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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奇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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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好像听爹说过,伯克系回民头目的统称,不过伯克也有好多种,谁知道他是属于哪一种伯克!”
  米琼英说至此,思索了一下,正想再说,忽见空中一亮,随着那点亮光,一支响箭飞鸣而过!
  季豪正感诧异,那个伯克已亮出长刀道:“到时候了准备领死吧!”
  季豪举目向四周打量一眼,那些人均已亮出了长刀,慢慢朝中间围来,只是他们手中的长刀,在尺寸上,较伯克的长刀短些。
  也仅迅捷的打量一眼,即知拚命一战,势所难免,忙向米琼英嘱咐一声:“你自己小心!不要离我太远!”
  然后陡然拔“羽”在手,怒喝道:“只要少爷的‘羽’快,就不怕你们脖子粗!”
  话方说完,便纵身一跃,迎着那名伯克,首先攻了上去。
  那名伯克的功夫也确实不弱,就看来势,将长刀一挥,大叫:“来得好!”
  便侧身让过一羽,手中长刀一紧,猛向季豪砍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从他的避招还招中,季豪已知遇上了劲敌。
  于是,在心中暗懔之下,又加重了几分功力,脚步一错,迎看来势,横羽猛然格子上去。
  那名伯克大概已知季豪的“宝羽”不凡,不敢以刀硬架,所以刀仅出于一半,便改式疾佝季豪脚下扫至。
  两人仅电光石火般,迎架了一个回合,各人心中已自有数,谁也不敢大意。
  季豪待他刀风扫至之际,已陡然跳了开去。
  然后站稳了身形,愤然道:“阁下的刀上功夫确实不错!”
  “过奖,你的步法也可称一绝!”
  “你以为我以步法取胜么?”
  “若不是步法神妙,恐怕已经躺下了!”
  “不用步法照样可取你的狗命!”
  “不见得,不信你就试试!”
  这一来,可激起了季豪的傲性,立即毅然道:“不是少爷夸口,仅用剑法,若在百招之内,伤不了你,本少爷就任你处置,若伤得了你,又该何说?”
  “自杀在你面前!”
  “不必自杀。”
  “那就将我一刀杀死!”
  “也不用!”
  “那你要什么条件?”
  “只要你将五月枫和六月桂的全部秘密告诉我!”
  “对六月桂的一切所知不多,倒可告诉你一部份!”
  “五月枫的呢?”
  “恕难从命!”
  “到时就不怕你不说。”
  “少废话,看刀!”
  这次,那位伯克大概气愤季豪太小看了他,所以一出手,便见刀光霍霍,呼呼生风,与先前的几招相较,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季豪既大话说出,自然也不比先前出手保留。
  所以刹那间,但见刀光羽影,打了个难解难分。
  不过两人都—存有一种心意,这种心意,也可说是武林中常有的现象,并非出人意外。
  因为武林中人,凡遇到生手时,因不明对方底细,故在初步交手中,经常保留几分,等到知其大概时,才可放手施为,这也就是先求得知已知彼之意。
  这种情形,在那位伯克来说,是经验老到。
  可是季豪便不同了,他完全是心之所至,临时产生的一种机智。
  至于他明知对手不弱,还敢口出大言,莫非自己要作茧自缚吗?
  绝对不是的,因为他在开始一回合中,仅运用了身法,至于招式,那不过是虚应故事,只不过用到三两成全力而已。
  也就由于此,才使那位伯克发生了错觉,以为季豪的功力,也不过尔尔,他之所以出名,完全凭着身法神妙之故,并无真才实学!
  就由于这点错觉,才促成饮恨终生!
  不信请看!
  季豪见那位伯克猛力攻来,果然不避不闪,羽随势出,迎着长刀硬架了上去。
  那位伯克见状,忙中途变式,刀锋外撇,又改袭季豪的左肩。
  季豪哪会被他砍中,疾向右横跨了半步,宝羽挥处,陡然白光暴长,就势二挥一带,蓦闻“呛”的一声轻响,那位伯克忙收刀后跃一丈左右。
  他站稳身子,举刀一看,不但周身出了一阵冷汗,连脸色也变得惨白,半晌,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来那位伯克的刀尖,已在这一招之下,不翼而飞,变成一柄没尖刀了,又叫他怎能不骇?
  这算季豪心中另有打算,没存心取他的老命,不然,岂止仅落个没尖刀,连人也变成没头鬼了!
  好一会工夫,方见那位伯克举起刀来,在怀中抱了一下,口中喃喃的道:“阿奇木伯克属下辜负您的栽培,损坏赐刀,谨遵誓言,愿随钢刀并逝。”
  说完,又向季豪瞪视了一眼,即突然顺口流血,倾倒于地而亡!
  季豪原先见他喃喃自语,尚以为他是悲愤所致,仍功聚双掌,注视着他的举动,防备他舍命一搏。
  及见他顺口流血,已知大事不好,忙纵身上前,就在他倒地的刹那,已伸手连点了他数处穴道。
  可是仍迟了一步,已经嚼舌而亡了!
  这真是大出季豪意料之外,同时也后悔自己反应得太慢,以致一场心血白费!
  惋惜之中,猜想到这位“五月枫”的主人,定然是个十分凶暴的人物,控制属下的手段不但严,且一定狠残忍,不然,绝不致损坏了一点刀尖,即自嚼舌根而亡。
  正慨叹中,即见另一位与那已死伯克装束同样之人,纵身上来,面对着尸体,恭敬的行了一体,方道:
  “伯克安息吧,第一候补负责完成遗志!”
  说完,拾起断了尖的钢刀往腰中一插,即抽出自己的长刀,向季豪一指道:“狗小子进招吧,现在由大爷来收拾你!”
  季豪并未立刻答话,却举目向四周观察了一下,除有一位身形短小的黑衣人,在和米琼英打得异常紧张之外,其余的人,好像根本未动,一个个仍然手执长刀,不声不响的站在四周,对于场中那位伯克之死,既无怨愤,也无愉悦,形同未觉一般。
  他看了一阵,不禁一皱眉头,暗忖:“看样子,他们是一个死了,另一个立刻接上,假若如此打法,几十个人依次下来,不要说打,单累也会累个半死!”
  忖想及此,便转身朝面前的黑衣人道:“依情形看,你也不会比刚才那位伯克强到那里去,听我之言,还是一齐上吧,整批交易,较零头发售要好得多!”
  谁知这人也非常坦白,只听他道:“阁下的艺业确实不凡,在下虽自忖不是敌手,但碍于规定,虽难从命,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这样说,可启发了季豪的好奇之心,随问道:“为什么明知不敌,而硬要送死呢,这种规定,不是于理欠通么?”
  “你知道什么,这正是我们的致胜妙诀!”
  “可否说出来听听,以广见闻?”
  “其理至明,哪还有什么不解的?”
  “就是因为不知,所以才有此一问!”
  那人迟疑了一下,突然反问道:“以阁下的功力,可以连杀多少人?”
  “这很难说,自出道以来,杀人最多的一次,要算今天早晨了!”
  “以你说的最多,也不过仅有七个而已,可是我们就目前现有的,即有二十八人之多,较之你所说的最高,尚高出三倍!”
  “哦!你们是准备以多换少,不觉得太吃亏吗?”
  “只要能达到目的,虽吃亏也是值得的!”
  “难道你们都不惜自己的生命?”
  “只要对‘五月枫’有利,自己的生命算得什么!”
  这话使季豪听得大为骇然,五月枫究竟是什么?
  竟能令他们舍却生命不顾,而愿拚死为五月枫去图利,这真是天大的怪事?
  但由于适才那位伯克对他的教训,不便追问五月枫究竟是什么,仅在暗懔之中,又从侧面问道:“这是什么力量,促使你们如此?”
  “你这人太啰嗦了!”
  这黑衣人虽然不耐烦的如此说,可是仍然接着道:
  “这是基于人的生理与心理两方面所产生的!”
  “怎么会牵扯到生理上面呢?”
  “这是一种道理,而非牵扯!”
  “可否说明白些?”
  “就阁下而论,最多杀死七人,现在我们就再加下一倍,任你一次杀上十四名,可是在杀完十四人之后,自己也累的差不多了,那时候你还有活路可走吗?”
  “真是骇人听闻的残忍手段!”
  “只怨你少见多怪,我看你还是自绝算了,也免得我们多费气力和生命!”
  “蝮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
  “就怕你不怕死,只要怕死,顶多我们多费点时间,嘿嘿……”
  “怎么样?”
  “死的更快了!”
  “我却不信!”
  “不信咱们就动手吧!”
  那黑衣人说着,就横刀于胸,准备进击的样子。
  但是季豪却忙摇手道:“慢着,在未死之前,我还想听听你们在心理上如何用法?”
  “反正你是死定了,告诉你也无妨!”
  黑衣人们自信的说着,继道:“人都有一种侧隐之心,杀人多了,不自觉的就会手软起来,等你的手一软,我们基于给同伴报仇的仇恨心理,便会毫不迟疑的手硬起来,到那时,哼!叫你求饶都来不及!”
  季豪越听越有点胆寒,觉得他们在心理上所说的道理,较之在生理上的道理充分得多,也毒辣得很。
  于是顿使我们这位小侠感到十分为难。
  打吗,虽胜犹败!
  不打吗,难道说眼睁睁的束手就戮?
  假若打不过人家,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就是死,也死得光明,死得磊落,虽粉身碎骨,也死而无憾!
  可是现在明知对方不是敌手,却要死在技不如己人的手里,真是死也不能瞑目!
  正在季豪感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成,进退维谷之际,忽听米琼英娇喘吁吁的喝道:“你再不识趣,我可要不客气了!”
  季豪忙抬头望去,只见与米琼英动手之人,已浑身带伤,但仍然死缠不休,如疯狂般猛向米琼英击扑!
  证诸适才黑衣人之言,显然一点不错,看样子,她已到了危险边缘!
  若再想不出适当的办法,今日要想善了,恐怕势比登天还难!
  蓦然间想到,既不能战,走大概不成问题,随扬声大喝:“住手!”
  谁知他不喝还好,他这一喝,与米琼英动手之人,好像精神一振,一招紧似一招,猛力攻个没停!
  相反的,米琼英在闻喝之下,已失去了斗志,竟步步败落下来!
  季豪见状大吃一惊,忙舍却面前的黑衣人不顾,纵身向米琼英跟前奔去。
  米琼英在气恼之中,本已失了章法,见季豪向他跃来,即愤然道:“这些人可恶极了,竟不按一点江湖规矩!”
  她说着,就扑在季豪跟前,拉住季豪娇喘不停。
  季豪在仓促间,奋力劈出一掌,直将疯狂那人击出一丈余远,在地上滚了几滚,好半天都未爬起来。
  显然那人在季卖的奋力一掌之下,已受伤不轻了。
  可是其余的那些同伴,仍冷漠的站着未动,不仅没人帮他医治,连拉一把都没有,真是怪事?
  觉得怪吗?
  其实怪的还在后头呢!
  那人挣扎了一下,未爬起来,方见另一人问道:
  “怎么样?还有站起的力量吗?”
  那人有气无力的喘着道:“我……我……恐怕……不行了。”
  “好,安息吧,你已尽了责任!”
  问话那人冷漠的说着,就在他的死穴上猛力踢了一脚,受伤那人仅哼了一击,便伏地不动了!
  这是什么世界?
  简直都是禽兽吗?
  直看得季豪热血沸腾,把原先要逃走之念,立刻忘得一干二净。
  他要杀!
  要杀死这些禽兽不如的野人!
  假若再留他们在世上,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会死在他们的残忍手段之下?
  边想着,就霍然掣羽在手,猛然推开身边的米琼英,恨声说道:“放手干吧,这些人,一个也留不得!”
  米琼英见了方才的悲惨场面,本已感到于心不忍,对那死在同伴脚下之人,生出无限歉意!
  因为她在想,假若不是自己先把他击成遍体鳞伤的,他是不会悲惨死去的!
  现在又见季豪煞气透顶,就忙叫道:“豪弟,应该考虑一下再动手!”
  “你太仁慈了,将来你会吃不尽这种仁慈的亏!”
  “不,绝非仁慈,我是觉得这中间有很大的蹊跷!”
  “管他什么蹊跷不蹊跷,宰完了小喽啰,就不怕他们的头目不露面!”
  季豪愤然说着,就满面杀气,大踏步又朝适才那个逼他动手的黑衣人面前走去。
  谁知黑衣人不但不惧,反而望着季豪哈哈大笑道:
  “你早该拿出豪气才对,不然,我们把时间拖得太久,会另生枝节的!”
  “这不是已经拿出来了吗?”
  说话中手起羽落,那黑衣人连抵抗的工夫都没,即被右肩左胁地硬生生劈成两段,躺于血泊中了!
  就在黑衣人倒地的同时,另一名黑衣人即猛扑而至,连话都未说,便举刀向季豪胸前刺来。
  这种愚笨的打法,幸豪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大叫:“这是你自己找死!”
  话声刚落,那人即连人带刀,齐被劈成两段!
  后面上来的,连话都不说,举刀便刺!
  三个!
  四个!
  季豪一口气斩杀了十五个黑衣人,地上已横七竖八,到处一片血迹,其惨酷之状,真令人不忍睹!
  就在季豪正举起宝羽,要斩杀第十六个人时,忽闻米琼英一声惨叫,接着便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
  季豪闻声大吃一惊,以为米琼英遭了不幸!
  假若真是如此,将来怎好向美书生米房交代?
  所以再也顾不得斩杀下去,忙纵身回来察看。
  只见米琼英面色惨白,气息奄奄,从头察到脚底,也未看到一点伤痕,不由感到奇怪万分?
  究竟为了什么?莫非中了毒?
  可是看了一阵,脸色虽有些惨白,可是并无一点发毒模样?
  扣扣脉搏,脉搏跳动正常!
  摸摸心口,除跳动紧一点外,亦无不畅之象!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困惑?
  忙乱!
  顿使他感到张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顾忙乱,那些黑衣人并不就此停止,甚至也可以说,他们牺牲十余人的代价,眼看就得到收获了。
  就在季豪惊慌忙乱,困惑愤怒之中,蓦感冷风袭体,使迷乱中的季豪,心中骇然一惊!连考虑的余地都没有,右手宝羽向后疾挥中人也随势而转,左手在仓促间也弹出数指!这一着,似乎很出那些黑衣人的意外,待他们发觉大势不好时,可是已迟了一步,一片惊叫,忙乱、闷哼之声,给这深夜带来无限恐怖!
  待季豪看清楚时,连他自己也为之惊心怵目!
  他在这仓皇一招中,已发出了潜在自卫本能,击出的一羽数指,竟有六人丧失生命,羽斩了四名,被弹中死穴的四名!
  仅不过一个更次,来此的三十名黑衣人,除一个先死于窗前外,其余二十九人,现在仅剩六名,在瑟缩的围成一团,显然已失去再攻的勇气。
  季豪冷峻的望了拥集的六人,随愤然道:“一窝下流东西,不怕死就来!”
  不料他喝声方落,又一幕令人吃惊的事,展现在季豪的眼前,不敢待慢,大叫:“你们敢!”
  人随声起,身未到,已凌空弹出了数指,就有三个黑衣人在他的“隔空点穴”绝技了,萎顿倒地,另三人则死于自己嚼舌!
  “嘿嘿嘿嘿!”一阵嘿嘿冷笑,忽然破空而来,又使季豪一惊!
  第十章 老人小童
  来人的功力很高,人未到,那阵冷笑之声,已先自空中传来!
  这是谁,竟有这高的功力?
  季豪来不及处理被点中“晕穴”的黑衣人,便连忙运功戒备!
  蓦地!
  一条身影,自夜空中疾驰而来,由于距离尚远,一时难看清来的究是什么人物?
  好快!
  转眼之间,来人已近前!
  来人约五十岁左右,面貌长得倒还清秀,只是表情非常冷峻。
  团团的脸,颚下飘着数须长须,浓眉大眼,假若不是穿了一身黑衣和背插长刀,简直就看不出来,他会是那些已死黑衣人的同伙?
  他到了场中,似乎也被这悲惨情况,吓得怔了一下,但旋又恢复了常态,悠闲的在每一具尸体前巡视。
  季豪在他巡视中,忙走到米琼英跟前,双目不瞬的,注视着他每一行动。
  就是对季豪,也未正视过他一眼。
  这种有违常规的行动,不要说是初出道的季豪,就连一般老江湖说上,也会感到茫然,猜不透他究竟是什么心意?
  正在这时,米琼英忽然长出了口气,无力的坐起身来,如梦初醒般,大叫:“吓死我了!”
  季豪当米琼英挣扎着要坐起时,便忙俯身扶住了她,这吨听她能开口说话,已明白了一切,知她并未受什么伤,仅是惊吓过度所致。
  于是忙安慰道:“英姐不要怕,有我在此陪伴着你!”
  不想她茫然的朝季豪看了一眼,忽然神色大变,面罩寒霜的喝道:“滚开,滚远点,有你陪连我都没命了!”
  这是哪里说起,粗暴的态度,那里是平常温柔可爱的米琼英,简直较之母夜叉犹有过兮。
  故立即使季豪火冒三丈,气得浑身发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只顾生气,那位黑衣人,却望着他发出一阵无声的冷笑,显得十分称心得意的样子。
  无奈季豪已被米琼英气晕了头,没有注意这些!
  就在季豪发气中,那黑衣人已在场中巡视一遍,正在检视被季豪点了一下,一个黑衣人身上。
  他拍拍这里,捏捏那里,越检查越吃惊!
  良久,也无法替那三人解开穴道。
  “唉!”
  季豪一声长叹,使那人停下手来,若无其事的拍了几下沾染在身上的尘土,忙走开数步!
  他要不拍出击响,季豪可能还不会觉察到,因为季豪此刻正在气头上,早把周围的一切忘记。
  这一拍,顿使季豪霍然醒悟,忙又抬头望去,只见那黑衣人正气愤的走向被点晕穴的黑衣人跟前进:
  “无用的东西,真给主人丢脸!”
  边说着,即抬腿每人踢了一脚,方愤愤而去。
  季豪见那黑衣人要走,即立刻喝道:“喂,慢走!”
  那人迟疑了一下,方沉声道:“你是说我吗?”
  “不是说你,难道我会跟死人说话?”
  “哼!小娃儿家,怎么连一点长幼都不分?”
  “哼!你是在教训你家少爷?”
  “那来这只没有教养的小狗?”
  “给我站住!”
  季豪在话音方落,人便如流矢般追了上来,就势一转,已横身拦在那黑衣老者身前,大有立即动手之势。
  原来这黑衣老者,虽一对一答的和季豪顶撞,脚下却一直未停。
  黑衣老者见季豪的身法如此快,也不由懔然暗惊,随道:“你要干什么?”
  “你可是五月枫!”
  “那是敝上,老朽可没有那高才识!”
  黑衣老者答着,立刻面色一肃,显得非常恭谨。
  季豪看他的表情,暗忖:“这五月枫到底是什么样人物,竟能使他的属下如此畏惧?”
  他心中仅不过闪电似的一转,又问道:“既如此说,也是五月枫的属下了,他本人在何处?快领我去见他!”
  “你要见他干什么?”
  “要找他算账!”
  “敝长上还会欠别人的东西,不可能!”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小心惹我烦了,连你这把老骨头,也给你拆掉!”
  “嘿嘿……”
  黑衣老者闻言,突然发出一阵嘿嘿冷笑。
  直笑得季豪有点莫名其妙,随道:“可是笑我不敢么?”
  “敢!敢!敢!敢!”
  黑衣老者连声说着,继道:“一阵工夫,三十名属下,就被你杀个精光,何况我这把老骨头,只要你提起一来,便四分五裂了,根本用不到拆!”
  这一番话,听在季豪耳中,一时也难品味出是褒?还是贬?
  因为黑衣老者说话时的神色,非常平和,难以观察出他的真正用意?
  不过有一点,季豪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此人的城府极深,连喜怒都不形于色,这样的人,遇到就要小心些,不然,准有你吃的亏!
  而且像这样的人,也最使人难以应付,当你发狠时,他便示之以弱,到该他发狠的时候,狠起来比谁都利害,手段极残忍。
  他想到这里,忽然另一个心念,使他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大笑起米!
  “你发什么笑?”
  黑衣老者冷冷的问,显然也被季豪这种突然的举动,搞得有点迷糊起来。
  但季豪已有了主张,便摆了摆手道:“你去吧!”
  “不想见敝长上了?”
  “他算什么东西,将来他自会来见我!”
  “敝长上是何等人物,会亲来见你?”
  “你既非五月枫的主人,怎知他不来见我?”
  “不可能!不可能!”
  黑衣老者虽连说不可能,但内心中已对季豪的话,感到惊奇不已,茫然的又向季豪打量了一眼,方转身向前走去。
  季豪直待那老者的身影消失之后,方自语道:“你跟我玩花样,我也给你弄点玄虚看!
  沾沾自喜的自语着,就转身又向场中走去。
  原来他的大笑,是觉得何必跟这老奸巨滑之人啰嗦,自己已有三个人质在手,只要稍微用点手段,不怕他不老老实实将五月枫的内情告诉自己。
  基于这一点理由,得意之际,却童心大发,说出几个不着边际的话后,令那老者自去。
  可是那黑衣老者,怎知季豪是故说大话呢?
  所以见季豪令他走,他不再多问,就忽忽而去了。
  这也就是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待他明白一切时,已经为时过晚,季豪已经走过白龙堆了。
  且说季豪见黑衣老者去后,即转回场中,仅向米琼英瞟了一眼,见她仍坐着未动,便不再理她,急向被点晕穴的三名黑衣人走去。
  可是当他看了一眼之后,迅即气愤的道:“好个毒辣的老东西,竟在临去之时,又下了毒手。”
  “哼!你的残忍,并不亚于他!”
  季豪的话声方落,米琼英即冷冷的这样接说着,使季豪听了,心内真比刀割还难受,随怒道:“你说什么?”
  “不用发怒,莫非我还说错你不成?”
  “不仅错,而且大错特错,真正说起来,后来死的十几名,乃死于你米琼英之手,并非我季豪。”
  “我?”
  “想不到吧?”
  “活见你的鬼,充其量我不过仅杀死一个,已经后悔的不得了啦!”
  “你可知道授意和杀人,有同样的罪过吗?”
  “谁授意令你杀人了?”
  “虽无明着授意,但由于无意中的造成,应该等量齐观!”
  “哦!”
  米琼英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接着又道:“反正我未曾动手就是!”
  “不要强辩,应该面对现实,难道和你动手那人,能说不是生命?”
  “唉!他们死得也太可怜啦!”
  两人说至此,季豪已不愿再和她争执下去,随道:
  “快点起来走吧,若惊动了官府,那还了得!”
  “到那去?”
  “这还用问,当然是中原啰!”
  “他们这些尸体,就丢下不管吗?”
  “用不着我们操心,自然有人来整理。”
  “你们男人的心,实比钢铁还硬!”
  “都要像你,现在躺在地上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两个。”
  “他们可不一定会杀我!”
  “真要留着你不杀,恐怕比杀了还难受万倍!”
  “你要再在此磨着不走,就准备做阶下囚吧,我可要走了!”
  季豪说着,便转身走去。
  米琼英望着他的后影,说声:“胆小鬼!”
  便忙随后追了上去,只是一步三回头,对于留置地上的几十具尸体,仍觉得有点过意下去。但季豪并未注意她这些,只听她的“胆小鬼”之后,连头都未回,便哈哈大笑不止。
  米琼英以为季豪在笑她过于仁慈,随道:“有什么好笑的,再笑就把嘴给你堵起来!”
  “我这胆小鬼并未被吓晕,怎不值得好笑?”
  “再笑就不理你了,时时揭人的短处!”
  “不揭你短处,脚下快一点吧!”
  “你是怕人家把你捉进宫里去吧?”
  “捉进宫里并不怕,怕再惹麻烦倒是真的!”
  这两小倒真有意思,好起来好得要死,顶起嘴来却谁也不愿输给谁,转眼之间,已走出镇甸,沿着官道向南直奔了下去。
  天刚亮,他们已到了尉犁。
  尉犁。
  乃天山南路必经之地。
  此处不仅地当要冲,且为县衙所在地,街上行人不少,同时过于此处,直到阳吉苏,其间一天行程,并无歇脚之处。
  所以行旅人至此,多需准备一天干粮,饮水,以备路上之用。
  季豪和米琼英,虽不比一般商旅,但他到底也不敢大意,刚走进街,便听米琼英小声道:“听爹说过,这条路下去,有一处白龙堆,那里非常难走,有不少人,都丧命在那里!”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只说目前吧!”
  “目前就是准备干粮,别的还有什么?”
  “我总是觉得有人在跟踪!”
  “真是神经过敏,这一路行来,根本就未见一个五月枫的人,谁跟踪你干嘛!”
  “是与不是,目前还不敢确定,但愿是我的神经过敏才好!”
  边说着,两人已向一家饭店走去。谁知刚走至门口,便见从内面走出一个小孩,匆匆从内面跑了出来,小身子一低,便准备从两人中间的夹缝中穿过。
  不料他刚走近季豪身边,就被季豪一把抓住道:“不要扮鬼啦,少爷早注意你们的行径!”
  米琼英正要讥笑他:“你这人怎么听说风,就是雨!”
  可是话尚未出口,已经瞧到那小孩子手中,正握着一个纸团,季豪的一只手,又紧紧握在小孩的手外面。
  原来季豪自在库尔勒被五月枫做过手脚后,已深深体会到江湖的险恶,已随时随地都对四周留了神。
  因为武林中人,仅武功强仍然不够,必须讲求警觉高,反应快,方不致受人暗算。“
  在库尔勒的遭遇,使他颇具戒心,觉得五月枫的一切,处处都显得非常神秘,令人难以猜测他们的真正意图。
  假若说单是为了抢夺宝物,实不值得以数十条生命换取。
  而且后来的那位老者,武功分明不弱,但却仅在场中巡视了一遍即行离去,对那些已死的同伴,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以自己的猜想,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就此罢手,必然非大举报复不可。
  但出人意外的,竟然平安到达尉犁,未见到一个黑衣人出现?
  季豪因有这些料想,故一路之上,对四周的一切人随时都留了心。
  在他的细心观察中,虽未见有黑衣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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