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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不想捉强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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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眼线的职责就是利用暗语,替京城探子传信和报消息,不是他自夸,能干这行的都是狠角色,没两把刷子是不能出来替官爷们办事的。
  她咽下胸口那抹无奈的气,“你知道你调查的那几个‘客人’都往哪个方向去了?”
  小贩朝某处一指,“刚刚从姑娘身边过去了,瞧!就是远远那几个高大男人。”
  小笑惊讶的叫着,“是那群人?”不会这么巧吧!
  眼珠子转了转,她忆起那头便是江口,这一走,若真这么准,那群人准备要离开了。
  目光兜回冒着蒸气的蒸笼,管他们要上哪,只要查出那艘船的下落,她就可以避世隐居,不再跟这些愚蠢密语为伍了。
  忽地,发现小贩正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望着自己。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拉一拉衣摆,若不是被迫要掩饰身分,她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穿女装。
  是不是自己扮相怪异,还是她在某地方终于像个女人引人注意了?
  “抱歉,我、我是太兴奋了!”口气中有着崇拜。
  “兴奋?”
  “姑娘真是深藏不露,手巧得不像话,这张脸打扮起来可以这么……像女人!”厉害,不愧出子探子之首的十一局,果然名不虚传。
  她僵硬的一笑,官局无女人,难怪小贩会这么误解。
  搞了半天,只有脸像,不是自己有“长进”,真是令人失望呀!
  一个月后──
  如王者般的巨船航行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烈阳下带来阵阵热浪,就连海风吹来都烫人得很。
  把袖口往上挽起的少年缩在船尾一小角,想利用闲暇偷来的工夫,偷喘几口气。
  只是这份小冀望,很快就让人打破。
  “小笑哥,原来你躲来这了!”一个年纪十五上下的少年,打着赤膊,对缩在阴凉处的小笑秀出一口白牙。
  “你就不能装作没看到我吗?”小笑把脸埋入膝间,被一个人发现,等不就会有另一个人发现。
  “小笑哥,不是我要说,你穿这么多,当然又热、又闷、又不舒服,像我一样脱了不就凉快了。”他当然知道小笑躲来这偷懒的原因,不就是因为热得不想做事嘛!
  “我说过我身体不好,脱不得衣服吹海风。”小笑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以为她不想脱吗?要不是……小笑眼神复杂地瞄瞄胸前那处平坦不起眼的地方。
  就算早就习惯跟男人共处一室,也几乎要当自己是男人了,只不过在某处虽然让她灰心,却也跟货真价实的男人不大一样……
  应该,嗯,看得出来是不一样的吧!
  小笑挫败地吐出一口气。
  就怕她脱了,要真是和船上的男人一样平,那就真的糗大了,她受伤的自尊心恐怕又要再添一条伤口。
  “小笑哥,你在发什么呆?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厨子伯说,船长他们就要登船了,要我们快去准备。”
  “听见,我这不就来了。”
  她,笑容,小名小笑,三天前,利用眼前少年的身分,伪装成他自小长大的玩伴,和另一个搭档路少凡混上这艘近来在海上横行无敌,自立为王的海王号。
  因为个头小,船员认为她做不了事,差点不让她登船,幸亏有少凡和小昭在,才排她入了厨伯的手下,做个专管厨事的小仆役。
  “厨子伯说,今天头儿就要回来了,要大肆庆祝,所以等不要清洗甘薯,还要切薄,至于那一篮新鲜鱼肉,还要……”
  “我知道,甘薯切薄、萝卜切丝、青菜叶根要分开处理,八斤鱼去内脏、七斤虾泡酒,腊肉……”
  后头脚步声突然一停,她扭头,见到小昭露出一脸佩服的痴呆样。
  “小笑哥,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可以把要做的事记得么清楚?”
  她一怔,抓了抓脑袋,对耶!没事记这些做什么,都是工作习惯在作祟啦!“什么厉害,厨子伯早中晚都这么交代我,我、我听了几遍,当然记得住。”
  “可你记得分毫不差,连口气、字数都一模一样。”
  她急着打断他的话,“不是说厨子伯很急吗?你还傻在这边做什么?工作做不完,别找我帮你,我也有不少活要做,很累的。”
  小昭嘟起嘴,“我瞧都是少凡哥在帮你做事,哪来的累呀?”
  脚步一顿,笑容眯起双眼来,“你这小于是太闲,才这么多话是吧?这么闲,那我就代你向厨子伯说,你自愿把我的工作分一半去。”
  “哪能这样,说说也不行……啊!小笑哥,你怎么敲我的头咧!会痛呀!”
  两人边打边闹地来到进入船舱内的阶梯前,没留神有人正从阶梯处现身,狠狠一撞,两人一起反弹摔倒在地;倒是舱口那道稳健高壮的身子被撞后,一动也不动的伫立着。
  “大胆!哪来的小鬼这么没规矩,在甲板上乱跑、乱叫,你们以为这是哪里,容得你们放肆吗?”天生嗓门就大的大虾越过突然怔住不动的韩子莫,双目直瞪着地上两个没规矩的家伙。
  一见他们的服饰便知晓,是下舱的船工。
  “抱、抱歉!”摔得眼冒金星,双耳也遭震雷攻击嗡嗡响着,笑容让小昭牵了起来。
  “不过离开几天,这里就乱了纲纪?真是的,就算船上大家都是自家人,也由不得你们胡来,还傻在那边干嘛?快向老大道歉!”
  老大!
  笑容一怔,忍着摔疼的身子,还有耳里的嗡嗡声响,她抬丫头。
  入目的是一副精壮高大的身躯,紧接着她的眼珠子停到刚毅有型的粗犷大脸上,对方炯炯有神的双眸也正盯着她。
  这就是海王号的主人──人称海上霸王的海贼头!
  打量过后,就是一点点的小失望,这男人的确比一般人高大,很有独霸一方的气势,不过也就是个男人嘛!
  还以为他的头上有长两只角,或是他有三条胳臂、四条腿,不然怎么能坐享海贼头的位置?
  人人都称他一挥手便能呼风唤雨,他一吼,船只都会翻覆,看来是夸大其词了。
  “抱歉,头、头儿,是我故意和小笑哥玩闹,所以没看路,是我的错,头儿要罚就罚我,别罚小笑哥。”与发怔的笑容不同,小昭声音嘹亮,那张布满激情和崇拜的脸孔,明显就是为自己面前的男人而疯狂。
  韩子莫轻点丫头,视线却盯紧那不出声,却敢直视他袒胸露臂的笑容。“你……”蹙起眉。
  第三次见面,眼前的人又成了男人的装扮,还在自己的船上!“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兴奋的大喊,“小昭,头儿,我叫小昭。”
  没空注意少年的兴奋之情,韩子莫的视线紧紧不离另一个人,“你呢?”
  “小笑。”
  声音还是一样细细哑哑的,却令男人的黑眸又是一闪。
  连声音都分不出是男、是女!
  瞧“他”盯着男人打赤膊都能表现得神色自若,不似一般女子,若为男儿身,那日又为何女装打扮?
  还有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船上?
  韩子莫的目光变得深沉难测。“以后走路小心点,你们下去吧!”
  “谢谢头儿不罚我和小笑哥。”小昭抓起动作一向缓慢的笑容,准备爬下楼梯。
  “等一下!”
  韩子莫又叫住两人。
  “头儿还有什么要交代?”
  “我想吃肉包,要大厨帮我做个纵横天下无敌霹雳顶级豪华……”他故意顿了下,像是忘了名字,“小笑,你记得这包子的全名吗?”
  被点名的人脚步立刻踉跄了一下,差点在梯前摔落。
  为什么这男人会对她说……
  一个月前依稀的记忆瞬间浮现上来。
  毫无自保能力的笑容脸色瞬间转白。不会这么倒霉吧!这海盗头会是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大汉?
  但依当时的情况,他不可能认出穿着女装的她呀!
  稳着点,笑容,再危险的处境也不就是大喊少凡救命。“头儿说笑了,我、我怎么会听过这种奇怪名儿的……包子呢!”
  一想到可能葬身大海,她的声音还是掺了一丝颤抖。
  “那是我记错了。”韩子莫没忽略绷紧的小身子在听见自己回话时,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好吧!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命令方落,阶梯边的身影就像是被猫追赶的耗子,眨眼间钻得无影无踪。
  韩子莫试探的唇因得到结果而微微上扬,错不了,当日他的确没有认错人,至于是男、是女,日后他必会知道。
  “怪了,老大,你打哪听来那叫什么劳什子的鬼包子,名字听了我头直发晕。”不过好像挺好吃的。
  韩子莫的视线锁定方才两人站定的船板处,那头躺着一块遭人还落的小牌子,他抿唇拾起,指尖抚着上头刻画的一个“官”字,黑瞳倏地一冷。“大虾。”
  “在。”
  “去查查那两人的底细。”韩子莫的表情高深莫测,掌中的牌子被他紧紧一握。
  第二章
  “小昭是六婶在京城近郊的远亲孙子,数月前我们替六婶送信联络上,这个远亲病死了,所以托孤给六婶;至于同他一起上船的小笑是小昭的玩伴,另一个叫路少凡的男人则是小昭在路上结识的朋友,这两人都无亲无戚,应该相当安全才是:至于另一个新船工阿德则是厨子伯上回登陆时所挑的乞丐。”
  容皓朝看不出神情的韩子莫报告刚得手的消息,一身书香气息和粗犷外貌的韩子莫站在一块,真是天壤之别,但可别看他一派斯文样,容皓可是韩子莫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也是海王号的头号军师。
  “别跟我说你会相信随便跑来的小伙子就是六婶的亲戚。”韩子莫白他一眼。
  “人家有信函作证嘛!你又怎么能说他不是真的?”依照六婶的软性子,听见有亲人尚存于人间,怎么会不拉来让自己人照顾。
  容皓的玩笑话让韩子莫拧眉。
  “不管是真、是假,朝廷已开始行动了。”容皓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望着好友。“这回派出十一局的人马,想必是要揪你出来,以便探得宝藏的地点,子莫,我们绝不能让朝廷知道炎岛的所在。”
  炎岛的居民都是在韩家的协助下,从前任暴君底下逃离出来的受难户,大家在炎岛上安居乐业,拥有一片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炎岛是他们的家,绝对不能拱手让出炎岛给朝廷。
  韩子莫半眯着眼,替自己倒了杯酒。“这我明白。”
  “那你打算怎么做,把奸细抓出来,挑衅一点就是杀了他后扔下海,给陆上的那群人瞧瞧,我们可是一点也不畏惧他们。”四个人他见过,除了叫少凡的男人,还有那个阿德看来稍具威胁性,另外两个,一个瘦小、一个年纪又轻,实在难成大器。
  “不必要。”盯着自己手中把玩的酒杯,韩子莫状似不经意的问:“容皓,我听说十一局里各个都有专精能力,所言可是真的?”
  容皓思索了一下,点头回道:“几年听闻下来,应该是真的,我记得里头还有位奇人,凡所见所闻之事皆可过目不忘,听过一遍就可记得,你知道我们这回踪迹泄漏,就是那人查出的线索,凭借我们上回在渡江口采买的原料物资,便能判断出海王号下一个航行位置,就这点,我便不敢轻敌。”
  “里面可有女探子?”
  “你在说笑吗?就我所知,历代以来,还不曾见过有女子当官的,即使是个小兵也是。”
  “我倒不这么觉得。”韩子莫脑中想起了一个喃喃自语、不停背诵的身影,黑眸堆起了笑意,“容皓,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一把?”
  女人若是能出现在官衙里,还真是稀奇极了。
  “赌什么?”
  “赌赌看方才你口中的奇人,是不是已经摸上我们的船来?”
  容皓闻言极为震惊,因为韩子莫的口气太过笃定,但见头儿的模样又不像在生气,黑眸似乎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般进出光彩。
  “子莫,坦白说,是不是那个内应告诉你什么了?”人若登上船,这家伙还能悠哉的跟他在船舱里喝酒聊天?
  韩子莫摸摸下颚,对着好友绷紧的面容道:“别紧张,我只是想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顺便想知道一些答案而已。”
  因为某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论这个人是不是朝廷派来的,都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在容皓同他报告前,他早摸清了她的底细,是男、是女,他相当清楚。
  此时船舱的门被敲了一下,外头的人是大谢。
  “老大,你要见的家伙,我把他带来了。”
  容皓替来人开门,若有所思地瞄了一下门口面带恐惧的小身影道:“别说我没提醒你,玩归玩,可别分神,你要记得毒蛇那家伙对我们下了战帖,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在海上碰头,你要多注意。”语毕,容皓将犹豫不决的小人儿往内一推,再随手把门一关,自己无事地上甲板溜达去了。
  让大贼猫慢慢去玩他的笨老鼠吧!
  被推进来的笑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唯一的逃生门让人硬生生的关上,她吸足气,战战兢兢的扭过头,脸色略显苍白的与那头坐在椅上,充满狂妄霸气的男人对望。
  “头儿,你有事找我?”
  韩子莫自然没忽略她脸上的紧张,故意将拾来的令牌自掌中露出一个小角,位置刚刚好,可以让某人瞄见。“你说你叫小笑,这是你的名字?”
  她吞了吞唾沫,两粒眼珠直视着某处。“我自小没了爹娘,只记得叫笑容,久而久之,大家都叫我小笑。”
  果然!昨晚睡前找不到身上的兵牌,她就料准是在某个地方掉落,原来是跑到海贼头子的手中。
  会不会太快了点,才一天光景而已,就被揭穿了吗?
  “你站在门边做什么?过来,我有样东西给你看。”瞧她恨不得破门而出的模样,韩子莫不得不怀疑那些流传的事迹其实是夸而不实的。
  小笑再不愿意离开逃生门边,却也不敢抗命,一步一步来到他眼前。
  带着估量的注目,盯着那张肤色略显黯淡消瘦的小脸好一会儿,她身上唯一引人注意的,恐怕只有那对黑呼呼,显得格外明亮的眸子。
  笑容感到头皮发麻,不知是不是过于担忧所以起了异样的感觉,海贼头子看她的眼神里多了点其它男人眼中不会有的神色,就像是……对一个女人打探的眼神?
  笑容瞪着自己依然平坦的胸口,那天在街上,他准是见过她女装的模样,不然他何以能记得住那片段的密语。
  蓦地一个东西抛了来,凭直觉,她接住了。
  “见过这块牌子没?”
  小笑垂下脸,像是盯着手中令牌仔细的瞧,其实是为了遮住她眼中紧张的情绪。“没有,这是什么?”
  “官府的令牌。”他刻意制造出严厉的声音,口气中充满了怀疑。“昨儿个我在甲板上捡回来的。”
  小脑瓜一抬,唇颤了颤,“头儿是指有官府的人混到船上来了?”
  韩子莫唇角悄悄一勾,还不赖,惊讶的表情倒是演得入木三分。“这个问题我也想问问你,我手下那帮兄弟跟了我也快五年了,有没有人出卖我,我心中早已有底;倒是近日船上多了四名船工,这东西又恰恰好出现,你说我该如何想?”
  “头儿是在怀疑我们?”
  “不是怀疑,是不信任你们。”
  小笑的表情一僵,还真是很直接的说法呀!
  “说!是谁派你混入海王号,你混上来的目的是什么?”韩子莫眼神一凝,凌厉的口气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小笑猛晃脑袋,晃得眼冒金星,“头、头儿,你在说什么?我是跟小昭一起上来的,我才不是什么奸细,也不知道这块牌子,更没有为什么目的而混上船来。”这种时候只能打死不承认了。
  “奸细要不狡辩,就不算是奸细了。”
  小笑的一张脸更苍白了,这下连手都开始摇晃起来,“真的不是我,我跟小昭是一块长大的,听他说他是什么六婶的表表表侄子呀!头儿怎么连自己人都不相信,小昭可以为我作证我绝不是……”
  他打断她的解释。“我这个人也干很脆,你要坦白,我可以放你条活路回去复命,不然要是抓到你对我说谎,那可就不是一句简单饶命就可以了事的。”
  韩子莫的说法很诱人,她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挣扎。
  可是海贼说的话可信度实在是……无!
  “头子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来呢?我的样子哪里像奸细了?行动笨拙,手无缚鸡之力,那个新来的厨伙阿德,还有那个叫少凡的,他们才可疑呀!若头儿还不相信我,可以让小昭来跟我对质,要我把小昭从小到大的事迹讲一遍给头儿听都成……”家族史她可以倒背如流,随便抽考她一个年岁,她连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记得。
  “行了,我暂时相信你。”相信你十成十是个奸细!“你多注意另外两个家伙,一有不对劲的地方,我要你立刻通报让我知道。”
  “没问题,头儿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去做。”
  韩子莫注意到她松气安心的神情,眸子不再带着惧怕的神色,却依然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小笑,你行事可得小心点,别让那两个人发现我在怀疑他们,这混上来的奸细,我若没算错的话,该是京城十一官局的高手探子。”
  被他紧盯的眸子再一次慌乱惶恐起来,他不禁暗笑,这只小耗子开始冒冷汗了,“小笑,你听过十一局有个过目不忘的高手吗?”
  “没、没听过耶!我住在偏僻的小村落,对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
  他露出可惜的神情,“那也难怪你不知道,十一局可谓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探子团,专替朝廷传递和追踪重要消息,这回混上船的家伙听说厉害得很,不但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也让人佩服不已,变男、变女全凭她高兴,我得想想,等揪出这个让朝廷引以为傲的狠角色,该怎么样对付她才能给朝廷好看呢!”
  手中的牌子突然不小心掉落地上,小笑慌张地弯下身拾起。
  “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手滑了一下,头儿你继续说。”心虚的人连眼角都不敢抬。
  他抚了抚下颚,欣赏着小老鼠慌得直想找洞钻的有趣表情,“你看起来样子很不好,是不是听见这人太厉害,所以吓出一身冷汗来了?”
  “是、是呀!有这样厉害的人混上船,我想我不适合做监视的工作,说不定连小命都会搞丢。”她苦笑。
  谣言真是厉害,尤其是虚而不实的流言,居然可以传到这片汪洋上来。
  “我要你去查你就去查,叽叽喳喳说什么,要你办件事都做不好,留你在船上干嘛,扔下海去不是省事多了。”
  这含着威胁的话,的确又让胆小的她抖了几下。
  一股作气,她把心一横道:“不用了,头儿,我已经推敲出是谁了。”
  “哦!你知道?”
  “一定是那个叫少凡的家伙。”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她会感激路少凡一辈子的。“有好几次晚上,我都瞧见少凡鬼鬼祟祟的从我身边起身离开,过了一个时辰后才回房……”
  韩子莫几乎傻眼,他等着听她如何聪明的脱困,却没料到她竟直接找个人来送死,她到底是愚蠢还是聪明……
  “等等,你跟他同寝?”他蓦地大吼一声。
  同睡一起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知道眼前的头子突然抓什么狂,小笑拧拧眉,“船上的船工都是打地铺一起睡,我和少凡是新人,大房容纳不下我们,只好把我们安排到船尾底下一间堆货物的小空房里。”
  “你们两个一起睡在地上?”他的声音没有方才那般惊讶,却仍是充满不认同。
  “不然睡哪?睡床上吗?”笑容眼神斜斜一瞄,很是嫉妒男人身后那张宽大的床。
  海王号虽大,却也不是每个船工都能拥有自己的舱房,有地板可睡就不错了,又不是头儿和副头儿,哪来的床!
  韩子莫抿紧唇,愈来愈不懂这些当官的人是在想什么,居然派个女人混在男人堆里打探消息!
  到底是她太过尽职,还是她早就习惯和男人睡在一起?竟然能表现得这么洒脱自然。
  韩子莫抓回纷乱的思绪,回到眼前忐忑不安的小人儿身上。“凭你几句话还是不够,我要有更多的证据来确认那个叫少凡的是不是奸细;从现在起,每天你都要到我这里来报告他的一举一动。”
  “那……要是确定了呢?”
  他的眼光闪烁,露出属于海贼掠夺的狠戾表情。“到时候可以让你这个新人瞧瞧,海贼逮到奸细的做法。他若送出什么消息,我就断他手臂;他若是和朝廷的人说了什么,我就弄哑他;他要是偷看了什么他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会挖出他的眼珠来……”
  她瑟缩了一下,听起来就好痛喔!
  不禁在心底为路少凡小小祈祷一下,那家伙皮粗肉多的,应该撑得下去。
  “我交代的话你记得去做,行了,你下去吧!”
  小老鼠一得到退令,连忙夹起尾巴,一眨眼就溜了出去。
  韩子莫盯着砰一声关上的木门,脸上狂妄狠绝的面容收敛住,这纯粹是做给小笑看,故意吓唬她的。
  掌中央还躺着残留着她掌温的令牌,他驰骋海上多年,见过的人不在少数,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却看不出这娇小女子究竟有什么能耐,能替朝廷来到他的船上打探消息。
  “少凡,我今天把你抖出来了。”
  窄小的舱房里,男人的脸上虽然没多大表情,狭长的双眼还是忍不住无奈往上一翻,像是早料到这人会出卖自己似的。
  小笑一屁股坐在铺好的被褥上,完全没有女人家该有的羞怯,直勾勾的盯着眼前兼搭档兼保镖的男人。“你知道把你交出去总比我被抓的好,是吧!”
  一个会武功的人,跟一个只懂皮毛的门外汉,谁的逃生机会多,想也知道是前者。
  “自己弄丢令牌,还好意思要我替你顶罪!”路少凡闷闷的道。
  小笑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眼眸里的愧疚却是很淡、很淡,“我、我又不是恶意弄丢的,不都怪那小昭,如果不是和他打闹,又怎么会让我掉牌子呢!”
  “小笑,你头又犯疼了是不是?”他注意到她断断续续的无力口气,眼眸失去神采,跟着望她身边一坐。
  傍晚下了点雨,笑容负责在船尾收拾东西,铁定淋了一身湿。
  “嗯。”她诚实的点头,嘴角、眼角跟着一垮。
  “你没有按时煎药喝?”出发前,老爹给了她不少药包,看样子,八成全被她扔入海里了。
  她闭上眼,接受路少凡将掌心热气用内力过渡到脑里,舒缓那股难受。
  “你呀!再不按时服药,小心内伤难以治愈,小疾终有一天会要了你的命。”口气加重,只希望这人能多爱惜自己一点。
  “少凡,你会气我把你抖出来吗?”
  “你说呢?”从小到大,她哪一次闯了祸不是由他来垫背。
  “谢谢啦!”待脑中的疼痛舒缓一点后,小嘴蠕动着,“不过你本来就不应该生气,做人呀!要知恩图报,想我当年救了你;现在我有难,你本来就该挺身而出……”
  路少凡朝空中翻了个白眼,他生平做过最蠢的事情就是让自己落入陷阱被笑容救获,搞到现在只要不帮她做牛做马,就是自己知恩不图报。
  搀着说得滔滔不绝的女人躺下,他和衣往她身边一躺,手指一弹,将烛火灭熄。“我没那么坏心,如果不帮你,回头你一定会跟白老爹哭诉我的没良心,与其到时候被他唠叨不停,倒不如我现在勉强配合你一点。”
  “……”这人真讨厌啦!
  许久后,在寂静黑夜里,路少凡终于忍耐不住一坐而起,瞪着那嘴里喃喃自语扰人的同伙。“小笑,可以麻烦你闭嘴睡觉吗?”
  “咦?我、我吵到你啦!”真糟糕,她这个陋习就是改不了。
  “是。”跟她同寝室只是为了保护她,不然他一点都不想跟她睡在一起,从小就是,这家伙就连睡觉都不放过,嘴里一定要嘀咕些什么。
  什么叫耳目一听闻,便终身不忘,那全是骗人的,都是笑容死命塞进脑中而来的假名号。
  怎么塞?就是一直念,努力的念,用力的念,念他个几百遍来着,就会永生记住了。
  “抱歉啦!”被工作恶习缠身,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某些勾起她记忆本能的东西,不背一背,她就会浑身不舒服。“那我会小声一点……”
  路少凡痛苦得闭上眼。
  “……传讯者,断人手臂;道不可告人之事,断舌裂齿,见不可告人之事,取眼割鼻……”
  天呀!饶了他吧!
  三日后,有人通报抓到混上船的奸细了。
  甲板上一片骚动,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像个麻布袋一样让人一摔,扔至韩子莫的脚边。
  “挺大的胆子,居然有种混到我的船上。”黑眸冷冷扫过被捆绑的男人,韩子莫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周围人群里,寻找某个熟悉的小脸。
  “真不知道该说你不自量力,还是有勇无谋,京城十一局的探子也不过尔尔嘛!”
  有了,他瞧见他的目标了。
  小老鼠果然是一脸吃惊至极的模样呀!
  “呸!别拿十一局跟我比,你凭什么说我不自量力?告诉你,我们第十六局里一个个都是厉害的狠角色,绝不输给十一局,你不过就是个海贼,以为我真会怕你?”
  这么白痴兼挑衅的话,到底是谁说出来的呀!
  混在人群中的笑容眼珠眨了眨,再眨,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她用极为细小的声音询问身边人。“少凡,这不是那个新厨伙阿德吗?他又是哪号人物?怎么成了奸细呢!”
  原来除了小昭是无辜的之外,其它三人都有问题。
  “他是第十六局的探子。”路少凡的嘴角嘲讽的勾了勾。
  “耶?第十六局的人?他怎么也会混到船上来了?”像她,避都来不及了,危险工作居然还有人喜欢尝试,真奇怪。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还敢跟韩子莫呛声的阿德,笑容实在是替他捏了把冷汗!
  她看到海盗们因太过气愤阿德的挑衅言语,竟塞住了他的嘴!
  每一官局都是独立运作,难怪她不认识,也幸好大家不熟,不然要是这家伙供出她和少凡,他们就会一起完蛋了。
  “要是能得到宝藏的下落,可是大功一件,谁都想邀功。”路少凡的双眼罕牢盯着嘴里被塞了布团的阿德。
  寻宝任务落在第十一局身上,偏偏有人眼红,不愿第十一局建功,私下偷偷派出高手来抢功。
  “各位兄弟,该怎么处置朝廷的走狗?”韩子莫嘹亮的嗓音令周围船员各个鼓动起来。
  “扔下海、扔下海、扔下海、扔下海!”
  韩子莫手才高举,四周立即静了下来。
  “小笑!”
  笑容一怔,这男人没事叫她做什么?
  “你过来。”
  肩臂遭人一推,笑容斜睨了一下助纣为虐的路少凡,硬着头皮走上前。“头儿有什么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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