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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奇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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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是愤怒,恨不得将季豪毙于掌下。
  及后见父亲虽受了伤,而神色非但不怒,反而有一种安慰的意味!
  季豪又替米房输力疗伤,更加有点提心吊胆,生怕季豪心起歹念,乘人之危,而陡然发掌,将父亲击毙。
  诚所谓骨肉连心,她这种疑虑,能说是多余吗?
  一点也不多余,谁知道季豪存的什么心,是好意?还是歹意?
  因此,她在不安的心理中,一直力贯双掌,全神全意在戒备着,准备只要发现情况有异,便全力向季豪击去,即或力所不逮,也不愿眼睁睁看着他将父亲震死。
  正当她心念不定,愧咎难安时,忽见米房长长出了口气,朗朗一笑道:“小侠请收回真力吧,一时任性,差点将老命送掉,真是险极!”
  说话中一跃而起,转向季豪一拱手道:“谢谢小侠手下留情,只是尚有疑团难释,不知小侠能否据贵相告?”
  “事无不可对人言,但不知尚有何事见疑?”
  “小侠的六合掌系何人传授,能否赐知?”
  “关于这点,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不错,确是问过!”
  “那为什么旧话重提,难道怀疑在下言而不实吗?”
  “小侠请不要见笑,说出来实在是件丢脸的事!”
  “何事这等严重?”
  “实不相瞒,本门中的‘六合掌’法,失传已近百年了,迄无法找回。”
  “哦!有这回事,是怎么失落的?”
  “在先祖手内……”
  “爹,不能老站在此地讲话呀,何不到房内去!”
  米房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被女儿打断,使米房歉然一笑,急向季豪道:“我也是被惊喜冲晕了头,连礼貌都忘了,小侠快到房内详谈吧!”
  他一面自责自艾地,一面就举手相让。
  就在季豪将要举步时,米琼英忽然一声“哎呀”
  便纵身先向房内抢去。
  并在她起步的同时,向季豪歉然一笑,显出一种娇慎与天真的少女态度。
  季豪先是闻声一怔,但旋即明白她的心意,必是为着房内的碗筷仍未整理,故发出惊讶之色。
  他猜得一点不错,米琼英确是为此。
  他们这一怔神的工夫,米琼英已整理就绪道:“快请进来坐吧,我给你们泡茶去!”
  说着,像只白蝴蝶般,在白衣飘飘中,手捧碗碟,已急到外面走去。
  季豪待米琼英去后,方当先走回房内坐下,道:
  “贵门中的事,在下自不便过问,只是假若须要帮忙之处,或可尽一份力,也说不定!”
  “小侠盛情,老朽感激不尽!”
  米房谦虚的说着,然后面色一正续道:“当家父年幼时,祖父忽然动了游兴,当时先祖母本来不肯,无奈他去意很坚,祖母也不便过份阻拦,免得引起祖父老人家心中不快。”
  “这也是作妻子应有的态度。”
  “在临去之时,本将掌法的四招全部授给了先父,只是当时由于先父年岁尚幼,故仅学会了架式,未能记清口诀!”
  “后四招乃全部掌法的精华,仅学会架式怎行!”
  “是的,先父就因此,始终无法窥得后四招的妙处,说起来实是件伤心的事!”
  “令祖后来是否回转?”
  “没有,假若能回来一日半日,也不致武功失传!”
  “你的意思,是怀疑我与令祖有关?”
  “小侠明鉴,即使与家祖父无直接关系,最低限度,也应该有点关连!”
  “假使令祖在世,应该有多少高寿?”
  “一百二十六岁!”
  “是依据什么算的?”
  “先父长老朽二十四岁,家祖又长先父三十岁!”
  “老前辈的年岁是多少?”
  “七十二!”
  “令祖的长像可知道?”
  “先父曾经提过,说是中等身材。”
  “可有特征?”
  “未曾说起过!”
  季豪听至此,不禁眉头一皱,良久又道:“尊讳如何称呼?”
  “家祖的?还是先父的?”
  “自然是令祖的了!”
  “米满仓!”
  季豪闻言暗忖:姓米就叫个满仓,假若姓银,定然要叫成满库无疑。
  他内心虽如此想,口中却未敢说出,思维有顷,遂歉然道:“可惜我不知那位老人家的姓名,不然倒可知道是不是令祖了!”
  “那位老人家住于何处?”
  “只知住于西昆仑,至于真正地址,以及如何走法,却不知道!”
  “小侠离开西昆仑多久了?”
  “若以时日计算,迄今也不过五十余日!”
  “两月不到,难道就忘了路径?”
  米房如此问,显然对季豪的话不十分相信,所以说话中,微有几分愠色。
  季豪当然也看出这一点,立刻答道:“去时是在晕迷之中,直待那位老人家相救,方始清醒过来!”
  “当时可是受了伤?”
  “并非受伤,而是吓晕的!”
  季豪正说至此,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如银铃般的咯咯娇笑,接着便见白影一闪,米琼英便笑容可掬的进来道:“以你的性格,还有被吓晕的时候?”
  语意中,显然对季豪有几分讥讽之意。
  但季豪并未恼,仅莞尔一笑道:“假若换上是你,岂止是吓晕,不把你吓死才怪!”
  “英儿不得无礼!”
  “爹也真是的,说句笑话都不成?”
  季豪见米房向米琼英责斥,即道:“没关系,不必过份拘束!”
  米房黯然道:“老朽仅此一位幼女,自小惯坏了,所以成了个无羁的野马,失礼之处,尚请小侠包涵一二!”
  “老前辈太客气了!”
  “理应如此!”
  两人客套了一阵,米房又话归正题道:“是什么样的大事,能将小侠吓晕?”
  季豪沉默了一阵,方把自己经两位师父教导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只是把自己的家世,仍然略而未提。
  即此,已把坐在旁边的米琼英,听得如痴如醉。
  惊险处替季豪捏一把汗,遇到得意时,又暗替季豪高兴。
  唯有米房听后,却沉默半晌,不住的低头寻思。
  良久,方见他猛然抬起头来道:“离开西昆仑,是否仍骑那只怪鸟?”
  “不错,正是乘鸟到了玄冰峰。”
  “至于玄冰峰大家寻雪蝮之事,已听人说过,至于离开那位‘冰谷老人’时,难道他一点未交代?”
  “没有!”
  “唉!他老人家可能早把我们忘了!”
  米房感叹似的说着,好似又想到一件事,急问道:
  “冰谷老人除了教你‘六合掌’外,是否尚有其他的武功?”
  “尚有‘三阳神功’!”
  “绝对没错,一定是家祖!”
  米房十分坚定的说着,又朝季豪望了一眼道:“若以武林辈份来说,我应该称小侠为一声师叔才对!”
  季豪忙站起身摇手道:“使不得,冰谷老人是否就是令祖,目前尚不敢决定,怎好妄自尊大!”
  “依情形看,是错不了的,因为武林中,对‘三阳神功’与‘六合掌’法,均为本门不传之密,而小侠不但均会,且深得神髓,依情依理,也不会有错!”
  “是与不是,目前尚难十分断定,待将来见了冰谷老人再说吧!”
  “小侠莫非认为我等不可教吗?”
  “在下仅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敢作如斯想!”
  “那如何绝人太甚?”
  “师门大事,岂能随便认定?”
  季豪决然的说着,把话微顿,继道:“况且曾经事先说明过,在下到此目前为止,并未向任何人正式拜师,自然也不能算是任何人的子弟,此其一,在临离冰谷之时,他老人家曾经拒绝拜师!”
  “已得本门不传之秘,却是铁的事实!”
  “这我应该感谢冰谷老人的成全。”
  “小侠可知年无长幼,达者为尊吗?”
  “遇事勉可应付,不敢自诩通达。”
  “小侠既欲坚持已见,不必再往下谈了,只是另有一项要求,不知小侠可肯应允?”
  “只要力之所及,和不违背人道的正当要求,当可尽力而为!”
  “这件事在小侠来说,乃是轻而易举之事。”
  “不必绕弯子,坦率的说吧!”
  “欲将小女相托,不知可愿照顾?”
  “托给我?”
  “正是此意!”
  “这……”
  “小侠可是怕累赘?”
  季豪被这突然的问题,感到为难万分,故半晌答不上话来。
  可是旁边的米琼英,更加吃惊,她想不到父亲会有如此决定,忙追:“爹预备到哪去?”
  “英儿不必吃惊,爹不会永远离开你的!”
  “暂时到什么地方去?”
  “你祖父为了寻找父亲,以致终年奔波,终至在失望和伤心之下,郁郁终生,其内心之痛苦,实非局外人所能想像得到的!”
  米房黯然的说着,满脸悲怆之色,沉默了一阵,方喟然道:“在临终之时,仍在千叮咛万嘱托,说是只要一有消息,不论任何困难,必须把他老人家请回来!”
  “季小侠所说的‘冰谷老人’,是否真是曾祖父,现在尚不敢决定。”
  “据我的猜想,决错不了,武林之中,除你曾祖父之外,能熟谙本门武功的,绝不作第二人想!”
  “爹既然很有把握,还是女儿陪你同往吧!”
  “我已经想过了,依道理是应该去的,可是西昆仑为终年积雪之地,有你同去,实在太危险了!”
  “就是因为危险,才好有个照应。”
  “照应?恕爹说句你不愿听的话,西昆仑可比不得天山,你去了只有增加我无边的困难!”
  “爹觉得女儿竟如此无用?”
  “余意已决,不必再说了!”
  米房坚决的说着,又转向季豪近似哀求的道:“小侠就请答应我的要求,总不能让我作个不孝之人,而让人唾骂吧!”
  “好吧!不过以三月为期,返回之际便到中原找我!”
  “一言为定,快去把小侠的东西取来,立刻上路。”
  “爹准备何日走?”
  “你们先去,我整理一下,立刻动身!”
  “嘿嘿嘿嘿,你们还走得了吗?”
  这话答得实在突然,三人循声去,不禁吃了一惊!
  第八章 徒手博龙
  只见从谷口走来八名大汉,个个手执兵刃,不由分说,便把三人团团围住。
  季豪冷然的环视了一遍,方道:“你们是什么人,这种仗势,意欲何为?”
  为首的大汉向季豪上下打量一阵,问道:“你可就叫季豪?”
  “不错,正是你家少爷!”
  “死在眼前,还敢发横!”
  “你说谁死在眼前?”
  “除说你之外,这两位也不能放过!”
  “呸!凭你们也配?”
  “好个小狗,看大爷到底配不配!”
  那为首的大汉喝着,便伸手向季豪胸前抓来。
  季豪本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性格,听这大汉开口就骂小狗子,心中那股怒火已经无法遏止。
  再见他又动手动脚,那还能忍得住,所以见他伸手抓来,并不避闪,存心要给他一点颜色。
  直待那大汉抓来的手掌将及胸前的刹那,方将手腕陡然一翻,猛向那大汉的手腕上扣去。
  不知是季豪的手法太快,抑是那大汉过分大意,待他发觉情况不妙,已为时大晚,被季豪扣了个正着。
  那大汉见手腕被扣,便猛起一脚,疾向季豪的下裆踢去。
  假若这一脚被踢中,不死也得重伤。
  可是不要看季豪人小,狠起来可真够人瞧的。
  那大汉的脚方拾起,尚未蹋出,便“妈呀”一声惨叫,浑身像面条似的,软溜溜便往地上躺去。
  这种近身相搏,情况最为危险,稍一不慎,便可能遗憾终生。
  由于他们的动作太快,虽与那大汉同来的尚有七个同伴,均虎视耽耽围在四周,也来不及援救那大汉。
  直待那大汉吃了亏,其余七个大汉方才警觉,只是为时已经晚了。
  但他们既是同路而来,岂能眼看着同伴吃苦?
  就在那为首大汉将倒地的刹那,七人同时举掌,齐往季豪身上击来。
  这七人的功力本就不弱,现在又是奋力合击,其威猛之势可以想见。
  所以当他们掌力方出,便尘土飞扬,带着一股啸声急劲而至。
  真可说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便闻轰隆一声暴震,夹杂着一声闷哼和两声惊叫,一股风尘滚滚的旋风,扬起两三丈高,立时尉为奇观!
  由于被激起的尘土挡住了视线,那七个大汉一时也弄不清那声闷哼是发自何人之口?
  而且在击出一掌后,谁也不敢多动,全神戒备,以防不意之袭击。
  “好掌力!”
  就在他们怔神戒备之时,忽然有人如此大喝着,虽尚未看清是谁在喝叫,但从声音上已可听到,绝不是他们的大哥。
  只是他们还存着有几分侥幸心里,希望那声闷哼,或者是那声惨叫,系发自季豪的口中。
  说什么希望,在他们心目中,简直可以确定,季豪在此合力一击之下,绝无幸生之理!
  由于这一点心理在作祟,所以虽全神戒备,可是谁都没有移动一步,静待尘落之后,好收拾他们的掳获物。
  当然尘灰不会永留空中,终有被风吹落的时候。
  不大工夫,一阵山风吹过,尘落灰飞,而出现眼前的,确是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只是面目全非,一时也难辨清是季豪?还是他们的大哥。
  为什么他们知道仅击毙一人呢?
  皆因只有一具尸体之故耳。
  正当他们在辨认时,忽听有人讥笑道:“掌力倒不错,只怕回去可无法交代!”
  他们循声望去,不禁惊诧万分,只见季豪面含冷笑,悠闲的站在他们身后三丈之外。
  于是便听一人间道:“你是人?还是鬼?”
  “不是人,也不是鬼。”
  “那你是什么?”
  “是你家的小祖宗。”
  “狗小子,还我大哥命来。”
  一人一喝,其余六人即虎扑而上。
  但他们刚走了几步,便被一股急劲的掌风,震得连退了数步,不由一阵骇然!
  惊骇未定,季豪已冷笑道:“人家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们竟更进一层,见了棺材也不落泪,既然如此,少不得就送你们上路!”
  “少废话,接家伙吧!”
  就在这一眨眼间,七人已全亮出兵刃,喝叫中,便齐向季豪攻了上去。
  他们一亮出兵刃,顿使季豪想起老哥哥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说是现在江湖中,有“龙家八虎”,全用的是虎头钩,每逢对敌时,常是八人齐上,且配合得非常严密,要是遇上时,应该特别小心的话。
  如今八人已杀其一,这七人的兵刃,便是清一色的虎头钩,不是龙家八虎还有谁?
  于是便喝道:“我道是谁,竟这样不守江湖规矩,原来是‘龙家八狗’找岔来了!”
  “既知是龙大爷们,就乖乖纳命来!”
  “呸!一群窝小狗,也敢在少爷面前狂吠!”
  “快亮你的兵刃,不然可别怪大爷们不讲规矩!”
  “你们还知道规矩,少爷就以空手称称,看到底你们有多少斤两!”
  “这是你自己找死!”
  龙老二喝着,正欲招呼兄弟们动手时,忽听美书生米房大叫:“季小侠不可,英儿就要来了!”
  季豪抬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这位美书生,现在那个样子可真够瞧的。
  满头满脸,全被厚厚一层尘土掩盖着。
  他本来也是被困在中间的,可是龙家七兄弟见大哥受制,急欲抢救大哥,对米房父女俩便无法兼顾。
  也就在此一眨眼之间,米房便拉起女儿疾向外面冲。
  假若单是他自己,很可一跃而出,根本不会被攻。
  无奈米琼英担心季豪,不愿弃而不顾,所以在行动上便慢了许多。
  当他刚拉着女儿走出数步,便听到身后一声暴响,把米琼英吓得一声惊叫,而米房自己也被那股奇异的掌力震得神色一呆。
  由于距离太近,所以被激起的尘土落满周身。
  至于季豪能安然脱离,说来谁都不敢相信,完全归功于机智和功力。
  他不但未被掌力震到,且有一式美妙的身法,与那股威猛的掌力同时出现,只可惜大家全被掌风转移了注意力,以致谁都没有看到!
  原来季豪本是扣紧了龙老大的手腕不说,且贯注真力,使龙老大浑身发软,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以季豪的本意,只是想给龙老大吃点苦头之外,兼有逼使住手的作用。
  谁会想到七兄弟急欲援救大哥,不约而同的全力向季豪轰出一掌?
  若非如此,龙老大吃点苦头,却绝死不了。
  怎料七兄弟为救大哥,反而害了大哥呢!
  季豪一只手紧扣龙老大手腕,见四下掌力来得奇猛,自忖不敢冒险用单手去接,所以忙松开龙老大,纵身腾空而起,急向圈外跃去。
  这种临时的机智,反应也够快的了。
  然而刚将身形纵起,便被脚下一股急劲的力道,托起两三丈高,再加上自己一纵之力,所以直飞出四五丈方就势一变身法,轻飘飘落于掌力范围之外,可怜七兄弟全然不觉,尚在滚滚尘灰里发怔。
  季豪虽在仓促间一跃脱困,龙老大可倒了霉!
  他刚觉手腕一松,还来不及运力,猛烈的掌风已经及体,不唯无力躲避,连喝止的工夫都没有。
  大概也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横行半生,终于死在自己亲兄弟的掌下,应该说也是报应了。
  且说季豪见米房灰头土脸的样子,正想发笑,终觉于心不忍,忙答道:“不用了,谢谢老前辈关心!”
  他的话音方落,龙家兄弟已猛扑而至。
  于是,忙收敛心神,脚步一错,便从他们的钩缝中闪了出去。
  烟云步虽说神妙,到底惊险之极,倘微一差错,不死也得重伤!
  龙家兄弟的钩法确不可小视,无奈却遇到了生平劲敌,任他配合得如何严密,季豪总是在有惊无险的情形下,轻轻避了开去。
  直斗了约顿饭工夫,龙家兄弟已斗得浑身汗流,仍无法沾到季豪一根毫毛。
  龙家兄弟是越打越寒心!
  季豪则越来越神气。
  一消一长,顿使龙家兄弟无法下台。
  他们正感到左右为难时,忽听季豪道:“各位若再不识趣,可别怪我出手不留情了!”
  “吹什么大气,有本事就接上几招!”
  龙老二这样说着,心里头可明白,假若季豪真的还手,随时都可取自己兄弟们的性命!
  不过自己都是成名江湖的人物,要想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儿认败服输,实比杀了还要难受。
  于是便听季豪愤然道:“各位既诚心要随你们大哥而去,少不得就成全你们这点心意吧!”
  “有什么本事,尽管搬出来吧,大爷们不是给人吓大的!”
  “好,接着!”
  季豪大概动了怒,随着喝声,已挥掌猛袭。
  龙家八虎(实际上仅余七虎)也贾其余威,把七只虎头钩使得呼呼有声,拚全力猛攻。
  刹那间,便闻掌风与钩声,交织成一片,使旁观的美书生父女,暗替季豪捏一把汗。
  米琼英在惊心之余,便向米房问道:“爹,这龙家八虎的平素为人如何?”
  “我也不大清楚,看情形,可能不十分好!”
  “以前没听说过?”
  “这多年不在江湖中行走,对外面的情形,和你一样陌生!”
  “那他们都是新近成名的人物了?”
  “大概是吧,你看他们年纪都不大嘛!”
  “也不算小,你看死去的龙老大,胡子都一大把了!”
  “顶多不起过五十岁。”
  米房虽和女儿说着,但两只眼却始终未离开季豪。
  因为他对季豪的掌法,发生极大怀疑?
  米琼英见父亲态度冷漠,两眼直看着季豪,以为季豪用的是“六合掌”,所以父亲特别留心。
  谁知当他一看,不由诧异的道:“他用的是什么掌法,怎么不是六合掌?”
  “我也正在起疑呢!”
  “爹也不认识?”
  “有好几招好像见过,只是一时又想不起!”
  “威力不小呢!”
  “就威力来说,也可称之为绝学,变化上便不及‘六合掌’神妙!”
  “我却欣赏他的步法。”
  “妙到毫巅,可称古今一绝!”
  “要他教给我。”
  “不准胡闹,这种绝学,岂能随便传人。”
  “你又没问他,怎知不肯传?”
  “快看,现在用的是本门掌法!”
  季豪现在用的果是六合掌,你没看龙家兄弟已被逼的将圈子扩大,虎头钩已几乎够不上手了。
  忽听米琼英奇怪的道:“同是一套掌法,由他用出,怎么威力特别强大?”
  “这是因有浑厚的内力之故!”
  米房答着,又惋惜的道:“可惜他手中没有兵刃,不然早就结束这场搏斗了!”
  这位美书生的眼力确够利害,季豪真是吃了空手的亏,以致多费不少气力。
  因为季豪功力再强,以一双肉掌去碰别人锋利的虎头钩,总有几分顾忌,假若有实用在手,顶多走上十招,便可使龙家兄弟尽成羽下之鬼。
  所以当米琼英听后,忙道:“待我把宝羽交给他。”
  米房生怕女儿莽撞,忙一把拉住道:“他大话已经出口,焉有中途反悔之理?”
  米琼英向父亲瞟了一眼,娇嗔的道:“爹何必急成这个样子,他现在就是要,我也不一定给他!”
  米房微微一笑,故作不解的道:“假若因此命丧当场,岂不因小失大?”
  “武林中讲究的是一诺千金,任凭血流五步,也落得个英名永在!”
  “这种虚名头,不知害苦多少人?”
  “人生百世,总免不了一死,只要死得光明,能给后代树立楷模,虽死何憾!”
  “常言道得好,好死不如歹活!”
  “那是无耻人的一种遁词,稍为有血性,有热血的人,绝不会有这种苟且偷生的想法!”
  “嗯!不负我十余年所教,将来谁要讨了我的女儿作内助,必能成为名垂青史的不平凡人物。”
  “不来啦!说着说着,爹把话岔到哪里去了!”
  “啊!快看!”
  米房正说着,话音还未落,那边已传来:“哎呀!”
  “哇!”
  “好狠啊!……”
  接二连三一阵凄厉惨叫,对中的人已霍然一分,另一个怵目惊心的场面,使米房父女顿感大吃一惊!
  只见龙家现有的七兄弟,除老五因其人滑溜,尚茫然的呆望着众兄弟尸体之外,其余悉数被季豪毙命掌下,真的找他们大哥去了。
  至于狡猾的龙老五,由于他不但是在季豪身后,且看情势不妙时,急往从退了丈余远,方逃得一条命。
  而季豪仍注视龙老五,嘴角泛着冷笑,对于地上的尸体,丝毫没有重视。
  良久,方闻季豪冰冷的道:“不要发呆啦,拿出你毕生的本领来!”
  龙老五大概是怒极,此刻却无眼泪,朝季豪上下打量了一阵,方怨愤的道:“只怨大爷们学艺不精,今日先叫你得意。”
  “看情形还有报仇之心?”
  “血海深仇,岂能轻易放过!”
  “既如此少爷就放过你,看你如何报法?”
  季豪说着,把话一顿,又毅然道:“不过须要留点压头,免得将来见了不认识!”
  龙老五确不失为一条汉子,闻言之后,仅微加迟疑了一下,顺手举起虎头钩在耳边一撩,一只右耳随钩而落,连看都未看,即掷给季豪道:“拿去,大爷这段仇恨,总有清算的一天!”
  说完,突然一阵哈哈大笑,在笑声中,纵身一跃,即转身朝谷口飞奔而去,连七位兄弟的尸体也不要了。
  无愁谷,顾名思义应该是个无虑无愁的世外桃源才比较合理。
  可是现在却充满了一片愁氛!
  在美书生米房的茅屋之后,多了一个新冢,一位美丽的绿衣姑娘,则独自站在冢前发呆。
  在茅舍之前,则有一位白衣少年,悠闲的在那里走动,只是神色间,却不时流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忽然美书生米房,忽忽自房内而出,手内提着两只包裹,满怀歉意的走近白衣少年跟前道:“累季小侠久等了,英儿呢?”
  那白衣少年正是本书主人季豪。
  他望着美书生米房,不在意的道:“她在房后,现在我们该走了吧?”
  “这就走!”
  米房简捷的答着,寿眉紧蹙了一下,又道:“英儿这孩子,人很聪明,也够调皮,就是有时候易为情感所动,和她娘先前完全一样,唉。”
  季豪闻言,方发觉自己到此这么久,怎么未见到米琼英的母亲呢!遂忙问道:“伯母可在此地?”
  “唉!不必提她了,待我去叫来英儿,我们快走吧!”
  米房说着,即转身朝后面去。
  季豪见他对于米琼英的母亲避而不谈,料知这中间必有曲折,只是人家既不愿说,自己怎好深问,唯有暗自起疑而已。
  不大工夫,米房已拉着女儿一同走来,并将其中一个包裹交给女儿,方朝季豪拱了下手道:“承蒙小侠允诺照顾英儿,现在就带她去吧。”
  “爹自己呢?”
  季豪尚未来得及答,米琼英已先惊问着。
  米房到底是经过风浪之人,虽感生离悲苦,仍能忍住伤痛,放声大笑道:“不是和你说过,爹要到西昆仑去一趟么?”
  “我们的房子谁来照顾?”
  “哈哈,茅屋几间,还看它作甚?”
  “虽是几间茅屋,也曾经费了我们不少心血!”
  “还留恋它作甚,将来有的是高楼大厦你住。”
  “将来是将来,可是现在还没有呀?”
  “好,为免你挂念,就交给人看管吧!”
  米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完之后,便回头又往茅舍中奔了过去。
  米琼英望着父亲的背影,茫然的口中喃喃说:“要交给谁?”
  说声方落,蓦见茅舍中升起一缕浓烟,转眼之间,便火舌腾空,劈劈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见到这种情形,不必再问,她已明白了一切,随轻声一叹,黯然神伤!
  正伤痛间,米房已站在燃烧的茅舍之前,向季豪扬声道:“季小侠,请善待英儿,再见了!”
  喝叫中,已纵身而起,迳往陡削的山岩间奔去。
  在他的身后,尚有一条小身形,不用问,定然是带的那只猴子。
  米琼英见状本想要追,却被季豪一把拉住道:“米老前辈怕见悲伤场面,就让他去吧,反正后会有期,何必再令人为难呢?”
  季豪这种话,本是实在话,谁知米琼英听后,却白了他一眼道:“谁像你,心比铁石还硬!”
  “也许是的,不过要看对什么人!”
  “对什么人都是一样!”
  “你对我好像存有偏见?”
  “偏见是有,却不一定对你有害!”
  “很难说,这要看以什么角度去衡量了!”
  “我还会存心害你?”
  “不必谈这些,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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