条更适合自己的炼器之路。
先时张十三也一再强调,炼器手法,五花八门,各有玄妙。但他传授给梅清得,自然是基于其天师门中强大地符的实力。天师一门,以符为道法之基,因此其炼器、法阵,都难免脱不开符之学的影响。
张十三一生浸淫符,因此其教授起炼器来,毫无疑问是由符而出。梅清虽然号称符天才,但非并其基础扎实、根底浑厚,而在于其云篆学识可补不足,应用中又能机变百出,灵活无束,大出藩篱之外。但若真以符之学的修识来说,就算比起天师门中的寻常弟子,也未见得便高明到哪里去。
因此当梅清按着张十三传授的法门来炼器时,他先天不足的缺点便暴露出来,导致符天才,一下子变成了炼器蠢才了。
既然这条路不好走,那就绕过去换条路。梅清并不是那种一个死心眼的人,张十三也说过,炼器本是小道,在这些边边角角上没必要太下心血,只要结果弄得能让人满意就成。
于是梅清毫不犹豫地将这串念珠捧在心上,入定去了。
“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
“阿清你炼了这些时候,怎么炼出的这个东西这么难看?”
碧真手上拿地这个似牌的东西,就是梅清忙活半天的成果,改他称为改进版的换影。
“法器不是用来看的。来来来,老婆,帮你家相公练练手。”梅清对碧真的以貌取人也无可奈何,只得用实际效果来打动她了。
史府。后园。
碧真目瞪口呆地看着梅清在自己全力操纵的戮灭簪的追击下,如花蝶闪烁、鬼影出没一般在方园数十丈内瞬间闪现,偏偏其目的全无固定,忽东忽西。每一闪现,必然又分出两个残影来,即便自己全力以神念锁定梅清,在他在迅如雷电地闪现下,依然屡屡被迷惑。
现在的梅清不还手,就让碧真随意打,都根本不可能挨到他衣角一下。向来自许法器众多、攻防兼备的碧真,这下子可吃了瘪。只是她越是拼命想抓到梅清,越是追不上他的身影。
梅清自然也是大为得意,没想到自己牛刀小试,就有了这样的效果。当着碧真有心显示一把,把那身法更发挥得淋漓尽致,登时场中满是他闪动的身影,别说捕捉,就算是看着,也让人头晕眼花。
只是梅清却没有注意到,那方炼制不久的“换影”令牌,被他全力催动之下,已经渐渐颜色发深,周身火烫,淡淡地烟雾,已经从其上渐渐升了起来。
恰值梅清轻喝一声,瞬间身化为四,同时在距离数十丈的四个点上出现,不只身影清晰,就连神念中,也是在四个点上同时出现,眨眼间,又分别闪现到了另外四个点上。
然而正在这时,那方“换影”终于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伴着咯地一响,登时变得四分五裂。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四十八章 修行之路
这件“换影”是梅清第一件炼器之作,材料自然就好不哪去,只是用的寻常桃木,以金火稍加炼化而已。
法器在使用时,真元流转其间,本身要承受相当的冲击,因此材料若是差了,使用寿命肯定是不长的。
这一点和符有些相似。符是书于纸上的,一些辟妖、净气之类的温和的符,还可用得长久一些。象召唤、五行类的,基本都是施用时自动就会燃烧起来。其实这燃烧并非施展需要,而是因为在符施用时,瞬间真元鼓荡下,符纸承受不了这样的能量冲击,造成的自燃。
因此这类符,都只能是一次性用品,极少有符能多次使用的。
但法器无疑都是要反复使用的,因此其材料便要求高得多了。桃木这东西虽然灵气足,又容易到手,但毕竟是普通木质,比不得上等材料。做些简单的法器可能还无所谓,偏偏梅清新做的这东西使用时频率又高,冲击又快,结果便是不长的时间就报销了。
梅清开始玩得高兴,浑忘了这一节,等到反应过来,才知道大事不妙。法器一毁,登时幻影全消,梅清正准备移动的身形一下子落在当地。碧真本来在拼命锁定梅清,操纵着戮灭簪不停的攻击。这一下锁个正着,登时戮灭簪化成一道残光,直直便奔梅清面目飞来。
梅清大吃一惊,幸好这一段用功甚勤,反应够快,心神动时,一张金刚符应声而出,化作一道防护,险险地阻了那戮灭簪一下,才让手忙脚乱的碧真发动咒诀收了戮灭簪。
“怎么回事?”碧真忽然见梅清停在原地露出身形,自己的戮灭簪正划空击下,当时吓得脸色苍白。还好梅清反应够快。及时抵挡了一下,这才收下了戮灭簪,跑过来看梅清没有事,直吓得手脚发软。
梅清一脸苦笑,将那已经碎成七八块的“换影”拿出来道:“估计是材料不太行,承受不了。结果就这样了。”
“这样啊”,碧真想了想,嘻嘻笑道:“你等我一会。”
说罢,扭身就朝着院外跑了。
不一会地功夫。碧真笑嘻嘻地回来。手中却拿了一块亮闪闪地东西递给梅清道:“你用这个试试。我刚才从老道师傅那弄来地。”
梅清仔细打量了一下手中这块东西。见其遍体乌黑。上边却有点点星芒闪动。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碧真摇头道:“我也不认得。只是听说叫什么星玄金地。管他呢。你用这个试试。想来总比桃木强吧?”
张十三气哼哼地在院子里转着圈。口中却不停地念叨:“教训!教训!下次可不能再给这丫头骗了!”
一边说着。一边频频以拳击掌。显得教训颇为惨痛。
“张兄又因何是在此痛定思痛?”随着一个清亮地声音。史梦竹和苦大师轻轻地由门外走了进来。满面含笑地道。
“还说什么,老光头你难道不知道?”张十三头也不回地道:“说说看,那丫头从我这骗了那块星玄金去,又缠着你给他做什么东西了?”
苦大师面露讶容。却未开口说话。
“不是找地你?”张十三看苦大师的神态,虽然未听其言,也已然明了其意,不由大讶:“难道……”
恰在此时,只觉得后院一阵真元波动传来,张十三与苦大师对视一眼,苦大师面有笑意,张十三痛心疾首。
“这丫头!居然拿我的星玄金去给那小子糟蹋!”张十三勃然大怒。
史梦竹一脸见怪不怪,张十三手揪在胡子上发楞。苦大师先是一呆,随即再次悔恨无地。
园中梅清化身残影,在碧真戮灭簪地追击下游刃有余,正在大大显示其法器的神妙效果。
碧真一边全力操纵戮灭簪狂追不舍,一边满面笑意,尤其看到张十三吃惊的表情,更是得意非常。
“荒唐!”张十三吹胡子瞪眼:“干什么放着师傅我纯正天师炼器不学,和老光头学什么心炼!不过这东西炼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地?”
苦大师却微笑道:“老衲未曾教过,梅清得之于心。”
张十三“哼”了一声。却把那件星玄金“换影”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面色有些沉凝地道:“梅清,这东西是你自己想出来吧?”
其实他心中自然明白。自己这个徒弟大概是和画符一样,又在炼器中有了些新点子,做了这件东西出来。这般一问,不过是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罢了。
“是呵,怎么样师傅,您觉得还过眼么?”梅清笑嘻嘻地道。
张十三并未随着梅清之言而放松表情,却叹了口气道:“梅清,你天资过人,无论作符炼器,都大有灵巧,本是好事。只是如此一来,难免道基不实,于将来修行,却是无益。”
梅清一笑,却没有接口。
事实上这次炼器,梅清有了些自己的想法。这些日子以来,修行上的事,自然只是张十三说,自己听的份。毕竟自己这点道行,实在是比着张十三这种人老成精的家伙,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这一次炼器的经历,事实上是梅清第一次认识道,其实张十三的观点,并不一定是完全正确,至少说,并不一定完全适用于自己。
梅清的修行经历,不只与张十三完全不同,只怕与这世间任何修行者有大不相同。而且他所修行地功法,也偏离了各门派的功法之外。
偏偏他是从来无门无派,一个人凭着自己的天赋、见识以及些许误打误撞地运气,一路走到了现在。
现在当他用自己的实践证明张十三的炼器理论并不完全适用于自己的时候,虽然知道张十三说的,必然是众人公认的至理,但心中却并不觉得这至理就正确到完全不可改变。
就象自己学习符地经历一样,其实道术,也许并不一定就是那么回事。
许是看出梅清心中并不是完全认同自己的观点,张十三并没有象平时一样教训梅清。却难得认真地举起手中的“换影”,端详着道:“小子,是不是不太服气?嗯嗯,按说这东西,炼得确实大出我意料之外。苦光头不说,其实我也知道。你这手法,既不是咱们天师门地,也不是他华严宗的,居然还把阵法用到了里边,定然又是你自己鼓捣出来的罢?你这小子,总是能让人吓一跳。”
原来梅清这件东西,乃是结合张十三地炼器手法、苦大师留在那串念珠中的心炼之术,以及前几天曾经用过的法阵之学,作出来的这么一个东西。之所以刚才梅清能瞬间闪现。关键便在于在这件“换影”的背面,印上了一道九宫八卦阵法,配合心炼之术。梅清在法器上神念到处,便可启动法器,移动到相应的阵位上去。这等以法阵入器地做法,张十三、苦大师二人都没曾见过,今日一见,自然都在为惊讶。
法阵向来用于大形上,更以阵眼为基,在一件小小法器上,根本是不可能施展得开的。但梅清这件东西用得甚巧。根本没有做成完全的法阵,只是将这法器本身,作为一个不完成地阵眼一般,在以材料自身的灵气支撑下,投射出一个不完整的阵图,再结合自身神念地指引,这才出现了身随意动的效果。
张十三、苦大师都是识货的人,见了这东西,几眼就看出端底来。也不得不暗道这小子地脑袋里,也不知是怎么长地,偏偏能做出这些个奇怪的东西来。
张十三发了会呆,这才将那“换影”扔给梅清,有些郁闷地道:“从一开始,史老酸就说你不会走和我们两个老家伙一样地路,这并没错。只是世上大道,总是有个大致方向的。你若想别开生面,总须先摸清的先人地路数。然后方可走得平稳。你这走来走不稳。就想学着跑了,现在看似占了便宜。只怕早晚是得摔跟头的梅清看张十三言语颇为恳切,全无以师傅来压人的架式,更不象平日连打带骂,知道这次张十三确是怕自己走了歪路,这才如此认真地教导自己。只是这件事上,梅清又不愿只依着张十三的思路去走,想了想才道:”师傅,您这番意思,梅清自然记在心里。只是您也说过,炼器本也是小道,在这里试着新花样,想来也影响不到修行太多吧?符之学,您也看到我没敢取巧,炼器这边,您就容我自己玩玩吧。“
张十三听了,也觉得梅清似乎说得有些道理,也只得叹息不语。苦大师却微笑道:“大道小道,总是一般。生处灭处,才是根本。牛鼻子你这回,怕是要徒弟给你上一课了。”
张十三眼睛一瞪道:“苦光头你知道什么?少拿你们佛家这些套话来说嘴。梅清炼的这东西,怕也你们宗里也没有吧?”
苦大师先是点头,然后也摇头叹息道:“唉,可惜,可惜。”
苦大师可惜的自然是梅清只是个俗家弟子,终是入不得华严正宗了。
张十三想了想,这才道:“罢了,梅清你既然有这心,我也不多约束你。只是符之学为道术根本,至于炼器、阵法,都由得你胡来,且不可为了这些边边角角的东西,误了根本修行。梅清笑道:”师傅且放心,徒弟怎么会丢你的脸呢。只是这炼器材料,着实有些欠缺,师傅既然指点已毕,是不是……二位师傅,你们都忙着上哪去?“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四十九章 各有算盘
“师傅,咱们天天闷头练,什么时候收拾那个闻香教去?你徒弟我还担着官差呐。”
“傻小子,灭闻香教有什么好玩的?又危险又没好处,尽量还是不用去了。”
“可师傅你不是说让石庄主夫妇来就是准备要打闻香教么?”
“小狐狸那是和闻香教有仇,我才让她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人闻香教也没得罪你,你媳妇还把人家的宝鼎偷来给你吃了,回过头还说要杀人灭口的——你好意思的么?”
学了两手的梅清总有一种出去大杀八方的向往,毕竟以前他大多是带着一帮打手出去,以座上观为主。现在自己终于守有法器,攻有符,不觉技痒,总有大半夜想找辆车指挥指挥的冲动。
偏偏张十三一脸的不着急,苦大师更是一脸悲天悯人莫动刀兵的架式。至于史梦竹——看看老夫子的身板,这上阵杀敌的事,就不劳他费心了吧。
“问题是咱们在行宫也和对方朝过面,碧真又顺了人家的鼎,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四处搜寻吧?他们在当地找不到,到外延地方时,肯定会第一时间想到港里这地方。要等那时候人家打上门来,岂不被动?”梅清拿出一幅讲事实摆道理的态势来,很认真地讲解给张十三听。
“呵呵,行行,傻小子也不是一点心眼没有。”张十三眯着眼睛笑道:“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其实呢,也不是师傅我不愿意去灭他们,问题是人家老老实实。不过是炼了几个纸人纸马,又没得罪咱们,凭什么就喊打喊杀的上门去兴师问罪?你是朝廷中人,见势不对,给官府送了信,让他们去查了就是了。修真界的事儿,却不兴这么办。”
“那他们害人采补呢?难道这等邪法还不该清了?”梅清见张十三一幅不死不活地样子,声音也不由高了几分。
“你哪只眼见人害人了?采补时你当场抓住了?”张十三哼了一声:“捉贼要赃,捉奸要双。就因为你媳妇跟人跟到了长春淀。就断定是闻香教在采补害人?”
“那师傅你还让石庄主他们准备个啥劲?开始你还安排什么?”梅清有些不明白:“既然不能动闻香教,你还蒙人两口子做什么来?石夫人也应该算是修真界的吧?”
“傻小子怎么就不明白呢?咱们要主动打上门去,是咱们无理取闹,那是不成的。不过你不也说了么嘛,他们肯定会来找咱们的。到时候就是他们无理取闹,咱们被逼出手,那不就……嘿嘿……”张十三发出一阵沙哑的坏笑声。
“啊……师傅你还真是……”梅清不知说什么好了。
“嘿嘿,傻小子。你别以为进了修行圈,就是一潭清水了。这里边,只怕比外边还要混上几分。”张十三冷笑道:“外边做事,有官府有衙门,不管真假,好歹有个喊理的地方。修行圈里,就是实力说了算。所以当年张留孙说灭神霄门,拉起来就灭了,又怎么样?现在咱们师徒。人无几口枪无几杆,就得多留几个心眼,小心惹了什么麻烦到时候吃亏。”
“那咱们就在这傻等着坐以待毙么?”梅清有些不甘地道:“总是太被动了吧?”
“什么叫坐以待毙?”张十三翻着白眼道:“咱这是稳坐钓鱼台,静等那帮笨蛋上钩。不过傻小子。这回你师傅我是不会出手的。你那光头师傅估计也会找那个笑弥勒了旧怨。真到时候,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吧。”
“啊……”忽然闻听这一消息的梅清忽然一下子底气少了很多:“其实吧,那啥,我也不是特别盼着打打杀杀的。还是和谐社会好啊……”
梅清师徒在史府上正在构思如何占据道义上地主动时,数十里外的长春淀镇内最大那处府院宅子里,身为闻香教二教主的刘六刘教主,却正在两个老者的注视下。满头大汗。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
“刘教主”,左手那个满头白发的枯干老者声音冷涩。虽然以教主相称,却孰少尊敬之意:“东西你说丢就丢了,这一晃好几天了,嘿嘿,就算我们两个老家伙不说什么,那一位要是问起来,这结果么,哼哼……”
这一串哼哼地声音,就象来自九幽地狱般带着一股渗人的寒冷,登时让垂手站着的刘六浑身发挥,急急用颤抖地声音道:“左……左护法,你老人家再容我几天,我一定,一定……”
“算啦”,白发老者身边一个满面笑容的大和尚道:“你就是把他全榨干了,不还是这几两油。不过我说老袁呐,我怎么觉得这事透着些怪道。那地地阵势,本是那一位当年布下来的,这地方也平安这些年了,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着就偏偏那么寸,咱们俩都出去一会的空,东西就丢了?只怕还是这教里头,出了内鬼?”
白发老者缓缓摇摇头道:“教里这些人都在这,何况你也都看过了,我还不信能有什么逃过咱们哥俩眼睛去?那件东西……别说这些人,就算在你我手里,若不是放在那处阵中,这气息怕也难全遮得住吧?怎么可能就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大和尚面上笑容更胜:“许就是巧了不成?刘六,左近你都查过了没有,前几天你说的那几个生面孔有下落没?”
@奇@刘六赶紧答道:“右护法大人,在下已经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了,让他们把左近村庄全都问过来,估计明天就能有个信儿了。”
@书@“好好,不要急,不要急,”大和尚笑眯眯地道:“我和左护法,还是信得过你的。不过呢,也不能只守在这一时一地,依我看,莫若到州县各地再增派些人手。你也想想,本地有什么可能藏人的地儿。我和袁护法都不熟悉咱这地界,要办事,还真离不了你这地头蛇呐。”
@网@一边说着,大和尚一边呵呵笑了起来,满脸的肥肉也随之抖动起来。
那刘六听了,也连忙点头称是,口口声声谢过二位护法,然后倒退着缩到了门口,这才转身一溜小跑地去了。
看着刘六消失在院门外,大和尚面上地笑容渐渐凝固,露出几分恨恨的表情道:“这帮蠢猪!什么事也做不成!”
白发老者面色阴沉地道:“笑兄,现在情形,却是当如何是好?”
大和尚胖胖的脸不自觉地**了两下,恨声道:“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若是让那一位知道鼎丢了,哪还有咱们的命在?也只能盼着这小子能有些用了。明后天,咱们哥俩也别闲着了,到外边也转转吧。光指着这帮蠢猪,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白发老者有压低声音道:“可万一要是找不到呢?那一位地脾气,你可也知道,前几天信催得也紧,好象京城那边有些不太顺地样子。这准备了这些年,事到临头闹这么一出,要是怪罪下来……”
说到这里,白发老者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激棱棱打了个冷颤,没有再说下去。
“哎……”大和尚长叹了一声道:“事到如今,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说罢,便闭上眼睛,未再开口。
白发老者黑沉的脸色又阴暗了几分,眼光闪烁,也不再言语。
夜色渐渐笼罩的院落,院中高大的榆树叶子,已经开始呈现出衰老之态,在淡淡地夜幕里,更显得憔悴凄凉。归巢的寒鸟,已经早早地缩在枝条之间,似乎也再懒得发出一两声啼鸣。
刘六在屋中不停地走来走去,此时天气已经渐渐寒冷,但他的脑门上,却腾腾地冒着一头的热汗来。
如豆灯光,忽然在幽暗地房间亮了起来,映着一个不过二十多岁娇媚妇人地脸庞,更显出几分妖艳。只是这妖艳的脸庞,却明显挂着几分惊容与恐惧。她放下手中油灯,迟疑了一下,这才陪着小意轻声地唤道:“老爷……”
“叫什么叫!?”刘六头也不回尖声道:“平时养着你,吃我地喝我的,到了紧急着窄的时候,就知道哭丧个脸,给谁看的?滚!滚!少在爷眼前扮这个穷相!”
说着,刘六的嗓音压抑不住地咆哮起来,在那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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