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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鹰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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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的一声叹息被马儿的惨嘶声所掩盖。
黑白无常眼看便可以追上林峰,却见这小子竟以马疆做飞索,在树林纵跃,不由得一阵气恨,可无奈得很;对方的轻功比他们高明,叫他根本想不到办法,同时连对方是什么底细都不清楚,哪门哪派都不知道,使他们脸面难存,心生恼恨。
林峰心里也不好过,顿起杀意,他自己的第一匹坐骑就这样给废了,怎叫他不恨,怎叫他不起杀意,不过他也深知眼下的形势。实在是不易调头杀将过去,只有等到天黑了;不知是否有机可乘,那时便是他展开反击的时候,他这儿正对“岳阳门”的武功进行练习,刚好找不到对手,不如便由黑白无常试刀,他并不想逞英雄;偷袭也是一样,管他人怎么说,一击不成,便立刻逃走,至少他逃命有方,也不怕。
天色渐黑,黑白无常知道追逐无望,只得无功而返。
林峰离他们并不远,他并不是急于逃离,没有必要,他还要有力的反击。
在黑白无常退回去时,他便已悄悄地尾随之后追踪而来。
黑白无常的身形并不快,不急不徐,像是在林间划过的幽灵,那些箭手的踪影也早已不见。
林间的风吹得那些秃了枝的树发出一阵阵让人心乱的怪啸,除此之外,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听到的声息,一片静寂。
黑白无常无语,脸色很阴沉,惨白得如僵尸一般,一黑一白的宽大长袍,飘飘荡荡给人一种很阴森且有些汗毛直竖的感觉。
“不信你两个老鬼便没有破绽!”林峰心想。
“唏律律!”一阵马儿凌乱的嘶鸣,使林峰为之一惊,才意识到;对方能够从朱家镇外一直追到此处才下手,肯定会有马匹,否则怎么可能追得上他呢。
林峰立刻舍黑白无常,向马儿的嘶鸣方向奔去。手中的马缰就像是林峰手臂的延伸,显得无比的灵活,有了昨天晚上的经验,他对飞索的运用掌握得更深。
众马正在那峡谷之外,不知不觉中竟穿过了峡谷。
四周很静,唯有马儿不断地在北风中刨着蹄子,不时地转动着方位,似乎也感觉到了寒冷,同时也为夜幕的降临感到不安。
林峰身形电掠,向那一群马儿扑去,那披风鼓动得如鸟翼一般。
“嗖嗖!”一排劲箭像空中的林峰疾射而至,那些箭手绝不会让林峰抢到马匹。
林峰一声怪啸;手中的马缰在一株树上一搭,整个身子一阵横移;然后继续向那群马儿飞去,这只有数文的空间。
那一排疾箭尽数落空,在第二排箭还来不及射中的情况下,林峰已落到马儿外一丈远的地方。
“呼呼!”一阵疾啸,近十张大弓变成了旋转的暗器向林峰撞来,那大弓两头的短刃织成了一道很锋利的网。
林峰一声闷哼,腰中的“柳眉儿”以肉眼不能辨的速度拿到了手上,然后竟劈出一道密密的刀风,幻成一条条交错的细线向那近十张旋转的大弓斩去。
“砰砰!”一连串的暴响,大弓尽数裂成数截,纷纷下落。
林峰的脚下扫出一片幻影,刚好踢在那些断裂的弓箭之上。
在那些箭手甩出一排箭时,那些断裂的弓也呼啸着向众人撞去。
“叮叮……”一连串脆响,林峰挡开了所有甩来的箭;而那些人也同时击开了四散飞射的断弓裂片,并执刀向林峰攻到。
林峰斜望了从四周围来的箭手,一声冷笑,出刀如电,斩断所有的缰绳,同时抓住一匹马儿的绳头,吼“地一声狂吼。
所有的人俱心神一震,声穿九霄,自有惊雷的威猛和震撼。
第六章威震武林
林峰得意地一声长啸;翻身伏上一匹受惊的马儿,混同所有被他狂吼而受惊的马儿向四周涌了过去。
那些箭手大惊。想甩出毒箭,但这数十匹马却要尽数死于箭下,一犹豫;林峰不见了;他们并没有发现林峰的踪影,但却看到了向他们狂涌而至的马匹。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若不让开,只能成被马匹踩死的结局,他们却更不想杀死这所有的马。
“抓住马儿,别让它们跑了。”有人大吼,于是有人开始向马缰扑去。
但他们却忽略了这一群马之中还有个可怕的敌人林峰。
林峰绝不是善男信女,此时正以双腿紧夹马腹,人却在马腹之下倒挂,一手握缰一手持刀,正紧紧地注视着所有人的动静。
“嗤嗤,啊!我的手”还没来得及呼叫,拦马人便被卷入马蹄之下,而那只抢马门的手,也随着鲜血的狂喷,在林峰的刀下飞了出去。
“在白马之下,在白马之下,快射,快射!”有人终于发现了林峰所在的位置,便大声呼叫起来,他们绝不想让这可怕的对手活着离开这块土地。
“嗖嗖!”一阵疾响,数支毒箭向林峰的马儿射到。
林峰在哪里?那匹白马应箭而倒,迅疾又有马儿踏过它的身体蹿了出去,而林峰呢?倒下去的只是马儿,并没有林峰。
马儿一涌而出,根本就没有人拦得了,很快便冲出了这十几人的包围,在众箭手大叹无奈之时,林峰那魁梧的身影便出现在最前列的马背之上,那是刚才与白马并驰的黑马,似是黑无常的坐骑,健壮异常;所以林峰选择了它。
“追!”有人高喊,并发足疾追,只剩下两张弓未飞出去,所以幸运地保存了下来,忙射出两箭。
可惜匆忙之间,根本就失去准头,林峰只是一低头,便让过了两支劲箭,毫不停留地前奔。
“呀,纳命来!”一声暴喝,从路旁的树林中传了出来,黑无常就像是一只魔豹一般向林峰扑了过来,手中那黑黑的哭丧棒,夹着风雷之劲无情地给林峰一个偷袭。
林峰一声冷哼,手中的刀以一道美丽的弧线向凌空扑来的黑无常划去,他对这柄‘柳眉儿“越来越有信心了,如此宝刀,真是难得得很,他不怕对方哭丧棒硬,硬也要给你切断。
“当”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和着一股大力涌入林峰体内。
林峰不禁晃了一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哭丧棒应声而断。
最吃惊的还是黑无常,他的身子不由得又被激得倒翻回去,落于地上,而手中的哭丧棒却留下了伤痕,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要知道他这哭丧棒是由天竺取回来的玄铁木而制成,其木质似木非木,却比钢铁更坚韧数倍;居然被这一刀切下了伤痕,怎不叫他大惊,当然,他来不及惊呼,因为有数匹马儿向他冲来。
黑无常没办法,只得迅速一错步,退后几尺,避开那狂乱的马匹,刚才林峰的那一声吼的确也够惊人,连黑白无常都听得有些惊心动魄,他本想引林峰入他的包围圈,可是全给那一声马嘶给破坏了,害得林峰并不一直追逐他们,但他此时又立刻飞身跃上一匹马背。
“哈!”一声狂叫,白无常双手同握哭丧棒;猛地从林间凌空下击,就像苍鹰捕兔一般向林峰扑来。
一道狂猛的劲气向林峰劈头盖脸地压到,林峰心头一凛,立刻凝劲于刀;使刀身自发地嗡叫起来,并以长虹之势向那柄哭丧棒迎去。
“轰!”林峰身子一阵狂摇,险些跌落马下,手臂酸麻异常,刚才白无常以双手共握使其劲力高度集中,而让林峰吃了一些小亏。
白无常也好不到哪儿去,身影被震得一阵反弹,双臂也有些麻木,心头不由得骇然,林峰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而此时又有数匹马儿冲到,正当要坠地之时,突然伸来一只手。
黑无常的手,两人配合之默契实在叫人叹为观止,黑无常刚好准确地抓住下坠的白无常,轻轻一带,又升了起来,然后又甩手一抖。将白无常甩了出去。
当然是甩向林峰,这一甩之力极大,使白无常就像是一枚炮弹,向林峰的背后疾冲而至。
又是双手持棒,这一次并不是劈,而是刺带着锐厉的劲风向林峰背后的数大要穴刺到;那支棒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风中轻轻地颤抖。
林峰一惊,他感到浓浓的杀气像一只冰刀一般裂衣而入,使他若浸在冰窖中一般。
林峰知道这一击绝对不轻,凭着身后的感觉,反臂一刀,就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刀;甚至连什么优美的轨迹也没有,但却有一道骇人的劲气,似是将所有的北风全都凝聚成团,形成具有摧毁性的爆炸风团,向白无常那若疾箭的哭丧棒上迎去。
“轰!”一声巨响,林峰竟被击得离开马背飞起,五脏翻腾不休,白无常那夹着两人的劲气的一击的确是狂暴得骇人。
黑马一挫;但又立刻箭般前冲,林峰一手还执着马缰,使林峰冲出缰绳范围时,身形一滞,被缰绳一反带,林峰立刻似燕子归巢般,电射回马背。
白无常因受林峰那疯狂的一击,身形立刻在虚空中倒翻而落,他也并不比林峰好过多少,胸口问得想吐血,两只手臂也给震得麻木不仁。
黑无常一声轻喝,缓缓地推出一掌,以阴柔的掌力使白无常的倒翻之势得以延缓,然后以手掌轻轻一带……便让白无常坐于其中的一匹狂奔的怒马之上。
林峰“嘿嘿”一降怪笑道:“两个老鬼,你们真厉害,差点要了小爷的命,不过这样追着屁股闻臭屁,也闻不了多少‘香屁!”
“小鬼,你别得意得太早,想逃命?除非交出‘岳阳门’的掌门令牌,否则,无论你走到哪里都难逃一死。”黑无常怒道。
“我虽然不过十几岁而已;但却似乎不是被吓唬大的,你们‘天妖教’若想把整个‘岳阳门’给拆掉,必须要考虑到随之而来的严重后果,更何况给你又如何,江湖中早就传说是你们两个杀了刁龙的,而又把个牌交给了他最信任的人,你能怎么样?”林峰不屑地道。
“那些黑炭字是你写的?”白无常怒火冲天地问道。
“对了,那是不是事实,好像我只说错了一点,那便是刁龙的脑袋是白无常给踩破的,对吗?”林峰椰榆地笑道。
“你,,你这野杂种,不觉得太绝了吗?”黑无常气恼地道。
“是啊,正是要他绝才对吗,不那样,怎能显示我的个性,对吗?这样不是很好吗?”
林峰笑道。
“驾!驾!”林峰一声低喝,双腿一夹马腹迅速冲了出去。
“我要你不得好死——黑无常与白无常同时怒骂道。
“好哇,老鬼,你追上了我,再来说这些吧!”林峰毫不在意的声音越传越远。
黑白无常的马缰并不在手中,所以他们并不能控制马儿的速度与方向,只好望着林峰失去的方向气得暴怒,但也无可奈何,这一生,只有他们耍人,而今却被一个毛头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耍了。真是把肚子都给气破了,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听着林峰得意的笑声,高声大骂以泄心中的怒火。
君情策马疾行,得知目前的情况,心中也算是比较安心,不过回家心切是免不了的,他出行之时,早有邓鹏飞放出信鸽通知下站人马相迎。
君情的心神比较轻松,二十多万两白银对于君家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很大的事,不过这却是对“天龙镖局”的一个挑战,但君情很相信他父亲的能力,只要有君全权亲自出马,想解决任何事情都不是很困难,这是从小便有的一种信仰,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未发现他父亲解决不了的事,所以他很放心。
的确,有这样的一个庞大的家族,有谁不会轻松呢?有谁还需要操心呢。
扬起一路的风尘,迎着一路的刺骨寒风。天还是阴沉,并没有多大的好转,但似也没有要下雪的意图。
“哼;就算是杜刺来也救不了你,给你们时间考虑,你们却妄想向各派救援。”一个狠厉、威霸的声音传入君情的耳朵。
君情立刻一带马缰,马儿环踏了几步立刻便停了下来,这是一匹训练有素的好马;邓鹏飞专为君情准备的,马身上有天龙镖局专门的烙印只要“天龙镖局”之人,一眼便知道,这马儿并没有发出惊乱的嘶鸣。
“你们想怎样?”这声音传入君情的耳朵,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们的意图很简单;只要你们三少帮主跟我们走一趟,在贵帮主作出答复之时,自会还你一个安然无恙的少帮主。”那狠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呸!有本事你就把小爷带走吧!”一个显得傲气十足而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君情放下马缰,任其自己走动,他便缓步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是一条小渡河,河面并不宽,但也不太浅,平静的河面,不时翻出一串串洁白的浪花,轻轻的水浪声,稍稍地减少了冬天那凄厉而肃杀的氛围。
河上没有舟子,舟子或许有,但此刻这边却没有哪位舟子敢靠近。
十几个人制造出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使人的神情为之猛缩。
君情认识的有三个人。那便是曾在五魁门求援的娄钟、方仪与龙佩。不过看来三人的局势很紧张,因为此时已身陷重围,与娄钟面对面的是两个容貌非常怪的老人,嘴巴咧开了般地大,眼睛深深内陷,衬得鼻子就像是山峰般高挺,一对耳朵竖起了狠的架势,两个人的头发红得如燃烧的火焰,让君情想起了两个人。
“哼,若想带走我们三少帮主,那就先把我们两人放倒。”娄钟不堪示弱地道。
“你以为我们放不倒你?”那站在最前面的红发怪人阴沉地道。
“哦当然不敢怀疑你天地双妖的能力,而我们只是尽自己的职责,帮主既然将三少帮主交托给我们,我们就必须要让他好好地回到帮中,若是不能保护少帮主的安危,只好尽力。”娄钟不卑不亢地道。
君情心头一震,果然是这两个大魔头,这已是多年未曾出行江湖,想不到这一刻却出现在这里,这使君情想走出去的念头,强压了下来。
“唏律律!”一阵马嘶从左边的林中传了出来,君情心头一动。
“大哥;不必跟他哆嗦,干脆就把他们三人全都带走,再派兄弟去通知龙翔天算了。”
与方仪相对的红发怪人不耐烦地道。
“好,就让你们三人一同出来便一同回去吧,相信这样你们大概不会反对。”“天地双妖”老大妖风冷冷地道。
娄钟向方伙打了个眼色,立刻快如疾兔地向左边扑去,而龙佩也一振手中的长剑,同时追在娄钟与方仪之间向左边的“天妖教”弟子扑去。
“想跑,我天地双妖这么多年白活了。”妖风一声冷笑道;同时两只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满的太极,然后便以雷霆之势向龙佩袭击;他的目标是龙佩,所以他只要留下了龙佩便可以了。
妖云也并不慢,脚下也以太极之势滑了出去,五指成抓状,掌心内陷,竟产生一种内陷的力量。
龙佩只觉得有一股力道将自己向后拉,竟不由自主地身形一滞。
“天妖教”的众弟子手中的兵刃交错成一张可以把人绞碎的网;向三人盖了下来。
娄钟与方仪感觉到了双妖的劲力,立刻反身瞪出一脚,同时手中的兵器并不改变轨迹,向左边的五名“天妖教”弟子攻去。
“噗!噗!”两声闷响,娄钟与方仪脚上的劲气与双妖隔空的劲气相激,发出一阵闷响。
龙佩的压力一轻,手中的长剑也立刻挽出数朵剑花向那盖过来的兵器网上撞去,这是该拼命的时候,反而激起了龙佩的勇气,再加上对林峰的一肚子闷气,现在知道对方并不敢杀死他,因此,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展“神威”。
这柄剑只是花了三两银子便买过来的,不过其剑质也算不错,只能将就地用上一用,谁叫他的宝刀被林峰给抢去了呢,他的确有些后悔惹了林峰这样的敌人。
“哼!”双妖一声低哼,身形蓦地加快,就在娄钟与方仪的兵器撞到那道兵器网的前一刻,以威猛得如飓风般的气劲向两人的背后撞到。
方仪与娄钟只得暗呼一声可惜,立刻回身反切出一招。
“砰砰砰!”六道劲风撞成三团。
妖风的拳头并没与窄剑相交,妖云的双爪改为双拳,逼出两道凝聚的动气与两只分水刺在虚空激爆。
各人都是一声闷哼,娄钟与方仪显然吃了暗亏,但他们却并不能后退,因为身后的刀剑已经砍到。
双妖的身形见了一晃,但并没有退。
娄钟与方仪迅速一矮身,手中的兵刃一个倒刺,由面门斜斜的刺出,这一剑身是借双妖的功力冲击而临时创意的,但却刚好避过那盖过来的兵器网,为自己争取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双妖一晃,立刻出脚疾扫,以龙卷风的气势向躺倒在地上的娄钟与方仪袭去。
娄钟和方仪早猜到有此一招,所以在刺出一招之后,立刻翻身一滚,同时曲背弹身而起。
双妖的反应绝不慢,在踢出一脚之后,手掌又跟着虚按而出,一股无形而又实的气劲鼓荡而出。
龙佩毫不顾忌自己,他知道对方不敢对他下杀手,否则,在刚才他的小命大概也只剩下一半了,不过右边的“天妖教”弟子并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娄钟与方仪无奈,只得强自提气出击,手中的兵器,在挺身的同时由下向上挑起。
“啪啪!”两声暴响,夹着娄钟和方仪的两声惨叫同时传了出去。
“唏律律,得得…”一阵马蹄之声向这边飞传而至,马儿悲鸣,惨叫,乱成一团。
娄钟与方仪嘴角溢出两缕血丝,他们的功力本就比双妖逊上一筹。而此刻却以六成功力去接双妖的十成功力,如何能够档得了,身形不由得倒飞而出。
“天妖教”众弟子见有机可乘,都一挺兵刃又攻向娄钟与方仪,一定要生擒二人,那么龙佩就只是小事一桩,但他们却听到了十分急促的马蹄声。向他们冲来。
所有的人都不得不为这一惊两侧目,包括双妖在内,所有的马儿来势异常凶猛,但并没有固定的方向,跑起来很乱,但对他们的包围的攻势却构成了很大的危胁。
龙佩心神也被这十几匹马儿给分了一下,立刻便中了一剑,但幸亏这些人并不要他的命,同时对这些马的来势大感奇怪,也都分了神。
没有看到任何人在搞鬼,因为马背上根本就没一人,但一定有人在搞鬼,这些马都早己经在树上系好的,而此刻却能全体断缰而跑,就说明是有人在搞鬼。
“啪!啪!”很轻微的两声马鞭的轻响传入了双妖的耳中,或许别人并不能捕捉到;但以双妖的内力,虽然马蹄之声与北风之声甚烈,但依然能够隐隐地捕捉到这些声响。
“马群中有人,小心!”妖风低吼道。
在此同时马儿与他们的距离已不过三丈而已,马速甚快,逐风而行。
娄钟与方仪在这生死关头没有被马儿所影响;窄剑、分水刺迅速划出。
“叮叮!”一阵清脆的兵刃交击声过后,他们两人的背部立刻多添了数道伤口,但也终是逃过了这一劫,当然他们也听到了妖风的低吼声,他们也有些糊涂,究竟是谁呢?不过绝对不是“天妖教”的帮手,否则怎会坏他们的好事,可他们并没有考虑的时间,龙佩已身陷绝对的劣势,若不是别人不敢杀死他,恐怕他现在已经死了三十六次,却也因为如此;他还未曾被活捉。
双妖已决定,不管马群中藏的是什么人,先把龙佩擒下来再说,当然以他们两人的功力,只需一招半式便可以将龙佩放倒擒下,但就这么顺利吗?
双妖的身形疾变,向龙佩战团冲去,那些“天妖教”的弟子大部分都已为那一群马弄得分了神,而还有一批人在娄钟与方伙的身后,所以龙佩所承受的压力只不过是四个人而已。
娄钟与方仪的脸色疾变,迅速起身如弹丸一般向双妖迎去。
第七章天地双妖
林峰舒活舒活筋骨,站起身来,天已经大亮了,映得这破庙也有了一点生机。
昨晚也的确很累了,不过打打坐,温习一下招式与黑白无常那两老鬼的攻击方位后,一夜也并不觉得怎么难过。
林峰望了望那堆只剩下灰烬的火片,舔了舔于涩的嘴唇,不由得骂道:“妈的死老鬼;穷追不舍,害得老子不敢进城,受这种苦。”
林峰又抬眼望了望四周那破破的墙壁,几只蟑螂正自在地爬动着,老鼠也吱吱地乱叫破败的佛像,蛛网尘垢,早已使之失去了本来慈祥亦或凶残的面目;一副穷途末路的样子。
林峰不由得一阵苦笑道:“嘿嘿,我的境遇比你们还好一些,毕竟还有那么多人光顾我,不致使手脚生锈。”
“唏律律!”黑炭马正在外面创着地低嘶着。
“伙伴,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他们在前面多等一会儿也无所谓!”林峰向那拴着大木柱的黑炭马挑了挑嘴笑道。
“嘎!”黑炭马摆了摆头,龇了龇嘴吐出一口白气;算是打哈欠;然后又摇着尾巴旋了起来。
林峰不由得摇头笑了笑,不再理它,抽出“柳眉儿”在眼前晃了晃,兴奋地叫道:“刀啊刀,你真是我的好伙计,有朝一日会让你跟着我一起名震天下。”然后仔细地看了看刀身靠把部刻的那三个字——“柳眉儿”。
“柳眉儿,柳眉儿,像个女孩子名字,不过也挺贴切的,哈哈一…。”林峰不由得笑道。
双妖手中的劲气并不猛烈,而是一股漩涡,产生了一个空间的塌陷,具有一种强的吸力,致使龙佩的身形几乎摇摇欲坠,失去了抵抗之力。
娄钟与方仪绝对不让这种情况发生,哪怕是拼了老命也在所不惜,正因为拼命之心已起,其刀势之烈;其杀气之盛;人未至,便已让双妖感觉到了必杀的威力。
马儿只有一丈半的距离了,周边的“天妖教”弟子立刻飞身散开,他们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蹄来践踏自己;不过他们也不想杀死自己的坐骑,有的人便抢地上已被割断的缰绳。
“唏律律!”马儿的嘶鸣和蹄声乱成一片,有的人已经抢到地上的马缰,可惜又被旁边的马儿一撞,甚至给撞入马群之中,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有的却一下子拉不住狂野的奔马,一下子便被拖倒在地,也变成了马儿的垫蹄石,惨叫声、马嘶声交织成一片,使场面混乱至极,有人想以刀斩马,的确也有一些效果,但他们还是死了,旁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死呢?
马底下有人,一个剑绝对锋利的人,而且出手绝对狠辣,他的手中还有一根长长的疆绳,立于马群附近的,有的竟被缰绳绊住脚,将之拉入马胯,变成了惨死鬼。
双妖不得不放弃对龙佩的攻击,转向娄钟与方仪二人送出的两道劲风,那四名攻击龙佩的弟子也只得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向一旁移开,龙佩见那一群怒马正向他通来,不由得也一阵着慌,这时,异变突生。
驰于中间的马背之上竟刹那之间多了一名俊逸非凡且杀气特浓的青年,这或许已在双妖的预料之中,但却绝对在很多“天妖教”弟子的预料之外。
青年的手中那长长的马缰就像是虚空中飞蹿的灵蛇;向龙佩卷到。
这一招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眼见马群离龙佩只不过五尺之遥时,那根马缰已飞临龙佩的眼前。
青年大喝一声:“上马!”
龙佩没有丝毫犹豫,他知道这人是谁;在五魁门临行之时,他对这青年人的印象很深,因为他自己是一个骄傲的人,而这少年给他的形象却是更卓尔不群,但却自有一种气势,让人不敢小看;他还从娄钟的口中知道这人便是杜刺的大弟子君情。
杜刺在武林之中几乎有圣人的地位,在这些年轻人的心目中当然便成了崇拜的偶像;但他这次并未能见到杜刺,更为杜刺增添了一些神秘,更增添了他对杜刺的兴趣,不过他却见到了杜刺的大弟子,以龙佩的性格和思想,杜刺的大弟子本就应该像是君情那样孤傲,他自己也是个性狂傲,因此他有些与君情投缘,只可惜没有机会与君情结识。
而此刻正是君情亲自赶来救他,叫他怎不欣喜,哪还会怀疑;只听君情一喝,立刻双脚生力,抓住缰绳猛地向上一跃。
君情配合得异常好,正是显示他平日训练出来的功夫,君情的动作很轻柔,只是那样轻轻一抖,运用了三种巧劲,力道却异常大。
双妖大吃一惊,手中的掌劲也松了一松,怒喝道:“给我挡住他,不要让他们走了。”
娄钟与方仪会心地一笑,不过双妖虽然掌劲松了一松,对于已经受伤的他们来说,也不好消受,竟被逼退四五步,也刚好退出马群冲撞的范围。
君情“哈哈”一阵长笑,刚好把龙佩拖至身边的马背之上,豪气冲天地道:“坐稳了龙兄,看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将杜家剑法破除。”
龙佩看了君情那股不可一世的气概,立刻会意君情的意思,不由得大喝一声道:“五魁门大弟子君情在此,看看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
“天妖教”众弟子对“五魁门”这个词特别敏感,皆因“天妖教”这些年来实在也的确被“五魁门”斗得很惨,二十年前虽然花无愧是另有他事才收敛其锋,但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由“五魁门”所引起的,因此在“天妖教”所有弟子的心中对“五魁门”与“杜家剑法”
这种称呼都有一丝阴影。
君情与龙佩这一拉一唱在众人的心中立刻起到了作用,那些准备向君情动手的人都是不由自主地一愣,连向娄钟与方仪攻击的人也将攻势缓了一缓。
娄钟与方仪心中一喜,奋起神威,转身便向身后攻来的人推出一招,其气势大有一去不复返之惨烈,而且劲风强猛,使得“天妖教”众弟子的气势又弱了一弱。
高下立分,“天妖教”众弟子迅速被斩退,而娄钟与方仪两人也向马群靠近了一步,而马儿已经把双妖与娄钟、方仪也隔断。
“呀!”妖风一声巨吼,向君情迅疾飞扑了过来,那些马匹根本就阻不了他的攻势。
“哼,就是杜刺亲来,老子也要把他揪下来。”妖云怒喝着也扑了上来。
君情心中一紧;想不到这两个老魔头如此强横,不过他并不害怕,手中的剑立刻吞吐不定,有若长蛇吐信,看似毫无方位,但给双妖的感觉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妖风与妖云眼中神光暴射,立刻双腿一缩,迅疾变招,因为君情那看似平凡而普通的剑,却完完全全地将他所有的攻势封死,若执意击下的话,只是把双手送给对方斩而已。
“上马!”君情一声低喝,手中的缰绳立刻交给龙佩;龙佩也配合得很好,缰绳一抖,刚好落于娄钟与方仪的身边。
娄钟与方仪都是高手,对机会的把握那肯定不会要人教,两人同时一声呼喝,腾射而起,并抓住那一截缰绳,两人腾身起步的速度很快,但马儿的速度也不慢,就在两人身形还离马背有一定的距离时,那根缰绳就起了作用,一拖,一带,两人一借力立刻翻身上了马背。不由得向君情投去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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