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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奇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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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话你说吧,我耳朵不聋!”
  那美艳少妇闻言神色一怔,但旋又平和的道:“你这样对我盯视,不嫌有失礼貌吗?”
  “看几眼有什么关系,看了又不少你什么?”
  “可是我就怕少点什么,不过在心念中又希望能够多什么,才能挽此一劫!”
  “你都是说这些什么?我不懂!”
  “其实你听懂的太少了,何止我说的你不懂!”
  “哼!故弄玄虚。”
  “就算是故弄玄虚,我且问你,为何无故将我的属下一口气杀死这么多,不觉得有点太残忍了吗?”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怎见得咎由自取呢?”
  “他们假若不将英姐掳来不放,自然就不会被杀。”
  “你知道她目前情况怎么样?”
  “这还用问,恐怕早就被你们杀害了。”
  “不要过分武断,既未见到尸体,何以迳言被杀?”
  “英姐遇害之后,你们将尸首埋了,或者故意藏起,当然就无法找到!”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你太任性了些!”
  美艳少妇惋惜的说着,把话微顿了一下,继道:
  “假若你的英姐未死,而且好好的生存世上,我那冤枉被杀的属下,应该向谁索命?”
  “不可能!”
  “假若出乎你的意料呢?”
  “好汉做事好汉当,只要他们会本事,少爷随时等着。”
  “嗯!倒有点英雄气概,只可惜武林中也有很多事,不是单凭武功可以办得到的,你可相信吗?”
  “鬼话连篇,武林中不以武功取胜,还讲什么武。”
  “你读过书没有?”
  这美艳少妇越说越奇了,不但使季豪听了不懂,连她的那些属下,也个个面现茫然之色,不知他们的主母为何又扯到读书上去?
  美艳少妇见他闭口不语,以为他不好意思说“没读过书”,随道:“没读过书也没关系,何必不好意思说?”
  “谁对你说我没读过书?”
  “噢!那你是觉得我问的离了谱是吧?”
  “正是此意!”
  美艳少妇听后,不由莞尔一笑,这一笑,虽不至于倾国倾城,但使任何人见了,也会为之心跃神驰的。
  美艳少妇大概也觉察到,她那些属下们神色有异,立即面色一肃,说道:“大家一定觉得奇怪,其实十多年来,我没有一天高兴过,可是今天……”
  她说至此,大概发觉有了语病,就忙住了口。
  其实,她未再说下去,可是语意已非常明显,也就是说,近十余年来,唯有今天才感到高兴。
  属下人被杀的多?
  还是另有可资高兴的发现?
  大家心中虽个个犯疑,却都不好意思追问。
  良久,方听那美艳少妇道:“大家不用怀疑我精神已有错乱,其实,我今天的遭遇,不论换上任何人,也是喜多于忧的,至于为什么,将来自会告诉大家!”
  “主母能否先跟婢子们说个大概?”
  丹秀突然插口问了一句,而大家的目光,也都投注在美艳少妇身上,好像很想知道其中内情的样子。
  美艳少妇嘴唇翕动了几下,似是想说的模样,她终于面色一肃,毅然道:“现在先谈正事要紧,这些不关紧要的事,还提它则甚!”
  她虽如此说,大家却不作如此想,心知这中间必有一重隐秘,只是她既不愿再说,别人也不好多问,唯有留待将来的事实去证明了。
  大家各在暗自猜想中,那美艳少妇已向季豪道:
  “你既熟读先贤遗训,当知孔仲尼对他的门下弟子,都是教导些什么?”
  “六艺而已!”
  “六艺之中,有没有习武一项?”
  “射就是习武嘛?”
  “既是如此,当知他老人家是主张文武兼修的,并不完全偏重于文。”
  “有文事必有武备,乃千古不破之理。”
  “这就是了,我们习武的人,专讲杀伐一道,假昔缺少了文的修养,其后果该是如何?”
  “将是个粗野的莽夫!”
  “专习无能,遇事缺乏果断力!”
  “可见‘文’与‘武’两者偏颇不得,必须‘文武合修’,方能成为大器,其理至明且显,没有人专以武功取胜,开口就是打,动手便是杀,就算被杀的人,一时力犹未遂,内心中能会死的心安理得吗?”
  “噢!说了半晌,原来是在绕弯子骂人!”
  季豪恍然大悟的说着,就拉开架式,然后愤然道:
  “青灯长明就是照不到它本身,假若不是先将我们的人掳去,我们现在恐怕已过白龙堆了,谁有闲工夫来杀你的属下!”
  “固执成见,似是而非。”
  “不论如何自圆其说,先将人掳来可是事实?”
  “不错,掳人确有其事,只是绝非如你所想,掳来便杀!”
  “就怕你不承认,使我尚担几分心,现在既当面承认有掳人的事实,可见我的判断力还不错,至于你那些已死的属下吗?哼!”
  “说下去呀?”
  “怕你面子上觉得不好看,倒在其次,无法向其余的属下交代,事情便麻烦了。”
  “年纪不大,心计不弱,我还真低估了你哩!”
  “好说!好说,假若和你的心计相较,真可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识者一笑了!”
  “尽管放心的说吧,我那些属下,尚不致愚的连事实都认识不清!”
  “你既然如此自信,我的顾虑实成多余了!”
  “本来就是不必要的顾虑。”
  “你那属下可说死的心安理得!”
  “理既不得,心也难安!”
  “如若我说的不错,你和你的属下,大概都信佛?”
  “信佛也不能说就该死,这和目前的事实怎连贯得上?”
  “佛家可是很注重‘因’‘果’关系?”
  “嗯……”
  美艳少妇嗯了一声之后,忽然面色一紧,所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季豪可不理她那么多,仍然气愤愤的道:“你无故掳人是因,我在气急之下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这便是果,所以我说你的属下死的应该,心安理得,假若仍觉他们死的冤,要报仇,就找他们的生人索命,与我季豪何干?”
  “推的倒干净,你的心念中,总以为米姑娘已经死了是吧?”
  “即使不死,也被你们折磨的不像人了。”
  “你往我的轿后瞧瞧!”
  季豪闻言,果真往彩色大轿后面一瞧,神色立即一紧,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在彩色大轿之后,另有一乘黑色小轿,由于轿系黑色,兼在夜暗,故季豪未注意到。
  其实,说是未注意到,还不如说他的注意力全被大轿吸引了,还来得正确些。
  黑色小轿的门帘本是放下来的,就在美艳少妇叫季豪往后瞧时,丹秀方急忙去打了开来轿内边端然坐着一位姑娘,那不是失踪三日的米琼英是谁?
  难怪季豪会看得两眼发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换上任何人,也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事实?
  因为事情的发生,很出人意外,那听说过,被人捉去的俘掳,尚被倍加优待的呢?
  但事实摆在眼前,不由你不信!
  所以当季豪盯视了一阵之后,即纵身占则,得意忘形的一把将米琼英拉出轿外,十分关心的问道:“英姐可曾吃苦了么?”
  “才开始确吃了点苦,可是自见了干娘之后,便未再吃过苦。”
  “干娘?你的干娘是谁?”
  “你和干娘不是已经争执了很久吗?怎么还来问我!”
  简直是不可思议,季豪向彩色大轿一指道:“你说的就是她?”
  “嗯!”
  “不是在说笑吧?”
  “你是怎么啦,我岂能乱说!”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季豪连连说着不可思议,就放开了米琼英,准备走了开去,但刚走了两步,又忽然回转头去问道:“不是在骗我吧?”
  “哎呀!你的疑心怎么这样大,别的人骗你还有可说,我平白骗你干吗?”
  “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
  “前天晚上才认的,怎能事先告诉你!”
  “你没有吃迷魂药吧?”
  “你才吃了迷魂药哩,无端便来咒人。”
  “唉!从七岁离家,作过小偷,当过强盗,讨过饭,学过武,会过赫赫有名的大魔手,也见过人人尊敬的一代大侠,唯有今天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却是生平头次遇到,叫人怪不疑?又怎能不惊?”
  季豪滔滔不断的说完后,即喀然若丧的准备离去。
  这可使米琼英发了慌,忙拉住季豪的手道:“豪弟,不要急,听我说嘛!”
  “还有什么好说,你们一个有了干娘,一个有了干女儿,我这局外人,却无端去操这心,管闲事,到未了还落了满身的不是!”
  “你这样的牢骚满腹,还要不要听我述说经过?”
  “不用了,我也庆幸你能有个干娘,这样比我这光棍一条,照顾的周到多了!”
  “呜……”
  季豪不听米琼英解说,反而言词犀利的讽刺了一顿,直气得米琼英泣然欲绝,竟瘫痪的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但季豪竟视若无睹,偿然走至美艳少妇面前拱手道:“今天这场是非,本由你的干女儿而起,现在她既平安无事,我也放了心,至于这场过节,要找回,我季豪不会含糊,现在对不起,再见了!”
  话音方落,身形陡然而起,就准备要离去。
  那知他刚走出十余丈,忽闻有人喝道:“往那里走,不交待明白能成吗?”
  季豪闻声,猛然刹住前奔的身形,向四下一打量是适才奉美艳少妇之命,前往清查伤亡人数的四老者及四方游查,随道:“少爷没关工夫和你们啰嗦,若有疑问,找你们的主母谈去!”
  四长老和四游查闻言,一齐亮出兵刃,正欲强行阻挡之际,那美艳少妇已扬声道:“各位且慢动手,我有话要问!”
  话声方落,那美艳少妇已姗姗而来,走的并不快,且每走一步,即闻环佩叮当之声,十分悦耳。
  美艳少妇到了场中,向四长老及四游查道:“各位都把兵刃收起,站到一边去。”
  大伙依言收回了兵刃之后,其中一位长老即道:
  “荒山野岭崎岖难行,主母应该小心些!”
  “哼!我虽不懂武功,但还不至如此不济,可是以你们八人之能,可一举将人家擒下吗?”
  “他的羽剑太利,卑职等实无此把握!”
  “既无把握,还不与我退下!”
  谁知美艳少妇的话刚完,另一位长老忙道:“卑职们即使拚着血流五步,也不能令其轻松离去!”
  美艳少妇似乎被这愤慨之言,说的心中一动,不住的沉思起来。
  良久,方听她凄然一叹道:“各位的心意,我非常明白,只是我却不愿眼睁睁看着‘六月桂’的徒众,从此瓦解冰消!”
  六月桂三字,听在季豪耳内,不由心中一惊,两眼不住的在大家脸上巡视。
  但美艳少妇,好像并未在意他这种神色变化,语音低沉的道:“今日之事,虽纯属于误会,但我也应该负大部份的责任,也许是被另一件喜事冲晕了头,竟未想到有此严重的后果。”
  “这怎能怪主母,完全是姓季的一手造成!”
  “不,方才季小侠说的对,经他手造成的,仅不过是事之果,至于因的产生,虽非始于我,但如我没有相试之心,绝不致有目前的场面!”
  “推究远因,鲍大同应负全责才对!”
  “不能怪罪他,他的出发点,也是为六月桂设想!”
  季豪冷静的听了半晌,仍然听不出头绪,随道:
  “各位讨论自己的事,本无我多口的余地,只是不问又如骨哽在喉,可否容在下一言相询?”
  “你所要问的,也正是我想和你商讨的事,无奈我所得到的消息晚了一步,致被属下将事弄糟!”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非常明白,英儿已把你们在库尔勒的遭遇,全部告诉我了。”
  “啊!她已经向你说过?”
  “是的,就因为他们有计划的提上了一句,故意使你们在心里中产生了错觉,以为六月桂和五月枫,都是一样残忍!”
  季豪听后,不由冷然一笑道:“卖瓜的,向来不会说瓜苦。”
  “刚才我绝口不谈本身的事,就是知道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
  “那算你有自知之明!”
  “好啦!说到此为止,信也在你,不信也在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所说的,完全是肺腑之言!”
  美艳少妇显然是被季豪固执的性格,缠得有点儿过份,所以说完之后,即愤然转身而去。
  这可使四长老和四游查为难了!
  放季豪走吧,有些心里不甘。
  不放他走吧,主母又未明白吩咐。
  正感为难之际,丹清已匆匆跑来,向季豪道:“主母有谕,小侠此去向东沿库鲁克河,直达楼阁,穿过罗布诺尔百里之内,一路吃住自有人安排,至于再往东,可要自己小心了!”
  “不劳费神!”
  季豪冷冷的答着,停了一下继道:“我也烦姑娘带个口信吧!”
  “可是带给英姑娘,她差点急晕了呢!”
  “有她干娘照顾,用不着我多费心!”
  “这和娘的爱护是两回事呀!”
  “只用你传言给主母就成了。”
  “你说吧,一定可以传得到!”
  “米姑娘暂由她照顾,若有任何差错,一切唯你们主母是问!”
  季豪说完,连头都没回,白影闪处,化起一缕轻烟,直向南奔去。
  丹清望着季豪离去的背影,神色怪异的自语道:“简直像一头野牛,任起性来,一点不可理论!”
  “我看倒像个辩士,一篇歪道理,把主母说的都有些词穷!”
  原来这一阵工夫,四长老已去,四游查中,也仅有一位未去,所以当丹清说完之后,她便立刻接口说着。
  可是她这么一来,反把丹清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没来由的脸红一阵,颇为责怪的道:“兰姐还没走,可吓死我了!”
  “我要走了,谁听你说心底话?”
  “哎哟!不要说嘴,恐怕那辩士已牵走了魂,忘记走是真的。”
  “辩士怎比上你的野牛,可以横冲直闯才有味哩!”
  “既然觉得有味,为何刚才不拉他,让他给你闯撞一阵再走!”
  “你倒满大方,假若真有那一天,你不和我打破头才怪!”
  “谁有你那么大的醋劲!”
  “当!”
  两女正在互相说笑之际,忽然传来一声罄鸣,两人不敢怠慢,急急而去。
  且说季豪自离了黑松林之后,心情非常沉重,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可是在身上检查一遍,却未发现有什么东西遗失。
  同想到近几天的遭遇,有很多地方,仍然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对于人,感到非常捉摸不定。
  这已经令他迷惑了,加上一个米琼英,真是如云里雾里,若隐若现。
  热情时,像一团火。
  拌起嘴来,又像个仇人。
  温柔时,是只羔羊。
  发起威来,又是一只母老虎!
  至于她的行径,更是不可思议。
  好好的,凭空弄来个干娘不说,而且她的干娘又是执掌一个门派的领袖人物,与残酷的五月枫并驾齐驱!
  最令人想不通的,米房这个人,也透着有点邪门?
  自己要到西昆仑,又不愿带着女儿同行,说是怕带女儿行动不便,尚情有可原,但为什么不托付给米琼英的干娘照顾,不是名正言顺吗?
  谁知他却不这样做,反把女儿交给自己这个萍水相逢的人,这又是为什么?
  五月枫的属下,固然手段残忍,尤其在敌对方面,所创出的那套怪理论,虽是针对人们的心理弱点而来,也不能说不无一点可取!
  六月桂看起来虽较五月枫温和点,而暗中掳人的行径,亦为智者所不取!
  啊!还有!
  米房在临行时,连房子都放了一把火,可见家中已无人,但米琼英的母亲呢?
  是死?
  是活?
  怎么他们父女却绝口未提?
  六月桂的主人自称是米琼英的干娘,连米琼英自己,也承认这种关系,假若依照她们的面貌看,岂止是干娘,把她们看成亲母女,也绝非无据!
  然而她们两人,仅说是义母女!
  神秘?
  茫然?
  难猜?
  费解?
  季豪一味的想,脑子中充满了不可解的疑问?
  脚下不停的奔,也忘记都是经过些什么地方?
  只知走完了黑夜,又到了天明,看看日色,已过了午,脚下已觉得有点发软了,要找个地方歇歇脚才对。
  抬头一看,不禁茫然了,暗道:“这是什么地方?”
  真是名副其实的“四顾茫茫”了!
  因为人眼一片耀眼金光,既无村落,又无树木,甚至连一根小草也没有!
  那些耀眼的金光,是不是遍地黄金?或是佛家心目中向往的极乐世界?
  不!绝对不是的!
  那是一望无垠的黄沙,被太阳一照射,发生出一种耀眼金光。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
  季豪惊诧的连连自语着,忽然脸色大变,急忙回头跑去。
  他回转头跑,是准备循来时的足迹,找到出路,若再请往前去,无异一步步走向坟墓,必死无疑。
  因为很显然的,自己在失神之中,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入了沙漠。
  这种沙漠地区,季豪虽未走过,可也曾听人说过,知道这是任性不得的,弄不好,就会丧命在沙漠之中。
  由于他曾经听说过沙漠的利害,所以便不暇多想,回头就跑。
  他这种警觉,不能说不快,无奈仍迟了一步,可惜警觉的晚了一些,看情形,真可能要吃点苦头了!
  他才回头走,尚有足迹可寻,慢慢由深变浅,仅不过走有盏茶工夫,不但已找不到完整的足迹,连一点浅痕也看不到了。
  因为季豪轻功本高,虽在失神苦思之中,所留下的脚印,也仅浅浅一点,再经风一吹,很快就没有了。
  既然已没有足迹,反正来的时候,好像记得没有转弯,现在再对直走回去,大概不会有错。
  季豪心内如此想,脚下一紧,狂奔了回去。
  可是他却不知,他在失神之下,已不知不觉转变了几次方向,现在猛然回头去,这个苦头可吃大了!
  奔!不停的奔!
  奔一阵,想一阵。
  眼看日影西斜,终于被他看到一处城镇!
  啊!
  这个城镇还不小呢!
  远远望去,有城廓,有屋宇,有树木,有花草,真是个大好去处。
  跑!不停的跑!
  奔!不住的奔!
  要赶到城镇中好好休息一番!
  要丢掉那些尘世中的俗念。
  管他什么五月枫与六月桂。
  要在心灵上,作一片刻的休息。
  其他的一切,不必去想了,因为他们都带有几分神秘色彩,想也想不完,猜也猜不透。
  既然想不完,猜不透,就不如不去想,不去猜,静待将来事实,来告诉自己吧!
  走过一阵,奔上一程,抬头望去,咦!怎么还有这么远,自己奔跑了这么久,好像仍在原地未动一样?真是透着邪门?
  人邪?事奇?连地也跟着古怪起来?
  哼!
  就不信这些邪!
  要看看到底有多远?
  季豪显然是又发他的特性,把先前的“一切不同”
  念头,又将它抛到九霄外去了。
  又是不停的奔,不住的跑,要看看这是什么城镇!
  咦!真是怪?天底下还有城会走路的怪事?
  因为这一次,季豪是一方面跑,一方面双目不瞬的注视着城镇,看它究是如何的跑法,为何自己跑了半晌,仍和未跑一样?
  这次是看清了,那远在云雾里的城镇,确是随着自己在往后移动的。
  假若真是如此,不用说,此地真的离仙境不远了。
  因为唯有仙境,才能令人无法窥其全貌。
  也唯有仙境,才能产生这种扑朔迷离的现象。
  皆以自己是凡人,凡人和神仙自难同处,算了吧,不必白费这种气力了。
  这本是人在失望之余,一种自我安慰之词。
  可是当他四下一瞧,又感为难了,摆在面前的,是自己何去何从,由什么地方走,才可以走出沙漠?
  这是现实问题,既然仙境不可及,回头再走自己的凡人之路总是可以的,但目前之路,也应该有可资遵循的途径才成?
  住处不说,吃的也有一袋多干粮暂可维持,但口干舌燥,到那里去找一点水呢?甚至三两口都可以。
  水,是的。
  行走沙漠的人,最主要的,就是水,至于吃的,倒在其次了。
  季豪和米琼英都没有这种经验,所以在尉犁的当天晚上,他们仅令店家准备了两袋干粮,并没有准备水。
  米琼英当晚神秘失踪,季豪在临离开店栈之际,也将两袋干粮顺手带上去,并未带一滴水。
  其后在寻找米琼英的三天中,曾用去一部份,所以现在尚有一袋多干粮在身,只是此时此地,急需要的是水,至于干粮,反而变成了累赘。
  “唉!”
  季豪突然发出一声短叹,大有英雄末路之况。
  “啾!啾!啾!”
  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雕鸣,使季豪闻声色喜,但尚未等他有所行动,便闻“唰”的一声,已从耳边擦过,虽未扑实,也被雕翎打得半边脸火辣辣的。
  这一惊非同小可,下意识一掌,随之而出。
  第十二章 绝处逢生
  “啾!啾!啾!……”
  季豪反应固然够快,可是他这一掌仍然落空。
  仅见一只苍鹰,随着他的掌势,在一阵啾啾急鸣中,隐入云端去了,眨眼之间,便飞得无影无踪!
  “真是时恶鬼欺人,一个扁毛畜牲,也想来趁火打劫,欺侮到少爷头上来了!”
  这话真是不错,假若不是季豪不备,不要说是一只雕,就算是个江湖高手,也不易扑得到身上。
  季豪向空中看了一阵,见雕已隐去,虽心中有气,也感到有气无处出之叹。
  于是,又振作了不精神,心说:“走吧!走一步算一步,总不能就在这里等死呀!”
  再看看远处那座城廓,已经逐渐隐去,看起来有点模糊不清了,太阳也快近了地平线。
  去!
  季豪思念中,又踽踽向前而去。
  谁知还没走上几步,忽觉身后有破风之声,顿时又吃了一惊!
  只是这次他已有备,不像先前那般惊慌了。
  直到那风声切近,陡然一个转身,举掌猛劈而出!果是一只大雕!
  大概它想不到季豪会有这一着。所以季豪这一掌劈个正着,那大雕连叫一声都没有,便被劈死了!
  但一只方死,天空忽一阵啾啾大鸣!
  季豪抬头望去,几乎就吓晕了头。
  天空中飞来的雕群,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少说也有千只以上,映着白坠的落日,差不多遮去半边天。
  那些雕大概也是志在必得,准备在临宿林之前,再享受一顿丰盛的美餐。
  所以当第一只方死,紧接着二只三只……啊!竟四面八方齐攻了下来。
  其中大的,张开双翅有七八尺,小的也有五六尺。
  可恶!
  这可又激起了季豪的怒火!
  只见他忽然拔羽在手,奋身迎着雕群疾挥乱舞,一阵工夫,遍地尽成了残翅断羽,翎毛乱飞。
  可是据季豪估计,应该已经死了不少,怎么地上一只完整的雕尸都没有呢?
  哦!好残忍的东西,远处沙地上,不是已栖有不少大雕在那里啄食东西吗?
  它们在吃什么?
  一定是的,是在啄食它同伴的尸体。
  如此残忍的雕类,还留它干什么?
  宰了它,杀完这些恶鸟!
  正在季豪决定要杀的时候,又一批大雕忽然展翅急袭猛扑而至。
  而且这次来的特别多,季豪不敢怠慢,宝羽挥处,最少有十只已被杀死,可是它们好像也有不怕死的精神,并未被其同伴之死稍挫其锋,后扑而至的,为数更多。
  “该死的畜牲!我就不信你有多狠!”
  季豪气恼的说着,手下可不敢停,假若真被扑中,虽不至立刻丧命,啄去一块肉,或是抓破一层皮,味道到底不好受!
  杀!
  绝不能留情!
  哎呀!
  季豪一下子跳起丈余高,气的眼睛都发了红。
  原来适才只顾上面,不小心下腿肚上被抓了一下。
  这被抓的一爪,除衣服被抓破外,连皮都被抓破了。
  尽管季豪在气,可是那些鹰鸶更得意,飞扑之中,又发出阵阵怪鸣。
  季豪先前除迎击之外,尚饮扑杀,此刻却不敢冒险了,他不敢急着贪功,先求自保要紧。
  他把宝羽舞成一团,使任何方向攻来的,都无法越此羽幕之内。
  果然这一来,立刻收到效果。
  那些疾扑而至的鹰鹭,在将近羽幕之时,便临空一转,即飞鸣而过。
  这样虽可自保,但要想杀,却不大容易,只能说是与鹰鹭对耗着,谁也无法伤到了谁。
  咦!那些是什么?
  原来季豪在一边舞羽不停,一边也在想着心事。
  他是要想出办法,摆脱这些畜牲的纠缠。
  就在他观察中,发现有数十只身形较小的鹰,虽也时而穿插其间,却始终没有扑近,仅在空中飞旋。
  不要看这些鹰小,但那些较大的野鹰,好像对它们很顾忌,每逢那些小鹰飞过之际,大雕总是要避开它们,不愿与小鹰混杂。
  是鹰王?
  也不十分像,因为那些大鹰并不听其指挥。
  那是干什么?
  既不落,也不去,尽盘旋个什么劲?
  太阳落了!
  那些凶恶的野鹰,大多已逐渐离去。
  它们所进去方向是西方。
  究竟是不是真正西方,季豪也不敢十分断定,不过大致是不会错的。
  因为它们飞去的方向,正是日落的一边。
  于是心下一动,也顺着它们飞去的方向奔去。
  这不是季豪想把自己送去喂鹰,而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道理。
  不过这个想法,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通与不通,连他自己也没十分把握,只是碰碰之意。
  他在想:这些鹰,依照一种习惯,都是栖止于深山大泽中,至于说鹰栖于沙漠之地,还没有听说过。
  反正自己也迷失了方向,只有随在它们后面,去碰碰运气了。
  假若是在平常,估计自己的轻功,虽不敢一蹴就有鹰飞的快,但相去也不会差出好多。
  目前,却无法比拟,口中又渴又粘,假若此时能得上一两滴水,也真比玉液琼浆还要珍贵。
  只可惜没有!
  快去吧!不要再耽误时刻了。
  假使等这些恶鹰走完,连这一点线索也抓不住了。
  思索中,已将轻挥舞的势子,慢慢向西而去。
  “唰!”
  季豪羽势方收,又一只野鹰即突袭而至,好像在旁边等着似的。
  这一只鹰特别大,可能是没有吃饱,故迟迟仍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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