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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豹豹:王爷爹爹来单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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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赎罪,老臣尽力抢救试试。”老太医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又钻入珠帘里头忙活。
“快!稳住心脉,止血,止血啊!蛛”
“大人,姑娘意志不够坚定,我们做再多也是无用功啊!”医女无助地哭喊着,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来人,去把白小辰接过来!”慕容子云压下心中的那抹惊惶,冷声吩咐下去,末了,他撩开帘子,大步阔了进去。
“白纤纤,你给朕活过来!听到没有,你的命格不是很硬吗?只是几十棍而已,就被打趴下了,白纤纤!你听着,倘若你不活过来,朕定会治四弟的罪,为你沉冤得雪。你不是爱那个男人爱到豁出性命吗?朕告诉你,朕要杀了他,杀了他!”慕容子云幽深的眸子染上一抹痛色,他望着女人,大声威胁着。
此刻的他,是嫉妒和怨恨慕容裕轩的!那个男人何其有幸,让一个女人这般不求回报的付出。他了解四弟的性子,四弟从小到大,眼中只有云倾舞一人,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是枚可怜的棋子罢了。
“不要……不要杀他……都是我的错!”白纤纤意识一点点恢复,她额头渗满薄汗,苍白的唇微启,轻声呢喃着。
“傻瓜!”慕容子云无奈地低吼,他别开视线,走出内室:“继续,务必救活她!”
“是,是,是!”老太医面上一喜,开始凝神施救,他心中暗暗感激,还是这年轻的帝王有本事,硬是把丢在鬼门关的人给拉了回来。
一炷香后,老太医浑身虚脱地走了出来,他咬着牙关跪下:“皇上,还需一味药,方能救姑娘脱离危险。”
“说!”慕容子云一颗心也跟着提起,有救了,有救了!他这一回总算是胜过老天的安排了。
“玉火莲!”老太医把头埋得更低,说出的话如同蚊嘤。
“放肆。”一旁的安公公厉声呵斥,气得帽檐也歪歪斜斜:“那玉火莲本就稀罕物种,五年才长一株,若是给了那丫头,皇上的病该怎么办?”
“老臣该死,老臣该死,但是……”老太医左右为难,一脸无措。
“安常,去取玉火莲。”慕容子云不假思索地吩咐下去,拧起的眉心微微舒展开来,还好,那药是他有的!
“皇上,为了南轩,你不能不顾你的身体啊。”安公公急红了眼眶,不愿离开。
“安常,这是圣命,你若是抗旨,朕依法处置。”慕容子云扬声道,语气不容抗拒,末了,他又道:“朕的身体朕清楚,岂是那么容易被打败。”他话音方落,便觉得心口一阵密集的痛,如抽丝剥茧,凌迟着他的神经。
他患有心悸的病症,不到不小,有药续命可以好好活着,若是哪天不幸,也可以顷刻死去。这个秘密仅仅几人知晓,但作为一代君王,是决不能轻易倒下的!
**************
四王府。
慕容裕轩刚刚踏入雨墨阁,便听闻室内女子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是倾舞!她的脸?
心中狐疑,他缓缓推开门,入目所及,不禁越发疑惑。
“阿离!你回来了!”云倾舞欣喜地走上前,扑到男人怀中:“我好想你。”
“你的脸,怎么回事?”慕容裕轩紧了紧手中的并蒂莲,问道。
“阿离,好看吗?我的脸恢复了。”云倾舞嫣然一笑,原本黑红萎缩的脸皮不复存在,一张绝美的面容越发明艳动人。
“呵呵……多亏纤夫人及时把并蒂莲送过来,云姑娘的脸才得以挽救。”风老头摸着花白的胡须,乐呵呵地笑着。
“你说什么?她送了并蒂莲?”慕容裕轩满目震惊,袍袖中的并蒂莲跟着断成两截。心中突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一把推开云倾舞道:“风老头,她不是关在地牢吗?”
“这个,老头我也不知,总之现在万事大吉,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四爷!”鬼魅匆忙走了进来,他一脸忧色道:“地牢里的人是幻象,纤夫人怕是逃出去很久了。”
“该死,她现在在哪?那并蒂莲她又是从哪得来的!”慕容裕轩压下心中的那抹不安,拧眉望了望那黑沉的夜色。
“回四爷,并蒂莲是一名宫里的内侍送来的,而纤夫人也不在坊馆,莫不是还困在宫里。”鬼魅说出了令人心惊的事实。
“丫头!”慕容裕轩脸色微沉,他一甩衣袍,扔掉手中的并蒂莲,脚步急促,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阿离!”云倾舞诺诺地喊了一声,男人置若罔闻,她凤眸微敛,嫉恨的神色稍纵即逝。白纤纤,你这个贱人,我就不信你每次都会那么幸运地活着。
*****
慕容裕轩一路施展轻功,心中焦虑万分,他拉住一名宫人问道:“今晚可有人闯入皇宫?”
“啊……四爷。”宫人被吓得不轻,看清来人这才徐徐道:“回禀四爷,今晚中宫殿闯入一男一女两名刺客,斩杀了数百禁卫军,血流如河啊。”
“两名?”慕容裕轩剑眉微蹙。
“对,男的被皇上一箭穿心,虽然侥幸逃走,但性命也难保。女的也不知为何,从内殿出来后,就浑身是血,几乎没跟禁卫军过招,最后,男的丢下女的逃走了。”
“那女人呢?现在何处?”慕容裕轩心中的那抹不安越发强烈,他一把揪住宫人的衣襟,逼问道。“咳咳咳……”宫人吓得脸色惨白,弱弱道:“估摸着怕是已经死了吧!”
“死了!”慕容裕轩顿觉脑中轰然炸响,一颗心像是被抽空一般。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拼命地摇着宫人的身体:“本王不信,不信!她没死,本王不准你胡说!”没人知道他此刻内心有多恐惧和绝望。
死了?呵呵,怎么可以?纤儿,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休想死!他一把推开宫人,像个疯子一样在各个宫殿里乱窜。
中宫殿,被清理了的现场,血腥味久久没有消散。
慕容裕轩艰难地踏入内殿,目光瞥见那染血的长棍和破碎的衣角,他瞳孔剧缩,呼吸都开始变得沉痛。
高汝嫣惊魂未定地蜷缩在榻上,一双凤眸满是惊恐。她抱着身子瑟瑟发抖,方才那血腥的一幕,成为了她此生都抹不掉的阴影。
“你把她怎样了?”慕容裕轩猩红着眸子,一把揪住高汝嫣的衣襟。
“她?呵?她死了,死了呢?无论如何,她都威胁不到我了,哈哈。”高汝嫣笑的酣畅淋漓,似乎还没醒过来,也不知眼前的男人是谁。
“贱人!本王要你偿命!”慕容裕轩抬手,一个耳光狠狠摔在高汝嫣身上,力道之大,带着浓重的毁灭性。
高汝嫣顿觉脑中嗡嗡作响,耳朵也跟着流出温热的血来,她脸颊高高肿起,狼狈地趴在地上,这才惊醒过来。
“放肆,你胆敢扇本宫耳刮子。”高汝嫣气急败坏地爬起来,作势就要还手。
慕容裕轩深深喘息着,黑眸布满根根血丝,他伸出长臂,一把钳住女人纤细的脖子,然后加重手中的力道。他从不喜打女人,杀女人,但此刻眼前的这位,他恨之入骨,想立刻解决她的性命。
“告诉本王,她人在哪?”慕容裕轩冷声逼迫,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要见她,如此迫不及待,如此思恋如狂。
“呃……”高汝嫣涨红了脸,双手推拒着男人坚固的手臂,她心里害怕极了,慕容裕轩此刻骇人的表情,似乎真的要把她杀了也不假。
“说,她在哪?”慕容裕轩一字一顿,低沉道。手中的力道却不见半分,倘若再过一刻,那女人就会香消玉殒。
“我真的……不知道……或许皇上把她交给了刑部,或许被丢在了乱葬岗……求你,放过我。”高汝嫣眸光盈盈,苦苦哀求着。
她发誓再也不敢去动那女人了,这世上有两个男人如此护着她,不惜与世界为敌,她斗不过啊!或许,白纤纤真的是天命所归,未来南轩最尊贵的女人,凤凰之命!五年前,她用卑劣的手段抢了白纤纤的一切,而她换来的又是什么?
虽然贵为一国皇后,母仪天下,可是谁人知道,慕容子云从娶她那天起,就不曾碰过她,多么可悲,当今皇后二十有六,还是处。子之身
“倘若她死了,本王定拿你陪葬!”慕容裕轩嫌恶松开女人,又疾步出了中宫殿。
**
天胤宫。
夜色已深,但整个大殿被灯火照地透亮。
慕容裕轩站在殿外,看着那不断进进出出的宫人,还有那染血的衣服,他一颗心霎时沉到谷底,冰冷至极。
不是的,这不是她的血衣?她上回已经放干了身体一半的血,怎么可以再流那么多的血?他连连摇头,不愿相信事实。
他眼眶酸胀地难受,心像是被无形的一只手狠狠揪住,呼吸变得那么艰难,他压下心中的不适,作势就要冲进去。
“四爷,您不能进去!”有禁卫军拦住了他的去路。
“放肆,你敢拦本王!让开,我找慕容子云!”此刻的他早已没了正常人的思维,直呼皇帝的名讳。
“四爷,不要让属下为难,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踏入天胤宫半步。”禁卫军拔出手中的剑,威胁道。
“哼?”慕容裕轩勾唇冷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本事拦住本王!”他昂起头,不管不顾地上前。
接着,如料想中一般,有利刃刺入他的身体,带着微凉的触感和刺痛,他眼梢都没抬,置若罔闻,目光紧紧锁着那大殿内。
“四爷……”禁卫军惊惧地扔掉手中的剑,惶恐地跪下。他当然不敢伤慕容裕轩,但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惜以这样的方式逼迫他?
“滚开!”慕容裕轩捂住肩头汩汩而出的血,作势就要走进去,他此刻如同一头发怒的狂狮,任何人都挡不住他的去路。
“疯子,你想做什么?”慕容子云听闻动静,急忙赶了出来。见到此番此景,他不禁冷凝着脸,厉声呵斥。
“告诉我,她在哪?”慕容裕轩上前,咄咄逼问。
“她生或者死早已跟你没任何关系,你此刻做戏未免太让人寒心了!”慕容子云深眸凝着他,说的一针见血。
做戏?呵……慕容裕轩唇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是啊,这一切不都是做戏吗?可是,他不知不觉已经入戏了,难以抽身,他此刻恍然明白了自己的心境,他在乎那个女人,异常在乎,似乎要比云倾舞更甚。
他不要她死,不要。她受了太多委屈,他要一一补偿啊!但这一切似乎来得太迟了!晚了。
“我要见她,放我进去。”慕容裕轩低沉道,从慕容子云的话中不难看出,那丫头已经没了生命危险,是啊,有慕容子云在,还有救不活的人吗?一想到这里,他心境一下子明朗许多。
“她并不想见你,四弟。”慕容子云无情地打断他的念想:“你也没资格见她。回去吧,守着你心爱的女人,不要再来招惹她,她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招惹……”慕容裕轩被堵得哑口无言,是啊,他招惹了她,让这个女人不惜两次用命来拼,他本该高兴的啊?可是心中为何这般难受呢?
慕容裕轩沉着脸,安静地站在那里,衣袍被夜风吹得翻飞作响,他肩头的血还在往外涌……地下三千米魔宫。
寒冰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男人,男人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虚弱至极,他长睫微动,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他苍白的俊颜没有半死血丝,胸口缠着纱布,布上不断沁出殷红的血,如同绽放的红梅,触目惊心。
“君上……”花容推开石门,瞥见床上的男人,眼眶又是一阵酸楚。
她安静地坐在床沿,抬手用丝绢轻轻拭掉男人脸上的薄汗:“君上,你快醒过来,你为那女人受了五百年炼狱之火的折磨。
一直以来,你都是这般勇往直前,不曾放弃,那么花容求你,这回也一定要挺过来,因为,你还要去守护那个女子啊,她需要你不是吗?”
花容轻声呢喃着,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君上啊,其实,花容也需要你呢!那怕你永远是冷漠如冰,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给我,但我依然甘之如饴,就像你爱那个女子一样,不惜等了她五百年,而我只是陪了你三百年而已,不过是从上仙自甘沦为妖魔而已啊,不过是背弃一切,只想回到你身边而已!
所以,君上,花容已经无路可退了,求你一定要醒过来。花容会一直站在你身后,守护你,好让你有更多的精力去守护你心中的挚爱。
“莫姬……莫姬……”千夜惨白的唇微启,艰难地唤着。莫姬,你在哪?会不会很累,会不会很冷,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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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中秋节快乐!
104 叔叔,你悔过吧
翌日,天光大亮。
白纤纤渐渐转醒,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干。
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所及,大片的明黄晃花了她的眼。
她这是在哪?并不像地狱!她还没死!不免心中庆幸。屋内布置地庄重、奢华,青铜炉子里淡淡的龙涎香袅袅娜娜。
皇宫!她还在皇宫!昨夜发生的那一切如此清晰地展现在脑海,一个叫千夜的男人披荆斩棘,要带她逃离;后来,他被一箭穿心,再后来……。意识模糊中,她恍惚瞥见慕容子云盛怒的俊颜…惬…
“啊!”白纤纤试着挪动身体,顿觉身后伤口一下子撕开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
“你醒了?”慕容子云撩开幔帐大步走了进来,不苟言笑的脸容竟露初一抹欣喜。
“皇上……你……。我。”她喉咙一阵干涩,说出的话沙哑又破碎诸。
“先喝点水,有什么待会再说。”慕容子云很快倒好一杯清茶,然后扶住女人,让她侧躺着。
“……”白纤纤一言不发,接过茶水,拼命地喝起来,茶香醇澈,她恍然觉得,活着的感觉真好!
“皇上……那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责罚那黑衣男人,也不要降罪四王府,我可以任你处置。”白纤纤望着男人,恳求道。
“任朕处置?你如今这幅鬼样子,能怎样?”慕容子云毫不避讳的奚落,他把茶杯放下,复又道:“昨夜那男人究竟是谁?”
白纤纤怔然,皇帝还不知晓他的身份,那代表他已经安全逃离了皇宫,想到这里,她心中的大石这才放下:“我只知道他叫千夜,他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她坦然回道,目光真诚。
“是吗?倘若你有半句谎言,朕定会治整个四王府的罪。”他冷声威胁道,撩起衣袍站立:“朕还有政务处理,如果你还不想回去,安心留在这里养伤!”
慕容子云说完,便拂袖离开,徒留一脸错愕的白纤纤。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竟然不怪罪她昨夜大闹中宫殿,杀了他那么多侍卫,还破天荒地把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楚子云,你倒是一点都没变:面冷心善!
“娘亲,娘亲,你醒了吗?”白小辰风一般窜了进来,小身子一下子扑倒母亲怀中噌着。
“乖小辰,你怎么来了?”白纤纤爱怜地亲了亲孩子粉嫩的脸颊,疑惑道。
“哼,坏娘亲,你因为一个男人又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气死我了。”白小辰负气地推开母亲,撅着嘴,气鼓鼓地样子,我见犹怜。
“呃……”白纤纤被堵得哑口无言,是啊,连着孩子都知道,她这算什么,为了那个男人不惜把自己弄得如斯狼狈,而人家或许根本不屑一顾。
室内陷入沉默。
“娘亲……”白小辰心疼地喊了一声:“最后一次好不好,答应小辰,以后不许丢下小辰。”
“恩……娘亲答应你。”白纤纤红了眼眶,哽咽道,她抬手拉过孩子肉鼓鼓的小手,然后按在胸口:“小辰是娘亲的心肝宝贝,娘亲怎么舍得丢下你!”
“咦……又来了,肉麻兮兮的……”某小孩浑身汗毛竖起,揶揄道。可是笑完,他不禁又蹙起眉头,方才进来的时候,他遇到了花心菜叔叔,他身上还带着血,一动不动地站在殿外,他是在等娘亲的原谅吗?
哼,根本不值得原谅。白纤纤气呼呼地端起桌上的清粥:“娘亲,我喂你吃饭吧。”
“小辰有心事吗?”白纤纤喝下一口,蹙眉问,这孩子一喜一怒都是明显地摆在脸上的。
“没有……不过中午饭想吃花心菜。”白小辰恨得牙痒痒,同时又心中疼惜,那叔叔虽说很讨厌,但伤口那么深,该多疼啊!
“说实话……”白纤纤端起白小辰尖尖的下颚,逼迫道。
“呃……哎…。。。唉。”某小辰眉心蹙的越深,唉声叹气地。
“婆婆妈妈的,你是男子汉。”白纤纤毫不留情地奚落:“有什么事?能让我们家小辰烦心的?”
“哎,花心菜叔叔站在殿外,已经站了一夜,就这些了。”白小辰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话音方落,他就追悔莫及了:“娘亲,怎么办?他不走呢!”
“哦……”白纤纤轻轻哦了声,脸上波澜不惊:“他喜欢,就让他站着咯,小辰你记住,现在我们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好啊,好啊。”白小辰连连拍手叫好,心中痛快极了。哼,花心菜叔叔,你也有今天。
一整天,白纤纤都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有宫女给她端茶送水,照顾地无微不至,而乖顺的儿子负责给她按摩,她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夜晚,安怡公主突兀地闯了进来,她插着腰吼道:“坏小子,你敢逃跑,快,跟我回漪澜殿,本公主要你陪着背诗。”
“走开,没看到我在忙吗?”白小辰眼梢都没抬一下,继续认真地给母亲按摩。
“安怡?你们这是?”白纤纤豁然睁开眼睛,疑惑地望着两人,听这语气,待会怕是有一场恶战。
“你敢让本公主滚?”安怡气的直跺脚,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放眼整个南轩,除了这臭小子,谁敢对她大不敬?可恨的是,她偏偏对那臭小子怀有特殊的感情,要她罚,也不舍得。
“小辰,不得无礼。”白纤纤沉下脸,责备道。这孩子是不是太过目中无人了,不过只是对那安怡公主。但她受了慕容子云的恩惠,当然也不能让他女儿受屈。
“喔。”白小辰似懂非懂地应了声,末了才妥协道:“我不喜欢爱哭的女人,你不准哭,我就陪你玩了。”
“真的吗?坏小子?”安怡公主抽抽噎噎地,抹干脸上的泪,一副殷切地上前:“那我们待会玩什么呢?”
“要不玩亲亲?”白小辰邪恶地笑笑,眯起狭长的眼睛,那妖孽的笑颜跟某人很像啊,如出一辙,看的白纤纤心惊肉跳。
“臭小子,不许欺负人家女孩。”白纤纤冷生责备。“喔……小辰明白,女孩是用来疼滴,欺负女孩是禽。兽行为。”白小辰一脸认真道,说的有板有眼。
“噗……”白纤纤震得差点没吐血。
“啊?你坏死了,不跟你玩了!”安怡公主涨红了俏脸,掩面跑了出去。
此刻,忙完政务的慕容子云徐徐走了进来,他剑眉微挑,疑惑道:“出了什么事?谁欺负她了?”
“哎,女人就是个麻烦的动物。”白小辰自怜自艾地叹口气,极不情愿地追了出去。
室内陷入沉寂,徒留两人。
白纤纤尴尬地轻咳两声:“那个,那个……你忙完了啊?”
“恩……”慕容子云淡淡道,他撩起明黄的衣袍,坐了下来,信手在棋盘上倒弄。
“很晚了,你是不是该就寝了……我是不是占了你的床。”白纤纤心如针毡,想要挪动身子。
“别动!你想把伤口再撕开吗?好天天在这混吃混喝?”慕容子云轻斥,纤长白璧的手指捻起一颗棋子。
“呃……那你今晚不睡吗?”白纤纤心中越发过意不去,她居然就那样霸占了人家的龙床,可恨的是现在浑身根本动弹不得。
“不睡……或许我们可以做点别的。”慕容子云勾唇笑笑,被女人的表情给逗乐,他忽然起身,几步走进女人。
“你……你想做什么?”白纤纤吓得心中一跳。天啊!她说的话简直是自掘坟墓。
“你想做什么?下棋,不会吗?”慕容子云说的云淡风轻,把棋盘摆在床沿。
“呃……会一点。”白纤纤脸上羞赫难耐,都怪慕容裕轩那死男人,害的她错以为世上的男人都跟他一般不正经。
“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倘若你赢不了朕,今晚也就别睡了,玩通宵。”慕容子云抬手为女人掖好被子,语气依旧淡漠如水。
“切……你就是这样对待伤患的。”白纤纤苦着脸,极不情愿。跟这腹黑冷情的厮对弈,她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魔掌。
“你从来都不是弱者,朕也不需要怜香惜玉。”慕容子云淡淡道,话中有话。
“我是女人……”白纤纤低垂着头,弱弱道。
**
待续
105 慕容裕轩 我不想见你
“女人可以生生挨几十板子不喊疼?女人可以残忍地放干自己的血?那么告诉朕,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慕容子云咄咄逼问,深邃的眼眸燃起一丝愠怒。
“……”白纤纤被堵地哑口无言,怔怔地望着男人,隐约从那冰冷的黑眸中读到一抹疼惜,他也在可怜她?呵,可惜那个男人从未怜惜过她!
慕容子云竟然都知道了,知道了她的一切,此刻,他定是在笑话她的愚蠢吧?她不过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已,不过是不想让那个男人看低而已,她以为会按照自己的预想发展,却不想竟要经历九死一生换来那男人的信任。
“对不起,朕是不是吓到你了……”慕容子云见女人眼中有水雾萦绕,他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说出的话便软了几分。
“没事……就像你所说,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怎么会被你吓到。”白纤纤吸了吸鼻子,展颜笑笑惬。
室内再次陷入沉寂,两人各怀心思,只闻得见棋子落盘的脆响,一下一下,似是要敲入人内心深处。
“朕倒是小看你了,所谓的会一点点就是这般布局缜密,让朕无从下手?”慕容子云虽说着责备的话,语气却是难得的愉悦。
“呃……比起皇上精湛的棋艺,我这只算得上皮毛。”白纤纤一副谦逊的模样,继续落下一子迈。
“这一招声东击西,接着守株待兔,似乎很熟悉!”慕容子云精锐的眸子微动,末了,他蹙眉道:“朕觉得,你那一招一式似乎都是出自朕手!”
“不是,这是四爷教我的。”白纤纤矢口否认,眼中闪过不自然的光。没错,三年前,的确是楚子云教她的,只是,有些事情过去了,便再也回不去了,她也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什么纠葛。
“也对!四弟跟朕的套路也是如出一辙。”慕容子云黑眸难掩失落,她还是不肯承认。认识他?但他身为一国之君,也不会再拉下脸去质问,他相信,时间会让真相水落石出。
此刻,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大雨顺势而下,一下子洗刷了沉闷压抑的夜晚。
“下雨了……”白纤纤喃喃道,越发心不在焉,手中的棋子尽往死路走。
“既然已经知晓你的套路,这棋下着也没多大意义,你还是早点睡,把伤养好。”慕容子云推散黑白棋子,站起身道。
“恩,谢谢……谢谢你。”白纤纤点头,感激地望着男人。
慕容子云若有所思地睨了白纤纤一眼,心中叹息,这才转身,拂袖离开。
白纤纤安静地趴在床上,一颗心矛盾、纷乱不已,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慕容裕轩离开了没有?
“娘亲,你还没睡吗?”没过一会儿,白小辰抱着一堆书卷迟迟归来。
“恩……在等你啊……你手上拿的什么?”
“《诗经》、《论语》、《三国志》……都是安怡给我的。”白小辰费劲地把书卷抱到床上:“娘亲,睡不着就看这个吧!”
“好法子!!”白纤纤饶有兴致地拿起一本:“对了,他走了吗?”没骨气地,她还是有些担忧那男人。
“谁呀?娘亲你说话能直接一点吗?”白小辰一副云里雾里地样子,反问。
“……”白纤纤憋在心里许久,才道:“就是你说的那花心菜!”
“喔……叔叔啊,他一直都在,我也让他回去,说娘亲不想见你,但叔叔说,你若是不见他,他就一直等下去。”白小辰蹙着眉心道,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哼,他这是吃定我了,让他等,最好淋成重感冒,也不会有人心疼。”白纤纤口是心非地说着,眼睛却是不安地望了望那黑沉的雨幕。
“娘亲,你书拿反了!”白小辰鄙夷地睨着母亲不自然的脸色,奚落道。
“啊?”某女惊呼,脸上有些挂不住:“怎么,反着不能看吗?你,给我乖乖躺下,睡觉!”
“哦……”白小辰听话地应了声,脱下外衫温顺地趴到母亲怀中:“娘亲,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小辰乖,不用担心,等养好伤,我们就离开京城吧!”白纤纤摸着孩子柔软的黑发轻柔道,离开吧,或许她来京城就是一个错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也是错误,好在,她能迷途知返。
“可是,小辰舍不得叔叔了……”白小辰怅然若失道,把脑袋往母亲怀里贴的更近,似是想要更多的温暖:“叔叔是除了娘亲,唯一一个对小辰好的人,他给我做玩具,教我背诗,不让坏人欺负我,就像爹爹一样疼我。可是,他对娘亲不好,我讨厌他,又喜欢他,哎!”
“爹爹……小辰有娘亲不够吗?”白纤纤红了眼眶,是谁的错?让孩子这般没有安全感,那么想要一个爹爹护佑。
白小辰睁着迷茫的大眼睛道:“小辰想跟其他孩子一样,有爹管,有娘疼,还想看到爹爹和娘亲恩爱到白头,娘亲,你会去找小辰的亲爹吗?他为什么不要小辰呢?是不是小辰不乖?”
“傻孩子,不是说了吗?你亲爹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小辰呢,要快快长大,懂事,爹爹一定会回来看你!”
“哦……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要快点长大,就可以保护娘亲了!”白小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才放心睡过去。
白纤纤一丝睡意也没有,她睁着大眼睛望向头顶那繁复花纹的幔帐失神,窗外的雨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伴随着滚滚雷声,那雨势越来越大,滴答滴啦的声响一下下敲入白纤纤心里。
她心中暗道:慕容裕轩,你回去啊!回去,我并没怪你!也不恨你,你如此执拗,又想挽回什么吗?可是,我再也没当初的那份信心,可以去爱你!争取你!回去吧,不要让我心生疼惜和自责!
白纤纤一夜未眠,翌日清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娘亲,娘亲,叔叔走了!”白小辰一大早跑去探情况,然后风一般冲进来汇报。“哦……走了好啊!”白纤纤说着违心的话,不免失落。原以为那男人有多坚定,也对,不过是做戏,何必较真让自己感染风寒,慕容裕轩,你做的很好,残忍地打破了我最后的念想。
她理了理思绪,起身下床准备出去透透气。
“我扶着你,娘亲。”白小辰忙不迭上前,悉心地给母亲披上外衫。
殿外,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湛蓝温婉,如女子宁静美丽的脸。
“咦?那四王爷总算是肯走了?”换班的侍卫一脸疑惑,闲闲发问。
“四爷性子太执拗,昨夜还不是因为承受不住昏死过去,府上的人这才把他抬回去。”另一名侍卫叹息道:“你说,里头那个女人究竟是谁?皇上那般谨慎地护着,还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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