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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豹豹:王爷爹爹来单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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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门门中有数万教众,个个武艺高强,曾经多次与朝廷发生冲突,制造国家动。乱,那些都是乱臣贼子,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又与他们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慕容子云越发疑惑了呢。

“他是黑煞门门主?”白纤纤满目震惊,原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剑客,两年前,冷意被人追杀,身受重伤,命在旦夕,白纤纤误打误撞地救了那男人,而男人给她一片金叶子做信物,说是倘若有一天需要他帮忙,可以那这个信物去京城的地下赌坊找他。

慕容子云见女人一再挑战他的权威,一甩衣袍道:“既然你什么也不肯说,那朕便让你再无机会,来人,拿下打入天牢。”

白纤纤听了,心中的那抹慌乱再也压不住,她站起身大喊:“楚子云,你不能杀我。”她死不足惜,若是连累慕容裕轩背负勾结乱党的罪名……

“朕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如今后悔也无用。”慕容子云冷冷道,转身欲离开。杀了她,杀吧,他再也不会因为那莫名的情愫而影响心绪。

“楚子云,你不能走,……”白纤纤被侍卫钳住,她挣扎着对着男人的背影喊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慕容子云怔然停下脚步,不自觉地接下女子的诗句:“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好熟悉!望着女子,那种莫名的悸动又开始掠过心房。

“楚子云,还记得这首《凤求凰》吗?你教我吹的,我是白纤纤,三年前锦州的那个白纤纤。”女子眼中有雾气萦绕,一句一字认真道。

“朕不记得了!”慕容子云心中愈发烦躁,他厌恶这样莫名的情绪,他从不怀疑自己的记忆。或许她用了妖法,控制人心智的妖法。

慕容子云压下心中的那抹不适,淡淡地觑了一眼女子,冷然道:“杀了她!”

白纤纤大惊,陷入绝望,她了解这个男人,冷情,冷心,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从不理会生死。

慕容子云有一颗典型的帝王之心,漠视一切,冷眼旁观高长青与慕容裕轩的争斗,坐收渔翁之利,杀伐决断毫不拖泥带水

白纤纤压下心中的恐慌,脑中飞转,划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侍卫的牵制,几个箭步上前扑倒慕容子云怀中,然后踮起脚尖。

“你!”慕容子云眉心微蹙,正欲说些什么,白纤纤的唇便贴上他英挺的俊眉。

女子的唇很软,带着一股独有的芝兰香,她吻得及其认真,及其轻柔,仿佛带着一股魔力,似是要吻去男人埋藏在心中的那抹忧伤……

“楚子云,这样你还记得吗?”白纤纤松开男人,眸光晶亮如宝石:“你总爱蹙眉,而我负责为你抚平那褶皱,这是你说的!”

“纤儿!”慕容子云轻声唤着,脑海中似是忆起什么,那些零星的片段,草长莺飞的季节,碧绿的湖水,悠扬的笛声,还有女子巧笑倩兮的绝美面容……

那些景象模糊复又清晰,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刻画。一阵密集的刺痛也随之而来,他扶住欲裂的头:“怎么会这样?”

“皇上您没事吧?”安公公担忧地上前扶住慕容子云,怨怼地瞪了一眼白纤纤。

“回养心殿,朕心口不适。”慕容子云深深吸气,平复心境,又望了眼伫在那里的白纤纤,冷然道:“你成功了,朕暂时还不能杀你,走吧!”

“谢皇上开恩!”白纤纤躬身跪下,这才惊觉手中竟沁出一层薄汗,她方才根本是再赌命,赌慕容子云那并不可靠的记忆,和他犹疑不定的心里。好在她赌赢了。

**

出了宫门,白纤纤一颗心空落落的,忙了一天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暮色悄然降临,月亮有破出云层的迹象,今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白纤纤失魂落魄地回到坊馆,白小辰一脸期待地扑到母亲怀中:“娘亲,娘亲,拿到解药没?”

“……”白纤纤疲惫地叹口气,抱着儿子坐在石阶上,怔怔地望着那皎皎月色,那么美的月亮,竟是害的慕容裕轩痛不欲生的侩子手。

“娘亲,怎么办,今天叔叔的头发都白了。”白小辰见母亲不说话,也恍然明白过来,忍不住红了眼眶。

“白了头发……”白纤纤心口一窒,猛地站起身来:“小辰乖,早点睡,娘亲今晚要去看你叔叔。”

“嗯!”白小辰听话地点头:“记得跟叔叔说,小辰想他了。”

**

雨墨阁,一豆烛火。

屋内不断传来物什摔碎的剧烈声响,伴随着男子痛苦的低。吟。

慕容裕轩衣衫凌乱,三千墨发尽数斑白,脸容青紫,咬着牙,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从床上滚到地上,撞翻了桌椅,打碎了茶盏,弄得浑身是伤……

“阿离,阿离,怎么办?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分担痛楚。”云倾舞泣不成声,痛心的抱着男人:“阿离,阿离,忍一忍,还记得你十五岁那年吗?那场劫难,你也坚强地度过了。阿离,你不会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们说好的,要每天一起看日落,知道头发花白的那天。”

“倾舞……”慕容裕轩低哑道,声线破碎如迟暮的老人。袍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这才忍住体内那股撕裂蛊虫的啃噬。

“倾舞……我身边唯有你了,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此时的慕容裕轩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惶然无依。

“阿离,你这是什么话,无论碧落黄泉,我都追随与你!”云倾舞眸中盈满泪水,抬手轻轻抚摸着男人枯槁的面容。

门外的白纤纤泪水溢满脸颊,她捂住嘴巴,身子瑟瑟发抖,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慕容裕轩,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也许我根本不该来京城,如果不认识你,那高长青也不会从我身上下手害你中毒。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给予我光明,给予我希望,而我带给你的是什么?对不起,慕容裕轩,我没有能力救你,也没资格陪你到最后。

不知何时,云倾舞走了出来,瞥见门口的白纤纤,她脸色微沉:“你还回来作甚?你滚,我们不想看到你!再不滚,我会忍不住杀了你的!”

“杀吧,如果能救回四爷,我任你处置。”白纤纤沙哑道,她机械地擦干脸上的泪渍,满眼疲惫,。

“这可是你说的!”云倾舞眸中闪过异色,她提步上前,素手猛地掐住白纤纤的脖子,力道之大,让人无从反抗。

白纤纤顿觉呼吸一点点被掠夺,而眼前的女人眼中杀意越发浓郁,脸上渐渐浮现狰狞的笑。

云倾舞在笑?白纤纤忽然想起,有件事很诡异犹如她此刻的表情。

那女人又是如何知晓她手臂上的苍鹰图案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揭开最后的谜底,小辰说她是狐狸精,或许真的是,毕竟小辰是从不撒谎的,还拥有不同寻常的妖法,定是可以看透常人不能看透的东西。

思及此,白纤纤猛地推开女人的手:“或许,该死的人并不是我。”她说完,决然转身。她不能这样消沉下去,才一天而已,总会找到救慕容裕的办法的!

091 倒在血泊中

白纤纤压下心中的悲痛,告诉自己要撑下去,她深吸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离开。

夜已深沉,整个雨墨阁漆黑一片,唯独眼前那间厢房还燃着微弱的烛火。

白纤纤忽然想起,那是风神医的住所,那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颇有一份仙风道骨的摸样,喜欢笑,还给小辰治过病。

思及此,她心中不由得难过起来,四王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根本顾不了给那老人办丧事,而是草草摆上了香火祭祀。

白纤纤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郁的熏香伴随着书墨香扑面而来,她径自走进祭台,虔诚的祭拜、叩首。末了,她目光落在那书柜子上堆积如山的书卷上,脑中陡然划过一个设想,风神医不是一般的大夫,或许他书中有记载关于月影蛊毒的其他解法愀。

因这想法,白纤纤心“咚咚”地剧烈跳动起来,她压抑住那抹澎湃,拿出几个烛台把整个内室点亮,她忙完一切,然后安静地坐在案桌前,聚精会神地浏览那些书籍。

整整一晚,那《神农本草经》、《皇帝内经》、《金匮要略》,等系列医术看的七七八八,仍旧没有半个字有关月影蛊毒的记载。

白纤纤此时双眼下陷,酸胀难耐,负气的把那书卷狠狠摔在桌上。闭上眼睛小憩半晌,她又开始不断地翻阅,查找,如此反复,腹中饿的空虚,她仿若未闻崤。

***

龙吟宫。

慕容子云临窗而立,黑眸定定地望着夜空那一弯明月,良久,他叹息一声道:“安常,朕是不是很没用?”

安公公惶恐的勾着身子道:“皇上,您登基三年,南轩在你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外敌也再不敢来犯,您为南轩做了那么多,怎说出这般负气的话来。”

安公公是发自内心地钦佩这位年轻的帝王,怪只怪先帝昏庸无能,留下千疮百孔,内忧外患的南轩撒手而去。

“如果百姓真的是安居乐业,也不会频频发生暴乱,如果朕真的是个有魄力的君王,也不会眼看着高长青扰乱朝纲,一手遮天,而不能治其罪。”慕容子云扪心自问,俊逸的脸容满是挫败。

“奴才虽然不懂那些所谓的朝政,但奴才知道,您是用心在做一个好皇帝,只是身为帝王,有很多不得已罢了。”

“安常。你说如果雅儿还活在世上,是不是会取笑朕这般无用?”慕容子云目光淡淡,语气低垣,谁也不知身为帝王的那中高处不胜寒的悲凉之感。

“皇上……”安公公哽咽着,红了眼眶。

“罢了,不说这些,现在你替朕去办一件事。”慕容子云收回思绪,恢复贯有的冷峻面容。

“皇上请吩咐。”

“今晚把解药送到四王府,不得有误。”慕容子云眸光微敛,神色是不多见的凝重。

“皇上,麒麟动不得,您要三思,倘若南轩因此受到浩劫……”安公公惶然跪下,额上冷汗涔涔。

“就如那个女人所说,他毕竟是朕的四弟,不能见死不救。再者,朕才不信那些所谓的神鬼传说,江山的稳固不是一只兽说了算。”慕容子云朝安公公摆手,示意他心意已决。

方才在宫门口,白纤纤临走时不知死活的跪下跟他求解药,她说:“皇上,如若你还有一丝亲情,就不要亲手扼杀,慕容裕轩从没觊觎你的皇位,他即使做错了什么,毕竟也是您的亲弟弟,您希望往后在良心谴责中度过吗?”

那女人说的很对!说到他心坎儿上了。

先皇在世时,四弟与他是几位皇子中最亲的,他们自小同穿一条裤子,同受责难,荣辱与共,一起笑一起哭,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越发疏离,各怀心思,各自算计,以至于越走越远。

安公公见皇帝语气坚定,也不再多说,领了命,匆匆朝着祭祀的神殿走去。

安公公走到一半路程时,有凤撵挡住了他的去路。

“哀家就知道,皇帝会因为心软而动麒麟。”太后徐徐从鸾轿上下来,走到安公公身边停下。

“太后娘娘,皇上心意已决,任何人都劝不住啊。”安公公忙不迭跪下:“是奴才有罪。”

“哼。南轩的龙脉不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断送,听着,哀家不允许你动它。”太后语气坚决,不容抗拒。

“这…。。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安公公把头埋得更低。

“送一个假的去,不就两全其美,只要你口风紧,相信皇帝也不会看出破绽,老四那个孩子,就当是福薄,哀家会请法师好好为他超度的。”

“奴才遵旨。”安公公垂首领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

翌日,雨墨阁。

云倾舞满眼欣喜的推门而入:“阿离,阿离,你有救了!”她手里端着一托盘,因为太过激动,险些摔倒。

床榻上的人艰难地睁开眼眸,淡淡道:“是鬼魅回来了吗?”如今能救他的,除了鬼魅带回来的东西,再无其他。

“不是,是麒麟神兽的毛发,月影蛊毒的唯一解药。”云倾舞小心翼翼的拿起那银白的物什,递给慕容裕轩。

“烧了吧!”慕容裕轩并未多看一眼,抬手挥开。

“阿离!”云倾舞不解地望着男人:“阿离,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活不了几天了,现在解药摆在这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本王了解皇兄,他断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兄弟而动摇他的江山,倘若他真的是良心发现,给本王送来解药,那解药也不会到本王手中,你忘了,还有那个老女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这根本不是真的解药,烧了吧。”慕容裕轩眸中难掩疲惫,沙哑道。

“阿离!”云倾舞负气地把托盘狠狠摔在地上,扑到慕容裕轩身上嚎啕大哭起来:“阿离……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不要你死,鬼大哥去了那么久根本没有回来的迹象,我知道那只是零星的希望,阿离,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我不要往后只活在回忆里,阿离,你告诉我,该怎么救你……阿离。”

云倾舞身子瑟瑟颤抖着,哭的肝肠寸断,几欲虚脱。

“傻瓜。”慕容裕轩勾唇,轻拍着女子的背脊:“不到最后一刻,你要相信本王没那么容易死,你忘了,你曾经给我算过,说我命格很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打倒的!”

“阿离,你就会安慰我。”云倾舞停止抽噎,脱下鞋翻身上。床,安静地躺在男人身边:“阿离,你会活得好好的,若是死了,倾舞也会陪你死。”

“倾舞……”慕容裕轩轻声唤着,心中陡然掠过一个女子的脸容来---白纤纤。那傻丫头曾经说,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若真有那么一天,即便生不同时,死同穴。

可是,世事难料。

**

雨墨阁风神医厢房,红烛已灭,晌午的阳光大咧咧穿透进来,如同扑了一地的金子。

白纤纤抱着那本《医典手札》,唇角勾起,终是忍不住开心地笑开来,有救了,有救了,慕容裕轩,我找到解毒的法子了!

她站起身来,顿觉眼前一黑,脑中眩晕阵阵,险些栽倒。

她抱着书宛若珍宝,又在药箱里倒腾了半晌,取走几颗所谓的“仙丹”,这才匆匆离开。

刚回到坊馆,茉莉跟小辰便迎了上来。

“纤纤,你脸色好吓人,昨晚你一直待在四王府吗?”茉莉担忧地拉住白纤纤:“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把身体累垮……了怎么办?”

“没事!我已经找到救四爷的法子了,我现在就好好睡觉,好好吃饭。”白纤纤望了望手中的医书,眼睛眉梢皆是难掩的欣喜。

“娘亲,真的吗?叔叔有救了?”白小辰一张小脸满是期待。

“嗯。”白纤纤抱起孩子,爱怜的吻了吻那稚嫩的脸颊:“小辰,如果哪一天娘亲不在了,你记住要坚强活下去,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她说完这些,脸色不禁变得沉重起来。

“纤纤……”茉莉心中划过不安,救四爷,莫非要?

“娘亲,小辰不懂你说的话。”白小辰把头埋入母亲怀里:“叔叔会好起来,娘亲也会好好的,小辰要看着你们和好。”

**

连着两日,白纤纤让茉莉关了坊馆的生意,一个人待在房里,吃很多东西,睡很久的觉,闲暇时就抱着那医书研究,或者给小辰讲童话故事。

两日下来,她虚弱惨白的脸色越发红润,透着健康的光泽。

夜晚,白纤纤拉住茉莉,正色道:“茉莉啊……你把小辰送回四王府,今夜不许他回坊馆,我有事情要做。”

“纤纤……能不能告诉我…。。救四爷的办法…。。”茉莉隐约猜到些什么,面露难色。

“听着,不许任何人叨扰我,茉莉,一切就交给你了。”白纤纤把怀中沉睡的白小辰递给茉莉,然后不容分说地关上大门。

“纤纤……”茉莉担忧地喊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抱着孩子朝四王府走去。

偌大的坊馆空无一人,夜很静,月光寒凉,如一把锋利的刀子。

白纤纤静静地望着那弯月,心中暗道:“慕容裕轩,过了今晚,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收回思绪,她开始忙活,从柜子里掏出一根根红烛,连续点燃,直到整个大厅密密麻麻摆满数百根,妖艳的红铺天盖地。

白纤纤做完这些,又拿起案桌上准备好的匕首,闭上眼睛,毫不迟疑地划破手臂。

“滴答,滴答。”空气中漂浮着浓稠的血腥味。

冰凉的刀刃割破肌理,带着一阵密集的疼,白纤纤咬了咬牙,安静地躺在软榻上,脑海中忆起那个男人来。

初见,他一袭妖娆红衣,宛若邪魅的神邸,倾身把她压下,凤眸潋滟,尽是戏谑之情。那时的她就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男子,美得万物都失了颜色。

后来,西街,他轻摇折扇,如英雄般出现,救小辰与危难之中,更不惜断掌换的小辰性命,那时的她,似乎就认定了这个男人,这个总是强势地挡在他前面的男人,偶尔霸道,偶尔温柔。

再后来,太后寿诞,她被众人欺凌,他面色冷凝,披着朝霞款款而来:“丫头,你还好吧?”那简单的问句,触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替她雪恨,还她清白与尊严,予她至高无上的名分……

他温情如水,宠她上天,连带着接受来历不明的孩子,而她带给他的却是致命的伤害,她不要眼睁睁看着他死,所以,她愿冒死一试!

**

雨墨阁。

夏虫唧唧,嘈杂不已。

此时的慕容裕轩左脸布满黄褐色的毛发,嘴里的獠牙紧紧咬着下唇,身后的尾巴也跟着冒出,过了今晚,他便会幻化成原形,生命走到尽头。

“阿离。一定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求你告诉我……”云倾舞苦苦哀求,哭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听话,不哭,不是还有一晚吗?”慕容裕轩勾唇,虚弱地笑笑,安慰道。

此刻。

“王爷!老头我回来晚了!”风老头推门而入,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上各处还留有不少血痕。

“风神医!”云倾舞愕然惊呼,红泪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如今活生生又是怎么回事?思及此,她脸色不由得苍白几分。

“风老头,本王料定你这条老命没那么容易死。”慕容裕轩勾唇,眼中尽是希望。他支撑着手臂坐直身子:“老头,本王的事想必你也算到了,月影蛊毒定有其他解法对不对?”

风老头蹙眉,连连摇头:“三种解毒之法,王爷你都已知晓,老头我也无能为力。”

“哪三种?”云倾舞急切的问。

“第一种,南轩国宝,麒麟神兽的毛发;第二种,东海龙宫,能解百毒,万年开一次的紫荆珊瑚;第三种,也是最简单的法子,雌蛊依血而生,只要放干纤夫人体内一半的血,雌蛊死亡,那王爷身体里的雄蛊也会跟着消失。”风老头眉心深锁,一一道出。

“鬼魅已经去了东海,暂时还没消息。”慕容裕轩眸光微动,淡淡回道。

“王爷拿自己的命跟时间赌,老头我不敢苟同,眼前明明有最快的解毒方法,而你却放任那女子离开!”风老头扬声道,气得吹胡子瞪眼。

“本王的命不需要那女人来救!本王也不想见到她。况且,她若是现在死了,七月十五大劫那日,本王又如何取她心头之血。”慕容裕轩极力反驳。

“王爷说的是真心话吗?”风老头反问,他们家的王爷,这是要保那女子的性命罢了。

“我这就派人去抓那个女人回来给阿离解毒。”云倾舞抹干脸上的泪,忙不迭朝外跑。

“倾舞!不准去!”慕容裕轩大喝,怨怼地望了眼风老头:“老头,本王宁愿你没回来过!”

“阿离!”云倾舞委屈地红了眼眶:“阿离是舍不得了吗?宁愿丢弃自己的性命,也要赶她走?”

“倾舞。本王不是说了吗?等鬼魅回来,白纤纤的命暂时还不能取!”慕容裕轩见女人眸中泪光闪烁,说出的话便柔了几分。

“唉,孽缘啊孽缘。”风老头无奈地叹息两声,从衣袖中掏出一枚透明丹药:“吃了它,也许能缓两天,看看鬼魅能否成功夺回紫荆珊瑚。”

“嗯。”慕容裕轩点头,这才放心躺下。

风老头认真把药碾碎,给慕容裕轩服下,复又抬手探了探他的脉搏,不禁狐疑道:“怎么回事?王爷体内的蛊虫已经消亡半数,这?”

“你说什么?”慕容裕轩猛地坐起身来,心中掠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

092 来生愿第一个遇见你(6000字)

“莫非纤夫人此刻极有可能自己在放血,不然这蛊虫根本不可能消失”老头说出了慕容裕轩不愿相信的事实。

“纤儿!”慕容裕轩脸色大变,顾不得身体的虚弱,猛地推开风老头翻身下床。

**

坊馆。

白纤纤虚弱地躺在软榻上,整个室内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她一条手臂已然麻木,意识被一点点剥夺,蛊虫跟着血液流出,数千只蚂蚁般大小的虫子被红烛的火焰迅速卷走,发出噼里啪啦的灼烧声响…愀…

她心中释然,唇角微扬,烧吧!烧吧!慕容裕轩体内的毒估摸着快解了!

“呵呵呵……”骤然,尖锐的女子笑声穿透耳膜,如同暗夜中的厉鬼。一只只白雾般透明脸容的飘在空中。

“你是谁……”白纤纤抬手想要挥去那令人厌恶的丑东西,她恍惚记起,跟玉凉湖里那诡异可怖的白莲,如出一辙嵴。

“莫姬……莫姬……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被放干。血的滋味好受吗?”红泪嚣张转着脑袋,盘旋在白纤纤头顶。

“莫姬。”白纤纤虚弱道。又是那个名字,倒底是不是梦?她前世有着怎样的一段纠葛?有个女人恨她入骨,有个男人爱她入骨。

“贱人,不如我帮帮你,痛快些,这样你就可以。很快下来陪我了!”红泪笑着低头,用嘴含住匕首,然后一刀一刀划在女子身上,复又舔了舔刀尖上温热的血,模样贪婪。

“啊!”白纤纤惊声痛呼,那利器破开她的皮肉,又残忍地割入骨头,一寸一寸,一种难以承受的刺痛席卷全身,令她几欲窒息。

她眼中溢出泪水,蜷缩着身子,想要反抗却提不起一丝气力。

“莫姬,当年的阿洛便是因为你这贱人,忍受凌迟之苦,被活生生削去皮肉,放干血液,含冤惨死。今日我也要你尝尝阿洛当年替你承受的痛楚,哈哈!”红泪怨恨地仰头嘶吼,笑的癫狂:“阿洛,阿洛,我替你报仇了!哈哈哈……你是否还会心疼这个贱人呢?”

“不要……你这个疯子……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认识阿洛。”白纤纤抬手想要挥开那狰狞的脸,她不甘就这样莫名的死去,她还要见慕容裕轩最后一面。

“哈哈……阿洛,你听得到吗?她说她不认识你!多么讽刺啊!”红泪笑着,却流出了血泪。(素素蹦出来,亲们猜猜转世的阿洛是谁??)

此刻,白纤纤手中的紫喻骤然放射出一道极强的紫光,而案桌边上的飞鱼剑也蠢蠢欲动,似是感受了到主人的危险正慢慢凝聚力量。

“哼,雕虫小技!”红泪扔掉匕首,似是早已准备,她嘴中轻轻吐气,一缕乌烟顺势而出,纷纷散开来围成一个坚固的结界。

“你……”白纤纤绝望地闭上眼睛,心中一片死寂。慕容裕轩,我就要死了,好想,好想见你一面。

她在脑海中深深刻画着:男人英挺的剑眉,黑曜石般深沉的眼眸,薄削性感的唇,那如二月春风般暖人的笑颜,如有来生,她期望是第一个遇见他的女人。

还有那乖顺可爱的小辰,对不起,是娘亲没用,不能看着你长大成人了!你会怪娘亲吗?下辈子还愿意做我的孩子吗?

就在白纤纤放弃挣扎的那一瞬间,坊馆的门被猛地推开,月光顷刻照了进来,扫除了一室的阴霾。

“畜生,放开她!”风老头大喝,飞快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檀木圆钵,猛地朝红泪掷过去。

“啊!!”结界被圆钵打破,红泪惨叫一声,顷刻化作一缕黑烟飘向窗外,临走前她的声音又飘了回来:“莫姬,莫姬,我还会。回来,此生缠定你!你休想活得快活!”

一切尘埃落定。

白纤纤艰难地抬眸,望着门口站立的颀长身影,唇角微勾:“慕容裕轩……”她想说些什么,但脑中的意识越发涣散,刚一抬手便昏死过去。

慕容裕轩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去的,脚下如灌了铅沉重。红,满地的红刺痛了他的眼睛,一地的血蜿蜒成一道浅浅的河流,血腥味充斥整个鼻尖。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的血,一个人能有那么大的勇气,可以生生放干自己的血。

他感觉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疼的几欲窒息,他颤抖着双手抱起浑身是血的女子,女子身体那么轻盈,那么虚弱,好像下一瞬就要从他手中消逝一般。

她的脸那般娇小,苍白如雪,安静地闭着眼睛,唇角是微微上扬的弧度,她这是在笑?释然的笑?

“傻丫头!”慕容裕轩悲恸地大喊。他紧紧地裹住女子,艰难站起身来:“风老头,本王要你救她,救她!”他吼得几欲癫狂,眸中泛起根根血丝。

“王爷!”风老头痛心地叹息一声,收回圆钵,开始给白纤纤探脉。

半晌后。

“王爷,恕老头无能,救不了夫人,您节哀吧!”风老头颓丧地摇头,挫败的垂下手:“如果没有那畜生作怪,夫人性命还有转圜的余地。”

“……”慕容裕轩抿着唇,黑眸紧紧锁着女子虚弱的面容,袍袖中的手,指甲生生掐入掌心。悔恨与懊恼席卷,他体内的暴戾因子蠢蠢欲动,此刻的他有种要毁灭万物的冲动。

“你都对她做了什么?”袁弘踉跄着跑了进来,满目怨恨:“慕容裕轩,你也恨得下心?枉她对你痴心一片!”袁弘抬手,用尽全身力气,一拳狠狠落在男人脸上。

“……”慕容裕轩身形微动,脸色死寂,只是安静地抱着女子,仿若未闻。

“袁大人!王爷也不想的!都是劫数啊劫数!”风老头拉住袁弘,惋惜地摇头。

袁弘怔在原地,许久才平复下心境。似是想到什么,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颗通体紫色的怪异植物:“风神医!这是紫荆珊瑚,今晚一个男人托付给我的,你看,能不能救纤儿!”这紫荆珊瑚原本是要给慕容裕轩解月影蛊毒了!还纤儿清白。如今事情变幻地让他无力招架。

“这真是紫荆珊瑚?”风老头登时眼睛一亮,燃起巨大的希望:“紫荆珊瑚不仅能解百毒,更能让命悬一线地人化解危难!果真是老天开眼啊!纤夫人有救了,哈哈。”风老头朗声大笑,欣喜地接过,爱不释手地观摩起来,复又不断地点头:“没错,此物正是那万年才长成一株的紫荆珊瑚,王爷!”

慕容裕轩空洞的黑眸这才聚起一丝涟漪,他望着怀中的女子扯唇笑笑,心中一阵狂喜。复又若有所思地看向袁弘:“袁大人,紫荆珊瑚是鬼魅托付给你的吗?”鬼魅迟迟未归,莫非出事了?

“不!是一个叫千夜的男人托付给我的!他说,总有一天,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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