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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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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般切出,“嗤”地一声,郭辰鱼的袖枪如泄了气般顿时垂落,郭辰鱼转眼望去,右手长袖已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他怪叫一声,退向一边。
方枕寒动作不见稍停,他看见一名秦淮帮的弟子避不开郑国公府老六的快刀,转眼就要丧命,当即身形一斜插一前冲,伸手已从刀口下抓起那名秦淮帮弟子,向外抛了出去。
郑国公府众人与乔孤蝉等人都是一惊,双方均不知方枕寒究竟帮谁,而且身手如此了得,一时间出手都缓了下来。
海莹莹更是“咦”的一声,以一种极奇惊异的目光看着方枕寒的身影。
方枕寒脚步毫不放松,连摆带穿,身形已闪到慕容宛儿身边。
慕容宛儿此刻在三名茅山寨汉子的夹攻下,正到了危急关头,她募地见方枕寒赶到,登时欢叫一声“枕寒哥哥”,刚待刺出的双枪立即收了回来。
她这声叫,却是憋了好久,现在终于叫出来。但见她双手负背,笑眯眯地站地在那里,她知道,有“枕寒哥哥”在,自己就是最安全的。
方枕寒微笑着轻叫一声“宛儿”,右手在空中一仰一伏,几个起落,已将那三个茅山寨汉子的兵刃抓在手中,顺手向地上随便一掷,那三件兵刃立即深深插入青砖铺成的地板上,直没至柄。
那三个汉子茅山寨汉子看得呆了,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枕寒这才站定身形,沉声喝道“住手!”
大厅内众人几乎都是心神一震,手中兵刃不知不觉都停了下来,只剩下欧阳舒和柳若尘二人还在相斗。
他二人早已看见大厅内的变化,其中柳若尘自是惊惧更甚,怎奈二人此时已是拼上了内力,欲罢不能,谁也不敢先行住手。
方枕寒正等上前,转眼一望,忽见慕容宛儿正两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她见方枕寒望向自己,更是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道:“枕寒哥哥,我爹爹他……”原来她高兴才一阵儿,却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爹爹,这些日子来,她先是丧父,后是逃亡,身边虽有一个陆师伯看护,心里却总是盼着朝思暮想的枕寒哥哥来救自己,如今乍见心上人,自是满腹委屈涌上心头。
方枕寒平时早将宛儿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看待,百般呵护,如今见状,更是怜惜万分,忙和声安慰道:“宛儿,别难过,我一定替你讨还公道。”他转过头来,向着柳若尘和欧阳舒二人迈步走去。方枕寒三个大步,已走到柳若尘和欧阳舒身边,沉声道:“两位,还是罢手吧。”说着,他双手一托一拔,已到了欧阳舒的指力和柳若尘的掌劲之间,然后先塌再立,双手向外一分。
柳若尘的“金刚神掌”和欧阳舒的“射天神指”分别打在方枕寒的双臂上,二人均觉如击朽木,然后有一股大力推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两旁退了开去。欧阳舒和柳若尘分别向后退了两步,站定身形,各自长舒了一口气,双双瞪眼看着方枕寒。
欧阳舒道:“阁下是谁?”方枕寒微微一笑,身子并未如何作势,忽然向后飘去。大厅内募地闪进两条人影,在方枕寒身边落下。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两名腰系佩刀的官府公差。其中一人手按腰间佩刀,身上背着一件包袱,正冷冷盯视着场内众人,另一人却是双手举着一个托盘,面向方枕寒,恭恭敬敬地道:“大人,请更衣。”
众人眼光瞧去,却见托盘内居然端放着一顶官帽和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紫色衣衫,还有一条卷起的白色玉带。众人正在惊疑,猛见方枕寒右手一伸一抖,身子跃起空中飞转,众人都是眼前一花,被一片紫光挡住了视线。待到方枕寒旋转着几个起落,身形在地上落定,身上已端端正正地穿着一件紫色官服,腰间则系着那条白色玉带。
众人再一看,原先背在方枕寒身上的包袱不知何时已到了那名公差的托盘中官帽的边上。方枕寒神色肃然,伸出双手,缓缓从托盘中举起官帽,慢慢地戴在头上。那名手按腰刀的公差大声喝道:“新任京东二路按察使兼金陵知府方枕寒方大人在此,你等还不上赶快上前拜见?!”大厅内一片哗然,众人都对眼前一连串的变化惊异万分。大门外又走进六个人来,众人看去,却又是六名带刀公差。这六人鱼贯而入,训练有素地分别在方枕寒左右站定,面对着大厅众人,气势凛然。这八名站在方枕寒身边的公差正是人称“碧湖八捕”的方天、方地等人。
欧阳舒终于强慑心神,狐疑道:“阁下,阁下真是方大人?”方枕寒微微一笑,道:“方地,把本府的拿与柳若尘柳总管看看。”方地道:“是”。当即解下身上背的包袱,迅速打开,露出一枚方方正正的大印来。方地双手捧着官印,快步走到正怔在那里的柳若尘面前,道:“柳总管,请验看。”柳若尘这才还过神来,哦了一声,伸手拿起官印看了又看。他心中连转几个念头,暗中审度场内局势,心想若是自己不认这枚官印,与欧阳舒等人联手对付方枕寒,不但绝无把握制住方枕寒,反而还要落下谋刺朝庭命官罪名,正所谓吃不了兜着走。
他思前想后,暗忖自己虽曾暗算方枕寒,但却反被方枕寒做了手脚,占了便宜,而自己又尚无任何把柄落在方枕寒手里,完全不必此时就反脸。柳若尘正在暗中盘算,忽听有人冷冷道:“柳总管久经官场,难道连堂堂朝庭命官的大印也不会看吗?”众人转眼看去,门外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来,说话的正是走在前面的清癯老妇,她身后跟着的则是一个睡眼惺忪的老头。
大厅内欧阳舒、柳若尘、叶敬轩等众人立即认出了这对老人,正是江湖上享有盛名的“星月二老”。柳若尘暗道:“眼前之事,看来只有暂时罢手了。”他立即恭敬地将官印交还方地,然后掸一掸身上的尘土,上前几步,躬身施礼道:“郑国公府总管柳若尘拜见方大人。”众人见状,知道方枕寒非虚,大家都不想当面开罪官府,于是便纷纷上前行礼。
欧阳舒干笑道:“方大人,请恕草民不知之罪,冒犯冒犯。”方枕寒淡淡道:“欧阳舒,你可知罪?”欧阳舒一惊,忙道:“大人,草民除了不识大人官驾之外,不知还身犯何罪?”方枕寒道:“你等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扰乱百姓,难道不是罪吗?”欧阳舒道:“大人容禀,草民虽然有扰民之罪,却也是为了保护陆大侠和慕容小姐,实是出于一片善意,这一切,想必大人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方枕寒冷笑一声,道:“既是如此,本官暂且不加追究,如今,官驾到此,难道你们还想管闲事吗?”欧阳舒忙道:“不敢,不敢,草民等谢过大人,这就告退。”说着,他立即与叶敬轩、乔孤蝉带着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众人纷纷行礼,离开了聚仙楼。古清彪、郭辰鱼、太史思等见不是路,也急忙行过礼,带着茅山寨等一班人离去。这些江湖人物心中都是暗骂倒霉,碰上方枕寒这颗扫帚星,讨了一身晦气。方枕寒目光一转,却见海莹莹正目不转睛地瞪视着自己,不禁心中一紧。海莹莹怔怔地站着,目光盯视着方枕寒,脸色一阵白一阵清,嘴唇微微发抖。蔡回春、郭盛夏等人看着海莹莹,不知如何是好。柳若尘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他走向海莹莹,低声道:“小姐,我们也该走了。”海莹莹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半晌才从嘴里挤出六个字来:“方枕寒,方大人……”她忽然一扭头,转身向门外飞奔而去。
第08节
蔡回春喊了一声“小姐!”随即与郭盛夏等人追了出去。
柳若尘微微一笑,缓缓向方枕寒施了一礼,道:“方大人,我等告退。”随即大步走向门外。
望着海莹莹远去的背影,方枕寒不知为何心头隐隐抽动,眉头不禁微微深锁。
忽听慕容宛儿道:“枕寒哥哥,他就是陆师伯。”
方枕寒目光一收,望着陆沧然,微微一笑,拱手道:“陆老前辈,本府有礼。”
陆沧然忙还礼道:“陆沧然见过方大人。”
方枕寒道:“陆老前辈不必客气,慕容大人在世时,曾多次向本府提起陆老前辈英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大侠风范。”
陆沧然一笑道:“过奖,方大人年轻有为,倒是令陆某敬佩万分。”
方枕寒道:“陆老前辈太客气了。”他话锋一转,望向慕容宛儿,问道:“宛儿,你是如何与陆前辈在一起的?”
慕容宛儿眼睛又是一红,道:“他们,他们杀进府来,爹爹他一面抵挡,一面让我拿着伏羲宝剑去找陆师伯,我逃了出来,按照爹爹叮嘱的方向,半路上遇到了陆师伯。”
方枕寒道:“他们?他们是谁?”
慕容宛儿咬着牙道:“天残地缺。”
月婆婆一听,愤声道:“又是那两个魔头。这次咱们可绝不能放过他们。”
陆沧然道:“正是他们二人。慕容师弟派人请老夫前来金陵,或许就是因为发现了什么,不想老夫还是来迟一步。遇到宛儿之后,老夫将她妥为安置,然后赶去慕容府衙,看到的已是一片瓦砾,尸骨无存。老夫正待仔细查探,天残地缺却忽然现身,与老夫交上了手。老夫吃了点亏,幸好总算脱了身,带着宛儿暂且脱避。”
慕容容儿道:“那班江湖上的人物不知怎么听到了风声,陆师伯和我不但要应付那两个魔头的追杀,还要打发这些人的跟踪。”
陆沧然道:“今日若不是方大人赶到,老夫和宛儿恐怕麻烦不小。”
星公公沉思道:“天残地缺这两个老魔头,与慕容大人素无瓜葛,看来定是有人背后指使。”
方枕寒双眉微皱,缓缓道:“金陵城内各种关系或明或暗,错综复杂,看来还得深加探查。”
月婆婆忽道:“有一人一定知道不少,而且肯定愿意讲给少爷听。”
慕容宛儿道:“谁?”
月婆婆道:“除了她,还会有谁?”说着便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枕寒。
金陵城内。知府衙门。
方枕寒与星月二老、慕容宛儿等人来到知府衙门前,这座府第是京东西路转运使文彦章考虑到原来的府衙废墟尚要留待破案,故派专人另择地点连夜赶建的。
萧天祥、文云鹏、甘破败和凌飞虎四人已站在大门口恭候众人。
“雁荡四杰”是早晨先行入城的,他们早已将府衙的一切布置妥贴。至于建平公主,却是按照方枕寒的吩咐被强留在城外栖霞集的军营中,并托指挥使尉迟亮妥为看护,待破案之后方能入城。
待到众人安顿下来,方枕寒将诸事安排就绪,已是傍晚时分。
方天从外面快步走进房来,交给方枕寒一封书函,并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声。
方枕寒点了点头,展开书函看了几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便又将书函收起。
用完晚膳,方枕寒向星月二老交代了几句,便换上便衣,独自一人从小门出了知府衙门。
夜色降临,方枕寒一闪身上了屋顶,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封书函,看了一阵,辩清了方向,便飞檐走壁疾步穿行。
他来到一座院落,飞身入内,沿着小径穿过一个有水池假山和竹林的花园,终于在院内一处两层的阁楼前停下。
一个身着青衣的丫头已在楼下等候多时,这丫头正是方枕寒曾在张八岭和聚仙楼见过的那个少女。她正伸长着脖子眺望,看见方枕寒来到,轻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楼上,道:“她在楼上左首房内等着呢。”
方枕寒点了点头,淡淡一笑,迈步上楼,一转身,在左首房间的门前停下,稍一犹豫,便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个白衣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描眉,发现有人进来,一转头,轻轻“啊”了一声,正是快意堂金陵分舵新任舵主上官琴。
上官琴凝视着方枕寒,嘴唇张了几张,却没说出话来。
方枕寒笑了笑,柔声道:“琴姐。”
上官琴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她忽然站起,叫道:“阿寒”快步上前,嘤咛一声,扑入方枕寒的怀里。
方枕寒一把将上官琴紧紧搂住。
一时间,两人似乎忘了一切,尽情享受着相聚的欢乐。
五年前,方枕寒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书生,他虽出身武林世家,却酷爱诗书,弃武不练。当时他相信,饱学才子一样能够走遍天下畅通无阻,便独自一人离家闯荡,几度遇险,患难中结识了青楼女子上官琴。
上官琴幼时家遭惨变,卖身青楼,受尽了凌辱。为报父仇,她加入了江湖第一大帮快意堂,并学得一身武艺。她几度伸手相救患难中的方枕寒,进而以身相许。
待到方枕寒后来学成武功,高中状元,仍是与上官琴旧情不绝。
上官琴曾对快意堂立过重誓,终身不嫁,更何况她自度残花败柳,配不上身份显贵的方枕寒,因此,尽管方枕寒几次有迎娶之意,她总是托词拒绝。
方枕寒本来就心系报效朝庭,将个人婚姻之事看得很淡,他见上官琴态度坚决,便也将迎娶之事放在一边。就这样,二人虽然时有相聚,却始终未结秦晋之好。尽管如此,方枕寒始终将上官琴看作自己的红粉知己。
月色朦胧,庭院静静。
仿佛是过了很久,方枕寒从床边站起,穿上外衣,缓缓走到窗前,举目望向窗外的院落,半晌,他赞道:“好一座院子。”
上官琴坐起身来,拿起梳子一边梳理着披肩的长发,一边幽幽道:“地方虽好,却非你我久留之地。”
方枕寒一转身,目光注视着上官琴,道:“那倒不一定,只要你我在此成家立业,夫唱妇随,岂不长享天伦之乐?”
上官琴避开方枕寒的目光,沉默不语。
方枕寒轻叹口气,道:“琴姐,想不到像你这样的女中豪杰,却始终不能放得下,反为俗礼所因。”
上官琴苦笑道:“你又何必说我,难道朝庭之事,你能放得下吗?”
方枕寒默然,他暗叹自己和上官琴一个身处朝庭,一个伦落江湖,俱是身不由己。
上官琴忽地抬头,嫣然一笑道:“今天在聚仙楼,我看那位海莹莹小姐,似乎对你是情意绵绵。”
方枕寒一愣,眉头微皱,随即苦笑道:“琴姐何出此言?”
上官琴道:“我可是看是眼里,明在心里,依我看,你们俩倒是彼此般配,天生一对。”
方枕寒苦着脸道:“琴姐,你讲笑了。”
上官琴脸一板,认认真真道:“我可不是讲笑话,还有那位慕容宛儿,我看她心中早已是把你当成了终身所靠。”
方枕寒道:“琴姐,你可是越说越远了。”
上官琴目光凝视着方枕寒一阵子,又转过脸去,幽幽道:“或许等到有一天,她们都做了你的诰命夫人,如果你还要我的话,我也会嫁给你。”
方枕寒心中一酸,道:“琴姐,你又何苦如此。”
上官琴凄然一笑,定了定神,放下梳子,站起身来,道:“不讲这些了,今生今世,只要你我还有这样的夜晚,我就心满意足了。”
方枕寒笑道:“你我有今日之会,看来还要多谢苏四爹这位总舵主。”
上官琴笑道:“他这是一举两得,一来怕你在金陵城整肃江湖帮派,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对快意堂金陵分舵网开一面,二来也是顺手送你一个人情。哦,他还托我带一封信给你。”
她从梳妆台上那起一封信函,转身走向方枕寒,递了过去。
方枕寒伸手接过,展开来看。
上官琴轻轻倚靠着方枕寒身后,脸颊在方枕寒的背上抚弄着,低声道:“他让我向你转告,如果快意堂有人涉嫌慕容知府一案,请你尽管对元凶严惩不贷,必要时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不要累及整个快意堂金陵分舵,尽量由我来清理门户。”
方枕寒看完信函,放入怀中,道:“他信上所写也正是此意,其实,苏四爹或许是多虑了,快意堂行事总的来说还算端正,我做事自有分寸。”
上官琴抬起头来,笑道:“临行前,我也是这么对四爹说的。”
方枕寒道:“既然讲到快意堂,你就先说说金陵分舵的情况。”
上官琴道:“我来之前,金陵分舵原是一正一副两位舵主,侯坤为正,霍三娘为副。侯坤为人阴沉,讳莫如深,而且如今对我颇有戒心,霍三娘倒是与我仿佛一见如故,这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是妇道人家,从她言语看来,似是对侯坤往日所为颇为不满。”
方枕寒道:“哦?”
上官琴道:“如果霍三娘所言不虚,侯坤在金陵分舵的行事似乎已背离了快意堂的宗旨。”
方枕寒道:“那么他与慕容知府一案有否关联?”
上官琴道:“慕容知府曾几次查获并没收侯坤派人偷运的私盐,他不仅要侯坤交纳罚金,还将捉拿的快意堂弟子判刑入狱,甚至有一次,慕容知府还把侯坤召入府衙,严厉申斥。”
方枕寒道:“这么说,侯坤或有可能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上官琴道:“有此可能。不过,尽管我对侯坤和他的手下多次探查,却总是找不到任何与暗害慕容大人有关的迹象。”
方枕寒道:“依理推断,侯坤出重金请来残缺二魔充当杀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此案似乎并非如此简单,凶手竟敢在张八岭设伏袭击我的官队,其谋划之深、手段之狠,看来已超过侯坤之所能。”
上官琴道:“我也是听手下弟子报告,张八岭一带情况有异,似乎有人设伏,这才赶去向你示警的。”
方枕寒笑道:“你扮得好妇人。”
上官琴笑道:“还不是让你认了出来。”
方枕寒道:“你我情比夫妻,我又怎么认不出你,只是想到既然你不愿露出身份,必有深意,所以只是假意揭穿,却不当面认你。”
上官琴脸一红,嗔道:“我就是要看看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
方枕寒道:“那么你说,我有没有呢?”
上官琴脸已通红,微笑不语。
方枕寒心中也是一甜,半晌,才又问道:“琴姐,金陵城内其他帮派的情况又是如何?”
上官琴道:“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都在一定程度上曾经受到慕容大人的整肃和打击,其中紫金盟比起快意堂更甚,慕容大人曾经将其两名罪行昭彰的香主定了死罪并且处斩。”
方枕寒点点头道:“慕容大人一向吏治严明、雷厉风行,因此得罪各帮各派也是势所难免。”
上官琴道:“正是,这几个帮派的情况,我也曾专门派人查探,眼下还没有什么眉目。”
方枕寒道:“金陵城内与慕容大人结仇的,恐怕不仅仅是江湖帮派吧?”
上官琴笑道:“你是说三大国公府?”
方枕寒点头道:“不错。”
上官琴道:“三大国公府确实与慕容大人结有深仇,慕容大人刚到任时,郑国公海彬的小公子海定涛与陈国公吕蒙兴的大公子吕延平、鲁国公韩羽的大公子韩虎臣自称金陵三大公子,横行无忌、欺男霸女,被慕容大人抓住他们害死民女的铁证,请出御赐伏羲宝剑斩了海定涛,至于吕延平、韩虎臣各打了一百大板,打得皮开肉绽,从此不敢轻易出门。”
方枕寒道:“我在边关时,也曾听说此事,当时海彬的大公子两河经略安抚使海定山也在边上,他对我说,自己这个幼弟从小被娇纵惯了,他曾经屡劝父亲对幼弟要多加管教,不想还是落得如此下场。海定山对慕容大人倒是无甚怨言。”
上官琴道:“海定山也算得上是当世名将,果然是通情达理。”
方枕寒道:“海定山与我相交甚厚,他曾经与我提起,父亲郑国公海彬对慕容知府颇有怨词,因此深为忧虑。”
上官琴道:“三大国公也可说是对慕容大人怀恨在心,只是目前尚无任何证据表明他们与慕容大人一案有关。”
方枕寒道:“金陵城内的顶尖高手,除了柳若尘、欧阳舒,还有何人?”
上官琴道:“陈国公府的两大家将钟离清、赫连明和鲁国公府的总管韩章虽然很少出来走动,却也曾与江湖人物有过交手,身手颇是了得,只是比起柳若尘和欧阳舒,似乎是略逊一筹。”
方枕寒沉思道:“哦?”
上官琴道:“其实,依我看,真正的高手并非这些人。”
方枕寒道:“你是指天残地缺这两个魔头?”
上官琴道:“不仅仅是他们,你不应该忘了三大国公本人。”
方枕寒眼睛一亮,若有所悟,道:“琴姐说的是。”
上官琴道:“想当年,三大国公跟随先帝,都是一代名将,万马军中曾经取过无数上将的首级。其中陈国公吕蒙兴智计过人,擅长运筹帷幄,至于郑国公海彬和鲁国公韩羽则是骁勇异常,无人能敌。据我猜测,海彬和韩羽二人的武功绝不亚于星月二老和你,即使是吕蒙兴也只是稍逊一筹,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有先帝所赐的吴刚刀、刑天鞭和嫦娥枪,据说,有这三件兵器在手,可以使人威力大增。”
方枕寒笑道:“你不用为我担心,眼下并无证据显示三大国公之中任何一位直接参与了谋害慕容知府,至于他们三人同时造反的可能性更是极微,再说,我现在手上已有名列四大兵器之首的伏羲宝剑。”
上官琴点头道:“不管怎样,你还是得多加小心。”
方枕寒又问:“慕容知府被害前后,可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
上官琴道:“有,而且是两件事。”
方枕寒道:“哦?”
上官琴道:“一件事是,慕容大人被害之前,曾经捕获一个来历奇特的西域男子。当时,慕容大人深夜巡查城楼,发现有人趁夜翻越城墙,上前截住一看,竟是一个相貌奇特的男子,绝非中原之人,倒是像来自西夏或是辽邦。这人自称是来金陵城中经商,而且说一口流利的中原话,慕容大人心中起疑,欲将此人带回府衙,不想那人拒捕顽抗,功夫居然颇为了得,据当时在场的兵士说,慕容大人与其交手近百招,才将其力擒。”
方枕寒道:“你可知道那是在哪一天?”
上官琴道:“七月初八。”
方枕寒沉思道:“七月初八,据卧雪剑客陆沧然所说,慕容大人是在七月初九派人去请他赶来金陵城的,那么说,也就是在抓获这名西域男子的第二天。”
上官琴道:“慕容大人一定是在这名西域男子身上发现了什么,而且感到事态严重,所以才去请陆大侠出山相助。”
方枕寒道:“看来正是如此,那名西域男子后来又去了哪里?”
上官琴道:“慕容大人被害之后,此人便去向不明。”
方枕寒若有所思,半晌,才道:“你方才说的还有一件事呢?”
上官琴道:“慕容大人被害之后,我手下的弟子曾经发现金陵府衙三大捕快蓝鸿升、晁士龙和单子华的踪迹,而且他们身上好像都带了伤。”
方枕寒双眉一挑,道:“他们三个还活着?”
上官琴道:“不错,不过他们很快就摆脱了快意堂弟子的追踪,去向不明。”
方枕寒道:“我曾经觉得奇怪,三大捕快一向忠诚,决不会有异心,慕容大人与他们联手,未必不能在天残地缺的夹攻下全身而退,除非……”
上官琴道:“除非,凶手另有三个一流高手相助,或者三大捕快当时根本就不在场。”
方枕寒道:“我曾经问过宛儿,她当时也是先听到外面有撕杀声,然后才看见慕容大人和天残地缺边打边退入内院,而外面仍有撕杀声,因此,我原本推断凶手另外还有帮手的可能更大一些。”
上官琴道:“如今看来,既然三大捕快还活着,那么他们当时不在场的可能又大了。”
方枕寒道:“不错,如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他们三人,才能得到答案。”
上官琴道:“我想,他们现在一定也知道你已来到金陵,正在设法找你。”
方枕寒脸色一紧,道:“他们在找我,凶手也一定在找他们,所以,他们现在的处境……”
方枕寒与上官琴相互对视,神色肃然。
金陵城南,夫子庙。
夫子庙是金陵城内最热闹的地方。白天这一带总是商贩如云,游人如潮,而到了晚上,千家万户点起了灯火,则又是映亮了半边天。
江东三大捕头蓝鸿升、晁士龙和单子华此时就藏身在夫子庙东侧的一间民宅内。
一向追捕逃犯的捕头,突然变成了被人追杀的对象,这对他们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更要命的是,在与天残地缺的交手时,他们都中了对方的“残缺神掌”,其中以晁士龙伤势最重。
中了残缺神掌的人,气息中总是带着一股奇特的药味,而天残地缺在数十步之外就能追踪到伤者身上发出的这种味道。这几天中,蓝鸿升三人就有两次几乎落入天残地缺手中。
幸好,他们都曾是追踪的一流高手,自然知道如何摆脱对手的追踪。
蓝鸿升的听力极佳,二十丈之外就能听到大多数内功高手的独特气息和脚步声。
晁士龙的嗅觉超人,凡是与他照过面的对手,不管对方下次如何乔装改扮,只要走入二十尺的范围,他就能通过对方身上发出的体味辩出其真实身份。
单子华则是目力惊人,即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也能看清远处的微小事物,不仅如此,他的轻功在江湖上也堪称一绝。
五天来。他们东躲西藏,最后终于在夫子庙一个朋友家中落脚。
最热闹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夫子庙一带上空总是弥漫着各种各样小吃美食的香味,所以在这里,残缺二魔几乎很难从远处闻到他们三人身上伤处发出的奇特药味。
为了不连累别人,蓝鸿升前天就打发那个朋友带着家人去了亲戚家。此时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围坐在一盏油灯前默默运功疗伤。
良久,蓝鸿升轻舒一口气,问道:“二弟,你的伤好一些了吗?”
晁士龙道:“暂时不碍事,今天好象还好了一点。”
单子华道:“依我看,二哥和咱们身上的伤,只有向方大人这样的高手才能治好。”
蓝鸿升“嗯”的一声点了点头。
晁士龙皱了皱眉,道:“三弟,你说方大人来到金陵城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
单子华道:“老吴和陶小七都是咱们安插在紫金盟和秦淮帮中的弟兄,他们都亲眼在聚仙楼看见方大人亮出了官印,碧湖八捕和星月二老也到了场,这还会有错?”
晁士龙“哦”了一声,道:“既是如此,慕容大人的案子也总算是有希望破了。”
单子华道:“大哥、二哥,我看,咱们应该赶快找方大人,尽早把这几天的事告诉方大人。”
晁士龙也把目光转向蓝鸿升道:“大哥,你说呢?”
蓝鸿升沉吟半晌,才缓缓道:“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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