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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什么,别动感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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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你。”
  “啊?”佳期摸着自己的脸,又看看廖宇:“我听说有一种药,人吃了以后会与人为善,觉得周围的人都特好,你不是刚吃完吧?”
  廖宇无可奈何地说:“对对对我今天的日行一善还没完成呢……哪儿有你这样的人啊,人一夸你你就听成侮辱你。”
  佳音摇摇晃晃地和一帮人从迪厅里出来,拥吻告别:“再见哥哥,BE COOL
  啊……再见姐姐,KEEP IN TOUCH啊……再见妹妹……”
  她抱完一圈人,一转身,就被刚才被抱过的娱记哥哥的车撞飞了。
  佳期扶着右腿上裹着厚厚的石膏的佳音从洗手间出来,正碰上才智和大廖满
  面春风地往外走,佳音撒赖:“廖叔你也不关心关心我。”
  大廖搓着手说:“跟才智早说好今天出去看房。”
  才智笑咪咪的:“好不容易休息,就不陪你了,今天是我们家的看房日。”
  目送两人喜孜孜地出去,姐妹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光,佳音说:“人有
  了钱就有了地位。”
  “咳,地位就是地位,管它怎么来的呢?”
  “廖宇呢?跟他们去了吗?”佳音费劲地直起身,想从窗户看看。
  “这事儿好象没他参与。”
  佳音抱怨:“那他不来看我?妈也不在。”
  “妈去补课去了。”
  佳音觉得闷:“真是久病床前无孝子。”
  佳期啐她:“天下雨,你脑子也进水啊?会用词吗?不会用别用。”
  “我就说那个意思。”
  门铃响,佳期跑去开门,引小李美刀进来。佳音一看就急了:“这人谁呀?”
  “这人?我不知道啊,说找你。”佳期装傻。
  佳音很烦躁:“哪儿都有你,走开。”
  小李美刀一点也不生气:“真好,真是天助我也。看你还凶。”
  “天助你什么?”
  “终于给了我照顾你的机会。”
  “用不着。天给你,我不给你。”佳音挣扎着起来要轰他。
  “你算了吧。”美刀轻轻一推,佳音就仰面朝天倒在床上,她刺耳地尖叫:“姐——”
  佳期拎着包往外走:“我忙着呢,对不起我也不在你床前孝顺了,量他也不忍心对残疾人做出什么非人举动。”
  门刚关上,小李美刀就冲她做出一个拙劣的凶恶的表情。
  围着围裙的美刀还挺有家庭妇女范儿,麻利地端菜出来,忙前忙后,佳音就
  一直厌恶地盯着,佳期和廖宇倒是很坦然地接受着他的服务。
  美刀意犹未尽:“嗨嗨,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呢?”
  “少废话,待会儿我们家大人回来轰你走你可别嫌寒碜。”佳音打击他。
  “没关系,等他们不在我还来。”
  佳音拿这个人没辙,冲佳期发火:“你们不愿意照顾我就算了,难道我会饿死?
  何苦把我推给这个不着四六的人?”
  廖宇尝完了菜,赞:“真挺好的。”
  美刀越发得意忘形,问佳音:“我喂你?”
  佳音气笑了:“你戏过了啊。”
  佳期劝她:“你就当咱家雇一临时保姆。”
  佳音轻易不原谅美刀:“哎哟咱家哪儿雇得起他呀?他再把崇拜者招咱们家来。”
  “那不可能。我已经把我电脑里所有的女网友照片都给删了。”
  佳音不信:“噢我明白了他为什么上咱家来,他肯定是找不着小柳了。我告诉你,人现在功成名就,不来我们家了。”
  “哎呀哎呀不要再提这个人。还要我怎么说啊?”美刀着急。
  佳期说:“小柳现在还真是火得不行,听说都卖海外版了。哎美刀,你的书有海外版吗?”
  美刀低下头:“还没呢。”
  廖宇不解地问:“她写得好吗?我为什么看不下去?”
  佳音对踩小柳就非常踊跃:“正常人都看不下去。”
  美刀也踩:“对对对,只有那种猎奇心理的人才看。其实就那点破事,有什么可说的呀?”
  佳音觉得自己可以骂小柳,美刀不能骂,她拿筷子点着美刀的鼻尖,一字一顿地说:“男人,任何时候不要批评曾经是自己女人的女人。”
  美刀辩解:“我不认为她是个女人。有这样儿的女人吗?”
  万征耗不动了,他放倒自己,躺在沙发上发呆。烟头掉到沙发上,他跳起来
  赶紧胡撸,可惜沙发还是烫了一个洞。
  他气坏了,在屋里转圈,一边骂着:“妈的。”
  正这时候,灯突然灭了。他一路摸索着,一直奔到小区门口的保安室,急扯
第二名也光荣(6)
  白脸跟人家吵:“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给电了?”
  “我们也没办法,我们也是听头儿的,现在整个小区就您一户,我们不可能
  只给您供电。”
  “为什么不可能啊?只要有一个业主住在这儿,你们也应该供电啊。”
  “请问您是业主吗?”
  佳期听万征在电话里咆哮了二十分钟,她看看表,觉得很烦。虽然现在万征
  骂的不再是她,但她不明白他骂别人的时候,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乏味。
  她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显示是“彭总”,她连忙跟万征说:“公司找我,我待会儿给你打。”然后听也不听万征的反应,就挂上了。
  可她听完守礼的电话,“噌”地窜出自己屋门,也没敲门,就直闯进廖宇的房间。廖宇正准备换睡衣,只穿着一条小花三角裤,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佳期大声吆喝:“赶紧,穿上衣服,老彭喝醉了,哭呢。”
  “喂我……”
  “别我我我的,谁爱看你啊小屁孩,快点穿上衣服。”
  廖宇气坏了:“什么口气啊,跟一老娘们似的。”
  佳期本来要出去,一听这话,索性站那儿了,上上下下看个够。
  守礼一个人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已经喝得大醉。某个相熟的俗艳女子正在劝:
  “彭哥,彭哥……”
  “滚开,我没钱,穷了,‘奥迪’都换‘桑塔纳’了。”
  旁边有桌人听着笑,女的觉得脸上挂不住,骂骂咧咧地走了:“台湾傻逼。”
  佳期和廖宇急火火冲进来,在灯光幽暗地酒吧里扫了一圈,才看到守礼,连
  忙过来。守礼一听见“彭总”这亲切的呼唤,顿时哽咽了:“佳期,廖宇,兄弟……”
  佳期连忙问:“您别哭呀,怎么了?”
  “李总,开发商李总,跑了,不见了。”
  廖宇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什么意思?”
  佳期脸色大变:“这房子烂那儿了,没的卖了。等于咱们之前的投资,那些宣传,广告,全泡汤了。”
  守礼扪心自问:“我是坏人吗?啊?我是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佳期连忙哄他,用手拍他的背:“你不坏。”
  “是啊……我彭守礼在台湾作房地产,你知道,开始他们都说我是地产奇才,地产奇才!后来不知道就怎样,命歹啊……一塌糊涂,输得很惨……我觉得我的经验,来大陆怎么样也可以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台湾的房地产开发早嘛,那些经验到大陆怎么样也够用了……谁知道大陆人更坏,更没有责任感啊。”
  他最后的几句话给旁边那桌人听见了,喝问:“嘴里不干不净说什么呢?大陆人坏你丫在大陆混?”
  佳期忙道歉:“对不起啊,他喝多了,刚让人把钱都给骗光了。”
  “活他妈该,怎么还有衣服穿啊?怎么没把裤衩也给丫骗走啊?”
  守礼急了,往起站,佳期廖宇几次摁他,几乎摁不住。
  守礼问:“你骂谁?”
  “骂你,怎么着啊?找踤呢吧,你丫过来。”
  守礼还在往起起,佳期觉出这帮人眼熟:“哎,你们是不是我妹的朋友啊?”
  几个人一听,上下打量她,虽然嘴里还横,但口气有点软:“你妹谁呀?”
  “我妹是贺佳音。”
  娱记哥哥们这才消消气,嘴角会疼似地笑笑:“那哪是你妹啊?那是我妹啊。”
  佳期赶紧陪笑。
  “得了得了,让这傻逼赶紧滚蛋。我今天看你面子啊。”
  佳期抚慰守礼:“彭总,你还开得了车吗?”
  守礼还来劲了:“干吗?为什么要开车?我不走。”
  廖宇跟佳期商量着:“车放这儿,明儿再取吧。”
红颜都是您知己(1)
  佳期倒了两杯茶,放到廖宇面前一杯,廖宇说:“够熟门熟路的呀,来过?怪
  不得说你们俩有一腿儿。”
  佳期瞪他一眼,又推开卧室的门看看,守礼鼾声如雷。
  “他也挺可怜的,在这边儿连朋友都没有,心里难受了只好找咱们。”
  廖宇不这样认为:“找我了吗?找的是你吧。”
  “没有啊,说是咱俩。他一直管你叫兄弟。”
  廖宇也动了恻隐之心:“嗯,开始我还有点不适应。”
  “在大陆混的台湾人有好多种,他这种,其实还算是简单直接的,人不坏。”
  佳期替守礼说话。
  “他今年多大?四十几?”
  “四十五。”
  “年近半百了,什么都没有,真可怜。”
  “他好象有女朋友?”
  廖宇一笑:“不是你吗?”
  看佳期好象被得罪似的,廖宇连忙正色:“他的那些女朋友,不作准的,大难
  临头各自飞。”
  “明天到公司怎么说啊。他元气大伤,估计在大陆也待不下去了。”
  廖宇倒不这么看:“也不至于,我觉得老彭这个人挺坚韧的,你还是不了解他。
  他特别不服输,是那种哪儿跌倒哪儿爬起的人。虽然有时候爬的次数太多还是爬不起来。”
  “你怎么好象很了解似的?”
  “他特别爱推心置腹。以前我以为是表演呢,后来发现来来回回人生的座佑铭就那几条:对父母为孝对兄弟为悌对朋友为信对人则有爱心。”
  佳期被他逗得笑:“现在往回一看,真像一场闹剧。你那会儿干吗急扯白脸地要来这公司?他那么剥削。”
  “我以前认识一些‘隆业’出去的人,都一付训练有素的样子,把我给骗了。”
  “训练有素那都是装的,在外边混,必要的保护色。你要不认识我,是不是觉得我也挺训练有素的?”
  “你?”廖宇看她一眼,不言语了。
  佳期追问:“我怎么了?”
  廖宇直率地说:“你给人的第一印象,特坏。真的,事儿了吧叽的,跟一假正经似的。而且傲慢,好象特别瞧不起人。”
  “你这话伤害了我。我脾气最好了。”佳期绷起脸。
  “那还真是自夸了。你给人第一印象特别北京,就是那种有优越感的,恨不得管外国人都叫外地人的劲儿。”
  佳期哈哈大笑:“是吗?我北京人我骄傲我自豪。”
  “所以招人讨厌。”
  “现在呢?现在感觉怎么样?”
  “现在就不用说了吧,多可怜啊。纸母老虎的本质露出来了,不堪一击,而且没心没肺。”
  “这我不承认,我认为我还是很有城府的,我每天精心设计很多事呢。”
  “对,精心设计得让人都看出来了。起码万征就看出来你百忍成钢就为了一心嫁进他们家门儿,所以才门儿都没有。”
  佳期露出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表情:“哼,现在他对我可好了。”
  “真满足吗?”廖宇的眼睛是雪亮的:“其实我觉得你挺亏的。”
  “对啊,你好象说是他配不上我。为什么?”
  “不爱你的人,当然配不上你。”
  这话说得很应该拿本儿记下来,佳期仔细回味着。
  “只有爱你的人,才配得上你爱。”
  “你谈过恋爱吗就一付很有经验的样子?”
  廖宇嘿嘿乱笑:“没有。我也是见着名言警句就记下来,将来肯定用得着。”
  “那你觉得我和万征能结婚吗?”
  “结婚有意义吗?你的问题就在于把结婚当成一个句号,其实结婚很有可能是个破折号,引号,反正不是句号……”他看着佳期的一脸懵懂,失望:“跟你说你也不懂,你是一个爱情弱智。你还没谈过真正的恋爱!你跟万征结婚,现在看来是极有可能的,可是你甘心吗?你认为你们之间这叫爱情吗?要是我我就不甘心,我总是要谈一次真正的恋爱的。如果这恋爱的结果是结婚,就更完美了。”
  佳期冷笑:“幼齿。”
  廖宇最不服气别人当他是小孩子:“你们俩就是结婚了,也不一定就幸福。万一哪天苏非非不知道打哪儿又蹦出来了,把钱还他了,甚至是加倍还他了——人家比你精多了,三两句话就能让万征再度俯首贴耳。”
  “胡说,我和万征,算是共患难过的。”
  廖宇看她真是愚钝,懒得再和她掰扯:“对对对。祝你们白头到老。”
  “大姨,没豆浆了?”建英连忙从厨房里跑出来解释:“今儿我去晚了,早上
  一直背单词,给忘了。”
  才智觉得自己家现在财大气粗,也该训训佳音了:“得了妈,您既然忙就歇着
  呗,噢没您这一家子人还不吃饭了擎等着挨饿?”
  这话说得大家都一愣,佳音小心翼翼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才智?”
  “啊?你说什么了?我没听见。”她若无其事地爆料:“昨天我跟廖叔去看房了,已经看好了一处,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的,准备就下订金了。”
  “啊?哪儿呀?”事出突然,大家都懵了。
  才智冲大廖使个眼色:“到时候再告诉你们,等交完首期的。到时候我们搬走,还真没人做早饭了,所以现在开始,大家得锻炼自己的生存能力了。”
红颜都是您知己(2)
  建华不爱听:“买房?你挣着钱了?”当然,她知道才智是挣不到的,又问自己的姐:“你挣着钱了?”
  才智骄傲地抢答:“是我廖叔!”
  大廖连忙冲大家点头哈腰。
  建华惊讶地问:“大廖真的?怎么挣的?”
  大廖不爱说这个,支支吾吾:“咳,就是我们家乡那边投资的小煤矿。”
  “噢,我知道了,就是那种违规作业,砸死不少人的?”建华的职业病就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可以打击的对象。
  才智不高兴了:“那我们不知道,反正廖叔把那个煤矿转手一卖,就是七十万。您见过七十万吗?”
  佳音和自己的妈一拨:“你也是听说过没见过吧?”
  佳期和廖宇都不吭声,不想裹这乱。但建华心里不舒服。在这个家里,建英家一向是弱势群体,从小到大都是她比姐姐强,这回姐姐家居然要买房搬出去住,这对她可是刺激大了:“咳,我们家没本事,也就能挣点辛苦钱。”
  建英也有点不高兴:“大廖也很辛苦,这一年两边跑。”说完居然含情脉脉地看了大廖一眼,而大廖也含情脉脉地把这一眼给接过去了。建华更生气了,从来都是她说建英的份,哪轮得着建英说她。她想起廖宇现在还住在自己家:“那廖宇呢?廖宇肯定也跟你们走吧。”
  这下大廖和才智倒是含糊了,建英不明所以:“那当然了。”
  廖宇是非常敏感的小孩,听出自己不受欢迎,他马上说:“我准备回老家了。我想复习一年,明年考美院。”
  才智首先就窜了,但脸上是挂着笑的:“你考美院?你考得上吗?再说美院一年得多少学费呀?”
  “我可以勤工俭学,我工作过,有经验。”
  大廖粗暴地阻止他:“你那点经验算什么经验?还不是要我供你。”
  才智连忙拦着这话头:“廖叔,人廖宇都说自己勤工俭学……”
  佳音急了:“忍心吗?忍心吗?你们住着大房子,让人廖宇在外边勤工俭学。”
  廖宇连忙说:“勤工俭学挺好的,你别说得跟要饭的似的。”
  建华看话题转了,颇为扫兴:“姐你们要搬了也好,家里宽敞多了。什么时候搬呀?”
  一大早,守礼就一脸落寞地端坐在隆业的销售大厅中央,企划杨几个忠心耿
  耿的老员工坐在旁边陪他聊天。佳期问:“业务员呢?
  “没业务要什么业务员……我告诉他们我现在比较困难,只能每人赔两个月工资,他们很爽快地走了。”
  企划杨说:“彭总没关系,我们支持您,再找新的案子来卖。”
  守礼惨笑:“难啊,现在都是开发商自己直接卖房子,我们很难再找到案子做了……没关系,你们也走吧,谢谢你们一路以来对我的支持和信任,我给你们都写了推荐信……我不信偌大北京没有我彭总的容身之地。”他强笑着:“我最开心就是认识你们这班好朋友,朋友是人生最大的财富。兄弟,你们要好好混,说不定将来哪一天,还能帮到彭哥一把。廖宇,我最看好你,看见你我就想起我弟弟……”他说不下去了,眼泪快掉下来:“彭总最难过的时候,身边从没有过女人。只有你啊,佳期,我永远忘不了你为我挺身而出,追打那个李忠义。李忠义,最不忠不义的东西……”他还耿耿于怀:“……好了,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企划杨附和:“好好好,彭总,您别拦着我,这饭得我请。”
  守礼瞪圆了眼睛:“你敢!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不要瞧我不起……哎,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车丢了。”
  姥姥和姥爷顶着难看的旅游团帽子,紧跟着导游欢天喜地出来了。万征连忙
  很会来事儿地掏出相机给他们照相,姥姥摆出各种“V”的POSE给万征拍,得意得眉飞色舞。
  午饭是小李美刀做的,看他一盘一盘往桌上上菜,佳音不耐烦地问:“行了行了,做完了没有?完了赶紧走吧,我们家要聚餐。”
  姥姥觉得不合适:“说什么呢佳音,人家刚做完饭你就轰人走?怎么也得吃完
  饭再走啊。”
  美刀不在乎:“没事,我可以走,我其实不太饿。”
  姥爷连忙说:“别别,坐下吃吧。来坐这儿。”指着自己身边。
  佳期和万征坐对面,建华说了句让大家都别扭的话:“终于来了。”
  万征硬着头皮解释:“前一阵儿太忙。刚弄了个公司,接了点乱七八糟的活儿。”
  姥姥赶紧派礼物,拿出一堆贝壳串的破项链:“佳音的……佳期的……才智
  呢?”她特意拿出一件蜡染的文件衫,神秘地给廖宇:“给你的跟他们不一样,比
  他们的都好,有文化。”
  廖宇说“谢谢您”,打开一看,蜡染布上印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字:“天涯海角”,
  忙说:“真好看。”
  佳音盯着他:“真好看吗?”
  廖宇不搭理她,收好。
  “还有万征的,看在你接送我们的份上。”
  万征受宠若惊:“不用不用……谢谢谢谢。”
  姥姥看着小李美刀:“就没你的。”
  美刀觉得自己替姥姥下台呢:“不用有我的,这种玩艺我们家一堆,没地儿放。”
红颜都是您知己(3)
  姥姥懒得跟他计较,兴奋地汇报心得:“我头回坐飞机吧?可一点都不害怕,
  就你姥爷,使劲咽唾沫,还拿那垃圾袋问我吐不吐?我哪儿能吐啊?我吃了两份飞机餐呢。”
  “你是舍不得吐,又咽回去了。”姥爷阴阳怪气的。
  “这飞机上真有意思,比火车强多了,真的,还有卫生巾呢。我给你们拿了几个。”
  佳期哼哼着:“姥姥。”
  姥爷揭发:“哼,她还拿酒店里的洗发水,连擦鞋布都拿。”
  “怎么了?花钱住店,用不完的还不让拿?”
  姥爷补充:“还有一次性拖鞋。”
  陈家人的头越来越低,小李美刀笑出了声:“真不开眼。您头回出远门吧。”
  姥姥知道这人说话不靠谱,也不往心里去:“佳音你这腿怎么弄的啊?”
  “咳,天灾人祸呗。要不是这倒霉事,这人怎么窜进来的?”她一指小李美刀,美刀得意地挺挺胸:“骂吧,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姥爷夸:“这孩子厚道。”
  大家都白姥爷。
  建华说:“还有更大的事呢。”
  “什么事?”姥姥看着佳期万征:“你们俩要结婚?”
  佳期马上斥责:“您说什么呢?”
  “姐他们要买房,搬出去住。”建华笑咪咪地汇报:“瞧不上咱这地儿呗。”
  姥爷问:“真的吗?廖宇?”
  “我不知道。”
  建华说:“人大廖可不是一般人,人在老家的小媒矿一卖,可挣着大钱了,觉得咱家太挤,所以要搬出去住。人都这样,一有钱,就看哪儿都觉得小,我理解。”
  廖宇满面通红:“还没定呢吧。”
  美刀插嘴:“搬就搬呗。这房子是不怎么样,这都什么啊都不扔,跟一有顶的垃圾站似的。”
  “你不说话会死啊?”佳音骂。
  姥爷想不通:“一家人住在一起不好吗?热热闹闹的?……他们又出去看房了吗?……倒也是,我们什么事都靠着建英,她也够累的……”
  建华替大家申辩:“她也没说不乐意。”
  姥爷又说:“她整天这么忙,还要管家里这么多事……”
  姥姥的刁劲上来了:“对,再加上我们都事多。”
  美刀觉得有人的地方,就得有人说话,要不就该冷场了。他说:“对对对,你们家尤其的。”
  “你烦不烦啊?”佳音真想抽他。
  姥爷叹口气:“要说不累,换你们谁试试。”
  建华不同意:“大姐干惯了,不累,她习惯了。”
  “习惯了不代表不累,日本就有过劳死。”
  姥姥一拍桌子:“她还会在我们家过劳死吗?”
  万征觉得开眼:“你们家够闹的啊,斗争够复杂的啊。”
  佳期也烦:“以前不这样,就自打廖叔挣了七十万以后,钱来了,矛盾也就来
  了,其实大姨确实挺辛苦的,搬出去也好,过过舒心日子。”
  “你在家不做家务吗?”
  佳期摇头:“没做过。我们家一直是我大姨和我姥爷干活。”
  “那可太不像话了。你要是想跟我结婚,就得学会做家务。”
  佳期一听结婚,又不抻茬儿了,万征试探:“怎么了?你不想跟我结婚?”
  “啊?没有啊。你说认真的?”
  万征强撑着装出笑脸:“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奇怪啊,一提结婚就闪。”
  “没有啊?”
  “我还不了解你吗?”
  “你了解吗?”佳期索性摊开了说:“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颜色吗?你知道我
  最喜欢什么花吗?你知道我穿多大的衣服和鞋吗?你知道我内衣的尺寸吗?”
  这一串问题真把万征问住了,他嘟囔:“就跟你知道我似的。”
  谁知贺佳期一一道来:“你最喜欢黄和黑,你最喜欢黄玫瑰,你穿M号的衣服,四二的鞋,你只穿内裤不穿背心,也是M号的。”
  万征听到佳期答得一样不差,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上心。这就是咱俩的区别。你的所有一切我都上心,但你对我,没有。”
  她突然觉得廖宇说的对,这算怎么回事啊,她真应该谈一次真正的恋爱。
  一大早,姐儿俩让一股怪味儿给熏醒了。佳音问:“什么味儿啊?你闻见没有?”
  佳期耸着鼻子闻了闻:“说不上来,像是海鲜。”
  姥姥在一楼的窗户下面搭了根绳,正在晾自己从海南带回来的海白菜。以前总跟她吵架的马老太太从边上过,客气地搭两句话,其实是给熏坏了,来问问缘故:“哟,这是什么呀?”
  姥姥一反常态的热情:“海白菜,见过吗?”
  “噢。在哪儿买的?”
  “不——是。我们家佳期不是孝顺我和老陈去海南玩吗?我在海边捡的。”
  “噢是吗,真好。”马老太正准备走开,姥姥热情地拦住她:“给你点给你点。”
  马老太不爱要,但客气:“不用,我们家有。”
  姥姥一脸惊讶:“啊是吗?你也从海边捡的?”
  正在楼上扒着窗户听的两姐妹翻个白眼,呻吟一声,又躺回床上。
  佳音说:“发现没?姥姥开始与人为善了。”
红颜都是您知己(4)
  “咳,她不是要竞选楼门组长吗?”
  “就为那点钱?”
  “也不是,还是闷得慌吧。姥爷整天在外边玩,跟她没交流。”
  佳音叹气:“你说结婚有什么意思啊?不也就是一时新鲜,到了还是得自己
  找乐。”
  “你知道美国人形容俩人特合适,就说他是她的龙虾……”
  佳期细瘦的手臂在空中比划着:“就是说两个人老了,腰都弯了,像龙虾似,
  可是还特别好。你一辈子可能会遇见很多乱七八糟的玩艺,三文鱼,乌贼,海蛰,水煮鱼,酸汤鱼……可你不一定会遇见你的龙虾。”
  佳音看着她垂涎欲滴的样子说:“遇不着,能吃着也幸福。”
  万征坐在沙发上抽烟发呆看报纸,廖宇在电脑上作图,回头问:“你看这样
  行吗?”
  万征过来看,然后摇头:“有点怪看着。”他笑笑,不想让廖宇觉得他很独断:
  “可能我岁数大了,落伍了?”
  “这也不是特前卫吧?”
  “我还是觉得,这种杂志的版面应该弄得规矩点。”既然说不通,万征也不
  打算和他讨论:“活儿紧,你还是按着我那个版式做吧?”
  廖宇到底年轻气盛:“会不会有点土?”
  话一出口,觉出不合适了,又跟万征闲扯:“万征你是哪儿毕业的呀?”
  “我?我没念过书。”万征最不爱人问他的学历:“从小就喜欢,小时候老画
  小人书。我听佳期说,你明年想考美院?哪个系?”
  “环艺。”
  万征很明戏地笑:“想挣钱?”
  廖宇知道和他说不通:“也不是……咳,也是……以前就从来没考过吗?”
  万征突然想起了苏非非,想起她总是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一起去补习班,
  他有点伤感:“考过一次,差十几分,第二年岁数就超了。我以前当兵,退伍回来考的,就在那时候认识的苏非非。”
  廖宇回头看了他一眼,万征没察觉:“十几年了……要有个孩子都成人了……
  后怕。”
  “现在好象北京的女孩都没有什么跟真的当过兵的人谈恋爱吧?”
  “是啊,佳期开始就觉得特别新鲜。”
  “是个人崇拜啊?”
  万征笑:“她不正常。”
  古装的一一从威亚上下来,腰都快勒折了,直想掉眼泪。胜利迎上来,心疼
  地问:“有点疼吧。”
  一一强忍着不哭:“没事。”
  “太不像话了,让你吊这么长时间。”胜利给一一找了个凳子,一一不敢坐,
  胜利按她肩膀,她这才坐下了,但胜利仍在回味着手感,一一的柔弱无骨让他浑身一激灵。
  “一一你多大呀?”
  “十九了。”
  “你为什么不考北电或者中戏?当北漂可不太好混呀。还是科班出来起点会比现在高。”
  一一是人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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