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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娇-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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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要先找到小鱼儿,叫小鱼儿亲手报仇。”
  “不错,想必就是这缘故,可是,他若找不到小鱼儿呢?”
  白开心忽又咧嘴一笑,道:“他这辈子只怕是再也找不到那小坏蛋了。”
  轩辕三光耸然道:“为什么?”
  白开心张开了嘴,却只笑了笑,再也不说话了,因为屠娇娇已在暗中悄悄的拧住了他的手。
  就在这时,突见一个人手里提着壶酒,也走到燕南天正坐在那里吃东西的小摊子上去,而且还在燕南天身旁坐了下来。面摊上吊着盏灯笼,灯光照在这人的脸上,只见他年纪轻轻的,长得倒也眉清目秀,只不过脸色苍白得可怕。
  轩辕三光又吃了一惊,道:“这龟儿岂非就是江别鹤的儿子江玉郎么?”
  白开心道:“一点也不错。”
  只见江玉郎就像是没有见到他老子似的,江别鹤也像是根本不认得他,父子两人,谁也没有瞧谁一眼。
  轩辕三光皱眉道:“这父子两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屠娇娇道:“看来他必定是想来救他老子的。”
  轩辕三光冷笑道:“就凭这小杂种,只怕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屠娇娇忽然笑了笑,道:“他本事虽不大,花样却不少,连小鱼儿有时都会上他的当。”
  轩辕三光瞪着眼睛,冷笑道:“老子也知道他花样不少,但若要比小鱼儿,他还差得远。”
  屠娇娇眼珠子一转,不说话了,她已发现这恶赌鬼和小鱼儿的交情不错,否则就绝不会帮小鱼儿说话。
  这时江王郎竟已在向燕南天敬酒,而且还陪笑着说话,燕南天显然不知道他就是江别鹤的儿子,也没有给他难看。说了几句话后,燕南天忽然长身而起,大声道:“你真的认得江小鱼。”
  江王郎也站了起来,陪笑道:“非但认得,而且还可以说是患难之交。”
  燕南天一把拉住他的肩膀,道:“你……你最近见过他么?”
  “前两天他还和晚辈在一齐喝酒……”燕南天不等他说话,就抢着问道:“你可知道他现在到那里去了?”
  江玉郎沉吟着道:“他的行踪一向很飘忽,但晚辈却也许能找得到他。”
  燕南天道:“真的?”
  江玉郎躬身道:“晚辈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前辈面前说谎。”
  燕南天道:“好,好,好……”他实在太欢喜,竟一连说了十几个、“好”字,那只紧紧握着江王郎肩膀的手,也忘记松开。
  江玉郎虽被他捏得骨头都快断了,但面上却不禁露出微笑。
  江别鹤目光闪动,忽然大声道:“这小子来历不明,燕大侠你怎可轻信他说的话。”
  燕南天怒道:“闭嘴,在我面前,那有你说话之处?”他匆匆撒了把铜钱在摊子上,拉着江玉郎就走,江别鹤只好也垂头丧气的跟着走,但嘴角却正在偷偷的笑。
  第一百一十四章 恶人再聚
  躲在门后偷看的屠娇娇见燕南天上了江玉郎的当,不由也笑了,喃喃道:“我早已知道燕南天必定要上他的当,我猜的果然不错。”
  白开心吃吃笑道:“这小鬼果然有两下子,也难为他装得真他妈的像极了,燕南天居然真跟着也走,真是鬼迷了心窍。”
  屠娇娇笑道:“这下子燕南天非但永远休想找得到小鱼儿,只怕连命也要送在这父子两人的身上。”
  轩辕三光呆呆的出了会儿神,忽然推开门,就想冲出去,谁知屠娇娇的手早已等在他背后,他刚推开门,屠娇娇就闪电般点了他五,六处穴道,将他的人往肩上一扛,转身从后面的窗子窜了出去。
  轩辕三光又惊又怒,怎奈连话都已说不出来。只见屠娇娇从屋子后面绕出了这小镇,天色虽已很亮了,但入山的道路上,并没有人踪。她似乎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飞也似的窜上山,也不知走了多久,突听一阵铁器敲击声自风中远远传了过来。
  李大嘴,哈哈儿,和杜杀正在开山,突见屠娇娇和白开心两人飞掠而回,就像是被鬼追着似的。最奇怪的是,屠娇娇背上还扛着个人。李大嘴他们立刻全都停住了手,迎了上去。
  哈哈儿目光转处,失声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恶赌鬼到了,哈哈,久违久违。”
  李大嘴大笑道:“恶赌鬼,多年不见,怎地一见面你就爬到屠娇娇身上去了?难道你这赌鬼已变成了色鬼了么?”
  杜杀却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屠娇娇先不答话,却将轩辕三光重重往地上一掼,这一掼,便将他穴道全都解了开来。他人还末站起,已大笑道:“原来你们这些龟儿子全都到这里来了,龟山上有了你们这么多龟儿子,倒实的名副其实。”
  白开心哈哈一笑,道:“屠娇娇莫名其妙的点了你七、八处穴道,又像条狗似的将你掼在地上,你不找她拚命,反而开起玩笑来了,嘿嘿,看来你这人真在是好欺负得很。”
  轩辕三光生性豪爽,骤然见到这许多老朋友,已将别的事全都忘了,但此刻被白开心挑拨了几句,他立刻又火冒三丈,跳起来指着屠娇娇的鼻子道:“我问你,你这不男不女的龟儿子为什么要点老子的穴道,难道真当老子是好欺负的么?”
  屠娇娇道:“我问你,你方才冲出去是不是想去通风报讯,叫燕南天莫要上江别鹤父子的当。”
  “燕南天”这三个字说出,李大嘴、哈哈儿、杜杀全都耸然失色,好像连站都站不稳了。
  杜杀失声道:“燕南天?”
  李大嘴道:“难道他……他的病已好了么?”
  屠娇娇道:“他非但病已好了,而且功夫彷佛此以前更强,我见到他的人时,还没有认出他来,但见他露了一手功夫后,就知道必是燕南天无疑,因为除了燕南天之外,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有那么高的武功。”
  哈哈儿牙齿打战,非但再也笑不出来,连话也说不出了。
  白开心抢着道:“他已被江别鹤父子骗走,但恶赌鬼却想将他找回来。”
  这句话还末说完,李大嘴,杜杀、哈哈儿已将轩辕三光团团围住,三个人具是咬牙切齿,满面凶光。杜杀瞪着他一字字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轩辕三光别的人不怕,但对杜杀却也有三分畏惧,此刻见到他杀机毕露,显见一伸手就要杀人,轩辕三光心里也不觉有些发毛,勉强笑道:“老子不过是想要他将江别鹤父子宰了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老子难道还会要燕南天来找你们的麻烦不成?”
  白开心笑道:“我问你,你若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一见到我们就跑呢?”
  轩辕三光脸色变了变,道:“这……这个……”白开心拍手笑道:“你说呀?你怎地说不出话来了?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轩辕三光跳了起来,吼道:“老子又没有掘你祖坟,你龟儿子为什么找老子麻烦。”
  白开心知道目的已达,无论轩辕三光怎么骂,他都不开腔了。李大嘴、哈哈儿果然俱是满面怒容,杜杀更是面笼寒霜,厉声道:“你方才是不是一见他们就跑。”
  轩辕三光道:“我,格老子,不错,我是跑了。”轩辕三光挺起了胸膛,大声道:“只因老子已将你们的钱都输光了!”这句话说出来,大家又吃了一惊。
  哈哈儿抢着道:“我们的钱了什么钱?”
  轩辕三光道:“你们都知道老子是恶赌鬼,却不知老子虽喜欢嬴钱,也喜欢输钱,只要有钱输,实在比赢钱更过瘾,尤其是输给那些没有钱的小赌鬼,看到他们赢钱后那种欢天喜地的模样,那其中的乐趣,你们这些龟儿子只怕永远也想像不到。”他歇了口气,接着又道:“前几个月我替一个朋友将一票银子送回去给江南的大富翁段合肥,虽然因此得罪了江别鹤父子,却跟段合肥斗了半个月蟋蟀,赢了他几十万,我手头有了赌本,就想送出去一些了。”
  李大嘴冷笑道:“想不到你这恶赌鬼倒实是劫富济贫的侠盗。”
  轩辕三光道:“但是老子越是想输,那银子就偏偏跟老子作对,总是输不出去。有一天我正在一家菜馆里喝茶,旁边居然有人赌起骰子来了,我一看正中下怀,就和那些龟儿子赌了起来。”
  李大嘴道:“你又嬴了?”
  轩辕三光笑道:“该当那些龟儿子走运,老子的赌运恰巧在那里走光了,别人掷出个四点,老子都赶不上,竟一连输了几天几夜。”
  白开心忽然插嘴道:“输得好。”
  轩辕三光道:“那家茶馆在一条小巷子里,老子输了三天后,那巷子里老老少少都嬴了老子不少,只有个糟老头子,虽然每天都到这茶馆里来喝茶,每天都看到老子输,却硬是不动心,硬是不肯下场来赌一手。”
  他笑了笑,接着道:“他越不肯赌,老子就越找他赌,别人都说这老头子非但不赌钱,而且不抽烟,不喝酒,是个漂标准准的木头人,大家都叫他李老实,还说只要我能引得这李老实跟我赌钱,他们每天就跟我磕一头。”
  屠娇娇瞟了李大嘴一眼,笑道:“想不到李家门里还有这么样的老好人,难得难得。”
  轩辕三光道:“那条巷子里还有个屠寡妇,据说县里已快替她立贞节牌坊了,她虽在巷口摆了个小摊子,但十年来来往往,就没有人看到她笑过,她家里也没有别的人,只有着一条狗,替她看守门户。”
  李大嘴大笑道:“想不到屠家门里居然还有人肯守寡,难得难得,只不过可惜她还是养了一条狗,……哈哈,狗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说话。”
  轩辕三光道:“赌到第四天,我还剩下三万两银子,我就将银子全都堆到李老实面前,我说我只要说一个字,就能令那屠寡妇笑起来,再说一个字,就能叫她打我一个耳光,我问李老实信不信?”
  哈哈儿忍不住问道:“他信不信?”轩辕三光道:“屠寡妇从来不笑的,男女授受不亲,寡妇更不能打男人的耳光,李老实自然不信,于是我就跟他打赌,我若输了,就将剩下的银子全都给他,我若瀛了,只要他再陪我赌十把骰子。他望着面前的银子,足足望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还是跟我赌了,他虽然老实,但老实人见到送上门来的银子,也舍不得不要的,只因每个人都认定我这场赌实是有输无嬴,连半分机会都没有。”
  哈哈儿道:“但你却嬴了。”
  轩辕三光道:“只为了要跟他再赌个痛快,我自然非赢不可。”
  听到这里,连杜杀都不免动了好奇之心,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样嬴的?”
  屠娇娇道:“只说一个字就能令寡妇发笑,再说个字就要她翻脸打人……这实在连我都被难住了。”
  李大嘴、白开心,面面相觑,实在也想不出轩辕三光说的那是什么字?怎会有那么大的魅力。
  只听轩辕三光悠然道:“到了下午,那寡妇才摆起她那卖煎饼的摊子,那条狗和她寸步不离,自然也跟在她身旁,于是我就走过去,恭恭敬敬向那条狗磕了头叫了、”爹“那寡妇怔了怔,虽然想板起脸,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大嘴等人听了也都笑了起来。
  轩辕三光道:“别人见到我果然只说了一个字,就令那寡妇发笑,虽然又佩服,又好笑,但还是想不出我怎能令她翻脸打我。”
  屠娇娇笑道:“老实说,连我都想不出你是有什么法子。”
  轩辕三光道:“我只不过又跪到她面前,叫了她一声、”妈‘,她立刻就满脸通红,连脖子都粗了,狠狠打了我一耳光,转身就走。“他话末说完,李大嘴等人已笑弯了腰。
  轩辕三光道:“于是李老实只好陪我赌骰子,谁知我手气竟转了,一连嬴了十场,开始时他还赌得很少,但到后来,他也输急了,竟将家里的夜壶棉被都拿出来跟我赌,赌了十场后,他已输得乾乾净净,我就问他,你既然连赌本都没有了,还赌什么?他呆了半晌,忽然咬了牙,把我带到他家里去,他家里已被搬空了,但却还有个小屋子,里面堆着好几口大箱子。”
  屠娇娇失声道:“大箱子?什么样的大箱子?”轩辕三光道:“黑黝黝的大箱子,上面积满了尘土,李老实说,这本是别人托他看管的,他从来也没有碰过,但现在,他却顾不得这些了。”
  他笑着接道:“一个人若是输急了,连老婆儿子都会押上赌桌的,这李老实虽然一生都很老实可靠,但老房子着火,烧得更快。”
  屠娇娇道:“他……他难道将那些箱子全都输给你了。”
  轩辕三光道:“不错,可是我却未想到,那些箱子里竟装着全都是黄金白银,更未想到那些箱子竟是你们的,若非箱子里有你们的记号,我永远也不会想到你们竟会将箱子交给一个老头子保管,哈哈,这法子实在妙极。”
  他大笑接着道:“但我却正如天上掉下了大元宝,平空落下了几百万,于是我就大赌特赌,到这里,已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已全都送别人作嫁垸,现在我已又是囊空如洗,你们要我还钱,我是一分也没有,要命倒有一条!”
  白开心、哈哈儿、杜杀、李大嘴、屠娇娇五人全都听得怔住,面如死灰,如丧考妣一般。
  哈哈儿道:“原来……原来欧阳丁、欧阳当并没有将箱子藏在龟山,却存在李老实那里,我们还是上了他的当。”
  哈哈儿忽然将地上的铁锹、铁铲全都抛了出去,大笑道:“其实我们倒该感激这赌鬼才是。”
  白开心道:“感激他?”
  哈哈儿道:“他若不说,我们就还要在这里作苦工,挖山洞,现在我们反倒可以休息休息了。”
  杜杀缓缓道:“其实他并没有说错,若非轩辕三光,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箱子究竟在那里?反而多费些事,多着些急。”
  白开心叫了起来,道:“如此说来,你们不准备要他赔了么?”
  李大嘴笑了笑,道:“他早已说过,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白开心道:“但他这身肉也不错,你难道不想□□味道么?”
  李大嘴笑道:“我若将这赌鬼吃进肚子里,那还得了,他若要我的肠子和胃打起赌来,我怎么吃得消。”
  他瞪着轩辕三光又道:“你将银子都输光了,难道将箱子也输了么?”轩辕三光道:“没有。”
  李大嘴眼睛一亮,大喜道:“箱子在那里!”
  轩辕三光道:“老子嫌那些箱子太重,早已全郡抛进扬子江了。”
  李大嘴,屠娇娇面面相对,再也说不出话来。
  轩辕三光重重啐了一囗,道:“恪老子,你龟儿喜欢的是吃人肉,人肉却是银子实不到的,丢了几两银子,你难过什么!”
  李大嘴叹了口气,道:“这你就不懂了,一个人年纪越大,就越贪财,我虽也知道那玩意儿吃不得,穿不得,也带不进棺材,但我却偏偏越来越喜欢它。”
  哈哈儿道:“不错,我每天什么都不干,只要让我关起门来数银子我已经觉得很过瘾了。”
  轩辕三光道:“我看你们这些龟儿子只怕真的已经快进棺材了,一个人若是什么都不喜欢,只喜欢钱的话,他就已经死了大半截。”
  他又啐了一口,接着道:“但你们既然如此喜欢钱,为什么不再去偷,去抢,那些银子反正是你们这些龟儿偷来抢来的。”
  李大嘴正色道:“这你又不懂了,恶人也得有恶人的身份,。像我们这样有身份的恶人,若再去杀人越货,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轩辕三光怔了半晌,忽然大笑起来,道:“想不到你们这些龟儿连强盗都不敢做了,你们还有什么用?我看你们不如同泡尿自己淹死算了。”
  屠娇娇道:“放你妈的屁,谁敢说、”十大恶人“没有用?”
  轩辕三光冷笑道:“二十年前,你们也许可以算得上、”十大恶人“,但在那乌龟洞里躲了二十年之后,你们已只能算是、”五十缩头乌龟“了。”
  屠娇娇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算在二十年前,你也没有资格称得上、”十大恶人“,别人只不过是将你拿来凑数的。”
  轩辕三光道:“既然我们都算不上是什么”恶人“,为什么不索性做件好事呢!”
  李大嘴道:“做什么好事!”
  轩辕三光指看地上的花无缺和笼子里的铁心兰道:“我们为什么不将这三个可怜虫放了,让他们感激一辈子。”
  李大嘴沉吟看道:“不错,我们被人家恨了一辈子,偶尔也叫几个人感激我们,倒也不错。”
  轩辕三光道:“杜老大,你的意思怎样?”
  杜杀冷冷道:“反正这三个人已离死不远,我杀他们也甚是无趣。”
  白开心眼珠子直转,忽然道:“你们既然要作好人,为什么不索性好人做到底。”
  哈哈儿大笑道:“哈哈,损人不利己难道也做得出什么好事么?”
  白开心道:“我坏事做了一辈子,如今也想尝尝做好事是什么滋味了,否则我死了到阎王爷那里去都不好交代。”
  轩辕三光道:“你龟儿子究竟玩什么花样?”白开心背看花无缺和铁心兰,笑嘻嘻道:“这两人你爱我,我爱你,已爱了好多年,只是中间多了个小鱼儿,现在小鱼儿既然已翘了辫子,我们为什么不索性将这两人结成夫妇,哈哈,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岂非是最大的好事。”
  哈哈儿拍手笑道:“不错,我们闲了这么多年,现在能为他们办办喜事,好好热闹一场,倒也开心得很。”
  李大嘴笑道:“我已有二十多年没吃过喜酒了,这想必有趣得很。”
  屠娇娇却指看白开心笑道:“我就知道这小子没存好心,干的果然还是损人不利己的事。”
  白开心道:“替别人做媒,正是天大的好事,连阎王知道了,都要添我一记阳寿,你怎么还说这不是好事呢?”屠娇娇笑道:“你明知这两人现在都很伤心,却偏偏要他们现在成亲,这岂非比杀他们更缺德。”
  白开心眨着眼道:“他们就算现在很伤心,一尝到成亲后那种妙不可言的滋味,我保险他们绝不会再伤心了。”
  李大嘴道:“这条狗嘴里真是连一根象牙都吐不出来。”
  屠娇娇笑道:“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坏蛋永远做不了好人的。”
  哈哈儿道:“我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是非要这两人成亲不可的了,哈哈,我还要亲手替他们换上红衣裳,亲手替他们倒交杯酒。”
  李大嘴瞟了白夫人一眼,忽又笑道:“这里反正还有一条母大虫,我们索性也替她找个老公吧。”
  哈哈儿瞧了瞧白夫人,又瞧了瞧白开心,大笑道:“不错,不错,这两人正是天生的一对。”
  屠娇娇吃吃笑道:“看来这位大嫂子福气不差,也真和姓白的有缘,嫁来嫁去,都是姓白的,连姓都不必改了。”
  白开心已叫了起来,道:“你们……你们……”他嘴里说着话,人已想溜。
  但屠娇娇、李大嘴,早已一边一个夹住了他。
  屠娇娇笑道:“这是天大的喜事,你为什么还想溜呢?”
  李大嘴道:“你溜也溜不了的。”
  轩辕三光自从听到、“小鱼儿已翘了辫子”,一直都没有说话,此刻眼珠子也转了转,忽然道:“我知道还有两个人要成亲,既是喜事,索性大家合在一起办吧,既省钱,又热闹。”
  屠娇娇道:“你说的是那慕容九的小丫头和你那黑小子的朋友?”轩辕三光道:“不错。”
  李大嘴大笑道:“慕容家的人,怎么会和咱们一齐办喜事呢,这赌鬼发疯了。”
  轩辕三光道:“我们何必跟他们商量,到了那时候,我们就一齐拥进喜堂,将三对新人排在一齐,再吃他们一顿喜酒,他们还能在好日子里跟我们翻脸么?”哈哈儿拍手大笑道:“好主意,好主意,哈哈,我们就跟他来个霸王硬上弓。”
  李大嘴道:“我真希望他们酒席上有道菜是用人肉做的,到时你们吃你们的山珍海味,我也有人肉吃,那就真的皆大欢喜了。”
  白开心忽然冷冷道:“只望那天燕南天也去喝喜酒才好。”
  这句话说出,大家又全都笑不出了。
  只听轩辕三光道:“燕南天绝不会到那里喝喜酒的。”
  白开心冷笑道:“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轩辕三光也不理,他道:“燕南天现在一心只想找小鱼儿,那有功夫去喝喜酒。”
  白开心道:“你莫忘了,要找人一定会往人多的地方去找,办喜酒的地方人最多,我要是燕南天,也会去凑热闹的。”
  轩辕三光道:“你龟儿也莫忘了,现在替燕南天带路人的是谁。”
  白开心怔了怔,不说话了。
  屠娇娇笑道:“现在替燕南天带路的是江玉郎,江王郎非但绝不会将燕南天带到慕容家去,也不会将燕南天带到人多的地方,他怕别人揭穿他的把戏。”
  白开心道:“如此说来,岂非人越多的地方反而越安全。”
  轩辕三光道:“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慕容家那些姑娘们的所在之地。”,屠娇娇笑道:“一点也不错,想不到这赌鬼近来也变得聪明了。”
  哈哈儿跳了起来,道:“既是如此,我们现在还等什么,赶快走吧,哈哈,我这人天生就喜欢热闹,人越多越好。”
  第一百一十五章 鬼童复出
  李大嘴忽然一拍巴掌,道:“我们倒忘了一件事。慕容家的人最讲究排场,怎么会在这种穷乡僻壤办喜酒呢?我们总该去打听打听,他们走了没有?准备在那里办喜酒。”
  屠娇娇道:“就叫这赌鬼去吧,他和她们有交情。”
  突听窗外有人阴恻恻一笑,道:“活鬼已经去过,赌鬼就不必去了。”
  轩辕三光大笑道:“格老子,你这半人半鬼的龟儿子还没有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么?”
  阴九幽自窗外露出一张青森森的脸来,嘻嘻笑道:“这世上鬼已够多了又是赌鬼,又是色鬼,再加上穷鬼,酒鬼,讨债鬼,小气鬼……世上既有这么多鬼,我怎舍得再到别地方去。”
  杜杀沉声道:“你是说你已去打听过慕容家的消息了?”
  阴九幽道:“不错,她们本来是准备要回去再办喜事的,但后来却改变了主意。”
  杜杀道:“为何改变主意?”
  阴九幽摇着头道:“她们没有说,也没有人敢去问她们。”
  李大嘴笑道:“女人家决定一件事后,若是不改变主意,倒是件怪事了。”
  哈哈兄道:“她们为何改变主意,屠娇娇也许知道,哈哈,她至少有一半是女人。”
  屠娇娇道:“不错,我的确知道。”
  哈哈儿反倒怔了怔,道:“你真的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屠娇娇道:“你若肯花些心思,也猜得出来的,只可惜你的心已经给猪油蒙住了。”
  杜杀道:“你说她们究竟是为何改变主意的?”屠娇娇笑道:“你想,她们若是真的规规矩矩的办喜事,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必定会到齐,大家都想知道这位慕容家的九姑娘究竟是怎么样一位聪明标致的人物,都想瞧瞧她选来选去选到怎么样一位了不起的好姑爷。”
  她嘻嘻一笑,接着道:“怎奈我们这位慕容九姑娘却已变成了个痴痴呆呆的半疯子,选到的姑爷也是个才貌不扬,还有点疯疯癫癫的人物,这么样的一对夫妻若是被她们的亲戚朋友瞧见,岂非丢尽了慕容家的人么?”
  李大嘴笑道:“不错,她们家的亲戚朋友,不是公子哥儿,就是千金小姐,这种人吃饱了饭没事做,就想着看别人的笑话,还有的说不定早就瞧着她们眼红了,她们若丢了这次人,以后在别人面前怎么抬起头来,倒不如省些事了。”
  屠娇娇道:“所以她们就索性在这小地方为这对见不得人的夫妻成亲,然后再将这对夫妻往别地力一送,叫他们安安份份的过日子,以后别人若是问起来,她们也可以说,不敢惊动罗,新姑爷脾气有些古怪罗,以后再补请喜酒罗……”李大嘴拊掌道:“妙极妙极,这么一来,别人心里就算怀疑,也抓不着她们的把柄了。”
  屠娇娇道:“话虽如此,但这种人天生的死要面子,还是不会太省事的,她们一定还是要□张一番,请请客,表示她们并非为了想省钱,只不过她们请的一定是些不相干的人,谁也不敢去笑话她们。”
  阴九幽嘻嘻笑道:“屠娇娇真他妈的不愧是女诸葛,说的一点也不错。”
  杜杀道:“她们在那里请客?”
  阴九幽道:“她们已在江边搭起一两里长的长棚,摆下了流水席,无论谁都可以去吃她们一顿,就连叫化子每人都有两斤肉,一瓶酒。”
  杜杀道:“什么时候?”
  阴九幽道:“就在今天。”
  虽然还没有天黑,但长棚内外都已点起了大红灯笼,上面还用金纸剪着双、“□”字,看起来倒真是喜气洋洋,蛮像那么回事。
  长棚里的人,比苍蝇下的蛋还多,有新娘子可看,这些乡下人已经要挤破头了,何况这里还有不花钱的黄酒白酒,大鱼大肉。但有些人并不是完全白吃,居然还用红纸,红布,红绸子做成些喜联喜幛,上面还写着、“天怍之合”,、“鸾凤和鸣”一类的吉词,有的居然还有下款,也莫非是张阿大、李洪发一类的名字。慕容家居然还将这些喜联喜幛挂了出来,一眼望去,到处都是红红绿绿的红纸贴在竹子上,被江风次得、“哗啦哗啦”的直响。
  江边停着三艘油漆崭新的大官船,舱里舱外不时有穿得花团锦簇般的丫头使女们进进出出。
  长棚里喝酒的人,都不时伸长颈子,往这艘官船上去瞧。
  有人道:“这家人也真奇怪,无缘无故的请了这么多人来喝喜酒,主人家都躲在船舱里不肯露面,新郎倌也不出来敬我们几杯。”
  又有人道:“你就马虎些吧,你可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怎会来跟我们这些人喝酒。”
  那人道:“看他们这种势派,我还真猜不透他们是干什么的。”
  另一人道:“听说他们不但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富翁,而且还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请我们来,只不过是为了想要我们凑凑热闹而已,我们还是多喝酒,少说话的好,莫要说错了话犯了人家的忌讳,那就真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大家正在纷纷议论,谈得高兴,忽然一齐闭住了嘴扭过头来望,就好像瞧见了什么怪物似的。
  原来这时已有辐马车在长棚外停下,这辆马车的式样已经够奇怪了,从车上下来的人却更奇怪。赶车的是一条很魁伟的大汉,身上穿的虽是件质料很好的新衣服,钮扣却一粒也没有扣上,露出了满胸黑毛!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一张嘴几乎裂到耳边,看来一口就可以吃下两个半斤重的大馒头。接着,车上又走下几个人,有的又矮又胖,有的妖里妖气,还有个人手上竟装着个钢钩,那张脸白里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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