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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邪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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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亲王道:“没关系,我全力支持你。”
  杜英豪道:“那更糟,如此一来,岂仅是那些仇家要对付我,连殿下身边的人也要对付我了。殿下,若是你真心想要维持我们良好的关系,就应该放我到江湖上去,然后殿下有所需求,我再来出力倒是方便得多。”
  宝亲王陷入了沉思,杜英豪却道:“殿下,你也许不相信,不过我可以提出证明的,这次我能否离京,就大成问题。”
  宝亲王道:“那怎么可能,你为朝廷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又两度救驾,谁还敢对你无礼。”
  杜英豪笑道:“殿下等着瞧好了,不过草民可要先提一个请求,万一草民遭遇到什么了,还请殿下多予支持,因为草民完全是被殿下拖到这漩涡中来的。”
  宝亲王慨然道:“没问题,你放心好了,我拍下胸膛保证,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的。”
  杜英豪的耽忧并不是杞人忧天,而且宝亲王的保证也成了问题,因为找麻烦的人恰是个他也惹不起的人。
  那是杜英豪住进宾馆后,接到了一道懿旨,说是太后要召贝他,也要见见水青青。
  旨意是一个小太监传来的口谕,恰好宝亲王也在,他笑着道:“杜壮士,太后虽然上了年纪,却最好热闹,大概是要听你说说一路上的情形。”
  杜英豪劫在心中起疑惑了。太后召见他或许有可说,但是却指定一个水青青见驾就可疑了,若是要召见他的那些女孩,应该连王月华、晏菊芳和胡若花一起才是。
  但太后的旨懿不可违,杜英豪只有请宝亲王带着进宫去,宝亲王也很高兴地道:“我这个祖母很慈祥,我离京之后,也很久没去请安了。正好跟你一起去一趟,我们这就走吧!”
  三个人直抵皇宫大院,由侧门进去,因为有宝亲王作陪,所以也无须要等候宫中批准入门,直到懿宁宫外,才由门上的小太监进去禀报。
  当懿宁宫门大开后,里面出来一个宫装的少女,年纪不过才十八九岁,长得不错,只是满脸煞气。宝亲王一忙道:“玉容,你怎么在这里。”
  那女孩子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几乎有三百天都在老祖宗身边。这就是杜英豪吗?”
  宝亲王道:“是的,杜壮土,这是玉容格格,是我堂妹,也是老祖宗的心头肉,最疼爱的孙女儿。”
  杜英豪心中有数,他看了玉容格格的面貌后,知道麻烦来了,但他仍拱手道:
  “格格。”
  玉容格格哈哈地道:“杜英豪,你是一介平民,我可是御封的和颐格格,见了我竟敢不跪。”
  杜英豪平静地道:“格格,杜某虽是一介草民,但是见了圣上也没跪过,你可别在这上面找麻烦,令尊肃王爷就是因为这个题目被革了职。”
  宝亲王也知道她的用意了,连忙道:“玉容!你别胡闹,杜英豪是老祖宗下旨召见的。玉容格格神色一变道:”大胆的罪徒,竟敢如此missingpar,玉容冷笑道:“老祖宗那有兴趣见这种江湖匪类,是我要她来瞧瞧的。”
  宝亲王大惊道:“什么,你假传懿旨?”
  玉容沉下脸道:“不错,你去告我好了。没用的,老祖宗的口谕向来都是由我代传,不必请示,我说什么,老祖宗都承认的。”
  杜英豪对这位刁蛮而充满敌意的贵族女郎却伤透了脑筋。不过他却很镇定,淡淡地道:“格格,你要弄清楚,我杀死令姐时,她可是拿着宝剑,要行刺圣上,那是叛逆、刺客。”
  玉容像是疯了一般,厉声叫道:“我不管,不管她犯了什么罪,总不该由你这种猪狗般的杀手去杀她。她是皇族,你是平民,照大清国律,杀皇族者诛九族,我现在就要执行。”
  她执着剑,恶狠狠地砍了土来,杜英豪只有狼狈地躲开了:但是玉容的动作很快,而且剑技也很精,运转如风,杜英豪赤手空拳,要躲过很不容易。宝亲王急得在一旁跳脚叫道:“玉容,你住手,你疯了,你知道现在已经犯了多大的罪。”
  玉容厉声道:“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那些罪名还不是由你们去定。”
  宝亲王更为愤怒地道:“玉容,你知道你此刻的言行是当诛九族吗?你要把你家人害死吗?”
  玉容道:“我只要求杀了这条汉狗,你要为一个汉人而诛我九族,你就下手好了;何况你也是我九族之内,未出五服,要宰连你也一起宰。”
  宝亲王忍无可忍,呛然也拔出了宝剑。玉容运剑砍向了杜英豪,宝亲王挥剑去招架,但他的臂力不如玉容,剑技也逊色,一下子运入带剑都被撩开了,手臂酸麻,长剑也握不住了。
  玉容继续去追杜英豪时,在后面的水青青赶到了。她在地下拣了一把小石子,情急之下,打出了一颗石子,口中喝道:“照打!”
  这颗石子的目的在于分她的心,玉容的打斗经验较弱,果然被她的诱敌方法引起了注意,反身挥剑去挡开了石子。
  水青青的发石手法何等惊奇,第一颗是存心要对方注意才发声招呼的,以后的志在伤敌,反而没有声音了。只听得玉容像被黄蜂螯了般的叫了起来,手上、胸前、脸上都着了石子儿,痛得扔下了剑捂着脸直跳。杜英豪拾起了她的剑,玉容痛定指着杜英豪叫道:“死汉狗,你竟敢打伤我,我若不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杜英豪沉声遣:“格格,你别逼我杀你。”
  玉容上前直撞过去,口中还直骂道:“你杀!你若不敢杀,就是畜生不如的贱奴。”
  这时园后已经传出了一声苍老的喝阻:“玉容!快过来,你疯了。”
  但是玉容却没有理会,仍是冲过来,要抓杜英豪手中的剑。杜英豪将剑一举,对准她的胸口,玉容仍是毫不畏惧地冲了过来。
  谁都以为杜英豪会缩手避开的,但是杜英豪的手没动,反而挺得笔直,一剑扎进了它的心窝。
  剑尖透胸而入,再出背后出来了一截。宝亲王大惊道:“杜壮士,你怎度真的杀死了她。”
  杜英豪将手一松,使得玉容向前一跌,剑柄撞在地上,又刺深了进去,直到剑托处,而背上的剑尖则冒出了两尺来长,鲜血直喷。
  这一剑直穿心脏,所以玉容只扭了两扭就死去不动了。杜英豪哈哈地道:“殿下,你看看清楚,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把七首,急刺而来,我若是抽回了剑,固可保全她,我就要陪上一条贱命了。”
  宝亲王听出了杜英豪的语气不悦,连忙道:“壮士,我没有看见她手中有武器,还以为她是空手的,这当然怪不得壮士。”
  杜英豪道:“怪也没办法。殿下,我也是存心要她命的,即使她手中没有兵刃,我也要杀她。”
  这时后院中,由几个女孩儿扶出一个老妇人。宝亲王连连向杜英豪做眼色,杜英豪如同未见,照样侃侃而谈。这时人已来到面前,宝亲王没办法,只得上前跪下道:“孙儿叩见老祖宗。”
  杜英豪这才知道那苍老的声音已经出来了,转身跪下一条腿道:“草民社英豪叩见老菩萨。”
  太后看了看地上的玉容,眼中隐有泪影。
  “罢了!起来吧!杜壮士,对不起,我这个孙女儿实在太顽劣了,咎由自取,恕不得你。”
  然后又骂宝亲王道:“宝儿!你也是的,身为太子,竟然目睹宫中人无礼行凶而不加阻止,着实该打;你这个太子日后还要继承大业呢!就凭你这样优柔寡断,怎能担当重任?”
  宝亲王挨了骂,冤屈地道:“孙儿喝阻过。”
  太后哼了一声道:“喝止有什么用,她可曾听你的,你该叫御林军来抓她起来。”
  宝亲王道:“孙儿已经拔剑制止,可是她根本不作理会,只差没杀孙儿了。”
  太后更怒道:“你打不过她我不怪你,但是大内侍卫总不成也斗不过她,你为什么不叫人?”
  宝亲王不敢说话。太后道:“是不是因为叫了人来,也没人敢对她动手。”
  宝亲王只得道:“老祖宗圣明。”
  太后哼了一声道:“我不圣明,否则也不会养成她如此无法无天了,可是这不能全怪我,你们全有责任。我喜欢这孩子是不错,但不会纵容她目无法纪,她若有不是处,你们就该管她。我不是那种护短的人,她在我面前很乖,我不知道她的平素行为,你们应该知道的,不该也纵容她。”
  宝亲王低头不作声。太后又沉着脸道:“刚才你还打眼色,叫杜壮士别说话,是怕我听见了。杜壮士救了你父亲,倒落了不是,玉客为这个要杀他,你无力阻止倒罢了,还不让他说话,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把我当作个蛮不讲理的老婆子了。”
  宝亲王只有低头道:“是!孙儿糊涂。”
  太后道:“知道你糊涂,干吗还怔站着,还不快给杜壮士道歉陪罪。”
  宝亲王忙拱手作揖。太后道:“跪下磕头,人家差点去了性命,岂是作个揖就能了事的。”
  宝亲王果然跪了下来。杜英豪忙也跪下道:“草民不敢当,殿下千万便不得。”
  太后道:“杜壮士,不必回礼,你应当受的,现在他还是太子,不是皇帝,你受他一礼不为过,咱们家人太对不起你了。去!扶杜壮士起来。”
  有两名女郎上前扶起了杜英豪。看她们的衣着打扮,该都是格格之流。杜英豪可不敢跟她们较劲儿,只得由她们扶着,受了宝亲王一礼。
  太后这才叹着气道:“我先听说德容在外面行刺皇帝,还以为听错了呢!现在又看了玉容的行事,才知道是真的。这两个孩子太糊涂了。”
  宝亲王道:“她们仅只是为了父王罢了四叔宗人府宗的职务,才做出傻事的。”
  太后道:“但是这些举动太不对了,行刺尊长,假传懿旨,擅杀功臣,这些罪名,那一项不是诛全家的。这两个孩子,白辜负我一场疼爱了。”
  她又转向杜英豪道:“杜壮士,我实在很抱歉,你救了皇帝,官家未曾谢你,反而招来许多烦恼,不过这要怪皇帝,他如果发现了德容行刺,就该立刻把玉容也关起来,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皇帝由后院也转了出来道:“母后,孩儿救应来迟,害母后受惊了。”
  太后抬头道:“皇儿也来了。”
  皇帝道:“孩儿才得到通报急赶来的。”
  太后叹道:“我刚才还在怪你,说你发现了德容行刺,为什么要瞒着我。”
  皇帝低头道:“孩儿是怕母后伤心。”
  太后道:“胡说!我不会这么不讲道理。德容的事我固然伤心,但发生了玉容的事我更伤心。你们父子两个都够糊涂的,以为我是护短的老糊涂虫了,要是我早知道了,至少会着人看住玉容,也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幸亏杜壮土没有受伤,否则叫咱们怎么对得起人家。
  这下子连皇帝都低下头来不敢作声了。
  太后这才对杜英豪道:“杜壮士,事情过去了,你也别放在心上,现在咱们当作闲下无事来谈谈,你说刚才即使玉容没拿兵器,你也要杀她,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杜英豪道:“草民见玉容格格对草民怀恨至深,今天纵然杀不成草民,日后对草民也不会放过的,故而草民为了国家安全以及天下日后的太平,必须要除此后患。”
  太后道:“你难道不是为了自己?”
  杜英豪道:“不!草民来自江湖,回到江湖上去,倒是不怕玉容格格的报复;但她若留在官中,心怀怒愤,恐非朝廷社稷之福。”
  太后道:“皇儿,你听见没有,这都是你一念之不忍惹出来的。为一国之主,处事一定要果断有魄力,即使是对自己人都要公平,行刺皇帝,罪当及全家,不能因为她们是王族而有所偏私。”
  皇帝只有唯唯称是。
  太后又叹了口气道:“杜壮士,虽是玉容假传我的意思约你来的,但我倒真的很想听你谈谈在东北的经过,既然来了,就到我那儿丢聊聊吧!”
  杜英豪只有答应了。进了太后的懿宁宫,他又介绍水青青晋见了,然后大夥儿坐下,连皇帝与宝亲王也都坐了下来,围着一张大桌子谈笑饮宴。
  席间,皇帝问到杜英豪的意愿。杜英豪趁机提出了要求,不做官,但望能将那一片中俄边境的山区赐为对地。
  皇帝当场就答应了。他也有点麻烦,杜英豪的功劳太大,却没有出身,给个小官不足以。missingpar,所以,他极力反对复明,说那一个王朝早就该埋葬掉了,没有光复的必要。
  这当然跟一些遗臣故老的说词与主张大相违背。可是杜英豪不怕抬,他提出事实,配合现状,把他们斥得闭口无言;而年轻一代,却表示了由衷的赞和。
  那些老家伙愤而退席作为抗议时,杜英豪做得更绝,当时就格杀了两个为首的,震慑住了其他的人,乖乖地改变了立场。
  这当然会引起一些人的不安,说杜英豪手段太激烈。杜英豪正言驳斥,说自己对这些人既无私隙,也不是跟他们争权,却认为这些人是祸害,是此洪水猛兽更可怕的瘟疫,他们会害人。
  他又举例说明几次不成熟的举事,都是一些迂腐的书生不甘寂寞,鼓吹一些热血青年起来草率举事,结果都是全军覆没,还累得许多无辜的百姓遭殃,他们的亲友家属被消灭不说,更可痛的是牺牲的都是我民族的精英。
  因此,杜英豪最痛恨的就是这一类人,说他们空读诗书,昧于现势,误人误己,不杀了他们,只有害更多的年轻人送死而已。
  这一来大家才信服了。杜英豪要大家开垦边疆,那个地方,一则可以从事生产,屯积军需;二则可以训练人员,准备战斗;三则可以不受干扰,散布流传民族思想,还我国魂。
  目前,朝政尚称靖平,大家在那儿生聚教养,形成一股势力后,可以构成朝廷的顾忌,进而为我汉人公开争取公平的待遇;若是朝廷腐败,过份迫害汉人,也有了足够保护的力量杜英豪说得很明白,自己站在一个汉人同胞的立场为大家尽力,提供一块地方给大家生存、发展,却没有任何野心。
  就这样,他终于取得了支持,得到了两千余人的响应,分批迁居前往。
  这是他跟宝亲王取得的私下协议。这批人虽都是被目为叛逆的义师,但却在官府的保护下,迁居到北方去的,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在朝廷而言,这也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在中原散入民间,不住地倡言谋叛,杀不胜杀,不胜其扰。杜英豪杀了几个最具捣乱性的领头人物,又把另一大批好动好乱的半江湖人物送往穷北,至少地方上可以太平了。
  杜英豪亲自领了那些人,深入穷边后,进入山区。他没有骗人,那儿的土地肥沃,物产资源极丰,只要能善加开发,无水旱等天灾,而且极冬苦寒,连蝗虫都无法生存,是个最理想的世外桃园。
  山里有煤层,有矿砂、冶铁、炼铜,不但可以制造各种器具,也可以打造兵器。
  杜英豪自己占了一片土地,却出产极纯的金砂。他把那一批所谓约二转子混血儿,全部移居到自己的保留区内,教他们淘金。那种工作很轻松,而收入极丰,没几年,一个个都身拥巨金。
  有了钱,不怕讨不到老婆,也不怕嫁不出去。
  没有人认为杜英豪独霸了金砂不对,因为全片产业都是杜英豪的,他当然有权留下最好的;何况杜英豪并不自私,他不聚财,所得的收入,他都买了大批山中不易制造的日用品,不计代价的分发给大家使用。
  人越聚越多,大部份都是闻风响应而来的义民志士,也有一部份则是移家到边区来寻求新生的,更有一些是在外面犯了罪,逃到此地来避难的。
  杜英豪倒是很公平,来的人一体全收,但是严加告诫,在山里可以给他保护,只是不能再犯,否则处制之严,尤甚于王法。
  山里面的功课除了工作之外,尚有文武两途。清晨习武、傍晚读书,有的是最好的教习人才,因此五年下来,山中已是个个文武全才,不分男女老幼,没有一个是不识字的,也人人都有一身好武功,而人数也由最早的两千余口,增为两万多了。
  但是并不觉得拥挤,因为可以向深山内推进,而山的伸展几乎是无穷尽的,它还可以容纳无限的人众。朝廷划给他一片山,却没有规定地界。事实上丛林莽莽,也无法规划出一个界限来,反正照他们发展的速度而言,两年之内还不必怕跑出山来。
  只不遇,它的大门虽是在中国境内,边线却是沿着中俄的边界而延展出去的;因此,黑龙江畔那一片肥沃的土地,渐渐地都隶属了杜英豪所辖的忠勇山庄。
  忠勇山庄是因杜英豪的忠勇侯所得名,杜英豪自然而然地成了庄主。
  他已正式成了家,娶了晏菊芳为结发元配,而王月华、水青青与胡若在也都成了姨奶奶。
  这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事实上根本无所谓嫡庶。杜英豪的忠勇山庄就像个大家庭,他自己的家也就成了个缩小的大家庭。
  杜英豪自己不管事,忠勇山庄中最具权力的该是李诺尔与赖正荣两位大总管,及四位奶奶。
  赖正荣担任总管之后也成了家,没人再叫他赖皮狗了。他是最高兴的一个,因为他不但有了两个娇滴滴的老婆,而且也是最早生儿子的。
  成婚的第二年,他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自白胖胖,成了所有人的宝贝。
  杜英豪进入中年,身材微微发胖,性格却没变,依然嘻嘻哈哈,没一点架子,经常跟孩子们玩在一起,甚至于看见了漂亮的小姑娘,他也会开两句玩笑,但是极有分寸,因为大家都叫他杜伯了。杜伯伯跟侄女儿总不会太过份的;因此,他捏捏人家的脸蛋儿,那个女孩子说不定会扑到他怀中撒娇,引起旁人一场大笑。
  晏菊芳劝过他多次,叫他庄重一点,要像个侯爷的样于;但杜英豪却满不在乎,反而笑道:“我是个江湖人,根本就没把那个什么侯爷放在心上,我若是正经,就不像是杜英豪了。”
  尽管他如此嘻笑诙谐,但是他的武功却更深进了。一部万流归宗秘笈上的精妙招式,他日夜下苦功研练,渐渐已能贯穿一气,信手挥出,皆成妙着;因此,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没人能知道。
  这一天午后,正是春天,山上已解冻,大家都忙着春耕。这是杜英豪规定的,山庄中粮食必须自给自足,绝不向外采购。
  第九章 移花接木
  杜英豪自己一个人坐在庄外的那家酒楼上。酒楼名叫关外别有天,是李诺尔的妻于小玲开设的,规模很大,酒菜很丰富,价钱却很公道。那是进入山庄的第一道关口。
  由别有天到山庄,还有十几里山路,入山的人,必须要在这儿挂号登记,山里的人出去,也得在这儿打个招呼。这是为了了解。
  杜英豪没事喜欢在这儿沽一壶酒,弄几个菜,杂在客人中间,浅斟低酌,用他那敏锐的的眼光,观察着每一个人。忠勇山庄太富庶了,难免会启人觊觎之心,想混进来捞点油水的不是没有,但多半难以漏过杜英豪敏锐的眼光。
  今天,他又看到一些不平常的。那是一对卖唱的父女,老的拉着二胡,老态龙锺,还瞎了一只眼;女的十九、二十岁,却颇为丽,唱的歌很好听,只是面容粗俗。
  她唱时媚眼乱抛,卖弄风骚。
  另外,有一批年轻汉子,在跟那个姐儿起哄。杜英豪皱皱眉头,因为这关外别有天酒楼,虽是进入山庄的第一关,但离官道不远,也经常有一些过路的客人来观顾,像今天这一些客人跟这卖唱的父女,就都是外来路过的。
  他这忠勇山庄与关外别有天的关系,远近都知道,虽然这儿不像官府那么严肃,但是也没有敢来此地胡闹的,这一夥人显然透着邪门。
  他要耐心地瞧个究竟,尤其是这一批汉子,以及那对卖唱的父女,行止都透着古怪。
  那些汉子的样子很粗犷,满脸横肉,若起来就不像善类。他们还带着一个个的长布卷。这布卷的形状一望而知是刀剑之类的兵器,个个神情透着怪异;而最令人难以理解的,还是他们的沉默。
  其实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默不作声,当卖唱的女郎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也会高声地调笑,甚至于从衣襟下面摸进去,去摸她的奶子,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吵得很厉害。
  但是那弹三弦的老头儿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喧闹声立刻停止了,一切的喧闹原本像汹涌的流水般奔腾,但突然地就像是在水流中落下一块闸板,将水流堵住了,变得寂然无声。
  虽是那卖唱的女孩子依旧在唱着,但是却显得十分单调,也令人感到刺耳了。
  老头儿哼声很低,而且是背着杜英豪;但杜英豪的耳朵偏生很尖,居然就听见了。
  因此,杜英豪有一个概念了,这批汉子跟那对卖唱的父女是一伙的,而且都因那瞎了一只眼的老头儿为首,好像在进行着什么阴谋。
  老头儿父女已经来了三天了,一直就在别有天上卖唱盘桓,收入不算好,也不算太差,但他们目的并不在钱。昨天晚上,那个女的和客栈的小伙计赖光荣搭上了,问了许多闲话,白贴身子陪着睡了一觉,还给了小赖一大把的碎银子,那已经超出了他们三天的收入。
  赖光荣是总管赖正荣的堂弟,人长得挺体面,也挺伶俐,是个颇有出息的小伙子,只是不务正业,整天喜欢在女人堆里鬼混。赖王荣把他从家乡带了来,安置在关外别有天中打杂,原是磨磨他的性子,那知道这小子更得意了,借着这机会,他接触的女人更多了,混得更出色了。
  那个女的名花子,老头儿自称姓龚,叫龚本田,他们好像在打听最近京中有没有人来?以及忠勇山庄中有什么新闻?杜英豪是否常出去等等。
  因为这些消息并不重要,而且也没什么关系,赖光荣都详细地回答了,他到底是个伶俐的人,知道情况不对劲,立刻悄悄地告诉了他兄长。
  杜英豪自然也知道了,这就是他今天特地出来瞧瞧的目的,而且还特地改了点装扮,戴了顶大毡帽子盖住了眉梢,一件大土布上袄,短裤赤脚,花白胡子是粘上去的,还刁着根旱菸袋,完全不像是位大人位,当然更不像位大英雄。
  大汉们是今天新到的,看样子他们是要对山中不利,但是他们却又没有入山之意,这使杜英豪透着纳闷;不过,没等多久,他就知道答案了。
  一阵马蹄声,来了两个官差打扮的人,看穿着就知道是大宅第中的戈什哈。
  这两个人身上还带着宝亲王府邸的族麾,很明显的是宝亲王的手下家将。
  宝亲王对这位老友念念不忘,经常派人梢封信来问候,带点时新的玩意儿送给杜英豪,殷勤得令人感动,所以这两个人来也很平常。
  他们一直到柜上,倒是很客气,对小玲也称为夫人,凡是京中来的人,到了此地都客气异常。
  他们中的一个抱拳道:“李夫人好!小的叫康明,这是同伴战志超,我们都在宝亲王府当差。”
  小玲也很客气地道:“殿下安好,二位老远地来,辛苦地,快请坐下歇歇,我找人通知杜爷。”
  康明忙道:“多谢夫人,殿下安好,很惦念各位,说过一阵子,还要出来拜候各位呢!这次是有一封信,要急交杜爷,请夫人派人带个路。”
  一般送函件来的人,都是在此地歇下挂了号,然后第二天再由庄中派人出来接了去。
  那多半是带了桃子礼物的,这次派了两名家将只为送封信,显见不寻常。小玲道:“那我就不敢多耽搁了,小赖,你就陪两位官爷进去吧!”
  赖光荣答应了一声,正要去换衣服,那个名花子的少女已经上去了,陪笑道:
  “两位官爷,赶了长路多乏呀!坐下喝杯酒,奴家唱支曲子给二位解解乏,喘口气再忙公务也不迟。
  康明因为在杜英豪的地方上,不敢太放肆,只是和气地推辞:“不!不!我们没空。”
  花子拉住他,硬按在椅子上笑道:“忙也不在乎这一会儿工夫呀!爹,弹过门。”
  龚本田叮叮咚咚地弹了起来,花子就着弦子,唱了一曲小调。两名戈什哈没办法,耐着性子听完了。花子唱完后福了一福才笑道:“二位爷,请随便赏。”
  战志超伸手入怀中,掏了一块碎银子,丢在桌上。花子连忙道:“谢谢二位爷的赏,等回头再来侍候二位,爹,咱们上别处转转去。”
  她收了银子,就要出门而去,恰好赖光荣换了衣服进来,一把搂住了花子道:
  “怎么要走了呢?你不是说要上山里去赚几文吗?正好我现在有空,跟我一块儿去吧。”
  花子推开他道:“这么多人,别拉拉扯扯的,今儿我不得空,改天再去吧!”
  她跟着老头儿走了,那些大汉们也忙着结帐离开了。康明有点窘急地道:“小兄弟!走吧!”
  赖光荣见店中已没有别人,才到杜英豪身边一躺笑道:“杜爷,您看小的还不赖吧!”
  杜英豪笑着倒过烟,敌了他一下脑袋道:“猴儿患子,毛手毛脚,回头人家找上你,看你怎么个对付法。”
  康明一听赖光荣叫杜爷,不禁大吃一惊,因为在这儿只有一个杜爷,虽然性杜的不止一个,但只有杜英豪够资格称一个爷字儿,此外连八十三岁的江湖前辈社子英也只落个杜老的称呼。
  他们俩人忙过去,总算看清了,忙又跪下请安道:“杜爷,原来您在这儿,您怎么改了装呢?”
  杜英豪笑笑道:“我怕麻烦,殿下有什么事情?”
  康明道:“不晓得,殿下有一封亲笔信,说是有机密大事,一定要交在您手中。”
  战志超伸手去掏信,摸了半天,脸色已变了。康明见状急道:“你快拿出来呀!”
  战志超急得把衣襟都解开了,里面是一个布连褡,用绳子套在脖子上,穿在衣服里,十分隐秘。
  他把裰褡也解了下来,往桌上一例,里面只有几块银子,一方腰牌,还有几张银票,就是没信。
  康明道:“怎么会没有呢?早上我还瞧见你放进去的,你又挪了地方了。”
  战志超道:“没有,我身上只有这么一处地方可以藏物件,而且从早上到现在,我没动过,怎么会不见了呢?”
  “别是在马上给颠了出来!”
  战志超道:“不可能,我外面还有衣服兜着呢!袋口还有绳子打了结不对,我刚才掏银子时,袋口是开的,叫人动了手脚了。”
  康明道:“别见鬼了,我们早上一路都是骑马下来,谁都??挨过你的身子。”
  赖光荣笑笑道:“战爷,是不是这个?”
  他从身边取出一个摺得方方的信封出来。战志超一把抢过道:“就是它!就是它,小兄弟,原来是你开玩笑,差点没要了我的命,要是真去了它,殿下不砍了我的脑袋才怪。”
  杜英豪笑道:“是那个女的从你身边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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