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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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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香一怔,脚便像生了钉般的动不了,竖起耳朵细细去听。
有人嘘了一声,声音极低的道:“别乱说,那是他们熹颜国要改朝换代,关咱们北国什么事?”
“熹颜国女帝正直茂年,如何就改朝换代了?”显然有人不愿意放过这个话题。
“你懂什么?听说熹颜国要改革新政,今年开春后有两大变革,一个是朝廷要开海运,第二个是今年的科考监考的副监考官居然用了宫里的一位女官,现在朝野内外都乱了,说什么的都有,改朝换代说的应该是女帝要有所作为,熹颜国要有新政朝吧。”
添香眉目深锁,一直听几人议论中再不提陆白及熹颜国的事才恍惚的举步往外走,怎么自己才离开熹颜国两个月就发生了这么重大的改变?还有陆白……虽是女帝御赐的第一神算,可如果没有女帝的暗示,他怎么敢算出帝王星陨落和改朝换代这样严重的事来?
开海运……监考用女官……,女帝的用意是?
越想越头痛,毕竟不在政治圈里,很多事不能但凭民众议论的几句话就武断的下结论,她越想越觉得蹊跷,可又无法取得真实可靠的讯息来分析,只觉得陆白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她想起陆礼搬倒周氏后,陆白对自己的一系列变化,之前还寸步不离陪着自己,后来就以阮氏生病为由很少来绽香苑了,再后来干脆就不露面,直到自己离开陆家他也不曾出现。对于陆礼休妻的事陆白好像并未参与,起码在她看来,陆白既没有对自己挽留也没有找陆礼、陆乔共同商议,那感觉就像娶妻、休妻他都是看客,冷眼旁观的让人心寒。
自己当时对陆礼心灰意冷,对陆乔有着解不开的怨愤,以至于看待陆白刻意躲避的态度也是灰心到了极点,离开陆家后她见了天宽地阔,理智渐渐回归,如今想起便觉得有着很多她想不通的地方。
虽然时过境迁,可添香认为自己还是有必要弄个清楚明白,就算为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点不甘画个完结的句号吧,不过她并未打算再把自己陷进到陆家兄弟的世界中去,这次她只要站在圈子外看,即可。
添香顿足片刻才出客栈,等到她再回来已经是晚上了。
她一进客栈就敏锐的觉察出异样来,客栈里的食客骤然多了很多人,各个面容严肃,明明吃着饭,她一进来忽地齐刷刷的望过来,随即又像约定好了似的收回视线,添香边往里走边留意,这些人桌上的饭菜都是一样的,四菜一汤。
她故意向客栈的掌柜的打招呼,语气佯装轻松,“掌柜的,今儿生意好啊!”
掌柜的脸皮发僵,勉强扯出一个笑来,点头敷衍,“还成,还成……。”
能让掌柜的惧怕的,还这么整齐划一的几桌客人,只怕不是强匪,而是……官兵?!
这个念头让添香也跟着神经一紧,脚步不敢表现的急促,好不容易上了楼,状似漫不经心的往下扫了眼,那些个官兵正齐齐盯着才入门的客人,那客人似被看的发毛,转身就要走,被两个临门座上的两人一边一个架住胳膊,干净利落的带向耳放去了。
那人吓的大嚷大叫,两人往他嘴里塞了布团,楼道间隐隐传来呜咽的声音。
添香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回自己屋子,反手关门,才关好,怀里突然撞来小小的身子,力道出奇的大,差点把她撞倒,她知道是小明珠,安慰道:“是不是着急了,娘亲回来晚了,别怕别怕。”
小明珠忽然拉住她的手往里间去,然后打开衣柜的门,急道:“娘快躲进去,有人要来抓我了,娘听见动静也别出来,明珠不会让他们害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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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
第201章 擒贼擒王
第201章擒贼擒王文/k金女人
“抓你?什么人?”添香反手固定住小明珠推她进柜门的手,心中惊讶的问道。。
小明珠黑白分明的眼睛顿时涌出泪水,一头扑进她怀里,抑制的极小声哭道:“是坏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之前的爹娘都被这些人抓走了,娘,我好怕,怕他们也把你抓走了,娘,你赶快逃吧,他们会杀人的,真的会!”
杀人?这么严重?
添香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把将小明珠抱起来,问,“你说的是不是外面正在用餐的那些人?”
明珠忙不住的点头,好像要证明自己说的话的可信度,解释道:“那些人都带了刀,就藏在桌子底下,还有那个大胡子,我见过,前几次就是他带着人把爹娘抓走的。猸”
闻言她一下就相信了小明珠的话,她一直在想明珠这么小的孩子,按理说落到人贩子手中逃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他却说自己一直在换爹娘,当初自己想到的是倒卖,明珠在不住的被倒卖,如今看来根本是人贩子被抓去了,然后落单的明珠就又一次成了人贩子诱。拐的货物。
不对!这么说自己不也成了诱。拐他的人?可当时明明是明珠主动要跟着自己。哦……,明珠是因为饿所以才主动‘卖’自己的吧。
“娘……”明珠脸颊挂着泪珠,打着颤的喊了她一声檀。
添香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忙把他搂的更紧,一转身把明珠抱上床,拿了帕子给他擦泪,轻声道:“别怕,明珠别怕,有娘呢。”
明珠哭的越发厉害,帕子没一会儿就被打湿了,添香只好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一边哄着,“这世间不要命求的无非是财和权,你之前的爹娘也算是报应不爽,不过娘想和明珠在一起所求的和他们不同,娘只想明珠能快快乐乐的生活,既然所求不同,想必结果也会不同,明珠不要哭了,娘亲绝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明珠露出渴盼的目光。
添香认真的点头,“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别哭,明珠哭的娘好心疼。”
明珠伸出小手,按在她胸口,睁着水光波动的眼睛,抽泣着问,“疼吗?”
若不是外面局面紧迫,她就要被明珠惹的也落泪了,又看他超萌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低头狠狠亲了他一口,幸福道:“有明珠给娘捂着,便不疼了。”
闻言,明珠两只小手都按到她胸口上,一脸认真的说着,“以后明珠都不让娘心疼,也不让别人惹娘心疼。”
“好……”添香看着明珠,眼里除了宠溺,还有依托的光在缓缓流动。
大约到了后半夜,靠床坐着的添香被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惊醒,收了收手臂,将怀里的明珠抱的更紧,没等她思考什么,房门砰的被踹开,紧接着传来接二连三的踹门声,突兀的动静在夜里惹的人心惊胆战。
两名男子闯了进来,噼啪作响的火把顿时将狭小的屋子照的白昼般通亮,明珠还在熟睡,毕竟是孩子,连日赶路又折腾了半宿,这会儿睡的正好,那两个男子见她怀抱着孩子,淡漠而冷静的睁着眼睛看着他们,倒把这两个人弄的一愣。
“不知深夜私闯有何贵干?”添香自己都没发觉,越是紧迫的时刻她所表现出来的冷静与优雅与陆礼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这也许就是相处下来的形神相类了。
两男子又是一愣,互相看了眼,其中方脸的男子眉眼一沉,道:“我们接到线报,有一江洋大盗窜进了这家客栈,例行公事,挨屋搜查。”
“哦?”添香状似诧异了一声,反问,“敢问是哪间府衙,可有搜查令?”
其实在古代只有身负官职和有功名的人才有资格要搜查令看,一般正常公干的官差会主动拿搜查令出来,像现在这种情况由一女人开口要看,可说是破天荒头一遭的事。
两官差哪有什么搜查令,有早拿出来晃了,不由的又是错愕又是气恼,那官差呵斥,“废什么话!官爷要搜查就搜查,岂容你一个女子在此胡搅蛮缠!”
“呃……”添香不得不反省,这不是现代啊,法治对官不对民,以前她是陆家少夫人,旁人都要烧香敬佛,就连当官的也要对她礼遇三分,可现在她只是她,身份是平民。
她失神的片刻已有官兵过来,说是搜查,却直接朝着孩子过来,添香这才真正紧张上,死死抱住明珠,惊喊,“你们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台词看起来俗套,实在是情急之下都会用,她顺嘴就喊了出去。
官兵不管她说什么,直接就抢她怀里的孩子,添香迫不得已反抗,一脚揣了出去,正中来人下。体,那官差刹时痛的嗷嗷直叫,引来了更多的官兵进来,也把怀里的明珠吵醒了,明珠一醒便如小猫般死死抓住添香,“娘……娘……”
那一声声叫的好像要把添香的心扯开两半,她一把将孩子搂到身后,弯腰快速从靴筒里抽出两把匕首,匕首有小臂那么长,她一动,刃上寒光流动,虽衬着她瘦弱的身躯不会让人胆战,可也让官差刮目相看。
明珠还在哭,死死抱住她后腰,添香像只老母鸡,眸子深沉,防御似的盯着面前的人,她记得祖父说过,‘你力道太小,遇到敌手不适强攻,想办法逃脱才是你该做的。’
她不信,起码今天她不能信守祖父的话,让她抛弃明珠一个人逃生,绝不可能。
电光火石,一人扑了上来,添香大喊,“明珠,躲到床里去!”说着推开紧紧搂着她的明珠,身子一低躲过来人的横扫,就势出匕首划向那人的小腿,为了给自己鼓劲儿,也为了让明珠安心,她每一个动作都大声的念出。
“射人先射马,明珠看着,这一招攻他双腿!”
官差堪堪跳起躲了过去,稍一顿,持刀又挥了上来,这些集体操练的官兵有的是蛮力和简单的挥刀套路,添香看透后心中稍安,现在只能是坚持一会儿是一会儿了,对付这样的人她还有把握把明珠护在身后。
“明珠,这招是上屋抽梯,断了他的后路!”添香一翻身朝着这人的后背用匕首把猛的敲下去,想挥刀又迟疑的官差生生受了一招,幸得添香力道小,不然这一下脊骨就断了。“明珠,这叫虚张声势。”
“明珠,这叫无中生有。”
“明珠,这招是以逸待劳。”
“明珠……。”
打到后来添香喊的嗓子都哑了,总算明珠没再哭,小小的身子就站在床榻上望着她,眼睛炯炯有神,而本来只有两三个打斗的官差不知不觉中增加到数十人,把门口挤的水泄不通,让她庆幸的是,这些人并没有以多欺少,但同时她也十分郁闷,他们竟然在对她的招数窃窃私语,不时的还有人学着比划一下。
尼玛,当姑奶奶这是在授课吗?哪个教学费了?
就在添香舞动手臂渐渐吃力的时候,她突然瞄到门口人群中立着的穿一身藏蓝色锦缎长袍的人,刹那间念头闪过,她突然双匕一收,使劲全力纵身跃出,双匕共用刺向那人左右两肋。
出乎意料的,那人竟然无丝毫抵抗的力量,双匕同时戳到他前胸,添香眸光一亮,喜道:“明珠,这招是擒贼擒王!”只她高兴还不到半分钟,就听耳畔传来低沉的男音。
“你懂兵法?”
添香一愣,确定性的看向男人,这么有力的声音哪里像受伤的人?
一双深邃的如同深谷幽潭的眸子迫人她眼帘,两人视线相碰,男人的眸光一动,而添香则也愣了一下,怎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对眉目,那鼻子、嘴和下巴,还有看起来十分饱满的额头……。
“啊,你!……”明珠简直是这男人的翻版,几乎一模一样啊!
“我怎样?”男人气定神闲的勾了勾唇角,好似弹掉灰尘般轻巧的一手捏住她一把匕首,就听啪的一声脆响,添香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顿时瞠目结舌,他……他就用两指生生折断了白刃……。
添香僵缓的动作立时被男人身旁的亲兵钻了空子,两人齐上,迅速扳住她的身子,而那男人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道:“带走!”话却是对属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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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五就快出场了,大家需等。
第202章 落脚王府
第202章落脚王府文/k金女人
男人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道:“带走!”话却是对下属说的。。
说起牢房添香倒不是第一次见识,想当初,她与陆烨亭就是在府衙的牢房相识的,印象中举止轻浮、语调轻佻的男人自称名号为‘潇潇’,还非要她叫他这个名号,自己当时心里正对小乔的感情乱糟糟拿不定主意,对自以为风流倜傥的陆烨亭一点好感都没有,唯独有的,恐怕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遭遇’罢了。
换成今天,牢房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她是被打晕了丢进来的,所以对自己进了哪家牢房并不清楚,且左右无邻居,其内无室友,环顾四周,一面灰泥墙,三面铁栅栏,凭她对铁器的认识,这栅栏的厚度、密度是当初那间府衙牢房里的无法比拟的,举目无人的境地让她有种寂寞的感觉。
明珠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突然想起被击晕前眼里一直放大的那张熟悉的面孔,那个男人居然与明珠的样貌如此相似,他与明珠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猸?
有人送了饭菜进来,一碗掺了沙子的粟米饭,一碗不见一点油星的清汤,添香食不下咽。
这一天就在添香的窘困和对明珠的担心中度过。翌日,送饭的又来了,这次稍显和善,送来的饭菜换成了干净的粟米饭和一碗白汤,添香勉强下咽;第三日送来的饭菜成了四菜一汤,有鱼有肉,且还有一碗颗粒饱满稻米饭。
添香拿着筷子,状似漫不经心的扫着眼前送饭的大婶,心里暗暗盘算这样的变化与明珠的身份有什么关联,而这个笑容僵硬的大婶应该会说些什么吧檀。
她慢条斯理的喝了汤,举箸的手便落下了。
眼看着牢房里的女人根本没吃什么,有话说的大婶有点沉不住气了,嗫嚅了两下嘴唇,对面的添香已经优雅的坐好,似乎早有准备的等她开口。
大婶终于道:“我是六王府的奴婢,曾在二公子身边侍候,府里人都唤我尤氏。”
“明珠是六王府二公子?”这是添香的第一反应。
尤氏有些许惊讶,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缓缓点头,“二公子是六王爷与王妃唯一的嫡长子,两年前回王妃母族的路上走失,王妃因失子之痛病卧不起,如今已是药石无灵,王爷与王妃本是恩爱夫妻,也因着二公子的事,这两年王爷对王妃极为冷落……。”
尤氏的话有问题,第一,既然是嫡长子,为何会保护不周的‘走失’?第二,既然是失误,为何恩爱夫妻不互相安慰扶持,反而王爷冷落王妃两年之久?第三,如今孩子找回,尤氏为何苦着一张脸来见自己这个外人,还把王妃受冷落的隐秘事情说出来?
添香边听边暗暗皱眉,眼见尤氏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没了,不由的挑高眉梢看过去。
尤氏似左右为难,迎着她的目光好半晌才吞吞吐吐的继续道:“二公子回府本是举府欢庆的大喜事,可……可王爷不让王妃见孩子。”说完她用期盼的目光看向添香,那意思是‘你懂的’。
懂什么?这时候就是懂也得装不懂,你们王爷和王妃窝里斗的事干嘛扯上别人?
添香忍下强烈的好奇心,撑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回敬给尤氏。
尤氏急了,冲口而出,“就算当初王妃有错,可也折磨她两年了,连御医都说人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如此惩罚还不够吗?王妃只是想在闭眼前见见孩子,王爷太……心狠!”
然后呢?添香在心里冷血的问。见了明珠之后呢?是真心的想要抱抱孩子,还是借由孩子作为反击王爷的有力武器?
不能怪她想的狭隘,王爷能冷落王妃两年之久,可想当初明珠的走失与王妃脱不开干系,为了和王爷斗法,连亲子都要利用,这样的母亲实在让人不放心。
当然,也正因为明珠,她心里对王爷和王妃这对父母有着先入为主的反感和排斥,要是有一个真心待孩子,孩子何至于受了那么多罪?!
尤氏见添香一言不发,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没有一点反应,不禁又急又气,蹭的站起身,以为她要发威,不想怒气冲冲站起身的人转瞬砰的双膝着地,一个头就对着自己磕了下去。
添香诧异的“呀”了一声,连忙起身避开。
尤氏再抬脸已是老眼噙泪,跪地挪着膝盖朝向添香,“奴才给您磕头,求姑娘大发慈悲救救我们王妃。”
“我怎么救?”她也恼了,还有完没完?
“二公子一直喊着要找您,谁说的话都不听,王爷正头痛的厉害,这时候只要找个人说项,证明姑娘不是人牙子,王爷必定会让二公子见您,如果姑娘信的过奴才,奴才保证让姑娘毫发无损的走出王府去,只要姑娘答应见二公子后能带二公子见我们王妃一面……。”尤氏急急的表述,眼尾纹瞬间像是又添了几道。
添香抬手撑住额头,也不等她说完,不耐烦道:“我是什么人不用别人证明,我的安危也不用别人操心,你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你……”尤氏像是缓不过神来的愣住了。
“啪—啪—啪!”有人击掌,在森冷的牢房清脆的响起,地上跪着的尤氏突然变的身轻如燕,无声无息的退到了一边,栅栏被推开,锦袍玉带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子立在门口,深邃的看不到任何情绪的黑眸淡淡的看向牢房里的女人。
添香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脑子不住的思考,稍一怔,便从恭谨的退站在一旁的尤氏身上获许了肯定,无非是一场试探,弄了半天,自己的身份还是要别人来证明,尤氏虽重头到尾什么都没问自己,可自己的回答对他们来说已经够了。
男人放下击掌的手,嘴角一勾,好像是在笑,可眼底没有一点笑意,嗓音浑厚而低沉,“帛添香,龟兹人,曾是熹颜国钟鼎陆家少夫人,两个月前乘船北上,目的应该是去往幽州见故人。”
添香秀眉微皱,仅三天时间,她的背景已经被人查个水落石出。“你是被休弃的。”男人说的是肯定句。
换来的依旧是她的默不作声。
“本王是北国六王子,澹台霁,帛姑娘可有兴趣在王府谋职?”
“谋职?”看来尤氏说的也不都是假的,起码这个男人真的是北国王子,只是提议谋职……,添香眯了眯眼睛,她并没有打算就此停留在北国,可如果离开,明珠怎么办?这样的王府,明珠是否安全,就算安全,明珠能不能很快的适应新生活?
她叹气,能放下的是从未拿起,能忘记的是从未记起,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明珠一声声喊娘,那样稚气的声音和满是信任依赖的目光,她怎么忍心放下?
曾经有人不在乎这样的亲情,把对亲人的信赖全都当成了廉价的利用,那种心痛和失望再没有人比她更深刻,如果就这么走了,那她在明珠心里又成了什么?
她的为难不加掩饰的展露在澹台霁面前,澹台霁却想到了她要去幽州的目的,‘善解人意’道:“熹颜国外放官员,三年回京述职,不知道幽州守将会不会有所调动。”
添香心头一动,他的意思是指陆昭要回京,那她……,本来也只打算远远的看一眼,难不成还真追着回熹颜国,回陆家吗?又有什么意思?
“我也舍不得明珠,那就陪明珠一段时间吧。”
天无涯海无边,她有大把的时间慢慢走,便为了明珠稍作停留吧。
澹台霁挑眉,堂堂北国王子府邸,这个下堂妇却应的勉勉强强。
北国六王子府的建造有着北国特有的格局,院落很宽阔,种植各种高大的树木,房屋线条粗犷大气,亦有湖畔凉亭,却体会不到南方的精巧,让她欢喜的是,虽已开春,北国的雪却下的频繁,置身亭中,湖水迎着落雪,景致又与南方别有风情。
刚开始的几天,明珠对她的依赖程度可以用楚楚可怜来形容,孩子生怕被她抛下,整日紧攥着她的衣角,眼泪婆娑的不住的叫“娘,别走,明珠听话……。”把添香内在的母性激发的淋漓尽致,连晚上睡觉都抱在怀里。
“娘,那个人又来了!”在一旁接雪花玩的明珠突然扎到她怀里,然后偷眼朝着青石台阶下看。
添香扭头,澹台霁似才从宫里回来,身着四爪瑞兽姜黄锦袍,玉带金冠,滚祥云金边的黑靴沉稳的踏在铺了一层薄雪的台阶上,身姿挺拔的一步步走向她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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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
第203章 她很有趣
第203章她很有趣文/k金女人
澹台霁是来和她商量孩子就学的事,北国崇武尚文,像他们这样的显贵人家男童五岁就要开蒙武学,扎马步、十米内射击是必学科目,而澹台霁的意思是,明珠的读书识字也很有必要开始,虽不参加科考,可诗词歌赋这些陶冶情操的东西也要沾一沾。。
添香不做任何表态,这些事情不是应该他自己拿主意吗?还真把她这个捡来的娘当亲妈了啊!她显出一丝为难和懊恼来,淡淡道:“明珠是王爷的儿子,做的一切必然是为明珠将来好,王爷拿主意就是了。”
澹台霁看了她一眼,忽然转变话题,道:“今年的雪下的真是频繁,北国子民的牛羊牲畜都有很大损失,眼看子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皇帝心焦如焚,年前龙体有恙到今日还不能临朝,本王身为王子自当为君分忧,为民解困,想那万里江山有一半为南蛮所占,若为我所用,何至如此?”
耶?澹台霁的这番言论是有感而发,还是别有用意?添香顿时警钟大作,自己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也不愿意看到有战争发生,从澹台霁那深沉的眼神和不甘的语气来看,他可不个庸碌之辈,难道他留下她是有目的的?
添香揣测不出澹台霁的用意,沉默片刻,转身看向亭外飘雪,斟酌着道:“我在来北国的路上曾听到这样一个故事,说有比邻而居的两户人家,一户山南有地,一户山北有地,山南那片土地松软,四季皆可种植粮食,而山北那片却是石头多,土地少,两户人家同样起早贪黑的努力干活,到收获的时候山北那户人家的收成总是差强人意,时间久了他便心中不平,企图杀了山南的人家,获得好地。猸”
澹台霁挑眉,见她停顿,便问,“杀了吗?”
“杀了。”添香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带出一缕嘲讽的笑,见澹台霁脸色沉下来,仍不以为意的慢悠悠道:“杀了,土地也夺过来了,可山南那户人家的至交好友、嫡庶子嗣心中含怨,找了机会又把他们家掠夺烧杀了一通。”
澹台霁的脸彻底黑了,添香只当看不到,继续道:“可事情还没有完,为了好的土地,也因为两家不共戴天的仇怨,他们的子孙不住的上演着祖辈的剧目,杀来杀去的不亦乐乎,却把土地给荒废了。檀”
“我娘曾跟我说,别人的东西再好也是别人的,想要拥有就自己创造,人和人都是一样的,别人能办到我也能办到,我要做的是让别人来羡慕我,而不是我去羡慕别人。”添香的嘴角始终挂着和煦的浅笑,对比澹台霁铁青的脸简直是光明与黑暗的强烈反差。
可总算澹台霁还保持着上位者的风度,稍顿后反问她,“如果不去夺土地,山北那户人家就活该吃苦受累吗?”
添香摇摇头,“不能种粮食可以种果树,天生我材必有用,既然老天给了那样的土地,必然有它存在的意义。”
澹台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添香毫不畏惧的带着笑回望,两人的对峙像山川和河流,其实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条平行线,男人却偏偏和她扛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明珠害怕的拉了拉添香的衣襟,添香趁机先垂下眼帘,对上明珠的小脸,她的语气不由的特别轻柔,“怎么了?是不是冷了?”
明珠有些郁闷的瘪了瘪嘴,扒着她的胳膊,“娘抱抱,抱抱!”
澹台霁剑眉皱起,张嘴想说什么,可一看孩子趴在女子身上,乖巧的像只小猫,一想自己儿子这两年受的罪,想说的又咽了下去,淡淡道:“天冷,你们别呆的太久。”
添香抱着明珠只抽空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澹台霁沉下一口气,转身出了亭子,一脸沉思的步下台阶,边走边想那女人说的话,别人的东西再好也是别人的,那岂不是要让他认命?山北不能种粮食可以种果树,北国除了饲养牛马羊还能怎么样?
他心中一动,扭头看向亭子,亭中的女子正蹲下身子,一手捂着胸口,后怕般的长长舒了口气,不期而遇的,她的视线也向他望过来,隔着白茫茫的飘雪,像是没想到他也会看她,她的目光明显一僵,随即落荒而逃的转过头去,那模样俏皮的像个做错事被当场抓到的孩子。
澹台霁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和他讲这么多话,她,很有趣。
*
春天一晃神就过去,还来不及编制初蕊的花环,夏天娇艳的裙摆已经张扬开来,随着知了成天成宿的不知疲倦大家叫唤,六王府的门庭也突然间开始喧阗,整日里的车水马龙,大小官员、皇族贵胄们频繁登门,六王子澹台霁忙的数日不见人影。
明珠已经开始跟着师傅练扎马步,因太过于依赖添香,添香干脆陪着他一起上课,那教课的师傅是宫里的侍卫长,也是澹台霁的妻家侄子,而澹台霁的妻子已经病逝,正是因为当年丢失明珠引起的,但到底是因为思子病重还是因为澹台霁的冷落而造成的病逝,如今已经无从深究了。
不过澹台霁与病逝妻子的娘家倒是来往甚密,外人看来一片和谐。
添香没心情管别人家的事,自打那次与澹台霁谈话后,她对澹台霁这样气势雄厚的男人便唯恐避之不及,而对于明珠的依赖她是既欢喜又头痛,这样下去只怕一时半刻离不了六王府。
这一日正陪着明珠上课,明珠在前面扎马步,她在后面做,突然就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早就耳闻六弟找回了走失的大侄子,我这个做二叔的岂能不来看看?六弟啊,你说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还掖着藏着的不让人知道!”
“瞧二哥说的,我哪里是不想带出去给父皇和几位皇叔父们请安,只是孩子这两年受了些苦,身子骨还在调养,且这性子像个鹌鹑似的胆小的很,带出去怕是要失礼。”应话的是澹台霁,只是此时浑厚的嗓音带着几分恭谦。
“唉?此言差矣。”二王子不以为意道:“儿郎就得带出去见世面,时间久了也就差不到哪去,咱们是皇族,凤子龙孙的还怕别人说三道四,谁敢说我大侄子不是,本王第一个不饶他!”“二哥这是明摆着偏袒自家人了……。”澹台霁笑着应酬。
两人说说笑笑的已经到了添香他们练武的院子,那二王子身着青蓝色锦袍,方脸,长眉、薄唇,虽不似澹台霁英俊,长的也算端正,且浑身上散发的富贵气逼人。
二王子先看到的是身材高挑却有着娇柔容貌的添香,一看就不是北国女子,不禁眼睛一亮,停驻片刻才把目光挪开,看向明珠。
明珠见来了一堆人,早吓的躲到添香身后,偷露着脑袋看。
澹台霁眉头一皱,不难让人看出他对明珠的表现很不满意,可他对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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