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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难侍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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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主子,早就把这丫头的嘴巴给缝起来了!
“总而言之,你就少言少真语,把本分做好就行了!好了,去厨房给我泡壶热茶送到‘玫色园’去,快点!”
“是。”这回她不敢多言了,领命而去。
洪管家揉了揉额角,真不知道该如何教导这丫头,不过还是先去处理另一件事比较要紧。
“三位就在凉亭里先候着,我家太爷等会儿就会过来。别客气,坐吧,不必拘束。”洪管家领着三名庄稼汉进入“玫色园”,还贴心地要这三位农民不必太紧张,心情放轻松点儿。
“玫色围”位处于“单家堡”的中心位置,因为栽植着许多不同品种的玫瑰花而得名,是老夫人与太爷休憩赏玩的场所,甚少让外人进入,但这回单太爷却吩咐要在此处见客。
“谢谢管家赐坐,但我们三个不敢坐。‘单家堡’是我们的主子、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哪里敢放肆。”三名庄稼汉恭恭敬敬地站着,诚惶诚恐地回道。
“没关系,我说坐就坐。”
“可是……”
“坐吧。”
领头的罗大汉感动到快掉眼泪了。名闻遐迩的“单家堡”对他们这些种田的农民真是太好了!“谢坐、谢坐!‘单家堡’的大恩大德,小的怎么回报得起?七天前‘单家堡’才资助我们一百两银子,替我们还清欠地主的佃租,还让我们三户全家大小数十口人得以农耕求温饱,现在又对我们如此客气,我们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未来的‘仁义王’当然要行善天下,替你们解决佃租之事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洪管家诉说出“单家堡”的伟大。
庄稼汉点头如捣蒜。“是,‘单家堡’做了许许多多救苦济贫的善事,我们会把‘单家堡’的美名四处传散,非得让皇上将‘仁义王’的头衔赐封给单太爷不可!。”
“说得好!你真;坐,我去看看太爷来了没有?”布施果真能得到回报。
“麻烦管家了。”
“不麻烦,太爷一定很乐意与你们深谈的。”
“太爷不会前来‘玫色园’,有话就让我来听。”冷冷的一句话响起,让凉亭内的四个人全都恭敬站好。
“少爷!”洪管家连忙行礼。
“啊,原来是单壁少爷!”三名庄稼汉也连忙哈腰鞠躬。
单壁瞅着洪管家,问道:“你为什么带这三人进入内院?‘玫色园’岂是外人可以随意进出的。”
洪管家解释道:“是太爷交代的。”
“太爷见他们做什么?”他听门房说有外人要见太爷就立刻挡下了。莫名其妙之人见太爷必有所图!
“这三位农民因为先前接受过太爷赐赠的银两而度过难关,所以想当面向太爷道谢,并且要向太爷献策。”洪管家回道。
“献策?献什么策?”
庄稼汉的头头罗大汉往前一站,回道:“禀报少爷,我们知道如何让太爷的美名传散得更遥远,甚至让京城里的高宫皇族听进单太爷的种种行善事迹。一旦布好局,就能让皇族与百姓同时向皇帝推荐太爷为‘仁义王’的首选。”
“凭你们三个农民就可以让太爷的美名上达天听?”单壁慢慢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三人一愣,表情一僵,低下头道:“小的是诚心诚意前来献策的,不知道单太爷可不可能接见我们三人?我们会立刻把计策说出来的。”
“这么想见我祖父啊?”单壁敛眼。
“是,可否请少爷安排?”
“把计策告诉我就行了。”
“可是我们想当面跟太爷深谈……”
“为什么不能跟我说?”
“我们想见太爷……”
“休想!”单壁冷厉回到。
三人一惊,互看一眼,其由。一位大汉黝黑的右手探进左手袖子里,似在拿什么东西。
“你在袖子里拿什么?”端着茶壶走进凉亭的花帖疑惑地问着动作奇怪的大汉,一走进“玫色园”就见此位大汉动作古里古怪的。
涂大汉一惊,把袖子里的东西抽出来。
“哇,你拿刀子!”花帖震惊大叫,茶具盘子顿时摔在地上。
单壁双目倏冷。
涂大汉见事迹败露,握持小刀的手就朝单壁的脖子刺过去。“乖乖束手就擒!”
“天、天哪……”洪管家呆在原地。这是……这是怎样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杀人啦!”花帖尖叫,吼声响彻云霄。
“对,杀人了!护卫!护卫快进来啊!快来抓人,快来保护少爷啊——”洪管家总算回神,也尖叫着召来护卫护主。
“我就猜测到你们三人有所预谋,果然存心不良!”单壁边斥道,边跃下凉亭。
三名大汉继续追逐,曲径上开始上演一场砍杀戏。
“你乖乖站好,我们可以不伤害你!站住!”另两名大汉也上前围攻。
“你们是谁派来的刺客?”花帖紧张地跟了上去。三人围攻一人,好可怕哟!
庄稼汉没理会她,只把目标锁定在单壁身上。“你还不束手就擒!”
“可笑!”单壁冷哼。
“你们三个、你们三个……”花帖惊恐地又叫又跳。“到底是谁派你们来刺杀我家主子的?快说!你们要是伤了我家主子,我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也好跟官爷报案去啊!”
“你——”单壁闻言,瞪向花帖。他的奴婢在危急时刻,竟然只在意着要确定恶徒的身分,日后好抓凶手。换言之,她是在期待他快快被砍死吗?
“主子快闪!”刀快要刺到他了,他在发什么愣啊?
“杀!”
单壁灵活一闪。
“快说啊!到底是谁指使你们三个人行凶的?还不快说!”花帖大叫道。
“你住嘴!”单壁忍不住吼道。
“你的敌人是他们呀,吼我做什么?啊,小心刀子!”花帖脸刷白,但见小刀堪堪划过单壁耳畔。“啊——”
单壁闪过刀刀,却没忘记再狠瞪花帖一眼。这丫头为了想逃离“单家堡”,竟一直期待着他被歹徒砍死!
岂能让她如愿?
“护卫快点!快一点保护少爷啊!”惊慌失措的洪管家终于领着大批护卫来到“玫色围”抓恶徒。
“抓住单壁!”三名大汉见护卫冲来,更加猛力围攻,一定要抓住单壁才行。
他们原本所要绑缚的对象是单太爷,老人家行动迟缓,也较容易制伏,绑缚成功以后就可以再向单家索讨个万两黄金,从此之后吃喝玩乐享受不尽。只是没料到,紧要关头时老的没来,却换了个年轻体壮的少爷,只好临时改变绑架的对象了。
“没有单太爷就抓单壁,他是单家单传之子,一样可以要到钱!”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贪得无厌!”单壁怒火中烧。他早就判断出太爷到处布施的举动有可能惹来祸事,果真发生了。
“抓到你就可以换来三辈子吃喝无虞,当然要全力一搏!”三名庄稼汉力大无穷,誓言要抓到单壁,有他在手,后半辈子就不用忧愁了。
“想抓我?做梦!”单壁嗤声,再次闪过挥来的银刀。
“小心!”花帖心惊胆颤,再怎么不屑单壁,还是不希望他受伤。“护卫快一点救主子啊!”
“滚开!”
“杀!”
“该死的!”
花帖胆颤心惊地看着混乱的场面,眼看着刀尖就要刺到单壁了——
“要砍到你了啦!”花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顾一切地迈开脚步往庄稼汉背后冲过去,打算推开他好让单壁有空隙可选。
“滚!”单壁快一步伸脚狠踢,把冲过来的大汉给踢飞出去。
“啊!”、“砰!”、“咚!”、“叩!”、“哎哟喂”……
各种响声同时乍起,所有的事情全发生在一瞬间。
“抓住他们!”护卫首领立刻把鼻青脸肿的三名庄稼汉全都制伏在地。抓着了,幸好没有伤着主子。
“放开我们、放开我们!”涂大汉叫道。
“不要把我们送官啊……”
“我们错了,我们认错,请饶过我们吧!少爷发发慈悲,放了我们!我们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我们只是一时昏了头啊!”另两人用哀兵姿态求饶着。
单壁面无表情地冷冷一哼。“忘恩负义又贪得无厌,这样的人岂可轻饶?倘若每个人都来反噬我单家,我单家不家破人亡才怪!”袖子一挥,喝令道:“把这三人送官查办!”
“是!”
“少爷放过我们吧!”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
“拉走!”
“闭嘴!走!”护卫把人带走。
“……少爷……”
吵杂声总算从“玫色园”中远去,杀戮场面也告消失,“玫色园”又恢复回原本的宁静。
单壁转身,看向花帖。
花帖呆呆的,动也不动。
她傻掉了?是在失望他没被砍死吗?
单壁浓眉挑起,定向花帖,准备向她兴师问罪。“花帖,你——”
“呃!”花帖腿一软,整个身子往地上栽倒。
单壁眼捷手快地扶抱住了她。“怎么腿软了?”
“我我我……我怎么腿软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腿软?而且主子怎么抱住我了?”花帖觉得腿更软了,她被单壁抱住,他的手臂就这样抱着她的纤腰。“怎么会这样?”一抹怪异的感觉钻进她的心窝里,引燃胸臆里的躁热。
“对啊,我怎么会抱住你?”单壁蹙眉,居然在她腿软时毫不迟疑地扶抱住她,他竟对一个奴婢施予援手?
胸臆间的躁热不断不断地扩散,花帖昏昏撅撅的,忍不住喃道:“好奇怪,我的身子要烧起来了,好热喔!怎么会这样?身子怎么会愈来愈热?好可怕、好可怕……不——”花帖倏地一吼,使劲地推开单壁。
“做什么?”单壁猝不及防地被她一推,整个人倒仰进后面的玫瑰花丛里。
“啊!”花帖傻住。
洪管家也呆掉!当意识到少爷发生什么事时,他立刻抱头大叫:“我的少爷摔进玫瑰花丛里了!天哪、天哪!刺啊,玫瑰花圃里全是花刺啊,会刺伤少爷的!”
花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刚刚推倒主子了,她把单壁推进潇是尖刺的玫瑰花丛中了!
“少爷……呃!”管家的声音卡住,瞪大眼珠子看着单壁自己从茂盛的玫瑰花丛里爬起身来。
单壁的表情宛如自地狱现世的阎罗王!
花帖吓坏了,惊惶得连忙解释道:“主子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推倒您的!”
“你在对付我?”手上、脖子、脸颊都有刺痛感,肯定是被玫瑰花刺伤了。
“我我我……我怎么敢对付主子?我不敢……不敢……”这一回她当真没想过要对付他,那一推是下小心的。
“不敢?你明明已经做了!你推我进玫瑰花丛里,就是想激怒我,好让我在一气之下赶你出府。”
“我没有这种想法!”这回确确实实是被冤枉了。“我是一时失神才推倒了您,并非有意要伤害主子的!我也没有聪明到用激将法来让您赶我出府。”不过尾句是虚假之词啦!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单壁眼中冒火,目光几乎要将她焚毁。
花帖大惊失色。“主子要打我?”
“打你?”单壁咬牙进话,他是愤怒难当,也很想掐住她,但他不会动手。
“少爷才不会打人哩!”洪管家连忙挡在两人中间。他看着少爷长大,知道他的脾气是坏丁点,性情也执拗了些,可是并没见他欺凌过谁。
“主子不会打人吗?可是主子现在的样子好凶好凶喔……”她一副准备挨拳的可怜模样。
“哪个主子不凶悍?再说,主子凶悍就意味着会打人吗?”单壁怒极反笑,她极力想逃离的念头他全看在眼里。她不断使用激将法在逼他赶她,但他不会上当的。
“我是想说主子这么讨厌我,所以若把我打死的话,您就不必再见我了。”
“你——”
“少爷别再跟这丫鬟啰嗦了,您被玫瑰花刺给刺伤了,还在流血呢!先处理伤口要紧,您快随我回去‘翔云院’,我让大夫过来为您诊疗!”洪管家急着要把人拉走,不让主子再跟丫鬟杠上了,否则他担心主子真的会忍不住动手教训奴婢,那么太爷的“仁义王”名位就要飞掉了。
“那……奴婢随管家一起扶您回‘翔云院’吧!”花帖要一块儿去。
“你站住!别靠近少爷!”洪管家阻止她接近。
“可是……”
“你笨手笨脚再加上脑子不清楚,最好先离少爷远一点!”洪管家决定先把两人给隔开些比较安全。
“那我以后还要侍候主子吗?”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洪管家,期待能听到“不用”这两个字。
“你当然要侍候我。”单壁冷冷勾唇。“你休想离开我!”
花帖的心沉下。完了!再也逃不掉了!
“少爷快走!”管家硬是拉着单壁离开,不让这两人继续对杠下去。
花帖目送两人离开,觉得心窝处好凉好凉。真的惨了,单壁不仅不肯放她走,似乎还有意要折磨她。
可以想见,她往后的处境将会愈来愈艰难,因为她所面对的是一个难侍候的主子啊……
第三章
洪管家表情严肃,目光尖锐,直勾勾地盯着站在面前的女婢花帖。
他很想一脚把她踢出“单家堡”外,可惜情况却不允许他粗暴。对她,他还是只能循循善诱,不能动手制裁。
洪管家尖锐的眸光又看了她半晌,许久后终于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并不适合在‘翔云院’工作,也不适合在少爷身边侍候。其实我也向少爷提议过把你赶出去,换个人当差,哪知道少爷却是坚决反对。”这也是洪仲想不透之处。
她细声问道:“为什么不赶我?主子有告诉你原因吗?我触怒他,又害他受伤,照理说他该恼我才对,为什么偏偏要留下我呢?”看来还是没办法逃出单壁的魔掌外。
“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留下你?”洪管家也很火大,只是他无法干涉少爷的决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阻止惨案发生。“总之你皮给我绷紧一点儿,别再给我出乱子了!”
“知道了。”
“呼!”洪管家用力吐出一口气后道:“你跟我来。”
“喔。”
洪管家领着花帖走到厨房后方,那里有着一位大师傅正在熬炖药膳。
“‘单家堡’烹调药膳的第一高手澎师傅正在精调千年何首乌,等一会儿由你负责侍候少爷饮用。”他说着。
“喔。”她应声,跟着管家走到炉灶边。但见澎师傅掀开炖锅盖,瞬间热气腾腾,澎师傅立刻将锅内熬炖的浓稠药膳倒进碗中。
“第一次亲眼见到千年何首乌所熬炖而成的药膳,果然特别呀!”洪管家看着倒出的浓稠汤汁,忍不住啧啧称奇着。药材本身即是极品,而料理这道药膳的澎师傅又是来自宫廷,两相磨合后果然引导出最佳效果出来。
澎师傅回道:“真亏单家可以取得千年何首乌,有此宝物再搭配我的良质药材细火慢炖数个时辰,才能熬出此精华汁液来。”
花帖望了眼碗里灰泥色的浓汤,眉心忍不住蹙起。“原来这就是千年何首乌的精华汁液,真让我大开眼界啊!”好像泥浆水喔!
“好了,可以端去给少爷饮用了。”澎师傅道。
洪管家点点头,侧首对花帖道:“送药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是。”
“少爷昨日被你推进玫瑰花丛里,流了些血,一定要好好补一补,你一定要侍候他喝下去。”一想起昨日的场面,洪管家就忍不住再多瞪花帖几眼。
“可是主子所流的血才一丁点儿而已耶!”花帖忍不住用指头比了比大小。“主子年纪轻轻,又身强体壮的,而且只流了这么一些些的血,这样就要补身子,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丁点?”
“你说够了没有!”洪管家唇角一抖一抖的,真想把她的头给扭下来!
她一怔,虚软地回道:“我说够了……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嘛。”
“还实话实说?我真想掐死你!”洪管家拼命忍着掐她脖子的冲动。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快把药膳送去给少爷喝。”吵死了,澎师傅赶人了。
“好,我们出去。”洪管家小心翼翼地将碗放在托盘上,又一次警告花帖道:“药膳给我端好,不许翻倒!”
“喔。”
“少给我乱说话!”
“知道了。”她接过托盘。
“记住,这支千年何首乌可是千金难买的灵物,这小小一碗汤药可是耗尽珍贵药材以及澎师傅的心血才能熬炖而成的,你一定要给我小心谨慎点儿。”
“我明白。”
“一滴都不可以给我洒出来!”洪管家不放心地再三交代。
“是,我会小心,我知道千年何首乌是稀奇珍贵之物,不可以有任何失误。只是我很担心主子年纪轻轻的,就服用如此昂贵的药材,会不会让他身体过燥?补太多很可能会流鼻血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话、了!”洪管家气到快厥过去了,一字一字咬牙警告她。“他是单家的少爷,吃好用好乃稀松平常之事,而且澎师傅怎么可能让少爷补过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花帖,你不相信我处理药膳的功力吗?”澎师傅也火大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她只是受不了养尊处优的单壁受不得一点伤害。“咦,这药膳怎么一点香气都没有?”她看着灰色的浓稠汤汁,赶紧改变话题问着。
“说你傻你还真傻!没香气是因为千年何首乌成长千年,已经带有灵气,何首乌为怕寻宝人循香而来,就将自身香气隐匿,所以无味,这正是千年何首乌的特色。千年灵物也在告知咱们,实而无华的宝物才是真正的宝物。”澎师傅训道。
“可怜最后它还是成了少爷的盘中餐。”千年何首乌再有灵气,最终仍得被狂傲之子给喝进肚里去。
“你还是快点送去给少爷,别再闲扯了。”
“是。”
再跟她啰嗦下去很可能会被气死。“千万别洒出来了!”若非不可以对奴仆用刑,他一定会好好惩罚她的。
“知道了。”她耸耸肩,终于端着珍贵的何首乌走出厨房,往“翔云院”的方向而行。
花帖沿着琉璃屋檐慢慢走,忍不住低头望着珍贵的药汤。单壁年纪轻轻却可以喝千年何首乌养身,也太过娇贵了吧?
“玫瑰花刺所螫出来的伤口能有多深,又能流出多少血?还伤身子哩!居然动用到千年何首乌补身,真是不可思议!”她不屑地喃着。富家公子真是娇生惯养,一点伤都受不得。
“哼,他许是吃多了昂贵又神奇的食材,才会把性子养得跟千年老妖精一样,既霸道又执拗!”花帖一边走、一边数落着单壁。垂下视线望着黑黑稠稠的千年何首乌,愈看愈觉得奇怪。“药汁还真像泥浆水……”脚步一顿,眉一扬起,溜溜目光锁住前方花圃。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掌理花圃的师傅似乎刚刚才浇过水,所以泥地一片湿漉,角落还有一摊泥浆水。
她瞧瞧泥浆水,又看了看手上的汤药,愈看杏眸愈亮。“泥浆水跟浓稠的何首乌汤好像好像喔,所以……嘿嘿,到底谁才有福气喝到这碗珍贵药膳呢?嘻……”她左看看、右瞧瞧,一向不喜太多奴仆出入的“翔云院”前果然没有旁人,换言之,也就是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接下来的举动了。“真好呀!”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拿起碗,呼噜呼噜地把何首乌汤给喝光!
“哇,真好喝!好好喝喔……”意犹未尽哪!这灰灰稠稠的珍贵何首乌药膳看似泥浆水,但入口后却感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好滋味在唇齿间流转,好特别的味道喔!“不愧是千年成形的何首乌汤,喝下后通体舒畅呢!”粉了舌尖舔了下红唇,这辈子第一次喝到如此珍贵之物,真是太幸福了。
“倒是要给那位天杀的少爷喝些什么药汤好呢?”目光朝花圃边的泥浆水溜溜望去,心中已有定见。“当然也是千年何首乌汤呀!”呵呵呵……
叩叩!
“进来。”书房里的单壁唤道。
门扉咿呀开启,花帖端着托盘诚惶诚恐地定进书房内。“主子,我送药膳过来了。”她行礼。
单壁放下手中的书册,睇着她。
“主子?”咦,怎么还不让她起身?腰弯得好酸好酸耶!
单壁凝视着弯身的她,没开口。
还不示意她起身?干么呀?存心整她吗?这家伙真坏!好,一定要让他喝进泥浆水好报仇!
终于,单壁缓缓开口道:“不错,你勇气十足,还是敢来见我。”把他推倒受伤的过错可是很严重的,原本以为她会因为惧怕而推掉服侍他的工作,他已经打算自己去拎她过来了呢。
“洪管家说主子指定要我服侍,我就得来。”哼,明明就是他强迫她的,还装无辜。腰太酸了,花帖干脆自己起身,再把托盘放在桌上。“主子昨日受伤,流了血,需要调理身子,我奉管家之命,将这碗千年何首乌药膳送过来给您补身,您快喝了吧!”
单壁扫了药膳一眼,问道:“你也认为我该补身?”
花帖的心霎时跳得飞快。不会吧,他看出破绽来了?他看出她把千年何首乌给喝掉,换了泥浆水给他,所以在试探她?
“您身分不凡,当然要补身,请快饮用药膳。”她催促着。“管家再三交代我一定要盯着您喝下药膳,这碗千年何首乌可是耗费重金以及大师傅的心血才能熬炖而成,您千万别浪费了。”
他回眼看她。“我记得你一直期待着我伤重而亡,现下倒是非常关心我的身体健康。”
“主子言重了,奴婢哪敢咒您死?”她虽然想尽办法要离开“单家堡”,却不是要他死啊!否则昨日见他遭到刺客袭击,担忧的心怎会比得知父亲家产散尽时还要来得沉重许多?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而且还是对一个……陌生人。
事发至今,她仍然不敢去深思细想怎么会这样子?
更不敢承认,自己的心已经被他牵动,在乎他、为他担忧……啊,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怕要归纳出一个令她昏厥的答案来。
“你最好不敢咒我死。”单壁冷笑着,他的愤怒正是来自于她的残忍,在厮杀之际,她只关心是谁要杀他。
“奴婢真的不敢咒您死,奴婢也从来没有巴望主子快快死去,相反地,我还天天祝祷主子能够长命百岁,而想长命百岁,就得请您快点把这碗珍贵药膳给喝了,别再为难奴婢了。”
单壁的眸光移回至碗中的浓汤,瞪了半晌后,问道:“怎么才七分满?你偷喝?”
“嗄?!”她一震。“我哪敢偷喝?澎师傅倒出来的千年何首乌药膳就只有七分满,就只有这样。”
“是吗?”冰凉的视线几乎要穿透她的心。
“是……是啊。”她心跳如擂鼓,深怕他发现碗里头装的其实是泥浆水。“我没有偷喝,真的没偷喝。”
“你过来。”单壁命令道。
“做、做什么?”动都不敢动。
“心虚了?”
“没有。”无奈下,她只好踱站过去。
“把手指头给我。”
“这又是做什么?”
单壁直接抓起她的皓腕,放在唇前。“我要检查你有没有偷喝千年何首乌?”
“啥?”她惊诧地呆看着单壁的举动,下一瞬,惊叫出声。“做什么呀?主子您……您在做什么?”
单壁竟然舔了她的食指!
“喂喂——”她尖叫。
他抬眼睇她。“喂什么?你喊主子喂?你胆子忒大!”
“呃……喂……不是喂喂,是主子,我说主子你你你……你在做什么?”
“查查你可有偷喝药膳。”道完,白色牙齿还轻咬她的食指。
“不!”她倒抽一口凉气。
“看来是没偷喝。”他说道,放开她的手。
花帖全身僵硬,惊骇地望着他。“我我我……我是没偷喝啊……主子您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检查?男女……男女授受不亲呀……主子怎么可以偷吃我的手?”
“偷吃?我是正大光明地咬你。你已经卖身给我单家了,你的思绪、你的身子、你的心通通都属于我,我这个做主子的想咬你便咬你,岂能容你抗驳。”在攫住她手腕的一瞬间,他竟情不自禁地想碰触她,对于这莫名的举动,他不愿意去细想,害怕答案会令他受不住。
单壁说得是没错,他是主子,他想舔她咬她,她都只能遵从,只是……这种行为好暧昧呀!
“是,主子要奴婢死,奴婢就得死,主子的话就是真理。不过,还是请您快点把药膳喝下去吧,唯有身强体健,您才有气力时时刻刻教训奴婢。”让他喝泥浆水是唯一的报仇方式了!
单壁回下眼,望着桌上的瓷碗,问着:“你就这么期待我喝下补药?”
“是。”
单壁厉眸一眯,缓缓再问:“你做了什么?在药膳里下毒了?”
“我怎么会下毒?”她大惊!完蛋了,被识破了!
“谁说不会?你是那么不甘心地当奴婢,一定会想尽办法找主子麻烦的。”他拿起碗,直接把灰色的浓稠药膳倒在地上。
“哇,是千年何首乌耶!主子把它倒掉了……千年何首乌耶……”讨厌讨厌,整不到他了!“这么珍贵的药膳,您随意就把它给倒了,太浪费了……”
“看你这么失望,该不会真在药膳里动了手脚吧?”
“哪有!”既然无法成事,就得赶紧撇清。
单壁忽然冷笑道:“我总算明白太爷坚持把你派到我身边来的用意了。”
“为什么?”
他眼神一冷。“派你来气死我。”
“嗄?”她愣了愣,旋即皱起眉心反驳道:“奴婢哪来这么大本事气死主子?而且太爷怎么可能找人来欺负自己的孙儿呢?”
他眯眼。“自从与你相识至今,我时时刻刻都处于盛怒之下,太爷要气死我的决心昭然若揭。”最可恨的是,这妮子总有办法把他气到想杀人,可却又杀不了她,这情况让他更气闷。
既然如此还不赶她走?“您的困境奴婢也无法解决,就只能随您处置了,唉!”她无奈地回道。
单壁瞅着她,怪了,他似乎愈来愈受不了她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了,她幽幽的叹息声竟也让他的心窝拧了起来。
“主子怎么不吭声?”哼,气死了吗?
他一震,道:“去拿布巾把地上擦干净。”
“喔,好。”怪哉,他怎么没再穷追猛打?不过还是快些去取抹布、水桶,得快点把地上擦拭干净,免得灰灰粘稠的“药汁”被拆穿是泥浆水。
咚咚咚咚咚!
花帖迅速跑出去拿洒扫工具。
单壁回下视线,看着地上的浓稠药膳,这千年何首乌还真是古怪,熬炖出来的精华竟然像极了泥浆水……
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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