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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爱爬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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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阵喧闹响起在楼下。
“笑话,半个月前本少爷已经包下了今天的渊信楼!!我不管,这是你的事,反正你要负责把人给我赶走,本少爷可不喜欢吃东西的时候有阿猫阿狗在旁边摇尾巴!”
“宁少爷,要不小的去问问楼上的客人,如果那位客人同意的话,我们马上给您准备。”
“放屁!阿猫阿狗也配和本少爷同一屋檐下吃饭?你不去赶,好,本少爷亲自去赶!我倒要看看是哪来的葱,敢和本少爷抢?”
那宁姓少爷满口嚣张的冲上楼来,台阶踩的砰砰响,岁岁、平安上前阻止,却依然让人闯了进来。
“本少爷已经把这渊信楼包下了,识趣的赶紧滚!”这宁姓少爷嚣张跋扈的抬着下巴,当看清眼前之人,顿时怒气冲冲的脸笑开了花,一甩刘海,手肘撑到桌上,拿出拇指食指抵着下巴,一挤眼睛,“美人,第一次来京城?一定是,不然像你这样漂亮的人儿,本少爷肯定过目不忘!”
洛水仙狐疑的抬起头,看看明显在向自己调情的公子哥,奇怪外面的两只忠犬居然会轻易放人进来。
尽管有点不明就理,但是没道理送上来的机会白白错过!
最后一口甜点下肚,狐狸眼一勾,纤纤玉手搭上了这位公子哥的肩。
“如果我是第一次来京城,你打算怎么做?给你个提示,我是孤身一人来玩的哦~”
“美人都这么暗示了,在下岂能不解风情?美人想去哪里?”
“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解决大家现在心里想的那件事~”
“好!好!正合我意!”
这宁姓少爷不客气的揽过美人蜂腰,就要朝外走去。
“不能走!”岁岁、平安齐齐拦手道。
洛水仙就知道这两只忠犬一定会出来碍事,嘴一扁,往那宁姓少爷怀里钻了钻,做惊恐状,“宁少爷,你要帮我~我一进京城就被一只猪头虏走,从早到晚囚禁在府里欺负我~今天他心情好就让我出门透透气,可是这些人跟着我寸步不离,我根本没机会逃走~如果你现在不救我,我被抓回去的话一定会被狠狠惩罚的~”
洛水仙的表演那是声泪俱下,动人心弦,这宁姓少爷听了马上就掉了进去。
“天子脚下居然有这种事?美人,你放心,我爹是刑部侍郎,待会儿你把这个人的名字相貌告诉本少爷,本少爷替你作主!”这宁姓少爷完全当上了英雄角色,一个响指,叫来自己家的护院护航,仗着侍郎之子,大摇大摆的搂着美人离开。
仿佛是故意放了这行人走远,岁岁和平安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再抬脚跟上。
等渊信楼里的人走了个精光,那角落处的包厢却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一只茶杯被拍碎在桌上。而破坏的人,却是理应早已离开的朱梵,从他颤抖的双手和青筋突起的额头可以看出,他正在努力压制心中的火。
年年和有余静静的退了出来。
有余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这样利用洛公子,不太好吧。”
“谁利用谁还不知道呢……”
一炷香后。
岁岁平安回报,目标进了刑部侍郎家。
朱梵早已坐不住了,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杀了过去。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吓得那些下人慌不择路的叫老爷。
在岁岁、平安踹开门的霎那,正□着上身趴在人身上的宁姓少爷惊得抓起了衣服,见来人不是自己爹,立刻又摆出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擅闯刑部侍郎家?不想活了?”
朱梵跨进门槛的时候,显然听见洛水仙嘟哝了一句‘来的真快’。而在看清这家伙已经半裸状的身体时,流窜的怒火直接化作行动,抡起一掌把还赖在洛水仙身上的碍眼物扇到了床下,旋即恶狠狠的抓过人,把自己的外衣严严实实的裹在了还在骚首弄姿的家伙身上。
同时,四个心腹侍卫已经将那云里雾里的宁姓少爷拿下,押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绑我?我爹来了,叫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显然这败家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你们四只忠犬下手轻点啊,要是弄坏了他,本公子就没导游了!”
“过来!”朱梵已经在克制自己的怒气了,把冲上去还有闲情关心别人的洛水仙捉进了怀里,“什么叫‘先去做大家心里想的事’?你心里在想什么?啊?”
“你现在不是看到了?”
“你还真敢说!!!”
“我为什么不敢说?”
“你跟每个男人第一次见面都是这样的?”
“我以为你早知道~”
“你!你老实回答,有多少?”
“一二三四五六……借我一个手……十三十四……再借我一个……十七……”
“够了!你回去给本王把名单写出来!”
“名单?”
“最好写清楚是哪里人,干哪行的,本王不想错杀好人!”
“你不是玩真的吧……”
“你说呢?!”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些人只见过一次,我不知道名字~”
“洛!水!仙!”
“那个……王爷,这个人怎么处置?”
“拉出去砍了!京城里谁敢碰本王的人,活腻了!”
“你…你是……”这宁姓公子终于明白过来,立刻惊惶失措,“王、王爷饶命,我爹是刑部侍郎宁葛统,我知道他和您私下有过许多往来,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您绕了我这一次吧——王爷——”
“手下留情!!!!”刑部侍郎宁葛统的身影及时出现在门口,立刻双膝下跪,“王爷,手下留情啊,是下官教子无方,下官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千错万错都是下官的错,王爷手下留情啊!”
“宁侍郎,本王和你也算有交情,你该明白本王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之前你儿子抢了人家新娘,新娘家的人都告了御状,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给你摆平了。其实,谁抢谁的老婆本王根本就不关心,但是你儿子实在不知好歹,居然把脑筋动到本王的人身上来。”
“是是,犬子无知,亵渎了王爷的人,恳请王爷看在下官为王爷鞠躬尽瘁的份上,饶犬子一命!!”
“有了先例,就会有第二次。拉出去!”
“王爷饶命啊——爹,爹救我啊——啊!”
远去的求饶声在一声宝刀出鞘中,化作惨叫。
蔑视着颓然跪在地上的宁葛统,朱梵眼里更多的是厌恶。他搂过好奇张望着外面行刑场景的洛水仙,像是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记住!敢碰本王的人,杀无赦!”
离开的路上,洛水仙还有点怀疑。
“你真杀了他?”
“本王说话算话!你也一样,如果再招风引蝶,以后都别想踏出王府!”
“哎呀,真的死了啊……我还想今天晚上溜出去找他呢~”
“洛水仙,你到底有没有听本王说话?!”
是夜,月中。
王府书房。
“王爷,刚才留守在刑部侍郎家外的岁岁、平安回报,傍晚时分,李御史拜访了宁侍郎,恐怕他明天会来王府向王爷问话。”
“本王懒得跟那种木头说话,明天找个理由撵走他。”
“王爷,您不能每次都这样,御史台已经在调查您,这一届的李御史刚正不阿,又是皇上钦点的。一旦他准备充分,一定会向朝廷弹劾您。”
“年年啊,你这句话说了十二年,不累吗?”
“哎…”作为四个心腹中阅历最深待在王府最久的侍卫,他无奈的轻叹了一声,“虽然这次动物和人搏斗的游戏是刑部侍郎宁葛统在牢中拿囚徒玩这个游戏解闷而蔓延开来的,但他拿来消遣的是些死囚,即使有证据,相信也不会有多少人对那些犯下重罪的死囚表示同情,他最多就是被罚三年俸禄。尽管是罪魁祸首,却拿他没办法。用他儿子的一条命换那些无辜遭殃的百姓,算便宜他了!”
第四章 王爷要抓贼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两条人影飞檐走壁,穿梭在静谧的夜空中。
扬一扬手,小布袋从破碎的瓦片中掉入百姓家,依稀传来叮当的银子声。
再挥一挥手。
“哎哟我的亲娘,谁大半夜乱扔东西?”
就在屋中之人揉着额头朝外看来时,已经身在远处的黑影立刻掠过来把功夫不到家的人及时带离了现场。
“小心点。”
这是并非真正生气的喝斥声,出了差错的人在面罩下吐了吐舌头。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月色下突然窜出一条形迹可疑的黑影,一闪而逝,片刻消失在视野中。
“年大哥,今晚阿岁和平安也出任务吗?”
“那不是他们!”
不一会儿,那黑影出现之地就亮起了烛火,渐渐聚拢起喧哗声。
“年大哥,你去哪儿?等等我!”
有余匆匆追上掠向那出事宅邸的年年,两人躲上屋檐,观察着院子里慌乱的人们,旋即就有一班巡逻的官差闻讯而来。
为首的当值人员巡视一圈,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样东西。
“一根葱!”
晨雾朦朦,东方初露白肚,敬安王府里已是热闹一片。
“别闹了!本王今天要上朝,回来再收拾你!都告诉你别闹了,把手拿开!不准碰那里!你是不是非要跟本王作对?”
“本公子出不了王府,你这只猪头也别想轻易离开!”
“还那么精力充沛,昨天晚上没把你整够是不是?”
“精力充沛的又何止我一个?”
“洛水仙,你别太过分了!”
“行~我放开~看你这个样子怎么去上朝~”
什么样子?当然是被某位经验丰富放荡不羁总是想爬墙的人给挑的欲火焚身野火烧不尽。本来,朱梵是有自信灭掉这火的,可是某人火上浇油的功夫一流,就算那两只玉手安分了,这秀色可餐的眮体摆在面前,有意无意的勾着一双狐狸眼,被衾下的赤足隐隐绰绰,根本就是在诱人犯罪。
朱梵唯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重新把穿上的衣服脱下。
“这是你自找的!”
“你不是说三天没上朝,今天一定要去吗?”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可是……”洛水仙故意拖长了音调,灵活的从朱梵的臂弯下钻了出去,只手抓着一条薄衾,赤足站在地毯上,挑衅一笑,“本公子现在不想做了~王爷你自己解决吧~”
“你!”见对方拾起一地的衣裳推门离开,朱梵突然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衣服,“洛水仙你给本王回来!”
“有本事你就跑出来追我~”
“你!”朱梵气结。
丫你从昨晚就算计好了是不是?怪不得那么殷勤,等不及回房就吵着要,结果抱着人就随便进了间房,除了他们穿在身上的着装这里根本没有其他的衣服。
难道要他堂堂敬安王裸奔?绝不!
“年年有余岁岁平安!人都到哪里去了?”
“王爷/王爷!”
“怎么就你们两个?年年、有余呢?”
“他们昨晚送银子去了,还没回来。”
“不管这个了,先帮本王拿身衣服来!”
这笔帐,本王先给你记下了!
朱梵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那脸早已黑成了锅底。偏偏这个时候,门人通报,御史台李清逸前来拜访。
脚步已经跨进前院的朱梵掉头就往回走,身后却不紧不慢飘过来一声‘王爷’,那音调不高不低,说不上好听,也谈不及特色,但是听在耳里就能让人感觉到有一股犀利的视线游走在脊梁上,心里没个底。
朱梵不想上朝的三百个原因里起码有一百个是因为这个刚正不阿冷峻凌厉跟个木头似的李大御史!想想也奇怪,自己又不是真的贪赃枉法,干吗怕这个青天判官?
但是,做王爷就要有王爷的风度,朱梵回头,很没说服力的做惊讶状,装作才看见人。
“这不是李大人吗?怎么也没人通知一声,你们这些家伙干什么吃的?本王真是白养你们了!”知道本王讨厌应付这个木头,居然还请他进来?!
“下官刚才听到这位小兄弟已经向王爷禀告,王爷若是不想见我,直说便是,清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朝廷中有很多人都像王爷一样不想见到我。”
拐弯抹角骂本王是贪官污吏,是吧!你说你从上任起就盯着本王不放,本王是跟你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天底下贪官那么多,你干吗揪着本王不放?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李大人准备茶点。”朱梵小心避开对方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犀利眼神。
“不用!王爷今天没来早朝,下官碰巧路过就来告诉王爷一件事。”
“碰巧路过就免了!”
“昨夜皇上收到汴河告急,大坝溃堤,汴口冲塌,泛滥成灾,十万百姓遭殃。”
“不可能!”朱梵当即激动的否定道,自觉失态,平静了一下语气,没心没肺的笑了声,“那赶紧开仓救灾啊,需不需要赈灾筹款?本王第一个捐,五百够不够?一千?两千?”
“王爷,你刚才说不可能?”冷面寒铁的御史抓住了话中的漏洞,狐疑之色一闪即逝,那双深邃的黑眸仿佛能洞悉一切。
“是吗?本王有说吗?那说了又怎么样,本王相信我朝有上天庇佑,不会发生这种天灾,不可以吗?”
“恐怕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吧!年初汴河的修坝工程可是王爷提出的!”
“你这块木头到底想说什么?别以为本王对你客气,就当福气。就算你是小皇帝钦定的御史,在本王眼里不过是粒芝麻绿豆,本王随时可以让你回家种田去!”朱梵气势磅礴的嚣张完,迫不及待的掉头走人。
留在原地的李清逸嘴角有那么一丝抽畜。
木……木头!
逃至花园的朱梵刚缓口气,迎面遇上了刚回来的年年和有余,立刻把四个心腹召去了书房。
“王爷,我们……”年年刚准备开口,就被打断。
“你们先回答本王,年初汴河修坝的工程是谁负责的?”
“是工部郎中庆光。”
“为什么本王提议的工程,本王却不知道?”
“王爷,本来这个工程是由前任工部郎中左大人负责的。但是中途左大人突发疾病身亡,皇上自然而然就升了接任的庆光,继续负责这个工程。”
“怎么本王一点都没有印象?”
“王爷,自从洛公子来了之后,您上过几次朝……”
“……咳,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今早凌晨我和有余准备收工的时候,遇上了一件事。有点在意,所以打探了一下。昨夜工部郎中庆光家出现了窃贼,那贼在作案现场留下一根葱。庆大人自称没有财产损失,但是庆家小姐受到了惊吓,经过初步勘察,官府认为京里出现了一个采花贼。”
“等一下!”朱梵突然面色凝重,表情严肃。
“王爷,您也觉得这两件事都与工部郎中庆光有关很可疑吗?”
“……”
“王爷?”
“那家伙呢?”朱梵嘴角有点抽畜。
“……”
就在他冲出书房后,一个下人怀揣着一叠衣服跑过来。
“王爷,在东面的墙角发现了这堆衣服!”
朱梵定睛一看,那正是被洛水仙故意拿走的自己的衣服。
“马上给本王通知九门提督,有任何那个‘一根葱’的消息立刻回报!”
望着主子怒气冲天的背影,入王府最晚、涉世未深的问题宝宝有余又疑惑了。
“年大哥,王爷为什么那么关心这个‘一根葱’?”
“看来是洛公子又跑出去了。”
“洛公子跑出去,干吗要去找‘一根葱’?”
“一根葱是做什么的?”
“采花……贼……”有余无限同情的看着几乎暴跳如雷的主子,本来凡事都持玩乐态度的王爷怎么就变成了一点就炸的火药。
在主子暴走的情况下,唯有年年开口吩咐。
“阿岁,平安,你们去帮王爷找洛公子吧。”
“大哥你呢?”
“汴河一溃堤,工部郎中家里就遭贼,我总觉得其中有问题。”
“那好,你们小心。”
“恩。”
“小二哥~一个杏仁佛手,一份蓬燕糕~”
洛水仙往那二楼栏杆前一坐,绸身里衣紧窄,绕至臀部,衬在水蓝银丝镶边的丝质外衣下,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腰带系束,从肩头挎下的外衣似落不离的贴在两只胳膊上。这招摇过市的穿着让店里的客人在他落座的霎那,换桌的换桌,结帐的结帐,走人的走人。
敬安王半夜三更大闹京城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上回斩了刑部侍郎儿子一事现在还为人们津津乐道,谁还敢拿性命开玩笑。
何况这个让御林军都出动,却三番两次都能活蹦乱跳的从那个蛮横霸道的敬安王手里溜出来的人,也不是什么省事的主。
注意到周围气氛变化的洛水仙不怀好意的抬起一只脚,踩在长凳上,露出莲藕般的玉腿,冲着端来甜食的小二哥一笑,后者立刻吓趴在地上,见鬼似的忙不迭逃走。
洛水仙不爽的‘哼’了一声!
吃完美食再运动!我就不信本公子的魅力比不过你这个猪头王爷的威胁!
这个时候,大街上关于昨夜工部郎中家遭贼一事的对话飘进了他的耳朵。
一双狐狸眼眯起,舔去嘴角沾上的糕点,猫咪露出了偷腥的表情。
日光和煦,天朗气清。当身着高贵紫衣的青年抖着脚站在太阳下,俊逸的脸庞尽是烦躁的情绪。一见进去打探的人出来,他立刻上前问。
“怎么样?”
“没有人看见。”
“又是没看见!京城里所有卖甜食的地方都问过了,每个人都说没看见,难不成人会凭空消失?平时看本王不顺眼,现在故意跟本王作对是不是?岁岁、平安,你们给本王把这些人抓回去,本王就不信严刑拷打之下他们还会说没看见!”
“王爷,真的要抓?”
“抓!”气头上的朱梵说过也就忘了,踩着怒气冲冲的脚步转身离开,咬牙切齿,“抓回来本王非煮了他!”
第五章 公子要采草
日影西移,近黄昏,没有任何收获。
朱梵被岁岁平安劝回府用晚餐,可是看着一桌的美味,眼前浮现的尽是某人在床上辗转纠缠的销魂艳影,一想到那具玉体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朱梵的火就一路从脚底烧到头顶,叫他怎么坐得住。
“九门提督还没有那个一根葱的消息吗?什么办事速度,一点效率都没有,哪个混蛋让他坐上提督的?”
“王爷,是您查出他为官清明,所以吩咐我们暗中给他传递消息让他破了科举试题倒卖案,皇上才提拔他的……”
“本王有让你们回答吗?”
“……”
“年年和有余呢?”
“大哥有点在意这两件事,带着有余去调查了,还没回来。”
“自说自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家伙给找回来!给本王去叫御林军!”
“王爷,您上次私自调动御林军,太后已经有微词了,如果这次再……”
闻言,朱梵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平复下心中的怒火,摆摆手。
“行了,你们两个乔装打扮一下再去问问那些百姓,他们认不出是王府的人,恐怕就肯说实话了。本王想休息一下。”
遣走岁岁平安后,朱梵凝眸,看了眼天际斜掠远去的飞燕,低叹一声,独身走进了花园的假山后。
夜幕徐徐降临,华灯初上,工部郎中庆光的家里,迎来了几位神秘的客人。
两个细若蚊蝇的脚步声轻轻踏上了密谈的屋檐,其中一个落地时没稳住重心,一个踉跄差点滑下屋檐,被另一名同党及时抓住手臂。
“小心点!”
“对不起,年大哥……”
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两人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瓦片一角,故意压低嗓子的商谈从中传来,但这个角度却看不清屏风后商谈的面孔。
年年正侧耳倾听屋内的谈话,忽然发现有余竟跑去了另一边,蹲下身子正在掀另一片瓦。
就在由于瓦片掀开而掉落的尘埃落入屋中三人视野中时,年年来不及警告冒失的人,拎起人就走,身后遥遥传来一阵喧哗。
在抵达安全范围内之后,四侍卫之首的年年已是满头大汗。
被一路提着后领的有余眨巴着眼睛,还有点不明所以,半晌才醒悟过来,道歉连连。
“对不起对不起!”
“算了,反正需要的情报已经拿到。你在王府待得时间不长,年龄又是最小,阅历不深也情有可原。既然王爷让我照顾你,保护你的安全也是我的职责。以后做事多留个心眼,今天就到此为止,回去吧。”
“恩……”
“怎么还不走?”
“昨晚被‘一根葱’打断,我身上还有十两银子没送完。”
“我陪你去吧,这回看着点,别再把银子扔百姓头上了。”
“……”
月色笼罩下的京城,一半是酒池肉林的奢侈,一半是寂寞安静的简易。
年年屈膝坐在乌黑的屋顶等着有余,眺望这亭台楼阁万丈霓虹。
繁华背后。
谁的寂寞,覆我华裳;谁的华裳,覆我肩膀。
便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思量间,一个细微的脚步声接近了身后,他来不及去思考这熟悉的甜香味,果断的转身出招,挡,劈,扫,最后扣住了来人的手腕。
“呜……好痛……”
一个娇嗔的声音响起,年年大惊失色,立刻放开了人。眼前之人蛾眉蜂腰贝齿皓霜,那不怕着凉的暴露穿着除了王府里最爱爬墙的某位还能是谁。
见洛水仙揉着手腕拧眉的疼痛表情,年年刚想道歉,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夜行衣打扮,立刻收了声。
却见对方嘴一撇,狐狸眼一勾。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粗鲁~本公子还特地在屋顶上等了你大半夜,你就这么对人家~”
“?!”
年年此时异常深刻的体会到起鸡皮疙瘩的感觉,王爷,我真的很佩服您……
与此同时,那奢侈楼宇中的敬安王府出现了异状。
正在府中巡视的岁岁和平安突然眼神一凛,警惕的看向烛光明灭的花园。
墙外酒肉香喷佳人笑,墙内却出奇的安静,仿佛一个呼吸都能将这死寂般的情景压迫至临界点。
岁岁和平安不由篡紧了身边的刀。
忽的,花园中传来一处细微的轰声,走出假山的朱梵一见这阵仗,立刻夸张的后退半步。
“你们干吗一副吃人的表情?”
“王、王爷?”岁岁和平安惊讶之余,心里却纳闷,难道刚才的是错觉?
“年年有余还没回来吗?九门提督来消息了没?”一离开那里,朱梵就不得不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到寻找某人身上,眼角的惆怅立刻转化为烦躁。
此刻月上柳梢,星光灿烂,正是花前月下你浓我浓这个那个的良辰美景,一想到这些可能性,朱梵恨不得把整个京城都翻过来!
猛然,一声喝斥。
“什么人!”
说时迟那时快,叮叮两声刀剑相鸣,岁岁平安齐齐拦下不明人物的攻击。
他们就知道刚才的感觉没有错,花园里的确另有人在。
朱梵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自从决定继承这个敬安王的称谓,他就有了这个觉悟,这种行刺他早习以为然,反正谁杀他这个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的混帐王爷都是为民除害伸张正义有理有德天经地义。
不过,今天似乎有点异常的情况。
几个回合之后,独身前来的不明人物似乎并不愿纠缠,闪身跃入了浩瀚的夜色中,不见踪影。
“王爷,您没事吧!”
朱梵沉默的走出几步,俯身从树影中捡起一样东西,“葱?”
“那个采花贼‘一根葱’?”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
“像是笔墨的味道。”
“为什么这‘一根葱’会来王府行刺?他不是采花贼吗?”
“等年年有余回来,就知道了。”嘴上说的煞有介事,朱梵心里却在庆幸那家伙今晚不在……
而这个片刻,年年和洛水仙的僵持到了白热化的状态。
“好了,废话少说。先让本公子看看你的长相!”
洛水仙说着,伸手就去扯年年的面罩。后者岂能暴露身份,闪身躲避。
孰料,这人平时看上去虽然娇生惯养,其实只是深藏不露罢了。他的轻功步伐十分奇特,不管敌方怎么闪,总能在下一刻堵住,一招一式并没有什么深厚内力,那双玉手却灵弋如蛇,认准了面罩。
因为怕弄伤了主子的人,年年只守不攻,却让对方得寸进尺。当那因为从小爱吃甜食而留在身上的香甜气味迎面扑进鼻子里的时候,年年分了心,脚下不慎踩空,两人齐齐摔到了另一间屋顶,幸而那下面是个空置的房间没有引起注意。
“公、不!请放开。”
“你的声音很熟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洛水仙耍无赖的趴在对方身上,边说边伸手去扯面罩,右手被擒,换左手,两只手都被抓,索性就伸长了脖子想用嘴去扯下面罩。
情急之下,年年翻身把人钳制在身下,长吁一口气,却听到身下的人嗤嗤的在笑。
“一个采花贼还跟本公子装矜持?露出尾巴了吧~然后呢,你是准备在这里对着月亮星星做?还是换个地方先洗个澡再办正事?”
年年叫苦不迭,只得压低了嗓音沉声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在下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说完,他立刻规规矩矩的起身准备离开,可是洛某人哪肯那么容易放走人,纵身扑过去反倒把人压趴在瓦片上。
“演的跟真的一样~不知道本公子最拿手的是角色扮演么?”
“你……”
“你什么你?本公子晒了大半夜的月光,你别想逃!”
“大哥,就算我是那‘一根葱’,也是采花不采草啊!!!”
“你是出门没带眼睛还是瞎子?本公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美目眇,风华绝代,哪里比不上那些庸脂俗粉了?”
“这是原则问题啊……”老天爷,你打个雷劈死我算了!要是让王爷知道这会儿发生的事,自刎都不够谢罪!
“一个到处采花的淫贼还跟本公子讲原则?行,你不采花,本公子今天采草!”
就在情况失控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在背后。
“咿……你们……”
闻声,洛水仙回头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冒出来的黑衣人,啧啧道,“原来还有同伙啊~我倒没听说你们是玩三人行的啊~”
“……”
眼见那双狐狸眼露出狡黠的意味,年年不敢再优柔寡断了,心一横,趁着洛水仙注意力在有余身上的时候,掌风呼来,劈在后脖,刹那打晕了人。
就算事后被追究打伤的责任,也好过现在这样的发展趋势。
“洛公子怎么会在这里?”不明状况的有余单纯的问道,“你们两个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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