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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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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强制他们婚配?这样岂不是壮大这一人群的方法?”
总比千辛万苦地寻找来得容易,乔蓁想到这句话,突然想到二战时期希特勒优化雅利安人种的计划,各国当权者倒真的可以试行,偏偏现实中并没有,远的不说,祈福神宫里面就没有强制婚配,或者像种猪那样勒令生产,这些没人性的计划一概不存在。
并不是说这异时空的当权者仁善,不会进行这种没人性的事情,而是有人实践过,证明此路不通,两个念力者在外界的环境中并非是一加一等于二,很有可能一加一等于零。
遗传会增加概率,也许几代人当中会有一个,如她的堂姐乔茵,以及公爹年复,当然年复的念力是很弱的,而年彻可以说是异军突起了。
比这更悲摧的是,祖上有过大念力者,如大魏刘姓皇室,不然圣琴不会被太祖拆掉琴弦安放在祈福神宫,很可惜,血脉的稀释,魏国皇室只有少数人拥有这能力,而且并不强,如争位的十五皇子,那与普通人差不了多少,这能力于他是鸡肋的存在。
“你是说?”乔蓁一向反应快,当即就想明白了丈夫话里的意思。
“这一族有古怪。”年彻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传闻未必是假的,这一族要不人有古怪,要不就是这环境古怪,总之不会偏离这两点。”只是他还没有确定罢了。
乔蓁却是握紧丈夫的手,指甲陷进他的肉里也不自觉,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啊,怪不得灵族对本族人约束甚深,一小撮人就算到了外面是大能,也敌不过层出不穷的诡计,不然他们不会隐居在此。
而她与燕飞,千万不能成为这突破口,破坏了千百年来的灵族与外界的平衡,不然她们就是罪人。
感觉到妻子紧绷的身体,年彻趁光线不强,悄然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别担心,还有我,也要相信你爹不是那种野心家。”
年彻自幼接受的就是古代精英的教育,对于识人一向眼光很准,百里翼身为东陵皇帝,他是有野心,但不疯狂,凭这点他就会是个明君,不会冒然发动大的战争。
当然小范围的冲突是有,毕竟东陵国与大魏接壤,哪能没有小范围内的战争?
乔蓁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年彻一直是她的支柱,她很庆幸的是他一直在她身边,身体偎他偎得更近。
前方的燕飞情绪很不好,不知是近乡情怯还是之前强行想要忆起往事带来的伤痛,总之她看起来不大对劲。
百里翼的眉头紧皱,他试过安抚她的情绪,结果是她朝他狠狠一瞪,不许他的靠近,更是与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这种变化让人很不安,此时他希望这条通道能尽快走远,离开这阴暗的地方估计情况会好一点。
约莫走了三个时辰,才到达通道的尽头,其间为了照顾乔蓁这孕妇,半个时辰还要休息一刻钟,不然这对于孕妇来说是折磨。
当看到那亮光的时候,所有人的精神一震。
百里翼却下令所有人做好迎战的准备,毕竟越近出口,谁知道会不会有埋伏?回头看向年彻:“你的任务只有一条,保护好蓁儿。”
年彻点点头,不用岳丈提醒,他也会将妻儿放在第一位。
燕飞与那灵族年轻人却是第一时间放飞念力,果然一出到通道外,就遇到了袭击。
“有人埋伏。”她朝百里翼道。
百里翼微眯眼,看来灵族真是受到了重创,不然一条给族人回家的路是不会在已经通关后还要设制关卡的,这是贾氏一族设下的。
乔蓁也攥紧拳头,对于灵族的灾难始终做不到视而不见。
因为燕飞的试探,通道外的人也是迅速做出反应。
再拖下去于己方非常不利,百里翼不再拖延时间给对方发信号回援,迅速做好调整准备进攻。
杨长老也走到前方去,加入最先的阵营,他的心里正窝着一团火,此时不发泄更待何时?
乔蓁和年彻位于最后。
听着前方交战的声音,哪怕没有亲眼目睹,乔蓁还是颇为担忧,不知道父母的情况可好?到底坐不住的她还是手一召,将圣琴召至怀中,打算施展念力扰乱敌方阵营。
“锦绣?”年彻严肃地看着她,都快要生了,这时候不宜参战。
“无妨的,我不过是起个铺助作用罢了。”乔蓁朝丈夫笑了笑,“我不会逞强的,如果情形不对劲,会第一时间就收回念力。”
再三问询,得到肯定,年彻这才没再阻止。
优扬的琴声响起,在某些人的耳里如虎添翼,在另一些人耳里却是噪音让人烦躁。
杨长老感受到体内念力的沸腾,不由得舒适地轻哼一声,“这圣琴真就是圣琴,果然有其独特之处。”
一边用念力毁了其中一人魂灵金豆子的灵族年轻人却是咧嘴一笑,“应该说她的念力增长了,不然起不到这么强的铺助作用。”
杨长老听闻,也点点头。
乔蓁的念力似乎源源不绝,丝毫不感到疲累,比之前走通道时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哪怕她一路都用些微念力调动圣琴,却远不如现在的舒爽。
年彻一直注意她的精神状态,念力说穿了还是人的大脑在运作,最容易出现的后遗症就是精神萎靡。
燕飞与乔蓁血脉相连,能得到的帮助会更大,神出鬼没的她念力与秘术齐用,出手又狠,没多时,她杀掉的人比起杨长老与那年轻人还要多。
百里翼皱了皱眉看她一出手就是人命,似乎这样杀戮能平息她体内的躁动。
这一场杀戮几乎成为单方面的,当然一定的损伤还是有的,近傍晚时分一切都结束了,空气中都是血腥的味道。
百里翼下令所有人停下暂时休整。
年彻扶着乔蓁最后走出这条通道,百里翼之前为了保护女儿,一直在洞口安排了人手,这十来人并不参加战斗,加上年彻,那就是双重保险。
此时一踏出来,映入乔蓁眼里的却是夕阳傍晚的景色,两边是被残阳映红的树木,不远处一条瀑布似从天而降,七彩之色的水花飞溅,泛着粼粼波光,忽略掉让人做呕的血腥味道,这开阔的景致会更为心旷神仪,宁静致远。
燕飞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血迹,随手采了一把泛着清香味道的青草搓了搓手,闻了闻没有太大的血腥味,这才走向女儿。
乔蓁坐得老远,年彻已与百里翼一起清理这满地的尸体,她看了看那些人的装束,果然是贾氏的人。
“没事吧?”燕飞拉起女儿上下观察。
“还好,彻之一直在我身边。”乔蓁任由她看着,“娘有没有受伤?”没说出口的是,一到了这里,呼吸着空气,她感到体力很充沛。
“你娘不是谁都能伤着的?”燕飞笑道,只有看到女儿,她躁动的心就会平静下来,指了指远处的瀑布,“山的那一边就是灵族所居之地。”
乔蓁不意外她会记得这些,“这儿很美。”
“那是当然。”燕飞神情有几分骄傲,“我们今晚就到水潭那儿安营扎寨住一宿。”
乔蓁没反对,总要休整生息后才能再踏上新的征程。
一番计算下来,埋伏在此的人全军覆没,百里翼这一边仅死亡十人,伤了二十人,包扎过后,百里翼就宣布急行军至水潭附近。
一行人匆匆到达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星子高挂在天空,照得大地一片星光灿烂。
“这儿连星子都特别闪耀。”乔蓁不用动手安安营扎寨,她只要不动坐在那儿就是帮忙了,毕竟一个笨重的孕妇从来没有人有过多的指望。
所以她才有空闲时间看着这熟悉的星空。
年彻走近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就往另一边走,“岳母大人给你熬了鱼汤,过去吃一点,这一路都是吃干粮,只怕你也吃腻味了。”
“我没那么娇气。”乔蓁反驳道,看到他心疼的目光,趁人不注意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亲。
年彻的喉头滑动,眸子里的神色在加深,如果可以,真想扑倒她,牵着她的手力道不禁收紧,目光滑过那滚圆的大肚子,所有的欲念都飞了,毕竟时间地点全都不对。
“走吧。”他宠溺地道。
乔蓁依偎着他走近母亲,看到父亲正在亲自动手切干肉,看到她过来,即招手她坐下,“一会儿就能吃了。”
乔蓁看着这对帝王夫妻,不由得摇头一笑,左右看了看,没见到杨长老,不由得问出声。
还是那灵族年轻人朝她友善一笑,“长老已去联系族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以身相许
杨长老再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两男一女,其中一人与他年纪相仿,据他说是一位姓纪的长老,而另一男一女却是年轻人,杨长老也没有细说。
纪长老冷肃的目光看了看燕飞与乔蓁,最后停留在燕飞的身上,“你总算是回来了。”这声音听来没有一点温度,指责之意颇浓。
燕飞的表情瞬间一冷,百里翼周身的温度也在下降。
乔蓁倒没有过多的反应,这纪长老看来也不像是坏人,只是为人严肃古板了一点。
杨长老给纪长老使了个眼色,纪长老这才冷哼一声没再说些不讨喜的话来,“明天一早你们就进族里吧,那群可恶的外人闯了进来,族里早就生灵涂炭,你娘现在正在秘境之内,她已知你回来了,却是不能来看你……”
燕飞一听秘境二字,顿时身体一震,模糊地记得那是族里的禁地,除了成人仪式与生育子嗣之外,平常日子是不允许进入的,至于为什么,她的记忆却是怎么也搜索不出。
“闯进你一族的外人何在?”年彻皱眉沉思道。
纪长老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不过是外人,他排外的意识比杨长老要强得多。
杨长老只好回答,“族人聚居的地方,被他们占据了,如今存活的族人都迁进了山里,而领头的人早在半个月前就进入秘境之地,至今还没出来。”
“要怪都怪冷夜不好,若不是他受制于人,族人也不会受此灾难。”其中那年轻的女人恨恨地出声。
乔蓁一听冷夜的名字,顿时一愣,许久没有他的消息,她早就怀疑他是不是出事了?不然她亲娘的封后大典这么隆重地举行,他没有理由不出现,毕竟这人是他的师姐。
“他到底怎么了?”她还是问出声,不管如何,毕竟是故人。
这号人物的下落,年彻、燕飞、百里翼都没有太多兴趣知道,毕竟曾有过的过节不小,包括燕飞在内,对他还是意见很大。
“这小子出去一趟,非但没有长进,还受制于人,若不是他,那群人就不可能闯进族里造下这等杀孽。”纪长老语气愤愤不平,心里对造成这局面的冷夜痛恨不已。
族人单纯,论阴谋诡计远不是外面的人的对手,明明能力更强,却被打得七零八落。
乔蓁神色一凛,看来冷夜真的很能惹祸,微垂眼眉,谈不上同情还是愤恨,只是觉得惋惜,事后冷夜怕是无颜面对族人了。
众人相商了一会儿,天一亮就出发。
回到帐蓬里面,年彻抿紧唇看着妻子,一声不吭地给她褪去外衣,扶她躺好。
“你在生气吗?”乔蓁看他和衣躺下,后知后觉地道。
“没有。”年彻闷声道,还是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侧身搂着她,“睡觉。”
乔蓁之前睡过一觉了,现在并没有睡意,看到丈夫的神色并不好,她揽紧他的健臂,“你是在气我问冷夜的事情吗?”
年彻的身子一僵,面色更臭,嘴硬道,“没的事。”
帐蓬里面并没有多少光线,乔蓁转头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夫妻的默契仍在,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情不太好,这话八成口是心非,男人小气起来也挺头疼的。“我只是想着好歹也是认识的,听到他出事,还是过问一句比较好。”掐了一把丈夫的手臂,“我可没有别的意思,你还要误会我吗?我都要给你生孩子了,你还要怀疑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臂,艰难地翻个身背对他,她也是有脾气的。
年彻也知道这醋吃得很不对,只是当他听到她问及另一个男人的时候,想要不吃味都不行,叹了一口气,再度伸臂搂紧她,“好了,别气了,都是我不好……”大手下滑到她浑圆的肚子,轻轻地抚摸着,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又是有力的一踢,最近快生产,胎动渐渐减缓,没有那么频繁。
乔蓁不搭理他,闷声道:“我和孩子要睡了。”
年彻半起身一手搭在她肚子一侧的地上,就着暗夜看着她隐隐绰绰的轮廓,俯身板过她,低头凑近她的红唇,轻轻一吻,随之与她纠缠起来。
乔蓁开始还略有抵抗,最后却是化成一摊水溶化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地听着他在耳边低喃几句,全身的血液也都要沸腾,只是顾及到那大肚子,夫妻生活什么的只能靠边站。
她也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最后占了上风道:“我才不与你一般见识,你要记住,我的心里有的是你,不是别的什么人。”
年彻这回聪明地不再回答什么,孕妇的心思就是敏感,至于冷夜,暗地里哼了一声,对于这人是生是死,他并不太关注。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后,乔蓁才慢慢地睡过去。
天一刚亮,昨晚并没有再生事端,大多都睡了个好觉,出发起程时众人都精神饱满,这里似乎真的连空气都不一样,多吸一口气,体内的功力或者是念力运转得更快。
至此,年彻倒是肯定了东陵国传说的正确性,这儿容易造就强者,在外面是完全无法与这里相提并论的,怪不得东陵国皇室千百年来都想要得到灵族,更应该说是觊觎这么块地方。
与灵族剩余的人汇合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其间倒是又灭了一支打算换防的贾氏的爪牙,因为信息的不便,又兼之全军覆没,他们还没收到这不利的消息。
本来落于下风的灵族残余力量得到了百里翼等人的支援,顾不上排斥与抱怨,他们都欢呼起来。
乔蓁看着那一张张或悲愤或庆幸鼓舞的脸,不由得想到那句元散曲,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过是小小一族,在兴亡之间都如此艰辛,更何况外面的芸芸众生。
此时的章京经历的比起乔蓁,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出发到江南镇压义军造反开始,这场战争就出乎众人的意料越卷越大,他在几次给京城送去的信中都没再持乐观的态度,这儿已经被一呼百应的百姓支持的叛军自主占据了几座城池。
欧博主张围城,等到他们没有东西可吃时,焉能不投降?
章京却是不太赞成,到了最后,苦的是城里的百姓,没有东西可吃时,只怕要易子而食,这是人间的悲剧,他更为主张以攻代守。
两人在军事会议中争执不下,只因欧博是主将,所以围城得到了更高的赞同票。
章京在视察的时候,看到那仓忙而逃的大户人家,顿生悲凉,想到妻子写来的信,其中就夹有乔家三房乔维给他的信,请求他想法子帮助三房的舅家钱氏一族,让他们能顺利逃出赶往京城。
那是乔蓁的舅舅,妻子与乔蓁交好,无论是看在乔蓁还是年彻的份上,这个忙是不能推脱的,正在思索间,听到手下来报。
“报,大人,有钱家当家的消息了。”
他一直没能与钱家当家钱磊联系上,身为江南首富,钱家首当其冲,早就各自散开,如今终于打听到他们的消息,脸上一喜,“他们何在?”
“在城北五里路的地方。”
“走,我们过去看看。”他一跃上马,迅速往城北赶去,没料到钱家当家离开的速度如此之快,连本家都扔下了。
钱磊此时正组织众人抵抗那群如狼似虎的所谓义军,如今连地痞流氓也敢自称是义军,钱家女眷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大气都不敢喘。
钱黛晓欲哭无泪地躲在母亲的身后,对这义军更是恨不得吃其肉寝其皮,本来她在京中时就看上了年彻,以为自己有机会给他做小,哪里知道还没等到她再施展魅力,年彻就与乔蓁双双失踪。
这一下子就是近一年光阴,初时她以为他们夫妻二人都死了,只好听了母亲的话定下一门婚事,对方也是本地的富户,在她收心要嫁的时候,这起义就来了,她的未婚夫被人割下首级家门被破,这婚事自然再也不成了。
好在他的父亲反应快,舍下一半的家财,迅速出逃,只是水陆两路都不通,一直没能逃得更远,这几个月来,她是吃尽了苦头。
正担惊受怕之时,几名所谓义军冲破钱磊的封线朝女眷而来,钱金氏想要护住女儿,钱黛晓埋首在母亲的怀里,哪知年轻的少女永远是令人垂涎的,那些个地痞流氓出身的义军一把抓出钱黛晓。
“放开我女儿——”钱金氏想要抢回女儿。
“娘,娘,救救我……”钱黛晓一边哭泣一边争扎。
“滚!”那些个义军一脚踢开钱金氏,色眯眯地看着钱黛晓,“真是细皮嫩肉,这大户人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
“你们滚,给我滚——”钱黛晓惊恐地尖叫,步步后退,转身想要唤爹爹,却发现父亲受了伤,二叔父更是断了一只手,钱家的护卫再也不敌人多势众的义军。
钱家的年轻女眷不少人已被这伙强盗撕破了衣裳,她看得头皮发麻,在一只肮脏的手抓上她的时候,她尖叫出声,“放开我,放开我……”
身子被推倒在地上,她的挣扎就像是给人搔痒痒一般,泪水滴落在青草地上,耳里除了污言秽语就是父亲与叔父们的怒吼声,她的心里一阵怨恨,男人的无用的结果就是女人受罪。
衣裳被撕裂,感到无望的她慢慢停止了挣扎,横竖都是死,她准备咬舌自尽。
突然,那压着她的所谓义军“啊”叫了一声,身子软倒到一边,她睁大的瞳孔看到那突然的骑在马上的男子,称不上俊美无俦,手中的大刀还在滴血,本应使她害怕,可她却觉得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章京只是看了她一眼,迅速策马过去解救钱磊等。
因为章京来得及时,钱家大部分人得以保存。
钱黛晓握紧母亲套过来的衣服,被母亲安抚的时候,她瞬也不瞬地盯着章京看,这人的高在勇猛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像天神一样出现解除了她的困境。
“晓儿,好些了吗?”钱金氏低声问女儿。
钱黛晓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钱金氏却是皱紧眉头,这小女儿莫不是吓傻了吧?顿时更为心疼,未出阁的女儿家遇到这等事,哪能不吓傻?
我黛晓在听到父亲与他的谈话,这才知道他姓章,是武将,心思一转,或许这才是她等待许久的良人。
她套好衣裳,看到母亲仍皱着的眉,这才做声,“娘,我没事。”
看着强颜欢笑的女儿,钱金氏一阵心如刀绞。
钱家众人随章京一道返回后方的安全阵营,钱磊也是无奈,好在大部分财产保住了,看着一家子萎靡不振的样子,现在上路赶往京城估计是不成,再说钱家还有不少事要处理妥当。
翌日,钱黛晓梳洗过后,打听到章京的住处,往他住的地方而去,果然看到他正在打拳,那挥洒汗水的样子甚是迷人,她不由得看痴了。
“姑娘?”章京早就发现了她,皱眉唤了一声。
钱黛晓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走过去,朝章京微微一屈膝,“小女子还没谢过大人的相救之恩。”
章京扫过她故做坚强的面容,倒是个可怜的女子,收敛了一点身上的冷气,点了点头,“一件小事无足挂齿,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章某也是受人之托。”
“于大人只是举手之劳,于小女子却是毕生难忘……”钱黛晓再度哭红了双眼,“若不是遇上大人,小女子怕是已经可以到黄泉报到了……”
都说不用放在心上,这姑娘怎么还哭成这样?章京既无解又颇为不耐烦,正欲打发掉这年轻女子。
偏在这时,听到这少女用坚定的语气道:“救命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报答大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多疑与信任
以身相许?
章京初时一脸惊讶,随后却是皱紧眉头,这女子是不是开错了?想到她是乔蓁的表妹,勉强压抑住不悦的情绪,冷颜道:“姑娘,我想你搞错了,我救你不过是受人之托,再说我有妻有子,姑娘把这心情收回吧,我就当没有听过。”
说完,他转身欲走。
哪知道钱黛晓却是一个箭步冲到他的面前,用眩然欲泣的表情道:“大人,小女子没想过要当你的正妻。”看章京的年纪就知道他应已成婚,昨儿她思考了一宿,自己曾经差点被人玷污,只怕闺誉早就受损了,到了京城,只怕父亲也难替她寻到一门好婚事,兼之她对章京早已情愫暗生,若能嫁给他,就算做小她也认了。“小女子只想伴在大人左右,至于名份,小女子并不计较。”
章京几乎气结,她不计较,他计较,好不好?表情上再也不耐烦,“钱姑娘,这话不要再说了,会让人误会的,姑娘家还是要点面子比较好。”
钱黛晓的身子一僵,在他眼里她就是不要面子?想到他曾亲眼看到她差点受辱,大眼圆睁,止不住地泪水往下流,“你嫌弃我曾被人看过身子?”
章京知道她误会了,他对她本无心,哪来的嫌弃?不过这会儿他聪明的不置一词,就让她误会好了,只要不再来纠缠他,他就阿弥佗佛。
果然是如此,钱黛晓脸如死灰,两手揪紧自己的衣襟,他真嫌弃自己。
欧博过来找章京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与一名年轻的女子似亲热地交谈,不由得皱紧眉头,袖下更是握紧拳头,乔茵还在京中等他,他居然与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乔茵舍他选择了这武夫,一想起胸口仍如被人剜去一块肉般疼痛不已,而这武夫得到了他最爱的女人,还要背着她搞三搞四,欧博觉得既愤慨又暗含一丝惊喜,如果,如果……
他的茵儿还会不会再回来?想到那灵动的少女,最珍视的记忆似浮现在眼前,那是他与乔茵最美好的时光,失去她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他都如行尸走肉,再娇美的女性身体,再娇俏的容颜,都再也填不平那颗空洞的心。
人人只看到他的风流,却看不到那风流后面永远的心伤。
他的拳头攥得更紧,侧身问身边的人,“那个与章京说话的女人是谁?去给我查一查。”
身边的人却看了一眼,即道:“不用查了,昨儿章大人出去救回江南的富商,这应是钱家的女儿。”
钱家的女儿?欧博咀嚼这几个字眼,立即想到这是乔蓁舅家的人,立即就明白章京的所作所为,表情渐有几分阴狠,低头朝身边的人吩咐几声。
那人诧异地看了眼欧博,忽而想到他的风流多情,再看到钱家的姑娘长得也算是花容月貌似乎也在情理当,忙恭敬的应了一声。
欧博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不过他也不去纠正,世人如何看他,他并不在意。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钱家的女儿却是袖子掩面哭着跑远了,章京不管不顾地抬脚就走,欧博双眼却是微微一眯。
远在京城的乔茵不知道丈夫那边的事情,在给孩子做小衣裳的时候手指被细针一扎,冒出一颗血珠子,她含在嘴里,吮去那血珠子,顿觉有几分心神不宁。
“怎么了?”乔朱氏今儿个正好来看外孙,抱着孩子哄着开心,一转头看到女儿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得皱眉关心了一句。
乔茵摇摇头,“没事的,针扎了一下罢了。”
乔朱氏看她很快恢复过来,也就不再多问,拿着拨浪鼓逗得这快两个月大的婴儿呵呵直笑,挥舞着两只胖胖的小手,看起来可爱至极。她越看越喜,低头在外孙的脸蛋上一亲,这孩子甚得她的缘,比家里的孙子孙女还要可爱,“外祖母的宝贝乖孙哟……”
乔茵看了眼逗孩子的母亲,抿唇微微一笑,以前俩母女尚有不小的摩擦,如今父亲赋闲在家,大哥外任当县官,她又产子,竟是和谐了不少。
“对了,女婿可有信回来?”乔朱氏突然问道。
“有的,之前还有一封,只是说战事可能要持续,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乔茵歪着头回道,一提起丈夫,她的脸上就止不住地想要微笑,一颗心早就飞到了他的身边。
乔朱氏听后放心不少,“你可要抓紧点,素日里多给他去点信,有年家的信使在,别贪懒,不然他在外找了别的女人,战后带回来,有你哭的时候。”忍不住提醒女儿,这男人就是猫,哪有不偷腥的?
乔茵斜睨了一眼母亲,“娘,你说到哪儿去了?我们况哥儿他爹不是这种人。”对丈夫章京,她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人可不是花心萝卜欧博。
“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茵姐儿,听你娘的没错,自己看紧点也省得以后以泪洗脸,再说你还要多生几个,不然往后在这章家都站不住脚。”乔朱氏恨不得戳女儿一下,只是思及现在女儿也当娘了,那手指才没有伸出。
“也总得他回来才能生。”乔茵再度拿起针线绣了起来,“反正我现在有况哥儿了,也就不急于再生一个。”
乔朱氏想想也是,叹息一声,这男人老在外就是让人操心,“对了,怎没见你婆母?”来了这么久,章荣氏连出来客套一下都没有,这真说不过去。
“去庵里看她的小女儿了。”乔茵不以为意地道。
乔朱氏一听就撇了撇嘴,那个要害她女儿性命的人到庵里伴古佛,还是便宜了呢,依她原先的意思是要送官法办的,这等恶毒心思的人留着何用?心里越发讨厌章荣氏。
永定侯府,年复匆匆迈进妻子的卧房,看到妻子正逗弄着小儿子,脸上这才浮现一抹笑容,上前伸手就想要逗一下小儿子,哪知手指才伸出去,就被妻子“啪”的一声拍开。
他不解地抬头看她。
盛宁郡主不满地道:“没洗过手,不许碰孩子。”
年复讪讪地收回手,扬声吩咐人备水,走过去仔细地洗干静手后,这才转回来俯身抱起在摇篮里面的小儿子,伸出食指逗弄他粉嫩的下巴,小家伙也不怕生,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瞧着他,都看到他的心里去。
“怎么这会儿才回来?”盛宁郡主看向坐到她身边的男人,表情颇有几分不满道。
“政事繁忙,昨儿议完事时已过了子时,就直接宿在了宫里。”年复怕她瞎想,忙将行踪道出来。
盛宁郡主才不会乱想,年复几十年来才恢复正常,一直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也没见他再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她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只是没他睡在身边,她睡不好,借机发发脾气罢了。
她并不是无知妇孺,微一细思就知道出大事,“江南那边摆不平?”
年复一听到她提及这事,没了逗孩子的心思,将孩子交由一旁的乳娘抱下去喂奶,再挥退一群侍女,皱眉看向妻子,“已经决定再增兵了。”
盛宁郡主听到这儿,再也乐观不起来,这仗像滚雪球那般越滚越大,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会不会打到京里?”
年复闻言,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寻着她的红唇吮吻了一阵才松开,大掌抚摩她不显年纪仍细滑的脸蛋,“放心,有我。”
盛宁郡主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彻儿和他媳妇什么时候回来?”国家出这样的事情,还是一家人在一起比较安心。
“应该快了。”
听着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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