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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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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冷冽的打起了寒颤,此刻的陈英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个所谓武艺高强的家将倒在血泊当中,却是怔怔的看着此刻如恶鬼一般恐怖的二人,突然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当日离开汝南前,父亲给自己的忠告……
“千万不要招惹带兵之人……”
这些话,陈英原本还不屑与苟同,毕竟在汉代耳濡目染,士人就是这天下至高无上的存在,至于那些当兵的人,在士人眼里大多都是鄙夫,莽汉、下等人。
然而这一刻……
看着眼前的这二人,陈英终于明白了当时父亲的意思……
一刀结果了一名家将的性命,一丝血污喷溅在曹信的脸上,映出一抹诡异的残忍,而这一刻,曹信的目光正好盯紧了陈英。
眨眼的功夫,几十名家将瞬间被杀近大半,陈英同时看到曹信的眼神,见对方此刻正死盯着自己。
那副阴冷,那副残忍……那副血性……
脑海中迅速浮现过这几日听到的传言,关于曹信的传言,那时陈英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将曹信传的神乎其神的士族子弟们。
可这时,陈英宁愿时光倒流。
“你、你不能动我……我可是太傅陈、陈蕃的后人……我、我我家世、世代是汝南大姓……你、你、你你别过来!”
脸色铁青的倒退数步,陈英此刻望着曹信缓缓走了过来,全是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汝南大姓又如何?世袭高位又如何?”
邪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笑,曹信缓缓走了过去,手中的小刀握的分外的紧。
“你……你、你可知,动了我,我、我我汝南陈家不会放过你……我家族人、人脉甚广,你可别乱来!!”
“桀桀桀桀……汉庭都难以自保,你一个陈家还能干什么?桀桀桀桀……”
就在同时,那疯汉在角落处一边若无其事的吃着东西,一边怪笑出来。
而就在陈英还没反应过来之际。
“噗……”小刀狠狠的挽过前者胸口,在曹信阴冷的面容下,前者顿时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神色来……
“救……救命!”被曹信一把抱住,但胸口处已然插进了深深地一刀、血红一片。
曹信陡然在此刻,凑在陈英的耳畔,望着对方奄奄一息的喘息,低声笑道:
“去尼玛的士族……”
第七十三章 濮阳危机(二)
昏暗的灯火践踏着周遭的黑暗,使得一丝光亮透射过去,泛出点点的黄。
刚临近夜晚,此刻的郡府议事大厅内,曹洪正背着双手来回的踱着步,厅门大开,时而看看外面的夜色,时而在厅内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主公已到兖州,不日便到了这濮阳……”曹洪干练的脸上,此刻闪现出的却是一阵的迟疑,不停地喃喃着什么。
“呵呵,子廉将军,可是有何忧虑之处,可否告知与在下。”
“文则?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休息吗?”
正当曹洪兀自思索之时,却是忽听到大厅外走来一人,竟是那人的打扮,全身裹着一丝黄袍,年纪大约在二十来岁,然相貌上却透露出一丝精明。
那黄袍青年当即几步来到曹洪面前,陡然拱手说道:“在下,特为解将军之愁而来……”
“哦?”曹洪疑惑了一句,却是在此刻看到对方,见前者同时看着自己,不禁奇怪地说道:“难道文则你?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那黄袍青年当即一笑,却是不着急回答,在厅内来回走了几步,“自是知道……”
“哦?那本将军倒是愿闻其详。”曹洪此刻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人名叫严象,是军师荀彧介绍过来的谋士。在这些天里曹洪可没少得到他的帮助,将濮阳城打理的还算是井井有条,此刻一听到对方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你且说来。”
“呵呵……将军所忧虑者,乃是吕布、乃是主公、更是……”说到这里先前的黄袍青年,便是严象,陡然话锋一转,正正的看了看曹洪,语气分外斩钉截铁地说道:“更是曹信。”
一句‘更是曹信’,话音未落曹洪的双目陡然大亮,却是在此刻掩饰住脸上的惊讶,但还是故作镇定:“文则此言何意?什么是吕布,又是主公,还是曹信的,到底是谁?”
严象此刻同时轻笑一声,见对方故意询问,不禁笑道:“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将军所忧虑者,自然是吕布。”
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又道:“吕布坐拥三万铁骑攻打兖州,一月内没多少战功便死伤两万,恐怕这天下人都没能想到。呵呵呵,而挫败吕布的是谁?是曹信!一个区区典农校尉,算上今日白天的高顺,虽然当时我不在当场,但我已经去大牢里确认过,的确是吕布帐下的高顺,此番主公率领十万大军已经回师兖州。在这个关键之时,吕布会如何?”
“会如何?”曹洪这时问道。
深深向曹洪一礼,严象顿时露出了一副恳求状,大声道:“请将军将濮阳五千兵力全部抽调,即可!率领全军!追击吕布!”
“你说什么!?将濮阳五千人马全部抽调?”曹洪一听此话,脸色骤变,却是没想到对方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
五千人去追击一万人的精锐主力?
这不是找死吗?
然而此刻的严象,似是察觉到了对方的这种疑虑,不禁自信满满地说道:“子廉将军可是担心,将军的这五千人!敌不过吕布的一万大军?”
“正是。况且抽调五千人马,这濮阳怎么办?”曹洪点了点头。
严象哈哈大笑,“非也非也。濮阳城无需再理会了,将军,你好好想想,此刻主公率领大军急速奔袭濮阳,为的,也是防止吕布袭取濮阳,嘿嘿,可将军要知道主公按日程不日也就到濮阳了,将军知道,我也知道,吕布那厮更知道!这大势早已去了一半,你说!这吕布是选择撤离兖州,徐图东山再起?还是一意孤行攻下濮阳,还要面临将军五千守军的抵抗?就算他能一个月内攻得下将军的濮阳城,可明天或者后天!主公要是率领大军到了,吕布还会打我们这濮阳吗?”
“你的意思?濮阳已经不需要守了?!”
“没错。”
“那……为何还要追击?”
“呵呵”冷笑一声,严象顿时从前者的视线当中抽离,缓缓看着四周大厅的黑暗,不住的笑道:“五千人是打不过一万人的吕布大军,但如果我们只追不打?那又如何?将军,这可是摆在你面前天大的功劳,你可要好好的把握……”
曹洪这下子沉默了,不错,严象的一句句其实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此次兖州保卫战,曹信大出风头,一时风头盖住了兖州所有将军谋士,功劳必定不会小。
而自己呢?跟随主公多年,连年征战才熬到了现今的地位,已经可以说是劳苦功高了,没有什么大功劳,至少也可以算说苦劳无数吧,可这次曹信三两下就拿到了这么好的战果,说不眼馋,那是假话。
但曹洪毕竟是曹信的长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现在有这么好的功劳摆在自己的面前,即使是曹洪这样忠厚之人,又怎会不出现一丝想法呢?
“文则之意,甚是……”曹洪此刻点了点头,脸上同时露出了一丝决定。
吕布大势已去,如果自己固守,那么吕布真的来打也难以在一月内攻下濮阳,而主公他同时会率大军前来救援,吕布真的会来找死吗?
不会,吕布不会来攻……
这一刻,就如严象所说,曹洪的心里同时出现了一丝明悟。
看着严象刚要赞叹一句对方的智谋,却是在此刻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禁皱眉问道:“可不知,如果曹信不同意……那怎么办……”
一听这话,严象还以为是什么难题,不禁冷笑道:“曹信?嘿嘿,他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您才是这濮阳的守将,他曹信?现在只有300人!再说了,他若真是不同意,也是不同意将军你,抢了这大功劳而已。”说到这里,嘴角再次浮现出一丝玩味,“将军,你想想,为什么曹信会在这个时候带三百残兵回来?”
“这自然不用问,当然是兵力损耗大半,三百人难成大器罢了。”
“呵呵,非也非也,曹信也想追吕布,他也看出了吕布的大势已去,可他打败了高顺后,手中只剩下了三百骑兵!他怎么追?他敢追吗?嘿嘿,所以在下认为,曹信之所以回到濮阳,其实是想借机从将军手中借兵,或者!看住将军不要夺了这么天大的功劳,毕竟……这兖州境内,离吕布最近的,兵力相对来说最多的……也就是子廉将军……你呀……”
一句话,说的曹洪顿时语塞,却是细细想来,果然有几番道理。
“听君一席,茅塞顿开……”捋了捋黑须,曹洪不禁点了点头,却是突然在此刻走到厅外。
望着这被黑夜包围的夜色,曹洪顿时面露大喜。
“好!传我将令!濮阳全城将士即可整顿,随我出兵抗敌!”
“将军英明!!”
第七十四章 濮阳危机(三)
濮阳,城东酒肆。
曹信此刻冷冷的坐在陈英的身上,看着对方奄奄一息的样子,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戏谑来,却是整个酒肆内铺满了血污与一地的尸体。
此刻的小二以及掌柜都躲到了角落处,一个个脸色惨白,而酒肆外也似乎被这股喧闹而吸引,人流顿时聚集在一起纷纷望来望去,甚至一些带着孩子的,在看清楚状况后马上将孩子的眼睛蒙住,一脸的害怕。
“陈英公子……”
看着前者惨白而奄奄一息的神态,曹信在地上抓来一把血水,放在了前者的面前,“你猜这是什么?是血!如果?知道什么是真正地厮杀了吗?”
典韦刘翊二人同时冷冷的注视着陈英,看到对方那渐渐泛白的死眼,竟是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曹信坐在前者身上,不禁冷笑道:“这个‘杀’字。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说出来的。你说,对吗?”
“何人如此喧哗?让开让开!!”
突然就在这时,酒肆外的一阵呼喝声顿时引起了曹信等人的注意。
“你、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留着八撇胡的中年人顿时拨开了人群,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衙役,却是这人来到酒肆前,看到这一地的尸体和刺鼻的腥味,顿时脸色惨白的道。
“你是谁。”曹信的目光有些阴冷,然而似乎知道自己好像是闹大了些,故此斟酌了一下,随即给典韦使了个眼色。
“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索命,你们还知道枉法吗!?”那八撇胡子面容严肃,当即走到近前,却是突然看到曹信和典韦,一股杀气蔓延过来,心中竟是不免有些发怵。
然而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壮起胆子,呼喝道:“你、你们可知道我大汉律法严明,杀人偿命,你、你们谁是主谋?”
“救……救命……”陈英此刻被曹信压在下面,然而其惨白的面容中,不禁透过一丝希冀来。
那八撇胡子大惊,似是还有活人,却是不禁有些气恼,刚要说话……
突然,感觉到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并且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张伯又是一阵的奇怪。
却是此刻的典韦豁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牌子。
“你说话小心点……这是我家曹信将军……”典韦目露阴沉,冷冷的道。
牌子上赫然刻着典农二字,那小吏当即打了一阵激灵,却是明白这“典农”二字后面的真正意义。
当然,‘典农’二字没什么稀奇。
可是在现今的兖州,在与曹信放在一起后,那……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东、东、东东,东城校尉,张伯,见、见过曹信将军……”那八撇胡子连忙跪在地上,当即吓得吞吞吐吐的道。
却是身后的十几名衙役也不敢含糊,一齐跪在了地上。
然而,那陈英却看似抓住的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化为了灰烬,只留下那绝望的白眼珠……和胸口上不断溢出的鲜血。
“你是东城校尉?”曹信这时抹了抹沾染鲜血的小刀,淡淡的询问道。
“正、正是小人。”
点了点头,曹信此刻兀自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冷冷地说道:“今天的这个事情,你都看到了吗?”
眼咕噜当即滴溜儿一转,张伯却是突然一听这话,连忙反应过来,“没、没看到,小人没看到……嘿嘿嘿。”
突然一怔,曹信将小刀当即扔在了地上,怒道:“没看到?你的眼睛是猪眼吗?这大庭广众之下,倒下这么多人!你没看到?你这东城校尉是怎么当的!信不信我撤了你的职!”
几句话说的那小吏张伯一身的冷汗,却是眼睛再次打转,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是这一群盗贼闯入酒肆内,正好被曹信将军击杀,为民除害……嘿嘿,为民除害!”
听到这话,曹信无动于衷,眼睛轻佻,却是看着那张伯,故作疑惑状,“你是在跟我说话么?”随即便是有意无意的瞥了瞥对方身后的人群。
下一刻将曹信的这个举动看在眼里,这张伯慌忙的从地上起身,快步走到人群当前,大声吆喝起来。
“众人听着,刚才是有盗贼闯入,曹信将军不想百姓受害,故此替天行道,斩杀了恶贼,实乃为民除害!今日之事你们要大加赞扬,不可辱没了曹信将军的威名!!大家……没事都散了吧,自有东城衙门处理,都散了吧,散了散了!!就说你!快走,别再看了!记住!!要多赞扬曹信将军的威名啊!”
这张伯倒是个有意思的人,曹信只是示意对方向百姓简单的澄清一下,却不想这家伙,还顺带拍了下自己的马屁。
见人群缓缓散去,曹信放开早已气绝多时的陈英,当即走到张伯背后,不禁笑道:“你倒是个激灵的人,也算是个人才。”
突然间听到身后曹信的声音,张伯当即吓了一跳,却是见对方脸上的笑脸,下意识机灵道:“不敢不敢,还请问将军,这些百姓……不不不,盗贼盗贼,这些个盗贼该如何处置?”
一听这话,曹信却是没有急于回答,反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酒肆内依然坐着的疯汉,忽然指着对方,不禁大声道:“此人行为古怪,本将军疑为盗贼同党,将他给我关进濮阳大牢!!”
突然一句话,从曹信的口中赫然发出,竟是先前的那疯汉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一般,然而不消片刻三两个衙役过去,一把便制服住。
“为何抓我!为何抓我!!我只是个疯子……”被几个衙役架着,那疯汉拼命地挣扎,却是一名衙役找了块布,直接堵上了对方的嘴巴。
“将军,那这些个尸体?”
听到一声声“呜呜”乱叫,曹信顿时放下心来,看着张伯,小声在其耳畔,耳语道:“鞭尸,连他娘的认不出来为之……”
说着,便是陡然哈哈大笑,向着酒肆外大步走去。
却是只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张伯,以及原地的尸体……
大街上,不知是因为临近深夜的关系,人群开始变得熙熙攘攘了起来,比起刚出门时的热闹相比,街道倒是寂静了许多。
不过,就在这时。
“呼拉拉拉……”一声声轰鸣,缓缓在街道上震荡,却是突如其来的变故,纷纷让路人感到好奇。
五千大军集结完毕,准备开拔出城。东门的街道上,一大堆人马分前军、中军、后军,井然有序的前行着……
在这个慢慢长夜,谁都不知道这是在演哪出?
曹信带着典韦和刘翊走在回郡府的路上,今天的夜晚倒是发生了许多事情,几个衙役此刻随着张伯的吩咐,带着先前的疯汉,跟在曹信的身后。
却是在同一时刻,曹信等人随即看到了前方隐隐有一大队人马正缓缓驶来,竟是曹信,第一个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子廉叔父?”
“哦?安民?何故在此啊?”曹洪缓缓临近,同时看到了路边的曹信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一闪而过,然而表面上还是笑脸盈盈的道。
“这应该是侄儿要问叔父才对,叔父这是要去?守城?”
“啊……这个……”曹洪刚要犹豫不决,却是在身旁,一个骑着黄色战马的黄袍文士,当即冷笑着,插话道:“吕布大势已去,曹洪将军料敌预先,认定吕布必定想要逃离兖州,故此正准备集结濮阳人马追击贼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尽皆大惊,身后的这疯汉更是眉头一挑,露出一丝绝望来。
“你……你们说什么!?”
然而此刻,一丝怒色同时浮现在曹信的面前,却是听到那黄袍文士的话,曹信当即看着曹洪,冷冷地说道:“叔父,你……要带多少人马?”
“五千……”
“五千!?那岂不是濮阳城守军荡然无存!!?”曹信脑中“嗡嗡——”一片,瞬间如遭晴天霹雳一般,目瞪口呆。
曹洪竟在这时笑道:“安民不是还有手下三百壮士吗?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三百人……呵呵三百人……”一声冷笑,曹信当即露出一丝鄙夷来,“难道叔父认为,我的这三百人能抵挡的住吕布的一万大军?”
“安民多虑了吧,呵呵,话说回来,还是多亏了安民!吕布大势已去,况且主公不日率大军便会抵达此处,料那吕布并不会攻打濮阳的!”曹洪此刻语气有些不善的道。
“不可!你这是不顾三军将士性命!此刻虽然吕布大势已去,但敌军情势不明!在此危急时刻对方更有可能奇袭濮阳!!叔父你就这么认定吕布不会来攻?你可知,料敌不周贸然出兵!乃是兵家大忌!!”
“曹信!!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我可是你的叔父,就算你再怎么有功劳!你现在只是一个区区典农校尉,我可是濮阳太守!”
“曹洪!!!你这是在罔顾濮阳百姓的性命,你该当何罪!!”
曹信脸色涨得通红,却是与曹洪一般,两眼怒视,竟是在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来。
“将军,时辰不多了,我们得赶快追击……”然而这时,一旁的严象,又是提醒一下。
曹洪这才冷哼一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这个功劳!我拿定了!!”
说着便是不顾曹信杀气腾腾的目光,一夹马腹当先一骑走向了城门。
然而此刻,不管是典韦还是刘翊都尽皆闪现出了一丝阴沉来。唯独那疯汉此刻怔怔的看着曹信,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曹洪匹夫!不足与谋!!!!”一声怒吼,曹信赤红色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恨,竟是一拳重重的擂在了街道旁的一处柱子上……
闷响一声,留下了一丝深不可测的拳印……
“曹洪匹夫……贪功冒进,必为吕布所败……匹夫……匹夫,不足与谋……”
“主公!?你怎么了?你这是!?”典韦突然看到曹信这样,赶紧上前,竟是看到此时的曹信,脸上有些艰涩。
“莫不是怒火攻心……伤口撕裂了!”刘翊的一句提醒,让典韦顿时注意到,曹信胸口处正隐隐有血流涌出,似是先前无盐一战,留下的伤口。
一时间令典韦刘翊不禁脸色惨白。
“曹洪匹夫……曹洪匹夫……”
紧紧地握住再次崩开的伤口,此刻的曹信绝望的看着远处缓缓开启的城门,同时艰涩的从口中喃喃出来。
“完了……”
然而就在这时……
那疯汉从开始到现在怔怔的看着曹信的一举一动。
心中却是在此刻。
不禁暗道。
此人若为人主,兖州必定得以保全……可惜……可惜了……
第七十五章 濮阳危机(四)
东林丘是一处地势险要的山林,位于东郡边境要地,阻遏着济北国与东平国的地界,然而其中却是有一处山间小道,浑然天成,两山阻隔而望竟是兵家伏兵要地。
曹洪从濮阳出来,一行五千人马星夜赶到此处,却是隐隐瞥见远处的小道,同时感慨了起来。
“此处果然地处险要啊,莫不是白天,我还真不敢从这里经过。”
黄袍青年严象,此刻拍马来到曹洪身旁,见对方这么说,也是笑道:“将军且看……”指了指远方。
“过了此处便是济北国,再走便是卢县,据悉吕布会从卢县撤退,再返回,往徐州逃窜,依我之见,将军应加快行军脚步,大张旗鼓的追!但是也要与吕布等人保持三十里的距离。”
“那……依文则之见,现在离吕布还有多少里?”
“恐还有六、七十里……将军,我们还得加紧啊。”
无奈的点了点头,曹洪看着前方茂密的山林,在此刻同时露出一丝坚定来,这个功劳,曹洪是拿定了。
从昨天深夜到现在也就两个半时辰,相当于后世的五个小时,然而在这个时间段里,曹洪带着五千人连夜追赶终于来到了东郡的边境处,将所有濮阳的兵力抽调一空,沿途路上可谓是大张旗鼓好不热闹,而这一切都是严象出的馊主意,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拿个空头大功劳罢了。
不过,这样的一个空头功劳,其分量倒是不言而喻的。
“曹信小儿,竟敢说我是匹夫,我倒要让他看看,战争可没这么简单!”曹洪以往忠厚的脸上,此刻意料之外的出现了一抹不屑。
一旁的严象则是同时笑道:“嘿嘿嘿,将军何必理会一个孺子,再怎么说……将军也是那曹安民的叔父不是?要论这与主公的关系,那曹安民不过才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而将军你……可是从小就跟在主公后头长大的啊,而且也是最早跟随的主公。论亲近、论打仗、论资历,嘿嘿,这曹安民怎么可以跟将军相比。”
听到这话,曹洪的脸上当即露出一丝理所当然,“文则所言甚是。哈哈哈哈。”
二人说说笑笑,带着身后一大队人马,竟是在眨眼的功夫,便驶进了这山间小道之中。
“文则!汝可记得?当年我在讨董之战……”
大军前进在山间小道,一丝朔风不胫而走撕裂当空,两处山林险得分外诡异。
“哈哈哈,那时候何其痛快!若不是那些个木头诸侯,这董卓早被我等杀了!”
隐隐有些清风拂过,山林两侧泛出一丝刀光……
“呵呵呵,文则!这次领了大功!定要在主公面前为汝讨赏!”
“嗖——”“放箭——!!”
突然!
正当曹洪正说得兴起时,两山之间一声高喝陡然响起,却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万余箭矢顿时如雨般攒射而来。
“敌袭敌袭!!!”
“杀!杀杀!杀杀杀!!!!”
曹洪脸色骤然变得煞白,突然间看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震天喊杀声,竟是这一刻的五千大军,多半已经陷入到了埋伏当中……
“糟糕!中了吕布那厮的奸计!!”一声怒吼顿时在此刻从曹洪口中爆射而出,同时看到从两山上滚落的巨石,和那震天的箭雨,一丝绝望油然而生。
劈头盖脸的攒射将一个个曹军杀的狼狈不堪,有些士兵更是瞬间被箭雨捅成了马蜂窝,一个个哀鸿遍野,战马乱窜。更是一个个巨石砸落,一时间轰碎了无数名士卒的身体。
五千人马经过连夜的赶路,本是身心疲倦,再遭此大劫早已瞬间陷入了崩溃之中。
“严象!你坏我大事!!”
乱军中,看着四散飞蹿的战马,和一片片的哀嚎之声。曹洪陡然在此刻怒视着严象,手中的大砍刀豁然握的分外的紧。
“将、将军!此非是在下知错,这恐怕是那曹信早已投靠吕布,故意唆使将军受到伏兵袭击……”严象同时脸色惨白的说着,却还是辩解着。
“你这贼子误我大事!还敢乱说!!我杀了你!!!”提刀挥舞,曹洪顿时一踢马腹,战马受惊之下猛然爆冲。
“噗嚓——”
“啊啊啊啊啊……”
一刀豁然劈翻了前者,曹洪冷冷的脸上唯有愤怒二字,或许严象直到临死前都不敢相信吕布真的会伏击曹洪,严象并不是个奸臣,相反很有智谋,可惜的是,他为他的年轻付出了代价,这代价便是战争中习以为常的死亡。
然而……
与严象临死前的绝望相比,曹洪此刻更是有些后悔。
“撤退!!!撤退!!!”曹洪声嘶力竭的嘶喊着,手上的大砍刀上虽然还残留着前者的鲜血,但此刻的他,不想就此放弃,至少自己手下的兄弟,必须活下来……
五千人马瞬间倒下一半,有些战马甚至因为过度受惊,四下乱窜,军阵大乱,然而剩余还有些正常的,都跟随着曹洪向着原来的来处,快马返回,都试图用最快的时间,走出这如炼狱般的山间小道中……
可是。
曹洪眼前出现了这样一个身影。
一骑嘶风赤兔、一手方天画戟、一身过丈身躯。
驰骋间威风凛凛,冷傲非凡,身后数千骑军刹那间挡住了曹军的去路,浮现在众人噩梦当中的一幕终于出现了。
“我命……休矣!”
这一刻,曹洪仰天长叹。
“主公!主公!?主公醒了!!”
稀松的眼睛缓缓来了精神,曹信耳畔听到熟悉的呼喊声,顿时睁开了双眼。
“子相……这是……”曹信顿时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榻上,却是一边起身,一边感到身上还有些疼痛。
此刻典韦刘翊周鲂贺齐许褚纷纷在场,一个个神情紧张的盯着自己的主公,见对方苏醒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华佗这时站在一旁,似是经过一场小手术一般,老脸上满是虚汗:“将军,因为你怒火攻心,再加上有些动作过于激烈,导致旧伤复发,多处伤口撕裂开了。”
“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曹信刚苏醒过来还有些头痛,不过还是当即谢过了对方,“先生费心了,信自当注意。”
欣慰的点了点头,华佗不禁笑道:“将军在伤势未愈前,可还要小心些,以后若是再这般如此不顾身体,那即使是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了,呵呵……”
苦笑了一声,曹信还是点了点头,随机突然看着面前众人似乎脸色有些古怪,曹信顿时疑惑的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见此,众人纷纷面面相窥,不知所措。
不过还是刘翊当先反应过来,连忙对曹信道:“主公难道忘了,昨天……曹洪将军他……”
“不好!!”一阵惊呼,曹信陡然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竟是吓得一旁的华佗,又是担心起对方的伤势。
然而胸口处同时传来一阵撕心的剧痛来,痛的对方不禁呲牙咧嘴,然而此刻的曹信还是勉强对刘翊追问道:
“我……濮阳城……还、还剩下多少人马了?”
第七十六章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
“快说,濮阳城……现在还有多少人马?”
刘翊的脸上泛出一丝为难,看了看身旁的众将,见典韦他们同时一脸的古怪,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城中尚有我们的三百人马,因为曹洪将军抽调了城内所有官军,顶多加上城中杂七杂八的小吏、衙役,恐怕……不足五百人。”
脸上顿时一阵凝重,曹信此刻坐在榻上,轻抚了一下伤口,却是有些怒意,“曹洪,贪功冒进……实妄为将领!”
“将军!注意身体,切莫动怒啊……”华佗此刻在一边有些担心道。
摆了摆手,曹信没有理会对方,再次对刘翊询问着,“城中百姓呢?应该还没有出现什么恐慌吧?”
“还没有,不过,如果真如曹洪将军说的那样,吕布果真离开兖州,那濮阳不是就安然无恙了么?”
曹信摇了摇头,当即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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