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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难侍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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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壁回下视线,看着地上的浓稠药膳,这千年何首乌还真是古怪,熬炖出来的精华竟然像极了泥浆水……
  咚咚咚咚咚!
  快速返回的花帖见单壁正瞪着地上的“千年何首乌汤药”,连忙冲过去。
  “我立刻擦拭干净,请主子离远一点儿。”天哪,可别被他发现这是泥浆水,一旦被他知晓真相,她可能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单壁看她卖力地洗洗擦擦,目光却还是移不开。没想到他不仅受不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连她在打扫时也都看得入迷。
  莫非……他的心已经装载了她?
  “不!”单壁为这发现打了记哆嗦。
  “呼!”花帖吁出了口气。进入“单家堡”个把月,今天是第一次可以到堡外透透气。
  能出堡,全拜单壁之赐。离开“单家堡”忙了七天七夜的单壁许是返家后太累了,所以她一开口要求,单壁就大发慈悲地应允了她,让她跟厨房采买的师傅、厨娘与长工一行四人出堡,到市集去逛逛。
  “好热闹喔……”花帖东看看、西瞧瞧,天空湛蓝,她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在堡内日日夜夜都在计算着如何逃出府外,想到脑子都痛了起来,可是一出“单家堡”,她却也不敢乘机私逃,因为她明白一旦私逃,必定会害死同行的其它三位仆役。
  “这个不错!”专司采买食材的阿丁在市集里东看西瞧,不断在菜摊里寻找好货色。
  “需要检视得这么仔细吗?只不过是买食材而已。”即便“单家堡”的衣食住行十分讲究,但也挑剔得太厉害了吧?
  “当然要仔细挑选最好的青菜瓜果、鸡鸭鱼肉,咱们侍候的主子可不是寻常百姓,而是未来的‘仁义王’,吃食可是马虎不得的!”想到青山省千年来第一个被封爵的家族即将现世,他就觉得威风!
  “这么麻烦呀?”
  “哇!有贼!快帮忙抓贼啊!快点帮忙!”一道尖锐的吼叫声乍起,街上瞬间乱成一团。
  “有贼耶!”花帖回头找寻贼子的方位,一旁的阿丁却已经以飞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敢偷钱,看我‘单家堡’阿丁的厉害!”追贼之际也不忘报上“单家堡”的名号,总之就是要替自家主子争取好名声。“别跑!”阿丁狂追。
  “我们也去追贼!”花帖与长卫、厨娘也一道冲了上去。
  “小心一点啊!”众人追逐到街尾时,看见一顶八人抬的大轿子正威风凛凛地从对面方向过来,花帖边跑边提醒着。
  阿丁哪理会那么多,继续追贼。“贼子,给我站住!”
  “站你个头!”贼子滑溜地一钻,开始往大轿子的方向冲。
  “我非抓到你不可!”阿丁不甘示弱,不顾一切就要抓住贼子。“呀呼!”差点就拽到贼子的衣角了!
  “阿丁!小心轿子,别撞到了啊!”花帖与另两人在阿丁身后边喊边提醒,阿丁太冲动了。
  “小心啊!”
  “站住!”
  贼子左闪右躲,阿丁也跟着跃前跳后。
  “哇!”来不及了,直接与八人大轿的抬轿人撞了个正着!
  “哎哟喂啊!”轿夫摔倒了一个,轿子不稳地一晃,其它轿夫脸色大变,赶忙稳住轿子。
  “干什么呀?”
  “小心!轿子别翻了!”
  “呿!你这臭小子找死,竟敢冲撞我‘殷家庄’的轿子!”轿夫们小心翼翼地把轿子放稳后,立即围住阿丁臭骂一顿。
  “让开!贱子跑掉了,还不快让!”阿丁被挡住去路,不满地叫道:“你们挡路害我抓不到贼子了,还不快点滚开!明明看见我在抓贼还不闪?快闪呀!”
  “你撞了人还这么大声,‘单家堡’就了不起吗?”轿夫认得阿丁的身分,也照例冷嘲热讽一番。“单家堡”与“殷家庄”一向是对头敌人。
  “厚,‘殷家庄’果然只会耍狠而已!”阿丁也不甘示弱地回呛,他知晓对方来自“殷家庄”,那嚣张的八人大轿向来是“殷家庄”主子们的代步工具。
  “居然说我‘殷家庄’要狠?到底是‘单家堡’狠,还是‘殷家庄’狠?我只知道‘单家堡’总是不断地破坏我‘殷家庄’的名誉,让我家主子在‘仁义王’之争上受尽委屈!”
  “谁在破坏‘殷家庄’的名声了?你少胡说八道!‘殷家庄’无所不用其极地想争夺‘仁义王’才是众人皆知之事啊!现在居然反咬起我‘单家堡’来了?哼,‘殷家庄’的德行不够还硬要抢我‘单家堡’的爵名,真是——哎哟喂啊!”阿丁忽然双手捂住嘴巴,哀哀叫疼。是什么东西打到他的嘴巴了?痛痛痛!好痛、好痛、好痛啊!
  花帖微颤的手指头指着大红轿,道:“是小石头打到你的嘴巴!我看到一颗小石头从轿子里飞出来,是轿里人打你的!”
  “是……痛痛痛……轿里人?呃!”
  轿帘掀开,步出一名年轻男子,让阿丁的叫嚣声止住。
  市集也一片静宁,周遭人全被轿子里走出的男子给震慑住了!
  他,深沉的黑眸哪儿都不看,只盯着花帖。
  “少爷。”轿夫们恭谨地行礼。
  殷公子没回应,还是盯着她的脸。
  他干么一直盯着她瞧,而且目光还一瞬也不瞬的?花帖不禁退了退。
  花帖心惊胆颤地回开视线,“殷家庄”的年轻主子好俊美呀,可是却又显得阴沉难测。与单壁截然不同,这位殷公子令她悚惧。
  “你,过来。”殷公子忽然开口,食指指住她。
  “我?”花帖一震。
  “你,过来。”
  “不要过去!”阿丁阻止道。
  “好,不要过去,可是……可是……”双腿却不听使唤地朝他走去。
  此人并非她的主子,可她却怕他,甚至不敢违逆他。相较之下,她的主子单壁虽然常常威吓她,可她却一点儿都不害怕,正因为不怕,所以她的脑子总是塞满要他好看的思绪。
  殷公子问道:“你是‘单家堡’的奴婢?”
  “是、是的。”她又乖乖回答了。
  “你叫花帖。”
  “咦?您怎么知道奴家的姓名?”她错愕。
  因为有个淘气儿落在他手中。江淘儿已经把她自个儿的身世背景以及进入单家的原因通通告诉了他,并且还喋喋不休地把一起进入“单家堡”的花帖、薛又星的故事也都在他耳边念完,他不想听都不行。甚至,江淘儿还绘出她与薛又星的容貌形象,让他想不认识也不行。
  “不必问我怎么知道你的身分,只需回答要不要随本公子进‘殷家庄’?”他毫不啰嗦。
  “为什么要我进‘殷家庄’?”花帖傻问。
  “殷公子您……呜呜……您怎么可以勾引我‘单家堡’的奴婢?这太过分了!”阿丁忍着嘴痛问道,殷家公子对“单家堡”奴婢有啥企图?
  “你嘴巴不够痛,还想再招一记疼吗?”殷公子的目光扫向他。“多舌!”
  “呃!”阿丁喉咙一紧,双手立刻捂住嘴,不敢再继续放肆下去。
  殷公子将视线转移到花帖身上,再问:“到我‘殷家庄’来,你受到的待遇绝对会比在‘单家堡’好上许多。”
  哇,他在利诱她耶!但殷公子为什么要利诱她呢?“可是我已经卖身给了‘单家堡’,怎么可以跟你走?”不可以用私逃的方式,这样会后患无穷的。唯一的办法只有“单家堡”主动把她赶出去,她才可以离开。
  “只要你答应进我‘殷家庄’,殷家会替你处理卖身契的事。”殷公子二话不说地给予保证。
  “这么好?”她惊呼。
  “花帖,你不会想背叛‘单家堡’吧?”阿丁惊恐地问道,花帖的神情像是要点头答应了。
  “我——”
  阿丁惊骇地打断她的话。“你真要背叛‘单家堡’?”
  “背叛‘单家堡’?谁想背叛‘单家堡’?”一声淡漠的口吻忽然划破异常宁静的市集,街上也卷起了一道冷风。
  两名年轻男子,两名同是出身世家的尊贵公子,在街上碰着了。四目相接,有着一触即发的火焰。
  四周的百姓忍不住开始指指点点兼窃窃私语了起来。
  “单家堡”与“殷家庄”一直是对头敌人,这是众所皆知的情况。
  阿丁瞧见少爷冒了出来,有此靠山,声音立刻大了起来。
  “启禀少爷,殷家公子打算强抢咱们单家的奴婢花帖,您快处理啊!”阿丁连忙告状道。
  单壁眼一眯,瞪向花帖。“你迷倒殷公子了?”
  “我迷倒他?”花帖指着自己的脸。“怎么可能!”
  殷公子冰寒的磁音却在此际故意传来。“只要花姑娘开口,本公子立刻替你解决卖身契的难题。”
  “啥?”花帖傻住。“真的?”
  “只要你开口。”
  花帖眨着眼,现下似乎是离开的好机会啊!“殷家庄”似乎与“单家堡”势均力敌,她如果借用“殷家庄”的势力离开“单家堡”也是一种方式……
  “你想走?”单壁问道。
  “呃!”花帖一愣,望着单壁有如冰霜的表情,离开的勇气瞬间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舍强烈地在拉扯心窝。
  “我不能当个忘恩负义之辈呀……”话溜出唇瓣,想收回都来不及。
  “那就跟我走!”单壁倏地拉住她的皓腕,硬拉她走。
  “慢点啦……”花帖低呼着。
  “主子等我!主子等我们啊——”阿丁与其他人立即追随上去。
  “殷家庄”的轿夫们见“单家堡”的人全都撤走了,立即上前问道:“少爷,要不要上‘单家堡’去把那名奴婢要过来?”少爷的作风一向是想要什么就去拿什么,哪怕强抢也在所不惜。
  “先缓缓。”殷公子却回道。
  “为什么?”
  殷公子觑了他一眼,他立刻低头道:“奴才多舌了。”
  “知道就好。”殷公子返回轿里去。不去抢,只因现下并不是好时机。
  看到她与单壁之间的互动就可了解到花帖并不好扇动,否则也不会让单壁怒不可遏地前来逮人了。
  那么,一旦花帖与江淘儿相聚后来个狼狈为奸,他“殷家庄”岂不给闹翻了天?
  这是他担忧之处。
  毕竟,一个江淘儿已经让他气到快呕血了!
  第四章
  偏厅里,单壁坐在椅子上不动不移,一触即发的紧绷感让一旁的花帖不敢稍有动作,深怕一个不小心引出了他的怒气,她就会被拖出去砍了!
  打从把她自市集拉回到“单家堡”后,单壁深锁的眉头就从未舒展过,愤怒之火是那样的明显。
  “你想借用‘殷家庄’的力量离开‘单家堡’?”单壁终于开口质问,冷厉的口吻俨然已经将她定了罪。
  果然。发火了。
  “我没有啊!我哪有借用‘殷家庄’的力量?”花帖无辜地否认,她确实没有这么做。
  “我同意让你出府前,你答应过我什么?”单壁再问。
  她思忖了下,回道:“不许作怪。”
  “但你没有做到!”
  “我有做到!”她反驳。
  “你有做到?哼!”他冷嗤。“你明明破坏了出府的规矩,和人乱攀谈,而且还是跟男子随意谈话,这是众人亲眼所见,我岂有冤枉你?”
  “是殷公子主动找我谈话,我又能如何?我也不明白他怎么会认识我啊!”这样也要怪她?她真倒霉!
  “你会不知?我怀疑你跟他早就暗通款曲了!”
  她脸色大变!“主子冤枉我!暗通款曲的罪名十分严重,我承受不起!”
  “以殷家大少爷的个性,若非跟他有所约定,他不可能对你兴致勃勃,甚至愿意带你进‘殷家庄’!”这就是让他愤怒的主因。一想到两人“商议”着该如何离开“单家堡”无来由的怒火就在心中狂烧。多亏他前去市集,否则这丫头就跟人跑了。
  一早,花帖出府后,他却是愈想愈不放心,花帖一心想离开“单家堡”,她会不会趁此出堡的机会逃之夭夭呢?这浮上的念头让他坐立不安,因而前往市集一探,没想到真的阻止了一场奴婢私逃的戏码发生。
  花帖继续辩驳着。“殷家大少爷要帮我解决卖身契,要我到‘殷家庄’,那全是他的想法,我又能如何?奴婢身分低微,公子们的决定又岂是身分低下的我所能干涉的,这样也要责怪奴婢?”
  “我就是要责怪你!”单壁呛道。
  “哪有这种事!”单壁简直不可理喻,他分明是藉机想整治她嘛!“况且,我根本就没有同意要前去‘殷家庄’,也没有背叛‘单家堡’,主子您的指责显得多余了。”
  “也幸好你没有背离‘单家堡’,否则纵使失去‘仁义王’之位,我也必定将你追回且狠狠治罪!”
  她倒抽一口气。“这么恐怖?”
  “怕了?”他勾唇。
  怕?当然怕!攸关性命之事,岂能不怕?她先前胆敢对抗单壁是抱持着豁出去的心态,可是每回跟他“吵”完之后却也惊恐无比,深怕脑袋不保,见不着翌日的太阳升起。
  单壁,一个霸道又执拗的男子,一个没有仁义心的男子,一个会轻薄她的男子。这样的人,她却曾经为他担忧过,害怕他被砍伤。
  对照他现下的无理歹毒,她当时的不舍根本就是个错!她笨,她好笨!上午若是答应了让殷公子协助她离开“单家堡”,她的未来前途或许就不同了。
  “‘殷家庄’与‘单家堡’一直以来就是世仇敌人,你若选择与‘殷家庄’勾搭,将来所受的惩罚将会更重,你最好谨记在心!”单壁威胁她。
  “其实不必等到我和‘殷家庄’勾结,依主子的脾气,想惩治我就惩治我,压根儿就不需要理由啊!”她反讽道。
  “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抗辩!”
  “奴婢只是道出心里话。”
  单壁怒极,花帖果真是来气他的,太爷会指定她来“翔云院”,分明是想用她来磨练他的耐性。
  是可忍,孰不可忍。天底下没有主子迁就奴婢的道理,尤其太爷先前还警告他不准欺奴,现下正是违逆他的好时机!
  “你,花帖,胆敢跟主子抗辩,还道主子的不是,准备受罚吧!”单壁撂话。
  “罚就罚!主子高高在上,不管有没有理由,想惩罚就惩罚,奴婢也只有领受的分!”她杏眸圆瞪,也豁出去地对他叫道。
  “好,我就重重地罚你,让你清楚得罪我的下场!”单壁怒目相向,双目对峙,愤怒的火花在彼此间进散激射。
  “反省?我要反省什么?我有什么好反省的?根本就不是我的错!”花帖跪在石板地上,满腔怒火仍末消去。
  黑夜蒙蒙,四周一片静宁,安静到风卷落叶的沙沙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从午时跪到子夜时分,双腿又痛又麻,可她只是动了动身子,舒缓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而已,仍旧继续承受着单壁给她的惩罚。
  夜色愈来愈深,四周也愈来愈寒冷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藕臂,吐了一口长气。好冷啊!
  “可恶!”花帖咬牙切齿,自此完全确定单壁是恶人一枚,是欺奴之辈,单家全是伪君子!“莫名其妙的单壁,心狠手辣的单壁,沽名钓誉的单家人!我怎么可以让这群伪君子得到皇上的封赐,这是没天理的!”她恨恨地骂道。
  再望一下天色,天上的明月好黯淡,连星光都蒙了尘。看来上天也在为她掬一把同情泪,哀悼她被卖进了“单家堡”。
  “我真可怜……”
  咿呀~~
  单壁推开了门扉,跨过房间的门槛,轻步走在曲径上,走过花园,从前方转弯后看到一座凉亭,凉亭四周有一片空地,那里名为“思院”,是丫鬟跪地反省的他一方。
  “人呢?”单壁倏地一震,该跪着的娇人儿不见了,半个时辰前他偷觑时明明瞧见她跪坐在那儿的,此刻怎么不见踪影了?
  “跑去哪儿了?”单壁进声。她该不会逃了吧?她背弃了“单家堡”?!
  天上的明月忽然移进乌云里,“单家堡”变得黯淡无光。
  单壁举着灯笼又转到另一座花园,绕了一圈后,依然没有看见花帖的身影。
  “该死的!”一颗心沉至谷底,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绕过花亭,经过水池,踩在草地上再走过假山,最后决定去丫鬟阁瞧瞧有没有花帖的踪迹。
  若没有,她极可能真跑了。
  她趁着夜黑风高躲过守夜的护卫,溜出“单家堡”,逃出她所谓的牢笼。
  这丫头倘若真敢逃,他绝不会放过她,不管她逃到哪儿,一定会把她抓回来的!
  “呃!什么……东西?里单壁忽地低叫一声。绕过假山时脚尖勾到一个莫名的障碍物,让他重心不稳地往前栽倒——
  “唉呀!谁踢我?好痛!”惊慌的女声也同时窜出,睡在假山旁草地上的花帖被人一踢,整个人清醒过来。
  “啊!”她惨叫,瞪大的杏眸见着一个黑色物体往她压了下来——
  呃!
  砰!
  一片静默。
  天上的月光此时缓缓移出云层,映照在两条相叠的身子上。
  花帖圆圆的杏眸瞪着压住她的男人。
  单壁深邃的黑瞳也凝视着她呆滞的脸蛋。
  两人静默良久,但呼息声却愈来愈大,身子也愈来愈躁动。
  “你怎么躺在草地上?”终于,单壁开了口。他原本要吼她的,可是逸出唇瓣的磁音却是那样的柔和。
  “我在睡觉。”神智紊乱的花帖实话实说。
  “你躺在这里睡觉?”
  “是啊,我跪累了,又想睡觉,只好随便找个隐蔽处休息了。”她继续傻傻地回应,脸颊却红到发烫。因为累了,也猜想三更半夜单壁不可能盯梢她,所以找到假山边的草地睡它一睡,哪里知道居然会被他踢个正着。
  “冻死了怎么办?”他问道。
  “啥?”她眨着杏眼,有没有听错呀?“主子刚才说什么?”
  “露天睡觉,不怕冻死?”食指指尖碰上她的脸颊,虽是热烘烘的,但在深夜中席地而睡也是容易受寒。
  “主子在关心我?”她的脸颊不仅热烘烘的,连心也跟着暖了起来。听到他这几句关怀,瞬间忘了他对她的折磨。
  “关心你?”单壁一怔,回神,他明明是气冲牛斗,怎么转眼间变成关怀了?
  “您就这么担心我冻死啊?”她窃喜不已。
  单壁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她嫣红的脸庞,美极了,也让他心情大好,她总是轻易就能撩拨起他的情绪。
  “主子怎么不回话?”她脸蛋的红晕愈来愈浓,迎视他泛着迷蒙薄雾的深瞳,心浮动得好厉害,身子更是轻飘飘的,完全没感受到他的身子正半压住她。
  单壁的食指忍不住在她颊上摩挲。
  “主子到底怎么了?”她哑声,他的食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让她全身颤抖。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主子?”
  “我想吻你……”语毕,单壁俯下身,直接封住她的唇瓣。
  “呃!”她瞠目结舌。
  她的唇瓣好柔软,单壁一沾上就不想再放开,并且贪婪地将舌尖采进她唇齿内翻搅逗弄,吸吮着她的甜蜜滋味。
  花帖傻呼呼地由得他侵略,他的吻好深、好重、好缠绵,她的心愈跳愈剧烈,他也愈吻愈深、愈吻愈狂烈。
  “唔……”心魂俱失,她呻吟出声。他索求的吻好恣意,她的身子热到快要炸开来了。花帖被单壁吻的意乱情迷,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为那个了与他是敌对状态。她被他迷了去,深深地迷惑了去,只知迎合他,让他得寸进尺地不断缠吻着。
  单壁不断采撷诱人的红唇,花帖散发的魅力让他情不自禁地想摸她、碰她、拥有她。
  她喘着,急促地喘息着。他吻她吻了好久好久,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甚至他的大掌还抚上她的腰间。
  “这样好……好吗?”她忍不住惊呼,呼吸绷紧。他的亲吻已是毁去她的名誉,现下连身子的清白也要葬送在他手中吗?一思及此,神魂终于归位。“你除了吻我外,还想做什么?”
  单壁凝望她,低喘着,食指忍不住又抚上她的唇片,轻轻摩挲。
  她就是有这种惊人力量,让他舍不得放手,也才会对她逃离的念头感到愤慨。
  他不喜欢她离自己太远!
  “你是我的女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全凭我的兴致,你只需服从便可。”单壁微撑起身子,俊容依然凝望她,宣告着自己的权利,要她今生今世别再打离开的念头。
  “啥?服从便可?”闻言,花帖颊上动人的晕红立刻转为气恼。
  “这本就是你该做的。”
  “在您眼中,我只是女奴的身分?”她推开他,坐起,理智瞬间归位。他居然只当她是可欺侮的奴!
  单壁也坐起,目光一瞬也不瞬。“你不高兴?”她可是第一个能受到他特别对待的奴婢。
  “奴婢哪敢不高兴?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奴婢无权置喙,甚至您也无须关怀奴婢是否会受凉受寒。何必多此一举呢?显得矫情了!”她愈说愈愤慨,都怪他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一时失了神,才会由得他予取予求。结果原来他只是视她为女奴,是可以随意戏弄欺凌的低下之人!她方才还以为可以得到疼惜怜爱,原来是奢望了。
  “你说我矫情?”他锁眉,俊容逼近她,气息也不断拂在她脸上。
  这回心不再动摇,全被愤怒给填满了。“主子明明不喜欢奴捭,却假意关心我,一会儿咬我指头,一会儿又亲吻我,搅得我心神大乱,您却开心地笑呵呵。”对他失望至极呀!单壁并非是她幻想下的男人,他不体贴,也无法与她相知。自小她就编织着与未来伴侣携手同游大江南北的美梦,期望可以过着神仙眷侣似的生活,只是这个幻梦在遇上单壁后全毁了,不仅如此,遭受单壁欺负的她清白已毁,她再也无法嫁给他人了。“我再也嫁不了别的男人了!”她忍不住大叫道。
  “很好啊!”单壁悠悠笑道。
  “很好?”天杀的坏家伙!“我被你给毁了!”
  “被我所毁也算是‘适得其所’。”
  混账话,真是混账话!花帖吸气、再吸气,拼命压抑住想要挥出去的粉拳。“没错,我已卖身给了‘单家堡’,单家的主子们自然可以任意欺凌我,事实上也是在欺凌了,我根本是您泄欲的工具。”她的眼眶红了起来。
  单壁脸一沉,他并非有意让她如此难受,只是她的反抗令他生气。“能成为本少爷的玩物是你的荣幸,其它奴婢可没有此项荣宠。”
  “你这个恶主!”她斥道,熊熊怒焰让她忘却自己的身分与性命安危。原来被轻视的感受是这么的痛,痛到不顾反击他的后果,痛到忘了假装保身,痛到只想斥责他!“你是个心狠手辣的大恶主!单家根本没有资格得到‘仁义王’的封赐!”
  “你愈说愈放肆了。”竟敢侮辱主子!他若是心狠手辣,岂会关心她会否冻着?“看来你根本没有深切反省,依然不明白以主子为尊的道理!”第一次见识到犯上奴婢的凶狠样。
  “不,我已深切反省,也悟出一条真理来了!”她咬牙切齿地回道。
  “你悟出什么?”
  “举头三尺有神明,恶事莫做,否则一定会被老天爷给惩罚的,奉劝主子真要小心一点儿!”她暗喻做尽坏事的“单家堡”即将有报应。
  “你在诅咒我?”
  “我没有诅咒,这只是我反省后所悟出来的道理。”
  “谬论!”他冷笑。“看来你反省得还不够深刻,才会悟出这条歪理来,我看你就继续跪着反省吧!”
  “跪就跪!”她赌气地挺直腰杆,双膝跪地。
  “你真要继续跪?”
  “跪!”
  “那你就好好地再反省!哼!”单壁气恼地拂袖而去。
  花帖瞪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终于明白不能妄想他会放过她,若想要离府就只能靠自己了。
  “好,就靠自己!孑然一身的我啥都不怕了,‘单家堡’就等着领受我的反扑吧!哼!”她火眼金睛直射前方的黑暗处,主意已定。
  花帖跪了三天三夜。
  这段期间单壁没再来探望她。也好,免得大打出手。
  她的假面具再也戴不住了,原以为用装傻的方式可以让单壁对她生厌,激他把她赶出堡去,这样就可确保她家人不至于被牵连,可惜事与愿违。
  “该要使出大绝招了!”花帖在吃完厨子送来的膳食后,决定反扑了。虽说单壁并没有打算饿死她,在命令她罚跪反省之际,还是有吩咐厨房送来膳食给她填肚子,不过别以为她会因此而感激涕零,她清楚他维系她性命的目的只是为了要玩她罢了。
  “到此为止了!”她望了下天色,日头即将西沈,此时堡内的仆役们都忙着侍候主子用膳,无法顾及到她。
  花帖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往“单家堡”最偏僻的院落行去。她已经将“单家堡”的地形整个摸透了,知道用什么法子可以把自己的不满传递出去。
  于是,在晕黄的天色下,一声幽幽的叹息从“单家堡”最偏僻的角落传了出来  “我被欺负得好凄惨呀~~”凄凉的哀叹悲伤到了极点。
  “我被欺负到快要死去了,可怜冤屈无处申,生为奴婢就是得被单家主子给欺压呀~~”她的哀伤声一句比一句大声,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单壁的坏与恶。上行下效,子孙如此恶劣,单太爷又岂有德行?
  “什么仁义之家,根本是谎言之堡!单家主子全是些欺世盗名之辈啊!呜呜呜~~”花帖蹲坐在围墙边假哭,想尽办法要让围墙外的百姓听见她的抱怨。
  她“申冤”的所在是“单家堡”最偏僻之处,也是茅房的位置,除非是仆役们突然肚子痛又或者是尿急才会冲过来,否则此时这种地方是不会有人在的。
  “呜呜呜~~什么善待奴婢,全是虚言假语,瞒骗外界人士来着!事实上,单家主子富甲一方,性情自然骄恣霸道,会欺负奴婢也很正常,只是他们也欺负得太惨了,奴婢我生不如死,希望外面的人能救救我呀!救救命啊~~”花帖对着红砖墙的碎裂处向外求救着。这堵厚实的围墙原本可以阻隔堡内的声响传到墙外的街道去,但有几块红色砖块破裂了几个小洞,这些小洞就成了花帖传达求救讯息的洞孔了。
  围墙的另一头是一条巷子,行经此处的人并不多,但终究还是会有百姓路过的。
  花帖知道自己震撼人心的求救声一定会被听见,而且一定会被传扬出去,青山省很快就会有“单家堡”欺奴的耳语飞散,为她宣传“单家堡”的可怕、可恶与可恨!
  十日后
  正厅上,两排仆役谨慎地垂手而立,厅内数十人,却无人敢哼气,严肃的气氛让每个人的呼吸也愈来愈浅薄。
  厅内安静到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楚,立子下方的仆役女婢们也开始冒起冷汗。
  好可怕呀!好怕好怕高坐在主位上的太爷忽然一声令下,他们的人头就都得落地了!
  该死、该死、该死的!不知道是哪个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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