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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夺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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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照顾我,我照顾释策,这样不是刚好吗?”芷凌绕过小春,迳自在厨房寻找所需要的食材与锅具。
厨子老陈见她出现,吓了一跳,正想着该以何种不会得罪她的方式将她请出厨房。
“话是没错,可是小姐,你会煮食吗?”小春在她身边不停打转,试图让她打消主意。
芷凌抱着锅子,偏头想了好一会儿。“我想应该会吧。”
“啊?应该?”小春低叫了声,光听就觉得心惊胆颤,深怕冉小姐会拿刀子切了自个儿的手指,或是不小心就将厨房给烧了。
“虽然我忘了所有的事,不过我想炖一锅鸡汤应该不会很难才对。”芷凌微微一笑,对自己信心满满。
小春与老陈有志一同头摇得如博浪鼓,异口同声道:“不,是很难。”
她这千金小姐极可能不曾下过厨,究竟是哪来的自信认为炖鸡汤一点都不难?
“难不难做了就知道。”芷凌完全没被他们两人的话吓着,执意这鸡汤非炖不可。
老陈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说道:“既然小姐想炖鸡汤,那就交给我老陈来负责,保证绝对会炖出香气四溢的鸡汤来。”
“没错,厨房的活儿,陈叔再熟悉不过,为当家的炖鸡汤,尽管交给陈叔负责便是。”小春顺着老陈的话,力劝她打退堂鼓。
“可是我就是想让释策喝我亲手炖的汤。”芷凌谢绝了陈叔的好意,她对释策所有的心意都包含在这鸡汤中,说什么都不能假他人之手。
“呃……”这鸡汤恐怕会难以下咽,小春默默地同情起当家的。
芷凌娇俏一笑。“你们放心,我不会有问题的。”
没有问题才怪,小春与老陈心中如是想,不过没有表现出来,既然她这般坚持,身为下人的他们哪有资格再说什么,唯有放手让她去做了,唯一让他们暗自庆幸的是要受这锅汤荼毒的人不是他们。
芷凌挽起衣袖,露出藕白的手臂,将鸡肉与现有的新鲜蔬菜和菇类一一清洗干净。
小春一个箭步冲上前。“小姐,我来帮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芷凌笑着婉拒,希望这锅汤的每一道程序皆由她亲自完成。
小春只好站在一旁干瞪眼。
老陈则是站到水缸旁,机灵的以水瓢舀起一瓢水,倘若苗头不对,他便可以马上救火。
粉嫩嫩的唇瓣因专注而紧抿,如小鹿般乌黑灼亮的眼瞳盯着手中的鲜蔬,右手拿着菜刀将鲜蔬一一切块,再同鸡肉一块儿放进锅中熬煮,所有步骤毫不拖泥带水,俐落得很。
她的十指完好如初,不见任何伤口,厨房也没浓烟密布,惨遭烧毁。
小春看傻了眼,好不容易找到了声音说话。“原来小姐你真的会炖鸡汤。”
老陈哑然将水瓢放回水缸,摸了摸鼻子不得不承认,他小觑这位冉姑娘了。
“看起来的确是如此。”芷凌打趣说着,弯身随时增减柴火、控制火候,满腔浓情密意皆投注在这锅鸡汤当中。
过了一会儿,满室香气四溢,小春不由自主吞咽了下口水,不再暗自同情当家的,反而是羡慕起他有口福了。
冉芷凌深吸了口鸡汤的清香,心头喜孜孜,不住猜想,当严释策喝到鸡汤时会有怎样的表情,是觉得好喝呢?还是觉得没啥滋味?
想着想着,她的心因涨满期待而扑通、扑通快速跃动,期望他能快点回来,喝她亲手炖煮的鸡汤。
纷纷春雨中,严释策带着满身疲累回到府里,双腿刚踏出轿子,守在大门的家丁早站在轿前开伞为他挡雨,笑嘻嘻地对他唤了声当家的。
他不晓得是自己过于敏感还是怎么着,总觉得家丁的笑容和平日不同,似乎带着羡慕与垂涎。
垂涎?守门的家丁垂涎他?
光是想像就觉得诡异奇怪,他与家丁同样是男人,正值青春年少的家丁理应垂涎娇俏可人的小姑娘,没道理垂涎他这个大男人,肯定是他多心了。
为自己荒唐的臆测轻笑摇头,信步走过以白石铺成的地板,转了个弯步上花廊,走向别院。
“当家的是要到别院探望小姐吗?”方总管快步步出大厅,尾随在他身后询问。
“对,芷凌今天如何?”释策应了声,一如往常先关心未婚妻的情况。
“小姐她今儿个精神奕奕。”能在厨房炖汤揉面,怎会精神不佳。
听见她精神很好,原本写在释策脸上的疲累一扫而空,转为愉悦,迈开的步伐亦显得轻快。
为免主子扑了个空,方总管急忙喊住他的脚步。“当家的,小姐不在房里。”
“不在房里?是到水榭听雨去了?”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是芷凌风雅娴静端坐在水榭里听雨的画面。
“小姐不在水榭,她在厨房。”
“她在厨房做什么?”肚子饿了?陈叔做的菜不合她胃口?
“当家的去了就知道。”方总管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
先前冉芷凌踏进厨房没多久,方总管就接到消息赶了过去,正好见她亲自下厨,细心的为当家的炖鸡汤,原以为炖了鸡汤会就此结束,但她竟一发不可收拾,又开始揉面团做起胡麻饼,她那熟练的架势,令方总管印象深刻。
严释策看了总管一眼,不懂他究竟在隐瞒什么,决意加快脚步,到厨房一探究竟。
随侍在旁的家丁跟随他的疾步,撑好伞,以免他淋湿了。
在快走近厨房时,他立即发现飘散在雨中的空气有别以往,除了泥土味与青草香外,还散发出诱人的食物香气,有胡麻香、面皮香以及清甜淡雅的鸡汤香,他情不自禁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厨房屋檐下,围了些好奇聚集的仆佣,他们皆是被食物的香气所吸引过来,伸长脖子往里面瞧,不由自主吞咽着分泌过剩的口水,直到发现当家的回府了,这才纷纷作鸟兽散,不敢再逗留。
仆佣离去后,留给严释策最好的位置,他站定后往厨房内看,即见心心念念的小女人正酡红着脸,站在炉前烤面饼。
她的颊边与发丝都不小心沾到面粉,白细的粉末,让她看起来似裹了层糖粉,尤其是粉嫩嫩的唇瓣还沾到一粒黑胡麻,让他情不自禁涌现吃下那粒调皮胡麻的冲动。
“小姐,这胡麻饼烤得好香哪!”看着烤得香酥焦黄的胡麻饼,小春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小春,你觉得释策会喜欢吗?”期待能够获得心上人的肯定,冉芷凌既紧张又兴奋。
小春拍胸脯向她保证:“当家的一定会喜欢的。”
有了小春斩钉截铁的保证,芷凌嫣然一笑,放下心中的大石。“待会儿你和陈叔先帮我尝尝看味道,一定要告诉我实话哦!”
听到有机会吃到令人食指大动的胡麻饼与炖鸡汤,小春当场喜上眉梢,就差没手舞足蹈了。
在一旁看了许久,对她的厨艺不再有所怀疑的陈叔亦然,正准备快乐的回覆她时,突然眼尖发现当家的就站在外头,陈叔强压下失望,对小春努努嘴。
小春接收到陈叔的指示,发现当家的已经回府,且正情意绵绵盯着小姐看,暗暗叹了口气,惋惜自己无法一饱口福,与陈叔一块儿黯然退下。
而负责撑伞的家丁也机灵退下,不打扰他们。
小春和陈叔、家丁退下后,严释策便轻巧无声的走到冉芷凌斜后方,心满意足的看着她认真为他煮食的嫣红小脸蛋。
“不晓得释策回府了没,小春,你到前头去帮我探探好吗?”炉上的胡麻饼已经烤好,她忙着将一块块烤得香酥的胡麻饼装盘。
手脚俐落装好转身时,冷不防就看见严释策站在她身后,她又惊又喜,清脆娇甜的嗓音略扬:“释策,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严释策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盘子,顺手搁在桌上,怜惜问:“我吓到你了?”
“吓到倒是没有。”芷凌甜甜一笑,小手忙着将垂落在颊畔的发丝塞回耳后,就怕他觉得她仪容凌乱。
严释策嘴角噙笑,伸手轻轻拍抚她发上的面粉,帮她整理仪容。“这儿沾到了面粉。”
她羞窘低叫了声,双手急忙在他拍抚过的地方,继续拍打那无法看见的面粉。
他又是一笑,骨节分明的指尖轻抚过她的颊畔,让她得以清楚看见沾染到指上的白面粉。“还有这里。”
“奇怪,我明明很注意啊!”她好生懊恼,这面粉究竟是怎么飘的?怎么随随便便就沾到她的头发和脸颊。
释策不会以为她刚刚是忙着在面粉堆里打滚吧?
“还有……”他故意顿了下逗她。
“还有哪里?”她急着想知道,恨不得整个人泡进大水缸清洗一遍。
“这里。”修长的食指暧昧点上粉嫩红唇,拈起那粒教他垂涎已久的黑胡麻,在她目光注视下,缓缓送入口中。
芷凌瞪大眼看着他将沾到她唇的那粒黑胡麻送入口中,一张俏脸轰地烧上两团娇艳红云,羞到说不出话来,而唇上被他食指点过的地方,酥麻激颤不已,甚至直达心间,芳心悸悸。
“你、你你……”好不容易找到声音说话,却是一句话也无法说完全。
“我怎么了?”这小女人脸红害羞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到教他心痒难耐,忍不住一逗再逗。
娇羞的眼瞳闪躲着上方那双闪烁着笑意的黑眸,呐呐低声道:“你若饿了,可以吃刚烤好的胡麻饼,不用吃我嘴上的胡麻……”
严释策双臂盘在胸前,像个登徒子,坏坏地调戏她。“我的确是饿极了,所以觉得你唇上的胡麻会比刚烤好的胡麻饼滋味好上千百倍。”
她的脑子因他所说的轻佻话语重重轰了声,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差点脱口就问他,她嘴上的胡麻真比胡麻饼可口美味吗?
可他明明就是个正经八百的人,怎么会在转瞬间变了模样,他、他、他莫不是累糊涂了吧?
不过没有一本正经的他,看起来更加可亲、吸引人,使她想与他更加亲近,感觉在他眼里,她是这世间最美丽、最娇俏、最动人的姑娘,这大大满足了她,嘻。
娇滴滴声状似埋怨地说:“你小心被其他人听见,会笑话你。”
“这里除了你和我之外,早已无其他人。”他好心的提醒她,其他人早就识相地悄声离开。
“咦?小春和陈叔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怎么都没发现?”芷凌左右张望,果然厨房内就剩她和严释策两人。
“你太专注在胡麻饼上头,以致没发现他们两人离开。”看着那一盘烤得金黄酥脆的胡麻饼,体内流淌着汩汩热流,激荡不已。
莫怪一回来,家丁就对他垂涎微笑,莫怪方总管不肯吐露只字片语,皆因府里上下皆知她正在厨房为他辛苦张罗。
第2章(2)
“或许吧,你……想不想要尝尝我的手艺?”圆亮的眼瞳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好。”严释策撩起衣袍,坐在长凳上,准备大快朵颐。
“先说好,因为我忘了所有的事,所以这鸡汤与胡麻饼也不晓得做得对不对,很可能不好吃。”在盛鸡汤给他之前,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尽管鸡汤和胡麻饼闻起来都很香,可是香不代表好吃,她实在很怕他会难以下咽。
“我尝尝就知道了。”依外观看来,胡麻饼绝对不会难吃到哪儿去,他对她眨眨眼,要她对自己有信心。
见他比自己还要有信心,总算让她不再忐忑不安,为他盛好鸡汤,放在桌上,静立在一旁,仔细盯着他的脸,留意他品尝时的反应。
“你陪我一块儿坐。”大掌一伸,将她拉至身旁坐下。
芷凌依偎在他身畔,看着他拿起汤匙舀了口汤,不疾不徐喝下,眉头忽地一蹙。
“怎么了?很难喝吗?是太淡还是太咸?”他眉头这么一皱,让芷凌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着想知道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严释策不回答,迳自又舀了块鸡肉放进口中细细咀嚼。
“肉会不会炖得太过干涩?”
严释策依然不说话,吞下鸡肉后,放下汤匙,拿了块胡麻饼撕下一块,放进口中。
芷凌已经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既想追问,又怕他觉得她是在逼他一定要说好吃,只好吞下内心的焦急。
严释策紧皱着眉心吞下口中的胡麻饼,再撕下一块,放进嘴里。
“看你吃得这么痛苦,还是不要吃好了。”她忍了好久,伸手阻止他再荼毒他自己。
“我一点也不痛苦。”他灵巧闪躲过,不让她取走手中的胡麻饼。
她嘟嘴,脚跟轻轻一跺。“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他反问。
“因为你从头到尾都紧皱着眉头,这样不是吃得很痛苦吗?”证据明明就清楚写在他脸上,他要如何抵赖。
“我会皱眉是因为我一直在想,你的手艺为何会这样的好?”她的厨艺简直是无可挑剔。
鸡汤鲜甜味美,鸡肉鲜嫩滑顺,胡麻饼则层层面香包裹着胡麻香,每嚼上一口,面香扑鼻,愈嚼愈有劲,让他胃口大开,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你真觉得我的手艺好?”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他肯定颔首。“无庸置疑。”
有了他的赞赏,令她信心大增,笑吟吟托着下巴,充满期待问道:“那你明天想吃什么?我再做给你吃好吗?”
“不用了。”他撕下一小块胡麻饼,亲昵的喂她。
胡麻饼塞进嘴里,让她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你能好好调养身体,不要为了我耗费心神在厨房张罗。”他心疼地舀了口鸡汤喂她喝下,让她也补补元气。
她是如此纤细娇弱,且身上的伤尚未痊愈,这般为他辛苦,若是累坏了身子躺卧病榻,岂不是要教他再次痛拧了心。
“你放心,我的身子已经快要痊愈,精神好得很,不会因为做几道小点心、炖几碗汤就病了。”感受到他浓浓的关心,灵灿灿的眼瞳似水柔情望向他。
“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严释策有他的坚持,她那漾满柔情的眼波牵动他的心房,修长带有薄茧的手指情不自禁勾向她的下巴,毫不迟疑吻上引诱他许久、粉嫩嫩的唇瓣。
突来的亲密接触吓了芷凌好大一跳,可温热有力的嘴唇贴上她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让她完全不想闪躲抗拒,沉醉的轻合上眼,感受这曼妙体验。
她的唇尝起来如糖似蜜,且带着甜甜的香气,让他如上了瘾似地欲罢不能,从原本的轻轻一啄,瞬间转变成火热纠缠。
他的唇与舌蛮横长驱直入,掠夺专属于他的甜美,霸道要求她只为他一人微笑绽放。
芷凌在他的怀中,先是感受到暖如春风般和煦醉人的轻吻,她忘情沉浸在这迷人的一刻时,紧接而来的是充满阳刚之气、强而有力的亲吻,登时感觉到整副心魂随他摇摆。
雪白藕臂攀附在他肩头,如同攀附今生最强健的依靠,因他那火烫的心狂颤飞旋,恨不得这一刻能够持续到天长地久。
灵巧的舌尖勾引着娇怯的丁香纠缠沉沦,一遍又一遍地贪婪尝尽她的芳香与甜美。
两人愈贴愈近,愈吻愈是缠绵,最后理智将心荡神驰的严释策给及时拉回,没当场要了身下这教人爱不释手的小女人。
他万般不舍的离开了湿润、温暖、柔软似花瓣般的樱唇,拇指恋恋不舍轻抚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
戛然而止的火热亲吻使芷凌不解地掀开眼帘,气息紊乱、意识迷蒙,整个人犹轻飘飘似在天际飞翔。
因他而意乱情迷的美眸,教严释策心头一揪,挫败的低吟了声,极力克制不再吻上教他迷恋不已的唇瓣,否则肯定会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你让我彻底失去控制。”他的话中带着浓浓的宠溺与喜爱。
她羞红了脸,却也感到开心不已,得知他喜爱她,一如她喜爱他一样,真好。
娇羞低垂眉眼,忽地眼儿瞥见悬佩在他腰际的一只环形玉佩,那玉佩翠绿得教人移不开眼,上头精细的雕工令人惊叹不已,在她养伤时,每每会不由自主注意到这只玉佩。
“你的玉佩绿得好美。”羞怯的红潮褪去,已然转移了注意力。
“你全都忘记了。”严释策苦涩一笑,解下腰际的衔尾螭龙玉佩放到她的掌心。
“忘记什么?”她欣赏着上头精细的雕刻,轻喃问道,不晓得他指的是哪一桩。
“这玉佩是你我小时候订亲时的信物,我的是翠玉衔尾螭龙,你的则是翡玉衔尾螭龙,一绿一红,自成一对。”他向她解释这玉佩的重要性。
“可是我身上并没有翡玉衔尾螭龙啊。”这她可记得清清楚楚,自她醒来后,身上并没有配戴红色的玉佩。
“你的不见了。”
“我的不见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原来是一对,她的怎么会不见?不会是糊里糊涂给弄丢了吧?
“这对玉佩价值连城,就算单单一只翡玉衔尾螭龙也是价值不菲,我推断应是那一夜恶徒闯入抢了去。”拿钱办事的恶徒,见到稀少珍奇的翡玉衔尾螭龙,岂不强夺豪取?
翡玉被抢了去,恶徒最终会出售换取银两,他派人私下留意玉市动静,倘若有风声传出,即可循线追查,不仅能查出那批恶徒的身分来历,还可以逮着幕后主使者,让他们全都接受律法惩治。
一回想起那些恶徒的所作所为,她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双肩沮丧垂下,想到死去的爹娘,泪水便在眼眶中打转。
严释策展臂拥抱她,给予安慰。“别忘了,你还有我。”
“我没有忘,假如不是有你在我身边,我肯定撑不下去。”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忘。
心疼地拭去自她眼角滑落的泪珠。“那么你会流下眼泪,难道是对我为死去的岳父、岳母及你讨回公道一事没信心?”
“当然不是,我对你可是全然信任。”她急忙摇头否认。
“给我些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不管多久,我都等。”
“不会太久的。”严释策如是希望。
轻轻一叹,将她搂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揉进体内,以躯体捍卫她,让她不再感受到任何悲伤痛苦。
“我不会再哭哭啼啼。”依偎在厚实的胸膛,她闷着声向他保证。
“我不希望你将所有悲伤痛苦全闷在心里,当你想要流泪哭泣时,我的胸膛永远都会为你敞开。”他最担心的是她会闷出病来。
“我知道,只是我觉得我太软弱了,我该坚强起来,不能镇日沉浸在悲伤中。”她不想他在外头忙碌时,还得不时挂念她。
她要停止以泪洗面,要用笑容面对伤痛,她可以办到,一定可以!
“你所遭遇的是常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伤心哭泣是很自然的,你一点也不软弱。”他可不许她看轻自己。
“你真的不觉得我软弱没用?”
“你当然不是,你比我想像的要更坚强。”他以为她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振作起来,可是她却已咬着牙关坚强走出房外,让他看了更加怜惜不舍。
她轻巧扬起唇角,微微一笑,笑容宛若春天绽放的花朵,清新、动人。
“我想去祭拜我爹娘。”至今她都尚未前往爹娘坟前祭拜,他们肯定很想念她。
大掌怜爱的抚着她柔细如飞瀑般的长发。“好,我陪你一块儿去为岳父、岳母上香。”
“我爹娘看见你把我照顾得这么好,一定会很开心的。”他的陪伴带给她不少勇气,她可以确保自己不会在爹娘坟前哭花了脸,让他们连在九泉之下都为她担忧。
“我想要对你更好、更好。”他渴望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在她身边,可惜商行的事太多太忙,加上他又要指派底下的人找寻申家行凶的证据,实在无法抽出更多时间亲自照顾她。
她以下巴轻摩他的胸口,笑道:“你已经把我当成公主般娇宠着,对我够好了。”
她成天不是吃就是睡,衣食无缺,茶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日子若说还不够好,未免太不知足了。
“你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女人。”他低下头来,额轻抵着她的额。
芷凌从未在衣食上有所要求,旁人张罗给她的皆一概接受,没有任何抱怨不满,她的知足不求,让他更加珍惜她。
“错,我是个清楚看见你的好的女人。”她笑吟吟地纠正他。
心情开阔的严释策爽朗一笑,以鼻尖轻摩着她的鼻尖,低喃:“你这样凡事只看得见我的好,要我如何不喜欢你?”
温热的气息暧昧地喷吐在柔嫩的粉颊上,使得颊畔再生红云,煞是娇俏动人,一股热流涌上喉头,热烈地回应他的爱语。“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不晓得他会不会觉得她不知羞,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让他知道,她也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喜欢到一颗心会因他的靠近而激颤不已,喜欢到想要永远腻在他怀中,让他宠着、爱着。
绵密动人的爱语加深他的拥抱,愉悦的笑容跃上脸庞,他在她耳畔不停倾诉爱语,一字字、一句句,串连成世间最美丽无瑕的诗句。
第3章(1)
霏霏细雨自灰白的天际洒落,彷佛哀伤的泪水,丝丝缠缠,连绵不断。
草木彷佛感染到哀伤,不再绿意盎然。
连袂来到位于安阳冉家墓地的严释策与冉芷凌在小春与家丁侍候打伞下,并肩站在雨中,祭拜已入土安葬的冉氏夫妻。
纵然仍旧感到哀痛,可芷凌的心绪已不再激动,澄亮无辜的眼眸蒙上一层泪水,却坚定地没有滑落,沉静地望着合葬爹娘的墓碑。
守在她身旁的严释策紧紧握住她那冰凉的小手,无声传递力量与勇气给她。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谢谢你。”
“谢我什么?”沉稳的嗓音有着坚定的力量。
“谢谢你不仅安葬我爹娘,还派人修整我家祖坟。”冉家墓地四周没有过长或刺人的杂草,平整的草地、修剪过的花木,一看即知有人定时细心整理。
冉家一门仅剩她一人,除了他以外,没有人会费心这么做。
“这是身为冉家女婿的我应该做的事,你向我道谢就显得太过生疏。”只要能让她开心,不管是什么事,他都愿意为她做。
芷凌甜甜一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和他客套,只是与他交扣的手指缠得更紧,甚至感觉到有一条无形的线正将两人的心紧紧牵系在一块儿。
“这里景色秀丽,我可以了解当初祖先们为何会选择这里作为墓地。”环顾四周,有一望无际的草地,有浓密成荫的高大柏树,还有几株姿态端庄的梅树,不远处还有潺潺溪流,无一不美。
“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严释策亦有同感。
不舍地松开与她交缠的手,贴心地准备退开。“你想和你爹娘说些私密的话吗?”
芷凌又勾回他的五指,对他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听的。”
打从她一睁开眼,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地。
她的心跳因他雀跃,她的体肤为他灼烫,她的呼吸因他紧促,她的魂魄绕着他打转,她的一切、一切皆因他而生,早已不分彼此。
“爹、娘,女儿不中用丧失了所有记忆,没法忆起你们对女儿的好,可是女儿向你们保证,一定会努力去想,每天一点一滴慢慢累积,终究会让女儿将遗失的记忆全都拼凑回来。”
她痛恨自己在这一刻,仍对墓碑上刻画的姓名感到陌生,本以为见到爹娘的墓,过去种种会在电光石火间浮现脑海,结果只是她在痴心妄想。
“你爹娘一直都很疼爱你,况且丧失记忆并非你所愿,他们只会为你感到心疼,不会责怪你。”她无辜受到伤害,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没有人会说她的不是。
“我知道,只是……”
“只是你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对吧?”严释策替她说出内心的想法。
他如此了解她的心思,教她惊奇不已,他们的心早已紧紧相连,只消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可以猜到她的心思。
她是何其幸运,爱上像他这样好的男人。
自天际飘散而下的细雨,点点滴滴转成豆粒般的大雨,嘈嘈切切,使伞下心心相印的两人忘却周遭的仆佣,眼底仅有彼此存在。
严释策深情凝望着她,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观察芷凌,她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拘谨冷淡,她那时而活泼、时而羞怯、时而迷惘的神情,总是牵动他的心,让他的双眼情不自禁绕着她打转。
她一定不晓得他有多喜欢她,喜欢到只消她一展露笑颜,他就会跟着扬起愉悦的微笑。
芷凌紧紧扣住他的手,一刻都舍不得松开,娇软的嗓音流泄着幸福。“爹、娘,释策对我很好,我们俩会过得很幸福,你们在九泉之下不用再为我担心了。”
“爹、娘,我会好好照顾芷凌,绝不会让你们后悔将她交给我。”严释策对着冉氏夫妇的墓起誓。
“我爹娘绝对不会后悔,我也不会。”她对他深具信心。
就在两人情意缱绻之际,严释策的随身护卫——李契忽然神色紧张地快步奔了过来。
严释策沉着声镇定问:“出了什么事?”
芷凌感受到紧张的氛围,来回看着严释策与李契的表情,严释策的冷静像支锚,稳定了她的心绪,不再慌张。
“当家的,有一群有武功底子的人正朝这里来,恐怕来者不善。”李契的手下已分别站开,围成扇状,护卫严释策与冉芷凌。
严释策微微颔首。“我明白了,你们多加小心,千万不可大意轻敌。”
“是。”李契吹了声口哨,要手下们不可掉以轻心,自己则站在严释策与冉芷凌身前,不让来人进犯到主子。
“可能是申家派来的杀手,待会儿你跟在我身边,知道吗?”严释策不担心自身的安危,就怕她会受到伤害。
“好。”她用力颔首,一颗心紧揪成一团,在乎的也是他的安危。
雨,愈下愈大,滴滴答答,打在叶面上,宛如索命符。
随侍在侧的小春与另一名家丁害怕地不住左右张望,注意四周动静。
“来了!”李契话才刚说完,果然有一群黑衣人不畏大雨,扬着刀剑自林中冲出。
李契的手下冲上前迎敌,大雨中,泥水四溅,刀光剑影。
芷凌惊得倒抽了口气,步伐不稳往后颠了下,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暗沉的夜,一群扬着刀剑的黑衣人,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怎么了?”健臂及时揽住纤细的腰肢,不让她倒下。
充满关心与忧虑的眼眸焦急搜寻苍白俏颜,担心臂弯里的小女人会昏厥过去。
“我……我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些景象,黑夜中有一群黑衣人张扬狂放地笑着,还到处杀人……”抖颤的唇瓣已惨白得毫无血色,小脸布满惊恐。
“应当是出事那一夜所发生的事。”见到她脸上的恐惧,他心疼不已。
假如可以,他希望记忆在她脑海中的全是幸福快乐的事,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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