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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撞到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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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眯起眼。
这人,太不平凡,而他出现的时刻也太巧合,让她不得不产生防患未然的想法。何况,小姐方才乍见他的一刹那所散发出的惊喜的气息,让她也不得不做防范。
她怕,会出事!
不是杞人忧天!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料到的事很少出差错,这也是她为何能在当朝首富家中当差至今的原因之一。
“我多心也好,不多心也罢……”喜娘轻推着烈千莳,“小姐还是避避嫌的好……”
“奶娘!”烈千莳好气又好笑。
“你给我乖乖地听话!”喜娘板着脸将烈千莳推坐在角落,并且拿来蒙脸的红盖头:“记得夫人怎么说?”
“嗯?”烈千莳嘴上应着,眼角偷偷瞥了眼傻愣在门外的南宫御,心头无端波动起来。
他怎地不进门?
他一身湿衣,是否会受风寒?
他——正想着,奶娘手中的喜帕已经罩在了她的头上。
“奶娘你……”
“夫人说过,小姐的红巾在拜堂成亲前千万不得取下来,更不能让任何人碰一下……小姐难道又忘记了么?!”话中透着严厉,然后不忘在盖上红巾之前将绢帕严严实实地覆住烈千莳的绝美容颜。
盖头下的烈千莳撇撇嘴,“我没忘……”被娘从小告诫到大,怎会忘。
“没忘就好……”喜娘警戒又担忧的声音飘在她的身侧,“小姐既然没忘,那适才的举止从此刻开始可不能再出现,否则我可要回去禀告老爷夫人了……”
烈千莳忍不住翻白眼。
喜娘最拿手的就是这招了。在她认为事情快要到某种程度时,她就要拿爹娘来压她。偏她在家中无法不听爹娘的。
喜娘见烈千莳不动,知道自己的威胁再一次奏效,放了心。稍后,瞄了瞄门口,那人不自在地站着,目光乱转,她心下哼哼——他倒是还懂点规矩。
“喂!”她喊。
烈千莳动了动。
南宫御却不动。
“喂!”喜娘大声了些,“你可以进来了!”
烈千莳忍不住笑,似乎这破庙是烈家的一般——这口气,与爹爹好像啊。果然是近朱者赤。
南宫御眨眨眼,指着自己,“我?大娘说的是我吗?”他好像还不信。
“难道还有第二个傻瓜站在门外吗!”奶娘忍不住摇头。
南宫御闻言,脸上露出傻笑,喜滋滋地踏了进来,然后选了个角落坐下,“多谢大娘。”
“大娘?”喜娘瞪起眼,“我很老吗?!”她才四十而已!
“不不不……”南宫御摆手,“您不老……”暗责自己,怎么忽然手忙脚乱了起来?
“噗嗤!”烈千莳失笑出声。
“小姐!”喜娘皱眉,顺便将家丁们好奇的眼给瞪了回去。
“对……对不起……”烈千莳咬唇,实在掩藏不住笑意。
喜娘对烈千莳没辙,但——
南宫御立刻闭上嘴,合上眼,不动也不出声。
于是,破庙里得到短暂的平静。
但是,平静,很快被打破……
烈千莳抬头,南宫御睁眼。
南宫御惊异烈千莳的警觉性居然比得上他,但很快,外头轻微的骚动将他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须臾,那股骚动渐渐逼近。
“啪!
南宫御霍然睁眼,目光如炬地盯着惊诧不已的偷袭者。
“你是谁?”一身蓑衣,面生得很。
“你你你……你不需要知道……”蓑衣人忍不住牙齿打颤。呵,这人的功夫恁厉害,竟然闭着眼都可准确无误地一手握住他执刀的手——
要命,他的手动不了了!
“哼!”南宫御轻哼一声,出手点了蓑衣人的穴道,让他维持着姿势动弹不得。
这边,南宫御轻易解决掉一人;那边,一大群烈家的家丁已经被抓住了。
南宫御无奈地叹息。
有时候,他只看到眼前,而不会去想以后的事啊——
“呃?”他一下子眼大瞪!
精彩!
南宫御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一团红影在面前飘来忽去。
原来,这新娘子,号称当朝闺秀典范的烈家三小姐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看不出来。
“喂!”烈千莳觑到正在发愣的南宫御,难以置信他还有心情发呆,但也奇怪了,那些人干吗只攻击她一个啊,为什么没人朝那个呆呆的人动手?!
唉,先不管他们围攻她的目的是什么,想要动她就得看看他们是不是有这个本事——直觉想要摘下沉重的凤冠,好好打上一场——
“小姐,不可以!!”喜娘警告声在耳边响起,如雷鸣般。
但,这一如雷的警告倒是将南宫御给打醒了。
“哇!”他大叫。怎么四个人打一个啊?而且,那被围攻的新娘子还戴着凤冠、穿着累赘的霞帔,身边更是跟了个碍手碍脚的喜娘——
能打赢这一场吗?哼哼,妄想!
“要我帮你吗?”基于礼貌,他问。
“废话!”烈千莳给了一人一脚。不爽,穿着繁琐的衣裳,还有一块覆面的红盖头,动起手来束缚实在太大。
南宫御咧大了嘴,加人战场。
军师瞪大了眼,“你们……”他朝两名持刀胁迫着烈家家丁的手下使眼色,“动手!”方才倒是疏忽了这名看似无害的男子了。看来他不是简单的角色。
该死的,看不出来龙峥亥的未婚妻居然会功夫,而且还不弱!
失策!不晓得是否还有补救的办法。
现下的情势是:六名蓑衣人正围攻两人。
“小心!”南宫御替烈千莳挡掉一个攻击,同时回身对她道,“你看不清楚对方,怎么打……”抽空揍了一人一拳。
但,他的话不止烈千莳听到了,其他六人也听到了。
烈千莳稍一分神,“你说什么?
“我建议你先丢掉头上的东西……”这些人功夫都不弱,一时之间很难将他们打退,何况她身后还跟了个不会武功的大娘——
啊啊,那个大娘又在拿她那双精明无比、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瞪着他了。难道,他心里想的她也能听到吗,不然干什么会用一副他做错了事的眼神瞪他?
“……”烈千莳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提议。而,这时——
“左……”南宫御想出声警告,但手已经有意识地探了过去。
他揽着烈千莳稍嫌纤瘦的腰身,一个回旋,避开了两个攻击,顺便给了第三个人一记飞腿。回旋之中,烈千莳蒙面的盖头,悠然飘落……
“好险……”南宫御露个笑容给烈千莳看。
“你你你……”烈千莳哑然注视着忽然清晰在自己面前,还带点稚气的俊脸,忽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南宫御因为她不出声而奇怪,“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干吗一副震惊到天地变色的表情——
他脸上有什么东西?
不,并不,奇怪的并不是他,而是她啊!她的红盖头不知何时掉落,而盖头掉落之后,她意识到所见的第一人恰是他!
倚靠在他的怀中,烈千莳愕然。
从没想到过有这么一天,在她出嫁的日子里,会遇到这么一个人,一个萍水相逢却频频相见的人。甚至,她还未知晓他的名。
可是,怎么说呢,她此刻很高兴并肩作战的是他。
也非常高兴能第一个见到掉落盖头后的她是他!
这个念头突如其来。
但很自然,不是吗?她心中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或者,上天早已注定了一切吧。
想一想,从第一面见他时,他从楼上跌下,撞倒了她的花轿,甚至她也跌出了花轿之外。第二次见面时,她帮助他驱赶野狗,却忘记了自己早将覆面的绢帕拿了下来,他见到了她的容颜——让她心中有丝愉悦的是,他当时的表情是惊艳的。虽说容貌乃天生,但见他惊艳,仍不免要暗暗欢喜。
第三回见面,便是此刻了,他们并肩作战,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揭了她这新嫁娘的红盖头!
缘分缘分,或者上天早已经安排了开头,但不知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没……”烈千莳回过神,愉悦地微笑。
“哦……”他应。啊啊,怎么又忽然笑了?!她的脸色变换得好快啊!两人浑然忘记了在场还有其他不相干的人……
“小姐!”喜娘颤抖的声音将烈千莳的神志拉了回来。
“奶娘?!”烈千莳吓了一跳。
一把泛着森冷银光的刀正架在喜娘的脖子上。而喜娘眼中的惊恐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喜娘并不懂武功,也从未见过此等阵势,她脸上的神色显示了她此刻吓得够呛。
“放了她。”她喝道。
“我们的目标是你,只要你乖乖随我们走,她自然会没事……”军师此刻志得意满的样子。
“你们真是卑鄙!”南宫御皱眉,打不过他们,便使用下三滥的招数。
“你也可以说我们无耻加不择手段……”军师居然朝他们微笑,“不管怎样,这比起某个人的所作所为,我们这真是小巫见大巫。”他说的是龙峥亥,而对面的两人却听不懂。
“某人?”南宫御慢慢将视线移到烈千莳身上。
“你不用看我……”烈千莳白他一眼,“我可不认识他!”之后,她面对军师,“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很肯定并未得罪过眼前这名笑得有如老狐狸一般的中年男子,就不知他们为何寻找的目标是她。
“很简单……”军师耸耸肩,“只要你跟我们走一趟便成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帮主和夫人去做啦。
“休想!”然后,眼中燃起火星。该死的,他们居然拿奶娘当人质,逼她就范!
“怎么样?”军师的笑象狐狸。
烈千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向奶娘,眼中写着难解的意思。
“小姐……小姐你不能答应……啊……”
不答应?不答应奶娘可就危险了。能使出如此手段的人,什么事可都干得出来啊。若她不答应,也许他们会给她奶娘的尸体。
不,她不能冒这个险。
“我答应!只要你放了他们!”此刻,她似乎别无选择。
“这样才对。”军师点点头,似乎满意了。
“我说……”南宫御凑近烈千莳,“你到底惹了什么事儿?”他们这群人,出场得莫名其妙,连逮人的理由也很悬乎。
“我怎么知道!
“你!”军师忽然走上前一步——仍距离两人较远,“不如你也跟着去吧?”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似乎将有——或者已经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为什么这么说?这可就关系到他当初为什么会被老帮主选为帮中军师的原因了。这原因要真细说起来,可是相当的复杂,容他长话短说吧——他天生一双敏锐的狐狸眼!
他敢打赌,眼前这一对,未来绝对会有事情发生——但需要背后一双翻云覆雨的手来推波助澜。而他,非常乐意当那双手。
“他?!”烈千莳惊讶道,“这与他有何干!”
南宫御不吭声。
“呵,抓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当然,抓她是因为她很歹命地要嫁给龙峥亥,而抓他……呢,他非常期待龙峥亥气急败坏的神情——能有什么事比自己的未婚妻心中有了别的男人更能让他气得吐血呢?
呵呵,他很坏吧?
“带走!”
一场在烈千莳与南宫御看来莫名其妙的交战随着这一声“带走”而收场。
第四章
那个绑架他们的人实在不怎么人道!
南宫御低头瞧了瞧湿透的衣衫,万分无奈地跟着前面的人走。
下那么大的雨,左边还有一个拿着刀,眼神危险的蓑衣人,那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他从小到大可没遭遇到这样的事情。
他的心情很糟糕,但恐怕另一个人的心情比他还要糟糕。
南宫御转头看了看走在自己右侧的烈千莳,她穿着一身嫁衣,头上的凤冠已被拿下,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
唉,这世上恐怕只有她这个新娘子在成亲之日被如此对待!
“你还好吧?”南宫御真诚地问道。
听闻他的话,烈千莳抬首看他,原本阴沉的脸忽然露了笑容,“我没什么……”他的话中有着关怀,让她原本阴郁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可是你看起来心情实在不怎么样……”简直可以说糟糕透顶。
当然啦,谁碰到这样的情况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毕竟没有谁会遇到像她那样“可怕”的经历!
南宫御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的“可怕”经验之一,还是由他来创造的呢。想起先前他突然从天而降,将她的花轿给撞倒,并且将她给撞出花轿的事,他的嘴角就不受控制地呈横向发展,心中想要控制,但依然咧了嘴,可不敢笑出声,怕她怒上加怒。
他没笑出声,可不代表她就不知道。
“你笑什么?”烈千莳奇怪地看着身边的男子脸上那愉悦的表情。愉悦?他无端遭受绑架居然还有心情笑?真是奇怪的男子。
“啊?”被逮到了!南宫御面上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佯装咳嗽了一下,才道:“我只是觉得……呵,这样的情况有些诡异……”
“你也不明白是不是?”烈千莳嘲讽地笑。
“嗯。”仿佛感应到烈千莳想要说些什么,南宫御点头,“你说,如果我去问一下前头那只老狐狸,你猜他是不是会告诉我事实?”八成不行!
“老狐狸?”烈千莳失笑。
“你不觉得吗?”南宫御正经地看着烈千莳,“他那双眼睛眯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双狐狸眼睛……”
“是挺像的……”烈千莳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呵呵……”南宫御也笑了。
好像感应到有人在拿他当话题讨论,军师慢悠悠地踱到两人身边,凑近问道:“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看到他出现,烈千莳与南宫御对望一眼,各自转开头,将视线放在前面,压根没有一点理睬他的意思。
哦哦,他好像不受欢迎哦!
军师无趣地摸摸鼻子,走开了。是啦,若他与他们的身份掉转过来,恐怕他的态度也一样吧。
待无趣的军师走开,烈千莳与南宫御非常默契地同时转头,交换了个眼神,展露了笑容。
“你猜,他要带我们到哪里去?”南宫御悄声问。
“我不猜……”烈千莳道,“我只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她秀眉轻蹙,眼底写着担忧。她并非担忧自己,只担心奶娘是否承受得住。
雨下得很大,路又不好走,奶娘年纪毕竟大了。唉,让她受这些,心中真是不能释怀。听那军师的口气,他们的目标只是她一人,却没想到连累了奶娘和烈府的家丁,还有一个更加无辜的他。
“对不起。”烈千莳真诚地道歉。
“什么?”南宫御正兀自猜想着他们的目的地,听到烈千莳说话,愣了愣,一时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我很抱歉,连累你也被他们抓了……”
南宫御朝烈千莳安抚地笑了笑,“不,这并不关你的事……何况,我长了这么大,还从未试过坐牢是什么滋味呢……”虽然心中不怎么舒服,但也没必要为此烦恼。
“你不怪我?”烈千莳自然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不让她觉得内疚。
“怪你?”南宫御轻笑,“怎能怪你,怎么说我也打伤了他们的人,他们抓了我也不算错……”
“你这人……”烈千莳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样?”
“你很会安慰人。”烈千莳盯着他,仔细瞧了会
儿得出结论。
“你是说我方才是安慰你?”
烈千莳看着他,难道不是?
“是……”南宫御没多做解释,稍后他轻轻叹了口气,“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你知道吗?”
讲到这个,烈千莳苦笑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南宫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间笑了起来,而后耸耸肩,压低了笑声,因为那些充当押解者的蓑衣人都以惊异的眼神瞧着他。
“你怎么了?”烈千莳问。他这人有趣,为何莫名其妙受到牵连也会如此开心?难道他……随即摇头,不可能的。
“我只是觉得好笑啊……”南宫御理所当然地说。
“好笑?”烈千莳不懂。
“你不觉得吗?南宫御道,”你被抓了,而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被抓……“
烈千莳听到他这么说,也忍不住抿唇而笑,“是挺滑稽的……”她人本就长得倾城倾国,此时舒畅地笑着,分外有种迷人的味道。
南宫御盯着她,不觉痴了。一种连两人都未察觉的情愫悄悄地将两人密密地围绕起来。
“呀……”突然地,烈千莳脚下一滑,就要跌向地面。
南宫御几乎是立刻伸手探向她的腰际,轻轻一拉,将她拉离了跌向泥地的危险,烈千莳顺带也被拉进了他的怀中。
鼻端缭绕着幽香,清雅恬淡,但却蛊惑人心。
南宫御一时怔怆,只顾贪看眼前容颜,忘记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实在不适合他们做这样的举动。
烈千莳被南宫御揽住后,便早就忘记了身处的环境。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他将她揽在怀中,丝毫没有不妥之处,没有感到一点异样,仿佛理所当然,感觉如此契合。心口怦怦跳着,脸上热气蔓延,但心中却再次确定,这不是偶然,他们的相遇不会是偶然。
他看她的眼神中有着迷惑,有着沉醉,更有着欲挣扎却最终放弃的渴望。她能在他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那样清晰、那样深邃。
扶住他臂膀的手微微颤抖,心,也在颤抖,因为也许从今往后她所要面对的是与以往全然不同的人生。
如果他现在问她,她会直接告诉他这句话——
她,烈千莳,喜欢上他!喜欢上他这位甚至还未知晓姓名的男子。
很神奇是不?很不可思议对不?
其实并不,当她意识到自己心底的认知时,脑海中唯一的感觉是:这就是了,这就是她出嫁之前遇上他的原因,就是她的盖头选择掉落在他面前的原因!
“快走!”耳边忽然传来粗鲁的喝声,烈千莳皱了皱眉,很不高兴此时被打断。他眼底的迷惑还在,她敢肯定,他还未理清自己为什么不放开她的原因。
南宫御顿了顿,眨了眨眼,之后才看清楚眼前的新娘子正眼也不眨地看着自己,而他的手,还依然放在她的腰上。
他们此时的动作,若是让喜娘瞧见,必定又要狠狠地瞪他了。
南宫御松了手,指尖慢慢地与她的腰分离,他的眼却未放开她的——她眼底清澈的笑意,还有她的脸上闪动着的惑人光华。
那光华,竟然闪耀了他的眼。
南宫御立刻避开视线,双手敛后紧紧交握,眼眸直直盯着前面人的背影,不敢再放肆地瞧着烈千莳。
要命,手指微微颤抖,指尖仿佛仍留有她身上的温度。而他的一颗心猛烈跳动,面上更有些狼狈。
啊,他是中邪了吧?从第一面见她起,就中邪了吧?她那双星眸中所闪动的神采,竟然能将他的心神给吸引过去。
烈千莳笑得很灿烂。
他的身子有点儿僵硬,手仿佛在颤抖,眼睛根本不敢再瞧她。嗯,感觉上是个好现象哦,她敢保证,如果她与他接下来还有机会并肩的话,他绝对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常。很公平啊,不是吗?她喜欢了他,而他也同样会喜欢她,这才好嘛,否则她一厢情愿可就无趣了。
只不过,就不晓得他是否要花很久才会喜欢上她,希望不要太久,她不喜欢等待。
在山路渐渐好走起来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来到飞霞帮的门前。
“停!”军师一挥手,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守在门日的两人见到是杜路懑,立刻行礼,尊敬地道:“军师,你回来啦?”
杜路懑笑呵呵地点点头,问道:“帮主在不在帮内?”
“回禀军师,帮主和夫人正在大厅等候军师……”军师冒着大雨带了小队人马出去,帮内的人都不知道他去做什么。而现在回来时,却多带了一大堆人,而且人群之中还有一个身穿喜服的新娘子,情况真可谓怪异,但他们可不敢过问。
“很好!”杜路懑转身,依旧带着狐狸笑容来到烈千莳和南宫御身前,“两位,得罪了……”只见他面色一变,迅疾出手点了两人的穴道。
见两人面上发怒,杜路懑才又笑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请两位见谅。”他们的功夫他是见识过的,他们若要逃走,他可没把握再逮得到。
“哼!”烈千莳冷笑,“卑鄙……”
杜路懑也不生气,径自朝手下喊道:“你们几个将他们送到一室去……”然后又吩咐道,“阿威阿武,你们带着这两人跟我走……”
听闻他的话,喜娘惊恐起来,“小姐……小姐……”她叫着。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烈千莳安慰着她,心中并无丝毫惧怕。
喜娘含着泪,边走边回头。
杜路懑也带着两人往另一边进了飞霞帮的大门。
“你要将喜娘带到哪里去?”烈千莳问道。他刚才说的一室是什么意思?他们会不会对奶娘不利?
走在前面的杜路称停下了脚步,“一室,我说过了……”后又想起什么,“哦,我忘记了,不好意思,一室的意思就第一间牢房……明白了……”
仰了仰头,烈千莳没好气地转首看着南宫御,但却见他正东张西望,不晓得在望些什么。
稍后,杜路懑神清气爽地来见飞霞帮帮主展自誉。
一见到军师杜路懑,展自誉立刻抛下手上的书册,问道:“怎样?”
杜路懑笑呵呵地坐到一边,端起茶喝了口,才道:“恭喜帮主,人我已经带来了……”而且还顺便附赠了几人。
展自誉大笑着拍桌而起,“好!”
“不过……”杜路懑犹豫着,展自誉挑眉要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帮主,”杜路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还顺便多抓了一个人……”没经过同意,若帮主怪罪下来……到底那人与飞霞帮及龙峥亥毫无关联啊。
“多抓了一个人?”展自誉奇怪。军师杜路懑一向精明办事又有分寸,怎么这次出马会……“谁?”
“嘿嘿……”杜路懑不好意思地笑,“一个可以说无关又可以说关系重大的人……”
展自誉听得稀里糊涂,“你在说什么?到底是谁?”
“是个男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我们可以用来对付龙峥亥的男人!”他的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没错。
“哦?”展自誉感兴趣了,“但却为何要抓他来?”既然与飞霞帮是友非敌,理当邀请才是,而军师方才用的字眼是“抓”?
“这个么……”杜路懑神秘一笑,“他虽然能帮助飞霞帮对付龙峥亥,但是对付的方法可不是与我们一般……”他越说越难懂,展自誉干脆让他一次说清楚。
杜路懑继续道:“可以这么说吧,那个男人可能会让龙峥亥赔了夫人又折兵……”
“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烈千莳看来已经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她看他的眼神分明是那种意思,而这种眼神,从夫人眼中时常看到,所以他眼熟得很。
“是吗?”展自誉觉得有意思了,“你的意思是,龙峥亥将为他曾经的行为付出更大的代价?”包括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等了八年的女人到头来爱上了别的男人,他想龙峥亥一定会气得吐血。
“不错,到时候,只要我们让他看到这一幕,他势必心神大乱,那么就有机会报仇了……”烈千莳说得不错,他们的行为是有些卑鄙,不过,龙峥亥先那么对他们,也别怪他们无情。
“我很期待那个时刻赶紧到来!”展自誉道。
“我也是……”杜路懑又喝了口茶。
两人相视而笑。
“帮主,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该通知龙峥亥,他的未婚妻在我们手上?”第一步是抓人,第二步呢?
“不错!”飞霞帮已经全帮戒备,大家都准备好好地大干一场,为死去的九叔报仇。他们已经等了很久,就等这一天的到来。
“由谁去通知?”
“当然是……”
“喜娘?!”龙峥亥听到手下来报,说是烈家的喜娘要见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册。
“是!”手下答。
“就她一人?”眼中写着期待。
“不止……”手下答。
“还有什么人?”心立刻提了起来。千莳,莫非已经到了吗?
“还有几名轿夫,听喜娘说是烈家的送嫁之人……”手下回答,脸上面无表情,但心中可奇怪了。烈家的送嫁之人,他们送的不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吗?怎么只见这群人,不见新娘子?花轿呢?花轿到哪里去了?
没有新娘子?
龙峥亥心沉了下去,“带她来……”他得好好问清楚,他的未来妻子到哪里去了!
待手下将喜娘带了上来,龙峥亥立刻怔住!
“奶娘?”眼前这个手下带来的,哭得稀里哗啦的喜娘,不正是他在烈家见过的奶娘吗?他前往烈家提亲时见过她,她当时正站在千莳身边,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只不过,她此刻不是应该陪着千莳在路上吗?怎么一个人先跑到他这里来了?而且还是那副德行!看情况,应该是出了些事!
龙峥亥眉一拧,急忙上前,“奶娘,怎么就你一个人?小姐呢?”
听到小姐这两个字,喜娘脸上的泪水更多了,“小姐,小姐她……”呜,她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夫人,也对不起姑爷!
“奶娘!”将喜娘扶到椅子上坐好,龙峥亥吩咐手下去端热茶,才道,“你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喜娘抬起泪眼,“姑爷,小姐,小姐她……小姐她被抓走了………,呜……”哭得更大声,有些凄惨。
龙峥亥心中一凛,浓眉拧得更紧,“被抓走了?被谁?!”他问得急切,把喜娘的手都抓痛了。
喜娘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擦了擦眼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龙峥亥,“就是这个人……”
龙峥亥接过信,迫不及待地拆阅。
他急切地测览着信上的内容,越看越神色凝重,手紧紧抓着信纸,到最后,信纸在他手中被挫骨扬灰!
“姑……姑爷……”他的脸色好可怕,像是要将什么人碎尸万段似的。
“飞霞帮!”龙峥亥咬牙。
飞霞帮,那群该死的山贼,要对付他就正面来好了,却卑鄙地抓了千莳想逼他就范!
好,龙峥亥冷笑,既然他们敢这么做,最好有准备承受结果。
“来人!”他唤道,声音异常地冷静,听不出其中有一丝纷乱。
“将军。”立刻有人应声进来。
“叫南宫壬立刻来见我!”该死的飞霞帮,他一定要他们好看!
手下愣了愣,“将军,半个多月前,南宫副将已经离开这里了……”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惊讶啊,他们的英明神武的将军可从来不会出这样的差错啊,现在怎么回事?
龙峥亥愣了愣,随后低声咒骂:“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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