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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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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老候爷也发话了,顺势把这婚约解除了,岂不更好?”

第四十六章 谋算

永定候夫人盛宁郡主尚未发话,躲在屏风后头的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现身,只见乔家大夫人乔陈氏拉着女儿乔蕊匆忙赶上前。

乔陈氏双眼暗含毒液地瞄了眼张嬷嬷,之前就知道这个老货会不安好心,果然如此,好在永定候夫人没听她的,看之前这位候夫人公然打了候老夫人的脸,可见她对自家女儿是相当满意的,遂又笑道:“嬷嬷放心,你看大姑娘这会儿脸色多好,可见身子已有起色,绝对能生下健康的继承人,我这个当娘的可以担保……”

盛宁郡主没有心思听乔陈氏的担保,所有的心思都在乔蕊身上,近看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婉约之美,嘴角勾着一抹感兴趣的微笑,她伸手拉住乔蕊的手,真滑,有几分欣喜地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认真打量一番,“我看看,果然气色好了不少……”那双眼睛直勾勾地落在乔蕊的脸上。

乔蕊娇羞一笑,在这位候夫人面前她一向摆出对方喜爱的样子,只是她真的不喜欢这未来婆母的笑容,怎么看都让她心里发毛,对了,似感觉到身上有条吐着舌头的蛇在爬,浑身滑腻兼冰冷,顿时全身悚然。

为了自己的婚事,无论如何都要忍,思及此,她忍下反胃的感觉一味讨好这永定候夫人。

“夫人过奖了,娘给我找了个好大夫,所以这病才有起色。”她小心翼翼地道,“现在每天都有用药,待明年就能全好。”最后更是不忘保证。

张嬷嬷一看这对母女没皮没脸的话,从心底里瞧不起这没落世家出来的女子,昂着头道:“乔大夫人与大姑娘此刻差矣,我家世子爷那是人中龙凤,怎么着也不能配只草鸡……”

这草鸡论让乔氏母女敢怒不敢言,乔蕊更是一副委屈咬嘴唇的样子。

“你给我闭嘴。”盛宁郡主最见不得美人受委屈,顿时朝张嬷嬷冷言道,“你下去吧,这儿没你插嘴的份,给我警醒点。”

张嬷嬷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自家主子,哪知换来主子厌恶的一句,“还不滚下去?”

张嬷嬷这才满腹心酸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永定候府的老夫人年冯氏很快就得知她的人被盛气凌人的儿媳妇打了的消息,气得脸都扭曲了,这盛宁郡主越发不把她这婆母放在眼里,两手狠狠地扭着帕子,一口银牙咬紧,“她一个儿媳妇不把婆母放在眼里,传出去象话吗?”

年冯氏是老候爷的继室,年纪仅比盛宁郡主大上十岁,未到五十岁的妇人保养得一向很好,本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女儿,她的性子也极好强,遂在这候府里与强势的盛宁郡主这大儿媳妇一向不对付。

坐在一旁的妍丽少女急忙劝道,“姑婆莫气坏了身子。”

年冯氏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一些,“让珊姐儿笑话了,有这样的儿媳真是三生不幸。”接过侄孙女儿递过来的茶水,轻茗了一口,抬眼看到对方美丽的脸庞,这长相一看就是有福的,叹了一口气,亲热地拍了拍她的手,“还是我这姑婆没有福气,若是让你嫁给年彻,我这日子可要舒心得多。”

一想到爵位的传承,年冯氏的嘴角顿时抿得死紧,她一辈子辛苦只能为他人做嫁衣的委屈与不甘紧紧纠缠在一起,使她每每都透不过气来。

冯珊一听这话,佯装羞怯地低下头,只有卷起的帕子泄露了她的心事,身为威武候府的嫡姑娘,她有哪样不如那从四品京官的病弱女儿?偏偏无缘与那样的美男子结为夫妇,怎么想都替自己不值。

“姑婆,是珊儿没福气才对,”她适时地抬头道,“我听闻那女子似乎品行不端,盛宁郡主这行事真让人看不透,明明老候爷都发话了,她也不放在眼里,我只是替姑婆不值,被她骑在头上。”恰到好处的轻轻挑拨了一句。

这话直戳年冯氏的心窝,想到这继子媳妇的嚣张,心底几十年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一时间怒火不由得高涨,猛然站起身,“我这就去荣华院,退婚一事有老候爷撑腰,我还怕她区区一个儿媳妇不成?珊姐儿先在此候着。”

说干就干,年冯氏披上披风就气匆匆地出了院子。

冯珊没有跟去看热闹,她不过是来候府做客的,岂能分不清主次?如果这姑婆能把年乔两家的婚事搞垮,就必定会有她的机会,思及此,她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写了乔蕊这两个字,然后又不留情地重重划掉,反正她有得是耐心,乔蕊是吧,一个破落户也配跟她争?嘴角不屑地一哼,腰背挺直,她喝茶的姿态极其惬意。

盛宁郡主接到心腹禀告,知道这继婆母正来找她碴,遂冷笑一声,“来就来,我还怕她不成?不过是候门女,本郡主还不放在眼里,又不是我正经婆母,装什么装。”

乔氏母女见状,万一这两虎相争恐殃及池鱼,再躲到屏风后头也不大妥,若被发现可是不得了的,乔陈氏当机立断地起身向盛宁郡主告辞。

盛宁郡主也不在意,只是眼里似有几分挽留地看着乔蕊,叮嘱她要养好身子云云。

乔蕊低头乖巧地应声,然后出了这盛宁郡主的院子,她才大松一口气,终于逃出这未来婆母的视线了,打从心底里她不喜欢这号人物。

上了马车,乔陈氏看到女儿意兴阑珊的样子,忙又安抚女儿的情绪,“郡主是有些怪嗜好,不过你若对了她的胃口,她定会保你,”又有几分后悔地道:“我不该听信你祖母的话,让乔蓁有机会接近年世子,还给她讹去了钱财,怎么想这事我都处理得不当……”

“娘,都过去了,要收拾她乔蓁还怕没机会?”乔蕊的精气神一恢复,整个人又放出光彩来,“她吞了多少,将来就要她双倍吐出来。”眼里的怨毒一闪而过。

马车“嘀哒”地不缓不慢地行走着,乔蓁的神情有几分严肃,看来她想要接触圣琴,从那大祭司下手兴许快些,一时间胡思乱想起来,直到年彻的声音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

年彻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要到的地方到了,”撩起车窗上的帘子,看了眼这街道,不太宽的街道算不得太繁华,眼里有几分不屑地道:“这就是你从你大伯母那儿得来的店铺?”

乔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眼里也有几分不以为然,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就像现代谁不想要买豪华的房子,可也不是谁都能买得起,好不?“没错,这街道是不如那几条主干道繁华,可也不算差,勉强能凑和,”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物没有凌乱,这才起身,“我要下车了,世子爷就别跟我一块出现,免得有些不好听的话传出,谣言也可以逼死人的……”

他的大手很快抓住她的小手往怀里一带,在她要抗议之前,伸出修长的食指在她的唇上一竖,似一脸无奈道:“怎么教都学不会,往后叫我彻之,或者彻哥哥都行。”

乔蓁轻“呸”一声,想到彻哥哥这三个字,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都不自在。

她这样子落在他眼里,像女儿家的娇嗔,惹人怜爱不已,他见了自然心喜,非但没动怒,语气轻缓地道:“别跟我闹别扭,回家乖乖地待在闺阁里等我。”

乔蓁愣了愣,这人的思维是坐火箭吗?在她那里两人只不过初初和解了,离成婚还有好远的,可在他那里,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思及此,撇了撇嘴道:“别说的比唱的好听,你现在的未来妻室还是我大姐姐,等你摆脱她再来谈别的,现在你跟我说的都只是空头支票,不对,是空头银票,不做数的那种。”说完才想起空头支票几个字他听不懂,遂赶紧改口。

看到他薄唇紧抿,她又不怕死地道:“你与乔蕊的婚事一告吹,可会影响到乔家女儿未来的婚嫁,当初你没心娶她,为何要向她提亲?现在弄成这局面,你可是罪魁祸首。”当初以为他是为了账本,结果她送上门,他却拒收,一时气不过,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一用力,最后弄疼的是自己,遂收回食指皱了皱眉。

年彻看到她这个样子,再大的怒火都消了,抓过她的食指轻吻了一下,乔蓁被他的举动一吓,竟怔怔地任由他含住自己的手指,不知不觉间竟屏住呼息,全身变得燥热不已。

半晌,她脸红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义正辞严地道:“放开。”只是这声音听来有几分软绵绵的。

他的牙齿轻咬她的手指,画面有几分旖旎,最后朝她魅惑一笑,“我为了谁,你不会去查吗?”

“什么意思?”她皱眉追问。

这会儿他吊高了来卖,“自己去找答案。”摆明了就是不会直言相告。

“爱说不说。”她不悦地嘀咕了一句,“我真要走了……”

他有几分不舍地松开她的腰肢任由她起身,皱了皱眉还是道:“我给你指条明路吧,”双眼紧盯着她,“乔家是时候要分家了。”

她的柳眉也跟着聚拢起来,听到他的话,不由得松一口气,这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看到她柳眉舒展,他笑了笑,看来她也有此打算,遂又道:“你放心,我已找到合适人选给你撑腰……”

夕阳如血映照大地,乔蓁到这店辅之时身上如披着一层瑰丽的色彩,墨砚与听露一见到她即迎了上来,主仆仨极有默契,听露更是哭得双眼红肿,可见之前有多担心她。

她安抚地说了几句话,两个下人方才宽慰了些许。

“七妹妹。”乔茵唤道。

看到乔茵,她微怔了怔,“五姐姐怎么也在这儿?”

“我有事找你,”乔茵严肃地道,“我们回去再说吧。”

她点了点头,今天注定是看不成店辅了,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很快就与乔茵肩并肩坐上马车打道回府,路上听了乔茵说的话,她的小脸一皱。

“这抢琴之事还牵扯到二伯父?”她脸现惊讶,原本以为这只是朱家单方面的行为。

“在你走后,那赖三未等用刑就攀咬上我们家了,”乔茵叹气地点了点头,“我爹娘为了我那二姐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现在这事不好善了,你知道吗?你舅家,即江南钱家也选择此时出手对付朱家……”最后她定定地看着乔蓁。

无论那对兄妹还是冷夜、江南钱家,都与乔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然再加上一个年彻,更是关系密切。

第四十七章 解结

乔茵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乔蓁自色也放松不起来,没想到还牵扯出江南钱家来,这案子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偏离了自己原先以为的轨道。

“钱家什么时候上京了?”她侧头问道。

刚穿越而来那会儿她就让墨砚暗中找人去江南联系钱家,希望对方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能上京来帮他们姐弟一把,没曾想不久前这人才回到乔家,带来的消息却称不上好。

钱家拒绝了他们姐弟的求助。

她还记得派去的人学着钱家大夫人钱金氏的话,“姑娘那会儿嫌我们这些当舅父、舅母的多事,不及这继母亲厚,这会儿还巴巴的派人来找我们做甚?当我们这些舅父舅母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却去的吗?我们只是商家,比不得姑娘是官宦人家的闺女金贵有权势,这忙我们家不好搀和,乔老夫人一向不待见我们已故的姑奶奶,再说姑娘本事大,自个儿可解决……”

这话她听了一半就不让人学下去了,句句都是有刺儿的,不扎着人不罢休,心里说不动怒那是骗人的。没错,这身子的原主当年可能在舅家上门帮助的时候,受了继母的唆摆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可这原主当时能有多大?不亲近这日日得见的继母,难道还能去亲近难得一见的舅母?

现在姑娘大了,也知错悔改遣人去认错,当舅母的还小气巴拉地说些酸溜溜讽刺人的话,这又象话吗?

自此她不再把钱家当成能求助的人,她遣去的人连当家作主的钱老夫人及大老爷都没见着,可见对方有多忽视他们姐弟俩,再巴巴地送上门让人打脸的事情她可不兴再做。

“五姐姐,我不知道这事情闹到自家头上,这事我向你道歉,只是这事太不公平,如果重来一遍,我也还会如此选择……”半晌,她正色地朝乔茵歉意道,尽管不知者不罪,但是乔茵一向很照顾她,这会儿如果避开不提,那就是寒了五姐姐的心,绝了姐妹情份。

乔茵其实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从墨砚等人的嘴里她已知道她卷进这案子实属偶然,怕她这会儿对自己产生隔阂,忙握住她的手,“七妹妹莫要这么说,你只是无心之举,也是出于仗义,我这当姐姐的必定支持。再说也是我娘不好,做下这有损阴德之事,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七妹妹就不能抽身而出。”

乔茵的柳眉紧紧聚拢,她也没想着能抽身,不然那对兄妹就危矣,没冷夜在背后撑腰,他们必会被官官相护的官员整死,就像当初红楼里凤姐夺石呆子扇子那般,草根民众斗不过达官贵人的。

“不瞒五姐姐,那对兄妹确是可怜人,我只希望他们斗归斗,不要伤及无辜民众。”乔蓁一脸正经地道,“冷大祭司,我与他仅是萍水相逢而已,谈不上有交情,不过大祭司为人看来颇和善,与他好好相谈怕是还行;至于我舅家,五姐姐也知道,他们已经多年未与我们姐弟有来往,我在他们面前怕是说不上话,人家也未必再认我这个外甥女……”

她把利弊都分析给乔茵听,姐妹一场,她绝无半句虚言,现在乔家一体,二房若惹出大事也会牵连到三房,事不关己高高吊起的姿态她做不出来。

乔茵却是一脸惊诧,冷夜这大祭司她其实见过的,在派系斗争已臻白热化的阶段,他仍能置身事外,可见功力不弱,绝不是个和善好说话的人,不然嫡皇孙拉拢了他这么久也没奏效可见一斑。现在到了乔蓁的嘴里却成了和善的代名词,是她理解错误,还是乔蓁有什么让那大祭司另眼相看?本来他出面管这鸡毛绿豆大的事情就已经让人大呼意外了。

乔茵的突然沉默,乔蓁却没有留意到,径自皱了皱挺俏的鼻子,“五姐姐,这事我的能力有限,怕是能起的作用不大……”

“不,七妹妹,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才是关键人物。”乔茵一针见血道。

“我?”乔蓁不可置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究竟是她低看了自己还是乔茵高看了她?

“没错,正是你。”乔茵道,“朱钱两家为了皇商之位早已互看对方不顺眼,他们在江南斗得火热,现在钱家抓到了朱家的痛脚,速度之快,可见对方有多关注朱家的一举一动。如今他们斗到了京城,更是不会轻易放过对方,而我们正好是他们两家的外甥女……”

乔蓁打断她的话,“五姐姐我已说过,我与钱家早已绝了来往……”

“你知道钱家人第一个找上的京城势力是谁吗?”乔茵轻笑道,“一个你也认识,还与之关系密切的人。”

乔蓁猛地双眼紧盯着她,下意识皱眉道:“年彻?”

毕竟突然在府衙门前遇到年彻,这本身就不太合理,更为古怪的是年彻所乘的马车外表极普通,可见是不想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如果说年彻是为了钱家才到府衙,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

“正是他。”乔茵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正是因为看到年彻的马车,她才没有轻易露面,从自家三哥回来后说的话,她当即判断出钱家这回高调行事正是有年彻在背后撑腰。

而乔蓁与他的关系看来是比自己想象中要深得多,对于这发展,她称不上赞成,同样也没有反对的立场。

看到乔蓁的神色颇为不正常,她笑着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七妹妹,这事我已想到解决之法,只需你配合即可。”

“五姐姐有事尽管吩咐。”乔蓁忙道,“只要我能做到。”

乔茵笑着圈住她的臂膀,亲热道:“我可不会客气,姐妹是怎么用的,自然是拿来应急的,七妹妹的好,五姐姐会铭记。”最后还是感慨地说了一句。

乔蓁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腰侧,噘嘴道:“我们姐妹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是,七妹妹说得对,是五姐姐我魔怔了。”乔茵眼含感动地道,这样的好姐妹难寻,她自会珍惜,因此她难得的为年彻说了几句好话,“其实年世子此人虽然性格坏了点,为人还是可以的……”看这年彻行事是将这七妹妹放在心上了,她才敢放心助他一把。

永定候府世子的嫡夫人,这头衔还不坏,至少能唬住不少人。

一提到年彻,乔蓁就想到那回瞥见乔茵与年彻私下见面的事情,急忙打断乔茵的话,“五姐姐,年彻是不是也情挑于你?他似乎对我们家的女孩儿都有意思,挑逗完一个又一个……”抱怨的话如倒豆子般从红唇里说出。

也许在潜意识里,她已经对年彻关注太多了,这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乔茵惊呼,随后又捧腹大笑,亏年彻每每一副自大的样子,原来在自家妹妹眼里,他的形象堪比登徒子,一想到年彻脸绿的样子,她就很没有诚意地大笑出声,这实在太……令人喜闻乐见了……

她很不怀好意地想着。

乔蓁却傻眼了,她说了什么笑话引得之前还严肃得天塌下来的五姐姐这么开怀?看她笑得捂住肚子,她忙扶住给她揉笑疼的肚子,“妹妹可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乔茵的笑声仍未停下来,可见她与年彻积下的老鼠怨有多深,一面唉唉地喊着肚子疼,一面抽帕子按了按眼角,把笑出来的泪水抹去。

乔蓁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大的人还像个孩子,以前真看不出来,本以为是冰山女神,现在发现原来是大咧咧的姑娘,给她揉肚子的劲道又加了一重。“五姐姐莫不是也心怡年彻?如果是,我还真要劝劝姐姐,他那人不但阴阳怪气,还是个死变态,谁嫁他谁倒霉……”不遗余力地抹黑某世子的形象,就差说出更刻薄的话来。

远处的某世子重重打了好几个哈啾,鼻子还一直在发痒,这会儿是谁在念他?年彻的神色阴晴不定。

坐在他下位的男子不由得正襟危坐,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得这世子爷不高兴,与这人打交道真是少费一点心神也不行,“世子爷可是着凉了?”

年彻喝了一口小厮递上来的热茶,斜睨了说话的男人一眼,这钱家的人长得真不咋的,怎么会生出乔蓁那样绝美的脸蛋?“无碍。”

身为大房次子的钱伟豪立即道:“世子爷,小的父亲正在赶来的路上,不日就能进京,如果我们钱家能顶替朱家成为皇商,钱家必有重谢。”

年彻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表态做出任何承诺。

钱伟豪也不敢追问,能暗中打着永定侯府的旗号在卫京府尹那儿说上话,噎得朱家的朱尔德险些心绞痛发作,想来就乐得直呵呵。

与年彻那儿一面倒的气氛不同,这边厢的姐妹俩却是气氛融洽。

“你给我打住,我就算看上一头猪也不会看上他,还心怡呢?他那样的人我可消受不起。”乔茵这会儿急急收住笑声,忙撇清关系。

听着这与当初年彻吐槽乔茵的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乔蓁的心里不禁打起鼓来,这两人过往曾有过仇口吗?如此看不上对方,这会儿她的脸上现出几分讪讪的笑容,自己还真是闹出笑话来。

看到乔蓁不好意思的面孔,乔茵这才坐直身子,道:“七妹妹,别被我的话吓住,我心怡的人不是他,你也别瞎琢磨,最终误人误己。他与大姐姐的婚事里面肯定有文章,当初年家上门提亲,我就觉得不妥,不是我妄自菲薄,我们的家世离对方太远,根本就是齐大非偶。”

乔蓁听得直点头,乔家难得还有清醒之人,乔老夫人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还是看不开,“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不同,”乔茵侧头看她,“年彻可能对其他人不上心,但对你不一样,这我看得出,七妹妹,不要让你的偏见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做出错误的判断,从而错过了一段大好姻缘。我们女儿家最重要的不是建功立业,而是求得有情郎天长地久。”随后似想到什么叹气一声,无奈笑道:“只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这话从一向好强的乔茵嘴里说出来,乔蓁听在耳里总有几分怪怪的,想到年彻那说了一半又不说的话,遂把心中疑问问出,“五姐姐,永定侯府当初求亲是怎样的?”真的是冲着乔蕊来的?她只差把话问得直白了。

乔茵也没有兜圈子,直接就摇了摇头,“这事我刻意让人去查过,可知情的人很少,大房那边捂得很紧,我的人渗不进去,所以也猜不出当初有何猫腻?你也知大姐姐的为人,死要面子又伪善,怎么可能把令自己丢脸的内幕扬出去?”

乔蓁不禁有几分失望,连乔茵都不知道,她要查出来更会难上加难。

“当初求亲之时妹妹可有到过大房?”乔茵突然问。

乔蓁又是一愣,随即被忽略的一幕涌上心头,她记得在永定侯府提亲之时,她还真的有到过大房,当时是什么事来着?好象乔蕊要她帮什么忙,怕她弄脏衣物,从而拿了套灰不溜丢的衣服给她套上,她当时也没有拒绝,本想着是无伤大雅的一件事,因而也没放在心上。

乔茵不知道乔蓁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地忆往事,突然凑近她耳边,低语一句:“永定侯的正夫人是当今顺亲王的嫡出大女儿,向来有几分古怪,传闻最是怜香惜玉之人。”她把知道的一点内幕道了出来。

乔蓁的心头一跳,眉间皱得更紧,因为当日她确曾撞到一名衣着华丽的妇人,对方当初以为她是小丫头,只看了她一眼就厌恶地直斥她下去,若不是碍于来者是客,她差点要反唇相讥,后来大伯母及时出现解围,她也适时地溜掉,不想搅和进大房的破烂事。

当即她向乔茵形容那位遇到的贵妇人,因为对方那厌恶的一眼让她记忆深刻,因而对于这妇人的长相倒还有几分记忆,现在这么说来,年彻的长相似乎与那贵妇人还有几分相似,心中突的一跳,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脑海,她全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莫非,莫非当初永定侯府的提亲是冲着她来的?

永定侯府。

老夫人年冯氏亲自驾到儿媳的荣华院,总的来说已经落了下风,更何况这个儿媳妇还没有起身相迎,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什么风将老夫人吹来了?”

年冯氏的脸上的神色很淡,哪怕来的时候一肚子火,真正面对时她又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然身为继室怎么会在老候爷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失了些许颜面,她仍能自持道:“大儿媳妇,我让人传的话你都听到了?那是老候爷的意思,我身为继祖母,自然也要对彻哥儿的婚事上心,你身为他娘,怎能如此草率?”

盛宁郡主对于她的指责充耳不闻,起身逗起一旁的鹦鹉,把身后的年冯氏当成空气,半晌,方才道:“老夫人派来的下人口拙,连话都说不清,我这才替老夫人教训一二,至于彻哥儿的婚事,自有我这当娘的来操心,老夫人还是贻养天年吧,公爹那儿我自会去禀报,不劳老夫人挂心。”

此时她转头朝年冯氏挑衅一笑,这继室管前原配嫡妻的儿孙,那不是瞎子点灯多管闲事嘛,再说她又不是傻子,哪会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想让她儿子娶她的侄孙女,真真是做梦,她宁愿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要她威武侯的女儿当儿媳妇。

年冯氏气极地用手死死地攥住椅把,半晌才将怒火生生压下,“我身为老候爷的嫡妻自然要尽到责任,反倒你身为儿媳妇,何曾尽过半分责任?明知那女子德行有亏,偏还硬要下聘,传出去象话吗?我们什么家世,对方什么家世?”话越说越重。

盛宁郡主挥了挥帕子,“那不过是误会一场,乔家已来向我解释清楚,我这当娘的还没说什么,老夫人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眼里不屑地直视年冯氏的脸,“我的婆母长眠于地下呢,老夫人是不是想去做伴?到那时候,我自然会尽儿媳妇的责任。”

话里藏话,暗咒她早些死,到那时候她自会给她风光大葬。

“你!”年冯氏终于被气得跳起来,用手指着盛宁郡主咬牙切齿,“你不看看你的丑事都传遍京城了,把我们永定侯府的脸面都丢光,还不知道收敛,也不知道你家……”说了一半才发觉自己失言,顿时卡在那儿一脸尴尬与忿然。

盛宁郡主眼一瞪,低沉道:“有本事就把话说完,我家如何?我曾祖父是仁宗皇帝,我祖父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我父亲是皇上的亲侄子,我刘氏皇族有何家教问题?”冷冷一笑把对方的气焰完全打压下去,优雅地落坐,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碗,还顺手摸了一把美艳侍女的小手,神态动作没有半分掩饰,她一向坦荡,连父亲都未曾当面质疑她,她一个继室婆母还没这资格?

年冯氏每每在口舌之争落于下风,现在更是被堵得哑口无言,这盛宁郡主从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虽然仅有郡主头衔,但她的待遇堪比公主,是郡主们当中的头一份。

现在搬出老候爷来她也不买账,好,别怪她把事情捅到老候爷那儿去,大房这行为哪里还有袭爵的资格?

愤恨地转身离去,连表面功夫也不装了,年冯氏如来时那般,气冲冲地离开荣华院,她带来的那一干下人可不敢完全学老夫人的作派,朝首位上的盛宁郡主行了礼后才急急跟上自家主子。

盛宁郡主见状,冷笑一声,不屑道:“除了会吹枕头风,她还会干什么?”公爹一生英明,惟独失策的就是娶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继室,惯常把家宅搅得风风雨雨让所有人都不安生,最烦这类人。

她若对这候府在意,哪还有年冯氏蹦跶的机会?鼻子一哼,起身准备去找乐子,应付这等死鱼眼睛真真浪费了她的时间,从小到大她只知道一件事,谁让自己不好过,她也不能让对方好过。

年彻的性子有大部份随了她,一想到这个当初在不情不愿之下生出来的孩子,她的神色就是一凛,眼神一黯。

她决不学生母顺王妃那般,为了一个所谓的名声委屈了自己一辈子,外表光鲜内里痛苦的人生不要也罢。

外面渐渐披上了星辰,马车还行驶在回程的路途上。

“七妹妹说的好像就是永定候夫人盛宁郡主,我曾远远地见过她一次,好像长的就是妹妹说的那样。”乔茵用手撑着下巴挖空记忆道,“哦,对了,年彻与她倒是有几分相似。”她突然扬声道。

乔蓁的心漏跳了一拍,这么说自己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这么一来,乔蕊对她的忌惮,乔老夫人对她的寄望,似乎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只是,要说服自己就必须要有证据,乔蓁一时间也不知道这猜测是喜还是惊?

乔茵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

乔蓁所怀疑的早就是她猜测的,现在这么一试乔蓁,乔蓁的反应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此时她拍拍乔蓁的手安抚了一下,“总会有珠丝马迹的,我再让人到大房去查,七妹妹,姐姐我无论何时都会站在你这一方,如果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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