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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不想捉强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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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过来。”
  肩臂遭人一推,笑容斜睨了一下助纣为虐的路少凡,硬着头皮走上前。“头儿有什么交代?”
  韩子莫挑了眉,不着痕迹的将笑容带离路少凡身边,将她拉来与自己站在一起。“把昨天我所讲的念一遍给大家听。”
  小笑瑟缩了一下,润润唇道:“这传讯者,断手臂;道不可告人之事,断舌裂齿;见……”
  “好,那就决定了,断了他的双手后,就把他扔下海去。”
  她倒抽一口气,这男人,还真够狠!
  海贼头确实凶狠残暴,笑容坚信绝对不能让这男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她还想活着回去呢!
  就在众人提刀准备处置胆大包天的奸细时,一阵愉悦的呼喊声突然由顶上发出……
  “老大、老大!”
  大虾兴奋地从眺望台上一跃而下,在韩子莫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霎时,韩子莫眼神进出光彩,再一次高举手臂。“兄弟们,又有肥羊出现了。”
  笑容不知大家是在乐什么,倒是喧哗大叫的欢呼声几乎要将她震聋。
  “奸细先扣押着,大虾,由你掌舵,其它人各自去准备,可以好好活动一下筋骨了!”命令声完,韩子莫刻意瞄了一下身边皱着眉头的小老鼠。
  一阵寒风刮来,笑容起了个颤。
  为什么他看自己的视线,好毛耶!
  她知道自己发毛的原因了,那男人果然不安好心,安排她这个“生手”学他们提刀去抢商船。
  惨的是,她和路少凡被分成两组,自己不幸地被安排在韩子莫这组先发人员。
  先发阵容就是头批登上商船掠夺的人马,对她来讲,这根本就是送死队。
  近年来由于海贼层出不穷,商船都会雇用功夫好的家伙来护航,可想而知,这会儿船上正上演着很激烈的刀剑棍棒混乱战。
  趁着一阵打斗的混乱中,笑容利用别脚的功夫左闪右躲,躲至几个大圆木桶之后。
  眼下情况是海贼占了上风,再撑一下下、一下不就好,等到海贼打赢,她就可以露脸了。
  正当这么想,一把大刀倏地朝圆桶处劈去。
  “啊!”笑容人一闪,吓得连滚带爬避到角落。
  “该死的海贼,有种上船来行抢,那就别躲!”
  男人持刀使劲朝她挥砍,逼至角落的笑容仅能利用手抓物自救,抓了什么就朝对方扔去,可惜就是做垂死的挣扎,对于靠近的男人一点吓阻力都没有。
  “这、这位兄弟,有话好说,何必……动、动刀呢!”阴森森的刀面让她连话都说不好。
  “跟你们这批贼寇有什么话好说的,滚出我们的船!”男人站定在她脚边,凶狠的瞪着她。
  “少凡、少凡!”情急之下,她只能猛喊路少凡的名宇,可惜当事者还在另一艘逐渐逼近的小船上。
  远水救不了近火,眼见大刀就要落下。
  “看来我真的好运用尽了。”不敢想象被劈两半会是什么惨状,她闭紧双眸,免得看到一堆自己的血。
  但等了许久,除了周边仍然传来的乒乓的打斗声外,她没有感受到被劈两半的剧痛。
  忍不住偷偷掀了个眼缝,她身前有个蹲下身的男人,犀利的黑眸直锁着她瞧,这眼神有点熟悉,好像是那个总爱让她感觉毛毛的家伙……
  咦咦?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看清楚了这双眼眸的主人,不就是那个害她遭到这样惊吓的韩子莫吗?
  一扭头,方才要砍她的人已倒下,似乎被打昏丁。
  “头、头儿?”是韩子莫救了她。
  “你功夫真是差得可以,这样也想到海上混?”轻蔑的口气毫不保留。
  打上船来,他便一直暗地里注意笑容的反应,她除了躲之外,就是吓得哇哇叫,最后什么挣扎也没有,认命地闭眼等死。
  这样一个人,要功夫没功夫、要胆量也没胆量,到底为什么能被委派奸细的工作?
  对她的测试,倒让他愈来愈迷糊,也愈来愈对她好奇。
  不明白对方深邃黑眸里的迷惘是对自己,笑容眼角晃到一个黑影,脱口道:“小心!”
  韩子莫的动作更快,没等她喊出口,他早已扫过一条腿,将暗算的人狠狠扫踢在地板。
  笑容替他松了一口气,幸亏这家伙没事,不然他要是倒了,有谁可以带她离开这里?
  “跟紧我。”
  他下了道令,笑容紧紧跟随,一遇到反抗的船民,她便躲至韩子莫身后,让他去施展手脚。
  让她意外的是,韩子莫是伤人却不杀人,他可以轻易用个木棍以一敌十,要杀个人对他而言简直是绰绰有余,但他却一再手下留情。
  怪了,难道海贼也有良心吗?
  一个分神,她忘了跟上前,让人逮到空缝,一个木棍迎面袭来,等她发现,除了重重吸口气外,没有其它的反应。
  迎面击下的棍子就在离她小脑袋好近、好近处,千钧一发遭大掌紧紧握住,下一瞬间,持棒的男人被人一脚踢了出去。
  笑容一怔,惊魂未定的看着二度救了自己的男人。
  “你呀!连求救都不会吗?”他就站在她身前,需要帮忙就喊一声,为啥她情愿等死也不肯呼救?
  她思考着他的话,少凡又不在她身边,求救?要找谁?
  她怔愣的同时,韩子莫叹了口气,搞什么测试,真是自找麻烦。
  没给笑容一个警讯,轻松的将她的身子一抓,笑容便像个麻布袋一样,让人扛上肩。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小腿踢了踢,不习惯这样挂在人身
  不顾笑容挣扎,韩子莫轻而易举单手托着她对抗五个拿着刀棍的人;倒是肩上的笑容眼前一片晕黑,她被甩得头晕脑胀,声音愈喊愈虚软。
  “放我下来,我、我快吐了啦!”喃喃的声音,男人却听见了。
  眼角巡视战况已近尾声,他皱眉放下脸色惨白的她。“你的体力也太差了吧?转一转就跟我说想吐。”
  抱起来的分量轻得可以跟只小老鼠媲美,他怀疑要是遇到海上飓风,小老鼠会不会被风吹跑?“小笑,你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你都不吃饭吗?”
  笑容含怨的瞅他一眼,人在极为不舒服之际,实在很难有尊卑长幼的口气,“又不是人人都像头儿你这样人高马大、身强体壮、无人能敌,也没人跟我提过我是不是块当海盗的料,得先训练被当作麻布袋甩来甩去才知道,你以为人人都经得起被顶着肚子摇晃吗?”
  一个大浪打来,船浮浮沉沉的,脚虽是着地,但方才的不适感却引来了她的头痛。
  晕眩了一下,她几乎站不住脚。
  “你看起来就像要昏了。”他的声音意外带了点笑意。
  原来小老鼠也会有挣扎,居然敢顶撞他,还以为她永远都是处在懦弱之下,唯唯诺诺的。
  “头、头儿。”她伸手抓住眼前唯一能当支撑物的手臂。
  “干嘛?”
  “可不可以借你的手臂靠一下?”
  好大胆的要求,黑眸闪过一丝兴味。“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提出要求。”
  “你也说过,要求救就跟你说一声的呀!”
  韩子莫挑了眉,瞧着还没得到他允许,就擅自将脑袋往他臂膀上靠的女人。
  这话确实是他说的,所以她是在向他求助啰!
  她的改变让韩子莫感到很满意,会找男人依赖的举动比较像个正常姑娘家,只不过她看来真的很不舒服,身子骨也太差了吧!
  这么想,他把揪着他手臂不放的笑容直接转了个圈,抓入怀中安置好。
  原本阖眼的笑容顿时瞠大圆眼,脸贴平在他胸膛上。
  怦怦怦怦……
  男人平稳的心跳声传入她心里,高大身躯将娇小的她整个包裹住,宽阔到足以抵挡一切的肩臂,莫名安抚着她心有余悸的慌乱,头痛感让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心安给击退了。
  “兄弟们,把船上值钱的东西都搬回去吧!”韩子莫站在船高处,一手搂紧怀中需要他支撑的轻盈小身躯,一边指挥着下属。
  底下则是一片胜利的欢呼声。
  “回去躺下休息,你会觉得好一点。”
  对她说话的同时,有股热气扫过她的耳。
  视线落在细腰上粗大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头顶的烈阳太大,海风吹拂脸颊的感觉竟有点刺辣辣的。
  “回去后,把你的东西都搬到我的舱房来。”
  耳里听进嗡嗡的声音,没多作细想,笑容颔了首。
  尔后当她明白字里的意思后,红通通的小脸蛋倏地一抬。
  他说什么?!
  第三章
  “子莫,你在想什么?怎么会要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搬来跟你一起睡?”
  韩子莫这个决定,不但引起容皓反弹,也让一干手下不明所以。
  头儿要个小伙计把随身衣物搬进舱房里做什么?
  海贼生活随性,头儿向来不需要有人伺候的,除非是另一种可能,虽然叫小笑的青年身型纤瘦,发育得不太好,总归是个男孩呀!难道是头儿太久没碰女人,转了性子?
  “子莫,你不该做此决定,太危险了。”容皓抿了抿唇,知道眼前男人自我惯了,一旦说出口,就绝对不会收回命令,“你知道兄弟们都在猜测什么?说你在海上待太久了,缺乏女人滋润,所以出现恋男癖好……”
  主角韩子莫终于有了反应,先是瞪大眼略微吃惊了一下,然后却扬起唇大笑出来。
  “拜托你认真点好吗?”
  容皓愈来愈不明白韩子莫在想什么,瞧他笑得眉眼都快眯成一线,不就是成功抢夺了一艘商船,这种小事会让他的心情变得如此之好?
  韩子莫的好心情是在发现小笑那家伙居然会露出脸红表情时就有了。“让她待在我身边,我可以更清楚她想从我这边打探什么,由我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可以减少对我们的威胁。”
  “就近监视也犯不着让他跟着你睡吧!你小心他半夜暗算你。”
  “不。”唇边噙着笑,这点韩子莫相当肯定,“她不懂武功,毫无自保能力,更别说要她对我下手。”根据今日的测试,她还需要别人来保护她呢!
  容皓叹了气,就是这样,杀伤力才大。“你真以为十一官局会派出个傻小子来办事吗?”
  “我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本领。”韩子莫根本没把好友的担忧看进眼底。
  他是真的很好奇,这只来扒他们坑的小耗子究竟还会带来什么令他惊讶的事情。
  容皓的神情显得很古怪。“老实讲,子莫,你不会真有‘这方面’的癖好吧?”
  小笑的确有着一股纤弱需要人保护的模样,莫怪才几天,就引起了刚烈个性韩子莫的注意。
  “跟了我这么久,我看起来像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容皓语重心长的道:“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数,不然你扪心自问,你到底为什么要他住进来。”
  “我不过是抓只老鼠来玩玩,你和兄弟们是在操什么心?”韩子莫瞪着他,这愈瞪,在容皓清澈的眼眸下,开始感到愈心虚。
  怪呀!他是在心虚个什么劲儿?
  抱着一个小包袱站定在某扇门外,笑容吸足了气敲门。
  她的袖口里藏着一包路少凡给她的粉末,叮嘱她要是韩子莫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或者要伤害她时,就将这粉末往他的脸上一洒,作为应急之用。
  她不觉得自己会有用到的一天,何况她一身男装,韩子莫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不像有另类癖好……就算知道她是女子,想她这副干扁模样,也很难勾起男人的兴趣。
  所以,是路少凡多心了,没什么好怕的啦!
  “头儿,是我。”
  “进来吧!”
  笑容抱着一捆被褥出现在他眼前,对着眼前光裸上半身的男人,她一怔,那副纠结的肌肉让她小眉皱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方才进门前的一脸无表情样。
  “头儿,你要我来是要睡哪?”乌溜溜的眼珠子东瞄西瞄,好像只有门边这块地够宽敞。
  对她处之泰然的问话,韩子莫胸口有股说不出的郁闷感。
  就好像这家伙很习惯同男人一间寝室睡觉。
  要她来,除了之前同容皓说的理由外,他更想知道这只小耗子和他单独处于一室,脸上会有什么惊慌的反应。
  结果,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好像一点都不困惑为什么我要你睡在这里?”
  笑容放下沉重的厚被,垂垂肩,对上那张粗犷的脸庞,歪着头道:“头儿要解释给我听吗?”若他肯说,她当然想知道。
  韩子莫将门用力一关,人靠在门板,双手环胸,注视着不及他肩膀的笑容,故意凑上脸好缩短两人间的距离。“你说呢?我到底为什么要你来?”
  忽地,像是从她身上发现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大好起来,“我说小笑,你睡个觉都穿这么多衣服吗?”
  “我怕冷。”她早有一套说法。
  “冷?”他哼了声,“炎炎七月,避暑都来不及了,你还觉得冷?”他有了整老鼠的新法。
  “我年幼生了场重病,所以身子虚,你瞧我这模样就该知道了。”她直言不讳。
  “重病?”兜在嘴边命令她立刻脱去上衣的话,莫名地被他吞入腹里。
  她点头,控制住视线不敢乱飘,她是见惯男色,想想局里的那一票男人就知道,但可都没这么近距离接触呀!
  笑容润润唇,眼珠子缓缓移开那副健壮过头的体魄,心中小小惊讶和不自在被压了回去。“小时候因为来不及避雨所以着凉,大病一场,之后我的身子就不好,那毛病就出来了。”
  他接口问:“哪方面的毛病?”
  “没什么,就是身子骨差,常动不动就不舒服。”没有多提自己的隐疾,她转了话题,“头儿,我们能不能早点休息?”她好累,尤其今天还饱受惊讶。
  这么一间,韩子莫才忆起自己的目的可不是要了解她。“我是不是小看了你,你的胆子愈来愈大,我没开口,就跟我要求要睡了?”早先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家伙到哪去了,“小笑,你不怕我了吗?”
  她怔了怔,直言道:“怕。”
  怎么不怕!但是是一种很奇妙的伯。
  在他要对付阿德以前,她怕这男人怕得不得了,但当见识到所谓的海盗掠夺恶行后,她的怕转变成一种不知道他想怎么整自己的伯。
  那个阿德还被囚在船的最下层,看样子,这男人并没有要把阿德杀了,他并不噬血。
  “你不该表现得这么镇定。”声音中隐藏着怒意。
  笑容拧了眉,难道韩子莫要她伯他?
  “还站着做什么?你不是要打地铺。”声音更怒了,尤其是见到她当真开始铺起被枕,一点犹豫动作也没有时,他更火大,“我有要你睡在门边吗?睡那么远,教我怎么使唤你,还不过来!”
  他在气,气她的没反应,气她身为女子,在一个男人的房里过夜,却一点自觉心都没有。
  “头儿是要我睡在你的床底边吗?”笑容的脸色终于变了变。
  见状,男人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些。“我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她终究还是在意的,虽然他向来不理会世俗,可她这个在陆上生活的人总该知道避讳些。
  犹豫了一会儿,她战战兢兢的开口,“头儿,你半夜醒来,不会踩到我吧?”睡得正熟,让人一脚给踩着,还是条像头熊一样壮的腿,可是会很痛呢!
  男人的唇用力一抿,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一半气恼、一半懊悔,他是海上日子过得太无聊,才会自找麻烦,逗一只愚蠢又没知觉的小老鼠。
  “头儿?”她又问了声。
  “闭嘴!再多啰唆一句,小心我连给你睡觉的机会都没有!”他一叱,气呼呼的转回自己床上。
  笑容摸了摸鼻子,真不知自己是哪点惹上他了。
  坐在床边的他不发一语,就静静的盯着她铺被,和衣躺下。
  这女人……还真把他忽略得好彻底!
  “头儿,你不睡吗?”
  韩子莫突然低声咒骂几句,跟着往后一躺,手臂交叉在脑后。
  “头儿?”
  这女人还有什么屁话要说!
  “可不可以把油灯灭了,有点刺眼耶!”她习惯在黑暗中睡觉。
  “你会不会太多话了?”语毕,一个劲力打中灯芯,灯芯一歪,光亮便消失了。
  又过了一会儿,黑暗中又一次传来笑容的声音。“头儿。”
  “你又要干嘛?”
  “那个……我有个坏毛病”就是睡觉时嘴里会喃喃嘀咕些什么,呃,要是吵到丫头儿,可别在意呀!“
  “行了,闭上嘴快睡吧!”他决定明天就要她滚回去。
  一刻后,仰卧的男人忿忿地起身,瞪着地板上蜷起成一团的被褥。
  这叫喃喃自语?根本是扰人的叨絮声好不好!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韩子莫再也忍不下去,上半身往下一探,正欲把这家伙吼醒扔出去的时候,她的低喃声也更清楚了——
  “王大发,厨师,家有一妻;胖发仔,船舵手,弟妹各一人,这么大个男人却爱吃甜食……”
  好半晌,他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在念些什么。
  黑眸危险地进出冷厉的寒光,她想干嘛,想牢记住海王号的背景回去复命吗?
  “……父母尚存;大虾,家中独子,海贼头的左右手,最爱打前阵,性子粗鲁,一根肠子通到底;大谢,自小跟在海贼头身边……奇怪?又虾又蟹的,怎么海贼都喜欢取些怪名字,搞不好还有人叫什么小蚌壳、小鱼头来着……”
  该动怒的人却没料到,他竟被她的喃喃自语给逗笑了。
  这女人睡觉不好好睡,还要边记东西边讲评,她不累吗?
  真是个奇怪又……有意思的女子。
  蓦然,他像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为了更清楚听见她的嘀咕,他整张脸贴近她。
  披落散下的黑发落至笑容脸颊上,痒痒的,笑容无意识的转了脸。
  唇好像是触碰到什么东西,睡死的她并没注意到。
  小脸找着了个舒适位置,吐了口气,小嘴一开,继续嘟囔着不变的内容。
  韩子莫就这样盯着她的睡容好半晌,一双如子夜般深邃的黑瞳熠熠发光着。
  仰躺回床上,大掌摸上自己突遭攻击的嘴角,柔柔软软的触感让他的心情陡地好得不得了。
  或许把她留在他身边的决定没有错,还是让她继续睡在房里好了。
  嗯……对……没错……
  该死!他得找个东西先封住她的嘴!
  她还在想,混上来一个多月了,难道都不需要补充物资的?
  这一日,容皓点名十人,包括她、小昭和路少凡,登上一艘小船,驶往邻近江口,这是海贼惯用的手法登陆,以小船较不引人注目,船身就隐藏在出江海口处。
  “登陆,分为三组,各自采买所需物品。
  “哇哇,小笑哥,你快看,这头有人在卖艺耍大刀;哇哇,你快看,那边还有人在吞火耶!”小昭毕竟只有十来岁,对着繁华热闹的江口边,露出新奇的目光。
  “别顾着看,忘了我们是来办正事的。”笑容摆出正经口吻,对身旁不发一语的路少凡道:“小孩就是这样,少凡,你要看好他,免得他不小心走丢了。”
  “小笑。”路少凡的声音像是在隐忍什么。
  “干嘛?”
  “厨伯给银两交代我们买米,不是让你买包子。”
  这……
  笑容撤下微笑,神色痛苦地拒绝了小贩用油纸包好的肉包。“买一、两个也计较,又差不了几文钱,到时候对厨伯报账,就说东西贵了些。”
  对她贪小便宜的行径早就见怪不怪,路少凡一边注意着人群中玩得不亦乐乎的小昭,一方面也竖耳直听,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声音。
  他们登陆了,照理讲该有人与他们会面才是。
  忽地,他眉头一蹙。“小笑。”
  “又干嘛啦?”都已经放弃包子了,还叫她做什么?
  “这个方向是回方才的包子铺,市场在另一头。”
  “……”笑容扁起嘴,不悦的转了身,路少凡就是这么讨厌,人永远死板不懂拐弯,这种人生一点乐趣也没有。
  没走两步,笑容面前挡了一个人。
  “抱歉,请让让?!”
  那人动也不动。
  “抱歉,你挡住……”笑容收口,盯着身前这张熟悉的脸庞许久,忽地啊了一声。
  她认得他,就是那时在木屋的驼背中年人!
  “你来啦……”笑容再次收口。
  干嘛呀!她又没说什么,这男人为什么一脸凶狠的瞪着她。
  路少凡察觉这端的不对劲,来到笑容身边,一见到对方的面孔,顿时了悟,他正声低低道了两个字,“阿飘。”
  笑容一脸诡异的看向路少凡。
  “阿晃。”
  她扭头错愕的看着老头,对方的脸色变得和缓与满意许多。
  紧接着,换另外两人瞪着她看。
  不会吧!还玩密语这种把戏?数个月前才见过面,她都记得这家伙有多少根胡子咧!他会不记得他们?
  “小笑。”路少凡凛声低唤。
  “闯江湖。”笑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叹尽她的无奈。
  真是丢脸呀!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得用这么愚蠢的暗语,真是丢尽……那英勇睿智的十一局名声呀!
  身分确认,老头终于面露笑容。“确认身分这一环是少不了的,两位这段日子可好?有扒到什么消息吗?”
  再怎么无奈,笑容还是把得来的船员背景一个个简单报备一遍。
  “怎么只有这么一点?你们不是待了个把月了?”
  “当初你也没限定时日,这工作很难的耶!总不能要我们大摇大摆到海贼头面前问他,‘喂,你把宝藏藏到哪了吧!’”船上的人只字不提宝藏的事,要他们打哪挖?
  “小笑!”路少凡低叱,要她注意一下身分。
  “罢了!他说得也没错,既是放长线钓大鱼,本来就没寄望你们立即获得什么消息,老夫也只是抱着一份希望,看来是没望也来不及了,算了。”
  算了?这口气好像是放弃什么了。
  笑容好奇的一间:“意思是不打听宝藏下落了?”可以收工回去了吗?
  老人抿唇,只回答简单几个字,“现在局势有变,不要宝藏了。”
  笑容和路少凡互觎着,他们在海上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大事吗?
  “我不方便对你们明说。”总之就是朝廷内部乱成一团,下令围剿贼船好寻找一个人,“你们记好,十天后,朝廷会派出六艘官船去缉捕海王号,我需要你们的里应外合,好一举歼灭……”
  这头交代完,驼背中年人不多作停留,忽忽离去。
  三人皆不知自己的举动早已落入某人的眼里!
  “子莫,官府派人来接应了。”看他们嘀嘀咕咕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交换什么讯息。
  韩子莫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们有消息也就等于我们有消息。”
  “你还是不肯立即处置那个叫小笑的少年吗?”
  “容皓。”韩子莫黑眸一眯,口气不自觉跟着认真起来,“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动她,包括你也是!”
  容皓一怔,没料到自己的心思让人发现,他苦笑着,“我是为了你和海王号的安全。”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这只小老鼠真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嘴巴这么说,他的目光却持续追随在市集里,对着路边烤大饼又叫又跳的身影。
  容皓斜斜一睨,还说没杀伤力?你那双眼动也不动,不就是被某人给“杀”住了吗?
  三路人马准备得差不多,在江口边聚集,船工们把物资一样样搬上载货船后,唯独一条阑珊小影子蹲坐在地上猛叹气。
  “好不容易上岸一趟,却什么都没吃到,还得完成一件危险艰钜的任务,搞不好我连下一次吃肉包的机会都没了呢!”一只怨的目光频频朝某个扛米袋的背影射去。
  都怪路少凡,什么都不准她买,什么都不准她逛,就这么一次大好机会吃到肉包子,也都因为他的不准而作罢。
  为了办正事,就要牺牲她的肉包,唉!
  “小笑哥,你动作还不快点,我们都快搬完了,就剩你脚边这袋,算了,我帮你搬吧!”
  年轻力壮真好,笑容嫉妒着小昭的好体力,想到自己的渺渺未来,更加提不起劲。
  韩子莫大老远便瞧见垂头丧气的小人儿,默默蹲在渡江口的一隅,小脸沮丧得就像这几晚,她半夜低喃想吃肉包却吃不着的表情。
  韩子莫脚步不自觉朝她走去。“小笑。”
  她抬头,淡淡瞄了他一眼。“头儿有什么交代?”
  “跟我去个地方。”命令一下,他递给容皓一个眼神,“清点一下有无还漏什么,我和小笑离开一会儿。”
  没给容皓有机会开口,他抓起地上散发着“我很怨、我很恨”的笑容,回头往人群拥挤的市集走了回去。
  “头儿,你要上哪去?”人没精神,就连声音也是那么的兴致阑珊,没劲呀!
  他没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她只有跟着走,忽地,他停了脚步,笑容跟着眼一抬,小脸瞬间发亮。
  她又回到方才来不及买的肉包子誧前,对着那白胖白胖、香气四溢的胖肉包,笑容的小嘴忍不住咽了咽。
  一个粗臂横过她,向老板讨了五个包子。
  她讶异的瞅了过去,“头儿,你带我回头,就是为了买肉包?”
  “不想要吗?”韩子莫挑眉,作势要退了店小二包起的油纸袋。
  “要!”快手一抢,岂能让到手的肉包子打回票,管他为了什么原因带她来买包子,有人替自己出银两,不要就是傻子。
  笑容双眸闪亮闪亮,瞅着散发着热气、香气的大白包,找了个空角落席地而坐,小手拿起一个便咬下去,这种感觉真是幸福呀!
  将她脸上满足的神情尽收眼底,韩子莫就在一旁看着她抓着包子,毫不文雅大口大口咬了起来。
  “几个包子就能让你高兴成这样。”不再是没精打采的模样。
  他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些连贯起来,爱吃肉包的探子姑娘竟是传言中的厉害角色。
  “肉包可是天下间最好吃的食物咧!”她大口大口往嘴里塞,活像下一次吃不到似的,“还可以……有很……很多……用途……”
  “你就不能等吞了这一口,再吃下一口吗?”瞧她吃得这么急,连话都说不清楚,他真怀疑她能不噎到?“想吃再买就好,何必这么不要命的硬塞?”
  终于吞下嘴里的一大口,笑容瞥了瞥他,又把第三个往嘴里塞,“我哪有机会再买,待会儿就要上船了,如果带着肉包回去,会有什么结果?”每人要一个,最后她什么都没有了。
  “有得是机会,方才怎么不来好好吃一顿?”
  “为了补货,哪有多余工夫让我买包子。”为某件事而去牺牲另一件事,她见多了,人的利益只要一遇到冲突,势必要牺牲一方。
  “用不着这么委屈,我韩子莫可没有连个包子都不肯让船员吃。”
  笑容耸肩,努力把第四个塞入嘴。有些事没有受过切肤之痛的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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