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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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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次,总是盯着自己身上的破绽之处。
  欧阳舒暗道:“好厉害的畜性,果然颇有灵气,某家得先废了你再说。”他不慌不忙,缓缓向对面走去。
  古清彪亦是牵着那白犬,拄着竹杖,慢慢地走前数步。
  双方渐渐靠近,待到相距仅三、四步时,便又各自站定。
  欧阳舒双手并举胸前,说声“古二寨主,看招。”便右手拇指微扣,中指一弹,正是“射天神指”中的一招“卜算子”,一缕指风疾射那白犬眉心。
  古清彪冷淳一声,右手竹杆一拔,正挡住那缕指风,“卟”的一声,竹杆一阵轻颤。
  双方各是一惊。古清彪暗道:“这厮的内功当真厉害。”欧阳舒却想:“他这竹杆倒是怪异,我的指劲竟是不能折断它。”
  原来欧阳舒的指劲虽是穿碑裂石,胜似刀剑,但古清彪的竹杆却是用特异药水浸过,不惧刀砍剑劈。
  欧阳舒赞声:“好!”双手“射天神指”立时展开,右手拇指按、食指戳,使的是一招“贺新郎”;左手无名指捺、中指抠,却是一招“满江红”。二缕指风一上一下疾射古清彪和那白犬。
  欧阳舒这套“射天神指”乃数百年前一代奇人“多指尊者”所创。这“多指尊者”双手各长六指,却是天赋异禀,又兼食得千年朱果,内力惊人。据说当年他苦练“少林琵琶功”,进而创下“射天神指”,能十二指同时发出指风,不仅开碑碎石,而且精巧奥妙。可惜传了数代,到了欧阳舒这一辈,或是内力所限,或是悟性不足,已是失传近半。就欧阳舒而论,最多仅能以双手四指同时射出指风,招数亦是不如先辈。尽管如此,欧阳舒仍是以“射天神指”侪身江湖一流高手行列,在金陵一带罕逢对手,与郑国公府的“金刚掌”柳若尘不分轩轾。
  当下古清彪斜身一闪,竹杆一抡,“山峙渊停”,架住对方两缕指风,那白犬却吠叫一声腾身跃起,灵活非常,一口咬向欧阳舒后颈,这招却叫“海立云垂”。
  欧阳舒左手反转,一招“如梦令”,指风疾射颈后白犬,右手则顺势一探,使招“泌园春”,却不发指劲,直接弹向古清彪的右肩。
  “少林琵琶指”虽是“射天神指”的基本功夫,但在江湖上却是堪称绝技,精通此技者便足以闯荡江湖,扬名立万。欧阳舒的“少林琵琶指”自是无人能及,这一招若是直接弹中古清彪,必是内腑受伤不轻。
  古清彪不敢待慢,竹杆一抡,一招“山穷水尽”,“笃笃笃”欧阳舒一轮三指恰是急弹在竹杆之上,双方各以内力相拼,都是一震。
  那白犬瞧出破绽,身子一扭一翻,却是“海底捞针”,直扑欧阳舒腰际“章门穴”。欧阳舒侧身一跨,堪堪避开那白犬。
  古清彪乘势一招“山崩地裂”,竹杆反手攻出,那白犬则是身子一屈一蹦,“海水群飞”,竟是咬向欧阳舒前胸“天池穴”。
  古清彪的这路白犬、竹杆相互配合的套路传自“犬头陀”无明大师,取其名为“山海犬经”,讲究的是人犬之间的巧妙配合,相互照应。或是齐攻齐守,或是你攻我守,或你上我下,或你先我后,那白犬名唤“寄书犬”,亦是千里挑一,加上长年服食奇药,经过无数次的授技训练,实是不亚于武林高手。
  欧了舒见古清彪的竹杖和“寄书犬”双双来攻,当即左手“忆秦娥”、右手“梦江南”,两缕指风守中带攻。
  古清彪右手竹杆扎、提、托、花、带……接连使出“山高水长”、“山阳笛声”、“山阴道上”、“山鸡舞镜”、“山外青山”……,攻势如潮。寄书犬同时转、跨、钻、骑、折,却是“海阔天空”、“海内知已”、“海屋添筹”、、“海翁失鸥”、“海市蜃楼”……配合得妙到毫巅。
  欧阳舒身随步转,左手翻飞,“浣溪沙”、“生查子”、“望海潮”、“虞美人”、“闻鹤喜”、……;右手穿缠,“木兰花”、“桂枝香”、“水龙呤”、“念奴娇”、“玉楼春”……,或是后发先至,或是虚实相生,变幻莫测。
  转眼间,双方已是各出十八招。三团影子旋来转去,时分时合,指风嗖嗖、杖声呼呼,夹杂着阵阵犬吠,煞是好看热闹。
  欧阳舒暗道:“如此缠斗下去,不知要打到何时?到时即便是赢了,也是两败俱伤,却如何去对付陆沧然那老儿。”
  他暗自咬牙,主意已定,招数突变,左手仍是指风呼啸,缠住“寄书犬”,右手则默运玄功,五指截、点、挖、捺、揿,硬碰古清彪右手竹杆。
  古清彪见对方招数狠辣,次次都是攻已所必救,迫不得已只得以竹杆硬撞对方手指。“射天神指”本就是以内力使出,如今欧阳舒运足玄功,更是力道强劲。古清彪只得运足真气,竭力与对方相抗。
  倾刻间,欧阳舒、古清彪二人已是互相比拚内力,一个脸色通红,一个面色发青、斗到此时,欧阳舒更是欲罢不能。须知“射天神指”本已极耗内力,如今玄功到处,真气伤损极大,当今之计,只有一法,便是迅速战胜对手,然后运气自补,否则一旦真气枯竭耗尽,必是自取灭亡。
  欧阳舒嘿嘿数声,左手一招“水调歌头”,拇指屈起,中指、食指同时射出两股锐劲,乘对方竹枝不及回救,一攻对方前心,一攻对方退路;右手则是一招“古捣练子”,也是两缕指风,分射寄书犬的斜上、左下二处。
  这般双手同时发出四股指风,最是伤耗元气,过后须三十多日精心调养,才能复原。欧阳舒此时已是强驽之末,做最后一博。
  古清彪眼盲心明,百忙之中轻啸一声,一招“山河破碎”,手中竹杖疾敲戏台,身形顺势拔起,避开正面射来一指,将全身真气运至左肩,硬接对方另一指,便听“卟”的一声,古清彪一阵剧痛,那缕指风却未射入身体。
  寄书犬的身法亦是轻灵至极,竟是柔若无骨,身子一卷一绞,已是快若闪电般飞了开去,正是一招“海枯石烂”,两缕指风先后射空。
  欧阳舒沉喝一声,左手一抄再弹。
  “渔父”!
  一缕煞风怒射古清彪。
  他右手一探又崩。
  “巫山一段云”!
  一股劲气疾剌寄书犬。
  古清彪见对方指风来势犀利,牙根紧咬,奋力将竹杆横带一挡,“笃”的一声,古清彪身子一晃,气血翻涌,心中却暗道:“看你还有什么后招!”
  寄书犬亦是灵活非常,身子一摆一侧,那股劲气贴着它后背掠过,一线白色犬毛蓬然飞扬,飘起空中。
  古清彪正自暗喜,却猛觉后背挨了一下,一袭凉气直入体内寸余,接着便感到自己的热血奔流而出。
  寄书感犬正待跃起再扑,忽听一丝凉风刮到,它身子向一侧电闪,却是避开颈项避不开前腿,一丛鲜血从血洞中汩汩而出。
  原来,欧阳舒最后同时发出的那两招“渔父”和“巫山一段云”,俱是声东击西,暗藏杀着,另有两股指劲分别无声无息、无踪无迹、悄然而至。指劲虽非很大,却胜在对方毫无防备,故此终于得手。此正所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古清彪应变奇速,急啸一声,身形已是斜向掠出,寄书犬闻声亦是身子弹起疾退。一人一犬眨眼间跃下戏台。
  古清彪刚一落地,身子立刻一矮,伸手先后在寄书犬身侧和自己后背急点数下,一人一犬两处伤口流血顿时止住。
  欧阳舒则是在戏台上站立良久,深喘一口气,这才缓缓步下戏台。
  古清彪站直身子,盲眼望天,神色铁青。
  欧阳舒微笑道:“古二寨主……”
  古清彪截断道:“欧阳盟主无须多言,古某自当遵守诺言。今日之事,不再插手。”
  欧阳舒笑道:“古二寨主一诺千金,在下佩服。”
  太史思道:“古兄咱们走吧。”
  郭辰鱼吊着嗓子道:“这么急干吗?这里虽然没咱们的事了,但咱们既是来到这聚仙楼,不妨也喝上几杯,或许,还有什么热闹可瞧的。”
  古清彪微一沉吟,道:“也好。”说着便迈步走向大厅另一端,在一张桌子边抬腿坐下。
  太史思、郭辰鱼和茅山寨、郭家班众人也跟着走了过去,围坐了三张桌子。茅山寨的一名汉子几声吆喝,便见从里面战战兢兢地走出两个伙计端上美酒佳肴。
  欧阳舒眉头一皱,知道古清彪等人定是想看自己能否请得动那“卧雪剑客”陆沧然和慕容宛儿。他默运真气,发觉功力已恢复七、八成,便迈步又向陆沧然走去。
  走到近前,他一拱手,笑道:“陆大侠,实在不好意思,刚才与这几位朋友发生一点误会,耽搁了这么久,还请不要见怪。”
  陆沧然悠悠道:“哪里,哪里,方才好戏连台,陆某大开眼界,却何来见怪。”
  欧阳舒道:“让陆大侠见笑了。只是,做客之事,不知陆大侠究竟意下如何?”
  陆沧然淡淡道:“只怕还有人不让。”
  欧阳舒诧道:“哦。”
  陆沧然朗声道:“楼上的朋友,吃饱喝足看够了,也该出来亮亮相吧。”他话音刚落,手臂一抖,握在手中的那只茶杯便脱手飞出,穿过大厅上空,射入海莹莹等人的包厢。
  柳若尘见那茶杯来势甚急,挡在海莹莹面前,伸手一抄一立,那茶杯在他手中一阵急旋便即停住。便听他低声道:“这个陆老头,唯恐天下不乱,又想来瞧咱们的热闹。”他转而对着门帘外大笑数声,高声道:“出来就出来,又有何妨。”接着又低声在海莹莹耳边道:“小姐,你先请,依我之见,咱们还是以本来面目现身为好。”
  海莹莹笑道:“那是自然,堂堂郑国公府,自然是不能让人看扁了。”她伸手在脸上一揭,已是将新颜面纱取下塞入袖中,便也朗声大笑道:“本小姐来也。”一掀门帘昂首阔步起了出去。
  柳若尘、蔡回春、郭盛夏与那七名快刀手也纷纷在脸上又摸又弄,除去易容之物,相继走出包厢之外。却没有人来理会方枕寒。
  方枕寒暗中一笑,双手一背,也不去管脸上的易容,大摇大摆地跟了出去。
  海莹莹在楼道上走了几步,忽地回过头来,正见方枕寒大模大样地跟在后面,便银铃般一声笑,停步回转身来,等着方枕寒走到面前,便伸出手去,笑吟吟道:“袁公子,我来帮你去掉这玩艺儿。”
  她的纤手在方枕寒脸上颈下耳后抚来弄去,那张胜似桃花的脸庞亦是微微仰起。方枕寒便觉一丝丝微香的气息柔柔地吹向自己,当真是吹气如兰,心中禁是一动。
  海莹莹猛地惊觉方枕寒的双眼正瞪着自己看,脸上一红,连忙转过头去,顺手一扯,已是除下那易容之物。
  大厅内楼下众人多半是看得惊奇万分。方才陆沧然掷杯入包厢,已是一奇;包厢内当先走出一位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大小姐来又是一奇;那位小姐回身在一个男子脸上抚弄一番,变出个英俊佳书生,旋即娇羞无比,扭扭捏捏,则更是奇上加奇。
  望着方枕寒清秀的脸庞,大厅内几乎同时有两个女子微微“咦”了一声,却又是另一番惊奇。
  上官琴朱唇微启,暗想道:“咦这人怎么如此像那冤家,难道真是他?”
  慕容宛儿小嘴大张,暗道:“咦,这书生怎的这么像枕寒哥哥,真是奇怪。”
  第07节
  欧阳舒冷笑道:“原来是海小姐和柳大总管,失敬,失敬。”他眉头微皱,心道:“郑国公府今日来的高手着实不少,恐怕不易对付。”他眼光一瞥,看见大厅另一端的茅山寨众人,心中不禁一动。
  海莹莹笑吟吟走一楼来,却不言语。
  柳若尘边走边拱手,微笑道:“今日得见欧阳盟主神功绝技,真是大开眼界。”
  欧阳舒似笑非笑道:“不敢,不敢,柳总管过奖了。”
  一名紫金盟弟子走过来,在欧阳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欧阳舒轻轻“哦”了一声。
  柳若尘心中有数,道:“欧阳盟主,紫金盟最近可是新来了一位姓鲁的副盟主?”
  欧阳舒道:“不错,鲁乘风鲁副盟主是在下昔日的朋友,在下特意请他过来紫金盟协助盟中的事务。”
  柳若尘道:“这位鲁副盟主的脾气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欧阳舒冷冷道:“哦?却不知他如何得罪了柳大总管亦或是郑国公府?”
  柳若尘淡淡笑道:“也说不上是什么得罪,只不过是鲁副盟主因为贵盟赵香主一事,居然直接向我家二小姐出手,若非柳某及时赶到,场面恐怕很难收拾。”
  欧阳舒淡淡道:“说起赵香主被害一事,在下倒想请柳总管给个说法。”
  柳若尘道:“赵香主的事,依柳某看来,实属误会,日后柳某定当有个交代,今日还是暂时不提为好。”
  欧阳舒心中暗想,眼下不必为赵无忌一中节外生枝,便道:“在下到时候自然要为赵香主讨还一个公道,却不知今日海二小姐和柳总管大老远来到秣陵镇,究竟有何贵干?莫非也是来请人的?”
  方枕寒心中暗道:“看来今日郑国公府与紫金盟必有一番相斗,自己这出戏也到收场的时候了。”他念头一转,主意已定。
  方枕寒的身后正是聚仙楼的大门,只见他向门外望了一眼,伸出双手,掸一掸袖上的尘土,然后把跨在左肩的包袱取下换到右肩。这几个动作正是打给早已在外面潜伏的星公公和月婆婆看的暗号。星月二老一路寻着方枕寒的暗记跟踪而来,如今正隐藏在聚仙楼对面暗处监视楼内的动静。
  便听柳若尘答道:“欧阳盟主猜得不错。”他转身走向陆沧然,拱手道:“陆大侠,慕容小姐,我家国公爷受京东西路转运使文彦章大人所托,在朝廷新任命的知府到来之前署理金陵府事务,而调查慕容知府被害一案,郑国公府自是责无旁贷,请慕容小姐和陆大侠随我们走一趟,协助捉拿真凶。”他身形略转,眼光扫视大厅内各派众人道:“也请在场各位不要妨碍我等执行公务。”
  陆沧然暗忖:“姓柳的这一手倒是厉害,打着官面上的旗号来压人。”他转念一想:“哼,看来今日紫金盟一班人绝不肯轻易收手,我不妨暂时先答应姓柳的再说。”
  他当即转过身来,对柳若尘道:“柳总管既然是奉命查案的,陆某自然是恭听尊命。”
  柳若尘没想到陆沧然答应得如此爽快,心中不禁一喜,笑道:“好,好得很。”
  欧阳舒冷笑道:“恐怕有人是假公济私,另有企图吧。”
  站在一旁的叶敬轩旱就按耐不住,大声道:“哼,郑国公府向来与慕容知府不睦,慕容知府究竟为谁所害,恐怕难说得很呢!陆大侠,你可要小心有人背后暗算哦。”
  柳若尘脸色一沉,大声道:“大胆!叶敬轩,你怎可损毁我家国公爷的清誉!别怪柳某不客气!。”
  叶敬轩怪笑道:“姓柳的,休要吓人,难道老子怕你不成!”
  柳若尘冷哼一声,面向陆沧然道:“陆大侠,还望你休要听信这等小人的挑拔离间之词。”
  陆沧然微笑道:“柳总管请放心,陆某与慕容小姐自然是跟你走的。”
  欧阳舒缓缓走向上官琴等快意堂众人,淡淡道:“上官舵主,眼下之事,不知快意堂究竟管还是不管?”
  上官琴轻笑,望了一眼身边的侯坤和霍三娘,悠悠道:“侯老爷子,霍大姐,你们说呢?”
  霍三娘道:“但凭舵主做主。”
  侯坤皱了皱眉,迟疑片刻,才慢慢道:“依我看,还是不管的好,咱们犯不着为这事跟官面上的人撕破脸皮。”
  上官琴道:“哦?”她心中觉得奇怪,暗想侯坤一向好勇斗狠,怎么今天却怕起郑国公府来了。
  她忽然站起,迈步盈盈走向郑国公府众人。
  欧阳舒和柳若尘都看着上官琴,不知她想干什么。
  没想到,上官琴走到方枕寒跟前便停了下来,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方枕寒暗道:“她还是认出了我,莫非现在就想拆穿我不成?”他装作被看得不好意思,尴尬万分的笑了笑,点了一下头。
  上官琴悠悠道:“这位公子贵姓大名?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方枕寒忙一拱手道:“在下袁思暖,只是一个赴京赶考的江南举子。”
  上官琴故作恍然道:“原来是袁公子,失敬,失敬。”她心中却觉得好笑,暗道:“袁思暖,方枕寒,正好成个对子,除了这冤家,还会是谁。既然你在这里,我就只有先走一步了。”
  上官琴转过身来,嫣然一笑,道:“侯老爷子说得是,这趟浑水咱们就不赶了。欧阳盟主,各位,告辞。”
  她居然说走就走,带着侯坤、霍三娘等快意堂众人扬长而去。
  欧阳舒心中暗骂:“哼,他妈的快意堂,就知道平时坐地分赃,占我们的便宜,如今碰到硬点子,就成了缩头乌龟。”他转眼望向方枕寒,心中思疑:“难道此人竟是郑国公府请来的高手不成?”
  海莹莹此时也是觉得奇怪,暗道:“莫非快意堂竟是看花了眼,把袁公子当成是咱们请来的什么高手?要不然的话,难道是那个上官琴看上袁公子?”想到这里,她不禁眉头微锁,小嘴一噘,怔怔地看着方枕寒发呆。
  却见欧阳舒已是走到大厅另一端茅山寨众人的桌前,从怀中掏出厚厚一叠银票放在桌上,淡淡道:“古二当家,这是二十万两银票,不知茅山寨的好汉是否愿意助上一臂之力?”
  古清彪盲眼望天,阴阴笑道:“哦,二十万两?”
  欧阳舒神色不变,又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道:“好,再加十万两,帮不帮这个忙,全凭古二当家一句话。”
  柳若尘揶揄道:“哼,事到临头,到处搬救兵,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他环视大厅一周,沉声道:“各位,我等有公务在身,还请让出一条道来。”
  欧阳舒冷哼一声,身形疾飘,与叶敬轩、乔孤蝉等人拦住柳若尘的去路,道:“要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柳若尘冷冷道:“欧阳盟主,难道紫金盟不想在金陵城立足了吗?”
  欧阳舒嘿嘿笑道:“柳总管,紫金盟在金陵城中受郑国公府的气难道还算少吗?咱们今天不妨旧帐新帐一起算,在下这就先替赵香主讨还一个公道。”
  海莹莹杏眼一瞪,胸脯一挺,道:“姓赵的那个家伙是本小姐杀的,他死不足惜,你要算帐尽管找本小姐。”
  欧阳舒阴阴笑道:“哦?既然海二小姐愿意担当此事,在下不妨就向海二小姐讨教几招。”
  海莹莹伸手从腰中拔出日月双刀,刷刷两声刀光闪闪,昂然道:“好,本小姐这教你几手。”
  柳若尘脚步一滑,已拦在欧阳舒和海莹莹之间,悠然道:“小姐千金之躯,万万不可轻动,还是让柳某的金刚掌来会一会欧阳盟主的射天神指,看看究竟是谁厉害。”
  欧阳舒哈哈一笑,道:“好,好,在下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说话间,他右手一招“满江红”,左手则是招“生查子”,两缕指风激射向柳若尘。
  柳若尘道声“来得好”,双手随即轻飘飘、慢悠悠地拍了出去。
  欧阳舒的两道指风来得虽快,不想还是撞到了柳若尘轻拍而来的双掌之上,“卟”、“卟”两声,指风似是碰着一堵厚墙,被弹了回去。
  两人身形各是一震。
  欧阳舒心中一宽,暗道,柳若尘的金刚掌不过如此,他原本担心自己方才与古清彪一战元气损耗太多,会被柳若拣便宜,不想双方交手一招,竟是半斤八两,旗鼓相当,欧阳舒登时胆气皆壮,准备与柳若尘放手一搏。
  柳若尘却是大吃一惊,他的双掌与欧阳舒的指力甫一接触,便发现自己的掌力居然比平时减少了两成,他急忙暗中运气,惊觉真气在前腹的气海穴总是略有阻滞。
  说时迟,那时快,欧阳舒双手又各发一指,两股锐风又向柳若尘激射而来。
  柳若尘不及细想,双掌一翻一挫,又是轻轻拍了出去。
  “卟、卟”,指风与掌劲又撞在一起,难分高下。这一次,柳若尘的掌力仍然还是平时的八成,他百思不得其解,原先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不想如今却是变生肘腋,而且莫名奇妙,虽不至马上落败,却也完全出乎自己所料,他心中不禁暗自焦急。
  他那里知道,在来秣陵镇的路上,自己欲置方枕寒与死地,施以暗算,不想却被方枕寒在其人之道还其自身,以灵台念法把一息念力定在柳若尘的气海穴,便其功力大打折扣。这还算方枕寒手下留情,未施重手,否则此时柳若尘早已伤在欧阳舒的射天神指之下。
  乔孤蝉、叶敬轩二人见欧阳舒与柳若尘斗了起来,当下手一挥,呼喝数声,带着紫金盟、秦准帮和玄武帮众人向着海莹与蔡回春、郭盛夏等郑国公府高手扑去。
  蔡回春、郭盛夏等人将海莹莹护在当中,挥起兵刃迎战。
  猛听一声叫板唱腔“奴家来也”,一条人影飞来,双袖挥舞,抢先攻向蔡回春的长剑,却是“铁袖旦”郭辰鱼。他不知何时,已是换了一件长衫,双袖呼呼生风,声势逼人。
  欧阳舒眼光一瞥,知是古清彪答应了自己的条件,派人出手援助,他心中一喜,手上更不放慢,指劲“嗖、嗖、嗖”接连攻向柳若尘。
  柳若尘心中虽然惊疑不定,却毕竟是江湖老手,他脚步插、行、纵,避过对方的指劲,双手连扬带招,一掌又一掌地拍了出去。
  他的功力虽然减弱,却恰好与刚好打了一架的欧阳舒旗鼓相当,正好扯平,二人自是有得好斗。
  原先攻向蔡回春的叶敬轩见郭辰鱼上前助肋,随即心中电转,身形一滑一闪,已是斜步抢到陆沧然和慕容宛儿面前,手中双剪虚晃两招,大声道:“陆大侠,还是跟我们走吧。”
  陆沧然仍是坐着,只是身子微转,顺手在腰间一抽,已是拔出一柄雪亮的剑来,笑道:“来来来,叶帮主,咱们先玩上几招再说。”
  叶敬轩猛觉一股寒气袭来,身形立即一顿,双剪一圈,瞪眼瞧着对方,凝神戒备。他见陆沧然分明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不禁暗暗火起。
  正在此时,数条人影闪到,却是“针郎中”太史思与三名茅山寨的好手。
  太史思右手捏着金针,遥遥对着陆沧然,沉声道:“陆大侠,请。”
  陆沧然眼光一亮,笑道:“来得好。”但见他并未如何作势,已是徐徐站起,面朝着叶敬轩和太史思二人,身下的那条长凳在他一转身间倏地滑向一边。
  陆沧然微笑道:“你们两个一起上,陆某要是输上一招半式,自然是跟你们走。”
  叶敬轩一声冷笑,道:“好,叶某得罪了。”他右手一式“雷音大剪袍”中的“铁牛耕地”,左手一式“妙叹小剪巾”中的“灵猫捉鼠”,向着陆沧然身上剪去。
  太史思随即对着陆沧然来回绕了几个半圈,手中金针连变三式,寻找着陆沧然应变中的破绽。
  陆沧然微微一笑,长剑一划,雪光一闪,铮然一声,已将叶敬轩双剪的招数代解。
  叶敬轩、太史思便觉一阵阵森然的寒气不断逼来,急忙运功相抵。
  陆沧然人称“卧雪剑客”,雪谷剑法一旦展开,果然是气势凛然。
  叶敬轩双剪迅即左崩右缠,正是“妙叹小剪巾”中的两式“白猿拖刀”和“藤萝绕树”,再次攻向对方。
  陆沧然剑法展开,一一破去叶敬轩的攻式,剑上的寒气仍是源源不断地逼了出去。
  他虽然手中长剑在与叶敬轩交手,却仅用了四成功力,倒有六成功力用来凝神戒备一旁虎视眈眈,晃来闪去的太史思。
  跟着太思史一起冲过来的三个茅山寨的好手却是呼拉一声,向着慕容宛儿逼去,其中一人喊道:“先拿下这丫头,还怕陆老儿不跟我们走?”
  慕容宛儿柳眉一竖,小嘴一噘,抽出一对红缨短枪,挺身迎战,脸上毫无惧色。
  陆沧然眉头微皱,脸色一沉,冷然道:“好不要脸。”他手上剑招陡然加紧,凌厉无比,同时攻向叶敬轩与太史思二人。
  聚仙楼的大门这边,玄武帮的一名副帮主和三名帮众此时此时正围着方枕寒,他们不知方枕寒的底细,却也不敢贸然出手。
  方枕寒眼光一扫,已看清大厅内的局势。
  但见大厅内柳若尘与欧阳舒不相上下,斗得难分难解,倒是乔孤蝉、郭辰鱼领着二十来名帮众与海莹莹、蔡回春、郭盛夏和八名快刀手混战成一团,凶险万分。
  海莹莹见方枕寒孤单一人被对方四人围着,心中不免惶急,双手日月双刀急挥,硬是向着方枕寒这边冲来。口中喊着“袁公子,小心。”
  蔡回春、郭盛夏等人心系自家小姐安危,急忙跟着海莹莹向方枕寒这边闯过来。
  古清彪此时已是从座位上站起,盲眼望天,凝神辨听着场内局势。他刚才受的伤本是不重,经运功疗伤又好了几分,只是那寄书犬伤得不轻,于是他便柱着竹杖在旁掠阵。
  慕容宛儿在三名茅山寨汉子的围攻下,不免吃紧,手中枪法左支右拙,渐渐有些散乱,两腮微红,香汗淋漓。
  陆沧然剑法霍霍,接连将叶敬轩和太史思逼退数步。
  叶敬轩沉喝一声,双剪催紧,拼死挡着陆沧然,太史思则是绕着陆沧然飞走,右手金针的变化亦是越来越快。
  陆沧然一时无法脱身,只得一边与叶敬轩、太史思缠斗,一边注视慕容宛儿那边,暗中准备在不得已时用险救人。
  方枕寒心中暗道,再斗下去,非出人命不可,他心念一转,主意已定。
  他左手一扬,长袖在空中一招,已向聚仙楼外伺伏的星公公、月婆婆发出暗号,同时身形飘起,飞向正于乔孤蝉、郭辰鱼等厮杀的海莹莹、蔡回春众人。
  那名带领三名帮众围着方枕寒的玄武帮副帮主见状,呼喝一声,身形抢出,手中大环刀疾出,一刀向方枕寒来路砍去。
  方枕寒夺手伸出,拇指一弹,“叮”的一声击中大环刀的边沿。
  那个副帮主腾的一声,身倒跌了出去,大环刀也飞向空中。
  方枕寒左手一荡,袖风推出,将那三名紧跟着冲来的紫金盟帮众打得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回去。
  他脚步一纵一跨,身形已闪向郑国公府众人。此时“铁袖旦”郭辰鱼和“花夫子”乔孤蝉正与两名茅山寨好手合斗“春剑”蔡回春和“夏剑”郭盛夏二人。蔡、郭二人剑法虽是精妙,却比郭辰鱼的十八般袖法和乔孤蝉“花枝掌法”略逊一畴,加上又是寡不敌众,处处受制。乔孤蝉一招“斗星摘花手”袭向蔡回春左肋,蔡回春挥剑挡格,不想被郭辰鱼看出破绽,一招袖枪刺出,疾扎蔡回春左臂,眼看蔡回春势难避开,忽地白影一闪,方枕寒恰好赶到,他左手如刀,闪电般切出,“嗤”地一声,郭辰鱼的袖枪如泄了气般顿时垂落,郭辰鱼转眼望去,右手长袖已被划开一条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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