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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是四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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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杜爷不肯和晚辈动手的,不然谁输谁赢还很难说。”王龙自以为是地环视众人。
  “哈哈哈!”杜孟仑狂笑三声。
  杜孟廉却翻个白眼,这家伙是还没睡醒吗?老是痴人说梦,挺可怜的。
  “杜某从不做瞒骗之事,贤侄想获得众人的推举,不如多做些有益武林之事,获得认可后,自然有成为武林盟主的一天。”杜恒没动气,和悦地劝道。
  “看来杜爷是坚持不放弃号令武林的权利了。”王龙脸色很难看地起身。
  “怎么我说的你都听不进去呢?”杜恒苦笑。
  “那晚辈也有晚辈的做法,告辞了。”王龙恨恨地离去。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杜孟白快昏倒了。
  “爷,他那么爱当,你怎么不干脆成全他算了?”杜孟仑撑着颊,一点都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
  “也对,省得他老是来找我们的麻烦,这阵子害我们少赚不少呢!”杜孟白也附和着,这些日子以来,王家堡给杜家工坊带来太多倒霉事了。
  “这年轻人心术不正,我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也不可能推举这样的人坐上盟主之位,那会给江湖带来多少麻烦,你们不会不知道。”杜恒摇摇头,这几个孙儿什么都好,有时就是太商人本色了些。
  “那要怎么办?这家伙绝对会来阴的。”杜孟白问了众兄弟最想要的答案。老实说,武林盟主谁当都无所谓,但他一直来找麻烦,他们才头痛哪!
  “你有什么意见?”杜恒望向一直没开口的杜孟廉。
  “敢来找麻烦就揍得他满地找牙。”他心情正糟呢!那王龙敢来惹事,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呵呵,果然有你的风格。”杜恒笑个不停。
  “又要等啊?我们老是等人找上门来,挺累的耶!”杜孟仑没力了,他很想速速解决此事,然后大张旗鼓地扩大营业赚大钱呀!
  “我老头子和他打,胜之不武,你们要出点力。”杜恒早想好法子了。
  “我们已经出很多力了。”杜孟白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从薛家坊开始,既而引来王家堡的恶整,他们已经下过一轮苦功了。
  “还不够,想让王龙那种自傲又不明白状况的人了解真相,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他看清事实。”
  “我不认为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明白。上回他明明接不了爷爷三招,今天还不是来乱呛,说什么谁赢谁输还不知道,我看他脑袋可能有问题。”杜孟仑喝口茶,不悦地说道。
  “有的,只要让他明白他连一个普通商人都打不过,他还有什么脸说要当武林盟主呢?”杜恒笑望着他们三人。
  杜家老大、老二互望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四弟,就是他了。
  “干嘛?”杜孟廉半晌才察觉众人的目光,他冷淡地问。可恶!那女人谁都想嫁,独独忘了他们的约定,这算什么啊?
  “摆平王龙的事就交给你了。”杜孟白笑得很和蔼可亲。
  “我很认同你想揍得他满地找牙的做法,放手去做吧!”杜孟仑难得笑容可掬地拍拍他的肩。
  杜孟廉睨了两位兄长一眼,来这套?苦差事就推给他,他们还真“兄友弟恭”啊!
  又何妨?反正他的心情正糟呢!有几个王龙都放马过来吧!他不会手软的。
  “锵!锵!锵……”
  杜府里传来阵阵打铁声。
  “咦?你心情不好啊?”杜家三哥路过,探头瞧了下。
  杜孟廉的小工房就在他的院落里,正如杜孟文的画室一样,全是方便他们一时兴起,或有新点子时可以随时创作。
  正在打铁的杜孟廉没理他,兀自敲个不停。
  “唔……你可别打太久,二嫂最近常头痛,虽然隔得挺远的,但还是听得见,你若害二嫂头疼加剧,二哥可能会翻脸。”杜孟文交代完后微笑地离去。
  他顿了下手又继续,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全家人都知晓。
  每当他的心情很差时,总是用这费力的方式疏通,而近来他的心情一天差过一天,他探过了,那女人似乎是来真的,很努力地搜集每个够格当她夫婿的人选,这教他怎么开心得起来?
  “锵!锵!锵……”
  他愈敲心头愈烦,干脆脱了上衣,继续发泄。
  “咦?王龙的事能让你心情差成这样吗?”杜家大哥也探头瞧了下。
  杜孟廉瞧他一眼,没接话。
  “难道是别的事?”杜家大哥依在门口笑问。
  他的回答是敲得更用力些,仿佛想将所有闷火全敲个够。
  “唔……对了,若华前几天是不是有来?”
  他打铁的动作顿了下,又无言地继续敲打。
  “你的动作若快点,也许可以趁着爷还在家,一块请他老人家主持,不然他又溜出去玩,你和若华有得等了。”
  “大哥,我说过,我和她的事可以自己搞定,你不必太费心的。”他终于开口了,就怕大哥近来太闲,又拿他玩。
  想起二哥悲惨的遭遇,他只觉得头皮一阵麻,一点都不希望成为大哥的玩物,那太恐怖了。
  “是吗?若真如你所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打铁,还打了快一上午?”杜家大哥半嘲笑地问,想自己搞定?他还早呢!
  杜孟廉哑口无言,是呀!她急着去嫁别人,他真的搞得定吗?
  “需要帮忙时别客气呀!大哥一定帮到底的。”杜孟白一脸悦色地保证后,转身离去。
  “唔……我还是自己搞定比较安全。”杜孟廉当下决定,绝不能让大哥出手,否则肯定会害他少活很多年。
  他叹口气又继续敲敲打打,要怎样才能让她明白,他们早在十年前就已注定要共度今生了呢?
  郁闷的打铁声仍持续着……
  “廉哥哥?”门口传来讶异的嗓音。
  他气闷时打铁发泄的习惯她是知道的,难道除了她,他也心情不好?他们的默契也好过头了吧?
  杜孟廉敲打的动作停了,微诧地转身,没想到害他心情差成这样的人会出现,一时之间只能默默地瞪着她。
  “原来你的心情真的不好。”何若华叹口气,看来她来错时间了。
  “进来。”他放下工具,随手拿条布巾擦了擦汗。
  “唔……咦?”她踏进他的小工房才震惊地发现他没穿上衣,事实上,从他过二十岁之后,她就不曾再瞧见他的裸胸了,这一瞧,让她心跳全乱了。
  “怎么了?”没察觉他的裸露造成她的尴尬,他不解地问。
  “你……把衣服穿上比较好吧?”她别开视线,很含蓄地建议。
  “很热。”
  “大冬天的,很热?”她瞪大眼,却只敢看着他的脖子以上。
  “我流了一身的汗。”倒是她又没跑没跳的,怎么脸也红红的?吹了风吗?杜孟廉担心地走近她,抚上她火红的脸蛋,怎么这么烫?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他不该露出有料的胸膛养她的眼吧?
  “你受了寒吗?”他的大掌改而贴上她的额头,咦?凉的?
  “没啦,你没看我包得像颗粽子似的?”何若华穿着长裙、短袄,还加件披风,想受寒很难吧?
  “那你脸红个什么劲?”他更不解了。
  她的视线下意识地往下瞄,又狼狈地转开,他不会知道他的裸胸有多诱人的,奇怪,不过三年没瞧见,怎么感觉差那么多?
  同样漂亮的古铜色肌肤、精瘦结实的臂膀、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和那单瞧一眼就让人想深深依靠的强健胸脯,以前她虽然常见,却不曾像现在这般小鹿乱撞呀!
  他也跟着往下瞄了一下,终于明白是什么让她窘成这样,不禁扬起嘴角,走过去拿起衣衫,就在她松了口气时,他却一脸无辜地扬了扬衣衫。
  “你瞧,衣服都湿透了,穿起来很不舒服。”
  “唔……”那要她的眼睛看哪儿啊?
  她已经快管不住了,她的眼睛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似的,一直想将视线往下移好好看个够,万一被他发现,她岂不糗大了?
  “再者,你从小瞧到大,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吗?”瞧见她连耳根子都泛红了,他的心情似乎有好转的趋势。
  “咦?”他发现啦?她在心里惨叫一声,谁来告诉她哪里有地洞啊?
  “难道你现在才发现我的身体挺迷人的?”他大方地直接问。
  “轰”一声,她的脸爆红,听听他问的是什么话呀?
  “你别以为我是在自夸,小工坊还没开张前,多到数不清的女人黏在工坊里,只为了看我的裸胸。”他被惹到很烦,很长一段时间只在家中工作。
  “你就那样让人看?”她瞪大眼,一脸的不以为然。
  “发现被人窥伺后就不曾了。”杜孟廉翻个白眼,幸好大哥终于弄了那间小工坊,算是救了他了。
  见他一脸的痛恨,何若华反而掩嘴轻笑了。向来对外人没什么好脸色的他,为了工坊的生计不得不对那些人忍气吞声,她可以想见当时的他脸色有多难看。
  “你还笑?”
  “唔……”她连忙抿紧嘴,就怕泄漏了她残存的笑意。
  “相较之下,你含蓄多了,你还是头一个努力忍着没紧盯我的裸胸流口水的女人。”
  “唔……”是这样吗?
  “本来呢,我以为你是瞧习惯了不以为意。”
  她连忙点点头,希望他就这么以为下去好了。
  “可你会脸红,表示我的身体也是能吸引你嘛!”
  “轰!”她的脸第二度爆红,天!没地洞她也要钻下去了。
  “我说对了吗?”杜孟廉微笑地往前一步。
  她却惊慌的连退数步,还绊到矮凳,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往后倒。
  “哇……啊!”
  杜孟廉的惊吓却比她大,他瞪大眼瞧着她身后的小炉床!她小时候被火烙印的记忆灌回他的脑海,就在她跌落的同时,他伸长了手,同时大叫出声——
  “若华!”
  第三章
  “若华!”
  千钧一发里,杜孟廉及时将何若华拉回来,他紧紧抱住她,久久都不敢吐气。
  “咳咳!”她痛苦地咳了两声。
  “怎么了?”他惊慌地松开她,却直接将她转个身仔细瞧着她的背,就怕她受到一丁点火苗的侵袭。“
  “你刚刚抱得我不能呼吸了。”她用力喘着。
  杜孟廉呆了许久才明白她没受伤,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把她搂回怀里。
  “天!你吓死我了。”
  直到被他转了半个身子,她才明白他怎么这么慌张,看来他比她更怕火吧!何若华瞧了下自己的左手,这伤究竟让谁的心伤得更重些呢?
  “你要更小心些。”
  “噢唔!”她乖乖地点点头。
  “以后进了我的工房只能乖乖坐好,而且要坐在离炉床最远的地方。”他直接搬了张椅子顺便指定地点。
  “廉哥哥!”她笑了出来,他也太夸张了吧?要不要干脆坐到门外啊?
  “难道你要我禁止你进来?”他却不是开玩笑的,他绝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
  “是是是,我就坐这里可以了吧!”她才想乖乖就座,却又被拉进他的怀里,她怔了下。“廉哥哥?”
  “先让我的心脏归位再说。”紧拥着她,感受她娇美的身躯就在他的保护下,他被吓得全离家出走的三魂六魄总算回来了。
  “廉哥哥,我没事的,再说有你在呀,你不会让我出事的,不是吗?”她轻拍他的背安抚着。
  “是呀!”杜孟廉轻笑出声,却没想要放开她。
  被他抱了好久好久,她实在很尴尬,他半裸耶,他们却抱在一块,这成何体统啊?“廉哥哥?”
  “嗯?”他闭眼享受着眼前难得的恬静,更重要的是她在他的怀里,而不是她看上的那些阿猫阿狗。
  “你抱好久了。”
  “你忘了吗?小时候我抱更久。”
  “那是小时候呀!”
  “有差吗?”
  “有呀!至少那时候你没半裸。”何若华嘟着嘴抱怨。
  “所以你还是有受到我的身体影响啰?”
  “若这样可以让你很骄傲,那就这样吧!”她从小就没说谎的命,反正受诱惑是正常,他也不能笑她吧!
  “你还真好说话。”他轻笑出声,终于让她坐上指定席,他也拐了张凳子坐在她身前。
  她却扮了个鬼脸,掩饰自己的尴尬。
  “今天是来看我吗?”他一脸期待地问。
  “唔……事实上是来看三哥的。”
  “他有什么好看的?”他很不悦地瞪着她。
  “上回他受伤还没痊愈,娘有点担心,炖了补品要我带过来。”她已经乖乖进贡了。
  “他好得很,没痊愈是说给三嫂听的。”
  “是吗?可我看他吃得很开心,三嫂也跟着吃喔!”她睁大眼。
  心中却信了他的说法,刚刚见着杜三哥时,她也觉得他的气色很好,而且活蹦乱跳的,还能吃未来杜三嫂的豆腐,他干嘛骗三嫂啊?
  “这样才能对三嫂予取予求呀!”他暗示地笑了笑。
  “噢唔!”她微红了脸,有点懂了。
  “既然看过三哥了,你可以停留多久?”他握住她的手,真希望她留下来别走了。
  “唔……其实我是有事想跟你说。”她总算想起来了,不禁娇俏地噘起小嘴,有些恼地睐他一眼。
  都是他的裸胸啦!害她羞得什么都忘了,他是故意的吗?问题是害她出糗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什么事呢?”杜孟廉微扬起漂亮的嘴角,只要她的注意力摆在他身上,什么都好。
  “你记不记得上回我跟你说的事?”她仍有些害羞,那种事真不该由姑娘家主动的。
  “那个什么街的卖字画的?”他微沉了脸色。
  “看来你真的很不喜欢他耶,问题是你又不认识他呀!”何若华微蹙起眉头。
  “有人天生就惹人厌。”他冷冷地应声。
  她又扮个鬼脸,偏有人天生就是受欢迎,就像他,明明对外人老是摆张臭脸,喜欢他的人还是有如涛涛江水源源不绝。
  “你真想嫁他?”他依旧冷淡地问。
  “唔……还来不及进行那一步,这事就结束了。”
  “喔?”听到事情结束了,他脸上才多了那么一丝感兴趣的神情。
  “那位林公子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我想一定是珍珠长舌先去说了,总之,那位林公子昨儿个居然跑来找我。”
  “他不是不认识你?”杜孟廉微扬起嘴角。
  “是呀!最古怪的是他居然主动说他有几样不良嗜好,实在配不上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有什么不良嗜好?”
  “他说他爱喝酒,喝醉了会打人。”
  “那他的确配不上你,这有什么好奇怪?”他冷哼两声。
  “不是啦,我是说一般人会主动把自己的缺点说出来吗?这样哪有姑娘家敢嫁他呀?”没人希望被打的。
  “谁知道?搞不好他除了有打人的恶习外,脑袋也不太好吧!”
  “不,我倒觉得他诚实得令人佩服呢!”
  “会动粗的人不必太佩服他。”杜孟廉又恼了,这女人标准这么低,岂不随便就把自己嫁了?
  “也对啦,会打人的当然不能列入考虑了。”她叹口气,因为茹素,她的人选已经比一般人少了,这下子又少一个,她的前途堪虞呀!
  “你叹什么气呀?”他不悦地戳戳她的额头。
  “唉,你不会懂的。”他就像天之骄子,不会明白平凡人的烦恼的。
  “我是不懂,有我在,你还有什么好烦的?”这么好的人选就在眼前,她却视而不见,教他如何平心静气?
  “也对,那等我再发现不错的人选时,你可要好好替我筛选喔!”她却误会他的意思,重新扬起期待的笑容。
  “为什么?既然你的标准这么低,有差吗?”他翻个白眼。
  “哎呀!你这么说就伤感情了,虽然我的条件普通,本来是不该太挑的,可我也不希望遇到不好的人呀!隔壁的春花嫁了两年,天天被打,很可怜的。”
  “没人敢打你的。”杜孟廉忍着脾气,她这辈子只会嫁他,没人敢动他的人的。
  “也对,有你们当我的靠山,应该没人敢动手,但也要看看其它品德呀!万一对方吃喝嫖赌样样来,也是一样惨的。”
  她家和杜家关系非比寻常,街坊邻居几乎都知道,还有人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总说早知道杜家工坊会发成这样,当年他们饿自己肚子也要帮他们,现在就不愁吃穿了。
  幸好大哥、大嫂不计较这些闲言闲语,他的饭馆虽然廉哥哥有投资,却是大哥努力的成果,他们并不是赖着杜家生活的。
  “你……”杜孟廉挫败地叹口气,是什么原因让她完全没把他考虑在内呢?
  让她宁可承担嫁错人的风险,也不愿正视他这个早和她私定终身的好男人?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真的好想知道啊!
  “你这样是不行的。”杜孟文倒了杯酒推到四弟眼前。
  杜孟廉坐在他的庭院里,倚着柱子把脚伸得长长的,仰头凝望着明月,并没有理他。
  “真要让她嫁别人?”杜孟文喝口酒才贼贼地问。
  杜孟廉眯眼睨着他,怎么连他都知道了?
  “我说中了?”杜孟文微笑地看着他。
  “你是猜的?”真想揍他两拳。
  “听说你派人打听了不少男人的身分,还一一主动拜访,工坊的事你向来不对外,可见是私事了,而那堆男人全是些市井小民,为何能让你感兴趣主动会面,实在教人好生怀疑。”
  杜孟廉一脸“那又如何”的冷淡神情,完全不想回应他的话。
  “不过呢,若事涉我们可爱的若华妹妹,那你的行为就不难理解。若华妹妹是姑娘家,而那些则是适婚男人,我的猜测很有道理不是吗?”
  杜孟廉脸色益发难看。
  “你的表情老是一模一样,我很难确定你到底在不在乎呢!”杜孟文心情很好,很有耐心地撩拨着他。
  杜孟廉依然没有回话,这是他的事,谁理他了不了解。
  “你若不在乎若华妹妹嫁别人,那我就可以回去睡觉了,能云还在等我呢!”杜孟文一脸好心没好报的委屈。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杜孟廉一脸的狐疑,他的意思是想帮他?
  他是被大哥附身了吗?
  “我回去了。”杜孟文气呼呼地起身。
  “怎么可能不在乎?”他气恼地开口留住他。
  “诚实一点不挺好的?”杜孟文这才回头贼笑道。
  “哼!”他果然被大哥附身了。
  “虽然你说在乎,可你除了去找那些男人的麻烦外,什么也没做呀!”杜孟文不必猜都知道他去找那些男人做什么。
  杜孟廉又沉默了,三哥说得没错,这个不行她会换另一个,问题依旧存在。
  “你真呆,她有她的不安和自卑,当然对你不抱任何希望。”
  “为什么?”
  “就说她自卑嘛,偏你又出色成这样,能怪她吗?”
  “可是……”他又不在乎,这点她应该很明白才对呀!
  “笨喔!她若知道你这么笨,心里也许会平衡一点吧!”
  “说重点!”杜孟廉急得要命,恼火地制止三哥的调侃。
  “瞧!你的容貌斯文俊秀居咱们五兄弟之冠,又拥有一副连男人都羡慕的完美身形,你简直是上天的宠儿;相较之下,她只要一想到左手几成残疾,哪敢奢想能和你结连理呢?”杜孟文坐在他的身旁,捏捏他结实的臂膀以兹证明。
  杜孟廉错愕不已,她竟然会以为她配不上他?以为他会在乎她的手不灵活?
  “偏你也就这样耗着,她不想当老姑娘,当然得退一步想了。”
  “你怎么知道她真的这样想?”他好生怀疑。
  “不然她干嘛想去嫁别人?”
  “……”
  “你有多疼她,连没长眼睛的人都瞧出来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偏她却做了这样的决定,除了她觉得配不上你之外,你可以说出别的原因的话,我随便你处置。”
  看来三哥真的说中了,她真的自卑吗?真的觉得配不上他?这下子麻烦了,他要怎样让她明白,能和她在一起是他最大的幸福,根本无关配不配的问题?
  “你真想当呆头鹅啊?想办法让她对你不由自主的动心嘛!”杜孟文翻个白眼,又喝口酒。
  杜孟廉挣扎许久才不情愿地开口问:“那要怎么做?”
  “简单呀!就比照前两天那样办理嘛!”
  “前两天?”三哥是指她拿补品来进贡那次?那又怎样?
  “你真钝耶,那天她瞧见你赤身打铁,不是脸红心跳吗?可见你这身古铜色肌肤很养眼,这正是你最大的本钱呀!”杜孟文拍拍他的胸膛揶揄着。
  “你偷窥?”杜孟廉却怒目相向。
  “什么偷窥?是我指示她来找你的,不然你会发现她对你的身子有感觉?”杜孟文一点愧疚都没有。
  “可是……”的确,她是头一回见着他的身子有了反应,那红通通的脸蛋真的好可爱、好迷人。
  “什么可是?明知她有感觉,你就大方露呀,让她不时瞧见你诱人的体魄,久了,她自然天天想亲近你,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她哪会再想嫁别人呢?”杜孟文倒觉得他们的事很轻松就可以搞定,就这蠢蛋笨笨地耗着。
  “我可不想我和她的关系建立在这种肉欲上。”杜孟廉一脸的不悦,三哥就会出馊主意。
  “你真是蠢到家了,出门别说是我弟弟,丢脸喔!”杜孟文赏他一枚特大号的白眼。
  杜孟廉也眯眼瞧着他,也不想想谁花名在外,谁丢谁的脸还很难说吧!他也很不想提有他这号哥哥的存在。
  “唉!这只是诱因好不好?又没人要你沉沦,重点是让她把注意力摆在你身上,她才能不再退缩,正视你们之间的感情呀!”
  杜孟廉有些心动了,可三哥真说得出这么有内涵的话吗?不是学大哥在恶整他吧?
  “能让她回心转意的只有你了,谁教和她私定终身的人是你呢?”杜孟文起身准备回房了。
  “连这你都知道?没想到你的偷窥癖是从小就培养的。”杜孟廉讥讽道。
  “谁教某人该关门时老是门户大开,大老远都瞧得见、听得着的事,哪叫秘密呢?”杜孟文也没否认,笑眯眯地离去。
  杜孟廉瞪着他,直到瞧不见了才轻笑出声。“诱因吗?”
  能让她心动绝对是个很好的开始,三哥说得没错,他该主动出击了。
  “很好,这正是我要的水准,就这么做吧,我相信大家的手艺。”杜孟廉在工坊里和艺工长讨论着新饰品的制作水平。
  “嗯。”艺工长微笑地将他试做一整天的发簪收妥。
  “陈叔,我们的艺工中有不少可造之材,我希望能好好训练他们,让他们进入宝石雕刻的层次,人选就由你来推荐吧!”
  “孟廉,你的不藏私是最教人佩服的一点。”艺工长原本在一家老工坊中任职,无端被解雇后来到杜家工坊,一做十年,再没有想过离开,正是因为对这年轻公子的折服,甘心辅佐他。
  “陈叔,杜家工坊能走到今天这个境界,靠的是大家共同的努力,只要能力够的人都能升任艺师,这点我们早就有共识不是吗?”他淡淡一笑。
  “是呀,这样一来不仅地位大大不同,连待遇都三级跳,这是所有艺工们更打拚的动力,每个人都想向你看齐。”
  “陈叔,你看着好了,杜家工坊的下个目标正是艺术品,我们这些出色的艺工只要努力,每个人都可以变成独当一面的出色艺师,届时全国人都能知道他们的名号。”杜孟廉自信地笑着。
  事实上,他早已创作不少令人赞不绝口的艺品,引来行家疯狂收集的热潮。不少人预测,杜家工坊会成为全国最大的艺品商行,因为他出神入化的技术总能变出令人目不暇给的作品。若有更多艺工加入,杜家工坊将包下最顶级艺品和一般艺品的全部市场,这是指日可待的发展。
  “大家听见你的决定一定会开心得跳起来。”艺工长替大家高兴跟了个好主子。
  杜孟廉淡然一笑,付出努力得到回报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只是提供机会做得到的人靠的是实力。
  “四爷,原来你在这里。”一名艺工匆匆跑过来。
  “怎么了?”
  “刚刚有人来报,何小姐受伤了。”
  “什么?!为什么?”杜孟廉惊白了脸,紧张地站了起来。
  “听说被什么东西压伤了,何府已经请了大夫——”
  艺工话还没说完,杜孟廉已经飞奔而出。
  艺工和艺工长相视一眼,看来何小姐成为杜四夫人是迟早的事吧!
  第四章
  “表皮的擦伤并不严重,倒是手腕的扭伤有些麻烦,我已经上药了,未免伤及骨骼,我开了帖药,请何小姐按时服用,半个月内应可痊愈。”古大夫替她包扎妥当,这才吩咐道。
  “谢谢大夫。”何父送大夫出去。
  “娘!”何若华痛得眼泪直流,倚在娘亲的怀里低泣。
  “伤成这样,你这孩子太不小心了。”何母心疼不已。
  “若华?”杜孟廉匆匆赶到,就见她哭成泪人儿,脸上除了既有的惊慌又叠上心疼。
  “廉哥哥?你怎么来了?”何若华一见到他,眼泪掉得更凶了。
  “……到底……很严重吗?大夫怎么说?”他快步向前,见她左手腕到手肘的地方全包起来了,小心地握住,才转向何母担心地问。
  何母连忙将大夫的话转述了一遍。
  “半个月?”小小扭伤要半个月?肯定很严重了,杜孟廉脸色很差。
  “廉哥哥,我没事啦!只要半个月就会好了,没事的。”她却匆匆抹去泪水,就怕他担心。
  “是呀!孟廉,你不必太担心。”何父走进来,也跟着劝道。
  他们都知道他疼她,一丁点委屈也不愿她忍受,更何况是伤害呢?这伤肯定让他焦急不已。
  “伯父。”杜孟廉没心思请安了,整颗心都系在她身上。
  “古大夫说他每天都会过来换药,古大夫的医术你是知道的,若华的伤不会有问题。”何父自己也很担心,却不希望因此拖住他,只能好好地劝了。
  “那就好。”杜孟廉这才稍稍镇定下来。
  “那……你陪陪若华吧!”见他很想和女儿独处,何父和何母一块儿起身。
  “多谢伯父。”杜孟廉终于露出微笑。
  两老离去后,杜孟廉立刻紧拥住她。
  “廉哥哥,我真的没事……咦?”她话还没说完,他却抱得更紧了。
  何若华微笑地闭上眼,能让他这般珍惜地护在手心,她该满足了。
  “别让我太担心好吗?”他沙哑着嗓音,顶着她的额头说道。
  “对不起!”
  “你是该说对不起,你吓掉我半条命了。”他叹口气,又将她拥入怀中。
  这一路他运起轻功火速赶来,她不会明白这段时问里,他的心受到多大的刺激,多怕她出了什么大差错,他不想再看到她倒在血泊中了。
  “嗯!”她贴在他的胸口,那份安心令她好想永远倚赖着他。
  她倏地张大眼,她在想什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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