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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新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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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轩,你不可以答应水柔!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抛头露面多不像话,何况,万一不小心给跌下马受了伤什么的,我们怎么向人家交代?”
张丽红的话虽是对着陈水轩说的,但一双满含威胁和警告的眼,可是偷空直觑着陈水柔。
想起大嫂曾经撂下的狠话,陈水柔再次无奈的转身离去。
“水柔,你大嫂说得也有道理,你……水柔,你要去哪里?”
“我去洗把脸!”远远的回话,却已是语带哽咽。
她不想爹爹跟哥哥被害死呀!
不想屈服却又逃不了,她该怎么办?
朱仙镇 来升客栈
“水柔,你开开门!”
“什么事?哥。”
“我看你整个晚上都不说话,又没吃多少东西,所以要店小二准备了一些点心,你……咦,怎么了,水柔,眼眶怎么红红的?”
陈水轩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除了钻研武学,其他的事对他来说,全都被归类为小事。而这些日子他之所以会注意到陈水柔,绝不是因为他突然转性,变得细心了,而是因为她这几天的变化,实在大到像换了个人似的,让他要全无感觉都难。
“没什么,只是眼睛进了风沙而已,一会儿就没事了。”陈水柔避重就轻的说。
天知道这些天她都好烦恼、好害怕!
她其实早想逃得远远的,可又怕真逃了,爹爹和哥哥怎么办?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大嫂的狠劲。
去年初冬,一个新来的小丫鬟托了壶冬茶要送到张丽红房里,怎知她竟突然冲出房门,不但撞翻了整壶热茶,还烫伤了小丫鬟整个头、脸和手臂。可是她不但没请大夫来为她看诊,还为了不过是几滴茶不小心飞溅到她的衣裳上,就发狠的毒打了小丫鬟一顿,还无情的将她赶出府邸,甚至扬言如果谁家敢录用,她就跟谁没完没了。
还有今年初春,长工的儿子小亮,正做着每天例行的打扫,岂料会有人从一旁无声无息的出现,他虽然眼明手快的立刻停下打扫的动作,尚在庆幸祖上保佑,没挥到他们的大夫人时,没想到张丽红却为了一根不长眼的扫帚毛轻掠过她的白色绣鞋,就抓狂似的命人将小亮的双手打断。
唉!光是想到大嫂那股阴狠,陈水柔实在无法安慰自己,她可能做不到自己撂下的狠话。
“那就好。”陈水轩将端来的点心放在桌上,才又道:“水柔,点心我还是替你放着,饿了可以吃;还有,你要早点休息,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赶呢,知道吗?”
“哥,大嫂今晚会来陪我睡吗?”陈水柔问得了无生气。
自从张丽红看透她想逃跑的计划后,就片刻不离的盯着她不放,甚至连上个茅厕她也要跟着,睡觉就更不用提了。她总是睡在床的外侧,而且是要命的浅眠,就是不给她有半夜逃跑的机会。
只不过今晚吃过饭后,她倒是破例的半天不见人影,也难怪陈水柔会问。
“水柔,告诉哥哥,你一个人睡是不是会害怕?”
“当然不会,只是大嫂她……”
“不会就好。”陈水轩高兴的接口。“你大嫂正在洗澡,我打算待会儿跟她……呃,我是说,水柔,你大嫂今晚就不陪你睡了……,你不会见怪吧?”
陈水轩今晚喝了瓶白乾,顿觉全身都热了起来,现下他心里想的全都是待会儿要怎么跟老婆温存呢!
只不过,这种夫妻燕好的细节实在不便对小水柔讲,难怪他会支吾半天了。
“哥,你是说真的吗?”原来太开心时,表情也是会呈惊愕状的。
“嗯!水柔,如果你觉得晚上一个人睡会怕,那我还是叫你大嫂过来好了。”
“不!不用,我不怕的,不用叫大嫂过来陪我,我一个人会很好、很好!”而且是太好了!陈水柔边说边推着陈水轩出房门。“倒是你,赶快回去陪大嫂吧!快去、快去!”
哈哈!她实在太开心了。天赐良机呀,她非得好好的把握今晚不可!
自从她被逼着不得不拜别爹亲上路至今,她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要逃走呐!
她绝对不会屈服于命运——嫁给一个花心大混蛋的!
趁着今夜这个大好时机,她就要收拾包袱,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啦!
再见啦!大嫂,喔!不,最好永远都不要见啦!
“呜……呜……”
朱仙镇外的山溪旁,除了夜风吹得树梢沙沙作响,连蛙鸣都可能因为太晚了而暂停了。然而,在一片宁静中却突兀的传来一个女人彷佛鸡猫子鬼叫的哭泣声,听起来挺令人毛骨悚然的。
“好吵!”
低沉且带点气恼的声音从陈水柔的右前方传来,却没有引起她太大的注意。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伤心了嘛!
第2章(2)
想起大哥去而复返时转述了大嫂的话:
水柔,你要乖乖的在房里休息,不要乱跑,外面很危险的,你可要想清楚,不要害了大家。
哼!什么想清楚、不要害了大家,说穿了不就是——你如果胆敢偷跑,我就要了你们全家的狗命!
难怪陈水柔虽然已抱着自己胡乱塞成的包袱,好不容易逃难似的来到这镇外,心底却是愈想愈担心,不知道张丽红知道她终于还是大胆的逃跑之后,会对她爹和哥哥下什么毒手。
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下,她只好呆杵在溪边,哭得不能自己,遑论能控制声量了!
“喂!好吵!”真的好吵,这个爱哭鬼是谁?哪里不好哭,偏选到这里哭,不但打扰了他的安宁,又不理会他先前的警告,还愈哭愈大声,令刁震天提高音量,出声喝止。
不过,也因为他提高音量的关系,已经哭了好半天的陈水柔终于听到了。
“怕吵不会去别的地方,这里是我先来的耶!”
朝控诉她的声音来源处提出抗议,她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哭花了眼,还是怎么着?月光下,盘坐在大石上头的人影,除了那一身的白袍,其他,尤其是那个人的脸,她竟怎么也看不清楚。
“你先来的?”这是什么话?
那两个时辰前就来这里休憩、调息的他算什么?另一颗石头吗?
“没错!我少说也来半个时辰了。而且,就因为这附近没人,所以我才会选择在这边哭的。”陈水柔说得理直气壮,倒像他才是那个外来的打扰者似的。
“喔。”
唉!他在她眼中,果然是一颗石头。
“喔?那是不是代表你认同了?怕吵你就走开好了,我可能还会再哭上一阵子。”陈水柔好心的提醒。没办法,她还是好伤心、好想再哭喔!
怎么,这小姑娘连哭多久都可以预测的吗?
深深吐纳之后,不再合眼;难得的好奇心,使他睁开在黑夜里仍能视物的精锐双眸,瞟向陈水柔。
略为丰腴的瓜子脸上有一双水灵灵的亮眸,两颊还挂着未流尽的泪水。虽然因为哭泣的关系,眼睛肿得有些防碍观瞻,但依然可以看出原本的柔媚光彩;从她正面蹲屈的身形虽然看不到她身材的优劣,但至少能判断出是个清瘦的女孩。
啧!无聊,他从不注意这些的。
斥责自己后,刁震天开口道:“你可以不继续哭的!”
“你以为我愿意呀!告诉你,我长到十六岁,除了我娘去世那一次,就只有今天哭得最惨。”
没错!根本不用细想,她可以说天天都快乐得不得了,除了遇上她大嫂时。唉!又是她大嫂,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摆脱她彷若如影随行的梦靥?
“喔?”
“又喔,拜托!你有没有别句?”真是,她还不够烦吗?偏偏跑来一个白痴在那边喔个没完,害她连想再大哭一场,发泄压抑已久的情绪都不能。
“那你想要我说什么?”
奇了,他居然会被一个爱哭鬼挑起兴致!
虽然陈水柔一直看不清这个说话的男人的面容,但她还是不自觉的朝他身处的方向瞪去。“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最好什么都不要说,赶快走开,免得防碍我哭!”
“你真的那么喜欢哭?”想到从头到尾,她赶走他就为了方便她继续哭,刁震天忍不住轻哂道:“你知不知道哭太多会让人的眼睛变得又红又肿、又丑又恐怖、又——”
“那最好!”陈水柔原只是随意咕哝一句,不意突然灵光一闪——
丑?恐怖?哈哈!如果哭泣之后,果真会变成那副模样,那可真是太好了,到时候她便可以吓死张千翔,让他自动提出毁婚不要她……
“你笑什么?不相信吗?”她犹带泪痕的笑竟能如此粲然?刁震天竟不自觉的看得有些失神了。
“信!就是因为信才会笑,还有,谢谢你呀!”
一会儿哭得淅沥哗啦,一会儿又笑得嘻嘻哈哈,难怪刁震天要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谢我?”
没有夸张的指着自己的鼻尖,但高半度的音调仍泄露出刁震天心中的愕然。
“对呀!谢谢你,而且是非常、非常谢谢你!”就好像计划一定会成功似的,陈水柔开始高兴得手舞足蹈。“喂!我说恩公,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事成之后我要到哪里去找你?”
“恩公?事成之后?找我?”
他是不是刚刚调息时走火入魔了?要不然怎么自认一向清明的脑袋,这会儿都混沌起来了?
“对呀!我要谢谢你给我这么好的灵感。”
“灵感?”
老天!他是不是得抓抓头皮,或是搓搓鼻头什么的,才能理解她在说什么?
“我说恩公呀,你真的很笨、很笨耶!”面对自己认的恩公,陈水柔虽然已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忍耐了,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嗔怒出声:“刚开始就像是公鸡似的,只会喔、喔、喔,后来又像是只鹦鹉,只会学我说话,不然就是一大堆问题!”
刁震天只是静静的听着陈水柔东拉西扯,既没有出声反驳,也不见一丝怒色,嘴角还扬着纵容的微笑,一反常态的滞留不走,也隐约泄露出他不曾为谁展现的宠溺。
“我告诉你喔,恩公,事情其实很简单,我只是要谢谢你给我灵感,告诉我哭的好处。”
“哭的好处?”呃,他什么时候告诉过她这话?
“是呀!哭的好处。”陈水柔一脸正经的说。
“你还要哭?”想起她那一声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调,刁震天的眉头忍不住深锁。
“那当然喽!你不是提醒我哭多了眼睛会变红、变肿、变丑吗?所以我只要把自己哭丑,那我的未婚夫就不会再要我,我可就自由啦!”一想到自由,陈水柔几乎是忘形的欢呼出声。
“早知道要哭得那么辛苦才能退婚,为什么当初还要答应那门亲事?”
想到自己说的明明是想吓阻她不要再哭的话,不料却变成她的好点子,刁震天显得有点啼笑皆非。
“我才没有答应这门亲事呢!”短短的一句话,陈述陈水柔太多的无奈。“是爹说我太皮,没人敢要我,大嫂也说我长相太平庸,除了她弟弟张千翔以外,是不可能会有人肯娶我的,所以……”
“所以你是不得已的,对不对?”刁震天猜到陈水柔的心事。
她爹说得没错,这丫头是皮了点;至于长相平庸,瞧那一张连红肿了双眼,仍让人不禁怦然心动的丽颜,莫非她大嫂是个瞎子?
“嗯,差不多啦!”虽然还没有讲到被逼迫的事,但“不得已”已是事实,且谁也帮不了她,陈水柔索性不说。……“所以,恩公,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等我自由后,我就去找你,然后煮一餐上等佳肴报答你!”
“你会煮菜?”刁震天瞠大了眼。
在他的记忆里,所有的千金小姐,可没有一个是会炊煮的;瞧她那一身华服,肯定也是千金之躯,这一餐佳肴……算了!他连想也不敢想,她那种有可能会让他上吐下泄的报答方式。
而另一方面,只见陈水柔又忍不住扳起了手指头,说着自己所有会烧的菜名:“从最基本的蛋炒饭、青菜豆腐汤、爆香茄子、青蒜蚵仔、红烧牛肉……”唉!真是繁族不及备载……
第3章(1)
“有人来了!”
不只是夜能视物,更能耳听十里,怪侠刁震天的传奇故事在江湖上几乎人人耳熟能详,且津津乐道。
而他之所以被人称为怪侠,不只是因为他个性怪,武功更怪!
明明是出身名门正派之后,但武功招数却全是邪诡难测,行事作风更凭自己的喜恶,亦正亦邪又从不按牌理出牌。
他的行踪是个谜,而挑衅他的人,则大都已成为他掌下的亡魂,因此也就更没有人识得怪侠刁震天;就算偶有村夫看见了,不过只是惊鸿一瞥而已。
所以,他们所形容的刁震天,有人说他是个七旬老者,因为他内力深厚;也有人说他是个五旬壮汉,因为他力大无穷;更有人说他是个白发仙翁,因为他的功夫几乎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然即使众说纷云,多年来还是没有人能真正知道刁震天的长相。
“啥?”她还有长长的菜单没说完呢!恩公这会儿又在说什么呢?
“我说,有人来了,而且约莫半个时辰就会到我们这儿了。”
“有人来了!?”一声哀号后,紧接着就看到陈水柔紧揣着怀中的小包袱,慌乱的团团转,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完了、完了,一定是我大嫂追来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你在怕什么?”
看到她的慌乱和恐惧,刁震天心中竟没来由的升起一抹从未有过的关怀。
同时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撞击至心底深处,冷不防的使他顿时一震。
“怕什么?唉!恩公,你不知道我大嫂她……哎呀!我现在没空说给你听啦!半个时辰很短耶,我现在不赶快逃,万一被捉回去,我就死定了。”想到她大嫂的威胁,陈水柔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下。
或许她是不应该再逃了,不然爹爹和哥哥搞不好真会被她的冲动给害死。
何况,她现在已经有恩公教的绝招了,到时候只要把自己哭得丑一点,一样可以解决事情,不是吗?
“啊!”
就在陈水柔分神之际,脚底突地一滑,娇小的身躯眼看就要跌进溪里了……
既然成为落汤鸡的命运已无可避免,陈水柔索性闭气合眼,反正这又不是她第一次落水,待会儿再爬上岸就好了。
“小心!”
话声未落,陈水柔就感到一阵轻风拂面,跌势已止。
“咦!怪了,这溪的石头怎么能让人躺得那么舒服?”不解的用背再磨蹭几下,疑虑未消,在她身后的刁震天已经为她解答了。
“拜托!那是我的胸膛。”
“胸——恩公,你也跌下来啦?”陈水柔迅速的转身,眨巴着大眼,奇怪刚才还在遥远天边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就来到她身后?
还有,她恩公没事长这么高干啥?害她的头仰得再高,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我没跌下去,而且刚好拉住你。”
刁震天轻描淡写的说,却无从了解自己的心为什么会狂跳,是担忧怀里的娇小可人儿差一点跌入溪里?还是因为她在他怀里无意识的磨蹭而引发的后果?
“哇!太好了,我没跌下去耶,这样我就不会受寒了。”陈水柔开心极了,忘形的搂上刁震天的粗腰,迳自说道:“以前大嫂就常常推我下水,起来之后如果没赶快喝一碗张婶的姜汤,我肯定会受寒。”
“你大嫂常常推你下水?为什么?”剑眉打了一个死结,刁震天没来由的为她那一句“受寒”而拧心。
“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是她讨厌我吧!”平铺直叙的语气,却难掩那份长年受委屈的忧伤。“因为她常常骂我是讨人厌的死丫头。”
“讨人厌的死丫头?”这句话怎么听起来特别刺耳?“这事你告诉过你家人了没有?”
摇了摇头,陈水柔的语气显得无奈,“我曾想告诉爹和哥哥,可是大嫂说凡事都得讲求证据,而我又没有证据,所以……大嫂还说,府里的丫鬟或仆人,如果谁胆敢替我作证,那他们就统统死定了,还有……”
半个时辰转眼来到,但陈水柔的诉说还在继续,而刁震天的怒意也愈来愈深。
有机会他应该会一会她那个大嫂。
或许是因为疲倦,加上被刁震天抱在怀里,令她产生一股不曾有过的舒适与安全感,陈水柔说话的音调愈来愈低、愈来愈轻,不一会儿只剩下沉稳的呼吸。
刁震天看了眼安适的偎在自己怀里的可人儿,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缓缓滑过心田,在还未来得及细想这样的心绪为何而来,远处传来有如夜叉的叫骂声已打断了一切。
“陈、水、柔,你这个讨厌的死丫头,还不快给我死出来!”
声音其实还远,不过是隐约听见罢了,但沉睡中的陈水柔就像已听到似的,不但下意识的往刁震天怀里钻去,原本已被刁震天抚平的黛眉更再次不安的锁得死紧。
陈水柔?应该就是他怀中的小东西吧!瞧她攒眉的样子,刁震天忍不住对她轻喃:“水柔,别怕,有我在,你会很安全的。”像是安抚,刁震天说出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承诺。
“嗯!”
虽然像是梦呓,但陈水柔已松解的眉头,证明了她对他的信赖。
朱仙镇 来升客栈
难得睡了一顿好觉,一直到日上三竿,陈水柔才悠悠转醒,满足的伸了伸懒腰。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里?”
乍醒的陈水柔,突然瞧见一个大男人突兀的坐在她床沿,还拿那种带着兴味的眼神看她,也难怪她要惊呼出声。
“喂!你干嘛不说话?”陈水柔凶巴巴的再问了一次,并在接触到男人奇怪又解读不出意思的眼神时,开始产生一股小小的危险意识。“呃,你该不会是想对我、对我……”支吾了半天,不过是不想说出会使自己更惊怕的字眼罢了。
看陈水柔的表情变化,刁震天就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但他却特意保持沉默。
“呃,这位公子、大侠,是这样的,我、我想我不适合你啦!”
有别于一般女子,遇到这事儿她没有吓得往墙角猛缩,也不是泪流成河,反而伸出手扳正刁震天的俊颜,让他的双眼看向自个儿的身子。
“你看,我又瘦又乾,怎么会对你的味口!还有,你摸摸我的手臂。”陈水柔这会儿又改拉住刁震天的手,引领他摸着自个儿的臂膀到手腕,“你瞧!瘦不拉叽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算你把我卖了,也赚不到几个钱的。”
“还有。”
这次,陈水柔再度捧起刁震天的俊脸,确定他是专注的在看自己时,才一本正经的道:“你看我的眼睛,我是个爱哭鬼喔!所以我的眼睛又红又肿又难看,你看清楚了吧?”
忍不住再往前一点点,陈水柔单纯的心思只不过是想让他能看清楚自己的丑陋,进而放弃她。
没想到此举根本是适得其反,不但没能达到要人家放弃她的目的,还……
他好想吻她,而且就是现在,陈水柔细嫩的双手正捧住他的双颊,红唇就在他眼前。刁震天此刻想做的,根本不是听她在讲什么,而是吻住她。
行走江湖多年,他刁震天从不曾喜欢过哪个姑娘,更别说想吻她们。当然,并不是那些女人不好,美丽的、野艳的、温柔的、甚至多情的,哪一种刁震天没有遇过?偏偏他就是对她们没啥特别的感觉;但面对陈水柔,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这种陌生的情绪代表什么?
陈水柔的脸蛋其实并不是相当漂亮,但她那一份活力,不知怎地总能牢牢的抓住他的视线;灿亮的大眼睛时时流露着脆弱纯真,像有很多话要向他倾诉似的,让他不舍得移开目光。
否则他早该离开的,而不是坐在她床沿,凝视着她的睡容,直到她满足的醒来,然后带给他这一波惊奇——捧他的脸、拉他的手……
这是他从不愿意,也不曾有女子碰触的地方,但他却肯让她为所欲为。
陈水柔的小手,在他的默许下,此刻正来回轻抚着他下巴新冒出来的胡髭;他不断忍受那股悸动,由他的双颊传至小腹,再以灼热之姿,由下腹直撞回他原本该是沉稳跳动的心口,但他却一点也不想阻止她的举动。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轻啄上她的红唇。
“唔!你、你干嘛亲我?”抚触着自己的红唇,陈水柔的语气虽是指控,但飞上她娇颜的红霞却表达出不同的意思。
“因为我喜欢。”刁震天老实的回答。
陈水柔就跟他想像的一样甜美,若不是怕她初识情欲滋味,他还欲罢不能呢!
“可是,你的胡髭扎得人家好痒!”陈水柔娇羞的嗔道。明知扎手,却还是忍不住再度伸手去抚触那初冒的青髭。
而那种手心麻麻痒痒的感觉,就像会上瘾似的,竟让她爱不释手,也让刁震天再度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第3章(2)
“你长得这么好看,一点都不像坏人,倒是有点像我的恩公。你知道吗?尤其是这下巴,还有你身上那股清新的气味。”
陈水柔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感觉轻抚着他胡髭上的麻痒感,并空出一手抚上刁震天的剑眉。虽然它们其实已经非常服贴整齐了,她却玩得更起劲,一下子将它们正梳,一下子又顽皮的让它们倒竖;甚至,为了看清楚刁震天那张俊颜,陈水柔已经不自觉的爬上他的双膝,盯着他的脸研究。
“就不知道恩公的眉毛,是不是也跟你一样长得这么浓密,眼睛也长得跟你一样好看,鼻子也这么挺直,还有这唇……”
陈水柔在玩火,而且是在挑动男人的欲望之火,可是她却单纯得什么都不知道。
而跟随着她的手碰触之处,那种灼热的悸动,令刁震天更难耐了。无意中被她挑起的情欲,真不知道该怎么排解才好。
“呃,你没有看清楚你恩公的长相吗?”刁震天试图转移话题,希望她不要再研究下去啦!否则他肯定自己一定会当场要了她。
天知道!她那双细致柔嫩的小手,对他的抚触探索早已使他心荡神驰了。
“就是没有嘛!”陈水柔的语气满是失望。“刚开始我们只是远远的对话,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后来我差点掉进溪中,还是他救了我;只不过,恩公的个子好高,我只看到他的下巴,其他什么也没看到。也不知道现在他到哪儿去了?”陈水柔遗憾不已。
“喔!”
难怪她一开始就拼命研究他的下巴。
“喔?”陈水柔怀疑的灿眸倏地往刁震天一瞄,正好看到他嘴角扬起一抹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笑容,顿时灵光一闪,才升起的失望,瞬间被一股狂喜掩盖过去。
“你就是恩公对不对?”话语未落,陈水柔的娇躯已像八爪章鱼般,猛地黏上刁震天,嘴里还不住喊道:“难怪我觉得你的声音好耳熟,对你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恩公,哈哈,原来是你!”
她高兴得兀自狂笑着,哪里还记得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
直到刁震天忍不住再度申吟出声……
“咦?恩公,你怎么了,流这么多汗?”急忙拿出自己的绣帕替他擦拭,却骇然的发现愈擦汗流得愈多,陈水柔不禁急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没事,来,你先下来。”他轻轻的抱起她,让她离开自己身上。
他不是柳下惠,但面对陈水柔,刁震天就是觉得一切都该慢慢来,虽然他现在该死的很想要她。
“哇!这是什么东西?玉佩吗?长得真奇怪!”
对刁震天产生了高度兴趣,陈水柔几乎是一刻也停不下来。
瞧她这会儿脚才沾地,就又开始研究他的身体。
只见她东摸摸、西碰碰,这边拉拉、那一头又扯一扯,从头到尾一直兴致高昂,浑然不觉危险将至。呃,也就是说,如果刁震天的定力再差一点,或对陈水柔的纵容再少一点,并且不怕吓到她的话,那他们身后那张床还真是挺方便的。
不过还好,陈水柔暂时没有黏在刁震天的身上,反而开始研究他挂在腰上的玉佩了。“我从没看过这种颜色的玉佩,真的好奇怪喔!”
刁震天对于陈水柔的自言自语,一直都没有回应,不过从他这次挑起的眉,却不难看出询问的味道。
当然,能挂在刁震天腰间,且从不离身的,自然不可能是块普通的玉;所以这块玉不但是世上难见的千年寒玉,而且是独一无二的。
有别于一般玉佩的翠绿与晶莹,它呈现的是暗黑色,与一股隐约闪动的璀璨。如一截拇指般长的寒玉,是一体成形被雕刻而成的,一看到那豪迈不羁的三个字,隐隐泛着柔亮的光泽,也难怪陈水柔会被牢牢的吸引住视线,且觉得它特别。
当然,她所谓的特别是跟奇怪画上等号的;所以,举凡特殊、难得,或根本就是她自己没见过的,她一律归类为“奇怪”。
“这玉佩上有三个字,对不对?”陈水柔的神情好认真。
“嗯!”哼了声,刁震天只差没笑出来。
因为那不过是人人都看得懂,且十分简单易辨的三个字,陈水柔却说得一本正经,活像那玉佩上的三个字,是极难辨认似的。
刁震天不知道的是,依其不羁及率性的个性,哪有可能雕出方正工整的字?所以喽!玉佩上的字既然离龙飞凤舞相去不远,对于写字一向工整的陈水柔来说,要辨识出的难度自然高了很多。
这也难怪,她能认出那是三个字,会觉那么自得了。
“这三个字是……”
“刁震天。”看她黛眉紧攒,审视了半天仍读不出来,刁震天索性宣布答案。
“刁震天?”
“对。”他讶异于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唤出竟是那么甜蜜。
“刁震天就是你,对不对?”
“没错!有问题吗?”刁震天满是兴味的眼眸看向她,再次惊讶于陈水柔竟是如此的娇小。
尤其是此刻,当陈水柔仰着小脸,以她那双晶莹剔透的灵眸看着他的时候——该死的,他竟然又想吻她!
“哪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喔!”
“要不要我把这块玉送给你?”伸出大掌,刁震天将玉佩合握在她手中。
“我是说喜欢你的名字,又不是说这块黑不拉叽的玉佩。”轻皱起柳眉,陈水柔微噘起红唇道:“这字刻得这么难看……”
“难看!?”
再一次仔细的审视此刻正躺在两人交叠的手心中这块玉佩,他不知费了多大的工夫才完成的作品,不但是独一无二的,后来甚至被江湖人士视为是他的辨识物,如今却被批评为难看,刁震天简直是哭笑不得。
“对呀!恩公,你的名字竟然被刻得乱七八糟,真是的……”
其实根本就是她陈大小姐看不懂、不识货,可怜那千年寒玉,就难逃被贬得如此不堪,这教刁震天该说什么?
江湖上,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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