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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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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清闻了也点头道:“我也没想到居然能有些造化,真想不到这孩子体内妖气真元能深厚如此,居然让弟子一夜成婴。”
  张十三收起笑容,摇摇头道:“虽然说你能过炼气这坎,与炼化妖元不无关系,但根本原因怕不在此。真正让你修为大进的,只怕还是那只小鼎的原因。”
  梅清一听,心中一惊,有些发愁地道:“只是那鼎究竟是怎么个来历,却是一丝也不清楚,却让人有些糊涂了。”
  见一边碧真也是一脸茫然,便问道:“对了,真儿,上次问你时你还没说明白,你却是怎么跑到这里,拿到这只小鼎的?”
  碧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这次听说你要来永平,我便有些担心,找了外婆去闹……后来外婆心疼我,偷偷让我妆扮了出来,说最好不要露面,暗中护着你些,也就是了。”
  梅清听碧真说得虽然轻松,心中却着实感动。想想前两次自己冒险,事后说起时碧真担心受怕,这次肯定是死磨硬泡,才跟了自己来了。
  碧真见梅清目中感动的神情,对着他甜甜一笑,这才道:“后来我一直跟着他们,到了港里那地方。结果见到甜妞时,却发现她一脸死气,很是奇怪。本来想不关己事,也就不理了。可后来总是放不下,便半夜起身,去那新房看个究竟。”
  “才到那时,我还有些不好意思看……”碧真面色微红,人家洞房,她去偷看,总有些不便,“只是仔细察看才发现,洞房中与甜妞交合的,居然并不是新郎官,而是另有其人!”
  梅清一听大是惊讶:“怎么会?我看那甜妞与那个大山情投意合,新婚之夜,难道还有外情?”
  “不是”,碧真摇头道:“当时应该有人下了什么邪法,大山在一边昏睡,甜妞却是心神迷乱,大概还以为自己在与大山洞房,其实是被他人所乘。”
  梅清一听这才“哦”了声道:“原来是遇上**贼了么?”
  碧真摇头道:“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因此便喝了一声,准备上前出手捉了那厮。不想那家伙极为狡猾,立时飞出两个分身,自己却溜开。我开始还追错了,幸好那家伙不过是依仗些法器,没有真实修为,才被我又沿着气息,一路追到了长春淀来了。”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四十四章 福大之人
  到了长春淀之后,碧真便失去了追踪的目标。毕竟是在对方的地盘上,对方想掩盖些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碧真并没有因此就收手,变戏法的家伙丢在了港里,她就干脆装扮了一个走乡郎中,四处转着打听消息。
  在石家寨中,碧真偶然被石庄主家的管家遇上,请到府上给小少爷看病。碧真一见那石楞子,就知道是先天不足,难得医好。但碧真再直性,也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只是用些小小法子,使得孩子身体都安适一些,也算是尽了心。
  而她也渐渐从乡民口中,闻得了长春宫闹鬼的消息,自然便想到自己追踪的目的,偷偷便去宫中探察。仗着身上法器众多,居然也被她摸了进去,发现了这只小鼎。
  “这只鼎当时也怪,旁边一无防护,就摆在屋内几案上,还有一个人呆呆地看着他发楞,不知在做些什么”,碧真回忆道:“我只是觉得这鼎上气息有些特殊,当时还没这般厉害,似乎有什么压制着它一般。我也没多想,就是想既然来了一趟,看着院子里那场景,也不是个善良所在,所以就想气气他们,顺手就把这个东西偷跑了。”
  张十三听,想了一会才道:“据老道想来,这鼎与那院中法阵,只怕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其中的秘密,只怕原来那主人也不一定真正明白。这只鼎地来历。只怕大不寻常呢。不过看来么,倒是与梅清有缘呢。”
  梅清苦了脸道:“这鼎也不知怎么回事,见了我就不放手地缠上来了。想来我遁术失效,居然遁到屋里去了,怕也被这鼎给引过去的吧?现在弄得也不知是福是祸。”
  张十三嘿嘿笑道:“反正你现在修为大进,这么看来还说什么祸?只怕怕这样的祸事。天下人都盼来盼不来呢。倒是甜妞之死,与院中的纸人纸马,怕是有些关系。若真是老道所想的话,这些东西害的,怕不止甜妞这一家了。”
  “师傅”,碧真有些奇怪地问道:“他们害甜妞这事,倒底是为什么?和纸人纸马有关系么?”
  张十三点头道:“人都说纸人纸马,撒豆成兵,其实这些东西。=大都为傀儡役物之术,并不如何厉害,一遇克制之物,哪怕是狗血淋头,也立时破去。但邪道之中,多有秘法,不只强化纸人纸马之能,更可防止他人以常见地方法破坏。其中一种便是专需以处子新婚之血为引,还需在其心甘情愿下所得。若咱们所见院中纸人纸马真是这般来的,那他们这些人害的人怕就不只甜妞这一个。其所图谋,呵呵,只怕果然是有些吓人了。”梅清一听皱眉道:“若真如师傅所说,那魇灵乃是对付修真之人的好手段。这纸人纸马既然改正了以前的缺点,世间军队。怕就要束手无策。院中人准备的这些东西,不用猜也知道是做什么用了。我只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在背面策划的这一切,又为什么偏偏要用闻香教来做这个幌子呢?”
  “管他呢”,张十三不在意地道:“等砸烂了他们那个破院子,把这些牛鬼蛇神抓了来,你再问他们不就行了?”
  “咦?”梅清讶然道:“师傅你不是先前给我讲了一大通么,什么本份就好,不可逆势强为啥的,怎么现在忽然转了心思要去砸人家的场子么?”
  “以前是以前”。张十三哼了一声道:“现在你们小两口把人家地东西也偷了。偏偏手脚不干净,还和人碰了面交了手。还躲什么躲?既然躲不过去,咱就先下手为强,弄他个底掉儿才好。反正有石庄主他们夫妻顶着,咱们也不用费什么大劲。”
  听张十三提起石庄主,梅清不由想到救治孩子一事,转过话题问道:“师傅,那孩子却是如何了?”
  “还能如何?有你师傅我出手,自然手到病除。”张十三得意洋洋地道。
  还你老人家出手呢,全都弟子我服其劳了,梅清心中暗诽,也懒得再争,却又问道:“师傅说要他们夫妻帮忙,还说有他们夫妻顶着,说除去闻香教一事他们二人还能帮上忙么?以我看来,那石夫人元气大伤,石庄主又毫无修为,怕是帮不上多少忙吧。”
  张十三摇摇头,抓着葫芦喝了口酒道:“小子,你还是嫩呐,这里边的关系,你还没看清楚。那闻香教本来就是这小狐狸无意搞出来的,她不收拾谁帮她收拾?何况对她而言,也是件好事。要真容得闻香教再弄些大事出来,只怕她那报应就更难受了。她这宝贝儿子成这个模样,一则是人妖之合不容于道,二则又何尝不是闻香教一事的报应?所以说因果这事啊,着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给圈了进来,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梅清与碧真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心惊。碧真自幼依因果修行,自然将因果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心中乍然听了张十三之言,还有些不太容易接受。梅清却多次听张十三与苦大师二人讲述因果之缘起,感触格外深一些。
  梅清又想到,自己与碧真可说休戚相关,只看自己纳了那鼎,修为突飞猛进,但双修之际,居然还是要带着碧真一同度过炼气一关,就可知二人实已无可分开。但自己与碧真,一个入因果,一个不入因果,到时候这笔糊涂账,却又如何算来?
  自己二人的情况,倒有些象石庄主与石夫人。这位石庄主别说因果,连修行中人都不是。结果只因娶了这么一位妖精老婆,也免不了要吃多少苦头,这其中之事,也不知如何说清了。
  想到了这里,梅清忍不住说道:“石夫人倒也罢了,怎地师傅还一定言道要他夫妻二人相助?那个石庄主明显是个未曾修行之人,把他扯进来,莫非另有深意?”
  “嘿嘿,傻小子,难道你就没发现,那石庄主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张十三一脸考较之意地笑问。
  梅清和碧真对视一眼,二人都皱眉回想了从认识这位石庄主以来的点点滴滴,最后双双摇了摇头,表示都没有什么发现。
  张十三笑道:“也难怪你们想不到,这个倒是有些出人意料。难道你们没发现,这位石庄主运气似乎好得狠?好象不管什么好事,都不用他去找别人,倒都是好事来找他的。”
  碧真一听大感泄气,有些发恼地道:“师傅又来骗人了。运气好算什么本事么?”
  “怎么不算?”张十三道:“既然你是因果中人,就应该知道,运气这东西,岂是寻常来地?那石庄主定然是大福的命格,不然何以小狐狸靠了他身边,劫雷都不敢靠近?再想想这小子,糊里糊涂的,也没个啥本事,就有这漂亮的小妖精上门,又是伺候又是照顾地,得了色还得了财,什么事也不管成天喝酒……你说说咱们哪个有这样的运气?”
  “那……”,碧真一时语塞道:“师傅地意思是,这位石庄主估计前生有因么?那不是说这世就该他享受,那你还拉他进来做什么,只为沾他的福气?莫不成光靠他这点福气,就能把闻香教给灭了?”
  “嘿嘿,小丫头你也不用不服气,师傅我既然这般安排,那肯定自有道理,来日你就知道了。”张十三得意洋洋地道。
  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外边的天色道:“这小狐狸挺聪明的样子,咋这事办得这么不地道呢?难道儿子病好了,大夫就给忘了?今天这顿酒是不是就又拉倒了?”
  话音才落,已然闻得院外一个惊雷般的声音道:“老道爷爷,石某给你磕头了!”
  众人急回头时,只见石庄主腾腾地跑了过来,老远便“扑腾”一声跪在地上,一头磕下去,再未抬起,伏在地上扯着噪子大哭了起来。
  “哎呀老爷,你却是慢些个……”众人被石庄主这一出吓得都呆住了,好在随即石夫人抱着那石楞子追了过来,出手将石庄主硬拉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外子一时情不自禁,诸位莫笑才好。”
  那石庄主哭嚎淘如雨,连胡子上、衣襟上都洒满泪水,抱着石夫人不撒手道:“娘子,这回好了,楞子真好了,哇……”
  石夫人一手抱着双目圆睁不明所以的儿子,一手揽住石庄主轻声安慰。那石庄主五大三粗,钻在石夫人怀中哭得惊天动地,石夫人劝得柔声细语,一家三口各安其素,直看得在场众人一时都傻了眼。
  碧真喃喃道:“原来运气太好了,人就变成这样……梅清你运气也不错,可要小心了。”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四十五章 再返史府
  “真治好了?”看着明显变了个人似的石楞子,碧真美目中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真儿徒弟,这回相信为师的手段了吧。”张十三洋洋得意,几根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是啊,我还以为孙猴子给炼成火眼金睛是胡说的,现在看来,好象也有可能哦!”碧真有些佩服地看着梅清:“还是阿清厉害,这手法来炼人居然也能成功。”
  张十三还在为碧真将自己的功劳安在梅清头上详作气愤,梅清却听着二人对话有些不对头,连忙拉过碧真道:“真儿,你说那炼人是什么意思?”
  “阿清你还不知道么?师傅教你治病的手法,其实……其实是炼器的手法呀……”
  想想自己居然把一个大活人当成了法器来炼,梅清在知道事情的真实经过后,也不由打了个冷颤。
  “什么叫活学活用?学问那东西,都是死的,关键还在各人施用。”张十三大吹法螺,口水几乎要把众人淹没了:“梅清你既然已经学了炼器,更应该明白其中道理。若是天下人炼来炼去,都是一样的货色,这功夫也就不用比了。这几天你才过炼气,又把炼器手法学了,正当巩固巩固。反正闻香教那边也不用急,正好石庄主他们这宝贝儿子才治好,也得恢复几天,依老道之见,莫若咱们先回史老酸地庄上去。你那光头师傅修为虽然不怎么样。不过对于巩固境界,倒还有些可取之处。”
  “光头师傅?”碧真听了道:“阿清你怎么还有个师傅?”
  “是啊,我当时一起就拜了两个,除了咱们这个老道师傅,还有个和尚师傅。”梅清老老实实地道:“和尚师傅法号叫苦大师。对我也很好的。”
  “苦大师?”碧真皱眉想了一下。忽然有些惊讶地道:“难道是,苦……苦……”
  张十三“嘿嘿”笑道:“还是真儿徒弟见识广些,知道这个苦字,就是他了。”
  碧真听得明白,登时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对张十三道:“啊?既然如此。那师傅你难道是……嘻嘻。师傅啊,虽然我这个徒弟光是个记名的,你可不许偏心呀。徒弟有了什么事。还指着您当靠山哪。”一边说着,已经抓了张十三的胳膊。大摇了起来。
  张十三两眼一翻道:“哼哼,现在知道师傅好了,跑来拍马屁来啦?哼哼,你这丫头,这点心眼就少用了吧。是不是因此你和梅清这小子婚事怕你那爹不准,想着我和苦光头地招牌好用,想让我们帮你去拔撞啊?”
  碧真被张十三一嘴说破心事,不由面生红晕。自己与梅清地婚事,陆炳眼见得是不准了。外婆虽然心疼自己,但对梅清这没门没派的,也是心有怀疑。这事正是碧真心中最大的心病。此时见两位师傅原来这般大有来头,便想到求师傅给二人出头,圆成了此事。
  结果自己才一开口,就给张十三这成精的老家伙猜了出来,不由碧真有些不好意思,大发娇嗔道:“师傅你怎么知道……师傅!就知道笑,也不说说你两个徒弟被人欺负,情投意合生生给弄得劳燕纷飞的,你不管谁管啊!我不理你啦!”说罢,将张十三手一甩,嘟着嘴装作生气不理他了。
  张十三见了,嘿嘿笑道:“算啦,傻丫头,你着什么急。梅清那小子心眼都能套下你地,早把我们两个老家伙给绕里边了。当时拜师时,这小子就说了,不帮着他把小媳妇抢进门来,就不拜我们这师傅。你就安心准备当他梅家地媳妇吧。”
  碧真一听,大是不好意思,脸色通红,口上却还硬挺道:“那也是师傅你欺负我,明明知道还不告诉我。”说着,又展颜对梅清一笑道:“还算你有良
  “炼器之道,其实与符之学,颇多相通之处。”张十三侃侃而谈:“所别者,材料不同、制法不同、施用不同而已……”
  梅清一脸迷惑:“这还颇多相通之处?材料、制法、施用都不同,全是不同地,师傅你莫是早起喝多了吧?”
  “荒唐!”张十三顺手给了梅清一下,气呼呼地道:“除了不同的地方,不就都相同了么?你咋这就么笨呢!”
  现在师徒二人,正是身在史梦竹府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业。
  那天说好暂时回到史府后,梅清就把侯申叫了来,吩咐他几句,又将一个小布包交给他,让他到义丰去寻黄仲满,将此间事务一一对他明言,由他出面通知官府。
  侯申对黄胖子那是一千一万个信不过,为此梅清一再嘱咐,道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只将事一律交待给黄胖子便是。侯申见梅清郑重其事,虽然心中怀疑,但也不好再多说,收了东西便即前往义丰而去。
  至于石庄主夫妇,原本张十三地意思是由他们先在家安顿一下,顺便帮石楞子调理一下身体。但石夫人却道,既然接下来还有事,自己夫妇不若便散了家人,跟着张十三等同行。一则免得日后连累府中下人,二则也方便行动,免得对付闻香教时还要再送信联系。
  其实这石夫人心思甚细,她知道张十三身份了得,虽然对着碧真、梅清言笑不禁,毫无架子,但在修真界中却是响当当的人物。自己乃是妖精身份,又嫁了石庄主这么个凡人,二人地儿子身份着实有些尴尬。若能跟在张十三身边,借机能得其指点一二,儿子一生受用不尽不说,有了这份关系,将来也不至于受人白眼。
  至于石庄主,向来唯夫人之命是从,自然不会反对。何况在他脑袋里,这么复杂的事情,你和他说也不明白。他对张十三最直接的观点,就是会治病,能喝酒,因此佩服得五体投地。其他的,根本也没想过。
  结果便是侯申单身上路,梅清、碧真与张十三、石庄主夫妇起身投奔了港里而来,再度回到史梦竹的庄上。
  再次见到梅清,苦大师登时就直了眼睛,全然无视一切种种,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半天,这才语带哀怨地道:“梦竹误我,梦竹误我!”
  当时史梦竹说合,梅清拜了张十三为师,在苦大师门下为俗字弟子。按华严宗规,俗子弟子经门中许可,也可传承师业,但却不入门严正宗之中。当时从权,苦大师点头答应,事后见梅清悟性天份,便颇有后悔之意。不想几日未见,梅清居然成就元婴,已经到了炼气之期,再想想当时决定,不由大是后悔。
  见苦大师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有道高僧居然也是口出怨言,史梦竹啼笑皆非道:“你个出家人偏生这般贪心!早知道就让梅清只拜了牛鼻子,让你干瞪眼算了!”
  碧真却是美目圆睁,显是苦大师的形象,大大出乎其意料之外。待苦大师很快改变失态的形象后,对碧真也是颇为亲近。再听说张十三收了碧真作记名徒弟,立时也便开口把碧真收为记名徒弟,摆出一份和张十三寸步不让的架式来。
  不过碧真初见苦大师,却多少有些拘束,不似和张十三般放得开。待见了苦大师收自己作了记名徒弟,言语间也极为和气,这才一口一个“师傅”地亲热起来。梅清也问过碧真她所闻的苦大师和张十三都是什么身份,不想这次碧真却守口如瓶,一任梅清严刑逼供,居然就是没说,只道张十三有交待,日后自知。
  日子便好象回到了初拜师的时候,梅清再次成了白加黑的超人,接受两位师傅的轮流教导。
  苦大师对梅清的指点比起从前来,显得更是简单,几乎没有一句话,只是将一些东西,演示给他看。若有不明白的,也不肯多说,只管让梅清自己去想。
  不得不说,苦大师这种方法对梅清来说,益处是极大的。梅清境界初到,修为颇有不稳之感,各种法术都有些控制不住,心境也偶有飘浮。但苦大师短短几天内,就让梅清由内至外,心境修为,全都扎实起来。对此,张十三也只能酸溜溜地再次说道“他们华严宗在这小道上也略有可取之处”云云。
  而张十三对梅清的教导,除了继续让他大量画制各类符外,更多的时间是为他不断地讲解示范各种各样的符。张十三一生浸淫符,对符研究之深之细之广,放眼天下,几可不作第二人想。而梅清则是天生奇禀,更多有奇思妙想。一师一徒这几天一教一学,不只梅清突飞猛进,连张十三都自觉颇有受益。
  梅清自学对符颇有所得,便又想起前些天给石楞子治病用学的炼器手法来,便缠着张十三教教自己炼法宝。张十三想了想,也觉得梅清手头一件合用的东西也没有,总不是个事。何况过几天要对付闻香教,梅清也总该有些自保之力。自己虽然不愿意他养成依赖法器的习惯,没有送他什么法器,但若能他自己炼制,对其提高修为也不无裨益。
  想到这里,张十三总算点了头,给梅清讲起了炼器之学。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四十六章 炼器之学
  “法器之用,源自上古。只是上古炼器之法,与今不同;其实符丹鼎,本就是后世人衍化出来的,炼器之法自然也不例外。”
  讲到这里,张十三看了梅清一眼,问道:“梅清,你自己修炼的功法,我虽然从来没问过,但也看得出与当世各门各派都不大相同,似是出于符丹鼎之外,大有兼擅两家之长的意味。虽然不知其所由来,但很象是上古修真之法呵。”
  梅清听了忙道:“师傅法眼如炬,我修的这法门,其实是偶然得来的。”说罢,便将自己释注神霄雷法,后来在金丹被禁后强修这道法门的事讲了一遍,又把神宵雷法的口诀和功法,以及自己的修炼心得,都复述出来。
  其实梅清早已经有心把自己的修炼明白讲出来,也好得师傅指点,强过自己暗中摸索。开始时他虽然拜师在张、苦二人门下,但心中难免还有些距离,自然不会全无保留。待得相处日久,见二位师傅悉心传授,这才死心踏地。只是张十三与苦大师也都没再问过他从前的修行之途,也不得说起。此次正好借这话题,便修炼的法门都说了出来。
  张十三在听道“神霄雷法”时,便已经一惊,又听了梅清详细说了修炼的种种情况后,摇头叹息道:“原来如此,那神霄门当年独步天下,其修炼法门更是让人眼红,你有此机缘,洵是难得。当时我初见你时。见你手法,大似传说中梅花道人范文泰,还以为你与梅花门有什么渊源。却不想,竟然是出自神霄门下。”
  “当年我天师教中张留孙,自立玄教。灭了神霄一门,抢得神霄雷法。只是毕竟功亏一篑。这神霄雷法,我也指点不得你。我看其中奥妙非常。大有上古修真法门之意,于当世却不一定合用。唉,其中之事,难说得清,也只得任其自然罢。”张十三说起这些。言语中大有萧瑟之意。
  “师傅,难道上古修炼。与现在不同么?”梅清一再听张十三说上古之事,不由有些好奇。
  “天地初判,人族方起之时,人性淳厚,天地元气也自然纯静充沛。因此修炼之人,修行极易,只需引气入体,指挥如意,自然神妙。只是后来,人心日渐复杂。元气也随之凌乱稀少。修真之士。这才不得不借助各类法门,或炼气。或凝丹,或施符,或炼器,总之是炼化提纯灵气,引为己用,已然是不得已的方法,渐落下乘。”
  “到得后来,天地间灵气已然是越来越少,就算引之入体,提炼化用,也是颇有为难。丹鼎一派,由此而兴。其强调不由外取,全由内生的方法,其实乃是不得已。试想个人体内地这点元气,炼一百年才能有多少?但外境灵气日渐稀少,质量又越来越杂乱,丹鼎之兴,唉,实在是我辈修行之道,已然快到山穷水尽时的无奈之举了。”
  “只看近几百年来,竟然再无飞升之人,虽然众说纷纭,或说因果之罪,或说玄教祸乱天下道门之罪,但天地间元气不足,是谁也避不过去的一个事实。”
  说到这里,张十三也有些意兴阑珊,摇摇头说道:“你这神宵雷法,便有些象上古修炼的路子,既引气,又炼丹。不过能在现在元气不足的时候有这般进境,或是经高人改进过罢。你能同时修炼丹道,却驱气制符,两相随意,这修炼法门应该是关键所在了。”
  梅清初学制符时,张十三便有心难为他,以为丹鼎中人施不得符。没想到梅清当时大大地震了张十三一把。现在想来,自然是这神霄雷法地功劳了。
  “如此说来,是不是弟子炼器,也有些方便呢?”梅清想到此节,便有些兴奋地道。
  张十三摇头道:“我个我也说不清了。咱们天师门,本不以炼器见长。何况炼器一道,与画符不同,无论是符派还是丹鼎派,其实都是离不开的。不过炼器地手法,却是五花八门,差异极大。就拿符和丹鼎两派来说,差别就大得很。你修起炼器来,是个什么情形,倒是让人有些期待了。”
  梅清想了想道:“师傅你教我用来炼石楞子的,算是哪种炼器手法?我感觉那方法,好象介于符和法阵之间,只不过要以心火交炼,不象符用朱砂直接绘制,法阵主要靠真元鼓动。”
  张十三道:“不是说了么,炼器这花样多得很。有以心火来炼地,也有用真元来炼的。其上的器符,或有或无,炼制方法也不一样。甚至有的门派,象一些剑修的,还有自入道便纳剑入体,将剑当成丹来炼,称之为剑丹。认真说来,也应该算是炼器地一种。不过咱们天师门炼器,一般都比较中正,不太走偏门。只要你符的底子打扎实了,修为再上去,心火纯度够了,炼器也不算太难。只是咱们天师炼气,讲究个中正平和,五行协调,因此炼器一道,自来也少有特出地人才。其实你也该注意,炼器一法,虽然对争斗有所帮助,但对修行而言,终非正道,切莫投入太多,过于沉迷才好。”
  梅清嘴动了动,却未再多说。张十三却是看出他有些心口不应,耐了心讲道:“或许你觉得法术相成,修习炼器未必影响修行。这一想法千万要不得。若你是天生火体,又或是由器入道,以炼器修行,也没有什么不好。但你既然入手就是从丹道入的,又转成雷法,无论哪个,都不是炼器的路子。强以炼器修为,不只耽搁时日,更对法门无益。何况法器这东西,总归是依靠人来指挥的,起不到根本的作用。若是修为不到,哪怕你一身法器,也是无益。除非你真得弄得到法宝来护身。只是法宝这东西,根本可遇不可求,太过飘渺,不想也罢。”
  梅清闻了便问道:“难道法器和法宝不是一回事么?象真儿身上那些东西,都算是法器。那法宝是什么?”
  张十三笑道:“你媳妇一身零碎东西,要是拿出去,足够吓得一般小门派眼睛发黑。不过呢,也只能叫法器,法宝是一件也没有。所谓法宝,其实也算是法器之属,只不过能称为法宝的法器,都必须有器灵方可。简单说,这法器,就是炼出来的简单工具,和一般的刀剑没啥区别,不过功能强大些罢了。但法宝一旦有了器灵,便和主人心神相通,更能自主施展术能,自然大不相同。”
  梅清“啊”了一声,隐隐有些明白。这法器,大概就相当于一般的机械,有些功能,但关键还靠操作的人来控制;而法宝,便相当于拥有了人工智能,可以自行运转,已经不是很依赖于主人了。这样一来,自然便能力大增了。
  “那器灵是哪里来地?也是炼出来地么?”梅清饶有兴趣地问道。
  张十三苦笑道:“别说你师傅,咱们天师教,只怕也没人清楚这个问题。刚才我也说了,放眼天下,也没几件能称之为法宝的,偶尔几件,也都是前人流传下来了,今世也没听说哪个门派哪个高人能炼得出来。不过倒是有一些邪道中人,采用强行抽取生魂地办法来制成伪器灵,强行封入法器,代替器灵来指挥法器,略似法宝功效一二。只是一则此法太过残忍,有违天和,为正道不耻;二则那伪器灵全靠威逼而得,心神不畅,能力大小又不定准,功用也比不了真正的法宝器灵;再则这种东西大都用不长久,被封的伪器灵消耗尽了,东西也就费了。”
  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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