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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鹰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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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的距离时,那根缰绳就起了作用,一拖,一带,两人一借力立刻翻身上了马背。不由得向君情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
  君情的剑立刻也跟着双妖的掌势一攻而改变,就像是千万朵荷花在绽放,艳丽异常。
  双妖的脸上立刻显出汗珠,不由自主地双双落下马背,而止住了向君情攻击的招式,惊骇之色在脸上轻易可以找得出来。
  君情。心中也是紧张得很,这两招纯以招式取胜,若非在马背之上,而双妖又是在空中无换气之处,他肯定受不了两人这一击。
  双妖心中也是震怒异常,他们根本就不能发挥自己的攻击优势,若是以劲力全力而击,定能将君情击下马背,甚至可能吐上几口血;可是那样也将后力难继,跌下马群之中,变成马儿的垫蹄石;就算不死也是重伤;所以他们只好归回马上,不过君情的剑招竟似专门克着他的武功,使他总觉得无论如何攻击,都不可能逃过君情的剑,若是君情不在马上,采取游斗之术,那自己肯定要大大吃亏。
  娄钟与方仪绝不会给双妖喘息的机会,刚上马背,乘错马之时,立刻还以颜色,而双妖因刚才那一口气尚未缓过来,不得不狼狈地闪避;却给娄钟切下一块衣服。
  “哈哈!”娄钟一阵得意地大笑,望着那气得几乎把红发都竖起来的双妖,甚是得意。
  君情望了望正准备追上来的“天妖教”弟子一眼,厉声喝道:“想死的便追来。”
  那些“天妖教”弟子果然为之一愣,他们亲眼见到那不可一世的天地双妖也只给对方轻巧的两招给逼得动弹不得,何况自己又怎能跑得过奔驰的骏马,不过追在屁股之后的他们却看到了血。
  马儿的血,君情竟在这些马屁股上划出一道血槽,也难怪,这些马要狂奔。
  君情又望了望“天地双妖”一眼,傲然一笑道:“二位就不要客气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又何必呢!”
  “好,今日便看在五魁门的份上,放过你一马,不过你回去告诉龙翔天,到时候未作出答复,那将是你们‘青龙帮’绝迹之时。”妖风望着几人狠声道。
  “到时候,我定会欢迎二位驾临。”娄钟回首淡然一笑道。
  “哼!”天地双妖一声冷哼,眼中射出一缕杀意。
  “真是麻烦,早知道便从武汉走,这鬼地方,这么多的河,妈的!”林峰坐于马背,紧带着缰绳,任由黑炭马在河边旋踏着怨骂道。
  林峰举目远眺,望着河边起伏的弯曲的堤坝,终于,就像看到了宝贝似地大叫道:“喂——艄公,快到这里来,这里有人要过河。”“
  就在河对岸的几棵枯柳下,停泊着一张大竹筏,一位艄公正低着头抽旱烟,听到林峰的呼喊,立刻昂了昂头,眼睛在河面上扫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应了声道:“哦,就来了!”
  林峰一跃,翻下马背;望了望河中串串翻起的白浪,不由得捡了块石头,“呼”地一声抛入清清的河水之中,溅起串串水珠。
  “水并不深,唉,可惜天冷了点,否则游他妈的一趟,倒是舒爽得很。”林峰喟叹一声道,不由得想起与小顺子等人在河里摸鱼的那种场景,不由得微微一笑。
  林峰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咕咕”地猛灌两口,然后舔了舔舌头,望了望那破浪而来的大竹筏。
  这种样子的竹筏林峰倒是也看见过,只适于河水不太深的水面,这种竹筏是以整棵大竹子,砍下之后,刮去表面的青皮,然后在每一节之上都钻上一个小孔,以火烤将竹梢变成弯曲之状,而竹子之汁也全部烤干,变得异常轻,再以方木绳子将之绑扎紧,一棵一棵的竹子并排而扎,其浮力大增,一棵大竹子几乎可以载上一百斤重的东西,若用并排十几根便是一张很好的大竹筏,不过其有一个缺点,便是太轻,不适宜在深水、急流中行走;更不能在河道有很多礁石的地方行驶,这些竹子很轻,也易破碎,一个不好,全给撞成粉碎就糟了,而且使用寿命也不很长,不过这一段河面倒是比较适合竹筏的生存。
  “天气冷不冷呀?”林峰向那逐渐靠近的艄公高声问道。
  “那还用说,我的手指都快冻断了,真是难过得要命。”艄公扬了扬头高声应道。
  “哈哈,你这竹筏还是新扎的哦!”林峰望了望那昂着头向这边岸上靠来的竹筏笑道。
  “嗯,这个时候不多搞几张筏子,到了春天,竹子又开始长了,再砍就有些不划算了。”艄公把手中的竹篙向筏尾连插几下;笑应道。
  林峰望着艄公手中的那根粗竹篙,有些都曲成弓状;笑道:“干这一行,的确很辛苦,这么大年纪了,还要靠这根竹篙生活。”
  “有什么办法呢,干哪一行都很辛苦,不过再干几天也该退休啦,让儿子来接管这根篙子,现在只不过是想让他多享受几天快活而已。”老艄公也笑应道。
  “原来如此!”林峰也不禁笑道。
  “哗!哗!”老艄公的粗竹篙立刻在水中急撑了两下,把竹筏小心翼翼地靠在岸边,再‘哗“地一声把竹篙顺着一根突出的方木插入水中,以把竹筏定住,才打量了林峰一眼。
  “看老人家,在这条河上摆渡了很多年吧?”林峰拍了拍正摇头晃脑的黑炭随口问道。
  “嗯,是有很多年了,我都记不清有多少年了,你看那棵大柳树,我第一次摆渡之时,便栽下了它,而现在它都那么高,那么粗了。”老人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努了努嘴。
  “怪不得手法这么熟练!”林峰恍然地道。
  “公子对竹筏也有所了解吗?”老艄公惊奇地问道。
  “儿时好玩耍,在河中游泳之时曾缠着家乡的那位老先生教我们试撑,因此对竹筏我也略知一二。”林峰很坦然地道。
  老艄公眼中射出一缕复杂难明的光;笑道:“想不到以公子如此豪卓打扮之人,也会对我们这卑微摆渡有兴趣。”
  “哈哈,天下间有何事是卑微,又有何事是高尚呢?事有人论,公道自在人心,今天若是没有艄公你,我可能就得望河兴叹,或许要绕过数十上百里才行也说不定,像你们的摆渡只是叫救苦救难还差不多,怎叫卑微呢?若人人都以为摆渡卑微,那哪还有人会让我们免受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呢!”林峰大笑道,意态豪爽之极。
  老艄公也开怀地道:“多谢公子有如此一番见地,真叫老朽感动,也为所有摆渡的同行们感谢公子如此见地;这一趟就算老朽免费送公子一程好了,来,上筏。”
  林峰毫不在意,见老艄公如此热情,也不拒绝,从腰中解下酒葫芦,伸手毫不吝啬地递给老艄公,豪放地道:“老人家,多谢你的好意啦,来,我请你喝口酒,热热身,这一趟就由我把你撑过去,让我再重温一下那种乐趣,算是向你老人家露一手,如何?”
  老人眼中尽是欢悦,毫不客气地接过林峰手中的酒葫芦,苍迈地笑道:“就依公子所说。照顾照顾你吧!”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咕咕!”老人仰起脖子灌上几大口,然后盖上胡芦盖;抹了抹胡子欢畅地道:“好酒哇,好酒,我老头儿一生都未喝过这么好的酒。”
  林峰牵着马踏上竹筏,闻言笑道:“这酒便是离此大约一百多里地的朱家镇‘天蓬客栈’所酿的‘不归夜’,这么近,老大也未曾去打些来喝吗?”
  “这就是‘不归夜’呀,我只闻其名,而未曾有有福,想不到今朝却是公子照顾我老头子呀。”老艄公欣然而又感激地道。
  艄公望了望正静立竹筏上的马,惊讶地道:“公的马儿也真是异马,居然对水没有畏惧的感觉。”
  林峰也奇道:“难道会有马怕水吗?”
  “怎会没有,老朽摆渡数十年,从我这竹筏上过去的马少说也有数百匹之多,但那些马甚至连上老朽这竹筏的勇气都没有,就算是上了竹筏,也就像是大难临头般焦躁不安,可看公子的马儿立在上面像大山一般稳当,神态也异常神骏,所以老朽才认为公子的马真是难得一见的异马。”艄公解释道。
  “哦!”林峰望了望身后静立的黑炭一眼,有些欢欣地拍了拍马背道:“听到没有,有人赞你呀。”
  “嘎啊!”黑炭马摆了摆脑袋,吐了口白气,一副对林峰的话漠不为心之状。
  “哈哈、看它骄傲成这个样子了。”林峰指了指黑炭马对艄公笑道。
  艄公莞尔,立刻递还酒壶笑道:“多谢公子的酒;我怕才喝便会被这‘不归夜’给迷住了,以后劣酒喝不下去可就麻烦了。”
  林峰一手接过酒壶,一手接过老艄公手中的长竹篙‘嘿嘿“低笑道:”那我就不害老人家了。“
  “哈哈…公子真是趣人!”老艄公不禁爽朗地笑道。
  “咦!”林峰轻轻地一声惊呼。
  “什么事,公子?”老艄公惊问道。
  “叫你不要出去,你偏不听,不仅把柳眉儿‘给弄丢了,还险些不能回来,要不是君少侠,你叫我和你娘怎么办才好!啊!生了你这个儿子,真把我龙翔天的脸都给丢尽了。”龙翔天怒声道,那白皙的国子型的脸庞此时显得有些红润,不过也的确,他对“柳眉儿”就像是第二条性命一般,而此时却给丢了,而且还是个年轻人,在娄钟与方仪两人眼皮底下给抢了去,真叫他“青龙帮”的脸有些放不下。
  君情静静地坐在一旁喝着茶,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插不上手。
  “翔天;这事不能完全怪佩儿,当初若不是我让你把‘柳眉儿’交给佩儿,也便不会发生此事,要怪先怪我吧。”坐在龙翔天身旁一中年美妇婷婷立起,花容有些惨淡地道。
  “婉英,佩儿便是给你宠坏了,以至太过骄纵,否则那林峰怎么会夺去他的刀!”龙翔天望了望中年美妇有些不悦地道。
  “爹,孩儿知错了,孩儿定会把‘柳眉儿’拿回来。”龙佩也有些惶急地道。
  “拿回来,以你的功夫可以从林峰手中拿回‘柳眉儿’吗?”龙翔天不屑地道。
  龙佩一阵沉默,他也知道林峰的厉害,他若是由他自己,真的再也不愿与林峰有任何接触,想到林峰那邪异的眼神;那凶猛得比虎狼还恐怖的凶劲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帮主,这也怪属下办事不利,未能好好地保护好公子,以致有失刀之事发生,要怪请帮主怪我们吧!”娄钟立刻上前单膝跪地沉声道。
  “不错,要怪就请帮主怪我们吧!”方仪也上前一步与娄钟并排而跪沉声道。
  “龙帮主,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这林峰本是我们‘五魁门’的下人,不仅偷学了本门的武功,而且还身具一身怪异的内力,我也险些吃了他的亏,因此,若他有心抢刀,的确是叫人防不胜防;希望帮主能网开一面,不再追究此事,何况,‘天妖教’又在虎视眈眈,不如就让龙少帮主将功折罪,不是更好吗!”君情也立身抱拳道。
  “杜大总管与历副总管对属下讲过,这林峰是因服食‘魔道血芝’才使其功力猛增一甲子以上,武功又得厉副总管的传授,对杜家武功也清楚,的确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娄钟低着头低低地道。
  第八章魔道之宝
  “魔道血芝‘?”龙翔天一惊道。
  “不错,正是‘魔道血芝”娄钟重复一遍道。
  这一下子连君情都有些架住了,那立于旁边的另两大护法也惊了一跳,他们当然听过“魔道血芝”的传说,但却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真有此异物。
  “那岂不是江湖中又多了一个大魔头了吗!”纪婉英惊问道。
  “属下本也这么想,可是在那晚他来偷刀鞘之时,所做之事根本就不像个魔道中人,还留金以买,说并不是白拿,不过我看也并不完全像正道人物,行事有些邪里邪气,应该算是立于正邪之间。”娄钟直言道。
  “嗯,我相信娄护法的眼光,不过,难道传说有误?”龙翔天有些疑惑地道。
  传说只是以讹传讹,当然不能全信,但也不是全不信;至少林峰现在处在正邪之间便是最好的证明。“一须发皆白的老者出言道。
  “嗯;刘护法所说有理,好吧,就算你们无罪,还不向君少侠谢恩,若非人家,我想怪你都不行了。”龙翔天话锋一转道。
  “谢谢爹!”“谢谢帮主!”龙佩与娄钟、方仪迅速站起感激地道。
  “还不去向君少侠道谢!”龙翔天认真地道。
  龙佩、娄钟与方仪立刻转身向君情一鞠躬,诚恳地道:“谢谢君少侠救命之恩。”。
  “君少侠,龙某敬你一杯,来人,为君少侠斟酒,龙某感谢你不顾自身的安危来相救大子和二位护法,今后若君少侠若有什么用得着龙某,龙某定全力以助少侠。”龙翔天端起一杯酒,站起身来向君情遥遥相敬道。
  “龙帮主言重了,晚辈只不过适逢其会,作为江湖中任何一位正义人士都不会袖手旁观,若龙帮主如此客气,叫晚辈真的担当不起。”君情客气地还礼道。
  “哎,话不能这样说,咱们都是江湖人士,该谢的地方一定要谢,无论是谁都担当得起这一谢,何况君少侠又是杜大侠的弟子,身份尊贵,担当如此一谢有何不可!”龙翔天豪迈地道。
  君情望了望满脸诚挚的龙翔天,心头一阵感动,也暗暗佩服龙翔天会做人,也难怪会让偌大的一个“青龙帮”所有人都信服啦,不由得也毫不客气地道:“既然帮主如此说,那晚辈就不客气了!”说完仰首将一名弟子送来的酒一饮而尽。
  “痛快!痛快!少侠果然不凡!”龙翔天一饮而尽,爽朗地笑道。
  “君少侠,婉英也来敬你一杯,可怜天下父母心,君少使出手相救我佩儿,也等于救了我一般,因此,我这一杯酒一定要敬,正如翔天所说的一样,只要有用得上我夫妇的地方,我们定会竭尽全力去办。”纪婉英也立身感激地道。
  “好!帮主夫人如此盛情,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君情又端起一杯毫不做作地道。
  “有人来了,很多马匹!”林峰沉声应道。‘这条河道这几天的客人并不多,怎会在今天交好运呢?“老艄公也有些奇怪地道。
  “不管他,我必须先过去,这批人或许是来追袭我的。”林峰沉声道,立刻抽出竹篙;在岸边一点,竹筏那昂起的头立刻移开,林峰迅速走到筏尾,伸出大竹蒿猛地一点,竹筏迅速滑向河心。
  由于速度很快,老艄公竟似有些站立不稳,但很快扶住了马儿。
  “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林峰有些歉意地道。
  “没事,没事,只是没想到公子的手劲这么大。老艄公毫不介意地道。
  “哗!哗,”林峰下篙很快,而且力道也大得出奇,叫老艄公惊异不已。
  “公子这么好,会有人来害公子么?”老艄公竟有些天真地问道。
  林峰一怔,神情恍惚了一下反问道:“我好吗?怎么不觉得?”
  “你当然不知道了,就像是鱼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腥一般,我们这些人吃鱼的时候才会知道鱼腥,所以老朽才会知道公子是个好人。”老艄公笑道。
  “鱼儿不知腥,嘿嘿,老人家说得好,很有意思!”林峰也笑道,旋又道:“不过,每个人的思想和想法本不相同,就像我吃鱼一般,同一条鱼,不同的人便会有不同的看法和吃法,好人又怎么样,坏人又怎么样,还不是都是人,有人来追袭我,很正常!”林峰毫不在意地道。
  老艄公也淡淡地一笑道:“公子与常人不同。
  “得得得得……”一阵马蹄声清楚地传入两人的耳朵。
  林峰下篙依然很快,此时已经到了河中心地带,离两岸各有近十丈的距离。
  老艄公遥遥地眺望岸上驰过来的一队人马。
  林峰也回头眺望了一眼,不由得“嘿嘿‘一阵冷笑。
  “公子,他们便是追袭你的人吗?”老艄公疑问道。
  “不错,你不要出声,否则他们在我走之后会对你不利。”林峰关心地道。
  “哦!”老艄公应了一声,真的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对岸的动静;紧靠着黑炭马。
  “艄公,把筏子撑回来;我给你五倍的价钱。”立于马首的黑无常高声喊道。
  林峰向老艄公打了个眼色,才高声呼道:“喂,黑老兄,你没看见这竹篙在我的手中吗?”说完,故意将大竹篙向水中重重地一击。
  “哗”地一声响,可把黑无常脸都给气绿了,昨晚在彭家场安排很多人监视,却一直未曾找到林峰的动静,知道林峰定未进市集;而在外面露宿,这个天根本就无法夜晚赶路,而且那一段路又非常不好走,这才决定在前面来守候,想不到竟迟了一步……
  “给我放箭射死他们。”黑无常怒吼道。
  “黑老兄;别做得太绝好不好?有话好商量,何必动刀动枪呢,要是把我射到河中去了,那掌门令牌给大水冲走了,岂不大家都不好!这又何苦呢!”林峰手劲运得更足,竹筏像破浪的水蛇,向河对岸靠去,口中装作无奈地叫道。
  “哼,被水冲走,大不了多费一番手脚而已,总比留在你这个祸害身上要好些,给我射。”黑无常毫不留情地怒吼道。
  “梢公你来撑,我来挡箭。”林峰把竹篙往老艄公的手中一塞,便向黑无常这一面一站,摆开架式,毫不在意地笑道:“黑白无常,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激怒了我,可要你‘天妖教’吃不了兜着走!”
  “嗖嗖……”一排劲箭毫不留情地向竹筏狂射而至。
  “哼,想唬我,连‘五魁门’都没有这种胆色,杜刺也不敢夸下海口;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白无常不屑地道。
  老艄公的脸色变了一变,但迅疾将竹篙插入水中。
  林峰丝毫不惊,肩上的披风一张,布满真气的披风就像是一堵飘动的墙;向那飞来的劲箭飘去,同时大笑道:“黑白无常,你们的箭不够利,还奈何不了本小爷。”
  “噗噗!”那些劲箭射在披风上,就像插在烂泥之上,竟陷了下去。
  林峰轻轻一收;那些箭矢‘啪啪。“全都坠落在竹筏之上。
  “还有没有,再送些过来,小爷过了河岸便去买一张好弓,拿去射些鸟雀来烧烤着等各位来吃,怎么样?”林峰神情有些得意地道。
  “哼”黑白无常同时一声闷哼,伸手从属下手中各自接过一张弓,同时“嗖嗖‘地各射出一箭。
  林峰眼睛一眯,望着那飞来的箭,而且带着异啸的劲箭,神情一片肃穆。
  老艄公的耳朵动了动,眼神充满了惊骇,可能是在为林峰担心。
  箭不住地在林峰的眼前扩大,扩大。
  突然,林峰一声低喝,手中的披风斜飘于马背之上,右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腰际抽出‘柳眉儿“。
  “呼”地一声,虚空中便掠过一道惊鸿。
  “叮叮”两声脆响;林峰的脚步向后退了一小步,两支劲箭,‘噗噗“地斜斜地插入竹筏的竹子之上。
  林峰心头大恨,对付两人同时射到的劲箭的确耗力气,这两支箭一先一后,不得不分力去应付,可到后来,两支箭竟并排而至,使林峰竟有些失算,不得不被震退半步,而两支箭仍余劲未消插于竹筏之上。
  老艄公眼中射出惊异之色,但他却依然把竹筏撑得飞快,毕竟经验老到。
  “哈哈,,黑白无常也不过尔尔,看来只是浪得虚名而已,两个人同时对付我这个无名小卒,都不够力道,真是丢人啊,丢人,我都为你们感到失望。”林峰吸了一口气后,扯开嗓子讥讽道。
  “小子,算你狠,不过,我要你永无宁日,连做梦都要受惊。”黑无常咬牙切齿地道。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昨晚做了一个很美的梦,真是舒服极了,还有啊,我忘了提醒你,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而我呢,正是风华正茂,最多能缠上我十年二十年,到老得掉了牙齿,跑不动时;便由我来送你们,行吗?”林峰不忘嘲笑地道。
  连老艄公也不禁笑了起来。
  “小子,你走着瞧!”由无常狠狠地道。
  “我没过桥;我是坐着竹筏!”林峰装作糊涂不明其意地道。
  黑白无常气得心都快爆炸了,可是这天寒地冻的;总不能让众弟子游泳过河吧。
  “现在,‘天妖教’的猖撅,已渐露,江湖从此恐怕真的就要无宁日了。”龙翔天一声感叹道。
  “龙帮主放心,自古邪不压正,天下各派现几乎都恢复了元气,更无需惧怕‘天妖教’,这一次‘天妖教’的复出,可能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君情傲然道。
  “可是各派真的能够团结一心吗?百年前,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以致让‘天妖教’猖撅一时;而六十年前却又过河拆桥,虽然我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这样做也太绝了吧,实在叫人心寒,二十年前,若非又是杜大侠出马,武林恐怕已经不是这个样子,可人始终不能抛去自私的观念,来共同对敌,各谋其利,唉!”龙翔天有些丧气地道。
  君情也一阵沉默,事实本也是如此,若不是各派皆为一己之私,杜刺也不会不问江湖之事,而“五魁门”更不会那样低调。
  “帮主,属下已得闻‘天妖教’的黑白无常亲自出马,在到杜家庄五十里外的朱家镇把‘岳阳门’的刁掌门给害死了,而传闻习掌门临死将掌门之位传给某亲信,这个消息肯定会让各派之人大为震惊,说不定可以因此而团结一致也说不定呢!”娄钟沉声道。
  “啊,刁掌门被黑白无常所害?”龙翔天与纪婉英同时惊问道。
  “千真万确,属下从朱家镇之人所描述的情况来看,的确是习掌门。”方仪也插口肯定地道。
  “晚辈来时也听说过,而晚辈此次正是赶回家去查一件事情,在前几天,晚辈家中所保的一趟镖也被一群神秘人给劫走,据说这一批人的武功与各派的武功很相似,而且都是些高手,晚辈的二哥也因此而受伤。”君情进一步证实道。
  “啊!会各派的武功?高手?”龙翔天一惊念道。
  “照天明!”纪婉英惊叫道。
  “难道真的是照天明复出?”龙翔天的神色也变得很难看地道。
  “我三哥也曾估计过,这一批人绝不是各派中人,以各派的实力还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聚集这么多高手!”君情沉声道。
  “应该不会是照天明,至今日,照天明应该有近百岁了,怎还会复出江湖,何况当年所受之重伤不一定真的能够复原呢!”娄钟估计道。
  “但他可以教授弟子呀,而此时他的弟子复出江湖也不算很奇怪呀”方仪有些怀疑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真是照天明的弟子话,此次定是有备而出,各大门派可能就要为他们当年做的傻事付出代价了。”龙翔天叹了一口气道。
  “晚辈的父亲正在查寻此事,一切还有待去证实,目前根本就不知道是否就是照天明的传人所为。”君情安慰地道。
  “嘿嘿!”一阵刺耳的怪笑从河的另一岸传来。
  林峰脸色一变。老艄公的脸色也为之一变,从来都没听过比这更难听的声音,就像一根根细针深深地刺在耳膜之上。
  一条高大如山,形厉如鬼的怪人鬼魅般地立于岸边,与黑白无常隔河相对,若不是大白天;人还真的会认为他是山魈。
  林峰脸色更是一变,虽然离河岸有四五丈远,可是却清楚地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凛冽的杀气直通而至,对方绝对是个高手,其功力绝不会比黑白无常中任何一人差,这是林峰的直觉,但这并不能让他的神色变得难堪。
  让他脸色变得难堪的是这山魁般的怪人身后的四把剑。
  四个握剑的人,便是四把狠厉的剑。_林峰也分辨不出他们到底是人还是剑,四个人瘦得如一杆枪,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剑,纯粹的剑,冷厉无情,没有半点表情,但却有一种锐气;像是剑气。四人虽然像人一样立着,但并没有人的生气,没有人的活力,他们已经完全融入到剑里,所以他们并不算是四个人,而只能算是四把剑。
  剑道至此,已经达到了高手的境界,其杀伤力,林峰有些不敢想象。
  “你们也是‘天妖教’之人?”林峰冷冷地问道。
  怪人一阵“桀桀”怪笑后,敞开那破锣般的喉咙狠厉地道:“魔君没有告诉你;凡惹了‘天妖教’的人都会不得好死吗?能够动用我山魈杀手来收拾,算是你的福气,你等着死吧。”
  “哦,还未曾动手,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难道你的武功比黑白无常更好吗?连他们都奈何不了我,你山魈算哪门子孤魂野鬼,也敢在小牛头上动土。”林峰立意激怒他道。
  果然,山魈脸色一变,但瞬即又恢复正常,无情地道:“用不了多久,你到阎王那儿去了,找判官查上一查,便知道我山魈是哪门子孤魂野鬼了。”
  “哗!哗!”老艄公一声不语地猛划数下竹篙,竹筏迅速顺水而行,并不向岸边靠去,而且筏速快捷异常。
  林峰脸上立显惊异之色,老艄公那大竹笠盖住的脸上竟泛出微微的红润,整个人在此时也变得有无比的活力和生机。
  山魁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堪,怒吼道:“老不死的,你想干什么,还不把竹筏靠岸,想找死吗?”
  “真是对不起呀,大爷;这一块水流太急,我老头子力有不逮,请大爷先上得筏来帮帮忙吧,唉,今天怎么搞的,这手也不听使唤!”老艄公装作糊涂道。
  “老不死的,看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山魈气得暴跳道。
  “山魈,以石头攻击。把他的竹筏给砸碎了。”无常在对岸高声喊道。
  第九章逢奇脱身
  林峰和艄公的脸色同时一变,艄公的竹篙下得更急,雨点般地在身前向后的水面上击出一串串浪花。
  竹筏本就是顺水而下,此时又加这猛力一催,其速疾如奔马。
  山魈大骂着与黑白无常在两道夹岸直追而下,因一时找不到大石头,只将些小石块飞射向林峰与艄公。
  林峰听艄公刚才一说,心头一暖,又岂会让那些石头伤到艄公,手中的披风就像是抖开的云彩,将那些石头尽数击落河底,同时向老艄公笑道:“想不到老人家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过我这样打扰老人家的隐居生活,真是过意不去。”
  “哈哈……公子若是过意不去,下次请我喝‘不归夜’不就得了。”老艄公毫不在意地豪爽地笑道。
  “哈哈……老人家不怕让你上瘾吗?”林峰也不由得笑起来道。
  “嘿嘿,大不了瘾发了,便去找你啦。”老艄公风趣地道。
  “哈哈……”两人同时一阵大笑,竟根本不把山魈放在眼里。
  山魈怒狠无比,立刻搬起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向竹筏飞掷而至,而那四个像剑一般没有生气的人,手中的飞石也夹着比粮嚎还凄厉的尖啸向两人飞掷而至。
  林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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