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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别争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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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城那边,父皇……”她顿了顿,“我该写信去报个平安。”
  “说你在我这里,一切安好?”他一嗤,“你猜父皇是会大发雷霆地派大军接你回去,还是气得丢下你一人在这里,以后都不管不问?”
  “我……猜不出。”她缓缓摇头。“无论如何,都该是我承受的命运。你说过我不能逃避,而我现在留在龙城就是逃避。”
  “错了,我让你留在龙城,不是为了让你逃开京城的纷扰。”他托着她的脸颊深深的对视,背后是少有的严峻,“我要让你看清楚我们彼此的心。这么多年的憎恨之后,我们是不是真的认定了对方?无论遭遇多大的阻挡,都不改心意?”
  “一直在憎恨的人是你,不是我。”她指正这个错误。
  司空曜挑起眉尾,“你在气我吗?你敢说当年一点都戚觉不到我对你的与众不同?”
  “戚觉得到,你总是冷语奚落我。”她笑。
  “除了你,还有谁曾经让我这样奚落?”
  “这么说,我该感谢三皇子对我的格外偏爱了?”她好笑地看着他,“包括射伤叶啸云,抢走牧平小王爷的马鞭?”
  “任何可能企图亲近你的男人,我都不会放过。”他啃咬着她的耳垂,“而且你的确该感谢我,否则你早就成为叶啸云那种狼心贼子的掌中物,也有可能会被糊涂的父皇赐婚给那个牧平小儿。”
  “人家牧平没比你小几岁,你像他一样大的时候已经在边关开始创建功业,为什么就瞧不起现在这个年纪的他?”
  司空曜一听,眉毛倒竖,“你看上他了?”
  “若看上他,我就会求父皇赐婚了。”她笑着叹气。
  他哼声,“即使你真的开口求,我也不会让你们快快活活地入洞房。”
  落夕怔怔地看着他飞扬的眉梢眼角,“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开始恨你,就像外人认定的那样,与你彼此憎恨,你又会怎样?”
  “我知道你不会。”他狂妄地攫住她的唇,“我喜欢上的人,不可能不喜欢我的。”
  “无理。”她轻喘,似笑似叹。他真的就如她一直认定的那样,在过于专横成熟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大男孩般任性孤单的心,所以她选择默默地喜欢他,把他当作一个永远向往的信仰,不肯走近,也不敢靠近。
  “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阻碍我们的。”他承诺着。
  “这……只是你美好的想法。”她比他总要悲观现实。
  就像是在印证她的话似的,府中的奴婢在门外敲着房门,“三皇子,有客人到访。”
  “客人?谁会跟到这里来?”司空曜下悦地放开情人,走到门口。
  房门刚一拉开,迎面便扑上一个人一把抱住他,笑道:“哈哈,三哥,从京城里逃回来,以为就可以躲起来清静吗?没想到我们会来烦你吧?”
  那人竟然是司空娇!而且来的人不仅是她,还有司空明,以及刚刚被他们提及的——苗颂茹。
  就如司空曜和落夕会惊诧住一样,门外的所有人也都突然呆住。
  司空娇一手抬起,指着落夕,口吃地说:“落夕,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在三哥这里?”
  唯有苗颂茹在瞬间的呆怔后你让我们所有人找得真辛苦。“好像了然了什么秘密,淡淡地说:”公主殿下,
  司空明则是好奇地打量着三哥,又看向落夕,一派天真不解。
  落夕胸口一直被重压的巨石匆然震荡了一下。原来那层重压始终都在,只不过她和他故意不去理睬而已,而如今随着苗颂茹的出现,一切的阻碍都重新摆在他们的面前,这场属于他们三个人的故事,该怎样收场?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他们,即使是向来聒噪的司空娇也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
  “父皇一直遍寻你不着,后来大哥说,既然没有显示你被人掳劫走的痕迹,这么多天也没有人藉你做出任何威胁朝廷的事情,你应当是自行离开,可我们所有人都想不出你为什么自己出走,更没想到你居然会出走到三哥这里。”
  “我的目的本不是到这里来。”落夕缓缓开口,“是他在半路上找到了我。”
  “既然三哥找到了七妹,为什么不送她回宫?”她转而去问哥哥。
  司空曜散漫地回应,“我就是不送她,扣下了她,又怎样?”
  “怎样?父皇那边有多少人说你的坏话,以为是你把七妹害了,你应该立刻送她回去证实你的清白才对啊!”司空娇眺着脚,不理解哥哥为什么会反其道而行。
  但司空曜只是对着她笑笑,这古怪的笑容让她皱起了眉,也让苗颂茹开了口。
  “三皇子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他将目光投向她。“我想知道你们怎么会一起到这里来?”
  司空明回答道:“是颂茹姐姐想到龙城来找你,恰好父皇派我押送一批皇粮到这里,父皇说我长大了,也该出来历练历练。而五姐在宫中闷得慌,也吵着一起来了。”
  “既然来了就先住下吧,反正我这里空屋多得是。”司空曜摆出一副好客的样子,同时回头对落夕说:“我们不是说好了明天要去桃花山?反正两人成行总显得孤单,人多一些才热闹。”
  落夕与其他人都是一怔。
  她怔在她不懂这样盛情邀约的背后到底是隐瞒了怎样的想法,而司空娇和司空明听哥哥这样说话,俨然是他与落夕已经冰释前嫌,仇恨全无,这种转变让他们匪夷所思。
  苗颂茹一直像是在旁边深深地观察着他们,司空曜的每一句话都让她的眼波幽荡。
  “好啊,”她终于再度开口,“以前有人写诗说:气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我看这龙城就好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会让人乐不思蜀的好地方,我也很想见识一下。“
  落夕静静望着她,忽然问有种感觉,苗颂茹已经明白了一切。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和对方相比,自己与曜在一起的障碍实在有太多,并不只苗颂茹这一座大山。
  但是,她不想退缩,从将自己交给这男人的那一夜起,她已经决定抛弃一切,哪怕是父皇盛怒,要剥夺她的公主封号,将她贬为庶民也好,或是干脆一怒之下杀了她也好,她都不想退缩了。
  因为她爱他之深,不输于任何人。
  桃花山是龙城西北方的一处小山,并没有特别的奇特之处,而且如今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这里之所以有名,不过是因为它的地势最高,可以一览龙城全貌。
  在山顶上的小亭子里,司空娇感叹道:“这里真是不错,难怪三哥在这里待六年都能待得住。”
  “你可以让父皇也派你来这里长住。”司空曜打趣。
  “嘿嘿,但这里不适合我。”她赶快岔开话题,“落夕的脾气也许合适,她向来安于任何地方。”
  司空曜侧目去看她,“五妹都说你合适这里,怎样?”
  落夕只能尴尬地笑笑。
  苗颂茹却说:“我不认为三皇子是安于这里一辈子的人。大丈夫创业天下,征战四方才是本色。”
  他伸了个懒腰,不怎么有兴致的回话,“你是说我应该到处跑着打仗,把妻子儿女都丢在家里?”
  “我不介意做个贤内助,因为我会以有这样的夫婿为荣。”苗颂茹的话永远大胆露骨,让司空娇都忍不住拍掌叫好。
  “三哥,这样的老婆你不要,以后可不要后悔。”
  司空曜只是挑着嘴角笑笑,将目光投向落夕,她只好赶紧避开,不想在人前太过张扬两人的关系,现在并不是公开的最好时机。
  山上的风景几个人都看得草率,只有司空娇和司空明偶尔问哥哥一些问题,随后几人就下山了。
  只是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苗颂茹忽然说:“我看到山的那边有小溪,想去洗把脸,落夕公主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落夕心中明白她的意思,走过去,说了声,“好。”
  司空曜连忙叫住她,“落夕……”她回过头,对他一笑。“我去去就回来了。”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柔柔地望着她。
  小溪在山的斜后面,转过去,身后的人就看不到她们,苗颂茹半跪在溪水边,舀起一捧冰凉的溪水洗了洗脸,像是很随意似的说:“龙城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有山有水,但是要安于此,住在这里一辈子,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是的。”落夕轻声回答。
  “但我能做到。”苗颂茹说。
  落夕简洁回覆,“我也能。”
  这三个字像是炸雷,让苗颂茹陡然跳起身地面向她,紧紧盯住。“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你心中的猜想吗?”
  苗颂茹沉眉,“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你有想过他今后的名声吗?”
  她眼波一跳。
  “我是为自己,但也是为你们而来。”苗颂茹严肃地挑明,“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之间不寻常,只是没想到你们大胆到一起私奔。”
  落夕不禁笑了。“原来你以为我们是私奔?”
  “难道不是吗?”
  “不是。”她摇摇头,“我是想离开他,远远离开,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再也不用想这一切。”
  苗颂茹一震,“真的?那、那你为什么又会和他在一起?”
  “我说过了,是他找到我。”她坚定地看着她,“而且从那时起,我已经决定不会再离开他了。”
  “你在害他!”苗颂茹略显激动,“他在世人心目中已经是千疮百孔的样子,在皇上心目中又是那样不堪,你为什么不为他着想?”
  “父皇是英明的,他知道曜是怎样的人。”落夕淡淡道,“曜在龙城创下的功绩,世人也不会忘记。”她还记得张老汉提起他时那份敬重敬仰的口气。
  “你为什么非要毁了他的前程?”苗颂茹怒斥,“为什么执迷不悟?”
  “因为……我离不开他。”她苦笑,“对不起,颂茹,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你现在面对的这个人,从很小的时候,心中就只有他一个了,你要我怎么放弃?”
  苗颂茹有点紧张地打量着她,突然问:“你们……你已经是他的人了吗?”
  落夕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这种羞人的话题不该拿出来谈论的,但是既然她问起,她也不愿说假话掩饰。
  “我的心早已经是他的了。”她斟酌许久方才回应,“今生我只愿做他一人的女人。”
  苗颂茹脸色煞白,目光穿过她,看到正从对面走到这边来的司空曜,他关切的目光中有着难得的温柔,显然不是为她而来。
  落夕回过头,对他报以一笑。
  这缠绵之意不用任何语言就已传达,这两人的世界如无缝之水,旁人无法插进分寸。
  第九章
  落夕知道,苗颂茹带来的这一场风波,不会止于河边的对话,但是没想到下一个找她“谈心”的人会是这个人。
  深夜,门外是轻柔的敲门声,她知道敲门的人一定不是司空曜,因为他不会这么客气。
  打开门,意外看到司空明站在那里,对她微笑着问:“月色很好,落夕姐姐肯陪我赏月吗?”
  他从来没有叫过她“落夕姐姐”,正如她和司空家的孩子们,永远都无法有亲骨肉那般的血缘至亲戚一样,许多司空姓氏的皇子公主都是对她直呼姓名和封号姐姐,所以当司空明忽然叫了她一句“姐姐”之后,她就知道他必然还会有更多的话要对她说。
  于是她走出来,也抬头看了看,“是啊,月色很好。”
  其实今夜并没有月,暗夜星空中,连星子都难得看到两颗。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年轻的俊容有着以往很少见的成熟和深思。“落夕姐姐,你在宫中生活了十多年,我一直没有叫过你姐姐,你不会因此在心中怪我吧?”
  “怎么会呢?”她倚着旁边的石凳坐了下来,“我也未曾称你为弟弟,这么算起来,是我无礼在前了。”
  他像是笑了笑,却笑得没有味道。“我并非故意疏远你,只是总觉得你是父皇最珍视的宝物,只可远观而不敢亲近,其实自小我心中很喜欢你的,就如同我敬重三哥一样。”
  他果然三句话就切入重点。落夕坐直了身子,漫不经心地接话,“是啊,三皇子的确很值得敬重,我知道从儿时起,他就已经是你心中的英雄。”
  “但我不知道,他也是落夕姐姐心中的英雄,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敌人。”司空明说:“可是今天白天我见到你们在一起,忽然发现过去的我想错了。”
  “过去……错的并不只你一人。”落夕也笑了笑,“八皇子,你想说什么就请直说吧。”
  “落夕姐姐……今天我叫你一声姐姐,是因为我一直在心中把你当姐姐,而三哥更是我最亲近敬重的三哥。”
  听他吞吞吐吐,她不禁暗中叹口气。一个苗颂茹,一个司空明,已经成为扰乱她心神的两片乌云,若以后面对父皇,不知又会有怎样的狂风大作。
  “老八,半夜不睡觉来吵你落夕姐姐做什么?”司空曜无声无息地出现,一掌拍在弟弟的肩头,“回去睡觉。”
  “三哥。”司空明站起来,欲言又止。落夕一笑,“在宫中从未和八皇子好好聊过天,我们难得说话。”
  “是说话聊天?我怎么觉得不像?”司空曜再使了个眼色,“老八,回去。”司空明没有再违抗下去,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她不禁叹气,“你知道他想和我说什么,何必拦着他?让他说啊。”
  “说了又怎样?说了能改变你的心还是我的心?”他下屑地挑眉,用力将她抱在怀里,“落夕,我不许你动摇。”
  “我不会的,他们的力量不足以动摇我。”她幽幽怅思,“也许,一直没有人可以动摇我,除了你。”
  “我?”
  “这么多年你都在恨我,我却孤独的喜欢你,不能坦言表白,也不能和任何人诉说,只有你可以左右我的心情,如果有一天我决定了断这段感情,也必然是你给的力量。”
  “蠢话!”他猛地搂过她的脖颈,一口咬在上面,“再说这种蠢话,我就咬死你。”
  他说得狠,但是不齿却很轻柔,像是搔痒一样,惹得落夕不由得笑出声来。
  忽然间,她觉得不远处有奇怪的影子晃动,放眼看去,竟然是苗颂茹扶着月亮门死死地凝视着他们。
  她急忙推开身前人,暗中提醒,可司空曜看到苗颂茹后,却更加张狂地将她搂了回来,嘀咕道:“阴魂不散,让她看到也好,早点死了这条心。”
  苗颂茹站在那里没有动,但是落夕觉得不自在,轻声说:“别太过份了。”
  司空曜却匆地扬声,“嫁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男人会是你的幸福吗?苗姑娘,三皇子之妻的名号不适合你,也不能给你带来多少荣耀,劝你早点放弃这念头。”
  “皇上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苗颂茹哑哑地开口。
  “那老头子不同意又能怎样?”他的用词更加放肆,“难道他能杀了我?你以为我是个怕死的人吗?”
  “死、名誉,你都不在乎,那落夕公主呢?也真的都不在乎吗?”
  抱着落夕腰肢的手腕一紧,他低声说:“别受她蛊惑,这女人疯了。”
  “一个如此钟情于你的女子,都不会令你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吗?”落夕却忍不住为她说好话。
  “又来了,你这个没道理的同情心,你倒是仁慈博爱,那谁来爱你?”他的话如温柔的水注入她心底,“从虎群之侧将你抱走,到入宫成了千岁,有谁真的爱过你吗?落夕,只有我,只有我啊,所以,别把我推让给别人了。”
  她不由得为之轻颤,真的没想到会被他说出心底的伤痛。
  的确,外人当她是传奇来敬仰,父皇当她是祥瑞来珍视,兄弟姐妹当她是个外人而保持距离,皇宫中的嫔妃们将她当个绣女一样央求她做东做西,谁曾经真心爱过她呢?
  原来到最后唯有他,只有他呵。
  她不知他是何时寻到自己唇瓣的,只是唇舌间的纠缠让她忘记了不远处还有苗颂茹在怒目旁观。
  司空曜一半是情动,一半是故意要做给苗颂茹看,当落夕的身体柔软如绵时,他将她一把抱起走回房间。
  苗颂茹心痛得双手掩面,反身狂奔,一直奔到了府门口大喊一声,“开门!”
  守门的侍从不知发生什么事,只知道她是皇子的客人,便打开了门。
  她又羞又怒,只想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疾步奔跑了片刻,忽然前面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叫了一声。
  “是苗姑娘吗?”
  她站住,泪水满面使得她无法看清面前的人,那人柔声问:“苗姑娘,是谁这样狠心欺负了你?要我为你报仇吗?”
  她不由得怔住。
  “苗姐姐怎么不见了?”司空娇一觉醒来,发现原本睡在她外问的苗颂茹不在房内,四下寻找也没有人影,便着急的来告诉哥哥。
  昨晚将爱人放回屋内后,自己也离开去睡了,并未留意苗颂茹的去向,听妹妹这么说,心申明白她该是被气走了,但司空曜嘴上却道:“也许出去转转了。”
  落夕也刚刚起床不久。昨夜曜他一定要她先喝下一杯酒再睡,不仅让她睡得很沉,早上头也有点昏昏的,五姐的问话让她陡然清醒了一些。
  “派人去找找吧,她在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她用手推他。
  司空曜仍是不在意,“过不了中午她就该回来了,若是不回来,那就是回京城
  “回京城?怎么可能?”司空娇还被蒙在鼓里,“说好一起来一起走啊,她一个人怎么回去?马车还在马厩里呢。”
  他呵呵笑着,“好妹妹,你真天真!她来这里为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为了你啊。”她岂能不懂这一点。
  “那我已经明白告诉她说,我不可能要她了,她还有心留在这里吗?”
  “你怎么这么狠心?”她顿足,“活该你一辈子娶不到老婆!连苗颂茹这么好的女人你都不要,将来你还能娶谁?”
  “我自然会有别人和我白首一生,毋需你操心。”
  “别吹牛了,落夕,你说会有好人家的女孩儿肯嫁给他吗?”
  司空娇的随口发问,让落夕尴尬地苦笑。
  突然间,有侍从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皇子,边关出事了!邻国调集了五万大军,已经逼近到国境上。”
  “他们的将领是谁?难道不知道年前我们两国已经缔结了停战协议,说好二十年内都不再妄动干戈了吗?”司空曜面若寒霜,威严冷峻是以前未曾有过的,他起身跟随那侍从走了出去。
  落夕也跟着起身,司空娇立即拉住她,的。“”这件事让三哥去忙吧,不该我们操心
  “怎能不操心呢?”她急切地说:“这关系到国家的存亡,也关系到他个人的安危啊。”
  司空娇怔怔地看着她,“七妹,你现在对他真的是不一样了。”
  落夕急急走出去,她不知道自己能帮得上什么忙,却忍不住要跟上他的脚步,尽自己所能的帮他。
  司空曜已经走出府邸大门,她急声交代,“曜,不要擅动兵马,这件事来得蹊跷,你自己要小心……”
  他才回头想安抚她几句,却觉耳畔有风声划过,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戚让他悚然一惊,想飞身过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一道箭擦着他的身边飞过,笔直射进了她的身体,落夕脸色一变,身子歪了下去。
  他大惊,几乎是闪电一般冲到她身前,那箭射中了她的手臂,这或许是不幸中的大幸,流出的血是鲜红色的,显然箭尖上没有喂毒。
  “是哪个混蛋?有种滚出来和我当面对决!对女人下毒手算什么本事?”他抱住落夕,对着周围看不见的敌人怒声大吼。
  司空娇追了出来,惊心得大叫,“天啊!七妹……落夕……三哥!赶快回府里去!”
  司空曜已经抱着落夕退到府门内,原本守在府门内外的侍卫也已手持兵刀将他们团团保护起来。
  “敢在我地盘上伤我的人,不管是谁,立刻给我揪出来,我要他生不如死!”他气得额头青筋直暴,一双眼睛几乎要洞穿那些藏在阴暗角落处的幕后黑手。
  “这是警告。”落夕抓住他的袖子,疼痛并未让她昏厥,反而让她更加清醒。“伤我是为了警告你。”
  “你少说话。”他用手捂住她的嘴,像在安抚她也在安抚自己。“慢出气,保持清醒,这伤不重,你很快就没事了。”
  “我知道。”她虚弱地靠在他的肩头,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敢松手,并不是怕死,而是怕一松手他就会冲动地跑出去和暗杀者拚命。
  “通知宋名苑将军、张易德将军尽快到府里议事,孙思敏将军留守军营,并调两千飞虎营兵士到府外护持!封锁龙城所有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司空曜大声下达一串命令的同时,司空明也跑了出来,惊惶失措地问:“出了什么事?”
  “有人不怕死到我的地盘上撒野。”他蹙起英眉,“老八,你和五妹退回屋里去,那里安全。”
  “三哥!”被点名的两人齐声叫道:“那你呢?”
  他看了眼怀中的女人,她正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这一箭没有伤到要害,你走吧。”
  司空明见状,伸过手来,“三哥,把她交给我,我会替你照顾她。”
  司空曜与弟弟对视一眼,看到他眼中的坚定和诚恳,这才松开双臂,将落夕小心翼翼地移交到他的手中,并嘱咐,“不要贸然拔箭,以免牵连伤势加重,我会立刻叫军医来帮她疗伤。”接着他急匆匆地转向府内议事大厅,与即将到来的几位将军研究突发战隋。
  司空娇有些呆呆地看着落夕,“七妹,你、你和三哥……”
  她按照恋人的说法,深深地吸气,慢慢呼出,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解释什么。
  倒是司空明低声说:“五姐,你别问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原来你早已经知道了?”她有种被人蒙在鼓里的郁闷和愤怒,但是看到脸色苍白的七妹,又忍不住心疼。“你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好好的公主当着,难道不好吗?”
  落夕缓缓张开眼,对她淡淡一笑,“如果活着只是为了做公主,那这一辈子还有什么乐趣?”司空娇登时怔住。
  “边境局势情况到底如何?”几位将军刚刚赶到,司空曜劈头就问。
  宋名苑将军拱手报告,“启禀皇子,这事的确来得突然,敌军大兵突然压境,但是领罩人物按兵不动,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名堂?”
  张易德将军也为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去年我们已经缔结了停战协议,不知对方为何会突然反悔?”
  “大概是骨头痒又欠揍了。”司空曜冷冷的寒眸中闪着充满杀机的锐利目光,“不管怎样,一旦敌军妄动,立刻给我迎头痛击!通知下面的兵卒,这一回杀敌军一人,我奖赏一两银子,杀敌将一个,我奖赏一百两银子,我就不信杀不下去敌方的锐气!”
  两位将军吓了一跳,跟随他作战多次的他们,从没见过皇子的杀气如此之重,甚至不惜重金悬赏。
  末名苑将军低声说:“皇子,下面的弟兄们自然会奋勇杀敌,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搞清楚对方起兵的目的吧?”
  吸了吸气,司空曜也觉得自己在盛怒之下是有些失态了,他思虑片刻,抄起旁边的纸笔亲手写了一封信函。“把这封信送到敌军大营,告诉对方,我给他们两天时间撤兵,如果不撤,也不说明理由,我司空曜可绝不是好惹的!”
  “是!”两位将军拱手而去。
  此时府邸已经被重兵把守,本城最有名的军医也已来到,司空曜认出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老王,一会儿拔箭时请动作快一点、轻一点。”
  这大夫也跟随他多次出征,和他私交极为不错,听说府里有人被箭射伤,开始还以为是司空曜本人,一见到他完好无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皇子还不信任小老儿我的手艺吗?”
  “不,这回不同以往,受伤的人身子娇弱,不像我们的士兵那样皮粗肉厚,禁得起疼痛,你要千万小心。”
  他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王大夫饱经人情事故,立刻明白了,“受伤的人是皇子的心上人吧?”
  “是我未来的妻子。”说完,他带着王大夫走进卧室。
  司空明和司空娇都围在床榻旁,见他回来,两人一起站起身,焦急地问:“怎么样?”
  司空曜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反问道:“她怎么样?”
  听到他的声音,好似一直在昏迷的落夕倏地睁开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用管我……”她想抬起手要他去忙,但是手臂疼得根本抬不起来。
  他穿过弟妹身侧,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并在她耳边清楚的命令,“不要乱动,一会儿给你拔箭,会很疼。”
  她的眼睛张得更大,但只是笔直地望着他,然后静静地点点头。
  司空娇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生伯自己叫出来,司空明也向后退了一步,为大夫让开一片空间,但也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司空曜将自己的手放在落夕的唇边,柔声哄,“咬住它就不会叫出来了。”
  她微笑着摇摇头,“就这样拔吧。”她的淡定和坚强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司空曜望着她,放在她唇边的手掌轻轻抚盖在她的脸旁,头也不回地下令。“拔箭!”
  王大夫小心翼翼地用剪子剪开伤口附近的衣服,露出箭与皮肉相连的地方。
  “姑娘,还是咬住点东西好,否则一会儿疼起来如果咬到舌头,只怕会再受一次重伤的。”他好心提点。
  “没事。”落夕还是笑着。
  这辈子王大夫没有见过面对疼痛生死都如此淡定的人,他一咬牙,右手握住箭杆用力一拔,整支箭连着皮肉和鲜血一起被拔了出来。
  饶是落夕已经做好了充份的准备,依然没有想到这疼痛会来得如此剧烈,她本能的想咬住嘴唇,不让呼痛的声音喊出,但是司空曜却更快地用自己的双唇封住她的,舌头滑进她的口中,撬开她的唇齿,以免她伤到自己的舌头。
  这一记含着百般滋味的热吻让落夕暂时忘记了疼痛,也让司空娇和司空明的心大为震撼,面孔全都变得惨白,好像此时面对生死的是他们一样。
  第十章
  在落夕的床榻边,司空明和司空娇一直沉默不语,他们已经在这里这样静默着坐了将近一个晚上。
  司空曜揉了揉眉心,忽然对弟弟妹妹说:“再不说话就回去睡觉,别在这里像木头一样杵着。”
  司空娇抬起头,张了张嘴,又闭上。
  司空明终于先开了口,“三哥,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只是凝望着床上虚弱的女人,也不看他。
  “你和落夕的事情,怎么向父皇交代?”
  “交代什么?我做事从来不向任何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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