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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私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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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当是在养鸟吗?”她哀怨的一瞟,垂头丧气的问道。
看,他连公事包都没提,自己换上拖鞋入内,还随手挂好脱下的西装,叫她毫无表现的机会。
“唔!你刚喊我什么?”汪奇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坐下来休息,而是捏着“女佣”的鼻子质询。
没法呼吸的袁月牙赶紧送上甜腻的呼唤,“奇,你下班了,辛不辛苦?”
“下次别忘了,不然我会处罚你。”他笑得很邪恶,盯着她鲜艳的红唇。
苍蝇走进蜘蛛的家中,下场只有一个──被吃掉。
“不……你不可以……呃!再随便亲我……”她马上恢复精神,跳得极远。
双颊染红,她又羞又恼的瞪着他,对他近乎登徒子的无赖行为是无法可防,而且她还羞愧的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实──她居然有点喜欢他的“动手动脚”。
真是太可耻了,她是来服侍人的,洗衣、煮饭、打扫、拖地样样都得做,可是直到现在为止,她拿过最重的东西是报纸,洗过的杯子只有一个,还是她喝过牛奶偷偷清洗的。
她这算是女佣吗?她深感怀疑。
“咦?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离得太远了,我听不见你的声音。”汪奇假装重听,故意拉长耳朵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商人都是狡猾的,他也不例外,轻易的骗到心软的小女人。
“什么嘛!怎么可能没听见,不过才二、三十坪的客厅……”她慢慢的踱回来,停在他伸手可及的左侧。
“才?”耳尖的听到这一句,汪奇对她的家世起了莫大的兴趣。
一般人不会认为二、三十坪的客厅算小,寻常人家的房子也不过是这个坪数,况且想在一坪价值四十五万的尊贵地区置产购屋,若没点身家还真是相当困难。
而她第一次踏进他百来坪的住所时,脸上既无惊奇也无诧异,压根看不出一丝羡慕的神色,好像这样的房子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休息的地方。
她甚至鞋也没脱便直接踩上他的百万沙发,如只娇慵的白毛波斯猫蜷靠着,还嫌弃沙发布的颜色太沉闷,顺口说了只为专人设计的名牌厂商,建议他汰旧换新。
“我是来工作不是来享福的,麻烦你让我做点事,不要让我领钱领得良心不安,我当不了笼里的金丝雀。”她快闷出病了。
袁月牙之前从未想过她会怀念摆地摊、端杯抹桌的打工生活,跑来跑去的日子虽然很累,可是累得很充实,她觉得自己从人群中学到不少东西。
而在这里她委靡成一条虫,除了蠕动外别无所长,头上的一片天就那么点大,难以展翅翱翔。
“不喜欢太空闲?”看来她是静不下来,“豢养”得舒适反而让她不适应。
“嗯!我是有职业道德的工作者。”光拿钱不做事有违原则。
如果她想过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生活,她只要回家即可,宠她的奶奶一定把她养得肥肥的,她又何必往外跑。
“过来。”他食指一勾。
“干么?”她走上前一步。
汪奇深幽的眸中闪动着炯亮光影。“找点事让你忙一忙。”
“什么事?”终于有事可做了,她要好好大展雄风。
“就是……这事。”他笑着伸手,将纯洁的小白兔拉至怀中一吻。
这就是朱雪青将她扫地出门的原因,密谈五分钟就把她给卖了,毫不留情的叫她别回来了,换张床睡会更舒服。
不过汪奇也必须付出小小代价,他们成交的条件是他得把她们的租屋买下,免费提供她们住到毕业,而且除非她们有了好的工作,否则有权继续住下去,直到嫁人为止。
他想一想觉得不吃亏,几百万买到一个老婆,他还算是占了便宜。
没错,汪奇的企图就是把眼前的小迷糊蛋娶回家,他太喜欢她了,喜欢到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其他男人发现她的美丽。
拜汪维所赐,他才发觉自己的感情走向,并以最短的时间将她绑在身边,以免这小傻瓜真的跟别人走了。
“啊!你……你怎么又吻我?”她霎时羞红脸,又急又气的想从他怀里起身。
无奈的是,她自有主张的身体不肯听她摆布,顺从心的声音死赖在他身上。
“错了,我的小甜心,我是在教你各种不同的吻,你该感激我为你上了一堂人生课程。”他低头又是一吻,微带宠溺。
“我是来工作又不是来上课,你这样……”她表情十分苦恼颦起眉,像在思索什么人生大事。
“有话直说,我不在意。”她该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了吧!唯一的宠爱可只有她才有。
“我觉得你该去看医生,你下面长了一颗硬硬的肿瘤。”袁月牙边说边移动身子,怕压到硬邦邦的肿块。
“肿……肿瘤?”
汪奇的神情很错愕,带着啼笑皆非的痛楚,他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搬石头砸脚的笨蛋,居然高估了她的智慧,也低估她甜美娇躯所带来的甜蜜折磨。
他是不是用错方法,怎么她的反应超乎想象的迟钝,换成其他女人早就主动爬上他的床,宽衣解带的贪欢终宵,甚至不让他下床。
也许他该考虑先吃了她,而不是等她开窍再动手,夜长梦就多,拖久了他会先憋出隐疾。
“咳!咳!你不要再动来动去了,给我一分钟,我马上让你工作。”而且是她绝对能胜任的“工作”。
“真的工作,不是亲来抱去喔!”她认真的说着,慢慢的从他身上爬下来。
当然,也会不小心碰到“肿瘤”,倒抽了口气的汪奇一点也不想遮掩明显的亢奋,大方的起身走过她面前。
一分钟后,倚墙而立的汪奇在房门口对她招手,指指房里的凌乱要她立即收拾,乱掉的枕头、棉被得铺得平顺整齐,床单不能有一丝绉褶。
末了他还加了一句──做得好有额外奖金。
一听有事做又有奖金可拿,不疑有他的袁月牙兴匆匆的冲进房,手脚勤快的拾被铺床,完全没想过会是他一分钟内的杰作,故意把房间弄得像二次大战现场。
不过,它很快就会乱了,人为因素。
“月牙,你要不要帮我试试这张床的弹性,我想换一张新的。”再大一倍,在上面怎么翻滚激战都不会掉落。
“要我上去躺一躺吗?”他的床看起来很好睡,床头还有小天使水晶雕像。
黑眸倏的一亮,扬起欲望的流光。“嗯!是要躺躺看才晓得柔软度,我们一起躺。”
“喔!好,一起躺……什么?一起躺?!”美眸蓦的睁大,讶色轻染。
不等她回神,汪奇温热的唇已然覆上她微启的樱桃小口,轻舔慢吮挑逗她的感官神经,顺势将她放倒在染上栀子花香气的床。
在这方面他是老手,轻易的掌控每一分力道,由浅入深的引导她,细细品尝那布满兰芷馨香的玉髓,一口一口尝着属于她的味道。
拂晓晨曦,芳露初沾,最是醉人芬香,少不经事的袁月牙微醺的想起宿醉前所喝的第一口水蜜桃甜酒,那浓郁的熟果香正是现下脑子里回荡的滋味。
就像成熟的果子等人采撷,发丝披散枕畔的佳人娇美如花,微漾着清纯的媚色,蛊惑着凌驾理性的野兽摘下含苞的蕾心。
“啊,不、不可以这样,嗯!这是不对的……”那个地方不能摸啦!会痒……
“嘘!席梦思的精灵在呼唤,你要用心聆听。”她在唱、在低吟婉转的歌谣,轻轻洒下爱的魔粉。
“什么席梦思……”咦!那不是床的品牌吗?
“听她吟咏着永恒的恋曲,起伏的浪潮是她的节拍,共谱出跳跃的音符……啊!该死,是谁在坏事?!”
汪奇的手正盈握柔软的雪峰,一阵不识相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一声急过一声不肯停歇,让原本打算漠视的他不得不伸手一接。
好事进行到一半被打断,任谁都不会很愉快,所以他接听的口气不是很好,脸有点臭的开骂一顿。
不过当温柔如丝的女性嗓音一扬起,他脸上的表情为之一变,愤怒之色由懊恼取代,冷沉的声调多了一丝温度,眼中也浮现深思的无奈。
拨这通电话的女人是他相当敬重的长辈,而所提的内容却是他极欲躲避,可是又不得不点头的事,所以他冷峻的神色布满阴郁。
等他通完电话后,眼神迷惘的小白兔早已升起戒备之色,两手拉拢衣服退到门口,把他当成毒蛇猛兽般,在他们之间先拉起一道安全网。
“过来,宝贝,我保证不吃了你。”她反抗的神情让人受伤呀!
“我相信狮子也是这么对羚羊说的。”她的脸红通通的,呼吸有点喘。
原来他的信用破产,小女孩变聪明了。“我不是狮子。”
“但你是男人。”跟百兽之王一样危险。
汪奇轻笑着,拢拢狂野的发,满腹的欲望在一瞬间消褪,他用的方法的确不够光明磊落,难怪老天会看不过去,跳出来帮她。
“我是男人,但是我不会伤害你,你瞧,我虚弱得连手都抬不起来。”适时的装弱无损男子气概,反而是一条通往美梦成真的捷径。
“你骗谁呀!刚刚还强壮的压倒我,摸我的脸又摸我的胸部,还……呃!乱来。”害她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以为自己快融化了。
他装虚的垂下双肩。“你误会了,我是突然头晕站不住脚,忽然往前跌才压住你。”
“是吗?”她的眼中有着不信任,看他的表情充满难为情。
因为她不是全然被动,在他细吻落颈上的时候,她感到一股由脚底扬起的喜悦,心头微带惶然的抚着他背后凸出的椎骨。
“当……”
汪奇的话还没落下,迷人的小可爱忽然惊愕的冲向他,关怀之色溢于言表,让他受创的自尊稍稍平复。
“你怎么受伤了?!”
不严重,但也不算小伤,左肘上长长的一道伤痕,大约二十公分左右,伤不见骨却流了不少血,让人以为他整只手臂都被划开了。
伤他的人刀法十分俐落,使刀的技巧熟稔得像是家常便饭,一刀划下并未让他立即感到疼痛,等到血晕开才发现受了伤。
他是在游泳俱乐部受到攻击,当时池中有不少名人正在享受被水包围的乐趣,根本无从查出是何人下的手。
俱乐部的负责人也不可能单为了他一人而得罪其他白金卡会员,只有口头道歉、允诺赔偿他所受的伤害,并未打算积极的追查。
遇到这种事,商家的做法一向是粉饰太平,当作没这回事继续营业,好营造出安全第一的形象,避免客源流失。
“你的伤口不痛了吗?”流那么多血,快吓死人了。
看着身旁稍做装扮的佳人,汪奇的眼中流露出丝丝柔情。“这么关心我,当我的女朋友吧!”
“呃!呵呵……我现在不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她干笑的说道,攀附着他的身子似在躲避什么人,一直往后缩。
“有价码的女朋友。”他笑着帮她调整颈上的粉红钻坠,低俯她耳边轻喃。
袁月牙的脸一红,非常不自在的挪挪挂在他臂弯里的手。“谈钱伤感情嘛!我们是供需关系,你提供金钱,我提供服务。”
“可是我觉得很受伤,难道我这个人没一点点值得你欣赏的优点吗?”这是他纳闷的地方。
论家世,论人品,论外貌,论经商的手腕,他都是人中之龙,尊贵级的极品,是女人极欲攀交的一块肥肉,长辈眼中的最佳婚配人选,为何她能心静如止水呢?
有时明明在她眼中捕捉到一丝爱慕的迷惑,但是眨眼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让人以为先前只是错觉,她对钱的喜好更胜于身边的男人,叫他往往有种被欺骗的挫折感。
袁月牙的迷惘不是装出来的,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否动了心,徘徊在爱与不爱间举棋不定,怕要是真的认真了,就没办法再理直气壮的从他身上要钱。
因为情侣间不谈钱,她不想让私人的感情染上金钱的色彩,因此彷徨再三,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他。
被钱打败还真是哭笑不得,他用钱引诱她,却也因它而迟迟无法攻下她的芳心,还真应了一句古语,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有啦、有啦,你有很多优点,千万不要沮丧,至少你比我大哥好多了,他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搞到最后连老婆都不要他,起码你还有我陪着你。”她为可怜的大嫂叫屈,嫁了个负心汉。
“能陪我多久?”他问。
汪奇此刻脑子不停的转动着,思索着商场上有谁姓袁,而且最近刚被妻子“抛弃”,行为举止放浪得连亲妹子都唾弃。
蓦的,袁首阳的名字跃入眼前,他的一切正好符合她的形容,而且似乎也有参加今晚的派对。
只是,她和袁家扯得上关系吗?家大业大的袁氏应该不缺她那点打工钱,还让她像闹钱荒的守财奴,抄钱不手软的拚命攒银根。
“你想多久就多久,我这人很好商量。”她豪气的夸下海口,没想过出口的承诺会有一辈子的有效期限。
“好,就让你陪我一生一世,地老天荒不悔誓。”他微笑的看着她,满意她粉颊骤染的红晕。
“啊!这……一生一世会不会太长,你会损失很多钱喔。”袁月牙没料到有一天她会帮着人家省钱,把自己赚钱排在第二位。
“没关系,我乐于在你身上洒钱,就算你拿走我全部的财产也无妨。”她会好好的替他守着,一如他守候她的迷糊。
咦!好诡异的说法,好像是……“你不会是在求婚吧?”
“原来你听出来了呀!”眉一扬,他轻点她俏丽的粉鼻,“那你愿不愿意当我的老婆?”汪奇似真似假的说道,望着她的眼神有着藏不住的深情。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这种事不能胡乱开玩笑。”她的表情很无措,局促的压低音量。
“是真的又如何,你怕我被你吃干抹净,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去吗?”他打趣的笑道。
“什么嘛!我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会挖自己老公的钱。”夫妻财产共有,他的钱也就是她的钱。
等等,她在想什么,怎么说着说着就幻想已成人妻,穿着纯白的礼服和他站在牧师前面,彼此交换着象征约定的婚戒。
啊──抹掉、抹掉,这么羞人的画面哪有可能发生,他一向最爱戏弄她,肯定又在逗她了,看她会不会放弃对钱的热情而选择他。
心中升起一抹小小的失落,她不自觉的搂紧他的手,把他当大树攀着,不去触摸心口那道异样的情愫。
“既然你都承诺了,那就这样说定了,协议达成!”他低头吻住她的唇,霸气的决定她的下半生。
沉醉吻中的袁月牙根本不晓得他在说什么,头重脚轻像得了感冒状况,整个人昏沉沉的瘫在他怀中,短暂的晕眩让她忘了身在何处。
要不是汪奇强而有力的双臂支撑着她,只怕她会出糗的软了脚,在迷糊的纪录上添一条令人印象深刻的趣谈,流传在商场上。
“啊!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回事?”不晓得刚才有没有压到他的伤口,那么大的口儿一定很疼。
带笑的眼蒙上一层闇影,残酷的勾起上唇。“没人能在伤了我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你放心的享受派对的欢乐气氛,等今日的寿星一上场,相信你会开始嫌今晚的价码开得太低。”
“她”肯定会找她麻烦。
“嗄?什么意思?”怎么他的话一说完,她顿感背脊发凉。
汪奇笑而不言,有技巧的将她带至光线黯淡的角落,不让她太早面对张牙舞爪的母狮子。
而此时,楼上正上演一场小小的风暴。
二十一岁的生日是值得庆贺的,但这场派对的主角却是满脸怒意,像要杀人似的瞪着眼前不怀好意的男人,似乎不将他挫骨扬灰誓不罢休。
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只用仇视的眼神砍得他一身血淋淋,双手握成拳愤怒的颤抖着,希望他能从世上彻底消失,不再出现她的世界里。
若仔细一瞧,两人的轮廓有三分相似,眼角勾起的角度如出一辙。假使两人一起下楼亮相,相信会有不少议论纷纷的声音,暗地臆测他们的真正关系。
“我说过我不想见到你,为什么还到我的生日派对,你想害我颜面无光吗?”他的存在对她而言就是一种耻辱。
也是她人生的污点。
“啧!啧!啧!你是这么对待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吗?我特地拨空来祝贺你的生日,总该给我一点好脸色吧!”
她出落得越来越标致了,叫人心猿意马。
“我们不是朋友,你不用嘻皮笑脸攀交情,我劝你最好赶快离开,我不欢迎你。”她啪的一声拍掉他抚上脸颊的手,表情冷得不近人情。
他呵呵的诡笑。“也对,我们的关系比朋友还深一层,那一夜的火热叫人难忘呀!”
“梁上君,你无耻,那种事你敢拿出来说。”她替他觉得可耻。
“做都敢做了,还怕拿出来说嘴吗?你那炙热的嫩瓣让我美妙得如上天堂,真想好好的再尝一回。”他淫秽的上下一瞄,视线停在她饱满的丰胸上。
“你……”下流。
气愤难平的汪涵雨提起手,想狠很的甩他一巴掌,那张张狂的脸令人恶心想吐,她恨不得打烂它,让他没脸见人。
但是她没机会挥下,举在半空中被一只卑猥的手捉住,手劲施压让她痛得眉头一缩,警告她勿轻举妄动,他的出身可让人忌惮三分。
“别生气,小雨妹妹,我只是拜托你传些话,顺便叙叙分别多年的旧情。”啧!小辣椒一根,真有他们黑帮的气势。
可惜只能看,不能碰,因为他们是……
“谁是你妹妹,别乱叫,你要我传什么话,说完快走。”她不耐烦的态度像是在打发乞丐,嫌脏的猛擦他碰过的手。
梁上君阴晦的眼迸出凶狠。“告诉你那位总裁哥哥,人要懂得识时务,不要跟钱作对,大家合作还有好处可收,否则……嘿嘿!”
“否则怎样?”事情一扯上大哥,汪涵雨紧张的追问。
他们怎会攀上线,虎啸帮的帮主明明答应不介入她的生活,为什么他的儿子不守道义,出尔反尔的找上她心头挂着的那个男人。
“问问他喂刀子的滋味如何,再不懂得变通,小心身上会多个洞。”敬酒若不喝,那就休怪他们出手了。
“你伤了他?!你居然伤了他!那个人说好了不再与我们家扯上半点关系,你们骗我,你们骗我……”可恶,可恶,他们全都该去死。
被愤怒蒙蔽了心的汪涵雨拚命捶打比她高大的男人,一点也不在乎他会不会恼羞成怒而伤害她。
“你疯了呀!小雨,为了一个外人打你的亲哥哥,你脑袋坏了。”别以为他不敢动手,惹毛了他,遭殃的人可是她。
“你闭嘴,不许再说,我没你这样的哥哥……啊!妈?!”
第八章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小雨知道那个秘密了!
为什么她会知道?熟知内情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她,一个是“那个人”,不可能有第三者知晓这件事,到底是谁告诉她的?
难道是“那个人”反悔了,想来要回女儿,所以才派人潜入她家中,企图软化女儿的态度,好顺理成章的将人带走?
不,不对,他们在威胁她的儿子,要他跟他们合作开发欧洲市场,共同垄断进口的代理权,这样他们才有利可图,进而控制中下游厂商。
那她该怎么做?是保护自己名义上的儿子,还是照他们的意思说服他,以母亲的身分规劝,不让他因挡人财路而发生意外?
意外?
罗玉珊的眼中蒙上一层阴影,对于汪奇她有很深的愧疚感和罪恶感,若非她一时的私心作祟,他的亲生母亲不会死得那么早。
“珊姨,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在楼上陪小雨?”派对都已经开始了,独独不见寿星现身。
表情微怔,她笑得很牵强,望向一手带大的儿子。“她还在挑今晚的礼服,不让我陪。”
其实汪涵雨正在和梁上君谈判,一个为财,一个说爱,谈得不甚融洽,几乎要在上头开打。
“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还是她又使起性子了?”反反复覆的刁钻个性还真没几人受得了。
幸好他的小女人还算单纯,不会耍小脾气,除了对钱较偏执、性情带了几分傻气外,不致让人太操心。
罗玉珊含蓄的笑笑。“女孩子嘛!总想漂漂亮亮的见人,一年才一次的任性不打紧。”
“珊姨,你太宠她了。”他不免要说些重话。
“呵呵……前两天她才抗议我只疼你不疼她,怪我偏心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都疼入心坎。
孩子是父母心头上的宝,谁能不疼宠他们几分呢?不管是亲生或抚育,她都尽量给他们最好的照顾,关怀之心永不打烊。
只是她不否认自己对汪奇更多了一点关心,三个儿女中特别看重他,只因他是个没妈妈的孩子,她必须代替他的母亲多给他一些爱。
“对了,你不把身后可爱的小姐介绍给我认识吗?瞧她害羞的模样真惹人疼爱。”罗玉珊的眼中多了忧虑,她担心这女孩会让她的女儿受到伤害。
天下父母心,最先想到的总是自家的儿女,生怕他们受不得打击。
“害羞?”失笑的汪奇将躲躲藏藏的袁月牙推向前,心想她还真是“害羞”呀。“你放心,她绝对不是害羞,要比脸皮厚,无人及得上她。”
一开口就要五万才肯陪他出席派对,置装费另计,算他的,珠宝首饰也要他负责张罗,敢这么吃定他的人没几个。
“喂!你少污蔑我的人格,我这人心地善良不跟你计较,你别说着顺口,就借着竿子往上爬。”她是懂得推销自己,不怕遭人白眼。
“心包在肉里没人瞧得见,你说了算。”汪奇调侃的说道,语气带着浓浓的笑意。
“什么嘛!你是指我口是心非还是为人邪恶,强说了李子就不许别人说桃子。”这坏人,故意损她。
啧!瞧她还板起脸,真小气。“珊姨,你待会记得离她远一点,不然砸汤泼水的可得自个保重。”
“你还说、你还说,存心让我人缘变差是不是?”她神气的扬高鼻子一哼,“我就知道你嫉妒我。”
“你可以再骄傲一点,我好叫人把地上的小豆子扫一扫。”他拧起眉,假装苦恼的样子。
“小豆子?”
他很有耐心的解释,“基本上是一种人体反应,称之为疙瘩,不知是哪位老夫子多事的加了‘鸡皮'两字。”
“鸡皮疙瘩?!你这人很恶劣呀!”袁月牙娇嗔的瞪大眼,不满他的揶揄。
说他们之间没有情还真难以取信于人,瞧这一来一往的应对多像情人斗嘴,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羡慕小俩口的恩爱。
不过这刺目的画面落入他们面前的女人眼中,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同是她拉拔长大的孩子,她实在不想看见儿子欢欢喜喜的笑拥佳人,而用情极深的女儿却只能泪眼相对,郁郁寡欢。
说实在的,瞧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她酸涩的心头竟有几分妒意,为什么有人用尽心机得不到相同的快乐,他们却能轻松自在的拥抱幸福?
这无疑是在她胸口洒上一锅热油,烫出她埋藏二、三十年的心酸委屈,在付出所有的真心后,丈夫的回报竟是宁可与鬼魅同处。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她美好的青春岁月尽毁于一个男人手中。
“孩子们,收敛点,别冷落我这长辈。”假意佯欢,她这假面具还要戴多久?
“喔!抱歉,夫人。”袁月牙俏皮的吐吐舌,拉起裙襬行了个礼。
“珊姨,我们太放肆了,让你看笑话。”汪奇则绅士的一躬身。
很相配的一对!她脑海中浮起这句话。“顽皮,你还没说说这女娃儿是谁家的千金。”
举止谈吐不落俗套,慧黠灵灿颇有大家闺秀之风,看来是好人家出身。
“她……”
“我叫袁月牙,不是圆满的圆,是人猿进化后的袁,敦煌月牙泉的月牙,先父生前很喜欢饮月牙泉酿制的葡萄美酒,总说我是他的心肝。”
喝酒伤肝,不饮伤心,叫她父亲又爱又恨。
袁月牙淘气的朝身边的汪奇眨眨眼,嘲笑他的反应不灵敏,让她抢走了表现的机会。
不过好笑又好气的汪奇不让她专美于前,马上勾着她的颈项回敬一枪。
“我的未婚妻月牙,她刚答应我的求婚。”他的月牙美酒呀!这下可跑不掉了吧!
“我哪有答应……”他又拿人逗乐。
“什么求婚,你不要随便拉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寻大家开心!”她不配。
一身惹火的削肩低胸酒红色礼服,装扮得有如性感女神的寿星正用喷火的双眼怒视他们,凶恶的表情像要狠厉的在人家胸口插刀。
气焰高张的汪家小公主踩着十万吨黄色炸药而来,眼中的怒火足以引燃一场爆炸,将所有人炸成粉屑,将大楼夷为平地。
好不容易摆脱亲大哥梁上君的纠缠,刻意重新上妆,换上她最得意的诱人武器,以为能以最艳丽的彩蝶之姿吸引心仪对象的目光。
可当她站在楼梯平台往下寻找她最爱的身影,眼中不意飘进一对举止亲昵的俪影,毫无顾忌的在人前搂搂抱抱,谈笑风生的模样像是一拳打在她心窝上,让她紧缩的心脏发出痛到极点的恨意。
他怎么可以在她说服虎啸帮暂时别对他动手后,无预警的送给她一个极其讽刺的大礼,他不知道她爱他爱得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吗?
汪涵雨的左胸下有几道明显的吻痕,包裹在柔软贴导的布料中,她不会对任何人说出自己刚做了什么,因为那是最大的丑闻,足以将她打入最阴晦的地狱深处。
“小雨,要看场合说话,别失了你主人家的风度。”所有人都在看着,由不得她任性。为了汪家的颜面着想,力求完美形象的罗玉珊轻声斥责。
“妈,我有说错吗?有哪家的千金小姐会死命的巴着男人不放,又不是酒店的公关小姐或交游广阔的交际花。”她恶毒的批评着。
“又在使小孩子脾气了,我看牙儿气质出众、活泼娇俏,是位教养不错的小姐。”比起她被宠坏的个性,人家的讨喜性情可强多了。
一听母亲竟当着她的面赞扬狐狸精,汪涵雨怒从心中烧。“哼!马上就和人家搞好交情了呀!牙儿、牙儿叫得亲密,也不怕她是冲着我们汪家这块大饼而来。”
听她这番嘲讽,袁月牙有些心虚,虽然她并非为她所言的念头,可她确实从大汪先生身上挖了不少钱,脸上难免多了些尴尬之色。
她悄悄拉了拉汪奇的手,用唇形无声询问他妹妹是不是属肖刺猬,怎么刺那么多?
他轻声一笑,以同样的方式回应,要她自便,不用在意寿星的态度,她有定期发作的“病史”。
“小雨!不要把气氛搞僵了。”罗玉珊正色警告着,却暗地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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