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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什么,别动感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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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的万征让佳期觉得陌生,她竟然胆怯了,向他紧张地笑。
万征问:“你笑什么?”
佳期茫然地说:“我想起九十年代初一首小范围流行的歌曲。”
“什么?”
“相信你总会被我感动。”
万征紧紧地抱住了她,才发现她浑身冰凉。二月十四号的夜晚还非常寒冷。他知道她一定在门口等了太久了。
佳音第一个向她姐表示祝贺:“他是不是知道苏非非的事了?”
“我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但是,他不叫我‘小贺’了,他居然叫我‘佳期’。”
佳音不信:“突然就转了性?”
“但如丧考妣,强颜欢笑。”
佳音深表佩服:“你够沉得住气的呀。真阴险,跟一老婆似的。人说正室都这样,特别大气,处变不惊,以不变应万变。那种跳着脚着急忙慌的注定在婚姻生活中成不了大器,没什么作为。”她三下两下把万征的礼物拆开,惊讶:“SO BEAUTIFUL呀。”
佳期苦笑:“所以说呀,如果不是苏非非东窗事发,能轮到我这儿吗?”
“你就不硌应?”
佳期装大度:“咳,第二名也光荣。”
佳音一眼看穿:“揣着明白装糊涂,难受吗?”
“还行,装啊装啊就习惯了。”
“他说什么了吗?”
佳期嘴角挂起一抹暧昧的笑:“没有。全是肢体动作……他一直抱着我。”
“那是,让苏非非给闪了,再不抱着你,他还站得稳吗?他不得怀疑人生吗?”
佳期不能允许佳音打击她千方百计等来的幸福:“你别那么说他。他那个样子,让人挺心疼的。像个小孩。”
佳音咧嘴装大傻子哭哭咧咧:“是不是这样?妈他们抢我东西……”她自觉学得很像,笑得前仰后合:“得了,终于让你这屁股沉的给落着了,你的心情现在好吗?”
“不好……你听过一首歌吗?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最美的地方去……”
“听过,我们这么大的孩子,也就从流行歌儿里学人生道理了。不过这歌……你觉得谁是那最美的地方啊?苏非非呀?你这是因为他回来你身边了,才能大大方方说话了。要是他现在还颠三倒四地跟苏非非身边的一条狗似的,你能说这种话吗?”
佳期用脑袋一甩隔壁房间:“那孩子回来了吗?”
“没呢,你也不帮我看着,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他才不会呢,他是他在丛中笑型。只跟一个人谈,他受得了吗?”
佳音叹气:“我听说现在社会上是男的多女的少啊,怎么落实到咱们身上,满不是那么回事啊?”
外面有动静,佳音“噌”地从床上窜下来,拉开门。廖宇正要回自己房间,看见她开了门,忙说:“晚安。”
“哎,哎,别晚安呀,过来聊会。”
廖宇一进来就看见了音乐盒,问佳音:“你的?”看佳音摇头,他不可置信
地看着佳期:“你的?”
佳期掩不住得意:“新鲜吗?”
“有点。”
佳音一把抢过廖宇手里的大袋子:“都什么呀?给我看看。”里面不但有巧克
力、袜子、T恤这种她可以接受的礼物,居然还有三角内裤,她举起来问:“这是什么?”
佳期撇撇嘴:“够你生活半年了吧?”
“你忌妒吧?”
“对对对我忌妒。”
“你这是谁给的?”
佳音抢答:“万征。”
廖宇也颇感意外:“啊?真好。”佳期刚要赏脸一笑,他马上又问:“本来是
想给你的吗?”
“反正拿到我手里的时候还没拆呢。”
廖宇站起来,搓搓手:“好啊,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你们以后就不要再给
我添麻烦了。”
佳音忙说:“谁说的?我就没有。”
“别装,我认字,看见报纸了。”
“我是那种有求必应的人吗?再说他和小柳已经断了,没人跟我争了,我喜欢他干吗呀?”
“你们俩真变态,一个上赶着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一个非要跟人争得头破血流,为什么呀?怎么就不能有颗平常心啊?”
正说着,佳期的电话响,是万征,她受宠若惊,作轰廖宇走的手势,两个小
孩赶紧退出了房间。
万征鼓足勇气问:“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吧。”
佳期还装糊涂:“什么?”
“没什么。”
他很苦恼:“佳期,你到底爱我什么呀?”
佳期想了想,看着窗户外边的天空:“爱一个人是说不出为什么的。如果说
得出来,还算是爱吗?”
“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
“我想……调整一下……你别担心,我就是调整一下,等我调整好了,我会
找你。”
佳期勉强地笑着:“你不会不找我吧?”
万征沉默了半晌,突然说了三个掷地有声的字:“我想你。”
佳期的眼泪应声而落。
第二名也光荣(1)
又在苏非非楼下看见万征的车,佳音大惊:“你怎么又来了?你昨天不
是……”
万征打断她:“她们家住几楼?我给她打了一上午电话她也不接。”
“你干吗还给她打电话呀?”
“我管她要钱。她屋里的家具都是我交的钱。”
佳音这才不着急了,讽刺:“喔,做了赔本买卖了?”
万征按对讲机,但没人接听:“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两点还录节目呢,我也打了半天电话了,她也不接。”她问
门口的保安:“苏小姐今天出去了吗?”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佳音不可置信地看着万征:“对你有真感情?因为你不理她了,她痛苦不
堪?”
万征的眼睛亮了一下,又随即黯淡,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能够。”
佳音给台里打电话:“喂?奎哥,非姐到了吗?……啊?换人了?……没人
跟我说啊,我算什么啊……怎么回事啊?啊?”
万征注意到墙上挂着的主持人照片中,苏非非那张的镜框玻璃碎了。佳音出来,拉着万征就往外走,兴奋得五官移位:“东窗事发!那镜框,导演他媳妇踢的,听说小时候是练体操的。”她站在镜框前比划:“踢这么高,腿够长的啊。”
两人又去了苏非非父母处,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佳音有点慌了,想起自己这
个月的工资不知道找谁要去,急忙折回台里。
万征心里一动,他想起一个地方。
果然,苏非非的宝马在工地上停着。
万征开门进来,看见她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他一点好脸都没有:“干
吗不接电话?”
苏非非看了一眼电话,没事人似的说:“噢,没开声儿。”看万征在对面坐下,
她一派镇静:“我这儿什么都没有,不招待你了。”
“甭忙。”万征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发票都在这儿呢。”
苏非非不接也不看,他只好放在桌上:“你看看。”
“你不会做假的,我知道。”
万征咬着牙,尽量平静地说:“一共你还欠我八万,包括这些家具我帮你垫
的钱,你什么时候能还我?”
苏非非冲他眨眨眼:“我以为你送我的呢。”
“你以为错了。”
“昨天这时候你还想送我呢吧?”
万征没功夫跟她兜圈子:“你想说什么呀?”
“我想说点事实……万征,咱俩认识都半辈子了,你别一付受伤害的样子好不好?我现在才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呢。”
“跟我没关系。”
苏非非轻蔑地说:“可见爱情是靠不住的。”
“这时候我要还让你靠我就真是贱得嘀嘀叫了。”
“我又没骗你。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跟你在一起了?”
“你跟你们导演的事你为什么不说?”
苏非非双手一摊:“我为什么要说呀?光荣?不见得吧。何况我只是隐瞒了事实,并没有歪曲事实,所以我没有对你撒谎。”
万征被她的强词夺理把脑子搅乱了。
“隐瞒和欺骗有本质的不同。我对你问心无愧,你指责不着我,秦河她老婆也指责不着我,我又没想拆散她家庭,我又没想拆了他们再跟她老公结婚,我碍她什么事呀?现在这人怎么都这么不讲道理呀。”她越说越激动。
“你这是混蛋逻辑。”万征骂道。
苏非非骨子里的厉害迸发出来了:“我是混蛋逻辑,你还是混蛋呢。你在这种时候,于情于理都应该先安慰安慰我,问我有什么困难,需要什么帮助——上来就管我要钱,亏咱俩这么多年的情义了。”
“啊?我有没有听错?”
“你有什么损失啊?搁我这儿受了挫,你扭脸找后备的第二梯队去了,贺佳期不是对你不离不弃吗?你自始至终也留着心眼呢,你也不是全心全意为我准备着呀。就你这种只爱自己的人,谁能放心跟你好呀?……你别在我面前摆出一付受伤害的嘴脸,我比你冤多了,我现在找谁呀?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你们都是把退路找好的人,我的退路在哪里?我的退路不就是我自己?”她厉声问他。
万征是真糊涂了,只好说回自己的:“退一万步说,我高攀不上你,可我干活得拿钱呀,我不能义务劳动吧?你要非说你感情受挫我也没折,可是钱你得给我吧。你这儿啊那儿的受损失,可你钱上没损失吧?那你先把钱给我,我再看我有没有心情安慰你。”
苏非非冷淡地说:“我过几天给你。”
“过几天呀?”
“不要摆出斤斤计较的丑恶面孔来,我给你不就完了吗?三天。”苏非非嫌恶地看着他。
看见姥爷回来了,姥姥心里欢喜,但嘴上是不饶人的:“你倒不傻,一听旅游,麻利儿就回来了。”
“我不回来咋着?谁让你给我报名了呢?我还能把这钱浪费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为了这报名费回来的?我告诉你,我完全可以一个人
去,把你这名额退了。”
姥爷不信:“你别逗了,你弄这打折腿的事不就是想求我回来吗?得了,反正我也回来了,你就别得便宜卖乖了。要不然我不回来,让你把钱浪费了,腿也打折了,心也疼死腿也疼死。”
第二名也光荣(2)
“我找别人跟我去。”
“你别糊弄我,你当我不知道这是凭老年证打折的?你找别的老头跟你去?你上哪儿现找老头去?街心公园找去?”
“我不会不去?”
“那我要不回来,你可不就不去了吗?”姥爷得意地说。
姥姥气坏了:“那我不去了。反正还三天呢,你可以把柳凤香叫来跟你一块儿去。”
姥爷怒了,发出最后通碟:“胡说!流氓!你再扯这不靠谱的话我绝不原谅你……脑子里整天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胜利进组了,高兴坏了,这比电视台强。电视台的组里,就一个苏非非可看,
可这电视剧组不一样,连龙套都长得极养眼。他看见一一在候场,没人搭理,怜爱之心顿起,慢慢挤过去,假装无意地问:“该你了?怎么样?别紧张。”
一一说:“谢谢贺老师,我不紧张。”
“那就好……”胜利装出行内的样子:“你第一次拍戏呀?”
“嗯。还得请贺老师多帮助。”
“别客气,都好说。是北京人吗?”
到中午,俩人已经很熟了。郭勇一脸神秘地过来,胜利以为是看出自己的端
睨,稍感害臊,往边儿上挪了挪:“哎郭勇,吃饭,来。”
郭勇并不接他的茬,眉飞色舞:“哎,听说了吗,非姐跟秦导有一腿儿。”
胜利又摆出圈里人的熟练样子:“知道啊,不是什么新鲜事啊。”一点也听不出他头两天还为苏非非五迷三道呢。
“咱们知道不新鲜,现在这事不知道谁捅给一娱记,上报纸了,变成了全国人民都知道。嘿,什么叫资讯发达?太厉害了。”
胜利心里“咯登”一声,这才开始替苏非非着想:“那这得叫丑闻吧?”
“得叫啊,来劲吧?”
“那非姐怎么办啊?”胜利担忧地问。
“谁知道怎么办啊,反正‘明星脸儿’已经换主持了,这叫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节目捧人,不是人捧节目,换了谁,节目一样有人看。”
胜利想到苏非非一向待自己不薄,有些怅然。一一好奇地问:“贺老师,您和郭老师以前在‘明星脸儿’啊?苏非非漂亮吗?”
胜利发自内心地说:“有什么说什么,漂亮。”
郭勇搭讪:“没那事,比一一差远了。”
一一装纯:“我不信,贺老师说话客观。”
郭勇不爱听了:“你可真不会说话啊,他客观,那我呢,你算什么呀我对你不客观,我对你主观上有什么呀?”他并不把一一这种刚出道的小孩当人,一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下不来台,胜利连忙护着:“嘿郭勇,别跟小姑娘粗声大气的。”
“嗯,你怜香惜玉,我知道,一一,你算遇见好人了,贺老师以前真是老师,对人可耐心了,你可盯住了。”
一一很识相:“是吗贺老师?您以前教什么啊?”
“教体育,也做团的工作。”
一一高兴地笑了,笑得像个中学生,一嘴莹白的牙如同广告,晃得胜利心惊。
姥姥姥爷穿得像两个老八路一样,正派地从楼道里走出来,每人手里拎着一
个豁大的包。万征从车上下来,笑吟吟地帮他们拉开车门,姥姥对他没什么好脸,只略微点了个头。
上了车,佳期翻姥姥的包,一边往外扔东西:“带这干吗呀?牙刷牙膏,酒
店里有……毛巾也不用,都有……你们那团不便宜,住的都是三星以上的酒店,高级着呢。”
“比咱们在北戴河住的招待所怎么样?”
姥爷从前座上回身,讥笑姥姥:“又说外行话,当然强了。”
“行了,就留换洗的内衣裤就行了,我姥爷留本武侠小说,姥姥您带一本琼瑶就够了……下回出门,内裤买一次性的,穿完就扔,省得占地儿。”
姥爷不干:“不行,兜裆”。他觉得不好冷落万征,问:“你穿得惯吗?”
万征连忙说:“穿不惯。”
佳期从后望镜里冲万征一笑,姥姥看在眼里,倒也舒心:“你前一阵儿特别忙是吗?”
万征赶紧内疚地说:“啊,真是的,也没抽出时间去看您。这趟您二老回来,我去接,顺便给您二老洗尘。”
谁知姥姥哈哈大笑:“怎么回事,我以前见过的是你吗?”
佳期踹了姥姥一脚。还是姥爷忠厚,回头瞪姥姥:“那哪不是呢?是他。你脑子记不住事了已经?”
姥姥狠狠地说:“你脑子才记不住了呢。”
到了机场,佳期把姥姥姥爷送到旅游团的导游手里,一边嘱咐:“我姥姥姥爷年纪大了,麻烦你多照顾着点。”她把登机牌递给姥爷,姥姥好奇,伸手去抢:“这什么呀?”
佳期也不理,严肃地说:“记住,不要顺人家酒店的东西,不外乎就是点香
皂洗发水什么的,别让人觉得咱没见过市面。”
姥姥见这话当着万征说,觉得不愉快:“废话,我当然知道。”
“……可也别不舍得用,人家一天一换,省了白省,不拿他们的,但可以玩命使他们的。”
看旁边的导游听得侧目,万征连忙解释:“开玩笑呢。”
姥姥懂事地频频点头:“知道知道。”她和姥爷紧跟着导游的屁股后头进闸,根本不让别的游客与导游有亲近之机。
第二名也光荣(3)
美刀苦苦哀求:“没工作没关系啊,我养你啊……其实我最烦女的不工作了,
可是到你这儿,我就愿意当个没有原则的人。”
佳音不领情:“别。撑不了两天,到时候再怪我。”
“我不怪你,不就是吃饭穿衣吗?两件小花褂子,几顿家常便饭,你这么瘦,
也吃不了多少,我能养你。”
“不行。小柳在你这得着什么了,我也要得什么。”
“她得着什么了?没有啊。”
“不对,她得着了,得着名声了,我也要。”
“那还真是她自己争取的……你不是也要当美女作家吧?”
“不行,我认的字少,当不了那玩艺……可你认字呀,你必须写一本书给我,扉页上就得写着,此书送给我最爱的贺佳音……才行。”
美刀觉得挠头:“这你就难为我了。”
“你不作家吗?这都写不了。”
“我只写经过的事,那没经过的事让我怎么写呀。要不你先跟我好着,一边好我一边写。”
佳音马上翻脸:“那你和小柳区别何在呀?哼,还真是一丘之貉。你看着办吧,要不就为了追我,让自己的写作生涯上升到一个新高度,要不就每况愈下地接着骗文学女青年去吧。”
美刀脸一沉:“这话伤害了我。”
“怎么着?”
他马上又堆出笑脸:“行。我试试。你等着。”
守礼在例会上十分亢奋地说:“最近有很多谣言。你们信吗?”
底下明显已经少了一半的员工们不吱声。
“你们有理由信吗?彭总是公认的房产精英,你们要相信我,没有错。已经
走了的人,因为他们不正派,他们根基不正,这样的人,在任何公司都不会受到器重。因为他们没有跟公司同甘共苦的决心,甚至,这样的男人不能嫁,这样的女人不能娶!因为他们不坚定,他们永远考虑的是自己……其实在这个公司里,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就像我,我就是一家之主,我去打拼,拿案子回来大家做,大家卖房养活这个公司,公司越好,家越好,我们越好。我的利益和你们的利益是一样的……”
廖宇问佳期:“丫到底要说什么呀?”
佳期目不转睛地鼓励地望着守礼,嘴上却说:“说你们不要离开我。”
“那到底公司出没出问题?”
“看来是出了。”
万征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发现一切与自己最后一次来时无异。他不甘心地寻
找着蛛丝蚂迹,终于在洗手间的马桶里发现了几个烟蒂,所有的烟蒂上都有口红。
他把马桶冲了,认真地看着那几个烟头被水卷走,想:她都躲到这儿了,化妆给谁看呢?
他推开窗,外面是几近于烂尾楼的情势。万征完全找不着北了,深呼了一口夜里的湿气。
佳音跟佳期交底:“我估计苏非非是跑路了,这事一败露,怎么混呀?”
“怎么不能混呀?现在人多宽容呀?这台做不了可以去别的台,我真不觉得
这算什么事。”
佳音猜测:“要么就是岁数大了,骨子里还是知道羞耻的?”
“就算要缓一阵儿,也用不着凡人不理啊。她还欠万征钱呢。”佳期着急这个。
“咳,她估计不理也是挑一些人不理,比如我,比如万征,这种她欠着钱的。万征没疯吧?”
“快了,他已经住到苏非非那新房去了。”
“啊?那地儿怎么住啊也没别人荒郊野岭的。”
佳期也说:“不是长久之计。他就是想在那儿憋会儿,看能不能堵着苏非非。”
“我觉得这事不靠谱——有她那么买房子的吗?一买仨?那肯定不是花自己的钱,扔那儿也不心疼。等找着新主子,还让新主子给买房子置地呢。万征这回是赔了。”
“谁不明白呢。可我不敢说。”
‘他现在对你如何呀?”
佳期担忧地说:“很好。除了好就是好,所以才让人觉得不适呢。”
大廖发财了。家乡的小媒窑转手一卖,净挣七十万。这个数字把建英吓着了:“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多钱。”
“我也适应了好几天呢。”大廖伸出手,虎口一片青紫:“掐成这样才相信是真的。”
建英连忙心疼地捂着:“那你下面打算怎么着啊?”
大廖奇怪:“你慌什么?”
“我没过过好日子,觉得那种有钱的生活跟我没关系,所以我现在看你有点远。”
大廖温柔地把建英搂在怀里,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说什么呢。我觉得我要不是又跟你结婚,摊不上这好运气。你有旺夫运。”
“别逗了,以前郭勇就说我是个败财运。”
“旺夫运也得是跟命里真正的夫。”
建英感激地冲大廖笑:“天哪,那么多钱,存起来吧,咱们养老用。”
“存起来干吗呀?得投资。”
“你还想弄煤矿呀?我觉得……”
“不弄了,老两头跑,我惦记你。”
廖宇很平静地跟父亲谈判:“你的钱,拿多少给我妈?”
“为什么要给?”
“道理上你可以不给,可她的情况你也知道,”廖宇咬咬嘴唇,“随便你。”
第二名也光荣(4)
“我顾不过来两头家,我只能顾现有的。”
“你说得对。”
“你不要讽刺我。”大廖要急。
“我无心讽刺,是你心里有刺才会觉得我是讽刺。我知道你不容易。”
大廖被他说得张口结舌。他觉得这孩子从来就不像是他的,是债主,是来讨
他的债来了。
佳期到苏非非那儿去看万征,看桌子上到处是吃剩的方便面盒子,于心不忍:
“回家吧,我看近期她不会露面的。”
“不行,我一定要憋到她。”万征坚持。
佳期体贴地问:“你急等着钱用吗?如果不多,我可以借给你。”
“不是。”他沉默了好半天,才用很小的声音说:“拿不到那些钱,我怎么跟
你结婚?”
佳期一愣,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反应:“你……把搭给前女友的钱要回来,
要跟现女友我结婚?”
万征连忙说:“别笑我。”
佳期没笑:“你不觉得……有点快吗?”
“快吗?我们在一起也三年了。”
“可从我上赶着你变成你上赶着要结婚,这个过程,太快了吧。”
“佳期你这就不好了。不要犯好多庸俗女性犯的毛病,男的一对你好,你就
要拿搪。”万征笑着说的,但心里没底。
佳期被万征这个想法吓着了,她很想找谁说说,可佳音不在,家里的其他人
也不是能交心的。她从廖宇门口过,他正在看书。她想:跟他聊聊倒也无妨。反正他是外人,没什么关系的人,就当是挖了个坑,冲坑里说自己的秘密一样。
廖宇听完了,皱着眉问:“你们两姐妹,骨子里不会是一样的吧?一没竞争
对手,顿感了无生趣。”
“有吗?”
“可不有吗?”
“喂小孩,你作为一男的,还是一爱好艺术的男的,你想多大结婚?你整天
这么左拥右抱的,累不累?”
“你当我乐意呢。再说,都是泡沫经济啊。还没找着合适的,就只好虚假繁
荣。”
“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
“不知道,看见了就知道了。”
“然后呢,我主要是关心结婚,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我想……现在要是就能结婚,就好了。”看贺佳期一脸诧异,他解释:“真
的,我特想照顾照顾谁。现在要是有一个特别弱小的人跳出来让我照顾,我肯定就结婚了。”
“你刚几岁就想结婚?”
“这跟岁数有关系吗?我觉得这是一个心态的问题。”
“你存的什么心?”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要用秘密交换秘密。因为佳期和廖宇说了那些很私人的话题,廖宇似乎也觉得找到了一个可以聊聊心里话的人:“我爸,跟我,关系一直不好,其实……”他犹豫了一下,揉揉头发:“是为了我妈。”
佳期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可既然人家给她排忧解难了,她也只好沉默地听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对夫妻都这样,在他们一辈子里,总有一段时期每天没
完没了地吵架?”
“是呀。我妈我爸现在还吵呢。”
廖宇摇头:“那不叫吵,那叫耍花枪,跟唱戏的早上起来吊嗓子一样,要是不耍上几句,一天都说不出话来……我爸我妈是真的吵,恶吵,动手……”
他说不下去了,身临其境似的,一股寒意窜遍全身:“我特别小的时候他们俩就吵,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生活在一起的天敌似的。后来我妈开始酗酒……你见过真正的酗酒的人吗?……我妈那个,精神病院给过鉴定,酒依赖……她喝了酒很可怕,可是又不能不喝,不喝的话脑子是不清醒的,可喝多了脑子也不清醒,而且有暴力倾向……所以他们离婚了……本来是判给我爸的……可是我妈,她太可怜了,根本就没人照顾她,她也没工作……我瞧不上我爸,因为他一离婚,一付如释重负的样子……”
佳期小心翼翼地劝:“我觉得你也应该理解廖叔,换谁也该喘口气儿……。、”
廖宇突然忿忿:“可是他总该记得他们相爱过吧?”
这掷地有声的话问住了贺佳期,可廖宇接下来的话把她气坏了:“这又不是像你对万征那种单恋……我每次看见我妈喝醉的样子,我就发誓,我一定会爱一个特别需要爱的女人,把爱看得最重的女人,我要好好爱她,让她过上最幸福的生活……就算她铁石心肠,那我就是腐蚀剂,相信她总会被我感动……”
佳期听到这歌词不禁一惊,她刚刚用它给万征总结了他们的爱情。
廖宇突然问:“让一个人相信爱情……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佳期被问呆了:“我相信……我我我……那你干吗还飞在花丛中啊?”
“我没有。我本无心求富贵,谁知富贵迫人来?”
听到这儿,佳期恢复了常态:“我觉得那是破锅自有破锅盖,破人自有破人爱。”
看那小孩哈哈大笑,佳期气坏了,觉得自己刚才听他话时候的投入是浪费表情:“在你这句话之前的话,我都没当是人说的……我以为我面前这位,是一天使呢……我刚才听你说的那些,如果我没领会错的话,是说你要找一个特别弱势的女的,得足够悲观,才能让你想要跟她好,我拿爱情拯救你我的爱人儿?”
第二名也光荣(5)
“这我也弄不清楚,反正,我还是喜欢那种我见犹怜型的。”
佳期歪着脖子想了半天,突然想出一个来,伸出食指比着:“小柳——!”
廖宇气结:“一边儿待着去,那还不如你呢。”
说完这话,两个人倒都是一愣,佳期连忙茬开话题:“虽然感情事业双失败,
可我妹倒是一点都不消沉。”
“她比你自信。”
“那当然了,她比我聪明,也比我漂亮,也比我年轻……”
“你就是太自己瞧不起自己,所以才那么上赶着万征。其实你们俩是他配不
上你。”
“啊?”佳期摸着自己的脸,又看看廖宇:“我听说有一种药,人吃了以后会与人为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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