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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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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的所有士族子弟,此刻也似乎明白了这几句话的意味,顿时沉浸在此意境当中……

然而偏偏这时,刘翊不禁羞愧的苦笑道:“此诗……并非在下所做……”

“子相,何意啊?”蔡邕正被这诗句震得思索良久,却是忽然听到对方这话,当即疑惑的问道。

然而同时,蔡琰迈着盈盈小步轻身来到蔡邕跟前,看了看刘翊,进而望了望远处的角落末席,不禁美目放光,当下轻笑起来:“恐怕子相先生的意思,应该是曹信将军的意思吧……”

刘翊一惊,转而摇头苦笑一声,却是看着此刻依然一头雾水的蔡邕,当即坦白道:“蔡大小姐果然冰雪聪颖,刘翊不才,此生最大心愿,便是拜伯喈先生为师,得见伯喈先生一面,刘翊其实已经知足,此番为能在伯喈先生面前献丑……在下便央求主公赠诗一首……却不想在下竟要违背君子之道,实是惭愧难当……特此真心相告。”

我擦……刘翊!你个豆腐乳!!你不**!!!

猛然间,角落处,曹信顿时感到无数条目光瞬间盯紧了自己,先是蔡琰,再是蔡邕、随即许邵陈英……等等众人……

“曹信将军何故隐身不见,岂是怕这些酸腐气,酸了将军的身体?”蔡琰这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同时这笑意的背后,还暗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惊喜。

却是此刻的曹信尴尬的起身,见众人纷纷惊愕的望着自己,当即一阵的苦笑。

“典农校尉曹信!得见诸君,有礼了。”

当即也不好拘谨,向众人做了一揖,曹信当即亮声道。

第六十九章 书生莫叫板(上)

曹信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万不想出于好意让刘翊在蔡邕面前表现一把,却不想这厮到最后竟然正能量爆满,反而将自己给供了出来!!此情此景何其尴尬……

“伯喈先生,蔡大小姐……”曹信当先一礼,脸上略显一丝自嘲,却是一瞥眼,瞪了一旁的刘翊,很是气愤。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蔡琰美丽的容颜顿时闪过一丝好奇,对前者故作不悦地说道:“曹信将军可真是高贵的紧,明明精通汉赋诗词,竟硬是默不作声,还要为难刘翊先生。难道是怕我等山野小民不懂欣赏?”

对于曹信,蔡琰此时可以说又好气又好笑,眼前这个人,明明什么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就是不露出来,硬是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看出自己有才,岂能不让她生气?

一句话顿时又让曹信哭笑不得,汗流浃背。

不过相对于蔡琰的赌气,蔡邕此刻却是暗自心惊,不禁打起圆场道:“琰儿,话也不能这么说,安民身怀大才,却不喜外露已是诚有可贵,但是……”话锋一转,蔡邕同时埋怨道:“奇文共赏乃天经地义之事,安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脑海中,瞬间将刘翊这块豆腐乳砍了个稀巴烂,曹信当即面露苦涩,尴尬的道:“曹信该死……曹信该死,呵呵呵……”

这时,见曹信此刻有些下不了台,一旁的刘翊却是不禁连忙帮腔道:“呵呵,主公不必谦虚,刚才这爱莲说伯喈先生都赞不绝口,何不让蔡大小姐抚琴而奏?词曲合一?”

“啪嗒!”(眉头青筋暴涨声……)

曹信脸上再次变得古怪,却是本人还没说出口。

蔡邕和蔡琰顿时互相一望,当即点了点头,然而此时蔡邕却是当先这么说着“不急,先给你介绍一个人。”

话音未落,许邵缓缓从蔡邕背后走了过来,当今一揖,大笑起来,“早就听闻将军威名,震慑四野啊……区区不足两千人连连挫败威名天下的吕布,今日一见,阁下果然器宇不凡……”

曹信当先一怔,却是注意到跟前一人,旋即反应过来,拱手道:“许子将乃当今名士,信才是早有耳闻,山野小可岂敢在先生面前放肆。”

双目顿时一亮,许邵不禁打量着面前的曹信,不禁赞叹一声,一股豪气顿时从前者的身上感受出来。“好好好,曹信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大堂中央,曹信典韦二人赫然傲立,令周围年轻才俊都不禁暗暗失色,却是一个个交头接耳,望着大堂中央,不断细细评论着……

“黄公子?想必此人便是那曹信,曹安民了吧?”

“恩恩,没错,传说此人一个月前仅一人独骑便收复了两千人,还攻克了叛将张邈的陈留,灭了吕布部将侯成的五千人马,又连日攻下任城、阳义、杀了吕布部将侯成、宋宪,据说厉害非常!”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前些天,此人还带着一千多军队将吕布大将张辽的五千雁云骑杀的全军覆没,张辽重伤遁走,而据说连占据卢县的高顺,也被这曹信给轻易拿下了!”

“真的假的?不是听说高顺也有五千大军么?我还听说高顺手下有一匹陷阵营非常厉害。”

“你还不知道?高顺已经被这曹信给抓了,正关在这濮阳大牢里,听说连那陷阵营都被杀的只剩下十几个人,也同样关在濮阳大牢中……”

“没错,现在吕布被这曹信杀的只剩下一万人马,兖州已经得保,若不是这曹信,恐怕现在的濮阳早就落入到了吕布的手里了!!”

“等等、等等,不是说这曹信有三头六臂吗?怎生是个凡人?”

一纨绔子顺势疑问,众人顿时投来鄙夷的目光……

随着这些个议论之声,大堂内瞬间围绕着曹信兀自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哼,既然曹信将军如此大才,便还请蔡大小姐抚琴而奏,看看蔡大小姐的曲子是否弹得久些?”

突然就在这时,大堂内议论之声戛然而止,所有人下意识的听到这一声冷哼,却是纷纷转过头。

只见此刻,陈英则是一脸冷傲的跪坐席间,与周遭众人相反,兀自不屑的望着曹信等人,鄙夷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瞬间,曹信正与蔡邕蔡琰等人攀谈,却是此刻陡然听到这声音,不禁眉头微蹙。

众人齐齐看向陈英,此刻的他同时流露出一丝不服,明显之前此人所做诗句确实不凡,也是蔡大小姐伴奏最为长的一个,故此,一时间众人都对曹信忐忑了起来。

然而还没等众人反应,蔡琰在此刻轻身来到座位上,当即也不犹豫,轻抚一琴。

显然,对于陈英的傲慢,曹信心中有些不爽,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让你看看唐宋伟人的能量,叫你小小好好学学。

不消片刻,琴音袅袅轻转。

秦律之声伴随着陈英的不屑,缓缓绕梁,这曲目宛如轻纱一般拂过曹信的心,却是也不理前者,曹信顿时不自觉的闭目咏唱起来。

伴随着歌曲,将《爱莲说》的整段咏诵,比起之前的小段,此刻的《爱莲说》可以说是更加的完整。

当然了,《爱莲说》里提及了陶渊明,这时后世的人物,为此曹信将这一段剔除,更是将陶后鲜有闻改成世人自有闻,或许是因为蔡琰的琴曲过于动听,致使的本就音律不同的曹信,都显得尤为驾轻就熟,《爱莲说》稍加改动后,诵唱起来倒是颇为一气呵成,意境分外悠长……

却是唱到精彩处,琴曲时而高亢,时而银铃婉转、时而曲调悠长,只听得一旁的众人宛如看到了一副纯洁无暇的画卷,每一个人都如神游般陷入了一场幽梦当中。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每道一句,回味无穷。

却是刚好契合了蔡琰的心意,早年嫁到鼎鼎大名的河东卫家,还没圆房,新郎卫仲道就病死,蔡琰遭到卫家嫌弃,以为是克夫。

当时正年少气盛、心高气傲的蔡琰,哪里能受得了这种白眼,便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愤而回家。

此情此景,却是那一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正好撬开了蔡琰多年的心结……

缓缓音符曲调轻轻一点,琴曲止罢。

已然弹尽。

蔡琰竟豁然落下了清泪……

第七十章 书生莫叫板(中)

梧桐木上缓缓印留着几滴泪痕,与琴尾上的胶痕靠拢过去,留下淡淡的忧色。

美妙的琴声伴随着悠扬的气息渐渐臣服于周遭的寂静,如葱玉般的双手细细的抚摸着七弦琴,蔡琰的身姿竟是在此刻莫名的颤抖。

曹信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如此感触,但此刻的他也隐隐感受到了对方的心结。

“唉……”见状,蔡邕不禁摇了摇头,却是此刻怔怔的看着曹信,双目中竟是夹杂的一丝感慨,当即露出了一丝惆怅来,“老夫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琰儿……弹奏出如此天籁之音了,安民,真是多谢你……”

话语间充满了复杂的感激,令周围众人都不禁有些愣神,然而曹信此刻却是明白了些,顿时会晤的点了点头。

古代女子多为贞洁,如蔡文姬这样的女子更是千古难寻,对于蔡文姬的一生,曹信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当一个人积攒了多年的不忿,将心中的一切埋藏进心里,便生出了抑郁。

曹信做的,只是一首诗,但却掀开了蔡文姬多年的心结。更是一种如知己般的理解。

想必蔡邕这些年没少为女儿担心,可这一刻,一丝清泪便足以扫清这一切。

“小女子,多谢……将军……”一袭轻纱拂过焦尾,蔡琰轻身来到曹信面前,倩身一跪。

“蔡大小姐切莫如此,曹信万不敢当!”一只有力的大手瞬间挽起前者丽人,曹信当先反映了过来。

突然心中“砰砰”直跳。

这是曹信与蔡琰的第一次身体接触。

一股说不出来的,莫名的体悟……

感受到从曹信手中传来一股灼人的热度,蔡琰顿时望着那双大手,竟是在此刻觉得分外有力,那种未曾感受过的男儿气,令后者顿时脸色绯红。

“呵呵,姐姐若是不嫌弃,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将军,你比我虚长几岁,叫我安民即可。”曹信扶起前者,当即轻笑道。

“安、安民……”口中低低的呢喃几句,蔡琰顿时看到前者的笑容,只觉心中小鹿乱撞,绝美的俏脸上呆滞了片刻,只是依稀几行泪痕还停留在原地。

堂内一时五味杂陈。

此刻席间众士族子弟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其中包含了嫉妒、怒火甚至是咬牙切齿,一个个见到自己的女神在曹信面前有些古怪,这些个出身清贵的士族们,都纷纷暗自摇头叹息不止。

蔡邕此刻含笑不语,一旁的许邵打着哈哈,同时看出了蔡琰的心声,刘翊则目光炯炯的盯着蔡邕,忘我的激动……

典韦……还在往嘴里塞东西,忘我的塞……

仿佛瞬间,堂内的气氛顿时静止一般,似乎……只留下了一脸笑意的曹信,与神情古怪的蔡琰。

“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出身卑贱的匹夫也管蔡大小姐叫姐姐,真是可笑之至啊,呵呵呵呵……”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丝不和谐的声音,顿时从大堂内豁然传来。

众人却又是一惊……

然而此刻,陈英猛地从席间站了起来,此刻的他虽然满脸冷笑着,然而脸上的颜色已经是铁青无比。

蔡邕等人纷纷一皱眉,看到陈英走了过来,那口中的话更是冷嘲热讽。

只见陈英一边走向曹信,一边不屑的骂道:“你是何人?如我料不差……你的叔父便是曹操吧?呵呵,曹操又是何人呐?宦官之后也!朝廷鹰犬!!也配与我等士人为伍吗?竟也有脸出现在这里,如这般鄙人,简直是不自量力!”

“你又是何人?”从蔡琰的视线中,转过来看向那一脸不屑的陈英,曹信当即心中冷笑,却是脸上随即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来。

“你说什么?我是谁?鄙夫!你可听清楚了,本公子是前朝太傅陈蕃之孙,陈英!我陈家世代乃汝南大姓!世袭人臣!你算什么东西?还敢问我是谁!?”陈英此刻神气无比,不时指着曹信大骂,一脸的鄙视。

这一刻,看着陈英,不管是刘翊还是典韦都不禁脸色阴沉,即使蔡邕许邵等人也是眉头大皱,可唯独曹信就是一副冷冷的笑容,仿佛无动于衷。

而这时,那陈英似是越说越欢,陡然大笑一声,便是向着蔡邕深深一礼,陡然大声道:“伯喈先生,先生乃当世三绝,素有国士之风,更是在我等士人面前有不可磨灭的地位。”说着,便是陡然指了指曹信,当即冷笑一声,“此人是谁?曹操的侄子?宦官一系尔!这曹信的曾祖父曹腾更是权倾一时,与乱贼十常侍一党,祸乱朝纲无君无父!若是先生硬要与此等鄙贱之徒为伍,那可就要失了我等士人的心了……”

听到陈英这么说,蔡邕顿时老脸一怔,竟是当下露出了一丝为难来。

而此刻陈英更是见蔡邕有些动摇,随即也不管曹信的表情如何,陡然望着堂内众人,冷笑一声:“诸君,我说的不对嘛?这天下可真是变了,区区阉人之后竟也能与我等同席而坐!想想诸位家室,莫不是当朝权贵,士族大家,怎地!难道诸君就没有什么话可说吗?”

“也对啊……”

“没错,陈英公子说的有理……”

“恩恩,没错啊。”

一时间,随着陈英的挑拨,堂内众子弟瞬间议论纷纷,都倾向了前者。

曹信此刻一字一句,听着陈英的话,兀自沉默,直到周围骂声一片。

没错,曹操的出身却是不算好。

当然了,这出身不好,不是说贫穷。

而是曹操家室虽大,有权有势有家财,但就独缺一样东西,而这东西便是这天下人最为看重的。

清贵、清贵……

曹操出身权贵,却不是清贵。

即使你家里再有钱,你也得不到人得尊重。

古代重农轻商,不像后世,只要有钱就有了地位,然古代并非如此,商人虽有钱财,但商人之道过于唯利是图,斤斤计较,违背圣人之道,故此在古代,商人的地位反而很是轻贱。

想想后世伟大的毛大大为什么在家训中写,自己的子孙决不能从商?这就是一个时代的小缩影。

故此曹操家里有钱,但毕竟是阉宦之后,出身鄙夷。

这个时代可是最看重名声的,名声不好就等于只有被人歧视的份,算不得清贵之说。

看着陈英脸上的得意,曹信此刻不禁露出一丝杀机,但毕竟在蔡先生面前,自己也不好开杀戒,故此只得冷冷的看着。

“呸,卑贱之徒……”陈英显然还不想住嘴,却是再次看着曹信冷哼了一声。

“啪——”

可突然就在这个时候……

清脆的响声顿时在堂内荡漾开来,却是此刻的蔡琰不知何时来到了前者的面前,脸露寒霜,一巴掌便是打了上去……

“你……”

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令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曹信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竟是此刻的蔡琰冰霜可怖,艳丽的身子轻轻颤抖着,似乎对陈英很是怒火中烧。

突然挽过一只小手,曹信下意识的一怔。

蔡琰此刻竟是面带愧色的,看着曹信道:“安民,不要理会此等俗人,什么鄙夷,什么宦官之后,只是这些个俗士自甘腐臭的自豪罢了。”

一句“安民”二字,顿时惊呆了所有的人,曹信目瞪口呆的看着。

而陈英则是脸颊微红,竟是之前的一巴掌,打得不轻。

瞬间,场内一片的死寂。

“哈哈,好好好。”

这时。

一声狰狞的笑容突然浮现在前者的脸上,狠狠的抚摸着脸上的红印,前者当即看了看曹信,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等着,你得罪了我!没什么好下场,嘿嘿嘿……”

“随时奉陪。”

相比起前者的愤恨,曹信顿时感觉到蔡琰手中,传来的一股异常的温暖,轻笑道。

“告辞……”

众目睽睽之下,陈英狠狠地放下一句,当先朝着楼下走着,忽然回过头看到曹信与蔡琰。

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悄然显现……

第七十一章 书生莫叫板(下)

走在大街上,曹信带着刘翊与典韦,正走向濮阳城东的一间酒肆。

离别了蔡邕和蔡琰之后,前前后后其实也就一个时辰不到,所谓的京才大会也不过是场文学宴罢了,倒也没什么好待得。

不过倒是因为陈英的一席话,令众人提前不欢而散。

然而对曹信来说,这次倒也没什么可惜,至少在这个战事频繁的当口,也可以让自己的神经为之一松,放下一身的杀伐之气。

不过,唯独刘翊却是对于辞别蔡邕有些不舍,硬是给曹信使眼色多留一会儿……

为此一路上,曹信也没少数落对方。

“子相,我知道像你们这种读书人非常敬重伯喈先生,可也别把我拉下马,况且战事当前守城要紧,你也留点分寸不是?”

大街上,曹信边走着,一边埋怨道。

“主公,可伯喈先生毕竟是当时三绝啊……”

“你还说。”

冷眼瞥了对方一眼,后者随即闭上了嘴。

当下来到了城东的酒肆,曹信这时见里面很是安静,似乎人不是很多,便是第一个走了上去。

“咦?”然而这前者刚一迈步,就看见酒肆上趴着一个醉醺醺的醉汉,蓬头垢面很是邋遢,稀松的眼睛分外无神,看起来倒是个中年人。

同时,那醉汉也看向了曹信,二人瞬间双目碰撞,曹信疑惑了一声,却也不在意迟疑片刻后,当下领着典韦与刘翊便走了进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醉汉原本稀松的眼神在同时陡然大亮,看着曹信进去的背影,再看了看典韦和刘翊,先前的醉意仿佛在此刻一扫而空,顿时目光炯炯的在酒肆外盯着前者的一举一动来。

“那醉汉到底作甚?为何老是看着主公?”典韦挠了挠头,随着曹信在角落处坐了下来,一边疑惑道。

“呵呵,莫非是被主公的英雄之气所感染?”刘翊此刻倒是开起了玩笑。

“你们两个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撇了撇嘴,曹信骂了一句。

“呵呵,客官无需理会那疯汉,此人这些天疯癫久了,时常如此……”这时,一小二走过了来,笑道。

再次看了看门外的邋遢汉,曹信也没觉得什么奇怪,只是虚叹了一声:“唉,算了,世道艰难,人人如此。”

叫了两坛酒和一些肉食,曹信也没有理会那疯汉,毕竟这世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比比皆是,自己填饱肚子就可以了,曹信可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况且还是在一个醉汉的身上。

稍不一会,酒食顿时摆了上来,三国时期没有辣椒,也没有多少调料,这些肉食多半都是煮了几下,清淡的很。

一大块一大块的上来,并给一把小刀,边割边吃。配合着这些酒,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饮了一杯酒,刘翊这时担心道:“主公,您重伤未愈,还是少饮些酒水的好啊。”

哈哈一笑,曹信摇头:“无妨,子相有心了,区区浊酒还伤不了我。”说罢,便是一饮而尽。

对于三国时代的酒,曹信实在是鄙视,这种度数也算酒?

在前世曹信本就是东北人,而且是东北人中能喝的一类,几斤肚子下去才小有些迷糊,对于三国的酒,因为这时候没有蒸馏技术,大多颜色浑浊,不像后世那么清澈如水,度数也低的可怜,对于喝惯了后世烈酒的曹信来说,这种酒,和水几乎没多少分别!千杯下肚那是为了润肠。

这时,酒肆外。

先前的疯汉一直怔怔的望着角落处的曹信,看着对方的背影沉默了良久,旋即盯上了前者那桌上的肉食,一大块的腿肉,竟是不禁让对方的喉结一阵的起伏。

曹信用小刀割下一块肉,一口往嘴里放,望了望身旁的刘翊,细嚼慢咽的像个女人,十足豆腐乳的吃相。

再望了望典韦的吃相……

好吧,我错了……

以下画面被屏蔽!

“我说你们两个吃相怎么差了这么多,不能正常一点吗?”

“嗖——”

突然就在这时,正当曹信兀自苦笑的同时,前者只觉眼前一黑。

一袭黑色邋遢衣服的醉汉,突然在这个时候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而对方呢?

看到目瞪口呆的曹信也不说什么,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曹信面前的肉,伸手就吃,完全不打什么招呼。

曹信三人当下一愣。

还是典韦顿时反应过来,大怒道:“混账!哪里来的疯子!小二!小二!!快把这厮拉出去!”

典韦的怒吼顿时惊醒了酒肆的所有人,那小二赶紧上来,却是看到这疯汉,也是脸色大变,“怎地又是你这疯子……对、对不起客观……”

“你快给我滚出去!”

三两个伙计将醉汉瞬间制住,却是那醉汉一边抓着几块肉,一边狼吞虎咽着,在曹信面前不断地挣扎。

“含笑世人皆蹉跎,莫叫良士做匹夫,桀桀桀桀……”

“住手!”曹信这时赫然断喝,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歇斯底里的狂笑,当即摆了摆手。

众小二听到曹信发话,同时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诡异的气息,当即收手退下,却是一阵杀伐令众人都不禁颤抖了一番。

然而唯独那疯汉,却是对曹信的这股气息无动于衷。

这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曹信看着那人,不禁玩味的笑道:“你……倒是个有趣的人。”

可这疯汉还是没有理会曹信,见众小儿此刻没有再拉着自己,瞬间再从曹信面前抓起几块肉来,顿时忘我般的狼吞虎咽一番。

“主公!为何不把这疯汉赶走!!”见那疯汉越发的放肆,典韦更加怒声怒气的说道。

“我说让他留下!!”一声不可置疑的怒喝,曹信莫名的愤怒瞬间引得典韦和刘翊一阵的莫名其妙,可却又不敢反驳,尽皆默不作声,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疯子,兀自的吃喝。

稍有半晌,曹信饶有兴致的注视着面前的这个人,同时拿起手中的酒杯,兀自要向对方说话。

“啪——”

然而突然就在这个时候……

一只明晃晃的大刀豁然插在了前者面前的卓子上,令曹信不禁眉头轻挑。

“哼,得罪了我陈英,还敢在此地悠闲的饮酒,怎地,你不就是打了几场小丈么?本公子还真不放在眼里,嘿嘿嘿……”

瞬间,一间小小的酒肆内,数十个带着刀枪的家将走了进来,而为首的那人,则是一个相貌嚣张的纨绔青年,此刻来到角落处,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典韦与刘翊见状纷纷露出了一丝阴冷,酒肆内的客人更是在此刻呼啦啦的向外走去,似乎看这架势是哪个权贵公子要找一个人的麻烦,自然是谁都不想趟这趟浑水。

而那些小儿和老板更是一个个脸上冷汗直冒,一时间都躲在了远处的角落,不敢作声。

然而此刻,唯独两个人很是平静。

曹信虽然背对着陈英,却是看着桌子上冷冷的大刀丝毫无动于衷,手中的酒碗依然举着,面无表情般喝了一小口,似乎完全没看到陈英的存在一样。

至于这疯汉,同样面无表情的吃着东西……

第七十二章 濮阳危机(一)

陈英自恃名门望族,平日习惯了高人一等,人见逢迎拍马不及,今日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众目睽睽之下竟被自己倾慕已久的蔡琰打了耳光,而且还是因为曹信这种,被前者视为出身鄙贱的阉宦之后,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到如此的羞辱。

此刻的陈英满脸的嚣张与跋扈,身后数十名家将都是自己从汝南带过来的精壮,一个个武艺不凡,这时眼见曹信只有寥寥三四人,顿时面露神气,一副等着让你出丑的样子。

曹信一杯浊酒贯肚,神态自若,背对着陈英气定神闲地说道:“陈英公子厉害非常啊……”

曹信的话说的很是简单,但话语间却是早已透露出一丝阴冷来。

然而陈英冷冷一笑,却也察觉不出前者话语间的意思,兀自嚣张地说道:“哼,曹信!莫要跟我说这些废话,今日你让我在蔡大小姐面前出丑,若你给我跪下,我就让你全身而退。”

曹信这下可算是服了!

这TM还真是个银才!

曹信本想今天晚上的宴会上,得罪了陈英,曹信还想着,如果此人受辱后知道隐忍,徐图报复,那曹信就会担心。

因为你得罪了真君子,也千万不能得罪真小人。

没想到,这货两个都不是,而是一个个活脱脱的小流氓!一受辱,喜怒形于色不说,还口口声声要报复?还带着人来找麻烦?

面对这样的人才,曹信略微只有放下心来。

然而此刻,完全不知道曹信心里正暗自打着盘算时,陈英却是见对方忽然沉默,以为是怕了自己,脸上的笑意陡然更甚,“今日我不想为难你,给我磕一个响头,再叫声爷爷,嘿嘿,我就放了你……”

“这……恐怕不妥吧。”见陈英说的越欢,曹信竟是好笑之余,故作为难状。

“哼,有什么不妥?”

曹信道:“在下出身鄙夷家室不慎清贵,岂敢对陈英公子如此尊称,况且在下祖父是腾公养子,如果陈英公子愿意对天上的腾公叫一声爹,那我就叫你一声爷爷……呵呵呵……”

“你……”

“哈哈哈哈哈……”

“桀桀桀桀……”

一句话说的典韦刘翊纷纷大笑,却是连那疯汉都不禁怪笑不止。

而此刻的陈英更是呛得顿时语塞,听得曹信话语间的意思,分明是说陈英是太监的儿子。

脸上陡然闪过一丝阴冷,不是陈英,而是曹信……

像这种常年浸泡在温水里的青蛙,却是早已不知时代的变化,依然沉浸在士人天下的美梦中,万不知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军人,像这种只注重出身,而不看重现状的愚蠢家伙,曹信,是最讨厌的。

“全都给我山,杀!”一声杀字顿时出口,也不知道陈英是因为气急败坏还是因为一时错口,竟是不经意间说出来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然而却是在同时,还没等数十名家将动手,却是此刻的曹信典韦二人陡然跳了起来。

“找死!!”一声震天怒吼,典韦早已憋屈了多时,此刻当即起身暴喝,一只手猛然伸向最靠近自己的一名家将,便是当头一抡。

“噗呲……”如碗口大的巨拳顿时擂在了前者的胸口上,竟是对方瞬间被典韦的这股巨力骇然震醒,身体不住的往后飞退,数口鲜血狂吐而出。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陈英顿时大惊失色,竟是看到典韦巨大地身体当先冲着众人而来,下意识的往身后一躲。

然而似是同时的,曹信如闪电般的身躯顿时窜入人群当中,先前用来割肉的小刀,此刻竟成了一个杀人的工具,在前者面无表情的阴冷下,无数道血浪迎天喷溅……

须臾之间,酒肆内竟是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战场。

然而却是一边倒的,并非是几十人围杀两个人,而是正好相反……

平日里各各训练有素的家将,此刻在典韦和曹信面前就像是一群羔羊,任其宰割。

瞬间散发在二人身上的一股血性杀戮之气,却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连番血战、死战中熬出来的气息,试想曹信军队折服了吕布两万大军,单单曹信典韦二人,更是杀敌已过千人,当你杀了这么多人的时候,你的气质还能像刚出道的小孩子吗?

周身冷冽的打起了寒颤,此刻的陈英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个所谓武艺高强的家将倒在血泊当中,却是怔怔的看着此刻如恶鬼一般恐怖的二人,突然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当日离开汝南前,父亲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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