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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邪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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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木花却笑道:“你可错了,一方面比接力,一方面也较智力,佛爷在点明题目时就说,这是比力,吾教中所谓的力有很多种,智力、勇力、法力都包括在内。”
  杜英豪道:“难道这一场也比法力?”
  阿木花道:“当然也包括在内,比赛方式采取双人制是你提出的,此赛内容该由洒家提了。”
  杜英豪道:“这可不公平,她们可没学过。”
  阿木花道:“第一场你要比赛斗虎,你派了个女猎人出场,我们也接受了。”
  这句话说得杜英豪无以为答了,只有道:“好,没关系,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你施你的法,我们施我们的法,不见得就怕了你们。”
  阿木花笑道:“行!我们画两个圆圈,各站一个,然后以压地的碾子丢来去去,接不住落地的人就算输,人若出圈外算输,碾石落在圈外,压不到线时也算输。”
  这个方法很别致,但是他所指的碾石,却是扬上用来压平平地的圆石滚子,中间穿了轴,要两匹马拉着才能走动。阿木花却要用作丢掷的器具,一个碾石重逾千斤,看来他们那边的确有个大力士。
  这一点杜英豪不担心,因为胡若花可以胜任。
  阿木花道:“一人丢掷,另一个人则施展法力,叫对方接不住而取胜。”
  杜英豪道:“发暗器也算是法术吧?”
  阿木花道:“可以!只要不站到圈外来,或把碾石投到对方的圈子以外,任你如何施法。”
  杜英豪一听这话倒是乐了,他知道水青青规规矩矩较力一定不如人,但是要鬼,倒是别有一套。这些番僧不明就理,可得倒楣了,不过他还是把自己那枝掌心雷悄悄塞给了水青青,吩咐了一番。
  外面的罗沙与赫赫果尔倒是把两个圆圈昼好了,径宽丈许,中间隔了两丈,而那个大碾石子径宽也有七、八尺,若是去了过来,以泰山压顶的方式落下,除非接住,否则倒是很难躲得掉,而被压在矿石下,势必成为肉饼不可。
  胡若花信心十足地往圈中一站道:“青姐,你放心好了,只要他能去得过来,我一定接得住,你注意对方不让他闹鬼就是。”
  那边的罗沙已经将碾石双手举起,高抬过顶,大喝一声,抛上六、七丈高,然后朝这边落下。
  举重抛高已经不易,更何况抛高落准,这番僧的劲儿的确不小,可是胡若花双足稳若磐石,当然也将它托住了,脚下连晃都不晃一下。
  杜英豪为对方喝采,阿木花也为对方喝采,并诚恳地道:“敝师弟罗沙外号称为白象,力大无穷,家师说他是大鹏鸟转世,没想到这位女菩萨居然也有一身好神力,杜施主从那儿找来的好帮手。”
  杜英豪笑笑道:“惭愧!惭愧!这是我在罗刹边境讨来的老婆,有几斤蛮力气而已;听说她是罗刹鬼母投胎的,所以也凶得很。”
  杜英豪是信口胡诌的,他根本不知道罗刹鬼母是什么?昨天皇帝戏称胡若花是罗刹夫人,他才问晏菊芳而得知罗刹是佛教中的厉鬼魔神;而大鹏鸟也是西方佛典的恶神,因为阿不花提了一个佛教中的神,他才信口搬了出来。
  那知阿不死却认为是真的了。因为这些喇麻都是自小出家,宗教信仰极其虔诚,对于佛经中所记载的一切从未怀疑过,对于转世之说,尤为深信,因而才能练成许多超人的武功。
  因为他们所说转世的神佛,都是一些较为勇武的善神,从没有人以恶鬼转世的,故而杜英豪以罗刹鬼母转世为胡若花,倒是真的把阿不花给怔住了,脸上也掀起了忧愁;因为在他们的经典中,罗刹鬼母是个很凶恶的魔神,必须佛祖以无边的佛法才能降服,此外无人能克,看来他的两个师弟这一场又将是凶多吉少了。
  场中的罗沙与胡若花互相用石碾丢来去去。胡若花显得很轻松,而罗沙却有点乏意。那倒不是气力不足,而是耐力逊人;因为胡若花在山中狩猎,有时远入深山,一去两三天,窜高越岭,从不停歇,整日都在锻练,而罗沙却是在布达拉宫修练,被居民当作神佛一般的供奉着,养尊处优自不待言。
  看看即将招架不住了,赫赫果尔怪叫一声,叫罗沙配合他的行动。
  罗沙奋起全力将石矿去了过来,赫赫果尔则将口一张,一道烈焰喷过来,居然能远达两丈,烧到这边的圈子里来,而且烈焰中还有着金光一闪,那是两口小剑。
  这看起来像是法术,其实却都是真功夫。烈焰是他预将烈酒饮在腹中,然后以丹田之气,化酒成箭喷出,经过口腔时,有一小粒黄磷将火引燃,而剑也是预先吞下去的。
  这是特技武功加上一些儿的化学道具而已,所以火能灼人,剑也能伤人,都不是障眼法。
  他们若是光以这两项玩意儿来攻击,胡若花与水青青纵不被杀伤,也将被逼出圈子而落败;他们躲得了飞剑,却耐不住火烧。
  只是他们太小心了,再者也因为胡若花的魔力惊人,使他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的本事,因此配合了罗沙同时动作。这一来反倒解了她们的围。
  胡若花双手接住了石碾之后,烈火烧到,她用石碾作盾,往前一举,刚好遮住了焰苗,而且把飞剑也给挡住了。叮叮坠地,却是两支长约两寸、宽不及两分的小钢箭,平日吞入腹中,再以丹田之气喷出杀人,十分锋利,而且还令人防不胜防。
  番僧这边数次无效,自己也怔住了,水青青却怕他们再度捣鬼,弄些什么花样过来,连忙叫道:“和尚!你们也瞧瞧我的法宝。”
  她探手人囊,抓了一样东西,直朝番僧扔去,长约尺余,有若一根绳子,绝非暗器之属。罗沙不知是什么,伸出了大手握住,人掌柔滑,犹自蠕动、却是一条小蛇,吓得他连忙丢掉,而且一脚踩死了。水青青道:“别忙,还有呢!”
  在囊中又掏出了一把小蛇,足足有七八条之多,一条倏地扔将过去,吓得两个番僧手忙脚乱,又跳又踩。赫赫果尔被迫无奈,张口又是一蓬烈焰,喷出来烧那些蛇儿。
  因为这一堆蛇身子虽小,却十分的伶便迅速,而且会对人主动攻击,颇为利害。
  他防不胜防,只有将腹中剩余的烈酒,喷成烈焰来烧蛇了。
  水青青早已看好了,及时取出了掌心雷,砰的一声,子弹射出,也射进了赫赫果尔张开的大嘴中。番僧一身横练气功了得,这一颗子弹,在两女的距离外,不见得能伤得了他。
  可是穿口而入,气功练不到内部去,子弹穿入喉头,打通了气管,使他的真气为之一阻,涌出的烈酒未及喷远,就在他的口中头上燃烧起来。
  常听人以七窍生烟来形容怒极之状,但是七窍生焰的情景却无人得见过;而今天的赫赫果尔就是这付情形,他除了两目之外,耳鼻口中都有火花及青烟冒出,痛得他抱头乱叫乱跳,自然也顾不得圈子了。胡若花这时也把碾子去了出去,罗沙伸手要去接住,可是举手无力,那手腕已粗了一倍,接在手中却已端不住,身子向下一坐,石碾压下,砸在他的肚子上,张口大蓬鲜血喷出。
  阿不花从楼窗甲跃出,急急地将石矿推开,要扶起罗沙,却见他已不中用了;因为他的手腕处被毒蛇咬了一口,毒气政心,再被巨石碾子一压,大罗金仙也难以幸免了。
  阿不花悲呼一声,又转到两丈多远的地下去看赫赫果尔。他的耳鼻孔中犹有细细的余火,口中却是大量的溢血,看来也活不成了。
  他悲愤之极,手指着杜英豪叫道:“杜英豪,你下来,本师与你不共戴天。”
  杜英豪却双手抱着,毫无下去的意思,而且微微她笑道:“三场此武,我们已胜了二场,你胜了我也挽不回颓势,还是乖乖地收拾一下你同伴的遗体,同到你藏边去清修吧!出家人涉政已经不对,更不该插手到中原的朝廷中来,胡作非为,这次是给你们一个教训。”
  阿不花暴怒地叫道:“狗屁!什么中原天朝,佛爷才不理这一套;惹得佛爷火起,只要一声令下,就凭在京中的一批本教弟子,也足够叫你们皇帝挪个位,江山易个主。”
  这番话一出口,皇帝也变了脸色,厉声喝道:“大胆番僧,居然口出犯逆之言,拿下来。”
  他身边的侍卫们呼喝一声,有四个人冲了下去,可是??不花出言虽狂,一身功夫却着实了得,根本没用兵器,手翻拳打掌劈胸踢,眨眼间就把四名宫廷侍卫放倒了一双。
  身居宫廷御前侍卫,武功自然不会太差,阿不花身上也被砍中了一刀,刺中两剑,只不过番僧的气功到家,刀剑上身,根本没有感觉似的,皇帝瞧了不禁脸上微有悸色。
  阿不花在下面哈哈狂笑道:“皇帝,你可是看见了,凭酒家这等功夫,你们朝中找得出吗?只要有洒家等十个人,杀入宫廷,纵有千军万马,也挡不住;因此,你必须对本教特别尊重……”
  脸也抓破了,话也叫开了,阿不花也不再客气了,把喇嘛遣众入朝的目的一无遗。
  皇帝的神色很难看,回顾左右道:“难道就没有人能制止这个番僧了?”
  杜英豪道:“陛下,对付这个番僧,草民可以手到擒来,只是草民认为此刻还是保驾为上,如果草民下去斗他,他劫扑上来犯驾,草民援手不及,岂非大糟,而且番僧等四去其三,只剩一人,反而如此狂妄大胆,大概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这话不错,四个喇嘛死了三个,阿不花反而抖起来了,这情形显有可疑,仔细一想,他大概自知斗不过杜英豪,所以才出此策,把杜英豪引开,而后出其不意,劫持皇帝,才可以挽回败局。
  听仕英豪如此一说,皇帝倒也惊心,不敢放杜英豪离开了,连忙道:“杜英豪,你手下这些人,个个英雄了得。他们难道也对付不了这番僧吗?”
  杜英豪笑笑道:“陛下要拿下他,草民除了自己下去,别人都没把握,但陛下如果是要除了他,则随便派个人,不过举手之劳。”
  皇帝一听倒是奇怪了道:“有这么简单?”
  杜英豪笑道:“陛下,草民以为斗力斗勇,都是最没有办法时的手段;这番僧自恃武功勇力而作冒死一拚,草民却认为不必与他去拚命,若是陛下准许杀之为惩,草民只要挥挥手就行。”
  这番话说得很响,阿不花也听见了,他大声叫道:“杜英豪,你别吹牛了。
  你下来,咱们力拚十招,鹿死谁手尚不得而知,若说你挥挥手就能要了洒家的命,恐怕骗鬼也不相信。“
  皇帝道:“你!杜英豪,反正这番僧不会是主谋,而谁是他的靠山,朕也很清楚,不必留活口了,杀无赦,不必有所顾??。”
  番僧嘴巴里说不怕,心中还是畏惧的,见杜英豪站在窗口,身子已经往后退了几步。杜英豪含笑举手,他又退了几步,杜英豪的手轻轻往下一落,大家都全神贯注,瞧有什么变化。
  只听得轰轰两声巨响,番僧立脚的地方,像落下了一个巨雷,土石扬起,血肉横飞,大家眼睁睁地看到阿不花的身子被抛上了七、八文的高空,然后头手足肢等,分成无数碎片落下。
  好一阵子,大家惊魂始定,杜英豪道:“陛下受惊了,请恕草民未曾事先禀明。”
  皇帝的确吓了一大跳,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吓着了,笑着道:“朕那有那么容易被吓住的,倒是你如何安排的,这么厉害?”
  杜英豪一招手,却是李诺尔与赖王荣二人抬着一具小铜炮由隐处出来。杜英豪手指道:“这是草民远征俄国时带回的战利品,本拟归献朝廷的,想不到又用来为陛下除贼,先建一功。”
  皇帝听了十分高兴,哈哈大笑道:“好!好!有功!有功!记大功!记大功!”
  第八章 闹市惊龙
  杜英豪一行人是随行保驾回到京师的,讲起来可真神气,皇帝是骑马回京的。
  进入京城时,自然已经清道了,御林军、文武百官,都排列在两旁;不过皇帝还算开通,而且也是心里高兴,特下口谕,没有禁止百姓回避。
  他也是想在老百姓面前一现英武雄姿,当然更因为有杜英豪随行,安全上的顾虑较少,所以他希望能在老百姓与百官前亮亮相,摆驾乘马而行。
  虽则,皇帝是公开亮相了,但也只是让百姓们远远的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而已。这在京师已是百年难得的盛事了,所以那一天仍然是万人空巷,拥挤在较为空旷的地方。至于行经街道时,则两侧都已为禁军及官员们排列在两边的前面,住家的百姓只能被挤在屋中,开了大门,当门却是一付香案。
  香案上点着香,只能远远地眇上一眼,皇帝走近时,则必须要跪下低头,口中三呼万岁,反倒看不见什么了。
  皇帝今天是特意作了戎装打扮,穿上了锁子黄金甲,骑在高头大马上,确实是有些威风;因为他也是个高个子,长年养尊处优,人胖胖的,红光满面,靖神奇佳,确是一派君临天下的气魄。
  但是他落后一个马头的社英豪却更为神气。
  他虽然是江南总督衙门总捕头的官衔,但不是正式授衔的官吏,品衔也是空的,在位时挂着好看,下合时立即取消的,因此杜英豪从不穿官服,仍然以布衣百姓自居。
  今天在皇帝旁边,他那虚悬的官衔当然更没有穿挂的必要,倒不如一身布衣来得清高了,皇帝为酬谢他的殊勋,特颁他一个布衣伴驾并骑的荣誉。所谓并骑,也不过是距离较近而已。
  皇帝是天子,是至高无上的至尊,不能容许有人与之相并的,更不容许有人超越的,所以杜英豪的马头必须落后两尺许,只能说是紧傍在后面。
  他穿了一身绛紫色的织锦长袍,骑在马上,雄赳赳,气昂昂的,一表堂堂,十分抢眼。
  他后面才是宝亲王弘安殿下,是有名的美男子,看起来很帅气;左右则是两位将军,再后是男男女女一大堆,那是晏菊方等,杜英豪的西行班底,里面最抢眼的是胡若花。
  大家都知道她是个女大力士,徒手搏五虎,而后还活活地格杀了一名西来的喇嘛。
  再后面才是皇帝带着的随驾人员,其中却有低头丧气的两位王爷。他们以前是最跋扈、最神气的人,因为他们手中掌握着一批可观的喇嘛,进而掌握了禁军与侍卫营的实力,虽不致于造反篡位,但是连皇帝也要对他们客气几分。
  但是杜英豪却把他们击倒了下来。其实,杜英豪先后一共只击杀了约莫十名喇嘛,以京师现有的藏僧数目,实在不算是回事儿。只不过这十名藏僧是喇嘛中的顶尖高手,在杜英豪手中居然全数伏诛,这才使得京畿震动,也使得那两位王爷乖乖地低了头,因而宝亲王留在京中的人,也能及时地控制大局,取得了绝对的优势。
  皇帝这一次要不禁民众,乘马而行,也是一项考验,看看京城中的势力是否已经能完全掌握了,那些失意的宗室和喇嘛们是否还有蠢动之意。
  皇帝是因为目睹了杜英豪的神勇,对他已有充分的信心:认为杜英豪足够保护他的安全,倒是杜英豪担足了心事。他对自己的本事有自知之明,虽然现在因为习了万流归宗秘笈上的武学精华,多少能来得几下子,但是他没有武学基础,施展那些招式也只是随兴之所至而已,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他是无法与人争竞的。
  所以走在路上时,他担足了心事,唯恐有个刺客冒出来,那就要了他的命了。
  杜英豪并不太在乎皇帝的性命,他只是担心,万一有了情况,那就是要他这位大英雄好看了。
  越是担心,偏巧越容易出岔子。在行经一座钟楼的时候,忽然楼顶上响起了一声暴喝,有两条人影在上面飞踪而落,再向皇帝冲来。
  两个人都是身穿黑衣,黑市蒙头,全身包在一片黑中,只有眼睛处开了两个洞,而且也露出了鼻子和嘴。这两个人身材并不高,可是手中卸握着亮晃晃的长剑,挺剑急进。
  钟楼高约六七丈,他们由上面跳下来,落地无声,点尘不惊,而且落地就跑,身形动作丝毫朱受影响,可见这两个人的轻功卓绝。
  杜英豪觉得这两个刺客简直是在跟自己过不去,但对方既然现身了,也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去。
  因为伴驾随行,他身上没有带兵器,但是却在袖中装了那枝小掌心雷,一握在手,正要冲出去,皇帝却高兴了道:“哈!哈!孤正感到此行乏味,想找机会活动一下筋骨,这两个人倒是深合孤的味口。杜英豪,你先替孤掠阵,由孤自己来对付。”
  杜英豪忙道:“万岁爷何必要跟他们拚命。”
  皇帝笑道:“朕自信没有什么失德之处,足以引起百姓们非杀朕不可,这两名刺客竟然敢当街行凶,朕倒要好好问他们一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皇帝的鞍旁就悬着一口剑,他很轻巧地拔剑在手,催马迎了上去,这时后面那些侍卫以及两旁的禁军都拥了土来。皇帝又喝道:“杜卿家,烦你拦住别人不准上来,朕要叫人看看,朕这个皇帝头颅,没有那么容易砍下来的。”
  皇帝有了话,那些侍卫们立刻止步不前,只在外面采取了包圉的形势。
  宝亲王也策马上前,到了杜英豪身边。杜英豪道:“殿下,皇上这不是太冒险了吗?”
  宝亲王道:“假如刺客只此二人,倒是不太要紧,因为父王的剑术相当高明,他老人家每天至少都要与宫廷的剑师练剑半个时辰以活动筋骨,因此一枝剑上颇具火候。”
  杜英豪道:“在宫廷练剑跟人杀伐拚命是完全不同的两码子事儿,我看还是不太妥当。”
  宝亲王笑道:“没办法了,父王一直想公开地展示一下他的剑法,找人真正决斗一下,这是个机会,他不肯放过的,不过杜卿家倒不必担心他老人家搏斗的经验不足,据我所知,他有好几次,一个人微服独出,巡行京畿,跟一些江湖人打了起来,倒是挺出风头,把人家打趴下一大片,自己一点都没受伤,闲谈之下,他老人家对此十分得意。”
  杜英豪叹了口气,他知道皇帝微服出巡,极难有可能不被人知道,可能是皇帝喜欢这一套,他的近侍们故作不知,安排了一个机会,让他表现一下来哄他高兴的;再者,京师萤毂之下,也不会有什么大规模江湖人聚会,最多只是一些地方上的小混混儿,算不了什么,即使如此,那里面恐怕还混有一些侍卫在内,暗中保护着他老太爷。
  那些场合,绝不同于今日,因此他只能道:“我们还是走近一点,也好有个照应。”
  宝亲王对此倒不反对,慢慢地策马过去。这时皇帝已经到了两名刺客的面前,皇帝用剑一此道:“你们这两个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路行刺帝驾,你们要知道,这是灭族的死罪。”
  两个刺客不作声,却慢慢的挺剑徐进,皇帝再道:“你们说明白,到底朕有什么地方令你们不满意,才会使你们拚万死而冒此险,你们看明白了,现在己身入重围,失手固难逃一死,就是得手了,你们也活不成的,难道你们不要命吗?”两人依然不作声,挺剑更近,忽而其中一个挥剑直刺。宝亲王忙道:“父王小心!”
  皇帝轻松的避开了,这是另一个蒙面人也展剑上前,两个人分左右夹攻皇帝,皇帝精神抖擞,一支剑舞得风雨不透,不但挡住了两个人的急攻,而且还不时作回击。
  更因为他骑在马上,而那两个刺客的身材不高,只有在两侧跃起才能攻击,皇帝只要把马身略略移动,就可以避过攻击,故而战来十分轻松。
  如是交锋了几十个回合,皇帝居然占尽了上风,得意地大笑连:“你们才只这点本事,就敢来行刺了,还不快放下兵器投降,朕或可网开一面,法外施仁,饶你们不死。”
  两个蒙面徒仍然不作声,挥剑进扑,皇帝忽地挥剑一震,锵然巨响中,一个蒙面人手中的长剑被震得脱手飞出。他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呼声,返身急踪,由地上两个急翻,猛地踪起,拔出平空,脚尖一点钟楼的栏杆,人已翻出钟楼,身形之轻灵,令人叹为观止。
  皇帝又为这种卓绝的轻易所折服,喝采道:“好身段,就凭这种身段,朕也不愿追究你了,放他去吧!不要追他。”
  有几个侍卫已经要追到钟楼去,听皇帝的话又止住了脚步。这时另一个蒙面刺客则疯狂似的向皇帝扑上,剑势也凌厉无匹,皇帝喝道:“朕已经放过了你的同伴,你不跟着一起去,还来送死?”
  可是这家伙的剑术好像厉害起来了,三五下急翻,居然把皇帝杀得连连后退,皇帝怔了一怔后笑道:“好家伙,你手下还有几下子,朕倒要试试。”
  挥剑正待跟那刺客一决,急听砰的一声,跟着有银光一闪,刺客已抚胸倒地。
  喉头插着一支飞刀,胸口有一个血洞。血洞是杜英豪的掌心雷造成的,飞刀却是水青青射出的。
  皇帝道:“朕说过要一个人独斗他们的。”
  言下颇有责怪之意,可是杜英豪上前将那蒙面人的头上黑市揭掉,皇帝倒怔住了!
  刺客的年龄并不大,面目姣好,赫然是个女子。杜英豪不认识这个女的,只是随便地说一声:“真想不到,还是个雌儿,会这么蛮横。”
  他看到皇帝的神色不豫,以为皇帝还在为自己格杀了刺客,不能让他显一下威风而不高兴,乃笑笑道:“陛下,男不与文斗;何况陛下以九五之尊,更犯不着去跟一个女流之辈搏斗。”
  皇帝已经意兴萧索,挥挥手道:“拉下去!拉下去!真想不到会是她。”
  杜英豪微怔道:“莫非陛下认识这刺客?”
  皇帝道:“不认识!杜英豪,朕有点不舒服,想乘銮驾先走一步,你护着太子继续巡行吧!”
  立刻有人招招手,后面的銮驾土来了,不过是一辆金碧辉煌的大车子,由四头骏马拉着。皇帝上了车子,立刻有几名太监攀着车窗,将皇帝保护得密密重重飞也似的去了。
  随行的护卫也走了一大堆,但是仍然没有影响到仪仗队的完整。发生事情的这一段路上也没有什么老百姓,两边都是高楼巨宅,想必是那家王公的家宅,所以刺客的事,也没惊动多少人。
  杜英豪诧然道:“圣驾是怎么了?前一刻儿还是好好的,一下子就龙体久安了。”
  宝亲王忙道:“杜壮士,你别介意,父王不是对你不高兴,而是为了那刺客。”
  杜英豪道:“刺客不是已经杀死了吗?”
  宝亲王道:“那刺客是德容格格,也是我的堂妹,是父王很喜欢的一位侄女儿。
  她不但人聪明,而且弓技无双,连我们弟兄辈都没几个能胜过她们姐妹的。”杜英豪更为诧然的道:“怎么?敢情是位格格,而且还是皇上的侄女儿,难怪圣上心里不舒坦了,可是这位格格干吗要开这种玩笑呢?”
  宝亲王轻叹了一口气道:“她不是开玩笑,恐怕是认真的,因为她是肃亲王的女儿。”
  “啊!就是宗人府宗肃王爷。”
  “现在可不是府宗了,他们利用那些喇炕,把持朝廷,跋扈傲上,大权一把抓。
  父王趁你翦灭喇嘛的机会,先拔除他的京人府宗之职,德容听到了后,知道父亲大势已去,才情急而行刺了。”
  杜英豪道:“这是算什么呢?没了皇上,就能轮到她老子当皇帝吗?”
  宝亲王苦笑一声道:“这可很难说了,如果她行刺得逞而身份不被漏的话,他们可以联络几个有力的朝臣,一手遮天地干起来了,要知道军权大部份还在他们手中的。”
  杜英豪道:“既是军权在手,他们还怕什么呢?”
  宝亲王摇摇头苦笑道:“杜壮士,军权在手,只是他们有统辖提调指挥之权,并不表示那些兵全是他们私人的,天下正统,一切都以朝廷是尚,只有在乱的时候,天下分主,他们才能掌握大权。”
  杜英豪总算对国家大势又明白了一层。
  宝亲王又道:“我八旗兵制是很完美的军制,统兵将领,都效忠于王室,所以古来大臣跋扈,只能把持着朝廷,却不敢公然纂位,就是这个道理。”
  杜英豪道:“但是皇帝听命受制于大臣,总也不是一件好事。”
  宝亲王叹道:“是的,军机大臣握权过重,乃是朝廷之忧,所以找父王极力想摆脱这层束缚,在我老祖宗的时候,也常有这个情形,一直没有个好办法去防止。”
  杜英豪笑道:“其实这没有什么好伤脑筋的,执掌军务大臣不可久居其位,每三五年必然更换一次,使将军以上的将领,不会成为他们的私人;再者,各地的将军,三五年也轮调一次,不就成了。”
  这是杜英豪教一位财主的方法。那个财主开了几十家当,还有其他不少的生意,每年盈余却不多。他调查了一下原因,知道是各处的朝秦掌柜中饱营私所致,串通了伙计,上下其手,很难找出其中弊端。杜英豪寅缘跟那位财主搭上了关系,那是在他做江南总捕任内的时候,替他出了个主意,就是把各处的朝奉及掌柜,每两年调一次,使得上下之间,无法沟通,果然根除了弊端。
  现在他听听朝佐治军的情形,似乎也差不多,所以信口将这方法说了出来。
  其实,这是个俗之又俗的办法,但宝亲王听了,居然目放异采道:“好!好办法,等我登基之后,就照这个法子执行。”
  杜英豪道:“殿下,你为什么不去奏告皇上,立刻就执行呢!这可等不及的。”
  宝亲王叹了口气道:“目前却不宜执行的,因为刻下朝廷中,共分两派势力,一派是支持我的,另一派则是肃亲王他们,互相制衡,朝廷才得相安无事。肃亲王他们倒了下来,另一派支持我的人自然较为起劲,如果我提出了这个办法,那些人唯恐将来权势旁落,不知又要搞什么鬼。”
  杜英豪听得心中颇不是滋味。他对宝亲王的印象颇佳,认为他是个有为之君,但是听了他的话后,觉得他也是个争逐权势之徒。
  宝亲王大概也看出了杜英豪的不满之色,忙又加以解释道:“杜壮士,我不否认这个做法有点自私,但是没办法,我必须要先掌权才能做我想做的事,否则一切都是空的。我虽是太子,但是要想当政,还是得要一些人支持才行,目前我不能做得太过份,否则我将成为众矢之的,连父王也保不了我,若是由着那些大臣的捧个糊涂虫上来,国家更会被他们弄得一团糟了。”
  杜英豪叹道:“殿下,我只是一介草民,不懂得朝廷的大计。”
  “不!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将来一定要借重你,置于朝堂之上。”
  杜英豪忙道:“殿下,我不是做官的材料,而且我已经得罪了大多的人,恐怕难以相处得好。”
  宝亲王道:“没关系,我全力支持你。”
  杜英豪道:“那更糟,如此一来,岂仅是那些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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