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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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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谦信摇了摇头言道:“或许别人我会如此认为,但眼前这支武田军不同,他们可是在白根山一战中以少胜多,击败过我军的。我感到一点不安,或许是我多虑了吧。”
直江实纲嗯地一声,言道:“主公忧心是有必要的,我猜想武田军更可能作保存军力的打算,在岩摫城城图上来看,二之丸和中城的地势,要比天狗丸更加险要,两城互为犄角,这才是岩摫城真正被称为坚城的原因,我想武田军更想是集中兵力在此处坚守吧。”
上杉谦信点了点头言道:“直江,你说的有理。不过李晓,真田昌幸二者都是足智多谋的人,不可以不防备。传令下去,让驻守天狗丸色部胜长,今晚即使睡着了,也要睁一只眼睛,天狗丸绝对不能有什么闪失。”
“喔!”
直江实纲答应一声,退出了大帐之外。
岩摫城的二之丸现在由大熊朝秀暂时接替李晓接管,以提防越后军有可能出动的夜袭。
而在岩摫城本丸的天守阁中。
李晓,真田昌幸,马场昌房,保科正则还有几名大将一整日都是滴米未进,现在才有时间坐下吃饭。
眼下他们在武田胜赖面前,各自端着一碗的茶泡饭,吸溜呼噜地连汤带水地扒到嘴里,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
唯有李晓将碗摆在一边,与武田胜赖细细讲述今天的战局。
两人不时走到天守阁的望台上,拿起千里筒远望的越后军阵地观阵。
这千里筒是南蛮物,也就是那个时候的金属单筒望远镜,当时攻破嵩山城后,从城中搜出来的。
当时武田军上下都不知道,这千里筒到底什么用途,这几日巧合下,被李晓发现,就拿来玩一玩,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他曾玩过苏联解体时,从东北那边辗转过来的军用望远镜,那才叫做一个清晰啊。
这个十六世纪的货,也就是随便玩玩罢了。
但是这个千里筒,结果却被武田胜赖看上并据为己有了。
“殿下,今日一番激战,我军人数伤亡在七十人以内。除了地利上的优势以外,主要是我军装备有铁炮弓箭发挥了巨大作用,但是铁炮的弹药,箭矢的使用量太大,若照这个进度使用,我们的弹药箭矢最多只够再支持两天。如果一旦弹药用尽,我军要想抵抗越后军攻势就困难了。”
李晓向武田胜赖建言道。他说的也是实话,若是铁炮和弓箭一旦用尽,恐怕以越后军的数量优势,不需要半日,就可以拿下整个岩摫城。
武田胜赖亦然愁眉不展,向李晓言道:“你说的对,但是弹药,箭矢并没办法平空变出的。这如何能办?”
“昌幸你看呢?”
真田昌幸想了会,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其余众将听到连智谋出众的真田昌幸都没办法,亦然都是摇了摇头,表示无计。
“这可如何是好?”
见大家没什么办法,武田胜赖忍不住重重用拳砸了下地板。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武田胜赖身边一名侧近众,突然从一旁跪伏在武田胜赖面前,言道:“胜赖殿下,臣下有办法。”
众人看去这名侧近众并非是熟面孔,显然担任武田胜赖身边近卫的时间不是很长。
“大藏长安,”武田胜赖叫出了他的名字,皱眉问道,“这里这么多家臣都想不出计谋来,你难道能想出?”
听到大藏长安的名字,李晓心底一登,想道,晕,这不是大久保长安吗,后来德川幕府的老中,有天下总代官之称的,第一内政能臣,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
“主公,不妨让大藏长安直言,反正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李晓出声言道。
武田胜赖听李晓这么说,亦然言道:“大藏长安,你尽管说吧。”
喔,大藏长安抬起头,十分有条理地言道:“殿下,虽然臣下没办法将凭空将铁炮弹药和箭矢变出,但是可以通过精密计算和统筹的方式,减少射击的数量,以避免弹药箭矢的浪费。”
“混账,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弓足轻和铁炮足轻索性就不要开枪了吗?那样子要他们何用?”武田胜赖当场骂道。
“殿下,并非是不开枪,而是进行数量上的管理。”大藏长安并没有因为武田胜赖的斥责而气馁,而是继续不慌不忙地言道,“据臣下的观察,弹药消耗过大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分配不均,打个比方,有的铁炮足轻一天可以射出三十几枪,有的一天只射出五六枪。这样一天射击三十几枪的铁炮足轻势必造成浪费,臣下只是将每个铁炮足轻都进行一个弹药上的数量控制,降低在一个平均数之下,在避免浪费的前提下,节约总的射击数量。”
武田胜赖听了尚是一头雾水,而李晓却面露震惊之色,心道这大久保长安真是人才啊,这个思维有点类似现代经济学里统筹管理这块,是每个CEO,Manager必学的内容啊。
武田胜赖尚未拍板,李晓当即一拍大腿,言道:“好的,既然是你提出的建议,就由你来实施,现在你暂时担任奉行,来处理弹药分配一事,今晚就必须实行。”
大藏长安听见自己的意见居然被采纳,当即大喜过望,埋下头来,大声言道:“属下一定誓死完成此事,请李晓大人放心。”
此刻他的心中亦然犹如翻江倒海。
大藏长安心底默默言道:我长安孜孜以求一展身手的机会,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实现。等着吧父亲大人,长安会跟随着胜赖殿下,在这岩摫城下扬名立万的!
想到这里,大藏长安双手紧紧抓住了双膝。
岩摫城笼城战第二日。
越后军这边的攻击阵容做出调整,昨日伤亡惨重的色部胜长,中条藤资两位城主被换下。
改由二番队,上杉四天王之一,饭塚灰毛城城主,甘糟景持和新田发城城主,新发田长敦接替,由他们来攻击岩摫城。
惨烈的攻城战,终于在第二天再次打响。
第一百二十四章 形势逆转
岩摫城。
天空之中一片灰蒙蒙,岩摫城笼城战的第二天,是一个阴天的天气。
天狗丸中,越后军上杉笹的旗印高高耸立,无数黑衣黑甲的越后武士足轻猬集于城中,山风吹动,旗指物犹如海浪般拨动,扑扑作响。
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正手握腰间的太刀,站在天狗丸最高的一间武士屋敷,眺望着岩摫山山间的二之丸。
从天狗丸出击,有两条马道可以通向岩摫山山顶的本丸,分别经过二之丸和中城。
由中城这条马道十分难走,地势艰险,只容许数人通过,并且两侧都是悬崖峭壁。
而二之丸这条马道,虽然攻击距离远一点,但却是相对宽敞的山路,但是不利的却是,如果从天狗丸进攻二之丸,将同时受到中城,本丸,还有二之丸本身,三面火力的攻击。
选择哪一条路线攻击,这对于越后军而言,都莫过于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最后甘糟景持与新发田长敦两人经过了上杉谦信御前讨论,最后商定,以二之丸作为主攻方向,中城方向则采用佯攻,以分散二之丸进攻部队所受的压力。
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的部下皆是经过昨日一天的养精蓄锐,并且都是生力军,眼下都是蓄势待发。
同样的生力军也有一个缺点,对于攻打岩摫城这样的坚城,他们经验不足,这点在一开始,他们必须用人命来换取教训。
这一次甘糟景持将率先攻入的二之丸一番枪赏格定为,不论武士足轻一律可以获得四百石知行,足足是昨日色部胜长,中条藤资定下赏格的两倍。
如此重赏之下,越后军将士沸腾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等待着攻城的机会。
而甘糟景持也自信凭着越后军的英勇善战,还有这么高的赏格的激烈下,也足够他们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战力。
甘糟景持深信,二之丸今日必然一日可下!
辰时随着山雾的消散,甘糟景持终于向越后军下达了出阵的命令。
二之丸铁炮响起的轰鸣声,顿时将正在浅睡的武田胜赖惊醒。
武田胜赖第一个反应是伸手去摸枕边的武士刀,待听清枪响距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后,这才稍稍安心了一点。
他昨晚一夜未眠,只有快天明时候,才浅浅地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他走到天守阁朝北一面,当支起窗户时,扑面传入耳中的是那震天的喧嚣,眼前所见是越后军出阵时,那如山如海的阵容。
区区的一个狭小的天狗丸中,眼下不知有多少正准备等候出阵的越后军,正严阵以待的候立在那。
在天守阁居高临下望去天狗丸通向二之丸的马道之上,正陆续前进的一副黑色铠甲在身越后军,扛着挡箭板,犹如密集的蚂蚁群般涌向二之丸。
然后二之丸曲轮,箭橹上这边铁炮鸣响,箭矢犹如雨下。但是越后军足轻们似乎被下了死命令般,无视于不断被铁炮弓箭不断打死的战友,扛着挡箭板,背负着土包,开始填充二之丸前的堀切。
越后军不断中弹中箭倒下,但马上有后续的足轻接过他的土包,向前填充堀切。一个一个越后军仿佛不要命了一般,往武田军驻守的二之丸死冲。
就在越后军这边朝二之丸发动一波而甚一波的攻势时,而这时中城,还有本丸这边,靠近二之丸这一侧的曲轮的铁炮队,也同时鸣响。
三面齐射之下,攻打二之丸的越后军终于出现大面积伤亡。
躲过这一波轰击,而幸存的越后军们似乎终于开始意识到死亡是一件何等恐怖的事一般,这才收敛了不少,躲在挡箭板后面,不敢出头。
同样的越后军兵力充足,甚至还有余力,朝天狗丸向中城的马道派出一路部队,进行攻击。
取出千里筒,看清天狗丸中飘扬的侍大将旗印,武田胜赖心知是负责攻城的越后军的侍大将是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这两人的勇武之名,他身在甲斐时,就早有听说。
同样的他们手下的兵力,亦然是越后军的精锐。
武田胜赖在天守阁上,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仅仅今日越后军出动的攻城兵力,就是守城武田军的两到三倍之间,更要命的是这仅仅越后军一万七千庞大军力的一部分而已。
我们到底还可以坚守住几天?
眼下就连一向自信满满的武田胜赖,此刻脑中也冒出了这个疑问。
当随即,武田胜赖重重地哼了一声,管他几日,正如李晓所说,上杉辉虎要想拿下岩摫城,就必须拿一万性命来填。
武田军驻守在中城的大将是大熊朝秀,而二之丸则是由李晓本人亲自坐镇。
攻城战的鏖战,整整持续了一个上午,凭借着铁炮队强大的火力,还有中城,本丸的配合。
越后军攻击李晓所在的二之丸,一个上午足足丢下了两百多具尸体,却毫无寸进。他们甚至连填平堀切这都办不到。
这也难怪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两人,论对守军有利地形条件,二之丸比昨日色部胜长,中条藤资他们攻击的天狗丸,还要困难个一倍。
李晓可以完全想象,对面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面对坚城二之丸,一副暴跳如雷,却又拿之无可奈何的样子。
而且事实上,经过昨夜大藏长安一夜统筹管理铁炮弓箭的弹药箭矢,今日的弹药箭矢的消耗量,比昨日大大减少。
以武田军的铁炮弓箭目前使用量,以李晓的预计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使用下去,还可以再多支持三日。
对于大藏长安的出色表现,李晓对他很是称许,令他这位一直渴望出人头地的年轻人,很是兴奋激动。
对大藏长安而言,无论是作为侧近众,还是原来的猿乐师,他不想一直成为主公眼底一个取悦的弄臣角色,他也渴望从另一面证明自己。因为他在武艺上没什么天赋,这才去九州博多之町那里从南蛮商人那学了采矿的本事。
但是没有想到,在武田胜赖麾下,他发现了自己管理和统筹这另一方面的才能。
眼下只要大藏长安能,挺过这次岩摫城笼城战,将来在必须是武田胜赖家臣团一个重要家臣。
但是这多出来的三天,对守城方而言,还是远远不够。正当李晓计算着怎样,进一步节约铁炮弹药可以多支持几天的时候。
正当这时,天空之中,乌云密布,电光闪烁,雷鸣声阵阵响起。
看到此情景,连李晓此刻也不禁脸色巨变。
“坏了,这回铁炮弹药真的可以节省下来了。”李晓仰望苍天,自顾言道。
同样的越后军设在天狗丸的本阵中。
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从屋敷之中,看到二之丸前越后军一片死伤狼藉的场景。
他们此刻心底都是恨不得,等破城的一日,就将武田军的铁炮足轻全数抓来一个一个处死。
对越后军而言,铁炮的杀伤更甚与弓箭的杀伤,弓箭还可以避让格挡,甚至中在身上,还有铠甲可以减弱一下。
但是铁炮完全避无可避,挡无可挡,打在了铁甲上就是一个洞。
面对铁炮的压制,就是再勇猛的越后武士,也是不敢拿自己性命做儿戏,宁可被敌人武士,堂堂正正地从正面一刀砍死,也愿意被这看不见的东西一枪打死,死得完全不明不白。
眼下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心底都万分忐忑,二之丸艰险的地形,还有武田军多得可怕的铁炮,都令他们举步维艰。
他们甚至在想,若是今日军力折损如此厉害,却又不能攻入武田军二之丸一步。
面对上杉辉虎主公的怒火,他们是不是应该当场切腹自尽,才能赎罪。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时,天空中雷声大作,他们对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底的惊喜之色。
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冲出了屋敷,空气之中四处弥漫着潮湿腥臭的气息。
他们手撑扶栏,看着天空中的闪电,犹如金蛇万道般游走,雷鸣声轰然作响,随即大风一作,豆大的雨点,顷刻之间噼里啪啦地打下。
天地之间,霎时中,大雨倾盆。
“天助我也。”甘糟景持仰天长叹一声。
然后甘糟景持转过头来,对着大雨之中,一大片正整装待命的越后军足轻们大手一挥,杀气腾腾地言道:“武田军的铁炮此刻已成为一堆废铁,儿郎们,随我出阵,一口作气,攻下二之丸,再直杀本丸,取下武田胜赖首级。”
喔!
越后军足轻们奋然将枪尖一举,高声答应。
随即犹如滚滚洪流一般的越后军军势,朝岩摫城二之丸蜂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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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兵败如山倒
豪雨倾斜而下。
在晨间到中午,一直在岩摫城二之丸响彻个不停的铁炮声,突然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李晓站在二之丸的箭橹上,顿时有点苦笑不得,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爱国电影中,三元里人民抗击英军那可歌可泣的一幕。
李晓只是没想到这一幕却发生在自己的头上。
二之丸中铁炮队已经全数撤退,现在从本丸调来的一队一队枪足轻正不断增援二之丸。
砰!砰!
木桩撞门声,一阵急过一阵。
方才转眼之间,越后军一个上午,付出惨重伤亡代价,亦未能填平的堀切,已在瞬间填平。
越后军扛着挡箭板冒着大雨,和不时划过的箭矢,不断有足轻士兵,被箭矢射中,然后倒在污泥中呻吟哀号,而他们一旁的足轻们却不问不顾,继续进攻。
尽管武田军的弓足轻们全力施射,但越后军眼下气势正盛,丝毫不顾伤亡。
并且下雨天对弓箭射程,瞄准度,弓弦韧度同样亦然影响不小,但眼下只能勉强一用了。
二之丸城下,草鞋猛踏在泥泞中,溅得泥水四处飞溅,大雨打得越后军足轻头上的阵笠一阵乱响,旗指物亦被打湿变得服帖下来。雨水从铠甲上滑落,黑压压一大片从头望不见尾的越后军浑身湿漉,手持长枪在远处候立,双目紧盯着城门。
二之丸大门的坚韧度还不及天狗丸的大手门。
八名人高马大的越后勇士手持木桩在撞击了上百次后,二之丸城门上,出现好几块一深一浅的白印子,破门就在顷刻。
李晓见此情景,立即将马场昌房,保科正则,保科昌月一系列大将调往大门,同时武田胜赖本人也率领侧近众赶到二之丸。
武田军决定倾尽全力在二之丸与越后军一战。
就在后方,天狗丸上,新发田长敦亲自敲响了太鼓。
咚!咚!
无数人马在调动,如林一般竖起的长枪队,不断从远方被调来。只等待城门一破,越后军就以绝对数量优势涌进城门之中。
此刻在岩摫山东面的上杉谦信本阵上。
尽管在大雨之中,远处的战况看得不十分清晰的。
但一个个越后众将皆伸长了脑袋,站在大雨之中,紧紧盯住这岩摫城这边的战况,雨水打在他们的头兜盔甲上叮叮作响。
所有人都有一个念头,难道岩摫城今日就要破城了?
但军帐内,上杉谦信对岩摫山反而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索性捧起一把琵琶了,弹奏起谣曲《八岛》。
与他同在还有越后军师宇佐美定满。
他看了一眼军帐外,滂沱的大雨,向上杉谦信问道:“主公,为何对岩摫城一战,丝毫不在意呢?”
上杉谦信停下弹奏,摇了摇头,言道:“并非不在意,只是心烦而已。”
“心烦?”宇佐美定满闻言不禁讶然。
岩摫城,二之丸。
在所有人视线所关注的二之丸城门。
终于传来轰地一声巨响!城门之中木屑横飞。
城门被攻破的这一刻终于到了。
喔!
越后军将士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个个面色涨红,全军蜂拥而入。
“城破了!城破了!”
无数人在同一刻高喊,这样的目的既是给自己打气,也是动摇武田军的军心。
二之丸的马道上,越后军犹如潮水一般冲来,与城门后的武田军交战在一起。
二之丸的马道设计的有点类似甬道一般。
在只有五间宽的马道上,两侧都是四间高的石垣,所以正面厮杀的面积十分狭小,越后军排成了一条长龙,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一个劲地向前冲。
所以冲上最前面的武士足轻,若是自己不动,也不会被后面的自己推着往前走。如果一个不小心,被推翻在地,那无数人的脚就要他身上踩踏过去了。
在这五间宽的狭小正面,只听太刀,长枪,薙刀对撞响起,双军士兵一言不发地相互对砍。
不断有人中刀或者中枪被杀得扑到在地,但有受伤者若停下脚步,也是后面冲来的越后军乱脚踩死。
一声声沉闷的喝声,夹杂是死亡前凄厉的呻吟声,越后军攻势不停。
越后军前锋主将,是勇武过人的五十公野城城主,五十公野弘家。他双手臂力过人,都是独自一人挥动薙刀,左右劈落,连斩武田军五六名足轻,都是被他一刀斩成两段。
“我是越后武士五十公野弘家,何人敢与我一战!”
五十公野弘家粗豪地喊着,武田军迫于他气势,无人敢于上前迎战,于是不断被打得节节后退。在这凶悍攻势的逼迫下,武田军伤亡惨重越发惨重。
仅仅一刻钟,越后军就杀穿了武田军近百米长的甬道,几十名武田军当场战死,其余皆被全数驱赶到后方的空地。
“哈哈不过如此!”
五十公野弘家仰头一笑,手中的薙刀上,雨水和着鲜血划落。
就在五十公野弘家笑声刚毕之时,突然从甬道两侧的石垣高处,突然爬起武田家几十名弓足轻。
所有甬道内的越后军将士乍然变色。
“放箭!”
足轻组头一声高喝。
早埋伏已久武田家五十多名弓足轻,当即向正拥挤在甬道之中,满满当当都是的越后士兵放箭。
不用瞄准,闭着眼睛都能射中,而且如此近的距离放箭,不用说什么射程,穿透力,就算穿着铠甲也没有用。
一箭就一个。
甬道之中顿时一片腥风血雨,一番箭雨下来,甬道之中越后军哀号连连,黑压压的人群倒下去一大片。
五六名中箭未死的越后足轻,身体被箭贯穿之后,仍手捧着胸口,在地上爬行。整个甬道之中瞬间犹如修罗地狱一般。
咚!咚!咚!
武田军反击的太鼓声响起了。
李晓,岛胜猛,师冈一羽三人披着重甲,各自手持武器,一马当先,而武田军的足轻在这三名猛将的带领,一起冲入了甬道之中。
越后名将五十公野弘家正想与对方一战,但是却连一个照面不到,就被李晓一枪扎透胸口。
李晓枪头一甩,五十公野弘家的尸体当场被甩到石墙上。
眼见主将身死,这可怖的一幕,越后军纷纷双腿打颤。
主将战死,又遭到弓箭伏击,越后军士气大挫。
武田军排山倒海的攻势压下。
眼见李晓一身重甲,手持长枪,犹如凶神恶煞一般杀来,所有敢于抵抗的越后武士,连一招都不到,就被他刺杀在当场,而他左右两名大将亦然也是凶悍,杀人犹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不少越后军士兵又想起了白根山一战时,那李晓策马在乱军丛中,杀得尸山血海的一幕,一时多少越后名将都在这一役中灰飞烟灭。
这对于大多数参加过白根山一战的越后军而言,仍是至今不敢回想的噩梦。
现在李晓杀到,越后军顿时连最后一点抵抗的勇气也没有了。
“李晓来了,快逃!”
“快逃,不然会没命的!”
“救命啊!不要抛下我!”
前方越后军战死者临死前毛骨悚然的喊声,令后方的越后军听来格外凄厉。
见到李晓杀来,前线的越后足轻军势崩溃,犹如见到洪水猛兽般,一路高喊着,拼命朝后退却,连返身过来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连甬道后方的越后军,亦然也失去了勇气,开始朝后撤退。
甬道中本来就是地形狭小,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越后军这边士气一泄,正是一溃千里,前后自相践踏。
越后足轻们纷纷丢枪弃甲,狼狈地向后逃窜,有人开始歇斯底里地吼叫,更有人甚至丧失了勇气,当场跪在地上痛哭,然后就被身后追杀而来的武田军武士,毫不留情地一刀砍落头颅。
李晓,岛胜猛,师冈一羽三人,挥枪舞刀大开杀戒,碾在越后军的屁股后面一路猛赶。越后军受此驱使下,前后践踏,人踩人,人压人,越后军所死伤的大部分人,都是自己人用两腿干的,被武田军所杀的只是一小部分。
李晓三个人杀得都是血透重甲,雨水合着鲜血湿透了一身,而身后赶上的武田军们几乎是一路踩着碎肉块在前进的。
在李晓三人众的突击下,越后军被武田军如压路机一般的攻势,一路猛推疾进,瞬间将越后军逆推回八十米,将他们重新打退回原来二之丸大门的位置,并且败势还在继续。
看着一大群哭爹叫娘,四处奔命的越后军败退出城门,甘糟景持一时反应不过来,方才还是越后军还是一路气势如虹,高歌猛进,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混账,出了什么事了?”
甘糟景持纠过来一名,几乎是在痛哭流泪的越后足轻,喝骂道。
这名越后足轻犹如丧了魂一般,直摇着头,手指向城门口的位置言道:“是……是,武田……家的李……晓。”
甘糟景持闻此持手一松,勃然变色。
战事继续持续着,甘糟景持见武田军将越后军赶出二之丸后,还不满足,还从破损的城门口高喊着杀出。
这下甘糟景持顿感觉面子挂不住了,武田军就这么点兵力,还妄想追击不成,你当越后军上下都是无能之辈吗。
甘糟景持当即调来了自己的马回众,可是甘糟景持马回众还没有接战,就被当前不断败退的越后足轻冲散。
狭窄的地形中,越后军相互拥挤堵塌着,人多的兵力优势根本无法展开。
李晓,岛胜猛,师冈一羽三人率军杀出城门后,武田军攻势不止。武田胜赖,马场昌房,保科正则,保科昌月等武田军大将,亦然率军杀出四面奋战。
中城这边大熊朝秀亦派出一支人马杀出接应。
眼见胜赖主公都亲自下阵,武田军将士上下仿佛不要命了一般,埋头着头冲上。
数名冲在前面的武士,浑身十几处伤口,却浑然不绝,一时之间杀声震天。
尽管越后军在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尽管组织了一波抵抗,但乒乒乓乓,双方只打了一会,他的兵马给打得武田军打得粉碎。
越后军一路溃败。
越后军在山道上,丢下满地的尸体,这些尸体山道上容纳不下,就被踢到一旁,以至于靠近悬崖一侧斜坡上的树上,亦然挂满了越后军的尸体。
越后军兵败如山倒,眼下全数退缩天狗丸中,以强弓据守在几间屋子上,勉强才撑住了武田军一波攻势。
退缩而幸存下来的越后足轻,一个个犹如受惊的小兔般,窝在屋后,看着天狗丸外,气势汹汹的武田军上下。
李晓见如果要进攻天狗丸,要付出很大代价,这明显不值得,于是下令停止追击。
最后李晓一人持枪,在门外向越后军搦战。
大雨之中。
“何人敢于我李晓一战!”
李晓的话语清晰传入每一个越后将士的耳中,天狗丸中顿时一片寂静,城内越后将士皆然垂头丧气,竟无一人敢于上前迎战。
越后军在攻击岩摫城二之丸惨败,那闻风传来的哭喊,甚至传来到了越后军本阵一边。
越后军等一旁观战的大将看得是肝胆欲裂,恨不得插双翅膀冲上,和武田军一战,但又无可解救。
眼见着黑压压一片的越后军,不断从犹如烈火一般,赤衣赤甲的武田军,侵略如火般,击退击溃,将士阵亡无数。
每一个越后军将领,此刻都心如刀割。
由原来的胜利在望,一下跌入失败的谷底。
上杉谦信铁青着一张脸,坐在大帐之中,手中的琵琶早已被他丢在了一边。
终于军帐内传来了一声怒吼。
上杉谦信怒道:“甘糟景持,新发田何在,我要他们切腹谢罪!”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内外困境
傍晚时候,暴雨止歇,夕阳透过乌云的细缝,一道一道撒落在地面上。
岩摫城屹立如故。
岩摫城二之丸前越后军的尸体陈横,倒插的旗帜,折断的长枪,遍地都是。
得胜而归的武田军皆兴奋不已,纷纷举枪高呼。
武田胜赖亦然沉浸在方才大胜之中,仿佛忘了城外仍在虎视眈眈的一万六千名越后大军。
马场昌房,保科正则,保科昌月,跡部昌忠,秋山亲久,竹内与五左卫门,安部宗贞,小原继忠等武田家年轻大将,亦然高兴不已。
他们都是出身武士世家,耳闻目睹都是父辈征战的事迹,而他们跟随武田胜赖短短不过数天,就在岩摫城城下连续取得两场大胜,顿时他们对武田胜赖都是信心爆棚。
唯独李晓,真田昌幸二人仍是默然不语。
武田胜赖兴高采烈之余,看向李晓言道:“李晓,多亏你伏兵的计谋,我军才大破越后军,为何却丝毫不见你高兴的样子?”
高兴?现在就可以高兴吗?
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只是上杉谦信麾下两员将领而已。越后名将如云,己方拼尽了全力,也只是击退了甘糟景持,新发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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